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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十四孟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你这张嘴真会见风使舵。”
未曾到他说的如此直接一针见血,我一时间没控制住面部表情,笑容立即僵在唇边,嘴角也轻微地抽动了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见状,他仰首大笑,笑的猖狂。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面拉近于他,狭长凤眸里盈动着别样之光,“我救了你两次,你要如何报答?”
闻言,我牵动唇瓣露出一丝僵笑,拭探性问道,“亲王要我如何回报?”
“我对你很有兴趣。”他不轻不重、轻佻邪气的口气令我从头冰至脚,他那放肆毫无忌惮的目光令我即刻间心升退意!“啪”地打掉他的手,腾然站起后退,极力掩饰慌乱,“民女低贱,不……”
“不需谦卑。”他打断了我的话,随起,“你有几两重本王心中早已有数。”
闻言,我再难吐出一字,瞠大眸子骇然地瞅着他,双手握拳于体侧微微发抖。
“今夜要在此露宿。”他一面说着、一面弯腰从火堆里拾起一根燃烧的树枝,上前几步将其递到我面前,“本王去林中猎食野味,你在此等候。”
我将目光由他面上垂调至树枝,瞅着它好半晌才木然接过。
他转身朝茂密树林走去,临入时侧回首笑吟吟对我说道,“林中常有野兽出没,别想逃。”语毕,没身入林。
“啧!”冷颤顿打,手中树枝好似火烧般烫人、又好似寒冰般冷冻,我似被灼伤、冻伤般将树枝扔回火堆,一口急促之气自鼻间喷出。他好似精通读心术一般将我的心思d察的透彻明了,这太可怕了!
间连不断的“轰隆”之声令我僵硬着身子朝声源看去,一座巍峨瀑布傲然耸立于天地,苍白之水滚滚飞泄、气势如洪,苍水泄入潭中激起大片水气,氤朦流动。
仰首望天,天色已然暗下。潭两岸均有3丈平坦,3丈开外便是矮丛、密林,矮丛深翠、密林墨绿。头脑微白,想来我二人在混乱中误入山涧,从而坠至下游!
“野兽”二字汹闯入脑,我心一颤,飞快回身从火堆中拾起另一根树枝紧握在手。“德亲王”是对的,不可不防!
约摸两柱香的时候,“德亲王”打回两只灰皮野兔。回来的他衣裳有着些许划损,想必是在密林中追逮野兔所致。他从袖筒里倒出一只匕首,将野兔剥皮、开膛、掏内脏,一连串动作可谓娴熟,看样子他露宿野外的时候只多不少!
晚膳无语,各自吃食野味。膳后我二人以潭水漱口,漱罢并排坐在火旁,面冲密林、背对深潭,以防野兽出没。白日里瀑布水声已惊人,现有静夜作衬更为嚣张,那“轰隆”鸣音堪比雷霆万均!
夜深,水气愈渐冰凉,我下意识朝火堆靠近,好令身子暖和一些。才坐定便见“德亲王”抬首看向密林,神情专注,睫毛半垂,似乎在倾听着什么。
见状,我先是一愣,愣后色变。他这幅模样,莫不是?!
他从火堆中抽出几根燃烧着火苗的树枝攥在手里,并压低声音轻声对我说道,“站起来,退至本王身后。”
闻言,我将他是否可怕抛至一旁,当即依言照作。下意识回望身后的水潭与对岸,无异常,只有漆黑与昏白水气。
由于瀑布水声过于惊人,“德亲王”竖耳仔细听辨,精神高度集中。我不比他机警敏感,除去漆黑看不见其它,更听不见一丁点异音。
随时间推移,我额头渐渗薄汗,内心紧张不已,眼前的密林中究竟有无危险?!正想着,前方密林蓦起“沙”音,紧接着一抹昏黄巨影朝我二人疾烈扑来,并伴随一道惊吼,“吼——”
这一刻,我呼吸急屏,全身血y为之顿流!“德亲王”于第一时作出迅猛反应,闪电般将手中握着的一把燃烧旺盛的树枝朝巨影扫去!
第五十一章 命悬与贵人
遇火,巨影惊鸣,忙于空中向右倾斜身体改变力扑轨道。四肢着落,抬起前爪蹭拭左目,一面蹭拭、一面低呜,炽烫的火苗熏了它的眼睛。
当我看清何物时全身汗毛孔均窄竖,额头上也迅速渗冒出心颤的汗水。老天,那竟是一头成年健壮的斑斓猛虎!以目估测,身长至少两米五!
“德亲王”未露惊色,显然对眼下情势见多不怪。他将握在右手的树枝交于左手,从右袖筒内倒出匕首。
猛虎蹭目完毕恶狠狠朝我二人低吼,那声音中透出对人r鲜美的饥渴、透出对“德亲王”以火熏目的愤怒。
“德亲王”上前一步,继而向左无声移动,拉开与我之间的距离,缩短与猛虎间距。
猛虎缓伏身,作出预战状态。“德亲王”双脚叉开,双膝半弯准备随时迎敌。
见状,我心一紧,晓得惊险残酷的人虎相争即将开始!
“吼——”声、跃同进,猛虎张开血盆大口朝“德亲王”扑去。“德亲王”向左闪身,反应敏捷,动作到位,于一扑一躲间将猛虎引开。
我晓得他一来为己、二来为我,我现下能做的便是自保,免得成为他制虎的累赘。想至此,趁他与虎厮缠之机以最快、最轻的速度靠近火堆,抽出几根树枝握在手中以防不测。
我从未见人兽厮杀,今夜算是开了眼界。全天下仅次于皇上的尊贵男子与百兽之王、森林霸主,这一人一虎相争的场外可谓惊心动魄,险相横生!
瞧那猛虎,尖锐牙齿、粗长利爪、健壮身躯,无不透着强者霸气与森冷!看那“德亲王”,凌厉眼神、稳健身手、颀长身材,现下的他完全没有轻佻邪气,全身上下均散发出破敌的犀利!
我从不知人兽之斗竟可展现出无语伦比的力量美、野性美,实令人震惊!
厮缠火热进行,猛虎尝试多次均无法伤“德亲王”分毫,反而被火苗连熏几次眼睛,更险些被匕首划伤。恼怒之余吼声震耳,与轰隆的瀑布水声交织在一起直冲天际!“吼——”
“德亲王”腾起飞跃窜上树梢,猛虎急急收势险些撞上粗壮树干。逮不到人,它气的在树下左转右走,粗壮虎尾愤怒摇摆。
目睹人虎之战,越是往后我越觉头脑苍白无物。立在树梢上俯望猛虎的“德亲王”我仿佛不再认识,特别是他由内而外迸发出的凛冽与王者之气!有那么一瞬,我竟将他错看成皇上,错看的诡异、没有道理!
“德亲王”不下来,猛虎便没辙,忌惮他手中的匕首与火枝不敢冒然行动,急得团团转,边转边自口中喷出阵阵腥味喷气。转着转着忽停,未等我有所反应,便见它突然改变进攻对象朝我迅猛扑来。
那快速放大的健躯与虎面令我心脏顿停跳,呼吸也于这一瞬急烈屏住!无法闪躲,双脚仿似扎根般定于地面动弹不得。
虎面近了,它口中湿热的腥气令我想吐!千钧一发,当它离我不足一米时发生变故,只见它嗷地一声嘶吼开来,身子猛于空下沉,四爪落地,踏出沉闷声响。
未入虎腹,我停跳的心脏与屏住的呼吸刹那间复原。
“吼——吼——”猛虎疯了似咆哮,身扭,扭罢调回朝树干撞去。
当它转身时我赫然发现“德亲王”执在手中的匕首结结实实地扎在它左臀瓣上,鲜血流淌!
我下意识急喘口气,心脏剧跳,脑中血管甚至都在附和!“德亲王”再一次救了我,第三次!
“砰砰砰”猛虎用力撞击树干,更直身以爪抓挠,气疯了!它每多剧烈运动一次,臀部的伤口便会多留出血来。
我本以为“德亲王”会在树上与它拉开持久战,却不想他意外跳下,在空气中翻着跟头朝我而来。猛虎见他跳下,当即转身回扑。“德亲王”从左袖筒中甩出另一把匕首,不偏不倚甩入我怀里,我下意识接住。他足尖点地,以一记潇洒漂亮的后空翻与扑来的猛虎于高空相错,他在高点翻过猛虎落于后,一把握住扎在它臀部的匕首向后拉拽。虎痛,呲牙咧嘴,腥气尽数喷洒在我脸上。“德亲王”拉拽、虎扭身,一拽一扭间匕首回到“德亲王”手里。猛虎逃至一旁又跳又吼,全身肌r因痛颤抖。
我握着匕首瞠圆眸子,目光紧胶“德亲王”。自他跳下那一刻起至方才,一连串动作好似闪电划破长空般疾速,只留下一道影,快得令人不信是真!这超乎常人的精准叫人称奇,特别是他后空翻与猛虎相错时更为神奇!他竟那般自信,丝毫不担心会因缩短间距而落入虎口,更计算绝佳地于猛虎头顶翻过,若非长年积累下来的实战经验绝做不到!
“吼——吼——吼——”猛虎急红眼,又蹦又跳,此次它不止攻击“德亲王”,更连我一起。
当他扑来时我才猛然间意识到“德亲王”为何将匕首甩给我,原来他早料到猛虎会因虎急跳墙!来不及细想,将握在双手中的匕首与火枝朝虎齐挥去。匕首划破它的皮肤,鲜血顿流;火枝熏了它的眼,目即闭。
闭目这一刻,“德亲王”自它身后跃然而起,双手高举匕首刺下。电光石火,“德亲王”骑于虎背,匕首结结实实扎入虎头顶,只留匕柄在外。猛虎连发出悲鸣之机也没有,就这样断了气,轰然倒地!
“德亲王”翻下虎身,从我手中拿回匕首走至岸边。我愕然,方才一幕发生太快,甚至未瞧清看细便走至结尾!
清洗干净匕首收入袖中,他将断气的猛虎托拽至岸边抛入潭。沉闷的落水声令我缓慢转首看去,只见那虎尸缓慢沉入水中,水面上翻涌着阵阵水泡。
他掬起潭水散在滴血的地面上,一捧接着一捧,将那血味冲淡并以鞋底撵踩。做罢将散落在胸前的发丝撩拨至身后,定足于我面前,抬手轻拍我的脸颊,调侃笑道,“该回神了。”
我死死的盯着他,现下的他哪里还有先前的凌厉与王者之气,分明又变回了轻佻邪气的模样!
他不语,眉梢轻扬,嘴角噙着迷人俊雅的笑意。
握在手里的火枝“啪”地一声掉到地上,我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的他,更分不清先前的人兽之斗究竟是真还是幻!那急烈,宛如缥缈一线间!
一夜无眠,“德亲王”与猛虎的厮斗在我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
天一亮,我们离开厮斗地沿下游而行,河流时尔笔直、时尔弯曲,越远离瀑布越可见两旁河岸渐渐变窄,直至一米左右方才止变。
我望着“德亲王”的背影深锁眉头,在我印象中他是y谋权术的冰冷代言,昨夜意外流露的犀利与王者之气令人心中隐隐不安,集狡猾、圆滑与威凛于一身的他太使人心惧!
我终晓皇上为何忌他三分,就算容妃怀了他的骨r矣不是问,只因他根本无把握将“德亲王”一举拿下,故尔唯先忍气吞声、拖延时间。
烈明野一心要为死去的父亲与60万大军报仇血恨,他的发展潜质相当可观,但他发展的同时“德亲王”矣愈渐精明。还在成长的他真能与老练的“德亲王”对斗吗?心,翻搅在一起,我不敢想,更不敢妄自定论!
此次微服出游遇险,若刺客真是“金罗国”余孽,皇上会否制烈明野牵连之罪?若制,又似乎说不过去。老将军之所以奔赴沙场全因他下达旨意,“金罗国”灭亡,他也脱不了干系!
由遇险可知刺客一直在暗中监视烈明野的动向,莫非身旁伏有j细?莫非……正想着,前进受阻,“砰”地撞上一堵r墙。“唔……”我当即回神,捂额闷哼。
手臂揽住我后倾的身子,轻哑之声于头顶蓦然响起,“你的心思还真多。”
我抬首,正对上“德亲王”似笑非笑的眼睛,心一凛,放下手拨开他的手臂后退一步。怪我想的太入神,竟连他几时停步也不知晓,更被他察觉了心事!
他未多言,低笑转身,继续前行。此时我才发现不知不觉中河流有了变化,呈三支岔流向北延伸。他在前面走,我紧随,暂且抛下未想完的事免得再被探究。
约摸两柱香的时候,他止步不前。支流仍存,只是多出一条狭长之溪。溪水清澈见底,各色各样的鹅卵石集沉水底,石块高低不一,鱼儿穿梭闲游,虾米竟也来凑热闹!
多清的水!一座山若有水便有了灵气,更何况水中有鱼、虾,实令人欢喜!来了兴致,我蹲在溪边瞅着一尾红色鲤鱼嘬食着黏附在石上的微生物,鱼尾轻轻摇晃,前鳍时尔轻摇、时尔静止。唇边泛起笑意,身处大都市的我极少能见到这样的风情!
看得入神,溪水突激荡,一只匕首闪电般进入视野扎中鱼躯、鱼儿赫然张大了嘴,鲜血顿肆!我倒抽一口凉气,瞪着气绝身亡的鱼儿半晌没有反应。
一只光l手臂伸出视野,握住匕首柄将鱼儿带离。我目光追随出水面,仰首望,只见“德亲王”将鱼儿自匕首上拔下丢至岸上,岸上放置着他的靴袜。
我本观鱼吃食,他却破坏了我难得燃起的兴致。心里别扭的很,忽然间很想与他大吵一架,他对待生命都这般草率吗?就算是条鱼儿也残忍不留情面!
“你若心疼,午膳可省。”他看穿了我的想法,好笑地瞅着我。
我张了下嘴未能言语,起身离开溪岸走远几步坐下,目视它方。吵了又有何用?在他看来不过是弱r强食,人饿了自然需填饱肚子,他若有我方才的悲悯怕是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他在溪里扎鱼,扎上五条后返岸,捡拾树枝与打火石燃火架烤,他的野外生存能力令人惊叹!
鱼儿烤得很香,我却食不知味,囫囵吞下一条不再进食。明明仍饿,却不想再取。鱼儿生前轻闲吃食模样堵了我的胃口,心里不是滋味。
“德亲王”胃口很好,将另四条鱼食入腹中,食罢以溪水漱口,倒在地上闭目养神。
我怔怔地望着泛闪光泽的溪面,脑袋里空空的,呆坐了会儿后鬼使神差的蹲回溪岸。不晓得为何蹲回,脑袋似被催了魔咒茫然的瞅着在水中游来游去的鱼儿。
不经意间瞥见右方较远处聚集许多红色,好奇移去,只见数条鱼儿你嘬我一下、我嘬你一口。“咦?我顿发疑音,心道这鱼儿也会打架?
红鱼挤来挤去,争抢十分激烈,一抹金色在鱼与鱼挤动的缝隙间隐约可见。何物有此魅力可令闲鱼争抢?一面想着、一面卷起袖子将手探入水中。我一靠近,鱼儿们当即摆尾闪至一旁。红影去,金物赫然入目,竟是一块腰牌!
疑惑滋生,想也没想便将腰牌捞入手中带出水面。端详,这腰牌怕是在水中浸泡了不少年月,以至于金漆斑落所剩无几,牌上红绳被腐蚀的软烂不堪。腰牌正面刻着一只大大的“禁”字,将牌翻转,当背面所刻物入目时我当即惊愕的瞠圆了眼睛!栩栩如生的雕刻太令人过目不忘,真之兔跃然眼帘!
腰牌上的兔子与玉兔雕像重叠,竟是如此吻合!这……这……难以置信,将腰牌前后左右仔细检查欲找出新的线索。只可惜岁月太大,腰牌上唯有“禁”字与兔子可看清,其余均十分模糊。
这腰牌显然非寻常百姓所有,“禁”字何意?莫不是指禁卫军?玉兔莫非是一个国家的标志?“凌筱落”莫不是遗失在外的皇亲国威?此三个念头争先恐后浮现脑海,现罢,我手心里顷刻间渗出热汗。不……不会吧……
正惊于自己的想法,手中一空唤回心神,忙仰首望,只见“德亲王”将腰牌托在手中端详。我迎视阳光,他背对,在我因刺目转首的那一瞬似乎在他面上看见了惊讶,可当我倾身躲开刺阳确认时什么也没有,他还是那副老神在在、似笑非笑的模样。下意识揉目,莫非是我眼花看错?
“德亲王”看罢腰牌未还给我,而是将它朝襟内揣去。见状,我心一急,脱口阻止,“还给我!”
闻言,他动作稍顿,随后将腰牌揣入怀中,拿出手摸着下巴意有所指的问道,“凌姑娘有兴趣?”
他无心还我反将一军,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于异常!欲要回腰牌又不想被他逮住把柄,若不要心中疑团得不到拨解。眉头轻蹙,暗自咬唇,几经挣扎终放弃,牵动唇瓣露出浅笑,回道,“民女只觉好奇。”说完,站起身来,尽量让自己的面部表情平和一些。
他微一挑眉,不露声色,走回原位穿起靴袜。
见状,我收拾激荡心绪随他沿河继续前进,临离开时顺溪上望,那长长一道溪流没有尽头。腰牌,是从山上随波逐下的吗?这山中之水又与哪些地方的水流相互通连?
下游路途漫长,行不见头,除露宿首夜遇猛虎外再不见其它猛兽,两日后烈明野率领的一部分随从找到了我们。
回到安营处,远远地便瞧见负手而立朝我方凝望的烈明野。我一面行走、一面将他从头打量至脚,他未受伤,毫发无损!
见到我,他眼中迸s出狂喜,虽一闪而逝,却将他的心情传达给我。我轻轻一笑,没有言语。待我们走近时他朝“德亲王”行礼,“德亲王”含笑点首,直朝龙帐而去,我随后,烈明野则立于原地不动,继续坚守他的岗位。
入帐,皇上正坐在榻上龙眉深锁,庄妃为他按揉太阳x。闻声,他二人同时朝帐口看来,见到我与“德亲王”即刻喜形于面,皇上更是起身大唤,“七弟!”
“德亲王”笑吟吟走上前行礼,“臣弟参见皇兄。”
皇上大步下榻,握住他的双肩上下打量,一面打量、一面笑点首。
庄妃走至我身旁牵起我的手,我会意,随她出帐。与烈明野呈反方向而行,约行四米,她停下脚步,心有余悸的向我询问两日来的情况。我将经过讲述,唯一省略了那块腰牌。听罢,她面露惊险,低赞,“‘德亲王’不亏为‘龙朝’第一勇士!”
我“嗯”了声,未多言语。静默了会儿,闻她另道,“下月15乃皇上的寿辰,本宫欲献歌舞,却不知应着何衣适当。”
闻言,我不加思索的回道,“娘娘天生丽质,不论着何衣均光彩照人。”
她先是一愣,而后笑弯了眼睛,抬起青葱玉指在我唇上轻点,说道,“你这张嘴,越来越会讲话了。”
“民女只是实话实说,绝非恭维。”她美若天仙,胚子好,就算着乞服一样夺人眼目。
“本宫要牢牢抓住皇上的心,你可懂本宫之意?”
一句长短适中的提问令我心激凛,暗道她终于露出了谈话的真正目的!我没有言语,睫毛轻垂不与她精打细





相公十四孟琴 第 15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本宫要牢牢抓住皇上的心,你可懂本宫之意?”
一句长短适中的提问令我心激凛,暗道她终于露出了谈话的真正目的!我没有言语,睫毛轻垂不与她精打细算的眸子对视。她想让皇上只专宠她一人、想为皇上诞下龙子、更想母仪天下,我岂会不懂!
垂睫半晌,我重新迎视她的目光,困惑问道,“为何是我?”宫中有专门为嫔妃制衣的裁缝,与我说此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她牵起我的手放在掌心,一面拍抚、一面笑言,“本宫请人算过你的生辰八字,你是本宫命定的贵人。”她说得轻松平静,丝毫不觉暗自调查别人有何不妥。
她定了心,我却浑身发冷,冻彻心扉!内心惊愕,面上却只敢露出呆傻。于心暗骂,好一个庄妃,我待她不薄,她却背地里将我拖下浑水!还嫌我的生活不够乱吗?!
“瞧你这呆傻的模样,不愿成为本宫的贵人?”她轻戳我额头,笑得那样甜美,说出的话却叫人寒心!
“不,不是……民女只是一时受宠若惊……”我蠕动嘴唇喃喃低语,声音走调的仿佛不是自己的。
“呵呵,距皇上寿辰还有一月,你好好帮本宫想想着衣之事,本宫要与从不同,别出心裁。”
我木然点首,心凉透。这是个大火坑,若事成博得皇上专宠我自然功不可没。若事不如意呢?我的下场又将是何?
庄妃那绝色容颜此时在我看来甚是丑陋,连带她的笑容!“蛇蝎美人”,此四字顷刻间遍布脑海!
她接下来说了什么记不清,我如何回答更是云雾缭绕,只晓得她让我去看看穆柳絮,我便忙不迭的离了去。
立于穆柳絮帐前用力甩首,将庄妃的魔音从脑中驱逐,调整心绪,掀帐而入。穆柳絮侧躺在榻,背冲我。闻脚步声,她转首后望,看见我时先是一愣,而后猛地坐起,惊喜相唤,“筱落!”
“穆姐姐。”我露出微笑,走至榻边落坐。
她拉着我的手将我仔细打量,打量完毕问了与庄妃同样的问题,“这两日你去了哪里?”
我重复讲述,当提及“德亲王”时她眼中明显露出痛与恨,握住我的手也禁不住颤抖了起来。
我反握住她,心疼道,“控制自己的情绪,微服之日还很长,且莫折磨了自己。”我无法劝她节哀,因“德亲王”,她失去了相公与腹中孩儿,这伤痛与怨恨绝非短日可消,任何沉痛之伤均需时疗。
她没有言语,红了眼眶,眨一眨睫毛将脸别向一旁,唇瓣抖动。
“快躺下休息,养好身子方为上策。”我握住她双肩将她轻轻地推倒在榻,拉高薄被盖至她心口部位。
她阖目点首,一滴晶莹泪珠淌下眼角。我伸手为她拭去,望着湿润的指尖眯了下眼睛,小苍炽健健康康,比起失去骨r的她,我已幸运!
第五十二章 三人的情纠
躺在榻上辗转难眠,两日来的种种好似倒带般频频播放。心犯堵,有些烦躁,掀开薄被将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榻尾燃台上的烛光于视野轻轻摇曳,深呼吸、吐气,尽可能平抚燥动的心。
帐帘掀,烈明野走进。见状,我坐起,目视他行至榻旁落坐,直勾勾地瞅着我。
被他瞧的浑身不自在,我轻推他手臂低声试问,“你怎么了?”
他蓦地捉住我的手,眼神更为直勾,说出来的话也酸味十足,“你与‘德亲王’两日来都做了什么?”
闻言,我眉梢狠地一抽,速收回手嗔斥,“刺虎、烤鱼、找出路,还能做何!”臭小子,为何总怕我与别的男人有染?我看上去很没有妇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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