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主内,我主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洒家爱喝酒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才问的那句话有些多余。
他又没成家,想去哪儿没人管得着,跟她自然也没有任何关系。
“看来也是常客了,我只是没想到,祝大夫这样看起来温润谦和的人喜欢的女人原来是那样的。”
祝观良眉眼微弯,“男人都喜欢温柔玲珑的女人。”
这句话是在说他自己,也像是在影射别的什么。
周乐平抚着膝头笑了下,“那也未必,众口难调,说不定有的人就喜欢刁蛮泼辣的。”
他也不反驳,赞同的点点头,“这倒是。”顿了顿又道,“不过皇上肯定是喜欢温柔贤淑的。”
“何以见得”
“不才有幸见过皇后一面,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国色天香温良贤淑,与皇上......”他侧目而视,话里有话,“如鼓琴瑟,实在叫人羡慕。”
她敛眉垂目,听他说完忽然沉默下来。
气氛凝滞,两人间一时无话。
赵鄧姗姗来迟,进来就抱拳跟周乐平赔不是,“真对不住,叫你等了这么久。”
他挺不好意思的搔搔脑袋,“近来得了个新宠,丫头脾气有点儿大,刚刚跟我闹呢,才哄好我就赶来见你了,一会儿让她过来给你赔罪。”
周乐平睨一眼祝观良,“不是说男人都喜欢温柔的女人吗殿下怎么口味儿跟别的男人不一样呢”
第30章 你是看不到那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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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鄧道,“嗐,温柔的女人固然好,但没脾气,相处下来未免让人觉得无趣,还是活泼点儿的好。”
这话活生生打了祝观良的脸,周乐平终于有种扳回一城的爽快感,连着态度都轻松不少。
“这位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在世华佗祝神医”赵鄧看向祝观良,“正好本王最近觉得有些不舒服,一会儿还请祝大夫帮本王看看。”
祝观良站起来,“王爷言重了。”
“行了,这眼看也晌午了,本王就叫人开饭吧,有什么事边吃边说,对了......”他拍拍手,叫管家进来,“去把乐坊那几个人叫来给将军助助兴。”
“是西塞来的,姑娘几个那身段儿真是没话说,外面的女人是跟咱们中原的不一样,不过你常见应该不觉得稀奇。”
“你也正经些,别整天女人窝里打横。”
赵鄧眯着眼睛嘿嘿傻笑,“打天下有你周乐平,管天下有我皇兄,我打小就是一混不吝,长这么大,吃喝玩乐我认第二没人敢争第一,让我干正事儿,我的正事儿就是寻欢作乐。”
“这话不错,所以我才来找你。”
“怎么你也想找乐子那你算是来对了,你跟我说,你想去哪儿玩儿,打马球,赌骰.子,掷陆博,还是......”这厮眼神一变,含混又暧昧,“想找个小倌消遣,我都能帮你寻到。”
周乐平笑容僵在脸上,手握成拳,手背青筋根根爆起,随时准备动手扁人。
赵鄧不知死活的继续追问,只看到她上扬的嘴角,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笑容下隐藏的杀气。
祝观良悠悠然开口,“殿下对南风馆也有了解莫非......”
赵鄧不待他把话说完就咳嗽着打断他,“本王博闻多识,京城有什么是本王不知道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传言听多了,有所耳闻罢了。”
“哦,原来如此。”
还不如不解释呢,这语气,分明是不相信他。
赵鄧要面子,略过这茬儿,欲盖弥彰的把话题引回到周乐平身上,“你刚刚想问我什么来着就咱俩的关系,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周乐平张张嘴,正要开口,王府管家领着乐坊的人进来了,塞外来的姑娘,开放大胆,穿着露脐的衣裳,扭着腰身排成排站好。
赵鄧眼睛立马就直了,自然也顾不得听她说话了,“你看,怎么样跟你在塞外见到的那些比怎么样”
周乐平在塞外这么多年,天天看早就看腻了,敷衍的夸一两句,想让赵鄧把人撤下去,可赵鄧一挥手,奏乐声起,姑娘们立刻就舞了起来。
真是一句让她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他以为她是男人,跟他一样好色有几个女人喜欢看露着肚皮的女人跳舞的
赵鄧看的津津有味,连平日看起来一本正经的祝观良也瞧的目不转睛。
若形容中原女子似水,那西塞的女人便是像火,前者温柔婉约,后者热情奔放。
祝观良也见过形形色色不少女人,女人跳舞,曼妙飘逸,往往舞起来都柔若无骨,但眼前这位,举手投足都过于僵硬,旋转挥袖间还隐隐约约露出了藏在裙腰间的匕首。狗狗
原来不是舞者。
周乐平注意力不在这上面,若有所思的盯着桌面发呆。
外面进来上菜的侍女一个接一个的上来,又一个接一个的退下,那跳舞的女人目光死死盯着周乐平,离她也越来越近。
更近了,手甚至已经摸到了匕首。
祝观良忽然端着酒杯站起来朝周乐平走去,两步远的距离,正好赶上舞女抽出匕首朝周乐平刺过去。
眼前一道阴影遮下来,周乐平抬起头,见是祝观良。
“将军,有刺......”他话还未说完,双膝一软忽然就跪下了,然后倒在她怀里,身后插着一把匕首,血渐渐染红了他的白衣裳。
行刺的舞女一愣,松开手,表情惊慌失措,正好跟周乐平四目相对。
奏乐声停了,空气有瞬间的凝窒,接着舞女又拔下头上的簪子朝周乐平刺过去。
周乐平把祝观良放在地上,一脚把人踹开,又提着领子把人从地上揪起来,扭着她手腕夺下她手里的簪子刺进她肩窝,“鲜虞人”
女人惨叫一声,朝她脸上吐了口,“呸!狗贼!”
“狗贼”她狞笑着,手一使劲儿,簪子几乎整根没入,“是你们屡次犯我边境侵我城池,不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好好过日子非要过来找死,还反过来骂我是狗贼”
“是你杀了我们姬禛将军!”
“是我杀的,我不止要杀了他,还要连你们夹着尾巴逃跑的国君一起杀。”
“你做梦!周乐平,从今天起,你最好晚上睡觉都睁开一只眼,要是都闭上了,说不准哪天就睁不开了!”
“反正你是看不到那天了。”
她下手干净利落,掐着颈骨一扭,“咔嚓”一声,舞女脑袋歪向一边,立马没了声息。
赵鄧大喊“来人”喊完了又指着周乐平身后狂吼,“小心!”
周乐平回头,背后偷袭的是刚刚那个看起来芝兰玉树的琴师,手拿古琴,正迎面朝她砸过来。
那把古琴是赵鄧几经辗转,花了五千两淘来的,此刻被琴师当做武器砸向周乐平,他捧着小心肝弱弱祈求周乐平脚下留情,结果又是“咔嚓”一声,古琴从中间断成两截,他的心也跟着碎了。
琴师也应声倒地,但很快又爬起来,捂着胸口看一眼方才那舞女的尸体,极为痛苦的嘶吼一声,表情狰狞瞪着周乐平,“果然是一枪就把姬禛挑下马的人,上将军名不虚传。”
“少跟我整这些虚的,你们国君派你来的吧,你老实告诉我你们国君现在在哪儿,我知道了心情一好,说不定可以留你一命。”
琴师笑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圆溜溜的铜球出来,赵鄧好奇想上前看看,周乐平赫然一惊,推他一把大吼,“趴下!”
又看了眼倒在一旁的祝观良,咬咬牙,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飞身扑过去把人护在身下。
皇上主内,我主外第31章 是不是想看着本王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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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球在地上滚了两圈忽然爆炸,一瞬间火光冲天,周乐平身后的桌子都被炸翻,也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往她背上砸。
祝观良在她怀里睁开眼,听到她闷哼一声,目光十分自然且没什么悬念的落在她胸口。
他错了,上次不该那么说她,毕竟是女人,小归小,但聊胜于无。
爆炸结束,周乐平松开祝观良,正准备喊赵鄧抓人,一回头,看见琴师被炸的四分五裂的尸体。
她有些想笑,“蠢货!”
同归于尽,没想到最后把自己炸死了。
赵鄧从地上爬起来,掸掸身上的灰,不小心看见了琴师的尸体,忙捂着眼躲到周乐平身后,“死......死了”
“死的透透的。”
“来人!来人!管家呢人都死哪儿去了”
管家领着一众侍卫姗姗来迟,赵鄧气的抬脚就把人踹了个跟头,“都死了本王差点儿就被炸死了你们才来是不是想看着本王上天”
管家跪下认错,赵鄧倒抽一口气,手颤抖着指指地上的尸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处理一下啊,不知道本王见不得血腥”
又吩咐一旁的侍卫,“都去给我查,把这两个人的身份,还有没有同党给本王查清楚!”
“等等......”周乐平过去扶起祝观良,“再去找个大夫来。”
祝观良比她高太多,人看着清瘦,但又很有重量,她倒是有力气能抱他起来,但身高差距摆在那儿,不论怎样都不好下手,只能叫两个侍卫来把他抬下去。
赵鄧灰头土脸的,讪讪跟她道歉,“对不住,刺客这事儿是我疏忽了,你没受伤吧”
周乐平摆摆手,“不怪你,他们要杀的人是我,说起来还是我连累你了。”
“这哪儿的话啊,要不是我把人带回来,他们哪儿有机会下手啊。”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当务之急是要查出他们的身份,我倒无所谓,要是摸到了皇上身边......后果不堪设想。”
赵鄧惊魂未定,抚着胸口叹气,“皇宫可不是那么好进的,放心吧,皇上有御前侍卫,御前侍卫是皇后的亲弟弟,皇后那么爱皇上,肯定不会让皇上出事的。”
周乐平摊开手心,看着那一处擦伤失神,“听你这意思,怎么好像皇后管着皇上似的。”
“不是好像,就是,这么多天你也该弄明白了吧,皇后的爹是大行台尚书令林靖,弟弟是御前带刀侍卫,叔叔是大理寺卿,一家子几乎把能占的位置都占了,皇兄看着威风,可其实处境真不咋地!”
“这次裁军就是林靖授意的,他一手遮天惯了,绝对不容许有人从他嘴里分食儿吃,你回来,是对他最大的威胁。”
她从手心里拔出几个碎瓷片,攥紧,连日来的阴霾心情瞬间放晴。
她好像一下明白了赵时谦那句“连你也要跟朕作对吗”的意思,她一直不想承认,但现在又不得不承认,她没有自己嘴上说的那么洒脱,对待赵时谦娶秋容这件事上,她心里是有恨的。
因为有怨,所以没去细想他跟自己说的话的意思。
赵鄧道,“我一直以为你心里明白。”七彩中文
“现在明白了。”
“皇兄这个皇位坐的从来都不省心,娶秋容也是万不得已,他没有对不起你。”
“王爷......”周乐平打断他,“麻烦帮我照顾好祝大夫,此事可大可小,臣有事,先告退了。”
赵鄧点点头,往门口送她两步,“有什么要帮忙的就尽管跟我提,你跟我,没道理那么见外的。”
“多谢王爷,眼下就有事要王爷帮忙,那两个人的尸体,一会儿请着人送到我府上。”
“你要尸体做什么”他是看不得那血渍呼啦的东西,光是想想就叫人浑身汗毛倒竖。
“本想留下个活口好拷问的,可现在人死了,那就只能物尽其用了。”
赵鄧想象了一下琴师断肢残骸的模样,顿觉一阵恶寒,仿佛尸体就摆在他眼前似的,捏着鼻子挥挥手,“你放心,我这就叫人给你送过去,人死我这儿本来就够晦气的了。”
周乐平回家换了身衣服,然后叫来了齐思齐邈,把大致情况一交代,让他们先去查,一旦查出还有同党在城内,务必要活捉回来拷问。
等她交代完了,王府也把尸体送来了,一具完整的,一具拼凑成完整的。
曲昙看见院子里两个白布蒙起的担架,好奇,想要上去一探究竟。周乐平叫住她,“死人。”
“将军净吓唬人,大白天的哪儿来的死人”
“我说担架上是死人。”
曲昙吓的退后两步,哆哆嗦嗦再不敢上前,“哪儿来的死人,将军怎么把死......死人带回来了”
“你先出去,这件事先不要声张,尤其不要让大哥知道。”
曲昙一步三回头,但一想,如今的周乐平已经不是过去的周乐平了,她人都杀了,又怎么会怕死人呢,遂放心离开。
刚从军那会儿,在战场上看到漫山遍野的尸体跟断肢残骸她也受不了,那段时间几乎天天做噩梦,吐的连饭都吃不下,不过后来就好了,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便是对着腐烂的尸骸该吃也能吃得下。
鲜虞人有个一眼就能辨认出的特点,他们信奉天神,每个鲜虞人出生的时候都会在身上纹上他们的天神图腾,大小不一,纹的地方也不尽相同,但图腾都是一样的。
舞女的纹在左肩,琴师的纹在颈后。
她本想或许能从尸体上找出些关于鲜虞国君出逃的线索来,可这两个人身上忒干净,根本就没有能用做线索的东西。
白忙活一场。
她一手的血,让人把尸体抬出去挖个坑埋了,吩咐完了没人动,她擦擦手抬起头,见周乐麒用帕子捂住口鼻站在门口。
“大......大哥”她瞪向周乐麒身后的曲昙。
曲昙拼命摇头,“不是我,是大少爷听说了,自己要过来的,我可没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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