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主内,我主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洒家爱喝酒
尤其大皇妃在单甯纳妾这件事上怨气颇深,动辄就跟她说些成了亲之后一定要把男人看住,千万不能放任他在外面拈花惹草,否则一不留神就给你带回来五六七八个,那到时候你可有得哭了。
三两天的念叨生生给周乐平念出一身危机感来,周乐平幻想了一下祝观良以后纳妾,身边莺莺燕燕环伺一圈的情景,身体里血脉沸腾,克制不住的居然有种宰人的冲动。
男人纳妾不是什么稀罕事,况且祝观良是皇子,将来做了皇帝,妃嫔更是少不了,他注定不会只有她一个女人。
这么一想,她忽然开始退缩。
有的东西得不到的时候不会想它如何如何,就像人,没得到之前随便你怎样都与我无关,但即将要得到了,再去想这些心里就会不舒服。
晚上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喝闷酒,她的“好兄长”云轻就道,“这种事,看开点儿就行。”
“你要是嫁了人,你男人一个接一个往家里娶小老婆你能看得开吗”
云轻事不关己道,“我不可能嫁人的。”
“那就这么想,你娶媳妇儿,你老婆一个接一个的往家里领男人你能接受得了吗”
“接受不了可以杀了她。”
“废话!”
以她的性子来说,祝观良将来要是有了别的女人,她是做不到跟他那些莺莺燕燕和平共处的,就像一座攻防兼备的城池,你想要,别人也想要,原本就是竞争的敌人关系,和平共处是根本不可能的。
她惆怅的很,但一瓶酒下肚,转瞬又想开了,那都是之后的事了,她又不是非得靠着男人才能活下去的女人,了不起她跟章婴宁的爹商量商量,今后进他的军队随便找个什么事做打发余生也好,反正让她一辈子闲下来什么都围着一个男人,她做不到。
眼看婚期将近,朝中针对祝观良不满的声音也愈发多起来。
文臣死谏,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有些资历,自视甚高且迂腐保守的大臣,坚持认为要打就打,共结盟好是不存在的事。
祁国的规矩,谏臣所奏之事若是切实可行,且是本着为祁国考虑的目的所说出来的话,不管多难听都不能定罪。聚书库
所谓忠言逆耳就是这个道理。
祝观良这些天看折子都看的够够的,那些话来来回回就那两句,他都会背了,因为他的坚持,倒是获得了一部分支持,但任重道远,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姜轼合上折子,头疼道,“要不剩下的这些就不念了吧。”
祝观良捏捏眉心,“接着念吧,我不听不看,第日上朝他们就敢直接撞死在我面前。”
姜轼喝口茶润润喉,继续念。
祝观良翻着桌上剩余的折子,翻来翻去,忽然在里头发现一封信。
没署名,信封空白,打开,里面只有四个字:一言为定!
“这是谁放进去的”
姜轼看着陡然冒出来的空白信封,摇摇头,“来之前我还特意整理了一遍,没看见有,谁写的”
“赵鄧。”
“他”姜轼奇怪,“他怎么把信送进来的”
“那就是他的本事了。”祝观良把信收起来,“单从写封信来看,赵鄧就比赵时谦是块料。”
“他同意了殿下的提议”
“看来是经过了一番挣扎后才下的决定,其实能让他下这个决心的不是我,是赵时谦,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自己亲娘都能打发到寺庙里去,今后弑弟的事也迟早做的出,他此时不还手,再拖下去就没机会了。”
姜轼摊摊手,“那这些折子怎么办”
“能怎么办”他向后一躺,闭上眼睛,“你帮我都处理了吧,明面儿上先瞒着顺着,待到事成再告诉他们”
姜轼清清嗓子苦笑道,“殿下你行行好,我已经三天没回家了。”
“那今晚就准许你回府处理公务吧,我大婚在即,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
姜轼狠狠擦了把辛酸泪,抱着一摞几十本折子含泪离开五皇府。
赵鄧做这个决定的确下了很大决心,从古至今,那些叔叔造侄子反,弟弟造哥哥反,或是儿子造老子反的,没一个留下过好名声,即便他们做的是对的,后史对他们的描写永远沾着反贼两个字。
千古骂名说来容易,但分量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肩负的起的,他从小就不喜欢被人拘束着,皇帝的位置对他来说就是个囚笼,把老鹰关林笼子里,老鹰活不久。
但他要是不答应,照眼下这个形势发展下去,赵国迟早玩儿完,与其看着赵国毁在赵时谦手上,不如他来做这个罪人。
回完祝观良的信,他长长叹口气,叫来管家,吩咐下去准备准备,明天一早去皇陵。
他的祖宗爹都在天上看着,要做这么大一件事,总得去跟他祖宗爹说一声,不然他于心难安。
第332章 你这两天还是别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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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乐平最近时常会去街上走走,带着云轻,闲逛吃喝,虽然惬意,但总莫名觉得空虚。
云轻半天说不到一句话,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喋喋不休,云轻间或回答她一两句,更多的时候都是沉默。
茶楼今日有戏看,他们坐在二楼,周乐平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指着唱戏的姑娘问云轻,“这姑娘看着温柔,也漂亮,你喜欢吗”
云轻向下扫了眼,目光同看其他人的时候一样,并未多做停留,淡淡道,“不喜欢。”
“你整天跟个木头一样,这个不喜欢那个看不上的,你就不想着娶个媳妇儿成个家”
“没想过。”
“为什么你现在跟以前又不一样,以前你做的是杀人拿钱的营生,那时候不找是怕连累人家姑娘,现在跟以前又不一样。”
云轻看她一眼,抿唇不说话了。
遇着他不想回答的他就沉默,周乐平话放出来没人接不免觉得尴尬,喝口茶,跟着底下唱戏的轻轻哼起来。
云轻其实不爱这种热闹嘈杂的环境,他的注意全不在戏上,他们身后不远一桌有三个男人,从进来开始就板着脸,都着黑衣,神情肃穆,时不时就朝他们这儿看一眼,眼睛也不在唱戏的身上,茶不喝,瓜子也不见嗑,像是在等什么机会。
周乐平敲敲桌子让他回神,“别一直盯着人家看,当心打草惊蛇。”
云轻便转回目光看着她。
周乐平往嘴里扔了两颗花生,笑道,“你当我是瞎的这三个人跟了我们一路了,一会儿把人堵那儿问问,看看是什么人。”
楼下一场戏已经唱到最后,周乐平起身鼓掌喝彩,喝完杯中茶,顺手抓了一把瓜子,从那三人身边经过下楼去了。
云轻也只装作不知道有人跟踪,结果三人等他们下楼之后立马跟上。
三人追到楼下追出门外却发现周乐平跟云轻忽然不见了,其中一个左右看看,右边是来时路,他们跟了周乐平和云轻好几天,这个时辰不是回去的时辰,于是大手一挥,朝着左边追去。
往左追两步有一条巷子,他们若是直行不可能消失的这么快,一定是进了巷子,便又毫不犹豫追进巷子里,但追进去了才又忽然惊觉不对劲,猛一回头,云轻抱着剑正站在他们身后。
周乐平从前面冒出来,进路退路都堵死,无路可退。
“这么着急找我们啊。”周乐平手里是五个铜板从一个小孩儿手里醒买的,吃起来有点咯牙,不过味道不错,把核吐了,竹签子一指为首那人,“今天跟了我们一路,昨天跟了我们一天,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与你无关,你最好还是赶紧把路让开。”
“那我要是不让呢”
她估算了一下战力,她一个人是够呛,不过算上云轻胜算就有足足十成了。
云轻手里的剑蠢蠢欲动,三人面面相觑一眼,为首那人道,“我们的目的不是你,所做之事跟你更无分毫关系,所以烦请姑娘把路让开。”和顺小说
话音刚落,云轻已经持剑刺了过来,丁零当啷一阵刀光剑影,三个人对云轻一个勉强打成平手。
场面有点混乱,为首那人看着云轻欲言又止,最后不知掏出了个什么扔在地上,四周瞬间弥漫起浓浓的烟雾来,周乐平掩住口鼻用袖子驱散烟雾,等到两人都从烟雾里钻出来,那三人早就没了踪影。
“奇怪......”周乐平咬下最后一个糖葫芦,含混道,“说不是冲着我来的,难道是奔着你来的你仇家”
云轻摇摇头,“不认识。”
“你是不认识,你仇家绝对不少,我估摸着没有几十也有一百,名声大到皇上都找你买凶杀人,来杀你的人你当然不可能都记得。”
“或许是吧,那你这两天还是别出门了。”
周乐平道,“他们三个人才勉强跟你打个平手,你的武功绝对在他们之上,可万一他们不止三个人呢”
云轻目光凛然,“这是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
周乐平在他胸口一拍,“咱俩是把兄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样吧,我教你一个办法引他们出来。”
她在云轻耳边叨咕了两句,说完拍着胸脯保证,“相信我,这样做一定能把人引出来。”
云轻将信将疑的看着她。
周乐平十分不爽他的眼神,“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有没有用”
刚刚那些人的存在的确会让人觉得难安,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还是尽早解决的好。
他自己的话找到人只会莽撞的冲上去,大约连话都不给人说一句的机会就把人给杀了,利落是利落,但是万一遇上有更多的人埋伏,他这就等于是去送死。
云轻听了周乐平的建议,第日白天在大皇府里待了一天,傍晚的时候出门,等到晚上再假装负伤,缓慢且艰难的往回走。
如果是想杀他的仇家,那暗中跟着他的绝对不止那三个人,发现他受伤一定争先恐后的想要出来趁机杀了他,这招叫引蛇出洞,通常诱饵诱人了,就一定不会落空。
周乐平静静的等着云轻的好消息,闲来无事,就又仔细的回忆了一遍这两天他们出去的点滴,发现的时候是前天,昨天把人逮住的,虽然他们武功不如云轻,但最后那人看着云轻欲言又止的表情总让周乐平隐隐觉得有些不同寻常。
到底是哪儿不同寻常呢
要是仇家,被发现了应该会自报家门的吧,就算打不过,放放狠话也能壮势助胆,可他们没这么说,看着总觉得不太像寻仇的。
这帮人的身份实在奇怪,周乐平百思不得其解,怔怔出神间,忽听有人敲窗。
放着门不走反而敲窗,难道是云轻。
她太想知道结果了,立马站起来去开窗,窗边一个人趁势翻进,还不等她看清楚是谁,那人一把把她抱进怀里,她懵了一下,正待还手,那人又揉了揉她脑袋,下巴尖再蹭蹭,舒舒服服叹了口气。
第333章 再接再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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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有登徒浪子登堂入室,窃得满怀香,被偷香窃玉的人愣了大半晌,终于凭着入鼻香分辨出来人是谁。
“大半夜的,你怎么这时候过来”
周乐平被勒的喘不过气来,伸直双臂勉强在两人之间撑出一段距离来,“再说了,为何不走大门”
祝观良反手关上窗户,满脸疲色再次从身后抱住她,大半重量都压在她身上,长长叹气,“三更半夜,城门宵禁,哪哪儿都关门上锁的,我要是不做飞檐走壁夜行侠怎么见得到你的面”
“你娘说了,成亲之前不能见面,不吉利,你现在无所谓了”
“没谱儿的事,你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怎么还会相信这个”
周乐平在他手上轻拍两下,“你这么闯进来要是被人当成刺客怎么办再说时候也不早了,不如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祝观良抱着她回到床上,靠着她,继续喟叹,“这两天因为婚事我忙的焦头烂额,你倒好,在这儿享清福,什么都不管不问的。”再蹭蹭她颈窝,“就不想我”
周乐平歪着脖子,一脸认命的表情,“我当初跟你说一切从简,你非要大费周章,白天礼部来找我敲定细节流程,足足十页纸,看得我脑袋疼。”
“一生就这一次,自然事事都要尽善尽美,今天尚仪还去找了母亲,你随口敷衍一句话,她得战战兢兢回宫再找母亲请罪,他们忙的脚不沾地的都不觉得麻烦,你一个坐享其成的还觉得麻烦了”
她靠在祝观良胸口,后背被烘的暖融融的,脖子回正一些,长出口气,“你说怎样就怎样吧,我又不懂这些,我只管照做。”
这话说的有那么点儿逃避责任的意思,祝观良不喜欢听,扭着她的脸,轻轻咬住她耳垂发泄不满,“你是五皇妃,怎么说得好像这一切都与你无关,你只是个负责配合的外人似的呢”
“你属狗的”周乐平轻轻揉着耳垂,“不然我还能做什么您老吩咐,有用的到我的地方我一定把事情做好。”
“罢了。”
他抱着她一起歪倒在床上,闭着眼睛,含混发问,“这么晚了还不睡,是在等人”
周乐平翻身面朝他,立马精神奕奕道,“我在等云轻,昨天在茶馆的时候我们被人尾随,本想把人堵那儿问问是什么人想干什么,结果一个不留神被他们跑了。”
祝观良半睁着眼,眼中衬着烛火半明不暗的光,“冲你来的”
“不是冲我来的,应该是云轻的仇家,他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所以我在这儿等。”
祝观良侧躺着,手肘撑着脑袋,眼神明明灭灭,思绪莫名,“不是冲你来的云轻的仇家”
“你觉得有问题”
“这几天你就别出去了,在家老实待着,这件事我会让人去查的。”
周乐平伸手抚平他两条眉毛,“你不是累吗刚刚开始就一直皱着眉,不是什么大事,你就别管了。”
祝观良抓住她的手,手心贴在自己脸上,“终于想起来心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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