隋末我为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吴老狼
也多亏李二犹豫了这一下,这时,轰隆一声巨响,榆次西门内侧城墙上的千斤闸忽然轰然落地,把好几个躲闪不及的定杨军士兵给直接砸成了肉酱,也一下子把定杨军切成了两截,刘武周率领少许亲兵被困城内,定杨军的主力大队则被挡在了榆次城外。各种各样的惊叫声音随之此起彼伏,包括城墙上的太原军士卒也是惊叫不断,“出什么事了?千斤闸怎么掉下去了?”
也是听到了自军将士的惊叫,刘季真才发现自己刚才的决定太冲动太莽撞了,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么做可能导致的后果,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刘季真也没了回头路可走,立即拔出刀来冲着麾下将士叫道“弟兄们,唐王殿下的大军已经打到了太原城下,李家兄弟覆灭在即,我们如果再执迷不悟下去,只会是给李家兄弟陪葬!与其白白送死,不如和我一起抓了刘武周匹夫,献给唐王殿下做见面礼!愿不愿意跟我走?!”
让刘季真颇有些意外的是,尽管事前毫无准备,但听到了他的话后,在场近半的太原军将士还是举起武器高声呐喊,表态愿意跟刘季真一起走,另一半人虽然没有明确表态,却全都是你看我我看你的面面相觑,并没有任何一人站出来阻拦或者反对。
见此情景,刘季真心中暗喜之余,赶紧派了心腹亲兵急往榆次北门联系驻守在那里的亲弟弟刘六儿,让他也配合自己行事,然后又把刀一指城内,吼叫道“弟兄们,跟我走!活捉刘武周,献给唐王殿下!”
乱了,彻底的大乱了,榆次的城里城外都是如此,城里突然被困的刘武周狗急跳墙,带着仅有的几十名亲兵东躲西逃,四处寻找出城道路;没有回头路可走的刘季真则带着两百多士兵前堵后追,口口声声都是要活捉刘武周;然后刘季真的亲弟弟刘六儿也带人来帮忙抓人,谁曾想刘家兄弟的背叛之举却又惹恼了驻守榆次东门的太原军将领李仲文,忠心于李建成的李仲文同样率领亲信队伍加入战场,和刘家兄弟在榆次城里打得是热火朝天,不可开交。
城外的情况当然更加混乱,为了救回被困城内的刘武周,宋金刚和黄子英等将一边分兵抵御隋军追兵,一边刀砍斧劈铁皮包木制成的千斤闸,还有一些定杨军士卒城上根本无人值守,空手攀爬还真的登上了城墙。然而正当这些登城士兵欢呼召唤同伴尽快上城时,隋军主力也已经杀到了榆次西门外,彻底敲响了定杨军主力覆灭的丧钟。
此时天色已然微明,遥遥看到定杨军拥堵在榆次西门一带,还有众多的定杨军士卒正在攀爬上城,陈丧良虽然还来不及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是立即抓住了这难得战机,马上下令发起总攻,还十分难得的亲自提刀上阵,鼓舞麾下将士奋勇杀敌。
曙色中,三万余隋军步骑如同浪涛奔潮,汹涌扑向拥挤在榆次西门城外的定杨军,定杨军上下却是一片慌乱,各级将领呼喊列阵的命令把嗓子都快喊哑,却还是无法迅速排列起坚固方阵抵御隋军冲锋,被隋军将士一个冲锋就杀到了面前,骑兵首先在开阔左翼撞上厮杀,然后中军步兵对上,刀对刀枪对枪,盾牌猛烈撞击盾牌,两军士兵都不断有人被砍倒捅翻和撞得大步后退,但隋军将士明显要占上风,撞击间定杨军士卒的死伤明显多出许多。
残酷血腥的近身大战开启,两军将士为了活命与胜利,全都是拿出了吃奶的力气奋力苦战,刀枪盾牌不断在战场上铿铿相撞,与喊杀声、惨叫声和战马嘶鸣的声音混成一片,两军相接地混乱得如同一锅煮沸的米粥,不断喷出鲜血与人体断肢残骸,地面上也迅速铺满了两军士兵的尸体,但其中仍然还是定杨军要占绝对多数。
没有任何的悬念,定杨军也就是在骑兵战方面能和隋军过上几招,步兵作战则根本就不是隋军主力步兵的对手,不管宋金刚和黄子英等将再是如何的努力约束士卒,定杨军步兵还是被隋军杀得节节败退,迅速被逼得护城河边上退无可退。而与此同时,隋军阵中照例也飞出十几二十个火药瓶,砸进已经密集得泼水难进的定杨军士卒人群中,隆隆爆炸声中,定杨军士卒东倒西歪,被挤下护城河无数,隋军步兵乘机大步退进,把定杨军步兵的阵形压缩得更加密集。
要命时刻,定杨军的后方又出现了新变化,经过无数次奋力劈砸后,榆次西门内的千斤闸总算是被定杨军捣毁,定杨军士兵欢呼入城,正在前方激战的其他定杨军士卒一看有路可退,宋金刚和黄子英等人仓促间又没来得及安排督战队阻拦士卒逃跑,定杨军士卒便乘机纷纷逃过护城河逃入城内,结果这么一来自然是马上带来了灾难性后果,定杨军士兵为了进城争抢吊桥,互相推搡自相践踏,落水者和被活生生踩死者都是不计其数,隋军方面则是猛冲猛打,不断驱逐定杨军士卒下水,也尝试冲击榆次西门控制城门。
混乱中,定杨军士兵的尸体迅速填平了吊桥两旁的护城河,两军士兵都可以踩着尸体直抵榆次城下。见此情景,陈丧良也立即做出了一些战术调整,让阚稜和丘行恭这两支昨夜劳苦功高的疲惫之师撤回后方休息整队,陈丧良也带着报国军撤到后方指挥全局,西门战事则被陈丧良委托给了尉迟敬德和刘十善等将,然后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陈丧良才找到机会观看自军骑兵与定杨军骑兵的侧翼激战,了解敌人骑兵的实力和掌握自军骑兵的不足。
一番观察下来,陈丧良发现定杨军骑兵的作战风格很象游牧民族,就是拼命的拉开空间尽可能以弓箭杀敌,不到被迫无奈尽量不打近身战,而秦琼和程咬金率领的隋军骑兵则是分进合围,尽可能的寻找近身作战机会,期间辅之以弓箭射击,虽然不落下风,却也占不了太多优势。看到这,陈丧良先是了头,然后又不无庆幸的在心中说道“幸亏刘武周主动带着他的主力南下来了太原,不然的话,我想要在塞外草原把他剿灭,光是耗费的钱粮一项,就得让我吐血。”
庆幸过后,陈丧良又赶紧派人审问战俘,打听刘武周的具体去向,结果陈丧良的运气也还算不错,恰好有一个重伤被俘的定杨军俘虏看到刘武周被困在榆次城内也做了如实交代。陈丧良闻报大喜,当即命令把自己的旗阵转移到榆次北门外,又命令秦琼和程咬金停止与寻相率领的定杨军骑兵捉迷藏,撤回自己身边来休息喂马,也时刻准备着拦截刘武周的北逃之兵。除此之外,陈丧良自然少不得给尉迟敬德和刘十善等将去令,要求他们务必杀入榆次城内,逼迫定杨军弃城而逃。
很少能有机会上阵杀敌的尉迟敬德没让陈丧良失望,门前激战中,尉迟敬德逮住机会抢到门前,奋起神力接连砍翻多名定杨军士兵,成功抢占了城门入口,隋军将士乘机蜂拥入城,杀进城内与定杨军展开巷战,也彻底断了定杨军闭城喘息的念想。
与此同时,一直在城里东躲西藏的刘武周也总算是与奋力杀入城内接应的宋金刚等人碰了面,会师在了一处,本来刘武周和宋金刚等人还想闭城自守一段时间,休整军队和收拢失散败兵然后再做打算,可是远远看到西城那边已经出现了大量的隋军旗帜,刘武周和宋金刚也马上就死了这个念头,只能是赶紧收拢军队向榆次北门转移,然后打开北门向马邑老巢撤退。
很可惜,刘武周等人的撤退路线早在陈丧良的预料之中,早已被预备队转移到了榆次北门外严阵以待。而刘武周等人开门看到隋军当道列阵时也被吓了一跳,不过又看到自军骑兵正在东北部集结侯命,刘武周和宋金刚等人这才稍微放下心来,然后马上开始出城过河。
这时,陈丧良又向旁边的程咬金和秦琼吩咐道“知节,叔宝,带上你们的麾下骑兵侯命,见我令旗挥动,立即出击,突袭刘武周匹夫的出城贼军。”
程咬金和秦琼一口答应,立即飞奔回了自军准备出击,那边郭峰和陈祠等报****将领一听不乐意了,忙都说道“殿下,这任务怎么不交给我们?且不说我们的人马体力充沛,更加适合突击,就算是轮也该轮到我们了吧?昨天晚上我们一直跟在你的身边,可是一直都没机会出手。”
“急什么?”陈丧良向东面远处的定杨军骑兵大队一努嘴,微笑说道“你们的对手是他们,知节叔宝突袭贼军主帅,贼军骑兵必然要南下接应,等他们和我们的骑兵缠在一起,你们不就机会来了?”
郭峰和陈祠等人一听大喜,这才乖乖闭嘴,陈丧良则紧张观察着榆次北门的情况,当看到刘武周和宋金刚的旗帜一起越过北门护城河时,陈丧良毫不犹豫,立即亲手挥动令旗,秦琼与程咬金率领的隋军骑兵也马上呐喊杀上,潮水一般的涌向榆次北门。结果也不出陈丧良所料,东面的定杨大将寻相和高满政等人也马上率领骑兵出击,斜着杀向隋军骑兵侧翼,逼迫隋军骑兵调整方向迎战,然后为了掩护刘武周和宋金刚等人撤退,寻相和高满政还毫不犹豫的与隋军骑兵展开近身混战,自行放弃了让陈丧良最为憎恶的风筝战术。
陈丧良等的就是这个战机,先是命令报国军准备突袭,然后又向阚稜和丘行恭吩咐道“我亲自带着报国军突袭,你们负责拦截贼军步兵!记住,只要有机会,就给我不惜代价的拿下刘武周,死的活的都行!”
阚稜和丘行恭一起抱拳唱诺的同时,郭峰、陈祠和于乐三将率领的六个校报****也终于亮出了标志白袍,在同样身穿白袍的陈丧良亲自率领下,一起发力冲锋,突袭已经和隋军骑兵纠缠在了一起的定杨军骑兵,还从没和报国军交过手的定杨军骑兵开始还没怎么在意,然而当报国军直接杀进定杨骑兵阵中后,寻相和高满政等定杨军大将难免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娘的!连士兵的武器装备都比我们这些大将的武器装备好,这仗我们还怎么打啊?!”
精良的武器装备确实是报国军战无不胜的重要原因之一,但绝对不是最关键,报****最可怕的地方还是凝聚力与沉默高效,在战场上根本不需要象其他军队那样喊叫壮胆,有的只是凝聚成团,统一行动,默不作声的冷静寻找出手机会,绝不花俏但绝对实用的强力攻击,每一刀每一枪都是只去不回,从不考虑自身防护,如同一架架冰冷的杀人机器,让人望而畏。
这次也一样,将陈丧良簇拥在中间紧随着陈丧良的帅旗四周,报****就象一把锋利至极的尖刀一样,在定杨军骑兵阵中横进直出,几乎不发出什么声响,有的只是狂风暴雨一般的刀砍枪挑,棍扫斧劈,定杨军骑兵只要敢近身拦路者,无一不是被乱刀砍翻乱枪捅死,不少定杨军士兵甚至到死都没有看清楚报****将士的招式模样。寻相和高满政等将怒吼连连,接连几次指挥骑兵前堵后追,却还是挡不住报****的冲锋脚步,相反还被报****将士杀得死伤惨重,尸横满地。
报国军骑兵是生力军,定杨军骑兵却是接连作战人疲马乏,再加上还有秦琼和程咬金率领的隋军骑兵在一旁助阵,定杨军骑兵很快就露出了败象。后面的刘武周和宋金刚等人一看情况不妙,不敢再耽搁下去马上就撒腿向北逃命,然而阚稜和丘行恭却早有准备,马上就率军拦住了刘武周等人的去路,接着尉迟敬德也率领着一支隋军步兵追杀出了榆次北门,刘武周和宋金刚等人被前堵后追无路可走,只能是硬着头皮猛冲阚稜和丘行恭的战阵,试图打开道路逃命。
激战再起,包括骑兵在内都只剩下一万两千多人的定杨军恶战两倍以上的隋军步骑,打得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全都是拼出老命要干掉对手,激战许久都不分胜负。然而很可惜的是,定杨军压根就不象隋军这么准备充足,早早就带足了马料干粮,有空隙就可以喂马吃饭,体力有一定保证,昨天晚上初更时才匆忙决定东进榆次的定杨军却是毫不准备,又在一夜之间接连大战和急行五十余里,将领士卒早就饿得肚子咕咕乱叫,体力下降十分严重,所以激战到了接近午时时,定杨军终于还是因为支撑不住而彻底崩溃,包括刘武周本人在内都被迫换上了士卒衣服,撒腿四散逃命。
追击战再开,在白天光线充足视线好的情况下,隋军骑兵重只是追击那些骑乘战马的敌人,活捉刘武周和投降不杀的口号震天动地,每抓到一个俘虏都要追问刘武周下落,一贯追击谨慎的陈丧良也公然扬言,那怕是追到汾阳城下,也一定要追上拿下刘武周的脑袋!
用不着追击到汾阳城下,事实上才追击了十来里路,一个摔下战马投降的刘武周卫士就出卖了刘武周的位置所在,陈丧良亲率报国军迂回包抄,成功拦截住了刘武周藏身的定杨军骑兵队伍,继而迅速包围了这支只有一百余骑的定杨军骑兵,大喝要求交出刘武周,陈丧良也亲自出面,要求刘武周出来投降,并承诺保证不害刘武周的性命。
那队定杨军骑兵明显有些犹豫,似乎还有拼死突围的打算,不过随着秦琼也率领骑兵大队赶到附近后,那队定杨骑兵还是死了反抗的心思,曾经与陈丧良隔河见过一面的刘武周也乖乖越众而出,命令部下全部下马放下武器,刘武周本人则向陈丧良稽首乞降。
终于还是逮住了刘武周,一夜大半天的辛苦总算不是白费,难得满脸尘土模样狼狈的陈丧良这才松了口气,先挥手让士兵上前拿下刘武周,然后又顺便去看了看追击战场上的情况,结果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西面不远处正在一座矮丘上向这边张望的四名定杨军骑兵,有意无意的就吸引了陈丧良的目光,接着那四名定杨军骑兵中又有一人偷偷来看陈丧良的帅旗所在,隔着一百多步四目相交,穿越后两只贼眼都是一五的陈丧良也马上就认出了那人身份。而那人的视力显然也极好,似乎是看到了陈丧良的神情不对,马上拔马就向陈丧良的反方向疾驰。
“郭峰、陈祠,于乐!带上报****,跟我上!”陈丧良大吼,“叔宝,刘武周交给你,押回榆次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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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第五百七十八章 金蝉脱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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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到后方席卷杀来的白袍报****,李二纯粹是把肠子都悔青到了极,一个劲暗骂自己不该过于耽搁,不该想要确认刘武周是否被隋军包围擒获,看到有人出列跪在死对头陈丧良的面前后,不该仔细去看陈丧良的帅旗所在。结果好嘛,陈丧良的眼睛和李二一样的贼、一样的奸,才一对眼马上就认出了都已经换上定杨军士卒服装的李二,再然后,对李二素来舍得下狠手的陈丧良马上就亲自带着绝对嫡系报****来追杀了。
对李二而言还好,反应快及时察觉陈丧良的神情不对,马上就带着身边最后的三个跟随朱粲、梁建方和王怀文撒腿逃命,抢先一步逃向与陈丧良所处位置的西面方向,待到报****掉转马头发起追击时,李二等人已经与报国军拉开了一百七八十步的距离。
战场上绝对是百年罕见的奇景诞生了,面对着逃得漫山遍野东一撮西一群的定杨军败兵,还有无数藏身在败兵人群中的定杨军文武官员,身为隋军主帅的陈丧良不仅看都懒得看一眼,还高举着自己的帅旗带着上千精锐骑兵猛追区区四名定杨军士兵,为了加快速度和节约时间,还故意不去砍杀周边或者当道的定杨军败兵,无数已经累得反抗之力对没有的定杨军败兵因此侥幸捡回小命,也有无数的定杨军将士满头雾水,“那几个人是谁?都不象是我们的陛下啊?陈贼怎么亲自去追杀他们?”
随后赶来的隋军骑兵程咬金部也被吓了一大跳,然后程咬金还道陈丧良是发现了刘武周的踪迹亲自追赶,也赶紧领着麾下骑兵脱离主战场向这边追来,然后陈丧良自然是马上命人回头给程咬金传令,说是已经逮住了刘武周,要求程咬金继续追击定杨军的主力败兵,务必要追击三十里以上方可撤兵。结果程咬金一听糊涂了,忙问道“那殿下往西面去做什么?还要追杀谁?”
“殿下说了,追杀一个他多年的老仇人,不干掉这个仇人殿下就是上床也睡不香。”来传令的陈丧良亲兵答道“所以殿下无论如何都要追杀到底,让我给你和尉迟将军他们传令,让你们追击三十里收兵,返回榆次城集结。”
程咬金头,挥手让那手持令符的陈丧良亲兵去继续传令,然后一边指挥骑兵继续北追定杨军败兵,一边在心里纳闷,“什么人这么招殿下痛恨?难道又是李二郎?那小子到底是做什么了,为何如此遭殿下痛恨?让殿下每次都是坚持对他下狠手?”
李二当然也不明白陈丧良为什么会给他这样的特殊待遇,但李二也绝对不喜欢陈丧良这过于热情隆重的待遇,为了逃命,李二不断的踢踹胯下马腹,逼迫战马全速向前,朱粲、梁建方和王怀文三个李二最后的心腹也同样如此,都是拼命的挥鞭踢马,逼迫战马加速,他们的胯下战马虽然因此十分可怜,但李二他们心里非常清楚,如果他们被报国军追上,那么他们的下场绝对要比胯下战马现在的处境可怜百倍!
李二在拼命快马加鞭的时候,骑术不精的陈丧良也在冒着坠马危险拼命的快马加鞭,因为陈丧良很清楚让李二逃到了马邑的危险后果,基本上是只要一给李二机会东山再起,那么以李二的能力加上漠北的特殊地形,陈丧良再想剿灭李二就得花费十倍甚至是上百倍的代价!所以陈丧良绝对不想再错过干掉李二的机会,宁可在追击战中少捞一些斩获也要争取干掉李二。
对陈丧良而言还算好,李二逃命时并没有逃往北面的马邑方向,而是一直冲着正西面的太原方向逃窜,陈丧良一度还有些暗暗欢喜,还道李二是在情急之中犯了糊涂。然而向西追击出了十来里后,陈丧良就逐渐傻了眼睛,因为前方的道路已经逐渐变得坎坷不平,道路两旁的丘陵树木的数量也明显增多,然后陈丧良又猛然想起,李二在太原一带居住多年,对这一带的地形绝对要比自己熟悉,向西面奔逃绝对不是慌不择路,而是早有预谋。
虽然和李二等人一样都是骑兵,但报国军对是重骑兵,对地形要求十分严格,受坎坷道路的影响远比轻骑兵为大,看到李二等人乘机逐渐拉开与自军的距离,陈丧良当机立断,立即喝令郭峰和陈祠两军卸甲,将明光铠和马铠一起脱掉,只带武器干粮,轻骑追击李二等人,报****解下的装备则交给于乐军携带返回榆次。
对此,之前已经在追击薛举父子时吃过这种大亏的郭峰和陈祠等将对小心提醒陈丧良注意安全,陈丧良则答道“放心,这里距离太原足足有五十来里,不会有什么埋伏,我们再追二十里,不管能不能追上对退兵!”郭峰和陈祠等人无奈答应,于乐又表示要留在原地等待接应陈丧良,陈丧良知道他是好意,便也一口答应。
与此同时,乘着报国军将是暂时停止前进解除装备的机会,李二和朱粲等四人总算是暂时甩开了陈丧良的追击,然而就在李二稍稍松了口气的时候,居前的朱粲却又一指西南方向,叫道“右都督,那里有人!”
李二和王怀文等人赶紧循声看去,结果还真看到了一个同样身穿定杨军服装的骑士,似乎迷了路正在张望寻找道路,看到了身穿定杨军士卒服装的李二等人,那骑士还发出了一声欢呼,赶紧拍马过来,并且远远就用女子声音大叫道“那边的定杨将士,我是你们陛下的小妹,我和哥哥失散又迷了路,快带我去见他!”
“刘小眸?!”李二顿时傻了眼睛,万没想到自己逃亡期间会恰好碰上了昨天晚上失踪的刘小眸,已经与自己缔结有婚约的未婚妻。再然后,李二又突然想到自己如果能够把刘小眸顺利带回马邑,将会在马邑赢得一个什么样的有利局面,李二又忍不住心中暗喜起来,暗道“天助我也。”
“怎么是你?”刘小眸显然也没想到自己会恰好碰到李二,奔到近处刚刚看清李二的模样,刘小眸马上就惊叫问道“你怎么穿上我们定杨军的军服?”
“贤妹,其他话路上再说。”李二很有风度的一挥手,喝道“我们快走,陈贼马上就要追上来了!”
“我为什么要和你走?”刘小眸这句话差脱口而出,然而先听到西面传来的猛烈马蹄声后,很有主见的刘小眸还是乖乖闭上了嘴巴,一边陪着李二快马疾驰,一边迫不及待的问道“你怎么穿成这样?我哥呢?我哥的军队呢?”
李二没有急着回答,先是回头仔细察看了陈丧良的追兵情况,然后才说道“贤妹,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说的可都是坏消息,兄长的定杨大军主力已经完了,武周兄他好像也已经陈应良奸贼给生擒活捉了。”
刘小眸大惊,赶紧勒马来看李二,李二则赶紧一拉刘小眸的马缰,一边拉着刘小眸的战马继续前进,一边飞快介绍昨天晚上的战事情况,末了又把自己遥遥看到疑似刘武周的人向陈丧良跪地投降大概说了一遍,最后才安慰刘小眸道“贤妹,你不用怕,愚兄一定会想办法把武周兄救回来,只要武周兄没有遇害,我就一定能把他救回来。”
让李二颇有些意外的是,刘小眸尽管美目之中泪花闪烁,却始终没有流下一滴眼泪,然后用手背抹了一把眼角后,刘小眸还十分难得的对李二正色说道“带谢兄长,若兄长真能救回我的哥哥,小妹当牛做马,结草衔环,也一定要报答兄长你的大恩大德。”
“用不着你结草衔环,当牛做马,只要你乖乖陪我上床就是了。”
李二先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大实话,然后又赶紧回头去看隋军追兵的情况,结果让李二愤怒和无奈的是,陈丧良不仅一直在紧追不舍,旗帜还一直遥遥保持在李二等人的视线范围内,随时都有可能追上前来。同时更让熟悉地形的李二揪心的是,附近也就是这一带的地形不适合骑兵行动,掉头往北跑不出五六里远就会进入开阔平原,继续往西也最多就是七八里路,同样会进入昨夜隋军骑兵设伏的开阔地而到了那种地形上,李二等人被报国军追上的可能无疑就会大上许多。
“右都督,再往前走不远就是开阔地了。”王怀文也提醒道“我们的战马已经很疲惫,又从昨天晚上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吃过草料,在开阔地很难跑得过陈贼战马。如何应对,请右都督速下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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