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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王娇养指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风行水云间

    走出树丛前,燕三郎就让庄南甲从储物戒中取出水桶,自己拎上了。

    财不露白,这是庄南甲的恳求,他答应了。

    “你可真是好人。”千岁凉凉道,“我呕心沥血教导了六年,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大善人出来”

    “你教导有方。”燕三郎忍不住回了一句。

    他声音又快又含糊,除了千岁谁也没听清楚。

    就在这时,窦芽和霍芳芳两人也从小山后头转了出来。拢沙宗的姑娘同样拎着一桶水,霍芳芳手里抓着一个软兜,两人有说有笑,仿佛秋游回来。

    走近火堆,霍芳芳把软兜打开,随意从里面抓出一大把蘑菇:“瞧,好东西!”

    她笑吟吟道:“想烤着还是想煮着吃”

    这蘑菇长得像平菇,但颜色是好看的嫩黄,就像炒蛋的颜色。燕三郎拣起一个细细观察,忽然道:“不能吃,有毒。”

    霍芳芳一呆,窦芽赶紧接口:“没毒呢,我在宗里也常吃,这是蛋黄蘑。”

    “这不是蛋黄蘑。”燕三郎坚定摇头,“是黄盖鹅膏,烹食伤肝血。”

    “怎么会”窦芽举一只蘑菇在手,左看右看,“跟我从前吃的一样啊。”

    “二者本来很像。”燕三郎道,“我幼时居住的城郊就有黄盖鹅膏生长,本地人不敢碰,都是旅行者采食。常有送医不及者身亡。”

    窦芽和霍芳芳互望一眼,均有惊色。

    燕三郎视其眼神,就知她们未曾尽信,于是道:“等我一会儿。”起身走进草丛里。

    这里人多,荆庆和庄南甲最怕的人也还没出现,稍稍安心。

    过不多时,丁云正主仆也回来了,随从手里拎着水桶,另一只手上抓着山鸡。

    因为先前的猜测,荆庆见到这两人就有些紧张。

    好在草丛中分,燕三郎也走了回来。

    他逮到一只老鼠,活蹦乱跳还能吱吱叫、很健康的老鼠。

    在场的女子都下意识退开一步。

    窦芽说话向来流利,这时却结巴了:“你、你抓这个作甚!”

    “测毒。”她二人见到老鼠的态度,和千岁真是出奇一致啊。燕三郎挠了挠头,原来女人都怕这玩意儿吗

    这东西有什么好怕的

    老鼠见到这么多人,才要吓尿了好吗

    不过千岁方才对着他耳提面命,坚决不许他空手去捉老鼠,因此他只得先抽空拔取软藤做了个笼子,那手法和霍芳芳的提兜大同小异,只不过他用来装老鼠了。

    也因此才多花了不少时间。

    “测毒”丁云正听见这一句,声音一下子拔高了三度,“哪来的毒”

    船老大早凑过来看热闹,这时一指地上的黄蘑菇:“两位女客说这蘑菇没毒,小哥儿坚持有毒,现在要做检测!”他抚了抚下巴,“我看这蘑菇也不似有毒的。”

    得他力证,窦芽就朝燕三郎抬了抬下巴。不过后者只当没看见,把笼子放去树荫下,远离众人,再拔了两颗黄皮果丢进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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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6章 霍芳芳的故事
    这么一来,他就把下毒的大帽子扣去两名女客身上,正好挑唆丁云正主仆对付二女,他就能在边上拣个现成的便宜!

    鹬蚌相争,他看这小子总是老神哉哉,也有几分渔夫的模样。

    思虑及此,丁云正的惊疑之心就压过了火气。他咳了一声:“算了,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反正这些蘑菇不会再有人去碰了。

    他自然不知道,千岁已经把二人对话原封不动导给燕三郎听。少年目光微闪,不吭声了。

    这个时候,谁还有闲心坐下来吃鱼喝粥小小的营地虽然依旧是塘火冲天,气氛却已经不一样了。

    船老大看着这群人,心里泛起先辈们跟他说过的一个词来:

    暗怀鬼胎。

    每六十年,上岛的船客之间都有一些波折啊。

    现在大伙儿都吃饱了,而烤鱼还剩下十七、八条。船老大交代两个手下:“再去拣些柴禾,路上用。”而后对几名男客道,“麻烦帮我提水上船。”

    船上的淡水都以桶存储。不过他把众人从岛上汲来的清水都倒出几滴,挨个儿检测,并且作了解说:“这是汴宗发放下来的试毒剂,每艘船上都有,以备不测。”

    燕三郎抱臂在前。看来,从前的迷藏国旅程也不愉快啊。

    试毒剂没有检测出异常,船老大要把他们提来的清水全部倒入一只大缸。

    经过前三天的用度,这缸里的水已经见了底。“接下去我们就先从缸里用水。”船老大洪声道,“如果你们有异议,现在就说,否则都倒进去了。”

    大家都摇头,于是水缸就满了。

    这里没有傻子,在桶里下毒并不是明智的做法。

    “我们这就要走了吗”霍芳芳忽然问,“胡勇呢”

    众人面面相觑。其实大伙儿早发现队伍里少了个人,但谁也不想提起。

    鱼粥都吃过了,水也打上船了,可直到开船前这人都不见踪影。

    船老大皱眉:“他没说过几时回来”

    “没有。”荆庆将自己方才遇见的偷袭说了,而后道,“我看十有七八就是胡勇所为。”

    庄南甲点头附和:“必定就是他了!上船头一天我不跟他同舱,结果他半夜就站到我们舱房门口盯着我看!”

    想象那般场景,霍芳芳下意识抓着自己胳膊:“那怎么办岛这么大,我们要分头去找吗”

    荆庆脱口而出:“我不去!”

    开什么玩笑,他好不容易从林子里逃回来,就是想躲开胡勇的偷袭,现在才不要送自己入虎口。

    窦芽和燕三郎不置可否,其他人都坚决摇头。丁云正更是道:“哪有那闲功夫去找个悍匪。”

    “岛太大,光凭我们三人根本找不尽。”看出这些人都不打算寻找同伴了,船老大坐回营地,“再等半个时辰吧,然后就出发。”

    众人都没有异议,只有燕三郎站了起来:“既如此,我出去走走,船开前即回。”

    荆庆奇道:“燕小哥……”

    燕三郎冲他摆了摆手,抬步迈进了丛林。

    霍芳芳看着他背影消失,这才轻声问庄南甲:“先前你们都在一起么”

    “对啊。”庄南甲答道,“多亏有燕小哥,不然我俩都走不出密林。”

    霍芳芳追问:“就没有一刻分离”

    荆庆接口:“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一质问,霍芳芳就有些支吾:”没、我就是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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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7章 第一个
    荆庆奇道:“不至于罢,非亲非故地。”少年郎也不像个烂好人啊。

    ……

    几人计议中,燕三郎已经走进密林深处,一边问千岁:“哪个方向”

    他站在林中空地上,往左上山路,往右是溪流。

    “左边。”

    燕三郎闻言转身,但千岁紧接着又道:“不不,不对,右边!”

    “……”燕三郎站定不动,“我以为你嗅觉灵敏。”

    “你当我是狗吗”千岁没好气嘟哝一句,“向右,错不了!”

    燕三郎这才转向右边,大步前进:“不是。”

    “什么不是”这厮最近说话越来越难懂了,她和他的脑回路不在一个维度上吗

    我当你是猫。这句话,燕三郎当然不会说出口,只是切换了一下话题:“胡勇受了点儿伤,也中了点儿毒,但不至于走不回营地。”

    他怎么会让偷袭者轻轻松松全身而退金钱镖上喂了毒,虽然不是见血封喉,但有强烈的致幻作用,足够胡勇嗨一壶的。

    燕三郎并不急着当场追去,主要还是因为离开海岛的办法只有搭船这么一个。胡勇逃得再远,总归也是要回去营地的。

    可他并没有再出现,燕三郎又还有一点时间,就来看个究竟。

    胡勇受伤流血,千岁就有办法追踪他的下落。

    燕三郎在她指引下拐了几个弯,逐渐又往溪边去了。

    这是溪流的另一段,离方才遇袭之处很近,至多不超过三里。

    前面大片草丛倒伏,还有三棵小树被拦腰斩断。燕三郎掠了过去,发现地上躺着一人,脖子上破开一个大洞,鲜血早就流光。

    胡勇。

    这个旁人都无比惧怕的悍匪,居然悄无声息地死在了一座荒岛的密林里。

    还有两头灰狼围着尸体大嚼特嚼,见到燕三郎突然出现,都咧嘴露出犬齿以示威胁。

    少年再走近,就有一头灰狼直扑上来,被他一拳打在鼻子上,“嗷”地一声倒飞出丈许,好久爬不起身。

    另一头狼害怕了,夹着尾巴钻入了林子里。

    燕三郎这才走近尸首,蹲下来在尸体皮肤上轻按几下:“死亡时间不超过半个时辰。”

    他过完年才十五岁,看过的死人却已经比普通人几辈子加在一起都多,有眼力也有心得。

    林地上还躺着一副钢爪,纯精钢打造,三个爪尖染着鲜血。燕三郎看到它,就明白胡勇的不规则伤口是怎么来的了。

    他抓起钢爪,凑近细细嗅了两下:“这上头的血,是胡勇的吧”

    千岁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谁让她的鼻子比狗还灵,这小子总问些讨厌的问题!

    随后,燕三郎在溪边观察到一连串人类脚印,有些歪扭。

    溪地湿软,很容易留下脚印,而燕三郎轻易就能看出,这些脚印都是胡勇留下的。“他受伤后致幻药物就发作了,令他走路都不连贯。”

    千岁不满道:“当时你要是不理那两个窝囊废,直追下来就好了!”

    燕三郎不答,返身去掀开胡勇的衣物检查。

    “身上没有其他伤痕,是被一击致命。”燕三郎凝视伤口,皱了皱眉,“就算药物发作,他也是陷入幻觉,并非昏迷,为何始终没有挣扎”

    胡勇手上戴一枚金戒,经燕三郎鉴定,不是储物戒。除此之外,他算得是身无长物了。

    千岁很不甘心:“明明我们得了先手,这是被谁拣了大漏!”不消说,胡勇的财物都被凶手拣走了。“可惜离天黑还早,否则我可以把胡勇的魂魄唤来问个清楚。”现在也才过午后,她老人家出不来哩,船又要走了。

    燕三郎在周围又勘查片刻,这才起身往回走。

    他的时间掐得极准,这么往返



第618章 谁是凶手(打赏加更)
    荆庆就佩服他的厚脸皮。三人里面只有燕三郎能打,另两个就是废柴,他怎好意思说出“照应”二字

    庄南甲似乎听到他的心声,从怀里掏出两张御守符:“我虽然没有打架的本事,但睡觉时把符贴在门窗上,可以阻挡外敌入侵并且示警。”

    荆庆一怔:“你怎会有这么多符”

    “我向窦芽姑娘求来的。”庄南甲咧嘴一笑,“正好我这有支凤尾钗她很喜欢。”

    燕三郎看了看那两张符:“好。”谁愿意像老鼠一样窝在不见光的黑暗角落里上舱房明亮而干燥,怎么不比这里强

    他看不上那两张御守符,夜里有千岁在侧,他可以放心睡觉,比什么符纸都好用。胡勇还落了一个行囊在舱里,荆庆去翻了几下,很是失望:“什么也没有。”就几件酸臭的破衣服,也不知几天没洗了。

    “他下船之前,肯定将值钱东西都带在身上。”庄南甲嘀咕,“这些人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净干些不要命的买卖,光棍得很哩。”

    三人搬进了上舱房,住在隔壁的闵川出来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倒是他的主人丁云正在甲板上遇见窦芽,开声问她:“你看,那三人搬进上舱房了。”

    窦芽:“对啊。”所以呢

    “上舱房通风明亮,你怎不争”丁云正挑了挑眉,“拢沙宗的真传弟子,怎么会住个破底舱”

    对上他眼里的探究,窦芽明媚一笑,露出齿若编贝:“我是喜欢上舱房,不若丁公子与我对换我定感激不尽。”

    丁云正呵呵一声,站直了身体,夸她一句:“厉害。”

    原来这也不是一只纯良的小兔子啊。

    他目光微动:“窦姑娘觉得,胡勇是被谁所杀”

    “我哪知道”窦芽这么说着,却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

    丁云正啼笑皆非:“你该不会以为,是我下手吧”

    窦芽不说话,但耸了耸肩,那意思很明白了。

    丁云正呼出一口气:“我们二人上岛以后搜寻东南部,燕时初他们往东北部去,方向截然相反。除非我插翅飞去,否则怎能杀掉胡勇”

    窦芽眼都不眨一下:“有道理。”

    她就差在脸上写下“我不信”三个字了,丁云正不死心:“其他人就没有嫌疑么”

    “你是说我”窦芽瞪圆了眼,“我没杀人!”

    “不是。”丁云正赶紧摇头,“那姓燕的也很可疑。他说胡勇去伏击荆庆,被他反伤。如果这纯属子虚乌有呢如果他就是遇到胡勇而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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