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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王娇养指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风行水云间

    在杨奇行期盼的眼神中,她缓缓接下去道:

    “城主府案凶手藏匿的位置,就在……”

    ……

    清晨,城东骚乱,城守军突然围剿一处民宅。

    附近的居民吓坏了,他们不仅听到喝骂声,兵刃相击声,甚至还有爆炸带来的巨大响动。

    这场混乱整整持续了两刻钟才平静下来,然而宅子起火,直接烧成了一片灰烬。

    黟城很小,这事儿长了脚一般地飞快传播。

    该不会是大家议论纷纷。

    果然午时刚过,署衙就在门口贴出公告:

    城主府案凶手落网,即将受审。

    整个黟城都沸腾了。

    就连刚刚从街上遛了一圈回来的刘老太婆,也激动得对着家里的小哑巴碎碎念叨,仿佛自己听见的是千真万确的第一手消息。

    紧接着,刘诠也回来了,对自己的老娘道:“凶手一共五人,三个战死,一个烧死,幸好还留下一个活口。”

    “幸好,幸好,我们今后不用再提心吊胆了。”刘老太婆抚了抚心口,“诠儿你也参加了围剿吧”

    “不曾。”刘诠苦笑一声,“我身上伤未好全,行动不利索,没能捞到这次功劳。”

    老太婆未免可惜。

    刘诠却道:“那几名黑衣人实力高强,光靠城守军未必能留得下他们。幸好署尹大人求来了安抚使手下的精锐参剿,这才能够一网打尽。不过安抚使这回也折了二十来人,若




第26章 事了拂衣去
    黑黝黝的眸光里头一回带上怒气,千岁瞧得明白,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买东西自然就要付钱,难不成去偷”

    男孩指了指银子,又指了指自己。

    钱是他的。

    她要花钱,为什么不花自己的

    他从来都将自己和别人的疆界划得很清楚。

    猫儿原本竖直的耳朵压得很低,这代表它在生气:“我身上怎会放这种阿堵物”几子太矮,加上白猫的身高,也没办法睥睨他。猫儿索性跳到床架子上,居高临下傲慢道,“花你的钱,是给你脸面!你知道有多少人捧着金山银海,跪着来求过我么”吃他的、用他的,是他三生有幸。

    男孩也明白了:

    千岁大人没钱。

    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郁火才消褪下去。钱都花了,现在再训斥她有什么用

    胸口忽然传来一阵暖热,男孩微一分神,从衣襟里掏出木铃铛托在手心。

    木铃铛焕发着淡淡绿光,在两人眼皮子底下,原本像是镌在铃铛上的“朱涣”两个字渐渐消解于无形。

    任务完成了吗他看得眼都不眨一下。

    铃铛的莲花口里飞出一道金光,罩在猫咪身上,一闪而过。

    她快活地抖了抖毛,惬意地眯起了眼。

    这真是久违了的力量啊!虽然份量太少太少,只能维系她不再重新陷入沉睡,不过嘛,聊胜于无。

    总有聚沙成塔的那一天。

    在正事儿面前,方才的争吵算什么她可以转眼就忘。

    “这一段因果修补完毕,木铃铛会将由此产生的业力转化为我们用得上的力量。”每到分赃环节,千岁的心情总是很好,“于我是愿力。”她指了指琉璃灯,再指了指男孩,“于你么,你是人类,应该用的是真力了。”

    果然铃铛的莲花口里又漫出一点青光。

    “作为木铃铛主人,你所有的力量都可以交给它保管。你现在没有修为,根本还用不上。”

    男孩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其实他想问,如果他不当个异人,这力量对他有什么用

    可他问不出口。

    千岁正在指点他,“想托管力量,你只要在心里默念一声‘暂存’。”

    男孩依法施为,莲花口中的青光立刻消失了,木铃铛又变得平平无奇,仿佛手工摆件。

    “在解约之前,此物与你心意相通。无论存取真力,都只须默念即可。”

    经过这么一打岔,方才的梁子就算揭过去了。男孩收拾衣物,然后对着白猫举高竹篓。

    时间不多,他们得走了。

    这就算是给她台阶下了,猫儿知道自己有那么一丁点理亏,也打算见好就收,于是一纵身,轻盈地跳进篓里去。

    男孩背好了竹篓,才走出两步,忽然又折返回来,在矮几上放下一片金叶子。

    这么小小一片,就足够刘家两人一整年吃喝不愁。

    他站在屋里环顾四周,又摸了摸自己睡过的床,这才抓起斗笠离开了刘家。

    雨后新晴,小院的角落里,地缝中有棵嫩芽悄悄冒了出来,无人发现。

    男孩再也没有回头。

    ¥¥¥¥¥

    杨奇行今日格外畅快,无论是迎来送往的官员,还是路上的百姓,都在恭喜他擒获了城主府案的真凶。

    他满面红光,前几日的积郁早不知被扫进哪个角落。他才处理了几件公事,外头来报:

    安抚使有请。

    杨奇行下意识摸了摸腰间,原本系在那里的玉佩已然不见。

    他站在原地叹了口气,怅然若失。

    这一切都像梦境,除了他失去的东西千真万确。

    外头又催了一声,他才大步走了出去。

    站在都城来的大官面前,杨奇行终于不用再忐忑难安了。

     



第27章 不舍
    刘诠身上的伤口发炎了,不必参加夜巡,可以回家休养。可是老太婆看他脸色沉郁,没有半点笑容。

    “怎么了”她呐呐开口,“外头又要抓谁”还能不能消停了!

    “不知道。”刘诠摇头,服侍老娘洗了手脚就寝。

    他走去厢房,发了半天呆。

    不到傍晚,署衙又发布搜人的新命令,目标是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哑巴,很可能是乞丐”。

    刘诠今日回家,发现男孩不见了,桌上却多了金子。他就是再迟钝,也能觉出不对。

    一个小乞丐,哪来的巨款

    一个小乞丐,哪里能劳动署衙颁令,大张旗鼓地全城搜捕

    他还听说,那命令其实是安抚使下达的。

    这个八岁的孩子,和命案、和安抚使,到底有什么关联

    刘诠想了很久都没有头绪,但他心中有个念头格外清晰:决不能让别人知道,小乞丐这几日一直住在他家!

    否则,他刘家就有窝藏逃犯之罪。

    幸好,男孩出现的时间太短,仅有的几次出入不是在大清早就是深夜,没什么人知道他曾在刘家寄居过。

    想到这里,他就暗自庆幸不曾将真相告诉老娘。否则她哪天与人闲聊时不小心说漏了嘴,两人都吃不完兜着走。

    那孩子走得及时,并且也不可能再回来了。这件事,就偷偷烂在他心底吧。

    而在黟城的另一边,城里的异动也惊扰了家有丧事的徐氏。

    中午,街上就传来消息,城主府案告破,凶手被捉拿归案,四死一伤。

    朱涣大仇得报!徐氏和婆婆当场哭得天昏地暗。

    短短几天之内,大悲大恸大喜,实是教人难受得紧。

    可是婆媳俩还未平复下来,入夜以后城守军又挨家挨户上门盘查,要找个七八岁大的孩子,那还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徐氏立刻想起三天前找上门的红衣女,她处处透着古怪,想跟自己做一笔交易,身边还带着一个孩子。

    那孩子看年纪也就是七、八岁,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倒是朝她笑过。那时她以为男孩太腼腆,可现在回想,莫不是本来就说不了话

    徐氏不蠢,红衣女上门在先,丈夫大仇得报在后,前后差不了几天。并且她也没忘了男孩曾经拍着胸脯跟她打包票,说这事儿一定能办成!

    若说这中间没有关联,她是不信的。

    既然如此,这孩子就于她、于朱家有大恩,她怎么能一转身就把他卖给官兵

    再说了,徐氏下意识回头看了看婆婆,寡妇门前是非多,她们最应该明哲保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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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天傍晚,男孩离开刘诠家就直奔城西门而去,路上半点时间也没有耽误。

    直觉告诉他,这时不走,后患无穷。

    午时过完,城门开。

    黟城封锁了五六天,急着出城办事的人早就排成了长队,城门刚开,男孩就混在拥挤的人群里,顺顺当当出了城。

    城主府惨案已经告破,又是出城,城守卫压根儿没必要仔细盘查。

    走在官道儿上,白猫忽然从竹篓里伸出前掌,扑了扑他的后背:“找个隐蔽的地方,快!有样东西你得听一听。”

    她声音严肃,男孩不假思索就往路边的树林拐去,直入数十丈才停下来。

    他刚卸下背篓,白猫就跳了出来,拨了拨篓盖。

    竹盖上,趴着一只巴掌大的蜘蛛,肚皮滚圆,背上的图案天然就是一个鬼面,看起来狞恶又凶狠。

    “这是鬼面巢蛛,有子母同心的天赋。三十里之内,子蛛听见的声音都可以传递到母蛛这里来。”说罢,千岁拍了拍这只肥



第28章 换一种活法
    这才是正道,这才是常理!

    木铃铛的哪一任主人不是雄才大略这回,也不应当例外。

    那厢安抚使也没闲着:“吩咐下去,除了关闭城门之外,再派六路人马搜索附近官道,以防那个小乞丐携宝逃出。”

    他提审了城主府案的凶犯,对方在尝尽酷刑之后,除了认罪之外更是招供宝物线索。于是安抚使也知道,现在梁国天子都惦记的宝物很可能就落在一个小要饭手里了。

    这群黑衣人连城主都杀得,手段、智谋自不必说,却连派两三回人手都没能逮住小乞丐。

    “这个小东西,恐怕有些不简单。”安抚使的声音越发低沉,“我怀疑,他是借用了宝物的力量才能一次又一次逃出生天。”

    男孩微微动容。这人厉害,说得如同亲见。

    “大人,您的意思”他的心腹在请示。

    “传话去城西土地庙,无论谁送来那件宝物——”安抚使的声音满满都是戾气,

    “——杀!”

    心腹领命而去。

    鬼面巢蛛转述的声音到此为止了。

    小树林里,一人一猫相顾无言。

    男孩沉着脸,就此打消去土地庙送东西的念头。

    千岁的笑脸也垮了下来,悻悻道了一句:“算了。”对方既然铁了心要小哑巴的命,就不会给他说话的机会,当然,他也不会说话。他要是死了,她又要被关禁闭好久。

    可惜啊,她的大好机会就要这么轻轻放过。“看来我得另外物色人选。”

    这个安抚使,真是蠢得要死!

    男孩瞄着她,眼带好奇。

    他一直有个疑问挂在心头。千岁这么不待见他,为什么还要一次又一次帮他,索性让他死在黑衣人手里不是更好她也能如愿换了主人。

    千岁读懂了他的眼神,轻嗤一声:“你的小命当然不值一钱。可是……如果你和木铃铛的契约不是主动解除,而是因为你身亡而强制中止的话。”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磨了磨牙,眼里都是怨恨,“它会封闭百年,才能够再度认主!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耗下去——喂,你那是什么眼神”

    男孩恍然大悟。

    难怪千岁一边嫌弃他,一边还要护着他、看紧他的小命,原是因为他若在解除契约前死掉的话,她又要被封印百年了。

    她一定有段非凡的过去,如今却被困在木铃铛里,不得不和他同呼吸共命运。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猫儿的后颈以示安慰。

    入手的绵软细密,让他忍不住多抚了两下。其实听完安抚使的话,他心里更多的反倒是庆幸。人家要杀他,他就不用去土地庙了,可以心安理得将木铃铛留在自己身边。事易时移,这并不算辜负朱涣的嘱托。

    木铃铛和千岁的存在,在他面前打开了一扇大门,门那一端好似有无尽可能。

    那些可能,将他原本的懵懂生活反衬得黯淡无光。

    他年纪尚小,不识“野心”二字,却明白自己有机会换一种活法了。

    这个机会千载难逢,他不想失去。

    白猫打了个冷颤,待要挠他,他又缩回了手。

    “不许碰我!”她余怒未消。

    男孩却指了指自己咽喉,飞快转移话题。第一笔愿力已经赚到了,千岁何时开始给他治病

    “别急。”她正眼都不瞧他,既然抓不了人,她就在树上磨了磨爪子,“你的嗓子是一天之内哑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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