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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十四孟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音落,周围静下,随即便闻见穆柳絮的笑声。
我疑惑,收回目光看向她,不解道,“穆姐姐,你笑什么?”
“傻瓜,我说的是这样漂亮!”说着,她从我手里拿起槐花别入我的发间,别在烈明野先前c入的地方。
“你……”原来她夸奖的对象是我!我有点窘,下意识看向烈明野,他臭着脸色别开头,那模样分明在埋怨我辜负了他的心意。
见状,我脸颊发热,垂首不语。穆柳絮的笑声回荡在耳畔,我曲起双腿将脸埋入臂弯,心斥烈明野哪根神经不对劲,竟想起折一串槐花为我配戴,害我又被穆柳絮取笑!
入城,挑了间从内至外均高档的客栈停下马车。见我等人多势重、穿戴不俗,掌柜亲自出门迎接。打罢招呼后率先表明栈内情况,“各位爷,小店只余下三间上房、三间下房,恐怕住不下这么多人。”一面说着、一面抻着脖子张望,以目测数。
赶早不由赶巧,另一拨人马后至,看架势也要住店。掌柜忙将对我们所说的话向他们重复,复罢为难的瞅着我们。
“德亲王”从将士手中接过一只钱袋,一面掂量着让掌柜听见银两撞击的声音、一面说道,“这里有100两金子,你的客栈我们包了,让里面的客人转换其它地方。”
掌柜听见“金子”二字双目顿放光,要知晓在古代金子比白银昂贵多了,1两黄金便可兑换10两白银,100两金子便是1000两白银,是个人都会眼放光!
掌柜对100两金子很是心动,却又碍着先来后到不好意思开口。瞧他这副见钱眼开的德性,“德亲王”低笑着又提起一只钱袋,说道,“再加一袋金叶子,如何?”
“行行行,没问题,小的这就请客人们换地!”掌柜被双金打倒,忙不迭点头如捣蒜,谄媚的搓着手转身便走。
“慢——”一道桀骜之声于掌柜转身之时响起,登令他止步。
我等同朝声源看去,只见发声者乃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也就是另一拨前来投宿的领头人。他身高约178cm,身材精瘦,典型的y柔型俊美男子。从头至脚散发痞气,痞气中又透出一股高贵与不羁。他的眼睛十分特别,闪亮而有神,宛如星辰璀璨,仿似永远都不会熄灭光辉!
他与“德亲王”相同,掂量着手中钱袋,翘起嘴角说道,“我这里的金子比他翻出一倍,你的店,我包了!”
见状,掌柜顿时咋舌,而后上前打开少年手中的钱袋对比,比罢面皮略显抽动,目光在少年与我等之间来来回回。两方均是财大气粗的主儿,他哪一方也不好得罪。
皇上不理会谁钱多、谁钱少,径自牵着庄妃踏入客栈,于一张空桌旁坐下。掌柜不敢怠慢,忙吩咐小二奉茶。
皇上此意再明白不过,不论如何他这当朝天子也没有退让的道理!
一行将士入栈,将客人驱逐。眼见财源眨眼间全被轰走,掌柜面露心疼,却又无可奈何,可怜兮兮的瞅着我们,望我们好好协商。
少年继皇上之后入栈,在皇上对面的桌旁落坐,看样子是较上劲同样不会走。
皇上饮茶,冷眼旁观事态发展。倒是庄妃对现下情形很感兴趣,瞅着我们抿唇轻笑。
接下来便是比拼财力,双方均将一袋又一袋的黄金白银扔上桌,一袋袋堆起来宛如钱山!掌柜揉目、一揉再揉,目瞪口呆,怕是开店以来从未一次性见过这么多金银。
双方财力神不相伯仲,再拼也是枉然,“德亲王”打了个吹欠,撒手不管,落坐饮茶。
见状,烈明野朝皇上看去,接触到他眼中的厉色时点了下头,吩咐将士将金银全部收起,自己则将双锏稍加用力往桌上一放,沉了眸色,说道,“一栈不容二主,我绝不会让我家主子降尊曲卑!”
闻言,少年身后立即有人握剑上前。少年抻手将他挡回,饶有趣味的打量烈明野,打量完毕朝随从伸出了手。
“主子!”随从一惊,忙唤。
少年嘴角翘高一分,手未收回。随从蹙眉,几秒后将一双荆鞭奉上。少年接过,将荆鞭分别握于手中,站起。
烈明野随他一同走向柜台前的空地,掌柜唯恐出乱子,忙吩咐小二闭了栈门躲去一旁。
一位手持双锏、一位手持双鞭,均为双兵器的使用者,不需言语,即刻动手,以实力决胜负!
第一回合只是过招,未见有何不妥,但几个回合下来我便发现了不同!别看少年精瘦,但力气却大的出奇,几次压制住烈明野的双锏令其不得翻身。“乓”一声响,烈明野被震得双锏险些脱手,幸反应敏锐才未令少年得手。
少年这一击怕是使了几分气力,见双锏离开烈明野的掌心后又被抓回,当即挑了下眉,趣味越发浓郁,瞧那模样像极了久逢对手。
栈内很静,除去冷兵器交碰的声音不闻其它。“德亲王”停止饮茶,托腮望着战局,嘴角似翘非翘,若有所思;皇上时尔饮茶、时尔掀起眼皮瞅一眼战况;庄妃从始至终均流露出兴趣,指着烈明野与少年同皇上咬耳朵。
见状,我心激气,觉得他们这些贵人十分令人厌恶,他们这是将烈明野当卒子使,让他去拼杀,而自己则坐享其成!
“乓、乓、乓”冷兵器的撞击时轻、时重,时急、时缓,烈明野虽力不如人,但凭借扎实的基础与平日的刻苦练习与少年展开了长久拉锯战,双方额头均渗出薄汗。
“能与我战上30回合,你还是头一个!”少年栗发飞扬,于空翻转挥鞭力压。烈明野不语,硬生生接下双鞭,身子受压力向后倾斜、即弯成一座拱桥!
我心紧吊,手里心早已渗满汗水,唇瓣时尔张启、时尔紧抿,与身旁的穆柳絮对望,这才发现彼此面上竟是大汗淋淋!
无法将少年双鞭推离,烈明野猛收力,双足闪电般错移引身向右闪躲。“砰”一声响,荆鞭击地,石碎土掀!
我倒抽一口凉气,急跺脚,若非烈明野闪得快,那鞭若打在身上定是不轻!穆柳絮一把抓住我的手,将她的紧张与担心如数传达。
半个时辰过去仍未分出胜负,烈明野与少年均满头大汗。烈明野身手敏捷、反应灵活,在自知力不如人的情况下绝不硬拼。少年武功很是不弱,另加力大无穷,故尔丝毫不退让!
烈明野的武功经长时厉练长劲神速,放眼朝野,除是光与“德亲王”外无人可及。一身傲气的他居于高点不下,可如今棋逢对手却使他凛了面容,锁住眉头。
再打下去也未必见分晓,皇上不看了,搁下茶盅冷冷地说道,“够了,都住手,这客栈五五划分。”说罢,甩袖上楼。
音落,烈明野与少年同收势,气息均不稳。虽不再拼斗,但双目却紧盯对方。
战停,庄妃意犹未尽的随皇上而去,“德亲王”打个吹欠也上了楼。
我与穆柳絮高吊之心一下子摔回原位,顾不上疼痛,我快步上前将烈明野拉离、拽他上楼,皇上对他的表现很不满意,再对视下去又有何结果!
第五十四章 明潮与暗涌
推开三楼上房最外一间,将烈明野推进,我从他手里夺过双锏搁在桌上,执起他的手看去……对战许久,他的虎口已被少年震裂,血丝渗冒。整个手掌都是红的,卷起袖子,小手臂上矣是通红一片!他的手微微发抖,我心一抽,好疼!“是不是麻了?”我覆着他红通通的手心,抬首咬唇询问。那少年究竟用了多大力气?竟将他伤成这样!
他没有言语,冷面别首看向一旁。他虽不说,但现下两只手一定不好受!我松开他唤来小二,命其打来温水、拿来伤药。沾湿布巾为烈明野擦拭小手臂与手掌,擦罢将药粉洒在开裂的虎口上。倒出一些药酒在掌心揉搓,为他推拿活血。
他始终别首不语,待我推拿完毕后自行放下袖子,起身朝门口走去。见状,我揪住他衣服压低声音问道,“你干什么去?”
“去向皇上请罪。”丢下六字,他拉开房门左拐,止足于上房最内一间门口。抬手轻敲房门,恭谨唤道,“主子。”
房内无声,他唤第二次,仍无响。第三次省去,他直接撩甩开衣摆跪在了木质的楼板上。
见状,我捂住嘴猛地一下退回房,靠着墙壁极力克制住想哭的冲动。他跪下那一瞬我的心好似有针在扎,痛极!他深知未能打败少年有负圣意,但他已尽力,就算皇上气他令少年与自己同栈而宿也犯不着对他的主动请罪不理不睬!这多伤人心!
我努力克制、努力克制,终未成功,一声呜咽落下眼泪。是了,这只是我的想法,作为帝王又岂会如此?帝王只会将功、过分得清楚,功多自然可抵过,但若犯下一大错就算有再多功勋也是枉然!
现下边关吃紧正是用人之际,我不信皇上会过重惩罚烈明野。烈氐一门忠烈,有眼睛的人均看地出来,但,如此不理太伤烈明野的心了!
我探出头朝烈明野看去,他垂首静跪不动。更多的泪水滚下眼眶,我捂住嘴缩回头。至少一柱香的时候才有动静,门启,紧接着庄妃轻柔的声音传入耳朵,“起来去休息吧,主子累了,要歇了。”
音落后是无声的静寂,房门启而复阂。约摸一分钟左右,闻见烈明野起身回返的脚步声。我忙擦去面上泪水,吸了下鼻子。他回房后坐在床榻上闷不吭声,我阂了房门走至他身旁落坐,轻推他手臂柔声劝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日的平手会为你日后莫定更坚实的基础。”
闻言,他身躯?





相公十四孟琴 第 16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闻言,他身躯震了一下,随后将头垂低,紧绷着嗓音问道,“你会瞧不起我吗?”
他的问话令我心更疼,他一向心高气傲哪里吃过败仗,方才的平手与皇上的不理睬定让他心里不好受,故尔才会问出这样的浑话!
我捧起他的脸扳向自己,驳回道,“没有什么瞧不瞧的起,我只知古往今来除你之外无人能在14岁的年纪当上军营副帅、更统兵三千!不管别人有多大能耐,你只要记住,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大丈夫能屈能伸,切莫因一时的沮丧而粉碎自己的雄心壮志!若想出人头地,必得下一番苦功,懂吗?”说完,锁定他的目光。
他定定的望着我,眸中闪过激烈光芒,沮丧一扫而去!片刻后牵动唇瓣露出一丝浅笑,握住我的手以脸颊磨蹭,沙哑着嗓音喃喃说道,“凌筱落,你真好……”
闻言,我愣了一下,随即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撇唇,于心嘟嚷,‘臭小子,才晓得我是好人!’抽回手,解开他的衣裳,“皇上已歇,你也睡一觉吧,方才那30回合消耗了你不少体力,近日来你又因余孽与巡视未能睡好。”一面褪去外袍、一面碎碎念,念罢除去他的鞋袜,“我差小二打盆水来给你洗脚。”
我转身欲离,他却拉住我的手一个使力将我拽进怀里,并将脸埋入我颈窝,低笑言道,“陪我。”
闻言,我于第一时推开他,斥道:“先前睡帐蓬没有别的办法才同榻而眠,现下客栈里房间甚多,为何还要一起?”他简直得寸进尺,登鼻上脸!
“那我不洗脚了,也不睡了!”他放开我,变脸媲美翻书,翻书尚可闻音,他却无声无息沉下面容。
我险些背着气,瞠目结舌。他竟然要挟我!这才多长时间,他不仅学会了佯装,更懂得要挟!可恶,跟谁学的?!
见我不动不言,他下了床,赤足走至桌旁落坐,y气沉沉的为自己斟茶。
我明知不该纵容,却在看见他仍然泛红的手臂时软了心。咬唇,几步上前走到他跟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茶盅用力砸上桌,激得茶水翻溅。将他拽起推上床,恨恨地说道,“呆着不许动,我陪你便是!”语罢,恼火转身出房,吩咐小二烧水。
擦了脸、洗了脚,烈明野躺在床上朝我招手,边招边笑弯了眼睛。
c上门闩、褪去外衣,我从床尾爬上床,毫不犹豫的将枕头塞在中间,对他警告,“不许拿开枕头,睡觉!”
见状,他笑容僵住唇边,弯弯的眼睛缓慢地变回了不笑时的样子。不理会他面露不悦,我径自枕臂躺下,以背示他。
他未躺,目光胶在我的背上,盯得我全身起热。受不了他赤ll的眼神,我腾地一下坐起,抓起枕头砸他脑袋,边砸边斥,“再不睡我立马走人!”
他没吭声,顶着被我砸乱的头发躺了下去,双手枕在脑后,阖目。将枕头放回原位,我拉过薄被为彼此盖上,倒回床榻。
明知枕头对他不起作用,却仍苦苦挣扎。果然,一觉醒来时我依旧躺在他温暖的怀里……
他还在睡,浅浅的呼吸均匀入耳。“唉……”我望着他熟睡的模样叹了口气,禁不住抚摸上他英俊的面容。他如此待我,对我越来越依赖,甚至越来越放不开手,我该拿他怎么办?

晚膳时分,我等下楼于一层用膳。皇上、庄妃、“德亲王”围坐一桌,我与烈明野、穆柳絮另一桌,将士将客栈其余桌椅占据,仅剩一张。
掌柜对我等不敢怠慢,上的酒菜均为店中最好,他收了一袋金子与一袋金叶子,自然不能敷衍。
少年一行继我等之后下楼用膳,他们人少,故尔一张桌便可坐下五人。
少年吃了几口菜、扒了几口饭,抄起酒壶斟杯酒,斟罢端起朝我方走来……定足于烈明野身旁,单手撑桌半弯下腰,笑道,“小子,我欣赏你!”说着,将酒杯朝烈明野面前一递。
见状,我与穆柳絮即停进食,我先以余光扫向皇上,他与庄妃、“德亲王”均止了进食朝我方看来。我心头一紧,调转目光看向烈明野,不晓得他会如何应对。
烈明野咀嚼至半顿住,眉头明显蹙起。未看皇上,更未看少年,三秒后咀嚼继续,全当少年不存在。
少年挑了下眉,径自在他右手旁落坐,将酒盅搁在桌上,托腮说道,“你如此冷漠,是怕你的主子生气吗?”一面说着、一面以眼角余光扫向皇上。
此言一出就连将士们的进食也停下,不晓得何人更发出轻微的抽气声!
少年的话不仅令我心紧,更心吊悬高,他这样说分明故意,明知烈明野未能与他分出胜负皇上不悦,现下更将烈明野置于两难之地!我有心c嘴,又咽回想说的话,且看烈明野是何反应。
所有人的目光均聚焦在烈明野身上,他咽下嘴里的食物再未进食。目视面前菜色不言不动,眉头越拧越紧。
少爷不退、烈明野不进、皇上面色越发难看,他身为君王,竟在微游时被臣子盖了光彩、掩了势头,这口气定会在他心中形成,使这原本心中没有芥蒂的君臣二人因此生瘩!
蓦地,一道白光刺划过脑海,我恍然惊觉,莫非这便是少年的用意?!此想法冒头立即引发别念,莫非少年便是“金罗国”皇子,借假宿栈之名挑拨离间?!
我不晓得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但近日来的事堆积在一起令我不得不往此方面想!
双方僵持,久久无人进行下一步,栈内气氛愈来愈凝重使人呼吸不畅。我想烈明野之所以不言不动是想让少年知难而退放弃对他的兴趣,岂又知少年脸面甚厚,不达目地誓不罢休!
再僵持下去只会令皇上的面色更难看,烈明野率先站起,目视少年抑扬顿挫地说道,“一栈宿二主已是对我主大不敬,这酒,我绝不会喝!”说罢,笔直朝皇上走去,定于跟前双膝跪地磕了响亮一头。磕罢,呈伏身之姿半晌后缓慢直身站起,转身迈着坚定脚步上楼。
他此举再明白不过,一则向皇上请罪、二则表明忠心,三则自行退场免得引发气氛异变,他所做的无不为皇上着想!皇上难看的面色略有好转,眸色不再厉。
少年望着烈明野消息在三楼的背影不怒反笑,嘴角翘出意味深长的弧度。端起酒盅将酒水一饮而尽,饮罢转首看了我一眼。接触到他的目光,我怔住,这是……何意?!
“主子何必为那不知好歹的毛头小子劳心伤神。”少年一行中年纪最轻的男子为归位的少年斟满酒水,放下壶时半是为主子不平、半是不解。
“啪”地一声,少爷用筷子打在他手背上,流氓似地说道,“你懂个p,爷就欣赏他的非凡才气,小小年纪便如此上进,你们谁能?”听他说话的口气、露出的表情,丝毫未将这四名随从当作下人,反倒是有些像自小在街头市井玩耍到大的臭味相投的伙伴!
音落,男子撇撇嘴未再吭声,他憋却的模样引得另三人哄笑。
少年一席话令皇上面色y转睛,神情颇为得意,重进食。
一来一往间的明潮暗涌令我手心里渗满汗水,有心归房去看看烈明野又觉不妥,故尔又进了会儿食,待气氛落定才起身朝皇上福身行礼,步上楼梯。
入房,只见烈明野坐在桌旁若有所思。我轻阖上门朝他走去,于身旁落坐。未等我开口,他率先低声问道,“你知晓那杯酒我为何不接受吗?”
闻言,我愣了一下,歪头思索,思罢用只有我二人可闻的声音回答,“莫非不是为皇上?”
“此其一。”他沉深的目光锁定我的视线,顿了一下,随后续,“其二,那少年所持荆鞭的制料非‘龙朝’所有,若我判断不错,那该是分布于西北、东南、东北地区的‘金刚墨石’!”语罢,他眯了下眼睛。
西北、东南、东北、西南,四方所矗的种族分别为:乌人、窝塞人、玉真人、金罗人。其中,玉真与金罗均被“龙朝”所灭,玉真灭亡更早。
“这么说……那少年是番外人?!乌人还是窝塞人?矣或,金罗?!”我面色顿变,紧急追问。
“绝非金罗,武功套路不对!”烈明野十分肯定的剔除了金罗,“至于乌人还是窝塞人……我不确定,未曾与他们交手。”
说至此我懂了他其二的理由,那便是对少年身份犹豫,若告诉皇上他的猜测,那么以少年对他的欣赏来讲皇上誓必对他有所防备。这就好比一件事原本没什么,被人说多了、传多了也会成真!况且,帝王本多疑,宁可错杀一万,也不会放走一人!烈明野便是想到这一点才噤声,以免落得个通敌之罪!不得不承认他深谋远略,遇事不再鲁莽,而是懂得分析其中的利害关系!
想至此,我启唇欲言,却又打住,只因“德亲王”观战时的若有所思!莫非他也从荆鞭上看出了端倪?!这个可能不是不存在,我当即握住烈明野的手担心道,“‘德亲王’会不会……”到此打住,他懂我的意思。
“不会!”他果断摇首,无丝毫犹豫。
手拍额,我真是傻了!“德亲王”是只狡猾的狐狸,他自然不会,就算知晓也会装作不知!我真是多此一问!忽然间,我觉得事态的发展已超出想象,原以为只是为江山而战,却不想随处可见y谋,处处均是心怀叵测之人!
“少爷,保护好自己,切莫盲目效忠!”我握紧烈明野的手,这是我对他唯一的忠告!
他反握住我,用力点首,眸中光辉沉而森利。

烈明野的谢罪与忠心令皇上龙心大悦,我至今方知喜怒无常的并非他,而是这位帝王!若非微游,我矣不会发现帝王之心最难捉摸,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古语一点也没有错!
碧波泛丹畅游湖,这“朝阳”的“丽湖”便是我等此行的第二观光点。“朝阳”素有“人间天堂”之美称,“丽湖”便是镶嵌在天堂中的一颗璀璨明珠!
望眼远眺,“丽湖”南、北、西三面乃层层叠叠、连绵起伏的山峦,一山绿、一山浓、一山淡,尤如一幅优美山水画。平静的湖面好似硕大银镜,一群群白鸥掠过湖面,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煞是好看!
湖岸垂柳,仿佛绿色绸带将“丽湖”温柔圈裹。湖心一岛、三亭、双木屋,舟儿星星点点荡漾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为这秀美之景增添点缀!
坐在船头饱览“龙朝”大好山河,我禁不住心涌澎湃吟诗四句,“水光潋滟睛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丽湖比昭凤,浓妆淡抹总相宜。”嘴角含笑,昭凤乃这架空古代中的一位绝色旷世奇女,心比天高,我将她套用在诗句中取代了“西子”。
“山外青山重外重,丽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朝阳作天堂。”穆柳絮由感而发,继我之后附诗一首。
我二人吟罢均回首看向烈明野,他面容平和,唇泛轻笑,轻轻摇摆着船桨缓前行。见状,我二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对他说道,“该你吟诗了。”
他唇边笑意深了些许,诗句顺手捻来,“未能抛得朝阳去,一半勾留是丽湖。”只简短两句,却充分表露出对“丽湖”的眷恋,精简的语句将我与穆柳絮先前所吟一一盖过。
我回首目视前方,双足在船头外摆荡,嘴角笑意越发深郁。此次微游我发现了不一样的他,这样的他令人从心底里高兴!
眸光流转瞥过首舟,皇上与庄妃坐在船头开怀笑谈,“德亲王”立于船尾摇动木浆。因位置关系,庄妃与“德亲王”均背对着我,只可见极少一部分脸面,隐约间庄妃笑意显露,而“德亲王”却无从可见。倒是皇上笑容满面瞧得一清二楚,他坐拥弟弟的女人笑谈,却命弟弟为其摇桨,够狠、够损!
一阵悠扬悦耳的琴声传入耳,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将目光调向左方……只见一位年轻男子坐在不远处的船头,身前架一只古琴,那琴声自他十指间飞扬流泄!不止我的注意力被吸引,就连周边的游人矣如此。烈明野停止摇桨,船停。
我不晓得曲为何名,只知曲子被男子赋予了顽强旺盛的生命力,好似苍树挺拔常青!那一波波灵动引人心血澎湃、气志激昂,一阵阵高低之音衔接的无坚可催,盎然篷勃!一曲弹罢,周边久久无声,好半晌才闻赞,“好一一”此起彼伏。
男子将半垂的头抬起,微风吹拂扬起他满头的黑丝,在阳光的照耀下泛闪健康柔泽。他拥有一张温润如玉的面庞,容貌虽不十分俊逸,却给人以仙风道骨之感。双眉粗细适中,眸若星辰晧月,红唇轻抿露出洁白牙齿。令人不得不由心称赞,好一位翩翩儒雅的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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