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主内,我主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洒家爱喝酒
皇帝的衣服岂是旁人能够随意穿着的皇帝又岂能穿别人穿过的衣服
若不是因为喜欢,若不是出于自愿,这些可都是足够用谋逆定罪的证据。
赵时谦以为自己做的这一切神不知鬼不觉,可偏偏她都知道。
周乐平生辰那天他出宫给周乐平庆生,正巧被她看到,若不是亲眼所见,她也无法相信堂堂皇帝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来。
别人她尚且能妒一妒,耍点手段把眼中钉拔出去,可周乐平是她亲姐姐,她什么也做不了。
为什么偏偏要是她
为什么她的脸都变成这样了赵时谦还要念念不忘
为什么
新任大理寺卿是个挺正直的人,办事认真又得体,周乐平能跟他说到一起,两人把手中现有的证据整理一遍,一团乱线整理出一个线头,顺着这个方向查下去很快就有眉目。
林靖跟唐兆寅的亲爹之间肯定有书信往来,这些东西可能会随时销毁,林靖这儿找不到,唐兆寅他爹那儿或许会有眉目。
再者礼部尚书跟其他和林靖往来密切的官员中也一定有书信留存,毕竟贪赃枉法,公然帮助考生科举舞弊这些都是掉脑袋的大罪,手里总要留着些保命的东西才行。
不过林靖绝不甘心束手就擒,怕就怕他反咬一口,所以周乐平表现的异常小心,家里也要时刻派人守着,免得林靖再来个栽赃陷害。
祝观良知道她忙,所以这两天也没再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悠,花魁姑娘那儿他还欠了一笔补偿,不过他是没钱的,所以只能去找姜轼。
姜轼做生意很有天分,女人的钱好挣,虽然他整天一身脂粉香的闻着娘不唧唧的,但在赵国的这段时间还是攒下了不少家产的。
祝观良来要钱,姜轼二话不说双手奉上。
祝观良却不接,“去给芳华阁的瑛儿姑娘送去吧。”
姜轼顺口应了句好,正要交代人去办,猛然间反应过来了,箭一般窜回来,八卦的看着他,“瑛儿姑娘,那可是京城第一花魁,你们俩......”
又松口气,“嗐!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对那个丑将军有什么想法呢,喜欢瑛儿姑娘就对了嘛,不过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就多带点儿银子把人赎出来好了,留在身边或是做个使唤丫头,或是你喜欢想要收房都可以。”笔趣阁小说
祝观良抿口茶,表情淡然,“谁说我喜欢她了不过请她帮了个忙,送点儿银子过去以做答谢。”
他对待女人一向都是很好的,即便是身边伺候的下人,宽容程度简直令人发指,就算不喜欢也从不严声厉色,不过就是笑着将人打发了,或是找个别的什么借口远远发送出去,眼不见为净。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他的母亲——妤夫人。
妤夫人是个很温柔的人,脾气好到几乎没有,对待所有人都是宽宏温和的,他从小跟在妤夫人身边长大,身边的女人也都是温柔且和善的,他对待女人好像总能拿出无限耐心来。
开始的时候姜轼也觉得他是个没脾气的,对女人好到没话说,简直不像他这个身份的人能做出来的事,后来发现其实也不是这样。
好归好,但他对所有女人都好,其实也是一种疏离,他不排斥女人靠近,但是要不是自己喜欢,那些人的靠近他是不做任何回应的,始终跟人保持一种不远不近的距离,看似对你笑,但你怀着满腔热情接近他,一定会被一堵无形的墙隔开。
那堵墙就是冷漠。
祝观良是姜轼见过的唯一一个明明温和笑着却让人有如身处冰窖般寒冷的人。
他如今的性子一半来自于母亲妤夫人,另一半来自于他那个冷酷的爹。
冰火相融才造就了他这么个暖中带寒的性子。
姜轼失望的叹口气,“为什么不喜欢人家你请人家帮什么忙了”
“小忙。”
“那为什么不来找我帮忙”
“你”祝观良上下打量着他,似在思考,“对啊,当初怎么把你忘了,你若是扮作女人应该也是蛮好看的。”
姜轼脸皮狂抖,“我就多余这一问。”
他叫来店里的伙计去芳华阁送钱,伙计走到门口又回来,“主子,外面有人盯梢。”
“有人”姜轼推开窗向外看,果然看见两个鬼鬼祟祟,假装买菜实际频频往店内看的可疑人。
问祝观良,“你带来的”
祝观良站起向外看了眼,唔了声,“大概是,前两天就开始有人跟了。”
姜轼脸上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你暴露了”
“没有,应该是林靖的人。”
“林靖不是被打入天牢了吗”
“是啊。”他喃喃道,“都打入天牢了还这么不安分,哪还能再留着他”
姜轼又问,“林靖死后周乐平也该走了,你也该跟我回去了吧”
第130章 你今天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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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观良又在思考,可考虑出的结果仍旧不是姜轼所满意的,“不走,事情还没了结呢,不过你该走了。”
姜轼嗤一声,“你当我来是因为你我有我的事做。”
“那行,不走就好好待在这儿,只要别跟着我,去哪儿都行。”
他这话说出来在姜轼听来颇有些薄情寡义负心郎的意思,于是一撇嘴道,“有事儿的时候还不是要来找我帮忙,没有我,你上哪儿弄这么多钱我又不是抹布,用完就随手一丢。”
“也不是弄不来钱,就是快慢的问题,再说了......”他转身拍怕姜轼的肩,“你要是想算账的话我们就好好算算,之前我借你的那些是不是能......”
“谈钱多伤感情啊,再说了,咱们之间的感情是能用钱衡量的吗”姜轼嘿然一笑,知道自己理亏,赶紧一笔带过,“外头那两个人用我帮你解决吗”
“可不敢。”他道,“一会儿姜公子再要跟我算账要我还人情我可还不起。”
姜轼哭笑不得,“您就别说这种折煞我的话了吧,我跟你开玩笑的。”
“不用,两个小喽啰,垂死挣扎的把戏而已。”
祝观良迈步往外走,假装不知道有人跟,走的不紧不慢,只是越走越远,越走越僻静,后面跟着他的两个人也越跟越兴奋,好似下一刻就能撞破他跟什么人接头,然后来个反转,这样林靖就能从天牢里出来,换周乐平关进去。
祝观良走着走着停下来,身后的两个人也在他不远处停下。
前面是个死胡同,身后的巷子里空无一人,再隐蔽不过也再合适不过。
“谁让你们跟着我的”
那两个人虎躯一震,迅速拔出匕首对着他,“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出门的时候。”
但没说是从将军府出来还是从姜轼那儿出来。
那两个人这才看到尽头是一堵墙,心知是祝观良故意引他们过来的,但看四周只有他一个人,悬着的心放下,笑着道,“只有你一个人”
他回头看看,“我一个还不够吗”
“奉劝你还是别逞能,乖乖儿的跟我们回去,免得我们兄弟一个不小心伤了你,你这么细皮嫩肉的人,万一伤着了那多难看。”
“林靖的人啊。”他负手而立,不慌不忙,“那我要是不想跟你们走呢”
“那我们就只能用强的了。”
“我还是比较喜欢心甘情愿,我心不甘情不愿谁也带不走我。”
这嚣张的语气无异于是在挑衅,那两个人对视一眼,都觉得他这么个文文弱弱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没什么威胁,就打算用武力将他制服,然后绑回去。
祝观良坦然的打了个哈欠,这两个人激不起他任何想要动手的**。
打人这种事很暴力,暴力不说,亲自动手还有失体统。
祝观良一向不怎么亲自动手,但迫不得已的时候还是要稍微活动一下,最近骨头都有点松了,女儿活动活动筋骨还是有好处的。
但对他来说是活动筋骨,对那两个人来说却是性命攸关的虐杀。三号
关键他还是个大夫,哪里致命,哪里能让人生不如死还死不了他最清楚,不过眨眼功夫那两个人就倒在地上哀求不止。
他掏出帕子擦擦手,擦完了随手一扔,蹲下来看着他们,“林靖让你们抓我回去干什么”
一个道,“林大人......林大人怀疑你有问题,让我们抓你回去严刑拷打,便......便是屈打成招也要让你亲口......”
另一个接上,“亲口承认自己曾受将军指使害林公子瘸腿,贼喊捉贼,利用小宛洗清自己的嫌疑。”
“竟然是打的这个主意,看来死到临头了他还是不甘心啊。”
他点着下巴似在思考,然后突然问,“想活命吗”
谁不想活命,那两个人自知不是对手,如今又被人握住性命,当然服软点头,“想,当然想!”
祝观良往他两个嘴里一人喂了一粒药,“这药名叫断魂,意思就是服下之后三天之内若是没有解药解毒就会七窍流血而亡,死后尸体会化作脓水浸于地下,尸骨全无,死后连胎都投不了,人最惨也不过如此。”
那两人蓦的瞪大双眼,眼中尽是惊恐的疑问。
他们都说了想要活,怎么下场反而更惨了呢
接着祝观良又拿出一粒药塞到其中一个的手里,“我不管你们想什么办法,把这粒药给林靖服下,任务完成之后我会给你们解药,若是完不成,那我也无能为力。”
林靖如今虽然是阶下囚,可是要给他下毒又哪是那么容易的。
但是对祝观良来说林靖非死不可。
上回那个跟踪他的人被他杀了,这两个若是也死了,那林靖对他的怀疑会更深,若是不死,他能活着脱身,不管是在林靖还是在周乐平那儿也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所以只能让林靖去死了。
他把那两个人的胳膊接好,好心提醒,“时间只有三天,好好把握。”
那两个人从地上爬起来,瘆瘆的看着他,答应一声,等他走远了才从敢离开。
祝观良回去后正好在门口遇到周乐平,周乐平问他去哪儿了,他随口应付一句,见她摘下面具,一面捏着眉心一面往里去,十分自然又关切的跟过去,等她坐下,他便过去按住她头顶。
“很累”
头顶有几个穴位,他按上去,周乐平顿觉浑身上下一阵轻松,舒服的叹口气,“手艺不错。”
“不是一向不错吗你第一天认识我”
“这几天能不出门还是别出门了。”
“是。”
周乐平扭头奇怪的看着他,“你今天有点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
“听话的让人匪夷所思。”
祝观良轻笑道,“我平时不听话不都是将军说什么我马首是瞻”
周乐平嗤道,“你!可算了吧,你听话你听话就不会......”后面半句话咽回去,她拾起面具站起来,“反正这两天安分点儿,别给我惹麻烦。”
第131章 畏罪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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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林靖出事,那些曾经为他鞍前马后的人个个儿都草木皆兵。
顺藤摸瓜查礼部尚书还有跟礼部尚书有关的人,跟唐兆寅他爹有联系的人,这些人不如林靖心思细腻盘根错节的势力庞大,稍微动用点手段就能找到不少有利线索。
尤其是这位新任大理寺卿,最擅长的就是杀人诛心,文官出身的人就是不一样,几句话就把人说的冷汗淋漓,为求宽大处理,恨不能把家底儿都倒出来。
周乐平很欣赏他,晚上邀请他一道去喝酒,半路遇上刑部尚书,正好一道请了。
林靖出事并没有波及到刑部尚书,他这个人聪明就聪明在能在保持中立的情况下又不得罪任何人。
不过大理寺卿跟刑部尚书之间似乎有些过节,大理寺卿指责刑部尚书跟林靖同流合污,刑部尚书摊摊手微微笑让他拿出证据来再说话。
当然没有证据,刑部尚书之于林靖不过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他的事不管不问不参与,小事上行尽方面,大事上不予置喙置身事外而已。
况且这次科举跟他扯不上半点关系。
于是两个人各执一词,文人说话动不动就之乎者也,咬文嚼字的厉害,周乐平坐在中间就跟一个孙猴子坐在两个唐僧之间,头疼的厉害,被要求评理的时候更是为难的厉害。
酒过三巡,外面有人来报,说林靖在天牢中自尽了。
周乐平酒立刻醒了大半,大理寺卿跟刑部尚书也都摇摇晃晃站起来。
“死了怎么突然死了”
传话的官兵摇摇头说不知道,“晚上送饭的人过去的时候发现的,已经让人去请仵作了,也请将军跟大人去看看吧。”
林靖自杀实在说不过去,他就不是个会自杀的人,他要是死也只有可能是被砍头,再说了,他直到被关进天牢的那一刻都还在替自己辩解负隅顽抗,说他自杀,那跟说太阳打西边出来出来一样扯淡。
可林靖确确实实是死了。
咬舌自尽,断掉的半截舌头堵在嗓子眼儿,倒下的时候血倒流进鼻孔里,在流血而亡之前先被憋死的。
仵作未在他身上查出有中毒迹象,为了验尸结果更准确,先后请了三个仵作,不过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咬舌自尽是最方便但同时也最残忍的一种死法。
平日人咬一下舌头都疼的要命,要生生把舌头咬断,不止困难,更有可能在实施的时候因为太疼而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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