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主内,我主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洒家爱喝酒
帝后可以恩爱,可以相敬如宾也可以羡煞旁人,但帝后从来就不是平等的。
她的态度等于是默认了。
祝观良有些同情的看着她,“如果你默认了我方才说的,那我只能惋惜的告诉将军,可能之前的皇上对之前的你......也并没有很深的感情罢。”
周乐平脸色僵硬,说不上话来。
祝观良不依不饶又道,“真心爱一个人,是巴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高高举起,悉心呵护的,怎么舍得让她屈于自己之下,不开心时对她摆脸色发脾气”
“男人的感情分很多种,有一见钟情,不过一见钟情大都是见色起意,冲的是那张脸,还有日久生情,除此之外还有怜爱之情,青梅竹马之情,将军和皇上应该算是青梅竹马。”
他可惜的摇摇头,“但青梅竹马也不都有情,有些或许只是习惯了彼此的存在,或者是习惯了一方围着自己团团转。”
祝观良看了她一眼又补充道,“更何况还是个模样出挑,甚是美丽的青梅,性格脾气都跟他身旁的其他女人不一样,因为一些约定俗成的原因,中间有了一层暧昧朦胧的隔阂,所以便误以为那是你情我愿的爱。”
他这番话的指向性非常强,周乐平若是再听不出他是在映射自己那就太傻了。
祝观良已然胜利登顶,但还嫌不够,秉承着济世救人的优良传统,誓要把周乐平渡化,“若是真爱,爱她这个人,就不会因为她一些变化疏远,更不会因为她不如人美就心生嫌弃,爱她就是爱她的一切,包括她的变化。”
周乐平黑着脸,“别说了。”
“女人总是误把男人的占有欲当做是爱,可占有欲也分很多种,有一种最自私的就是自己不爱也要霸着不让别人爱,更不许她爱别人,当然这也涉及到颜面问题,早已与爱不搭边。”
“你说够了吗”
“够了。”
“我怎么样,用不着你一个外人评头论足,我过得好与不好以前跟你没关系,现在跟你没关系,以后也跟你没关系,你只是个大夫,治病救人是你的职责,其他的用不着也不需要你费心,当然,你要是不想做军医,我现在就让人送你回去。”
“将军恕罪,刚刚是我口无遮拦出言不逊。”
说的时候娓娓道来好不顺口,现在认起错来也十分快,快的让人不得不怀疑他认错的诚意。
齐思在一旁看的傻了眼,他还是第一次见一个男人把周乐平说的无言以对,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周乐平不愿意去计较去深究。
毕竟她跟皇帝之间的那一段过往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也都心领神会不再提起的尘封禁忌。暖才文学网
已经没可能,已经过去的事情,提它又何必呢
祝观良是不怕死,几次三番戳周乐平的忌讳,这要是换做他们,估计早就军棍挨到身上抽软骨头了。
这么看来,周乐平对祝观良好像确实有些不同。
难道是因为祝观良文弱,怕动用军棍把人给打坏了
不懂不懂,女人心海底针,实在猜不透啊。
周乐平心里窝火,但祝观良认错态度出奇的好,她一肚子火撒不出,捡起地上的软甲跟面具甩下他径自离开。
齐思想叫她,还没张开口,周乐平已经一阵风似的从他面前掠过。
齐思过去拍了拍祝观良的肩,“这也就是你,换做是我们,早被打死了。”
他问,“为什么是我”
“这不是怕把你打坏了,以后受了伤就没人给我们看病了吗我们军中原先的那个军医医术毕竟不如你,将军可舍不得打你,你没看她有气都自己憋着呢吗。”
“是吗”
“是啊,你别老我们将军是个女人,可在军中是出了名的铁腕,不好惹,这也就是我们军中为何纪律严明,因为没人敢犯军纪,更没人敢去触将军的霉头。”
他望着周乐平离开的方向微微挑眉,“这倒是没看出来。”
“以后你就知道了,将军出身将门世家,自有治军之法,为什么我们能次次打胜仗,那都是几辈人血淋淋的教训攒下来的兵法,一军之将,用兵如神才能有如天助。”
祝观良自言自语的喃喃,“兵法”
声音太小齐思没听见,岔开话又问,“方才听你跟将军说了那么多,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难道你之前有很多女人”
祝观良神秘的笑笑,“走南闯北,见得多了自然就懂得多了,等你以后有了女人就明白了。”
“有了女人就明白了”齐思挠挠头,跟在他身后,“什么意思我怎么还是听不懂”
他们回去的时候周乐平正在磨剑,齐思看见了,好心奉劝祝观良,“你还是躲起来吧,将军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你当心她一会儿失去理智拿剑砍你。”
祝观良不以为然,没听他劝告躲起来,反而走过去,“齐思说你会用剑砍我。”
周乐平咬着牙道,“你要是还杵在我眼前,说不定真会。”
他摇头又叹气,“等你真的被人爱过,方能领会我今日所说。”
周乐平举起剑,“等你真的被剑砍过,方能领会缝针的时候有多疼!”
第137章 我就要单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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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在外,吃穿住行肯定比不上在京城的时候,在外面吃的都是大锅饭。
祝观良是第一次吃,开始的时候会有些不习惯,所有的菜都放在一个锅里煮,香是挺香,可有些菜放在一起容易串味儿,他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就回去睡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有动静,火把点起来了,帐篷外面一阵骚乱,还有兵戈相动的声音,听着像是跟什么人打起来了。
他穿上衣服,掀开帐篷出去,周乐平拿着赤霄,砍了一个举刀劈她的人,看了眼祝观良,“自己找个地方藏好。”
他没回去,反而朝她更进一步,“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
营地里两方人马很快混战在一起,周乐平匆匆交代让他躲起来,接着很快加入混战。
齐思两步一刀一直砍到祝观良面前,见他还在外面站着,伸手推了他一把,“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躲起来,一会儿伤着你怎么办”
话音刚落,又提着刀冲向另一边。
突袭营地的这些人穿穿着打扮像是山民,不过训练有素,刀磨得锃光瓦亮,手腕上还都系着相同颜色的红色发带,应该是有组织有计划的行动。
他在外面站了会儿,看见地上横七竖八倒下的尸体,还有远处周乐平砍人的英勇身姿,胜负已定,也就气定神闲的回帐篷了。
天将蒙蒙亮的时候,外面的打斗声终于止了,他掀开帐篷走出去,虽然不至于血流成河这么惨,但也是黄土变红土。
几个士兵拉着尸体从他面前经过。周乐平用帕子擦着脸上的血迹,赤霄剑挑开地上一具尸体的衣襟,看到胸前刺的虎头,嗤道,“刺的还挺好看,还有活口没有带过来,我有话要问。”
齐邈带上来一个刚抓住的准备逃跑的人,周乐平在他身上擦了擦剑上的血,剑刃托住他下巴,轻轻抬起,“你们是哪座山头的”
那人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牙齿打颤,大概是吓怕了,跟没听见似的,不回答也不作任何反应。
周乐平剑刃在他下巴上拍了拍,“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军队的东西都敢抢,胆子不小,你们大当家是谁”
齐思在那人脑袋上敲了下,“我们将军问你话呢,哑巴了说话!”
那人一抖,被敲了下脑袋居然哭出来,身下一阵暖流,竟是被吓尿了。
齐思嫌弃的站远些,“真他娘的没出息,就这老鼠胆子也敢学人家做土匪,说话!你们大当家的是谁”
“是......是......”他终于开腔,怕的缩着肩膀,“我......我们大当家是龙虎山的陈......陈大爷。”
“陈大爷龙虎山”周乐平重复一遍,掸掸袍子站起来,“住在龙虎山就当自己也是个猛兽了瞎了眼的东西,老子的军饷他都敢抢!”
齐邈抱拳请命,“将军,末将愿带人上山剿匪。”
齐思不甘落后,“我也愿意!”
周乐平一身的血污又臭又腥,一窝不开眼的山匪用不着她亲自上阵,便把剿匪的任务交给齐思齐邈,她换了身常服,准备去山下的阵子泡个澡。大夏
祝观良在帐篷外面等她,见她出来,自然而然随她一道走。
周乐平回头看他,“你跟着我做什么”
“下山只有这一条路。”
“你下山做什么”
“有几味药材用完了,买点儿药,顺便......”他悠然叹气,“打打牙祭。”
周乐平解开胜利的缰绳,翻身上马,似笑非笑道,“这才刚开始,大锅饭你吃不惯,往后可是要天天吃的,到时候可就没地方给你打牙祭了。”
祝观良骑着小幺儿跟在周乐平身后,“我也吃过大锅饭,不过我实在吃不惯厨子在里面放荆芥菜。”
“你不喜欢吃荆芥”
“荆芥虽有清火之效,但味道同香菜一般冲,入口微苦,跟苦瓜一样,是我最不能理解的食物,怎么会有人喜欢吃这种东西”
周乐平笑他不识货,“荆芥这么好吃的东西你居然不爱吃,国宴上凉拌荆芥可是最必不可少的的一道菜,这可是国菜,不爱吃荆芥的赵国人你是我见过的头一个。”
“我是将军见过的第一个,可未必就只有我一个。”
“以后你不吃什么跟厨子说一声,叫他单给你做一碗。”
“你就没有不爱吃的东西”
她想了想道,“有,不过只是不爱吃,没到了像你这样完全不能接受的地步。”
她不爱吃鱼,但如果非要吃的话也能吃,认识她的人几乎都知道她这个习惯,可每次见面都还要再询问确认一遍,能牢牢记住,主动帮她避开的却没几个。
山下的镇子叫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荷花镇,荷花镇不大,也没有想象中的热闹,也许是因为不逢集的原因,镇上的人很少,周乐平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澡堂。
两人在澡堂门前分开,祝观良牵着小幺儿一路走一路找药铺。
澡堂里的小二当周乐平是个男人,一声递一声的“爷”叫的热络又亲切,主动帮她拴好马,问她要不要叫个人进去帮她搓背,说他们这儿的师傅手艺好,保管能帮她里里外外都搓干净。
周乐平微觉尴尬,“不用人搓,你们这儿有没有单间,一个人洗的”
小二摇摇头,“没有,不过您放心,我们这儿的洗澡水每天都换新的干净着呢,而且您来的这会儿里面没几个人,人少,再说了,都是男人,您不用害羞,您有的大家伙都有,又不比人缺什么。”
“我就要单间儿,没有的话我就走了。”
最近被山匪闹得生意萧条,澡堂里的客人少之又少,在这之前他们已经好几天没开过张了,眼下好不容易有个骑马的客人来,能赚一笔是一笔,怎么能白白错过。
于是一咬牙一跺脚,立马改了口说,“有!”
澡堂里一般来说都是有单间儿的,不过他们这儿地方小,单间儿就两个,当中一个已经订出去了,剩下一个也不知道人会不会来,不过他看周乐平应该也洗不了多久。
第138章 来这儿偷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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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乐平进去后那小二一面叫人帮她准备热水一面跟她诉苦,“现在生意不好做啊,实不相瞒,其实小店已经好几天没开张了,都是让龙虎山的那帮土匪闹的,现在这世道,嗐!活着难呐!”
她一听龙虎山的土匪来了兴致,翘着二郎腿喝着茶,饶有兴趣的问,“那帮土匪在龙虎山多久了”
“有个三四年了吧,之前官府也派人剿匪过,可是最后败下来的都是官府的人,那个龙虎山的大当家陈大爷,据说是个很了不得的人物,之前说是在......”
“这位爷,您的洗澡水备好了。”后头一个小倌儿打起帘子出来叫周乐平。
小二被打断,忙又改口询问,“这位爷,您真的不叫人帮您搓搓背吗我看您不是我们这儿的人,应该是赶路走到这儿的,这一路上风尘仆仆的,要不还是......”
周乐平摆摆手,“不用了,记得给我的马喂点儿草料。”
她往柜台放了一锭银子,在那小倌儿的带领下去到后面的单间儿。
洗澡水是挺干净的,浴桶应该也没用过几次,看着还不错,反手把门闩上,习惯性的四下一打量,觉得没问题了才开始脱衣服。
她解开外袍,又一件件脱下里衫,亵衣,最后拆下束胸挂在一旁的屏风上,舒舒服服泡进水里,轻轻叹出一口气。
这一路越往北走就越冷,边关比这里更冷,一到冬天,寒风呼啸,那风就像刀子一样直往你骨头缝里钻,习武之人一般都比较能抗寒,但女人跟男人毕竟还是不一样,女人属阴,她又百无禁忌的活了这么多年,来月事那几天也依旧受冷受寒,所以没到月事这几天她都得泡个澡。
泡个澡虽说不能根本缓解什么,但出于心理作用,她总觉得这样能中和一下体内的寒气,等真的到了那天,腹痛多少也能减轻些。
粼粼水面上她两条胳膊轻轻漂浮着,她浑身上下好像只有胳膊是完好无损的,没有伤疤,常年裹在衣服下,皮肤细腻白皙,是她身上最好的一处。
后背的伤口虽然也都好透了,但几处旧伤落下了病根儿,泡在热水里还是隐隐作痛,不止后背,还有膝盖,那里之前中过一箭,到现在每逢阴雨天或是受了风也还是会疼。
最严重的时候,甚至疼的走不了路。
她才活了二十来年,就弄得一身伤病,有时候她自己也怕,怕万一哪天真的死在战场上了,身后这一堆烂摊子该怎么办。
一个人的时候她总会胡思乱想,头靠在浴桶边上,颈后垫一块毛巾,热气氤氲间,她逐渐放松,慢慢闭上眼。
不过才舒服了没一会儿,门外突然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接着是刚刚迎她进来的那个小倌儿的声音,有些慌张,“二爷,您怎么来了不是说晚上过来吗三爷没跟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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