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吴老狼
察言观色发现窦建德露出了喜色,张永通乘机恭敬说道“夏国皇帝陛下,之前你遣使寄书,约我军决战,我国唐王殿下受命摄政,金口玉言,替大隋天子答应与你十日之后决战,今天已是第七日,再过三日便是决战之期,唐王殿下言而有信,所以派遣小使至此,就是想向陛下你当面确认此事,请问陛下,三日之后,我军与贵军的决战是否能够如期展开?”
听到张永通这话,一些窦军文武马上就变了脸色,赶紧用眼色恳求窦建德慎重考虑此事,可惜窦建德却是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马上就大喝道“决战!当然如期决战!回去告诉陈贼,三天之后,虎牢关东门外,你我两军决一死战,不分胜负,绝不收兵!”
成功完成任务的张永通一听大喜,赶紧向窦建德道谢,然后提出告辞,急需显摆威风的窦建德却大喝一声叫住张永通,又令刘彬当朝替自己给陈丧良写了一道答复国书,重申约战之期,亲自签名并且亲自用玺,然后交给张永通带回去交给陈丧良。不少窦军文武心中叫苦,可是又无可奈何。
怕暴露自军情况,张永通在的时候,窦军文武不敢公开阻挠反对,然而张永通被侍卫送走后,齐善行和冯士羡等几名文官马上就出列叫苦道“陛下,你怎么也不商议商议,一口就答应与陈贼决战?这是否太冲动了?”
“还用得着什么商议?”窦建德大喝道“之前陈应良奸贼龟缩虎牢关城中,朕是拿他无可奈何,但这个奸贼既然敢出城决战,朕对他还有何惧之有?还用得着什么商议?”
“但是陛下,现在我们的情况也不是很妙啊。”齐善行叫苦道“两次攻城大战,我军死伤超过万人,兵力虽然还有将近十万,但主力队伍的精兵强将近半带伤,士卒疲惫,士气也不是很高,此时发起决战,于我军不利啊?”
“两次攻城大战,朕是军队是受了些损伤,但情况怎么都比陈贼的军队好!”窦建德大声冷笑道“陈贼的主力战兵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接连打了五次大战,士卒伤病远比我军为多,疲惫程度也远在我军之上,兵力数量和战马数量也是我军占据绝对优势,这么好的决战机会,朕怎么舍得错过?”
齐善行等人还想劝阻,但窦建德却把大手一挥,喝道“不必多言,朕意已决,三日之后,与陈贼军队决一死战!再有劝阻者,立斩!”
齐善行和冯士羡等人无奈闭嘴,窦建德大声下旨,诏令将决战日期告知全军,让全军将士加紧备战,三日后出兵与陈丧良决一死战。同时窦建德还迫不及待的颁布巨额悬赏,大声喝道“再有,告诉全军将士,决战之日,谁能取得陈贼首级,赏黄金千两,明珠三百粒,赐封王爵!”
……………………
张永通回到了虎牢关后,得知了窦建德的答复和看完了张永通带回来的夏国国书,陈丧良当然是笑得要多开心又多开心,连声说道“好,好,只要窦建德就好,三天后打完了决战,我们就再不必担心他对我们的威胁了。”
“殿下,恕下官提醒一句,最好还是小心提防窦贼失信用诈。”张永通小心翼翼的说道“今日在窦贼帐中,下官注意到有好几个窦贼帐下官员神色紧张,似乎想要开口劝说窦贼不要接受约战,窦建德虽然答应三天后决战,但这些官员说不定会在这三天之内说得窦建德放弃决战,那我军之前所做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没关系,不用怕。”陈丧良大模大样的一挥手,微笑说道“原因有三,第一,窦建德是直肠子,重声名爱面子,不会失信于我让天下耻笑。第二,窦建德如果想提前开溜,首先还得越过黄河这道天险,他率军渡河绝不可能瞒过我军眼睛。第三,我之前就说过牛渚口是窦建德的绝地,地势对庞大军队来说过于狭窄,运转十分不便,他就算三天后躲在营地里不出来,也没办法摆脱我军的纠缠,他只要一有什么动作,我们马上就可以乘机出击,逼他决战!”
张永通头,附和道“殿下所言极是,其实下官在与窦建德接触时,也发现这个人是个直肠子,心眼远不及王世充和李密那么多,和他打交道远比和李密、王世充交涉轻松容易。这次出使他的营地,下官在事前也没想到能有这么顺利。”
“正常。”陈丧良冷笑,语气十分讥讽的说道“我仔细研究过窦建德的起家经过,发现这个匹夫之所以能走到今天,完全就是因为运气太好,从来就没有碰上一个象样的对手,河北的山中无老虎,这才让他这只猴子称了霸王。如果他早一两年南下争霸中原,碰上鼎盛时期的李密和王世充,早就不知道被李密和王世充捏死几次了。本王对这样的对手用计用谋,还真是胜之不武!”
同样有些喜欢拍马屁的张永通赶紧附和,说如果窦建德早一两年碰上唐王殿下,肯定连骨头渣滓都已经不剩了,能够张狂到今天,完全就是窦建德运气好没碰上如同陈丧良一般凶如虎豹狡如狼的无耻对手。倒是素来以溜须拍马著称的封德彝这次难得梗直了一次,向陈丧良进谏道“殿下,还是小心为上,毕竟窦建德贼军的兵力是我们的三倍以上,而且他的骑兵和精锐中军一直都没受到什么损伤,依然还保持着最强战力。”
“那是当然。”陈丧良笑笑,说道“本王只是蔑视窦建德,但不是轻视他,三天后的决战,本王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和这个匹夫周旋决战。”
说罢,陈丧良又下令召集诸将到帅堂议事,隋军众将到齐后,陈丧良先是宣布了自己已经与窦建德约定三天后在虎牢关东门外决一死战,然后又命令隋军众将抓紧时间准备这次以少敌多的大决战,让士卒备好武器养好体力,争取以最佳状态迎接决战。至于这三天内的城防值守问题,则被陈丧良依然交给了三天后不必出兵参与决战的李客师等人。
隋军众将唱诺领命,然后早就已经被陈丧良给彻底带坏了的尉迟敬德还难得献一次计谋,向陈丧良建议道“殿下,既然我军已经与敌人约定了战期,那么贼军队伍在这三天之内也必然会全力备战,末将认为我军不妨在这三天内每个晚上都派出少量兵力到贼军营外骚扰,制造喧哗巨响,让贼军士卒无法安心休息,在体力不足的情况下与我军决战,为我军争取更多胜算。”
“敬德,你什么时候变得肚子了有这么多坏水了?”
陈丧良满脸惊讶的问,隋军众将哄堂大笑,尉迟敬德则有些难为情的搔着脑袋说道“不是末将肚子里有坏水,是跟随在殿下你身边的时间久了,多少被带坏了一些。”
隋军众将再次大笑,陈丧良也放声大笑,道“不错,近墨者黑,你变成这样,是因为被我带坏了的缘故。不过嘛,你的主意虽然也不错,但每天晚上都去骚扰的话,敌人未免会有所准备,也会形成习惯,所以要想骚扰敌人,就只能在决战前夜,决战的头天晚上给敌人制造混乱,这样才可以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防无可防。”
“还是殿下肚子里的坏水的啊。”
尉迟敬德由衷的一句大实话惹得隋军文武第三次捧腹大笑,陈丧良则一边笑着谦虚,说自己和李密、王世充等人比起来还差得太远,一边又迫不及待在心里琢磨,“还能有什么办法影响窦贼军心,打击他们的士气斗志,为我军争取更多胜算呢?”
当天第一夜,傍晚时分,由八十余条民船改造而成的隋军黄河水师,在隋军大将贺延玉与黄河水师总管何二的率领下,从黄河顺流而下直抵虎牢关西岸码头,给东征隋军补充了两千多兵力,也为东征隋军堵截窦军主力北渡黄河提供了水上作战力量。此外,秦琼、罗士信、木兰与贺延玉四将,也终于在大海寺之战后首次重新聚首。
第二夜,窦军大将张青特从临洺押送补给南下,不意却惨遭窦军邺城县令程名振出卖,根本看不起窦建德土包子德行的程名振暗中向临清关隋军告密,守卫临清关的隋军大将樊文超出兵偷袭窦军辎重队,在程名振的帮助下大败张青特,烧毁窦军大量辎重军需。
第三夜,决战前的最后一个晚上,二更时分,几名隋军将士在窦军营地附近燃火药箱,内藏百斤火药的木箱爆炸时发出的巨声响彻天地,惊醒窦军全营将士,士卒喧哗,马匹惊动,几乎炸营。窦建德及窦军文武好不容易把骚乱平息后,三更过半后,当年的通济渠小水贼何二又率领着隋军黄河水师偷袭窦军牛口码头,烧毁大量毫无防护力量的窦军渡船,敲锣打鼓多吹号角,再次惊扰窦建德全军。
被隋军接连搞了这么两次,窦军上下在决战前夜当然是没有一个人能够睡好,窦建德本人更是通夜没有合眼,眺望着逐渐发白的东方天际咬牙切齿,“终于天亮了!终于可以决战了!陈贼,等着,朕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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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第六百一十三章 结束这个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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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好得出奇,晴空碧蓝如洗,没有一丝彩,初升的朝阳把金黄色的光线毫不吝啬的洒在大地上,耀目生疼。
朝阳下,被隋军下作战术骚扰得咬牙切齿的窦军主力仅留下一万多辅助军队守卫营地,八万多武装队伍倾巢出动,在窦建德的率领下气势汹汹向虎牢关东门杀来,庞大的军队北到黄河,西至汜水,南到鹊山,依秩而进的队列东西厚达五里,南北长逾十里,旗帜蔽天,军鼓震地,气势惊人异常。
收到斥候探报,不等陈丧良下令,隋军诸将就已经迫不及待的集结参战队伍准备出战,然而仔细观察了气候情况后,隋军主帅陈丧良却大声下令,“传令下去,参战将士全部退回营房休息,每人准备一葫芦淡盐水,各军各校没有命令,不许擅自集结!李客师、殷开山诸军,继续严守城池,谨防贼军乘机攻城!”
卯足了劲准备在今天大干一场的隋军诸将面面相觑,一起向陈丧良问道“殿下,为什么?难道你改主意了,今天不想和窦贼决战了?”
“当然不是。”陈丧良笑笑,说道“今天的决战一定会打,只是我看到了今天的天气,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一件事,就临时决定把决战时间往后拖一拖。”
说罢,不等众将追问陈丧良想起了什么事,陈丧良已然抢先转向了郭峰等报国军四将,微笑问道“郭峰,赵昱,看到今天的天气,难道你们没有想起什么往事?”
“想起什么往事?”
郭峰和赵昱等报****将领满头雾水,努力回忆间,陈祠首先醒悟过来,脱口说道“我们的第一战!殿下你带着我们报****打的第一战!当时的天气也是这样,太阳大得厉害,然后突然下了一场暴雨!”
得陈祠提醒,郭峰、赵昱和于乐三将也想了起来,纷纷附和道“对!就是那次,那次的天气和现在一样!末将还记得,殿下你向樊老留守恳求延后出击时间,让我们躲在阴凉处休息,让杨玄感贼军在城外晒了许久,然后你才带着我们出城后杨逆贼军决战。”
听到报国军四将的介绍,隋军诸将这才醒悟,陈丧良也微笑说道“既然天气对我们这么有利,那我们何必要急着要出城交战?让窦贼军队在城外晒上几个时辰,把他们晒得人困马乏,汗流浃背,然后我们再出兵和他们决战,不就沾到大便宜了?”
隋军众将大笑,都说不错,是不必急着出城决战,惟有性格严肃的王伏宝疑惑说道“可是殿下,我们已经和窦建德约定了今天决战?窦建德已经如约出兵,我们却按兵不动,这岂不是失信于天下?”
听到王伏宝的这个问题,陈丧良又笑了,笑得还无比的猥琐奸诈…………
…………
就在陈丧良猥琐奸笑的同一时间,正在鼓声中徐徐推进的窦军前锋,也在汜水河畔的一块岩石上发现了一件怪事——不知是从那里冒出来了一大群蚂蚁,竟然在岩石上爬行组成了四个大字——豆入牛口!
蚂蚁组成字体的怪事很多人连听都没有听说过,所以这个奇景当然是吸引了无数窦军将领士兵的注意,勇将殷秋勉强识得几个字,将这四个字念给同僚知道后,在场的窦军将领一度满头雾水,不明白这是什么征兆,然而负责统率前军的窦军大将范愿来到现场,看到这四个字时,却猛的想起窦建德当初在牛渚口渡河时的不吉言语。大惊之下,范愿不敢怠慢,赶紧派人到窦建德面前禀报此事。
做为一个世代赤贫的土包子暴发户,窦建德当然是要多迷信就有多迷信,闻讯之后大惊失色,赶紧走下御辇飞马赶来现场查看情况,而当亲眼看到了那四个由蚂蚁组成的大字时,窦建德的脸色发白之余,心中也顿时升起一种不祥预感,忍不住向左右问道“这是什么征兆?蚂蚁爬成字的事,你们之前可曾听说过?”
文盲居多的窦军将领纷纷摇头,惟有窦建德很信任的谋士刘彬说道“臣下听说过,听说当年陈应良奸贼和杨玄感在弘农决战时,战前?出现过这样的怪事,蚂蚁爬成了‘杨玄感死于弘农’几字,然后……,然后……,杨玄感就……,就……。”
吞吞吐吐的说到这里,刘彬是无论如何都不敢继续说下去了,但窦军诸将还是纷纷脸上变色,心头大惧,窦建德的黝黑脸庞上也尽是惊疑神色,心中七上八下,忐忑到了极。又过了许久,窦建德才强笑着说道“没关系,这里已经不是叫牛口了,朕金口玉言,早就把这个渡口的名字改成发口了。再说了,朕只是姓窦,窦也只是豆同音,意思完全不同。所以没关系,没关系。”
说罢,窦建德故作爽朗的放声大笑,但在场的每一名窦军文武官员却都听得出来,窦建德这笑声中全无笑意,完全就是强笑出来的。再然后,虽然窦建德命令一把火烧了这些该死的蚂蚁,也严令禁止传播和谈论此事。但是‘豆入牛口’这四个不吉利到了极的字眼,还是通过窦军士卒的口耳相传,逐渐在窦军内部广为传播,并且直接影响到了窦军主力本就不是很高的士气。
放在窦建德面前不止蚂蚁组字这个问题,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主动约炮的东征隋军一直都没有任何动静,窦军这边都已经在汜水东岸排好了阵势,时间也已经是巳时初刻了,虎牢关的东门却依然还是纹丝不动,没有半个隋军士兵出来。窦建德心中奇怪,干脆便派了一名使者手打白旗到虎牢关城下喊话,质问陈丧良为什么言而无信,到现在都还没有出城来和窦军决战?
出面回答窦军使者的是陈丧良的鸟贼表叔李客师,大声说道“回去告诉窦建德,问他急什么?我们是和他约定在今天的未时正决战,现在才巳时初刻,离决战时间还早,我们的军队还在准备,还出不了城!”
“是约定在未时正决战?”
窦军使者莫名其妙了,赶紧飞奔返回窦建德的御辇前报告情况,窦建德听了同样是满头雾水,赶紧又派人快马回营去取来陈丧良的国书,结果仔细一看书信内容时,窦建德却又更加糊涂的发现陈丧良在国书只是约了在今天决战,并没有约定具体时间。再仔细回忆了陈丧良的使者张永通也没有说过具体作战时间,窦建德赶紧又派使者去城下与隋军交涉,质问具体原因。
张永通被推了出来当替罪羊,在城墙上,张永通坦然承认是自己忘了与窦建德说明今日决战的具体时辰,向窦军使者道歉赔罪,李客师也替陈丧良执行军令,把张永通捆在城头当众鞭打——当然,张永通的衣服里自然少不得要垫一层皮垫子。窦军使者无可奈何,只好又飞奔回窦建德的面前,向窦建德报告具体情况。
得到这样的答复,窦建德和窦军众文武当然是个个气冲斗牛,破口大骂,还有一些窦军文武官员也乘机劝说窦建德就此退兵,然而窦建德却不肯依从,大吼道“未时就未时,反正没有多少时间了!传令全军,原地侯命,等到陈贼出兵,我们再和他决一死战!”
旨意传达后,已经逐渐被太阳晒得难以忍受的窦军将士当然是叫苦连天,可是又不敢抗令,只能是继续肃立在烈日之下遭受暴晒之苦,窦建德则高坐在御盖之下闭目养神,耐心等待决战时间等待,又因为头个晚上整夜未眠,窦建德还很快就打起了盹进入梦乡,全然没有察觉到他的军队将士正被太阳晒得体力逐渐下降,士气也在不断缓缓下滑。旁边的窦军官员中也有几个人打算提醒窦建德这,可是看到窦建德已经睡熟,却没有一个人敢开这个口叫醒称帝后脾气越来越大的窦建德。
时间对于烈日下的窦军将士来说难熬,但是对于躲在营房阴凉处的隋军将士来说却过得很快,一转时就已经到了午时,遵信守诺的陈丧良这才命令全军将士领取午饭,让士卒吃饱喝足,限时午时二刻前备战集结完毕。同时陈丧良还早早就安排了出城顺序,命令王伏宝率领步兵居前开路,掩护钱向民率领的火炮队出城并担任先锋,报****被陈丧良出人预料的安排在了第二队,第三队是秦琼的三千骑兵,尉迟敬德、罗士信、史万宝与贺延玉等将率领主力最后出城。
午时二刻正,数量大约两万五千的隋军主力集结完毕,陈丧良又下令在报国军阵前召集诸将,做最后的战前动员。隋军众将迅速到齐,然后陈丧良却没有急着训话,而是突然向报国军队伍大声喝道“大业九年时,参加过弘农大战的报****将士,全部出列!”
“诺!”
回答声十分稀落,也是到了受命出列的报****将士全部出列后,隋军将领士卒这才惊讶的发现,八年前参加过弘农大战的八百多名报****老人,包括郭峰和陈祠等四校尉在内,竟然已经只剩下了区区二十三人!
“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陈丧良大声清人数,数到二十三时,陈丧良的眼眶中不由泛出了泪花,语带哽咽的说道“二十三,八百多弟兄,还能活到今天的,就只剩下你们这二十三位弟兄了。”
说到这,陈丧良突然向这二十三名报****将士稽首跪下,大声说道“弟兄们,我对不起你们啊!八年前,我在弘农城里告诉你们,打完了杨玄感,你们就可以回家和家人团聚了,可是差不多八年时间过去,你们还得跟着我东征西讨,南征北战,饱受军旅之苦,与你们的妻子儿女难得相聚!是我失信了,我对不起你们!你们别怪我!”
大声说着,陈丧良眼中已经流出了眼泪,二十三名报****老人也早已向陈丧良稽首还礼,听到陈丧良的这番真诚话语,郭峰和陈祠等人也忍不住是纷纷哭出声音,拼命向陈丧良叩首还礼,哭泣说道“殿下,末将等不敢,不敢。”
陈丧良站起了身来,流着眼泪将将二十三名老人一一搀扶起身,然后走到了其他的报****将士队伍中,一边巡视着报国军队列,一边哽咽着说道“弟兄们,我亲手组建的报国军的弟兄们,你们也许听说过,也许没有听说过,八年前我带着报国军和杨玄感决战时,曾经念过一首诗,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当时我念完了这首诗后,曾经告诉过当时的报****将士,说打完了那一仗,就可以让他们回家与家人团聚,但是我一直没有做到。”
“不是我不想兑现诺言,不是我想辜负当年的老弟兄,是这乱世逼的!打完了杨玄感打高句丽,打完了高句丽打突厥,打翟让李密、打李渊、打薛举、打太原、打王世充,现在又来打窦建德!一战接着一战,根本就没有什么时间休息,我也始终不敢让你们这些我最信任最依赖的将士离开我的身边,所以你们的回家之期,才一直都是遥遥无期,永远看不到尽头!”
“但是!”陈丧良停住脚步,站在报国军人群中大声说道“我今天可以告诉你们,你们回家与父母妻儿团聚的时间,已经指日可待了!今天这一战,我们只要一举击破窦贼主力,擒杀窦建德贼首,你们就可以回家了!”
“因为天下群贼之中,就以王世充和窦建德两个贼头最大,现在王世充已经被我们包围,彻底覆灭只在旦夕!窦建德匹夫自寻死路,亲自带着他的倾巢之兵来这虎牢关外自寻死路,我们只要破了窦建德,就可以腾出手来全力铲除王世充!干掉了这两个贼头,那么结束这个烽烟乱世已经只是时间问题了,你们也可以不必再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冲锋陷阵,可以回家和父母家人享受天伦之乐,享受田园之乐了!”
“可是,如果我们今天不能一举铲除窦贼主力,不能一举干掉窦建德贼头!让这个贼头逃回了巢穴……。”陈丧良又提高了声音,大吼道“那么,我们就不知道还要打多少仗,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才能铲除这个贼头,才能结束这个乱世!我们的未来命运,此刻已经掌握在我们的手中,只有攻破贼军,擒杀窦贼,我们才有早早回家的希望,早早结束这乱世的希望!”
“攻破贼军!擒杀窦贼!”
熟知陈丧良手段的郭峰和陈祠等报国军四校尉整齐大吼,带动着一千多名报****将士一起放声大吼,“攻破贼军!擒杀窦贼!攻破贼军!擒杀窦贼!”
等报****将士把这个口号反复喊了多次,自行停歇下来,陈丧良才又开口,说道“按照惯例,我们接下来该唱军歌了,这次在唱军歌之前,有件事我必须对你们说说。其实和你们一样,在收到先皇遇害的消息后,我也曾迷惑过,皇帝陛下已经不在了,我们还报什么国?向谁精忠尽忠?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
“后来,我想通了!”陈丧良再次提高声音,大吼道“我们精忠尽忠的对象,是国家!是生我们养我们的这片土地!是这个国家的黎民百姓!是这个国家为我们提供了出生长大的环境,是华夏土地上生长出来粮食蔬菜把我们养大,是这个国家这片土地上的黎民百姓辛苦耕耘,拿出钱粮为我们提供衣服吃喝!没有这个国家,没有这片土地,没有这些辛苦劳作的百姓,就没有我们!所以,我们首先要报答尽忠的,是这个国家,是这片土地,是辛苦供养我们的黎民百姓!你们说,是不是?!”
“是!”一千多名报****将士整齐回答,声若雷鸣。
“很好!”陈丧良满意头,又大声说道“将士们,报****的将士们,报答这个国家、这片土地和黎民百姓的时候到了!把我们的军歌唱起来!唱起我们的军歌出城,去打败城外的敌人,擒杀试图让这个残酷乱世持续下去的罪魁祸首窦建德!精忠报国!一举结束这个乱世!结束这个该天杀的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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