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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主内,我主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洒家爱喝酒

    旁边还蹲着个乞丐,眼巴巴的看着她,嘴角还亮晶晶的,应该是口水。

    “想吃汤饼”

    “不想。”

    “那你看的这么出神又没有美人儿。”

    周乐平吃完站起来打了个饱嗝儿,语重心长的对乞丐道,“刚刚给你铜板你不要,还嫌少,嫌少你自己挣去啊。”

    “不不不,不嫌少,公子你发发慈悲,再......再赏我点儿吧。”

    “想明白了不过晚了,大爷我不想给了。”

    吃饱喝足,天也黑了,她满足的又伸了个懒腰,一转身,举起的手卡在半空,怔住了。

    祝观良朝她行礼,眼角含笑,“将军。”

    姜轼一惊,这个吃饭跟饿死鬼投胎一样,不男不女的女人原来就是上将军周乐平,传言说她茹毛饮血,刚刚吃饭那架势,确实像!

    虽然已经从周乐安嘴里证实了祝观良并没有帮她逃跑,但周乐平心里对这件事还是很芥蒂。

    她现在对祝观良的感觉很奇怪,他救过自己,虽然有时候说话有些过于欠揍,但大体来说是没什么问题的,可就是很奇怪,她觉得他这个人好像有什么瞒着她,猜不透看不清的,有种朦胧的不真实感。

    “祝大夫,你怎么在这儿”

    姜轼跳出来,指指自家的招牌对周乐平道,“祝先生是来买东西的。”

    “买东西”周乐平仰头看了眼他家的匾额,表情变得微妙起来,“一个大男人来......买胭脂”

    姜轼嘿嘿笑着不解释了,给祝观良挖了个坑,看他一会儿怎么解释。

    祝观良不慌不忙,现编也说的有根有据,“上次偶然在一本古籍当中看到过医治将军脸的古法,但古法记载不完善,听闻这里的胭脂也是古法所制,里面还添加了不少名贵药材,便想来看看。”

    “哦,那可有收获”

    “没有。”笔趣阁k

    “那你们慢慢......”

    “将军!”

    姜轼一个箭步上前,握住周乐平的手,“久仰大名,今日能得见真容,实乃三生有幸,不知能否有幸邀将军共饮”

    显然他跟祝观良是早就约好的,周乐平刚吃饱,也没有横插一脚的打算,爽利的拒绝了,“今日就算了,府内还有军务处理。”

    “将军既已到了门前,不请将军进去坐坐喝一杯,便是我待客不周,我与祝先生是朋友,先生又住在将军府承蒙将军照顾,如此关系,若将军执意不肯赏脸,我心中才甚是惶恐。”

    言外之意就是你要不跟我喝就是看不起我。

    桌上劝酒常用的套路,拿这句话来堵人,一堵一个准儿。

    姜轼这么做,是笃定祝观良一定会拒绝,他暴露的越多,周乐平怀疑的就越多,家里人不敢催他,就往他身上施加压力,要是祝观良在周乐平这儿失去了信任,到时候不走也得走了。

    但祝观良非但没替周乐平拒绝,反而帮着姜轼一起劝,“小酌几杯,以将军的酒量,该不会醉。”

    “那就小酌两杯。”

    再推脱不下去了,那就一起喝点儿,自己一个武将,还能怕了他们两个大老爷们儿不成。

    姜轼是个很精致的人,这点从他的铺子里就能看出来,干净的一尘不染,各种各样的胭脂摆放的整整齐齐,周乐平好奇,用手蘸了一点涂在手背上,晕开,是浅浅的玫粉色。

    “将军喜欢喜欢可以试试。”

    以前喜欢,但现在这些东西用在她身上只会显得不伦不类。

    “随便看看。”

    “女为悦己者容,将军也是女人,喜欢胭脂很正常,再漂亮的女人都需要打扮,其实将军也可以......”

    他说着说着察觉到气氛不大对,周乐平默然不语,祝观良阴沉沉的看着他。

    生意人,最重要的是要有眼力见,他也有,只不过说错了话,反而弄巧成拙了。

    “我是不是失言了这......要是有何得罪之处还望将军海涵。”

    “没有,你说的对,女为悦己者容,不过这东西对我没用。”她眼神未有半分留恋的离开那盒胭脂,“不是准备了酒吗酒在何处”

    姜轼的这处院子很别致,花鸟鱼虫青苔小路,尽头便是一座八角凉亭,酒菜都已经置备妥当,趁着浅淡月色倒别有一番风情。

    她看姜轼帮祝观良倒酒时擦拭酒杯时的小动作猜测两人认识年份一定不短,又因为一些习惯性的,不易被隐藏的谈话细节察出姜轼对祝观良的恭敬来。

    若是朋友,朋友与朋友之间怎么会有这种尊卑之别。

    “姜先生跟祝大夫认识多久了”

    她问的很随意,就像闲话家常,还带着点漫不经心,不突兀也不显得刻意。

    姜轼看了眼祝观良,拄着脑袋认真思考,“得有个十几年了吧。”

    “十几年”她惊道,“那是穿开裆裤那会儿就认识了”




第48章 这里又没有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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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轼拍桌狂笑,“对对对,不过我小时候不穿开裆裤,他也用不着,他那时候妥妥的公子哥儿大少爷,金贵着呢,不该看的不让露。”

    “可刚刚在门口遇见的时候,看祝大夫的态度,怎么好像跟你并不熟呢”

    “他这人就这样,生来就凉薄,对谁都不冷不热的,又自视甚高,平日都不把我放在眼里的,连我都时常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拿我当朋友。”

    “原来如此。”周乐平扭脸对祝观良道,“这身傲骨当真让人钦佩,我说怎么总觉着......”

    她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他,“总觉着你身上有种难以言喻的贵气。”

    这眼神是打量更是审视,还有着印证心底怀疑的揣测,祝观良毫不避讳的直视她,端起酒杯,“遇到将军之前我不过一个落魄游医,食不果腹是经常,所谓的贵气不如说是看透世事后的漠然更为贴切。”

    “说得好!”她跟他碰了一杯,豪饮而尽,“看透世事,世间有你这种觉悟的人可不多了。”

    姜轼听出周乐平话里的试探,不过祝观良的回答滴水不漏,人又始终不慌不忙,平静坦然的像是一汪死水,周乐平一块儿石头投掷下去,未激起半点水花。

    他赶紧把话题扯回来,说些店里的女客,讲几件趣事笑话来缓和气氛,酒过三巡,这桌上隐隐的剑拔弩张终于被翻了过去。

    姜轼满嘴跑马,酒吃到一半已经开始跟周乐平称兄道弟起来,赞她英姿,夸她领兵打仗得才能,一张嘴满满都是爱慕崇敬,纵然知道这是拍马屁,可周乐平心里还是忍不住高兴。

    “将军出身将门,祖上还出过开国元勋,论带兵打仗那是第一,谁听了将军大名不闻风丧胆坊间传闻将军带兵有方,排兵布阵出神入化,每战都有如天助,可见熟读兵法有多重要。”

    周乐平竖起食指来回摇了摇,“非也,兵法有用吗有用,但毕竟是纸上谈兵,要打胜仗,靠的是这个......”她指指自己的脑袋,“克敌制胜之法都在我脑袋里。”

    祝观良对姜轼比划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再问下去,周乐平还没醉,不过是有些微醺,问的这么直白,她又不傻。

    好在姜轼也懂得适可而止,满足的打了个酒嗝儿,好像喝醉了酒,半趴在桌子上开始胡言乱语,“别看我开了个胭脂铺子,其实我也想做从军来着,不过我们家就我一根独苗儿,我要是死了,我爹娘也活不成,所以我特别崇拜将军。”

    “你朋友喝醉了。”

    周乐平慢慢啄着杯子里的酒,看姜轼趴在桌子上再没起来,反问祝观良,“你们既然是十几年的朋友,为何你落魄的时候你这位朋友却没对你伸出援手呢”

    “于我而言,贫富只是一种生活方式,我若是想,也可以过得很好,大富大贵享受过了,如今过得清贫些也没什么不好,还能省去不少麻烦。”

    “果然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年纪轻轻就这么能看得开。”

    “可我怎么听着将军话里都是讽刺之意呢”

    “有吗”

    她喝完杯中最后一点酒,站起来,“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祝观良站起来跟她一起离开,院子里远远候着的下人等他二人走了,才上前去搀扶姜轼回去。

    就去的时候要穿过铺子,周乐平到底是没忍住,驻足了好一会儿,看来看去,但就是不碰。

    “这里没有外人,若是喜欢可以试试。”

    周乐平瞥他一眼,你不就是外人吗

    “看着颜色好看罢了。”笔下文学2020

    人人都知道她是将军,也都知道她是女人,但她在这儿涂脂抹粉的消息若是让人知道了,肯定会有人议论不成体统。

    在坊间大众眼里,你有了一定的权利,坐上了一定的位置,你就要放弃一些才显得公平。

    她做了将军,同样的就失去了做女人的权利。

    祝观良选了一盒胭脂,拉住她手腕,把她带到灯下坐好,伸手欲解下她面具。

    周乐平警惕的一把扣住,“你做什么”

    “这个颜色适合你。”

    “我说了我不用,看两眼就是喜欢了那我还看了你好几眼呢,我就是喜欢你了”

    她把祝观良的手拉下来,愤愤起身,“别自以为是,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做决定”

    这番话仍旧没有让祝观良脸上得表情有任何改变,周乐平有时候都怀疑他是不是木头人,因为被木匠削成这样,所以脸上才只有面无表情这一个表情。

    她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居然还无动于衷。

    每次对他发火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非但不能解气,反而越来越气。

    跟他计较迟早得气死,周乐平越过他径自往前走。

    可没走两步就停下了。

    她脸上倏然一轻,面具被人从后面解开,掉在地上,铁掉在地砖上,发出不小的一声响。

    得寸进尺!

    周乐平扬起拳头,祝观良抓住她的手,把她拽回到椅子上,双手按着她的肩,“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明白吧我没说你喜欢,你却先否认不喜欢,这就是变相承认自己喜欢。”

    “你!这都什么歪理,放开!不然我可动手了。”

    祝观良不等她动手,指尖蘸了一点胭脂就往她脸上涂。

    周乐平忽然就平静下来了。

    他手指修长且骨节分明,指尖在脸上划过,温柔又小心,她不排斥这样的感觉,居然还觉得有些舒服。

    但是她很难想象自己涂上胭脂的样子。

    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都不敢照镜子,多看一眼自己都觉得丑,祝观良这样完全是在自虐,虽然是他自愿,但盯着这张脸这么久,也怪难为他了。

    “这件事你要是敢说出去,明天我就把你宰了扔到后山去喂狼!”

    毕竟事关她英明神武的大将形象,必要的时候还是可以选择灭口的。

    祝观良认真在她脸上涂抹,忙里抽闲接了句,“你天天戴着面具,就是有人想知道上将军涂脂抹粉是什么样也得能见得到尊容才行。”

    指尖来到她唇下,他声音也变轻了,“以将军的身手,等闲之辈也近不得将军的身。”



第49章 败家丫鬟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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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是,若非她自愿,一般人根本就不得近身,不过他这涂抹的也太细致了些。

    为了能看清,祝观良只能凑她很近,她眼睛不知道该看哪儿,蹙眉问道,“好了吗”

    “要有耐心。”

    他用手蘸取胭脂,再用指腹涂抹推开,然后用石黛帮她描眉,表情相当认真,好像经他手之后她的脸真就能变好看似的。

    最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乐平都要睡着了,他终于不再摆侍她的脸,直着腰站起来,神情严肃。

    还没照镜子周乐平就已经从他的眼神中预感到情况不对,“给我镜子。”

    祝观良伸手却把面具递给她,“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你在我脸上弄了什么”

    他摇摇头。

    周乐平才不信他的鬼话,一把将人推开,找到镜子照了照。

    看到镜中人的那一刻,周乐平恍惚有种见鬼的悚然感,没上胭脂之前,她就是丑,纯粹的不掺杂任何东西的丑,但是经由祝观良的手在她脸上涂药胭脂之后,她的丑就变得惊世骇俗起来。

    本就难看,现在两条眉毛像两只黑色的虫子爬在脸上,两颊更是红一块红一块的,不像画上去的,倒像是被人给打了。

    “祝大夫真是......好手艺啊!”

    她咬着后槽牙艰难说出这句话,拳头捏的咔咔响。

    “我也是第一次尝试,将军若是不满意,那我再试试。”

    “试个屁试,你当老子这张脸是什么拿我当猴耍”她拿手指着他的脸,“我警告你,今天这件事你要是敢说出去半个字,那就趁早通知你这位朋友来将军府给你收尸吧!”

    起初他脸上平静无波仍是看不出情绪的样子,可她手指指到他脸上的时候,他一下变了脸色,一把握住她在他脸上点来点去的食指,“我不会说出去的。”

    他还来劲了,他把自己画成这样,自己还没把他怎么着呢,他还生气了,这什么歪理

    “最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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