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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主内,我主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洒家爱喝酒

    这么说好像周乐平多容不下人似的。

    祝观良一手抱着冬至,一只手虚扶了她一把,“朕方才不是说了动皇后回来一起用膳,你今日辛苦,要走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宁妃看了眼周乐平,周乐平笑道,“反正也到饭点儿了,留下一起吃吧。”

    “谢皇后娘娘恩典。”

    席间她看到宁妃受伤的手指,顺口关心了句,“手怎么了”

    宁妃满不在乎道,“太子殿下不小心咬的,皇上已经绑臣妾处理过伤口了,不碍事。”

    祝观良便又想起来问她,“乳娘说冬至也经常咬你,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没流血,也不是很疼,这点小事不值当说。”

    她说的是自己,但说完又想到宁妃的手,便意识到方才那句话大概有映射之嫌,又跟她解释,“我不是说你,你都流血了,看来咬的不轻。”

    宁妃嘴上说没事,但很快低下头,连夹菜的动作都拘束不少。

    饭后宁妃起身告辞,周乐平让玉娇出去送,镜前散了头发准备去洗漱,一站起来却正好撞进祝观良怀里。

    “我看你有点不大高兴。”

    她哪肯承认,“没有啊。”

    “我回来时正看见冬至咬着宁妃的手不松,伤的还挺严重,就帮她上了药。”

    周乐平道,“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您行行好,我累一天了,想早些歇了。”

    祝观良微微侧身让出路,另叫人备热水去了另一侧偏殿沐浴。

    等他洗完回来,周乐平已经躺下睡了,殿内只有床头留着一盏灯,灯火摇曳,昏暗不明。

    他曲腿靠坐在床头,轻叹一声,轻轻戳了她一下,“眼下朝中想要找出一个有本事能掌管织造院的人不容易,若非完全信得过的人我不放心,所以只能劳你辛苦了。”

    周乐平没睡,背对着他嗯了声。

    祝观良握住她一侧肩膀,“近来可有什么烦心事我看你今日情绪不高。”

    “没有。”她说,“就是累了。”

    “看见我帮宁妃包扎不高兴了”

    “我像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吗再说了,今日是我请她来帮忙照看冬至的。”

    祝观良躺下来从身后抱住她,“我能感受到你不开心,可又不愿意说,真头疼,让我猜吗”

    周乐平扭头看着他,“猜什么猜没事,睡觉!”




第495章 傻的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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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织造院是所有衙门里最重中之重的那个,没事的时候只是忙,真的忙起来就是脚不沾地。

    偏偏朝中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来接替这个位置,周乐平就像一只被抽着转的陀螺,想停也停不下来。

    这还不算,偶尔章将军那边有什么事我要她去帮忙,她脑袋上戴着皇后的帽子,实际上干的全都是臣子做的事。

    甚至回过头来才发现,冬至也已经被她忽略了许久。

    宁妃还是一有空就去照顾冬至,而她基本上一天到晚都是空闲的。

    祝观良实在心疼她这样忙碌,考虑良久,叫来宁妃,跟周乐平商量,“你总这么两头跑也不是事,来来回回拖累的身子越来越疲惫,我想着,后宫事务暂时就交给宁妃来打理吧。”

    宁妃闻言,忙拒绝,“臣妾不行,臣妾没做过,恐怕会给皇后娘娘添乱。”

    “皇后一开始也并不是就精通所有事的,不会就学,也算你为皇后分忧了。”

    玉娇看着仍旧不为所动的周乐平,替她急得慌。

    周乐平有些话不好当着宁妃的面儿说,抄手站起来,对祝观良笑道,“能不能跟皇上单独聊两句”

    祝观良跟她出去,伸手就想拉她,却被周乐平躲开了。

    “你这么决定倒也合情合理,不过你真的觉得宁妃能做的好吗”

    “后宫事宜无非就是女人间勾心斗角那点儿芝麻绿豆事,再就是布宴,看管宫人之类,都是琐碎事,你每天早出晚归都快赶上我这个皇帝忙,再为这些琐事劳心伤神如何吃得消”

    “你若是觉得宁妃比我更何时,那就这么决定吧,我叫皇上出来也是想说,近来织造院的一批木材出了问题,写我得出去两天查查原因,织造院院正的位置不能一直空悬,还请皇上早起拟定人选。”

    “木材出了问题”他微一蹙眉,“找别人去查就行了,至于院正人选,回头我拟几个人选,你挑挑,若是觉得何时就先让去织造院在你眼皮子底下做两天试试。”

    周乐平点点头,“还有......后宫之权一旦交出去,往后就都由宁妃掌管吧。”

    祝观良道,“只是暂代,本属皇后的权利,交与他人算什么”

    “那也是,既然都交出去了,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的道理,收不回来了。”

    祝观良看着她笑了下,“这才是叫我出来真正目的吧”

    “是,我也想轻松些,分出多点精力去照顾冬至。”

    “早我就觉得不对劲,才开始的时候你对宁妃的转变还觉得欣喜,可近来发现你好像越来越看不惯她。”

    “有吗”

    从他主动留宁妃用膳开始,一直到现在,祝观良就见她对宁妃的态度变了。

    在他眼里,宁妃是外人,她帮忙照看冬至,伤了手,他替她包扎,留她用膳,这就跟请别人帮忙要请别人吃饭以做答谢之用而已,自家人谁会这么客气

    让宁妃掌管后宫,也就是他如今想要表达的意思,就是不想周乐平太辛苦。爱倍多书城

    可她好像完全会错了意思。

    不过这种暗暗拈酸的态度和表情却让他心头狠狠一甜。

    “没有吗你现在脸上就差写着我很讨厌她了。”

    周乐平脸上温度逐渐攀升,“我没有说讨厌她,你别乱说话。”

    然后转身往回走,“你要让她管就让她管吧,我没意见。”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下来了。

    不过宁妃显然对周乐平出去跟祝观良说了什么一直耿耿在怀,等周乐平走后她去找祝观良,委屈巴巴的问,“皇后娘娘是不是不高兴了其实臣妾方才想了想,这么做似乎确有不妥,毕竟皇后才是六宫之主,臣妾这样似乎有些僭越了。”

    祝观良说不碍事,“你尽管做你的,皇后那边是同意的。”

    “臣妾就是怕皇上为难,皇后娘娘没意见就好,那臣妾就放心了。”

    门外不小心听到他们对话的玉娇在心中腹诽:真要是觉得僭越,不是应该在皇上下圣旨之前就拒绝吗现在才来马后炮,摆明了是故意来彰显自己有多善解人意的。

    但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周乐平会同意交出皇后之权。

    对此,周乐平的回答是,“我现在名义上是皇后,可其实身兼数职,又是织造院院正,偶尔还要去大将军帐中做个军师,也实在有些分身乏术,宫里的都是琐事,有人分忧也是好事。”

    玉娇道,“那您就不怕宁妃尝到了甜头,到时候不愿意再把皇后之权还回来吗”

    “所谓的皇后之权不过是比别人管得多的而已,只要她不是皇后,权利在她手中又如何,还让她听话还得听话。”

    玉娇对她竖了个大拇指,“我看最近宁妃跟太子殿下走的特别近,一有空就来看太子,每次还都带着好吃的好玩儿的,太子那么小懂什么啊,早晚被那女人收买,她就是趁您顾不上太子,所以想趁虚而入呢。”

    “先前我是真的觉得她变好了,到现在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你找人盯着点儿她,太子的安危最重要,一定要小心。”

    玉娇点点头,“您就放心吧,我要看她不顺......不是,看她不对劲,一早就吩咐人盯着她了,都是咱们自己人,绝对可靠。”

    周乐平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你倒是机灵,这么看来傻得只有我了。”

    玉娇嘿嘿直笑。

    宁妃掌权之后要忙的了不少,先是把之前的账都翻出来重新算了一遍,时间不早不晚,就是在周乐平掌权的这段时间。

    重新算了一遍后准备拿去给祝观良过目,又怕空手去不合适,于是亲自煮了参汤一起送过去。

    祝观良头也不抬,让她把参汤放下就出去,她又站了一会儿,绕到祝观良身后帮他捏肩,“臣妾把账本重新整理了一遍,特意拿来给您过目。”

    祝观良挺了挺背,“拿来吧。”

    宁妃松开手把账本递过去,“有些对不上的臣妾已经派人去核实了,还有后宫众妃近来的开销进项,全都一一详细记录在册了。”



第496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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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账本,一个是之前周乐平用的,一个是宁妃重新誊抄的,前一本记的有些乱,但乱中有序,不过这个序可能就只有记它的人才看的明白了。

    后一本倒是简单明了,哪项是哪项一眼就能看清楚。

    他前后对照一番,指着一处问,“这儿如何少了这么多”

    宁妃身子微微前倾凑过去看,待看清了他问的那笔账,长长哦了声,“这个臣妾让人去查了,说是皇后娘娘为了挪用的,至少瑞春宫有一个小太监,说家里有一病重的老母亲,看病需要用钱,皇后娘娘慈悲,就拿了钱给他。”

    “没记在账上”

    宁妃摇摇头,“皇后娘娘每天那么忙,大约给了钱就忘了吧,所以没记在账上。”

    这倒是像周乐平会做出来的事,你说她心细,也的确是会心细,说她马虎也确实马虎,看时间,那时候她刚开始管这么一堆烂摊子,对什么都不大熟悉,觉得银子给了就给了,却忘了都要从账上走。

    “其实还有件事臣妾不知当讲不当讲。”

    祝观良摆摆手,“说。”

    “臣妾后来让人去查那个太监,发现他家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病重的老母亲,他家里人早就死光了,全家就他一个吃饱不饿,这狗奴才就是仗着皇后娘娘心善来骗钱的。”

    对不上的地方还有几处,也不多,都是几十几百两的小数目,周乐平自己平日里是没有什么能花钱的地方,这些对不上的大概都拿去接济宫人了。

    他合上账本,“你再去对对,把账补上,不够的地方从朕头上扣。”

    宁妃一双手拳在袖子里暗暗握紧,“臣妾没有怪皇后的意思,臣妾只是担心,皇后心善,今儿这个哭着说家里母亲重病,明儿那个说自己爹不行了,皇后总往里贴银子也不是个办法。”

    “朕知道。”他捏捏眉骨,“朕会跟皇后说,你下去吧。”

    宁妃道,“那臣妾给您煮的参汤您记得喝,再忙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

    “有劳你了。”

    见他没有再说什么的意思,宁妃也不敢多留,带上账本离开了。

    她前脚刚走,后脚祝观良就把内太监叫进来让他把参汤倒了。

    内太监不解,“这可是宁妃娘娘亲手煮的。”

    “倒了!”

    自从有了禾贵嫔那件事,除非是周乐平亲自送来的东西,其他后妃送来的他都是前脚收后脚扔,然后派人随便送个什么小玩意儿当封赏,看起来雨露均沾不偏不倚,其实他压根儿就没在乎过,心都在皇后那儿呢。

    周乐平从织造院回来时已经傍晚,回到瑞春宫,总觉得少了什么人,一问玉娇才知道那个每天她回来都在打扫前院的太监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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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娇天天跟着她来回跑,瑞春宫的事也不大清楚,最后还是一个小宫女站出来战战兢兢说,“是宁妃娘娘把人带走了,说他撒谎欺瞒皇后,把人带到刑者库去了。”

    周乐平登时蹙起眉头,“欺瞒本宫什么时候”

    “似乎是因为他母亲病重娘娘您赠他银子的事,宁妃娘娘说就他母亲其实早就死了,他就是骗您的钱。”

    周乐平才坐下立马走站起来,“谁允许宁妃把人带走的”

    “宁妃现在掌后宫打权,奴才们也不敢拦着。”

    玉娇冷笑,“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没想到这第一把火就烧到娘娘头上来了。”

    周乐平拍案而起,“跟本宫去趟刑者库。”

    太监李长生今年不过十七,生的瘦弱,但却有一张俊俏的皮相,瑟瑟缩缩的蜷在角落里,嫩白的胳膊腿上遍布血痕,周遭是同在刑者库的犯人们起哄的调笑跟侮辱,他很害怕,此刻最想见到的人就是皇后娘娘。

    宁妃在他被抓来的时候来过一次,亲眼看着他挨打,逼他承认自己骗了皇后娘的钱,其实家里根本就没有病重的老母亲,他不肯,然后宁妃娘娘捏着鼻子一脸嫌弃的出去了,临走前还吩咐那些人好好给他点儿苦头尝尝。

    刑者库里有犯了事儿的宫女太监还有侍卫,行刑的大都是侍卫,李长生不想听他们说那的那些难堪入耳的荤话,想着皇后娘娘不知道会不会来,想她会来,又想皇后娘娘怎么会为了一个太监来这种地方呢纠结来纠结去,看到侍卫拿着烙铁靠近,他一下又认命了。

    他想象着烙铁烫在身上的疼,咬紧牙关,滚烫热浪贴面席来,正当他想要喊出声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声住手。

    这声音很熟悉,他怯怯抬起头,看见了希望。

    是皇后娘娘。

    拿烙铁的侍卫见状放下了烙铁,跪在地上行礼,玉娇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气不过,抬脚就去踹那侍卫,“大胆!谁让你们对皇后娘娘宫中的人动手的”

    那侍卫道,“娘娘恕罪,是宁妃娘娘吩咐我们这么做的,宁妃娘娘说此人胆敢骗皇后娘娘,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

    周乐平寒着声儿道,“谁说他骗本宫了宁妃娘娘说的,她说的就不要证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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