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大魔王娇养指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风行水云间
    紧接着窦芽大喝一声:

    “住手!”

    燕三郎当即住手,紧接着便觉手上一轻,桅头居然被她挥剑斩了半截下来。

    出了什么事燕三郎火速将手上的桅杆拔出去,打横丢到甲板上。

    荆庆和庄南甲连滚带爬出了木梯,上下牙都在打颤,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

    “死人,死人了!”

    燕三郎心里咯噔一响,一个箭步跳下舱去,果然见到了惊悚一幕:

    桅尖顶端居然穿着一人。

    胸口进、后背出,捅了个对穿。再没有常识的人也能看出,这是救不活了。

    霍芳芳。

    她双眼大睁,脸上还残留着惊惧,身体却已经一动不动了,在水波中载沉载浮。窦芽环着她的肩膀,喃喃道:“怎会这样”

    海水又冲开了箱子,闵川按着双腿大口喘气,丁云正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上头传来庄南甲的呼喊:“出风暴圈了,我们得救了!”

    船身的确已经平稳下来,汩汩涌进船体的海水也不再狂暴,与方才正是天壤之别。

    满脸疲惫的船老大也跳下船舱,正要说话,一抬眼却看见霍芳芳的死状,不由得吃了一惊:

    “这么倒霉!”

    任谁都看得出来,方才桅杆被风刮倒、扎入舱底,那一下力道十足,桅尖就像射出的标枪。霍芳芳倒霉,被它一下子穿胸而过,当场身亡。

    “晚些帮她海葬罢!”船老大也就是唏嘘两声,就去舱里翻找东西了。毕竟他的宝贝船底还有一个大洞要补,全船人的性命还没有稳当,这才是当务之急。

    悲伤只留给有时间的人。

    底舱里灌进海水,货物都在水里载浮载沉。船老大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两块木板,举着锤子就去修补船底。

    方才水流狂暴,船体摇晃得厉害,无法作业;幸好,现在还来得及。

    燕三郎观察一下尸首,伸手一拔,将桅尖拔了出来。

    周围的海水,都被鲜血染红。

    他沉声道:“上去吧。”

    窦芽抱起霍芳芳顺梯而上,将她平放在甲板上。

    这时木船已经从风暴圈中成功逃脱,燕三郎等人爬上甲板回望,天空中那黑压压的一片还是教人喘不过气来,但已经被他们抛在了身后。

    出了风暴圈,海上又是一片风和日丽的景象。海浪温柔拍打船舷,狂风和闪电仿佛是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

    可是霍芳芳的死提醒在场的每一个人,那绝不是假象。

    天光正好,燕三郎能看见窦芽两眼通红,垂泪欲泫,于是问:“方才怎么回事”

    窦芽擦了擦眼泪:“她刚舀起一盆水,要给我端过来,忽然上方一暗,什么也看不见了。我下意识躲开,然后就听见哗啦啦的海水,和舱里的东西互相碰撞的声音。”

    &n




第623章 不浪费
    因此指甲上折断和磋磨过的痕迹,也就变得格外显著。

    庄南甲凑近看了看:“说不定是她着急舀水,磕断掉的。”

    燕三郎道:“这是用力抓挠形成的痕迹。”

    “方才船晃得厉害,或许她立足不稳,情急下去抓住什么物件,这才导致指甲折断。”闵川也道,“留这么长的指甲,本就很容易断。”

    他们修行之人,包括窦芽也不留指甲,就是为了执握刀剑方便。指甲越长越碍事。

    他看了燕三郎一眼:“怎么,你还以为这是人为”长眼睛的人都看到了吧,霍芳芳死于意外。

    少年不置可否:“我可没有这样说。”

    这时船老大补好了船板,从梯子爬上甲板道:“除了桅杆要修,帆布也得补起,另外船体多处受损,我需要你们帮忙。”

    经历一场要人命的风暴,这艘船也千疮百孔了。还挂在上头的两面帆都是破破烂烂,更不用说方才随桅杆倒下的大块帆布被舱底众人捅得不像样子。

    丁云正不悦:“那是你们船家的事。”他原就晕船,方才又去船底舀水,现在累到快要脱力,恨不得倒头大睡。

    船老大板着脸:“我们自己修得修上两天,你们不怕耽误迷藏国的行程就行。”

    丁云正还是满脸不情愿,燕三郎插口道:“舱房积水,睡不下人。”

    刚才风暴裹挟海浪打进舱房,现在全船几乎没有一块干燥地方。丁云正就算困倦欲死,也不能躺在湿漉漉的铺盖上睡觉。

    毕竟现在十一月了,湿被褥遭冷风一吹就结成了冰,正是所谓“寒衾如铁”。

    丁云正脸黑,但无法反驳。燕三郎说的是事实,该死的事实。

    他是可以要求闵川用真力将铺盖化冰、蒸水、熨热,但舱房里到处都是积水,躺下去就有一股股潮汽扑面而来。再说他还要闵川留着力量应付各种突发事件。

    见他不再吱声,燕三郎才开始分配任务。当务之急,是把杂物侵占的甲板清理出来,才能晾晒各舱的被褥。

    “现在才过午后,阳光强烈。如果抓紧时间,说不定傍晚就能晒好。”

    接下来燕三郎和荆庆帮着船老大修理桅杆,丁云正主仆和庄南甲清理甲板,两名船员去底舱整理物件、排出积水,窦芽则努力缝补破掉的风帆。

    其实她的工作最重。如今季风盛行,大海航行全靠风帆。帆上破洞又多,她纵然手巧,也没法子快速缝好这么大面积的帆布。

    燕三郎见状,把锤子交到闵川手里:“桅杆你来修。”自己走去窦芽身边开始穿针引线,然后抓起一片帆布就缝,速度居然一点也不比窦芽慢。

    两人都用鱼线缝帆,以保其稳固。小姑娘转头,见他盘膝坐在身边,长指翻飞,线随针走,动作十熟稔。

    他的针线功夫细致又周密,就如同他本人。

    正午的阳光从正上方射来,照亮了他沉静的眉眼。

    长眉俊目,轮廓分明。少时的青涩还未褪尽,英朗却已经占了上风。

    小姑娘呆呆看着他。

    燕三郎眼皮也不抬:“你慢了。”帆布不挂上去船就走不快,窦芽的任务很重,他才过来帮忙的,结果她现在发起了呆。

    “噢。”窦芽回过神来,两颊微红,赶紧扯了个话题,一边下针:“你也会做针线活计”

    “嗯。”

    “哪里学来的”拢沙宗里也有寒门子弟,



第624章 分了吧(打赏加更)
    庄南甲咳嗽一声:“窦姑娘要是不忍心,就由我代劳吧。”霍芳芳的死状确实凄惨了些,小姑娘大概心里害怕。

    “不,还是我来吧。”窦芽咬了咬唇蹲下,伸手去帆布底下掏。

    霍芳芳身上的东西,她一样一样拿出来,摆在甲板上。

    散银子,金锞子,宝石戒面十几颗。除此之外,就是包在软巾子里的一摞大成钱庄的宝钞,面值都在一千两到九千两不等。大成钱庄是四大钱庄之一,它家发出来的宝钞甚至连春明城也可以通用。

    除此之外,还有两份地契。其中一套是云城的大宅,还有一套是罕见的连契,连田产、店铺、屋宅成套作契,方便作为质押。

    地契当中包裹一只透明的水晶小瓶。瓶子里好像装着两枚肉丸,但已经风干,颜色呈现墨绿。

    然后,就没有了。

    “就这样”看窦芽掏出掏去都没掏出新东西,庄南甲忍不住多问一句。

    放到外界去,这就是一大笔横财,够人吃喝几辈子不愁;但在船上众人看来,霍芳芳这点儿东西却少得可怜。

    丁云正嗤了一声:“就这点儿身家,还想去迷藏海国”

    览于高额的入场费,前去迷藏海国的旅行都抱着高买高卖的心思,至少要把几万两的成本赚回来。如果霍芳芳只有这么一点儿家私,何必冒着生命危险出海

    荆庆却指着小瓶子问:“这是什么”

    瓶子里的东西,用“其貌不扬”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但他有阅历,知道人与物都不可貌相。“说不定霍芳芳就打算靠它翻身。”

    大伙儿看了一圈,纷纷摇头,都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窦芽也不敢贸然打开瓶塞。

    只有燕三郎默不作声。

    荆庆见状即问:“燕小哥儿,你知道”

    “好像某种生物的胆囊。”燕三郎常年摆弄药材,从前药浴的药物里就有一味雷蛇胆,看起来跟这东西挺像的,就是比它小上好几号。

    如果这就是霍芳芳的倚仗,那么它一定很贵重,至少能值个十万两银子。

    什么生物的胆这么值钱

    窦芽再回舱房,把霍芳芳的包袱拿过来,里面只有几件换洗的衣物。料子虽然不错,但对在场的人来说,不值钱。

    庄南甲指着包东西的软巾道:“这块巾子也挺特别,水火难侵。”

    除了钱银,贵重之物都用软巾包住。霍芳芳浑身上下精湿,但巾子里的东西样样干燥,半丝儿水汽也没有。

    “还有。”庄南甲缓缓道,“她的通行令牌哪里去了”

    这才是最大的疑点。

    燕三郎看了窦芽一点,后者急道:“我搜了好几遍,她身上再没别的东西了!”

    荆庆忍不住了:“她没带牌子上船么”这可能性未免太小了吧

    悍匪胡勇还可以空手套白狼,先上船再杀人夺牌;霍芳芳只是弱质女流,没有胡勇那样的体格和修为。

    燕三郎目光微闪:“或许被人拿走了。”

    此话一出,众人目光齐刷刷望去了窦芽那里。后者一呆,下一秒就瞪圆了杏眼:“不是我!我没拿!”

    可是方才搜身的是你。这句话在大伙儿脑海里盘旋两圈,只有燕三郎说了出来。

    窦芽眼睛都红了:“我真没拿,我要两个牌子作甚!”说罢手中一晃,亮出迷藏海国的木牌。

    闵川突然道:“这牌子真是你原先所有”

    窦芽一怔,接着大怒:“你这话什么意思!”

    “六十年一遇的机缘,拢沙宗怎么会派给一个少年弟子”如果窦芽所言属实,她才入师门几年而已。进出迷藏海



第625章 这是你那一份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趣阁]

    om/最快更新!无广告!

    他迅速点了点其他财物,“再加上宝钞、地契,唔,也能有个两万两左右。那么一共是三万五千两左右,不算这瓶药物。”

    他一指药瓶子:“不识此物,估不得价。”

    但谁都清楚,这瓶里的东西或许比其他所有财物加起来都贵重。至少,它看起来像是霍芳芳前往迷藏海国的底牌。

    三万多两!荆庆下意识咽了下口水:“各位,意下如何”

    丁云正抱臂在前,不置可否;庄南甲笑眯眯地没有出声;窦芽却摇了摇头:“她本想用这些在迷藏国换宝,才好回去救人。东西若是交不回去,她夫家那么多人都没有活路了。”她咬住下唇,“我想替她完成遗愿。”

    “你要替她买下宝物,再送回去”庄南甲和荆庆面面相视,都看出对方眼里的不可思议,“窦姑娘心善,可谁知道她说的就是真话”

    荆庆也附和了:“是啊,都是空口无凭。”

    窦芽好生不满:“我们同住几天,她跟我说起家事。我看她不似撒谎。”她也不傻,看得出这几人怀着什么心思。真是好笑,平时一个个都像贵人,怎么看到真金白银时眼珠子也是红的

    丁云正突然道:“万一她要买的东西太贵,这点钱不够怎么办”他朝窦芽呶了呶下巴,“你要倒贴她”

    “这个……”小姑娘也犯了难,丁云正说得在理。

    船老大正好经过,插了一句嘴:“人死就像灯灭,没人会怪你们分她财产的。我们常年出海走船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到时候给她家里捎几样信物就行了。要是讲究点,就留些银子。”

    他一帮腔,荆庆赶紧道:“正是这个道理呢,还是船家看得通透。”

    燕三郎坐在舱房里,透过窗户看见这几人站在甲板上议论。

    海风呼呼,但不妨碍他将众人对话听清。

    千岁问他:“看出什么端倪”小三儿提前退场,就是为了旁观各家的反应吧

    这种时候,人性的流露最是真实不过。

    “没有。”燕三郎眼皮不抬,“都是人之常情。”

    恻隐之心是人之常情,贪婪和念想也是人之常情。

    “我看哪,保不济小姑娘想独吞这笔钱财。”千岁背后说人坏话时毫无心理负担,“她要是打着替霍芳芳完成遗愿的幌子,或许可以将这笔钱按在手里,谁也不分。”

    她的声音里满满都是恶意:“你想想,她出身再好、再得师门青睐也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这年纪的小鬼,哪个能有这么多零花钱”

    “我。”燕三郎立刻回应。

    千岁呸了一声:“按常理,常理!谁能跟你比!”她怎么忘了,这个小怪胎可有钱了!

    “能上这条船的人,好像都不遵循常理。”燕三郎随便指了指荆庆,“按常理,他就不该在这里。”

    千岁得承认,这小子说得真对。荆庆这种穷酸就该卖掉牌子换几辈子富贵,安全无风险。

    可他还是来了。
1...204205206207208...50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