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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老猪
他下令道:“时间还早,不用赶得太急,速度可以放慢点。”命令瞬间传遍了整个队伍。
在队伍居中的一辆马车里,仰望窗格里的圆月和浮云,流风霜忽然有所感想,轻声吟诵:“生命,不过是死亡候见室的短暂停留,昙花,落叶,恍如过眼烟云。”
对面坐着的两位秘营高手交换个眼神:流风霜话中已流露死意了。那个中年高手干咳一声:“公主殿下不必想得太坏。您身份高贵,又是当代名将,紫川家怎么舍得害您呢,识时务者为俊杰,连森阁下都降了紫川家,您又何必固执呢?”
流风霜淡淡一笑,流风森是流风森,自己是自己。无论紫川参星如何爱才,他也不可能让一个不肯臣服的高度危险人物存在吧?
她点头:“有劳关心了。”
中年高手欠身回礼:“公主殿下,我们都是本命行事,得罪之处,请多包涵。”
“我明白。”流风霜望向旁边那个一直没出声的年轻高手,微笑说:“这么多天来,承蒙关照,给你添麻烦了。”
年轻小伙子顿时红了脸,流风霜的目光透澈柔和,彷佛看穿了他的心灵,他脱口而出:“公主殿下,您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吗?在下愿意效劳。”
那个中年高手皱起眉头,斥责的话都到嘴边了,却忍住没说。
流风霜风华绝代,不要说这个未经世事的年青人,就连久经风霜的自己也难免动心。年少谁不曾轻狂?当世英杰命在顷刻,如果力所能及的话,为她完成最后一桩心愿,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叹口气:“公主殿下,若您有什么心愿,如果我们力所能及,一定为您办到。请放心,我们不会向上报告的。”
流风霜很认真地点头:“二位好意,小女子铭记在心。”
她秀眉微蹙:“要不要托这个小伙子去向他道声告别呢?给他留下什么话呢,但他是紫川家的军人,这样会不会连累他呢,我心君知,君心我知,有那片刻心意相通便已足够,何必还儿女作态搞什么诀别遗言,徒增伤感呢?让他保留着对林雨的美好回忆,愉快地活下去,这不更好吗?”
最后,她还是决定放弃了:“谢谢,我纵横十年不败,活过爱过,一生已无憾。”
两位押送高手目中都流露出同情,大家都知道,流风霜落入紫川家手中,前途凶多吉少。如此美丽的女孩子,彷佛chun天的花蕾,尚未盛开便要凋零,实在太可惜了!
车厢内气氛低沉,反倒是流风霜安慰他们:“不必为我难过,我一生所造杀孽过多,因为我,不知多少妻子失去丈夫、孩子失去父亲,弄兵者终将死于兵,我应有此报。”
年轻人眼睛红了,掉过头去不忍看那张美丽而苍白的脸。
在有节奏的轻微晃动中,马车干稳地前进,马蹄踩在黄土路上的密集蹄声不绝于耳,流风霜在静静地出神。
突然,车子一震,猛然停住了,三人都猛然坐直了身子,外面脚步纷杂,声音中透出惊惶。
车厢中三人面面相觑,脑子想着同一个念头:“莫非有人劫狱?”
“怎么回事?”林定厉声喝道。
前哨军官惊惶地跑过来:“长老,前面有人挡住了道!”
“有人挡道?”林定喜出望外,脱口而出:“太好了!敌人有多少?”
“太好了?”那军官一愣:“长老,他只有一个!”
“只有一个人?”林定也愣住了,骂道:“流风家净出疯子!”孤身一个人居然也敢跑来劫狱,这样疯狂的事也只有流风霜部下的狂人才干得出来。
林定挥挥手:“算了,你们把他赶走算了。”
他转身yu行,那军官在背后叫道:“长老,那个人非同一般啊!他……”
“思,非同一般?”林定转过身来,嘲弄地望着部下:“他是长了三只眼睛还是四条腿?”
“这个……这个……”那军官支支吾吾地不知在说什么。
林定看出有点不对了,厉声说:“难道有什么困难吗?你们前哨队连驱赶一个人都感到困难吗?”
“但是……这个……”那军官支吾半天,终于说了实话:“我们赶不走啊!”
他哭丧着脸说:“那个人厉害得很,前哨队全被放倒了!”
一个军官带十五名士兵为一个前哨,现在居然被一个人打倒了?林定一惊:“你们十几个打不过一个人?”
“下官无能,实在惭愧,只求大人派一个中队增援,这次一定把他赶走!”
“先不要急。”林定沉声问:“那人,他有没有表露自己的身份和来意?”
“他没说自己身份,不过要求我们现场负责的最高指挥官过去见他。”
“要我去见他?”林定眼中掠过一丝疑惑:“他用什么兵器打倒你们的?不要遮掩,说实话!”
军官羞愧地说:“大人,他挎着把剑,但剑没出鞘,完全是赤手空拳把我们打倒的。”
“赤手空拳打倒了一个前哨小队?”林定瞳孔猛然缩小了:“你可瞧见他的模样?”
“他身材高瘦,披着黑se斗篷,头戴斗笠遮住面目,腰挎黑se长剑——”
“而且斗篷和剑鞘上还有金瑾花的标志,可是?”
那军官惊讶地抬起了头:“长老,你怎么知道的?”
林定面se凝重,低声问:“他是如何出手的,你看清楚了吗?”
那军官羞愧得想死:“对不起,大人,他出手太快,晚上又黑,我们都没看清。”
林定心脏忐忑地一跳:身材高瘦,武艺高强,使剑,不让人见识真面目,金瑾花标志的衣物和武器,一个孤独的轮廓已经凸现出来了?传说中的最强高手出现脑中。
是不是他?他已与林家失去联系五十多年了,如今突然出现,为什么呢?
林定拧着眉头苦苦思索一阵,最后下令:“所有人在原地等侯,我就回来。”
在众人的注目下,他翻身上马,扬鞭朝前路赶去。
赶了约二十分钟路,前方出现几根燃烧的火把,是先前被赶跑的前哨丢下的。
林定放慢马速,jing惕地环视左右。藉着火把的光亮,他发现了那个神秘黑衣人。
他根本没有隐藏自己,就坐在路碑上,腰杆挺直得犹如一根长枪,双手安静地摆在膝上。正如军官描述的那样,他黑斗篷、黑斗笠,斗篷上面清晰的金瑾花标志在若隐若现的火光中闪亮着,浓稠的雾气萦绕在他的身周,削瘦的身形透出落寞的味道。
看着他,林定手心渗出汗水。眼前的人虽一动不动,但身影似近却远,自己无法掌握他的方位,这实在是种很玄妙的感觉,空间彷佛在他身周扭曲了。
这条大道在密林旁边,晚上最多虫呜鸟啼,但现在,林子沉寂得死去了一般,空气浓稠如水,沉寂,压抑,无形的压力逼迫得林定呼吸不畅,心脏怦怦直跳。
“喝!”林定一声暴喝,犹如万籁静寂中突然响起了霹雳,无数的惊鸟从林中飞起,藉着这一喝之威,他翻身下马,喝道:“你是何人,敢阻我大军去路?”
神秘人动也不动,连那垂下的斗篷皱褶都没有一丝波动。
林定挥手拔刀,噌的一声脆响,军刀在黑暗中划出道凌厉的白光,一闪而逝。
他单手乎举军刀,刀锋遥指对方,身形不动如山,气势如岳沉渊:“请阁下报上姓名!”
这一手是林家的嫡传武艺拔刀式,林定使得极漂亮,却不料那神秘人根本没反应,他仰头凝视着星空,深情得如凝视着自己长久末见的恋人,对近在咫尺随时可能斩下的利刀根本是视而不见!
这人若不是疯子,便是个绝顶的高手!
林定越想越是心虚,赶紧报上了自家姓名:“在下林定,林氏血脉嫡传子弟!阁下再不让路,我就不客气了!”他特意强调自己是林家的血脉嫡传,如果对方真是“他”的话,看在林家份上,想来不会下重手杀了自己吧?
他潜运内力,鼓足气势,大喝一声:“见招!”作势yu街,对方突然转头迅捷地看了他一眼,林定顿时如坠冰窟,斗志全消:在那短暂的一瞬间,他感觉到了冲天剑气,再清晰不过的杀意!
如果自己冲过去,他真的会杀了自己的!
想到传说中“他”的喜怒无常,林定汗湿重衣,他低声问:“阁下到底何人?敬请示下。”
寒夜的风吹过,一丝细微得几乎不可听闻的长长叹息声从风中传来。
“林家子弟啊,你应该知道我是谁的!”
也不见那人如何动作,忽然已到林定面前,长剑轻飘飘向前挥出,林定立即向后一跳,拔刀格挡。叮的一声响,刀剑相交火花飞溅,他喉头一凉,对方长剑竟顶住了自己喉咙!
他的剑路自己明明看得清楚了,而且也挡住了他的剑,他剑式一变,却像是空气中突然生出第二把剑,突然抵住了自己喉咙——太诡异了,这是什么剑法?
火光电闪间,林定惊叫出声:“幻影剑!传说中的幻影剑!”
“波纹功”,天下第一奇功绝技,光明皇朝的镇国神功,七百多年来,这项辉煌的武艺总是与那个昙花一现的强盛帝国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充满了神秘的皇权se彩。
只有林氏的子弟才知道,其实真正的“波纹功”并非只有气功,它是一个博大jing深的武功体系,包括了十七种绝技:内功、剑法、空手搏击、刀法、枪法、暗器、轻功等方面的绝技,而这些武艺之间又有着种种相辅相克的联系。
十七种绝技之中,最出名的自然是专门针对魔族的“波纹气功”外人不明所以,以为这就是“波纹功”的全部了,其实只是部份,威力最大的是“狂刀”,但若论起jing巧奥妙,却是以“幻影剑”为最。
史书上有专门的描述:“幻影剑出,鬼神莫测!”随着光明皇朝的崩溃,波纹功的失传,幻影剑法自然也跟着失传了。
林定还发觉,对方剑上所蕴内力与林家内功xing质几乎相同,只有轻微差异即对方更为纯厚,料想对方定是修练最正宗的波纹气功,比起自己那残缺不全的修练法自然高明百倍。
幻影剑,波纹功,当世能掌握这两项绝技的,除他之外能有谁?
“噌!”剑已回鞘,那神秘人飘然又回到了原地。
再无怀疑的余地了,林定单膝跪倒:“不知明王前辈亲临,晚辈鲁莽得罪!不知前辈有何吩咐?”
一个低沉的声音遥遥传来:“把流风霜交给我。”
“啊!”想不到他会提这个要求,林定额上出现了汗水:“明王殿下,您让晚辈很为难了。虽然流风霜目前确实由晚辈看管,但是家族长已经答应将她交给紫川家,若是在紫川家那边交不出人来,得罪了紫川家,我们就大祸临头了!”
“蠢货!”那声音虚无飘渺,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却偏偏那么清晰:“你们把流风霜交给紫川家,那才是大祸临头了!”
“晚辈不明,殿下何意呢?”
“天下三分,林家得以鼎足而立;若流风氏衰弱,天下一统归于紫川,林家将以何立足?林凡小子见识浅薄,险些毁林家三百年基业!”
“是,是,殿下见识远大非我等能及,但您要立即提走流风霜这似乎仓促了点,能否给时间让族长和长老会商议一下?”
“哼!这哼声中已带了怒气,他低沉地说:”我今ri必须带走人。若林定你不肯交,我就自己拿!“
“这……”林定汗下如雨。
眼前的人是林家的前辈和恩人,更是林家安全的支柱,他的要求是不能拒绝的,若是自己再抗拒的话——林定眼前出现一幕可怕的情形:黑衣明王犹如死神般从天而降,剑光所至,骑兵们像冬天的枯草般成片成片倒伏,血流成河,溃不成军,惨叫、嘶呜、尘上飞扬……
他打个寒战:明王态度很坚决,自己是无法抗拒的。既然如此,为何不干脆做个人情算了?有这把绝世神剑的保护,即使紫川参星在di du把脚跺得天响林家也不怕——说不定还能把坏事变好事呢,如果能取得明王的支持,自己接任家族长也不是难事。
一瞬间,林定已把前后想清楚了,他马上说:“前辈深谋远虑,非吾辈能及,一切便按前辈吩咐就是。请稍等片刻,晚辈这就去提人过来。”
他鞠了个躬,翻身上马朝回路奔去。
回到原地,马车和护卫队伍依旧在原地等候。林定也没时间跟军官们解释了,他径直走到那辆马车前打开车厢门,彬彬有礼地对流风霜说:“公主殿下,请跟我走。”
那两个押送的秘营高手呆住了,年长者忍不住说:“长老大人,我们原先接到命令,不到交接地点流风霜不得出这辆马车。”
林定横了他一眼:“原命令撤销,现在由我重新下达命令!你可是不服?”
那秘营高手连忙低头:“下官不敢,一切按照长老您吩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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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川 第七章 河丘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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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风霜轻巧地从马车里跳了出来,坐了长时间的马车,双脚重新接触到坚实的大地上,她感觉很踏实。她不出声地看着林定,心里想:“莫非行刑的时间提前了吗?”
林定牵过来一匹战马,吩咐流风霜道:“上马吧!”
流风霜没有动,只是把被铐着的手往前一伸。
林定皱皱眉,回头问:“谁拿的钥匙?”
没有人回答,保卫厅官兵们诧异地看着林定。他微怒,提高了声量:“谁拿了钥匙?马上交出来!”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回答道:“长老大人,钥匙是您亲自保管的啊!”
林定这才记起,当初为保证万无一失,自己连押送的秘营高手都信不过,亲自保管钥匙。
众目睽睽下,他亲自解开流风霜手上的手铐,牵过一匹马让她坐上:“你跟我走。”
“长老!”几个声音同时叫起,一个军官大步上前:“长老,您在干什么?”
林定冷冷地说:“我没有必要向你报告吧?”
那个军官胀红了脸:“长老,下官不知道您打算去哪,但您孤身押送,这实在太危险了,请允许下官带队护送!”
“没那个必要。”林定冷冷说:“你们不许跟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离开!”
他一抽马鞭,带着流风霜很快消失在军队的视野中,官兵们面面相觑,好半天才有人呻吟般说:“天,这是怎么回事?”
“报殿下,这位就是流风霜公主殿下!”林定单膝跪下,尊敬地向黑衣人报告。
漆黑的夜晚,幽森的树林边,孤独又高傲的黑衣刀客。流风霜有种诡异的感觉,那个黑袍飘飘的身影像是传说中的恶魔,专门在黑夜降临的时候离开黑暗巢穴降临人世择人而噬。她打了个冷战,冷眼望着那个黑衣人。
“公主殿下,请跪下行礼。”林定低声说。
流风霜摇头:“林定长老,你想杀我请便,但不要折辱我,能让我下跪的人已不在这世上了。”
“公主殿下,你可知道眼前的这位是谁?”
“请教?”
“三百年前的天下第一高手、击败魔族的人类救星、帝国国师左加明王殿下!这样的人物,可值得你一跪?”
流风霜睁大了眼睛,吃惊地望着眼前的人。
左加明王,这已不仅仅是一个名字,它代表了人类最强大的梦想,整个大陆不分敌我,所有人类的骄傲,绝望中的最后曙光。
西川大陆上,这个名字可谓家喻户晓,就连不懂事的婴儿怕鬼哭泣时妈妈都会这样安慰他:“宝宝别怕,明王大人在保护着我们人类呢!有明王大人在,我们什么都不用怕!”
想到那传奇般的辉煌业绩,一瞬间,流风霜真的有种高山仰止的感觉,她深深地鞠了一躬:“明王殿下,晚辈是流风家的第十二代嫡系流风霜,今天有幸能亲眼目睹殿下风采,实感无上光荣!”
林定喊道:“你既知殿下身份,还不跪下!”
流风霜并不望他:“殿下神武绝威,更是有大功于人类,晚辈对您万分尊敬,但林定长老要求晚辈跪倒行礼,恕晚辈不能从命!”
黑衣人掉头过来,声音彷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沉闷沙哑:“为何?”
“殿下,三百年前您奋力逐退魔族大军,捍卫人类文明传承,可是强普天下人类在您面前俯首膜拜,千万人向一人顶膝膜拜,行者无奈,受者无耻,您与入侵的魔族军队有何两样,魔族摧残人类的文明,您却蹂躏人类的尊严!”
“放肆!”
“尊严、人格、信仰,那是人类jing神中最为宝贵的部份。人类能自主地思考,那是无论如何专横的暴君也无法剥夺的权利。”流风霜镇定地说:“我虽尊敬殿下,却不会跪拜殿下。”
“明王殿下,请出手教训她!这小女子狂妄自大,蔑视权威尊长,罪该当诛!”
黑衣人轻轻地笑出声来:“你过来。”
流风霜正要走过去,黑衣人摇头:“我说的是你,林定长老。”
林定疑惑地走近去,黑衣人低声说:“有件事你一直不知道……”彷佛是不想被那边的流风霜听见,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林定不由自主地侧头去倾听。
“其实我不是明王。”
一个凶狠的手刀突然切在林定的后脑上,林定艰难地转过头来:“你……”
他眼睛翻白,喉咙艰难地抽搐两下,最后什么也没说,直勾勾地前扑倒在地上。
※※※
二月一ri,清晨七点,初升的朝阳把一片金光洒在树林间,照亮了那座耸立在林中的国境界碑。
林间的小木屋旁,一排又一排身着黑se风雪斗篷的黑旗军步兵在雪地中站得笔直,jing卫们身形笔挺,严峻,肃穆,刺刀的枪尖在朝阳中反she着闪光。
在队伍的最前方伫立着一群身着白se斗篷的高级军官们,站在最前面的中年人正是紫川家头号权相,家族总统领罗明海。
他神se焦虑,不时掏出怀中的手表查看时间,急速地来回走动着,频频翘首望向界碑的另一方。
“还不见人来吗?”
“抱歉,总统领大人,前哨还没发现林家部队的身影。”
“会不会我们弄错会合地点了?”
“大人,不会错的,原先定的就是这个地点。”
这样的对话重复快有一百次了,罗明海急得直跺脚,看看自己手表,时间已经过了七点一刻下。
他忽然发现不妥,盯着文河问:“你们统领呢?这么大的事,紫川统领怎么不见?”
“这个……”文河暗暗叫苦,他正想找个藉口,身后传来了紫川秀那懒洋洋的声音:“总统领大人找我有事吗?”听到这个声音,文河如释重负地退开一边:夹在这些大人物交锋的火线上绝没有好处,万一被误伤就不好玩了。
清晨的阳光中,紫川秀睡意惺忪地从后面走过来,笔挺的制服在他身上穿得稀稀拉拉,风纪扣都没有扣,衬衣领口上露出一个猩红的唇印,胡子拉茬,眼皮粘得快睁不开了,一边打着呵欠,他和在场的军官打着招呼:“早啊!”
罗明海不禁皱起眉头:“秀川统领,身为一军之长,军容仪表是非常重要的!你自己若不好带好头,又如何约束好部下?”
“总统领大人说得……呵……对!”紫川秀大大打了个呵欠,一股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他拍拍文河的肩:“文河,总统领大人教导,你可记清楚了?下次不准衣冠不整啦!”
旁边众人无不莞尔,只是顾忌罗明海的权势,没有人敢笑出声。
罗明海冷冷地看着他:“紫川统领,这么严肃的场合你居然迟到!昨晚去干什么了?”
“我昨晚和部下讨论公务直到深夜,不知不觉睡过了头。”
罗明海冷冷望着紫川秀衣领上的口红,“紫川统领,莫非你部下涂唇膏的吗?”
“总统领大人真是英明,”紫川秀厚颜无耻地坏笑着:“不但如此,他还穿裙子呢!”
“哼!”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伫立原地等候。过了一阵,没看罗明海,紫川秀出声问:“他们还没有来?”
罗明海也没有看紫川秀,目光平视前方:“还没见。”
“可能出事了,林定一向很守时的。”紫川秀淡淡说。
被说中了最担心的事情,罗明海霍然转身盯着他:“可能会出什么事?林家出动了足足一个骑兵师来押送!”
“我也不知道,但是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的,不是吗?比如林定和他的部下们忽然全部迷路了也是有可能的;或者他们通通感冒了。”
不单紫川秀所说的话,也是为紫川秀在谈论如此严肃的问题时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罗明海陡然吊起了眉毛,正要发作,紫川秀淡淡地说:“他们来了!”
果然来了,林间传来了密集的马蹄声,林家保卫厅骑兵的身影出现在林子的尽头,大批披甲骑兵奔涌而前,急速接近,蹄声喧嚣震天。
不知为何,林家骑兵杂乱的蹄声让人有种仓皇的感觉。
部队在国境界碑前停了步,沿着国境线,骑兵们排成了长长一队,明光铁盔甲反she朝阳,光亮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了。
领头的军官一声吆喝,骑兵们通通下了马,按刀肃立原地。这是为了表示对来者的尊重。
紫川秀点头示意,文河响亮地吆喝一声“下马!”
立即,紫川家的骑兵亦同样下马,刀鞘点地。这也是军队见面的礼节,表示无敌意。
林睿和林定从骑兵队列中走出,快步向界碑这边走过来。在界碑前,他们停住了脚步,扬声喊道:“林家林睿、林定请求进入紫川家国境,请求贵方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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