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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主内,我主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洒家爱喝酒

    入了冬的天,风吹在身上开始有了刺骨的寒意,祝观良身上披着斗篷,腿上盖着毯子,坐在廊下,看着院中光秃秃的树枝出神。

    “你不冷”

    她刚一走近,还未开口就听见他这样问,不由得低头打量自己,惊讶道,“你看都没看我一眼,怎么知道我穿什么”

    “这与你穿什么无关。”他道,“这是你在祁国的第二个冬天,第一个冬天你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屋里烧着火炉,床每天都用暖炉捂着,给你盖两层被子,你还是手脚冰凉,以前每天习武,内力充足,以气养身,或许不觉得,但是病这一遭,什么都没了,从前不注意时身上落下的病就都显现出来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今年冬天她觉得格外冷的原因。

    周乐平搓搓手,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暖阳照在身上,伴着微风,热一阵冷一阵。

    “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过。”

    “进去吧。”

    “今天太阳多好,晒晒呗。”

    “有风。”他道,“寒风刺骨,冷气侵体,再受冻,你浑身上下的骨头又得疼。”

    周乐平只好推着他乖乖回屋去,屋里已经烧上了火炉,暖融融的,她打着哈欠随便翻着医书,祝观良看着她道,“昨晚没睡好”

    “一夜无梦,应当是好。”

    “之前让你记住的那些药材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若是不信,随时可以考问。”

    他问,“这么有自信”

    “当然!”

    可他偏偏不按规矩走,她主动要求他考她,祝观良却说不用,周乐平悻悻的“切”了声,听见外面有脚步声,竖起耳朵,凭着脚步声就已经听出来了,应该是姜轼。

    进来的还真是姜轼,手里拿着一沓图纸还有一封信,看她也在,似乎有些避讳。

    “什么事”祝观良倒是没有要瞒着她的意思,接过图纸看了眼,又拆开信。

    姜轼道,“这是这织造院几个画师身上搜出来的,是机弩跟炮车,还有机关人的设计图纸。”

    “画师身上搜出来的幕后主使呢”

    “都说不知道,那人与他们联系从不露面,他们把图纸放在城隍庙的神像下,然后再去土地庙拿银子,如此交易,不止没见过面,连对方的声音也不知道。”

    “倒是聪明。”他道,“把人放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让他们继续带图纸去城隍庙偏偏带人埋伏,我倒要看看这只老鼠是什么人。”

    姜轼道是,瞥一眼周乐平又道,“还有就是庆州的事,据说赵时谦的降魔剑已经炼成。”

    他看完,把信递给周乐平,“还说要御驾亲征,亲自与我一战。”516

    皇帝御驾亲征一般都是迫不得已为了鼓舞士气的下下策,赵时谦要御驾亲征,固然能鼓舞士气,可战场上刀剑无眼,他功夫不高,稍不留神就有可能会伤及性命。

    姜轼拧着眉道,“殿下才伤了腿,庆州之战定在十日后,恐怕......”

    “人家战书都下到家门口了,若不应战,岂不承认我是缩头乌龟”

    姜轼有些担心,“虽然赵时谦的功夫不怎么样,但好歹手脚健全,你伤的是腿,一条腿怎么跟他打”

    祝观良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又扭头看向周乐平,“我猜你也一定很想去,这么久不见,你也好奇他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吧”

    周乐平毫不掩饰的道,“我是很想去,很想见他,不过能不能去不还是要看你五殿下让不让吗。”

    “为什么不让。”他泯然一笑,“不是十日之后决战吗我们五日后启程。”

    周乐平没想到他真的会让自己一同前去,姜轼是不赞同他带她一起去的,不过他执意如此,他劝说不动,只能一同跟去。

    姜轼一直表现得对周乐平好像十分忌惮的样子,但像涉及到家国天下,生死安危之类的事情他对周乐平的忌惮就显得微不足道起来。

    私下里他警告过周乐平,让她不要想着耍什么花样,跟姜铎直白的威胁与厌恶不一样,姜轼更会说话,威胁的话听起来也让人觉得不那么反感。

    “五殿下对你如何不止我们旁观者心里清楚,你自己心里应该也很清楚,赛马场上这次,我看你对五殿下也并非完全一点都不在乎,五殿下信任你才会带你去庆州,希望你不要让他失望。”

    周乐平微微一笑,“我现在还能做什么让他失望的事”

    姜轼道,“那就好。”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是不放心,临走的时候回头又看了她好几眼,似乎很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破绽来,但反而也没能得偿所愿。

    织造院的几个画师被发现之后按照祝观良吩咐的那样,装的若无其事继续去城隍庙,城隍庙有姜轼早就埋伏好的人,不过等了一夜也等到有人来,土地庙那边也派了人守着,可直到天亮都没有人出现过。

    看来人应该是不知道从哪儿得到了消息跑了。

    回去禀报给祝观良,他道无妨,“他们拿到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那几个画师不能留了,织造院的人,从上到下再排查一遍。”

    姜轼道是,“那人还抓不抓”

    “抓,切记不要打草惊蛇,先松他两天,如今这个人是谁,长什么样我们都不知道,好不容易收买了画师,这是个不错的开始,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这条线,继续等着总能抓到。”

    “那画师的死要透漏出去吗”

    他合上膝盖上的书,轻声喟叹,“鱼看见了鱼饵里的钩子你觉得它还会上钩吗他既然知道我们要去抓他,就说明织造院内已经有了他们的人,瞒也瞒不住。”

    周乐平在门口,犹豫了下,还是掀开厚重的棉帘进去了,谈话声在她进来的一瞬间戛然而止,她递给周乐平一个折子,“外面婢女让我拿给你的,说是大皇子府上送来的。”

    姜轼警惕的看着她。

    祝观良倒是真的一点也不避讳她,看了眼她递过来的折子,对姜轼挥挥手,“你先回去查查吧。”




第280章 看样子是要早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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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听见了”

    周乐平点头,“我又不聋,你们说话也不隔音,当然听见了。”

    “赵时谦学聪明了,比前几次有长进了。”

    “那也比不上你啊,这不是很快就被你发现了吗,以五殿下的聪明才智,应该很快就能找到这个人吧。”

    他合上折子,冲她招招手,“你每次讽刺我的时候都会称呼我五殿下。”

    周乐平过去推他,“哪儿敢,哪儿能,不会。”

    “去大皇子府吧。”

    外面婢女掀开帘子,周乐平推他出去,今天是个阴天,没有太阳,寒风呼啸,她出去的时候缩缩肩膀,手忽然被他一握,“昨天让人给你送了副手套,怎么不戴”

    “忘了。”

    祝观良随手点了个小厮来替她,抓住她一只手放在手心里来回搓,“自己一点也不注意,这么冷的天也能忘了戴手套”

    那手套是白熊皮做的,十分暖和,上年番邦进贡十张白熊皮,他得了一张,做了一副手套,一个围领,还有一双靴子,靴子他只穿过一次便束之高阁,因为觉得太张扬,手套跟围领一次也没戴过就送给她了。

    白熊生活在雪山之巅,皮毛厚实能够抵御最寒冷的风雪,她围着围领在屋里已经出了一脖子的汗,出来灌了冷风,不觉打了个寒噤,祝观良又在她手上狠狠搓两下。

    身后推轮椅的小厮默默吸口气,尽量做到目不斜视。

    出门上马车,到大皇府的时候接近晌午,大皇妃让人去准备午膳,看着祝观良两只眼睛红红的,欲言又止。

    “昨天还好好儿的,今天早上突然就开始咯血,上次你给开的方子,煮了药才喂他服下,不过好像没起什么作用,没办法了,只能请你来看看了。”

    “皇嫂不必担心,我这就去看看。”

    婢女推着祝观良进了单甯的卧室,周乐平跟大皇妃在外间等候,心里不禁纳闷,单甯平日看着嬉皮笑脸的,赛马的时候也精神抖擞,身体看起来好的很,怎么会突然咯血呢

    而且听大皇妃这语气,应该不是第一次了,之前祝观良就给他开过药,难道是旧疾

    她跟大皇妃见过两面,但是一句话也没说过,如今大皇妃坐在她对面不住抹眼泪,她站在这儿就显得尴尬了。

    大皇妃的丫鬟都不在身边,屋里就她们两个人,周乐平坐在椅子上喝茶,大皇妃逐渐收不住悲伤,越哭越大声,最后捂着肚子,表情从悲伤转为痛苦。

    她愣了一愣,忙放下杯子站起来,“你......你怎么了”乐书吧

    大皇妃从椅子上滑坐到地上,“肚子......我肚子好......好疼!”

    周乐平过去一边扶她起来,一边向外大吼,“来人!来人啊!你们家皇妃......有事了!快来人!”

    门外的婢女急匆匆跑进来,两三个七手八脚的把大皇妃扶起来。

    周乐平上去帮忙,看大皇妃捂着肚子痛苦的这样儿,应该是禁不住被人抬来抬去的折腾了,只好道,“把大皇妃抬到那边的榻上去吧,来不及了,你们赶紧去请大夫啊!”

    单甯卧病在床,大皇妃又突然腹痛难忍,婢女们没了主心骨,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听见周乐平喊才反应过来,两个去拿被子,一个去请大夫,总算是有了点用处。

    大皇妃慌乱中随便抓住一个人的手,另一只手捂着肚子,额上冷汗淋漓,整个人都在颤抖。

    周乐平本地算退出去的,可大皇妃死死抓住她的手,她走不掉,这种情况她也是第一次遇见,无措之余倒是也不忘安慰大皇妃,“没事没事,你的婢女已经去请大夫了,你......你再忍忍。”

    “肚子......好疼......”

    两个婢女跟着掉眼泪,两张泪莹莹的脸同时看向周乐平,一脸“你赶紧想想办法”的表情,看的她也跟着心慌意乱。

    “都看着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大夫,你们赶紧去准备......”她抓耳挠腮,看大皇妃的肚子,应该是快生了吧,可她也没见过女人生孩子啊,她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啊,情急之下只好道,“去准备点热水吧,其他的......其他的你们看着办,我又不懂这些!”

    结果两个婢女居然一起走了,就留下她跟大皇妃在这儿,周乐平心里无奈又绝望,“这这这......我我......你们家的丫鬟都是临时雇来的吗干嘛都走啊,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大皇妃疼的直抽抽,紧紧握着周乐平的手,一个孕妇,力气居然这么大,她手疼的很,但偏偏抽不出来,只好忍着疼道,“没事,已经去请大夫了,要不......”

    她急得原地蹦跶,“要不你试着深呼吸来跟着我做,吸气......别别别,你别急着吐啊,再吸气,对对,好吐气,不错不错,再来一遍,吸气......”

    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生孩子的,听说女人生孩子等于在鬼门关走一遭,这要是没等到大夫来,大皇妃就死了,那她会不会被当做凶手

    想到这儿她更想把自己摘出去,反正她跟大皇妃又不熟,话都没说上过两句,陪人生孩子这种事应该都是身边最亲近的人,不是丈夫,起码也应该是姐妹家人,她在这儿算怎么回事。

    “那个......你先把我松开好不好。”她才刚把手抽出来一点,大皇妃立马痛叫一声,接着把她抓的更紧了。

    “算我倒霉。”周乐平哀叹一声,另一只手轻轻放在大皇妃肚子上揉了揉,语气也放软许多,“吸气吐气,你跟着我做啊,吸气......吐气......”

    去请大夫的婢女没多久就回来了,大夫给大皇妃把过脉,看着大皇妃的肚子问,“皇妃有孕多久了”

    一旁的婢女道,“已经七个月了。”

    “七个月......不好啊,看样子这是要早产啊。”



第281章 妙手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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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皇妃要早产,找大夫没用,婢女又赶紧去请产婆,周乐平本以为产婆来了她就能走了,可大皇妃还是不愿意撒手,泪眼婆娑的看着她,“你别走!”

    这句话莫名让周乐平多出了些责任感来,仿佛躺在榻上的是她的女人,好像将要出生的是她的孩子一般。

    她也不知道大皇妃为何这么信任她,不过大皇妃这句话说出来她确实迈不动脚了。

    产婆也道,“这位姑娘,你还是留下吧,好歹能帮皇妃助助阵。”

    头一次听说生孩子还要助阵的。

    周乐平在这头陪大皇妃生孩子,祝观良在那头给单甯扎针,一共十二根银针,六根在头顶,六根在胸口,单甯脸色苍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外面婢女来报说皇妃早产,单甯抿着嘴苦笑,“看来这孩子也怕来晚了见不到我,所以准备提前出来看看他父王。”

    祝观良伸手压住他肩膀,“躺好别动。”

    “我媳妇儿生孩子我得去陪着,不然生完孩子又得接着跟我生气,气大伤身。”

    婢女紧接着又道,“殿下放心,皇妃那边有周姑娘陪着。”

    “周姑娘”单甯斜眼看向祝观良,“这倒是挺出人意料的。”

    祝观良嘴角一弯,慢慢取下他胸口的一根银针,“我说的话你从来不听,那天赛马你就不该去,后来更不应该跟姜轼一起去喝酒。”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谁知道什么时候闭上眼睛就睁不开了呢,你哥哥我啊,活这一辈子没什么朋友,姜轼是个不错的人,得此知交,此生无憾。”

    祝观良叹口气,“若不是因为我,你过得应该比现在要更称心洒脱。”

    单甯抬手在他肩上一拍,“我是你亲兄长,兄弟之间不说这个,这些都是我自愿的,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活的越久,对这世间就越留恋,可惜啊......”

    可惜事总与愿违,身体不争气啊!

    大皇妃一只脚已经迈进了鬼门关,早产加上难产,早先又哭了那么久,没力气,孩子生了一半,不上不下的,这样孩子危险,大皇妃也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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