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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红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九悟
贾环摇摇头,“以第一个问题的语境,说明没了天子,朝廷一样可以运行。关键在于政治制度。第二个问题,安世,天子勤政可以暂时解决问题。比如明太祖,明成祖都很勤政,那之后的皇帝呢?治标不治本。”
宁炎一怔。
贾环再道:“天命在宁氏。但,天下的权力不必集中在皇帝一人手中。一个人的精力,智慧终究是有限的!必须要借重天下的聪明人治理国家。所以,明有内阁,本朝有军机处。”
宁炎沉思着。
贾环并没有打扰宁炎思考,微微一笑,走到他的案几边,坐下喝茶。
这时,楼阁下传来脚步声。片刻后,就见甄太后一身粉色长裙宫装,带着两名侍女走上来。
贾环,宁炎起身见过礼,甄太后应着,轻笑着道:“贾先生,我让人准备了冰镇的绿豆汤,用以消暑。”将近五个月的时间过去,她逐渐的从丧夫之疼中走出来。她现在的生活重心是儿子。
两名侍女分别将手中食盒里的绿豆汤送到贾环,治平天子宁炎的桌几前。
以甄祎太后之尊,亲自来给贾环、宁炎送消暑汤,可谓极其重视天子的学业,尊重作为先生的贾环。
“谢太后。”贾环洒脱的谢一句,品着加糖的冰镇绿豆汤,感受着丝丝的凉意。并不会因为面前坐着太后,天子,就感到拘束。
宁炎喝了几口,放下碗,道:“母后,我想吃抹茶味的冰激凌。”他和母亲关系极好,说这话,毫无滞碍。
甄祎笑嗔道:“你多大的人了!”吩咐了侍女去取冰激凌来,再问贾环:“贾先生,骠骑将军还在西西伯利亚作战,这…是灭国之战吗?有无胜算?”
沙俄帝国作为当世大国,在周朝,早有很多资料介绍。报纸,杂志上时有刊登。
贾环从容的一笑,道:“太后,此战必胜!沙俄皇帝彼得,不久之后必定会派人议和。然而,议和我是不会允许的。沙俄东犯,不大出血,就想解决问题?”
西西伯利亚,他要定了。沙俄的势力,只能止步于乌拉尔山西。
还有谁比他更了解沙俄的情况?无可否认,沙俄的军事力量强大,幅员辽阔,人口众多。一战时,号称“灰牲口”。但,他人口再多,多得过中国?
沙俄内部,农奴和贵族的冲突,在18世纪工业革命的时间节点,早就加剧。只要周军所到之处,释放农奴,均田地,即可瓦解沙皇的统治!
甄祎略惊讶于贾环的自信,微微一笑,螓首轻点。贾环为帝师。朝中有流言:贾先生恐怕就是当年明朝万历年间的张先生。吾非相,乃摄也!
她对此嗤之以鼻。这些人根本没看到根源:贾环在朝中的地位,并非来自文官集团,或者他的自身官职。而是军队的支持!这是本质的区别。
宁炎则是钦佩的看着自己的老师,感受着那股气势。那是央央大国的自信!还有那种气度: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令他向往之。
闲话几句,教学继续。甄祎旁听,等贾环安排好课后作业。宁炎送下楼。甄祎则是和贾环一起顺路出含元殿。她有事和贾环商量。
走在林荫大路中,甄祎道:“贾先生,天子登基有几个月,还未大婚,不知薛、林二位夫人,何日可至京中。我许久未曾见她们,甚是想念。”
她有联姻之意。贾环和薛宝钗是两个儿子。和黛玉育有一女。时年十岁余。据闻生的极其美丽,如出水芙蓉,有沉鱼落雁之姿。
提及此事,贾环情绪微微低落,轻叹口气,道:“太后,少之时,戒之在色。安世年纪还小,才十三岁,等几年再大婚无妨。”并没有立即答应或者拒绝。
甄祎点点头,见贾环情绪流露,禁不住出声安慰道:“贾世兄,不必忧愁。想必过几日林…姐姐的病好了,你的夫人们就会启程来京中。”
她从宁潇那里知道的消息。黛玉偶感时症,缠绵病榻月余,本计划五月份到京中。现在六月份还没动身。
贾环微感诧异的看甄祎一眼。三十一岁的美人,俏丽如花。眉眼间带着英气。这声贾世兄,将他拉回到昔年的回忆中。
雍治十四年秋,甄礼被永昌公主设计入狱,甄宝玉到他府中求救。甄祎跟着过来,见面时说起永昌公主意图将她送进西苑,进献给雍治皇帝。神情羞愤。
当时,他想:贾府帮落魄的甄家解决麻烦,是人情世故。但,甄家的衰落,和他,是脱不了干系的。甄祎心里对贾府,对他是怎么想的,谁知道?
后来,这件事自然是随着永昌公主被他剪除掉,而结束。雍治十七年四月二十六日,甄祎嫁给燕王宁淅。这桩婚事由王夫人做媒。
贾环道:“谢谢。三姑娘有心了。”
甄祎笑着点头。此时已到含元殿的侧门口,目送着贾环离开。贾环这一声“三姑娘”,亦让她想起二十年前,雍治十一年秋,贾环抵达金陵拜访甄府时。
那时,她才十二岁。甄、贾两家当年还有意联姻:将她嫁给贾环为妻。但贾环拒绝。她气不过,觉得很丢脸。在贾环来府中时,堵着贾环问:
“环兄弟且慢着,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环兄弟。为何你去岁以年龄为由拒绝我甄家的婚约,今年中秋却在词作里把女儿家的闺名传的天下皆知呢?这是什么道理?”
她比贾环大一岁。
二十年的往事啊!京中近日流传的流言,她虽然嗤之以鼻。但有一点令她气恼。将她比作万历朝的李太后。李太后和张先生的故事,在文人笔记中,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侍女见太后站在走廊处,注目着贾先生离去的方向,半响未动,轻声提醒道:“太后,我们该回宫用膳了。”
“唉…”甄祎轻叹一口气,“走吧。”
为谁情多丝宛转,未免辛苦窍玲珑。





奋斗在红楼 第九百八十九章 爱你,恨你,问君知否?(下)
永兴十一年,七夕刚过,便是早秋。京城西郊的群山,正染着金黄色的秋意,参差不齐。
贾环和闻道书院院长罗向阳,带着弟子公孙杰、宁炽,约二三好友,在京西踏山回来。遥忆当年,一帮同学科举前来此踏青,漫谈古今。夜里,群星璀璨,山风呼啸。
“公孙师兄啊…”回程的马车中,罗向阳轻轻的拍拍公孙杰的肩膀,一时感慨难言。
十一年前的那天,大师兄是有机会走的。贾环特意派了易俊杰来书院通知。但他没走。若是,大师兄还在,他们一起饮酒,谈诗,论经义,何其的惬意!
公孙杰眼睛微红,难以自持。
贾环,许英朗,乔如松,卫阳都是轻叹着气。
傍晚时分,马车抵达东庄镇。贾环的长随钱槐在此等候多时,“三爷,奶奶们派花姨娘送书信来京。”
贾环惊喜的道:“书信在哪里?”


晚间时分,无忧堂的正房里,贾环在灯下读着妻妾们写来的书信,思念骤然而起。
袭人在贾环身旁守着,眼眸落在贾环身上,藏着无限的温柔。她剪着灯花,给贾环添茶或披着外衫。初秋的夜晚有些冷。细致,体贴。
贾环读完袭人带来的六封家信,抬头,轻轻的抱她一下,温声道:“袭人,给我磨墨。”
林妹妹的病已经痊愈。但,他每次都在家书中叮嘱,切不可匆忙启程来京,一定要等到大好时。而及至初秋,宝姐姐来信说,她们将要分批启程。
这令他非常的高兴。
“嗯。”袭人三十七岁,穿着粉色的对襟褂子,成熟的女子,柔顺的应一声,挽起衣袖,在砚中研磨着墨锭。
贾环提笔,在素白的纸上,写着他此刻对妻妾们的思念。
故园归飞杜鹃鸟,春来天地尽窃窕。思与卿卿重相见,执手相看魂欲销。
春水迢迢向故园,日日思亲不见亲。寄语杜鹃莫悲啼,如此愁绝不堪听。


大江茫茫,宛若长龙。秋雨之中,江天一线。一艘精美的楼船,刚过扬州,沿运河前行。
自永兴年间,大学士齐驰改漕运为海运,南北货运大都走海路。由华亭,泉州,广州等港口装运,至天津。京杭大运河上,没了官方漕船,反倒通畅许多。
雨声叮咚的敲窗。莺儿打起门帘,宝钗自外头进来。就见黛玉正在读书。笑着道:“颦儿,读的是何书?落儿呢?”
“嗳,姐姐来了。落儿晕船,在后面的船舱里休息。”黛玉起身迎着宝钗,让座,令紫鹃倒茶,轻笑着,细声道:“都是旧日相公写的消遣小说。”
睹物思人。
宝钗亲昵的搂着黛玉的肩膀,笑道:“船晃动着,读书对眼睛不好。随我去听薇薇和玉华唱曲子。相公寄来那两首词外,还填了一首他爱的那些怪异的歌曲。”
少顷,楼船的一间船舱中响起两道美妙的歌声:宁静的夏天,天空中繁星点点,心里头有些思念,思念着你的脸。我可以假装看不见,也可以偷偷的想念。
以林千薇和石玉华的音乐功底,贾环只写个简谱和歌词,就能唱出韵味来。


晚秋的清晨,白露为霜。
九月二十日的上午九时许,一支由二十多俩马车组成的车队,自通州码头平稳的去向京城。五百名精锐的骑兵,护卫着车队。这引得沿途的民众观望,打听。
很快,就有消息灵通的人认出来:这是当今帝师贾环的车队。难怪有如此声势。
但,真实的原因,不是贾环出行排场大。而是,他自金陵搬家到京师,妻妾,子女,仆人们,外加各种用度,器皿。二十多俩马车并不夸张。
他的妻妾们和子女,分两批抵达。韵儿,诗诗,晴雯,如意,香菱她们早在八月中就抵达。可卿随行。宝姐姐和林妹妹,薇薇,玉华她们带着子女,于今日到达。
车队正中,精美的马车中,贾环和宝钗,黛玉,薇薇,玉华叙说的这七个月以来的别离之情。
宝钗穿着一袭蜜合色棉袄,端庄娴雅,时间仿佛钟爱她,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国色天资。黛玉穿着一件白底绣花的棉袄,如花似玉。薇薇穿着玉色的对襟褂子,身姿高挑。玉华则是青色的大袄,妩媚纯净。
看着这一张张熟悉的容颜,贾环心中的情绪升腾这,轻握着宝钗,黛玉的手,“记取年时,头白成双唱旧词。莫言秋晚,五日小春黄菊绽。宝姐姐,林妹妹,我又食言了。”
十二年前,雍治二十年冬,他从西域征战归来,对妻子们说:自此再不分离。然而,今年二月,他不得不急速上京。分别七个月,或许并不算长。
但,这期间黛玉生病月余,令他牵肠挂肚,辗转难眠。唯恐出事。今日再见,欢喜难言。
宝钗娴雅的一笑,轻轻的摇头。手掌紧握。她都没想到贾环今日回来通州码头接她们。
黛玉促狭的一笑,秋水般的美眸落在贾环脸庞上,道:“环哥既然有愧意,可曾想好怎么哄我们?”
又轻笑道:“落儿,可有什么愿望要你爹爹帮你实现的?不许说吃抹茶味的冰激凌。”
贾环的孩子们都没有留在马车中,只有黛玉的女儿落儿在。十岁的小姑娘,亭亭玉立,继承着黛玉的美貌,贾环很宠她。
贾落儿感觉仿佛是第一次来京城,掀起车帘一角,看着京中繁华的街市。这时听着自己的母亲的话,扭头笑道:“娘,你不是在来的路上说,要罚爹爹再写几本小说吗?”
这对答,令林千薇和石玉华噗嗤笑出声来。贾环哈哈一笑。车厢中,气氛轻快。


雍治十五年,暮春之际,湘云见柳絮飘飞,偶得小令。桃花社众人拟柳絮词。
其中,宝玉有一句:莺愁蝶倦晚芳时,纵是明春再见,隔年期。
然而,大观园里的金钗们,不会再做此叹。
永兴十一年秋,宝钗,黛玉抵达京中。晚秋之时,秋菊绽放。桃花社社主林黛玉,于十月初十宴请诸位姐妹齐聚大观园藕香榭中,赏秋菊开诗社。
迎,探,惜三春在京中,湘云,薛宝琴等亦在。邢蚰烟亦随丈夫许英朗在京中。李绮为甄宝玉之妻,在京中。南书房裁撤,甄宝玉为鸿胪寺少卿。
李纹是金陵人罗华之妻,罗华此时亦在京中。
这一日,诸芳齐聚大观园。谈论着二十年前的旧事,俱是感慨难言。丫鬟们环侍,清冷了许多年的大观园又热闹起来。宝玉,妙玉送来贺贴。
三月初一,王夫人的寿宴,曾用大观园做起居进退之所。但是,没有金钗们的大观园,便没有那种诗情画意,它就是清冷的!
顽笑一回,赏一回菊,写一回诗,至中午时在藕香榭里摆酒。湘云拉着香菱划拳。香菱酒量不行,温柔的美人满脸轻红,又抵不过湘云劝她。
宝钗拿一枝菊花,倚在窗槛上。好一副仕女晚秋图。探春在一旁和她说话,“宝姐姐是不是想起那年云丫头做东吃螃蟹的诗会?”
林潇湘魁夺菊花诗薛蘅芜讽和螃蟹咏。
宝钗笑盈盈的道:“是啊!云丫头要作诗,又要请客。螃蟹还是我哥哥送进来的。那是八月中,正是吃螃蟹的季节。不比今日。”
宝琴在看黛玉钓鱼,说着话。她和黛玉私交极好。这时,看过来,笑道:“宝姐姐,我很怀念冬天吃的那块鹿肉。”那代表着她的少女时代。
湘云灌完香菱,笑道:“傻姑娘,那有何难,等几日下雪,我们再去芦雪庵赏雪便是。”
迎春,惜春,李纹、李绮拿着团扇,掩嘴轻笑。云妹妹豪爽,但粗心。再去芦雪庵容易,可这逝去的时光难回啊!
邢岫烟淡然的一笑。
探春因问道:“三弟弟在做什么?今日我们姐妹作诗,他既然入了诗社,可有作品交上来,林丫头怎么说?”
提起贾环在做什么,宝钗,黛玉俱是难掩笑意。今日贾环在无忧堂中带奶爸,正陪着孩子们。用他的话说:无情未必正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就是不知道,他一会会不会叫苦呢。那些小鬼头,可是机灵,难缠。
黛玉细声答道:“自是要他做一首。紫鹃,你去给相公说一声。将他的作品要来。”
“好。”紫鹃笑着,带着两个小丫鬟,出了藕香榭,径直往北走,再向东过紫菱洲,从蘅芜苑侧面北上。至无忧堂后院中。相同的正是黛玉如今的住处。
贾环正由苏诗诗,袭人,鸳鸯,彩霞陪着,一起照看着孩子们。院子里热闹归热闹,但一会儿,他就头大。十几个小孩子聚在一起玩闹,那场景。啧啧,,,
紫鹃说明来意,贾环口叙一首旧词:醉花阴,由她带回到藕香榭中。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治平二年冬。北风刺骨。漆黑的夜色中,小时雍坊曾府,一名小吏骑马而来,稍后被带到曾大学士的书房中,
“这么晚了,还有何事?”大学士曾缙由儿子陪同着,缓步从外面走到书房中,带着起床气的问道。人老了,十点钟已经入睡。结果被小吏吵醒。
小吏行礼,道:“曾相,山东布政司传来加急的消息,泰山地震。”
“啊…”曾缙的长子震惊难言。泰山是封禅之地。泰山地震,是上天的警示吗?
曾缙稳着,半响,仰头大笑,“哈哈,哈哈,老夫可以致仕矣!”


雪花飘落。西苑朝霞居的六楼上。宁潇在此宴请着贾环。一壶黄酒,几碟小菜。紫儿,婉儿在一旁斟酒。
宁潇和贾环碰一杯,轻笑着道:“贾郎,天子已经下了十道起复诏令,你打算何时接受?萧开之在真理报上为你造势:子玉不出,如苍生何?”
治平二年,泰山地震。大学士曾缙“引咎辞职”。军机处出现空缺。朝中关于贾环起复的声音,越来越多。
贾环笑一笑,“潇儿,再等一等吧。至少等年过了。王文公养望十余年,方才有此语。我啊,等一等,不是坏事。”五年的时间过去,当年齐驰留下的改革红利,都被消耗殆尽。很多政策,需要调整了。他有出仕执政之意。
宁潇嫣然一笑,不再劝贾环。


春天的细雨如春蚕啃着桑叶,沙沙作响。
午后时分,贾环在文渊阁中处理着政务时,被甄太后派人叫到宁寿宫中。
一路走来,都是静悄悄的。贾环微感诧异,跟着甄祎的贴身宫女走到一处楼阁中。
贾环上楼来,只见楼中空无一人,只有甄太后一人,穿着青色柔软的长裙站在窗边赏雨。厅中一圆桌,陈列着精致的酒菜。
小雨如丝,将午后的时光,点缀的休闲而慵懒。
贾环躬身行礼,道:“臣见过太后。”他为帝师时,不是朝臣,对天子,太后的礼节,不必在意。而此刻,他为东阁大学士,预机务。要认认真真走形式。
甄祎回头,柔柔的一笑,“贾先生来了。坐!”走过来,亲自给贾环斟酒,上好的白酒,酒气飘香。她问道:“贾先生入军机处月余,我轻松许多。总算可以睡一个好觉。”
治平天子,今年不过十六岁,距离他十八岁亲政,还有两年。在此之前,是由甄太后摄政。代为行使天子的权力。她这三年来,如履薄冰。——当然,周朝真正的大权,在贾环手中。
而在贾环入军机处后,她完全的放松下来。只要依着贾环的意见即可,不用多想。政治,令人着迷,同样很累。她不是长公主宁潇。
贾环感觉今日的甄太后有些怪怪的,轻轻的点一点头。
甄祎用尾指请拢着耳边的秀发,举杯饮酒,道:“贾世兄,明日便是子文的忌日。”
原来如此。提及宁淅,贾环心中亦涌起些伤感。虽然三年的时间过去。温声安慰道:“你节哀。”
甄祎轻轻的摇头,借着酒意,将多年前她心中想的却未说出口的话说出来,“爱你,恨你,问君知否?”
贾环愣住。
以他的养气功夫,听到甄祎此时的话,脑子都直接当机。半响,才恢复过来。甄家,是他一手的毁的!以甄祎的性格,真的一点都不恨他?
而前面那两个字,直接过滤掉吧!甄祎是子文的妻子。他和甄祎在年少时,确实有一些个渊源。但,从未到那种程度上。他直接拒绝了和甄家联姻。
贾环看着甄祎的眼睛,真诚的道:“三姑娘,谢谢!”起身,离开小楼。
这是上海滩中的一句歌词。冯程程对许文强,该这么说。
他不会的。他身边的妻妾,都是和他有着十年以上的感情。他心中不会再多容的下别人。


后世的历史学家发现,在治平年间,在那个辉煌的年代,文人笔记和野史中,多有对当时的大学士贾环和太后甄祎一些香-艳的描述。真相如何,却是湮灭在历史的尘埃中。




奋斗在红楼 第九百九十章 一夜鱼龙舞(大结局)
治平三年,春风吹过北地。京西的山寺庙桃花盛开,大明宫中十里香雪海。胜景如画。
勤政殿中,治平天子宁炎坐在御座上,听着文华殿大学士贾环的奏报。
“今天下承平三年矣,而自永兴年间,大学士齐驰改革以来,国力恢复,欣欣向荣。然国朝百年积弊,矛盾日积月累,至不得不改之境。臣贾环奏请改制。
改军机处为政事堂。改五军都督府为枢密院。改革六部官制,改革科举,改革教育开民智,改革国子监,促移民,收各布政司的人事任免权,征收商税,减免农业税。改良户籍制度。提升百官俸禄,增加审计,促进文化发展…”
贾环的奏章,零零种种,约三十多条,近万字。随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读出来,汇聚在大明宫勤政殿中的十几名重臣们聚精会神的听着。
这份在周史上被称为治平改制赞誉极高的奏章,是一字可以影响到一个行业的兴衰,可以影响到一个家族的起落。
坐在御座上的宁炎,时年十六岁。他经过贾环三年的教导,眼界大开。他虽然听不大懂,却仿佛看到一副巨大的画卷在眼前展开:无数的农民、工人、商人汇聚成沸腾,汹涌的时代浪潮!
贾环读完。身后的重臣们:名义上的执政宰辅殷鹏,大学士蔡宜,吏部尚书宁儒,户部尚书胡璁,礼部尚书魏源质,左都御史李斯,内务府大臣宁澄,左都督北静王水溶,征虏大将军沈迁,金吾将军张四水等人齐齐出列,躬身道:“臣等附议。”
宁炎抬手,朗声道:“准奏。”


君臣奏对结束后,治平天子留下贾环,邀请老师到养心殿后的御花园中小酌,欣赏园中的湖光山色。
袁琪继续担任天子大伴,带着太监和宫女们在亭中摆好酒菜,悄然退出来。
落座后,宁炎举杯敬贾环,道:“先生,改制牵扯的如此之广,如此之深。我都看不清未来会如何?”私下里,没讲君臣之礼。只叙师生之情。
近来京中有流言,说先生和他母后有私情。简直是无稽之谈。他清楚的很。
贾环抿着柔软可口的黄酒,笑着道:“安世,现在是一个狂飙突进的年代!历史大势如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将来,随着生产力的发展,民智开启,治理国家会越来越难。”
这还是一个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当天下百姓吃不饱饭时,让他们能吃得饱饭,就是好朝廷。而等到生产力发展,百姓富足,就有别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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