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主内,我主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洒家爱喝酒
祝观良横臂一挡,顺势又握住她手腕,“气急败坏,想灭口可惜你现在谁也杀不了。”
周乐平也不是傻的,他刚刚出手快到她甚至都没看清他是什么时候出手的,虽然她废了,但功夫从小练到大,凭他刚刚那一下就不难看出来,“你会武功”
“从来也没说过我不会啊。”
也是,他整个人都是装的,除了医术自然都是假的。
真可笑她还想着两人相处了这么久,他对自己总该有真的地方。
真个屁!都他娘是假的!
“祝观良,你不是就打算一直这么关着我吧你不娶媳妇儿了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在家里算什么”
“刚刚打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起自己手无缚鸡之力”
周乐平一噎,重新捡起面子,“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那种磨磨唧唧的胆小鬼,你要是喜欢我就直说,别像个娘儿们一样,说不定哪天我想开了就答应你了呢。”
祝观良扶额笑了笑,“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不信,不过装还是装的出来的。
不过祝观良太了解她了,要是装,估计他也一眼就看出来了。
还真不好办。
“想出去等过两天我带你出去。”
“你不忙吗,你看我现在对你也构不成什么威胁,何必凡事亲力亲为,派几个侍卫跟着我也是一样的,早就听说你们祁国富饶,我也想看看帝都的繁华景象,你一个皇子陪我多少有点跌面子,还是算了。”
“你的事我不是一向都亲力亲为吗也不差这一件,想想去哪儿,到时候我带你出去。”
周乐平心里打好的算盘全被摇散了,失望的叹口气,一步一缓的走到床边,拉开被子躺下去,闭着眼,不想面对这一切。
“外面天好地好,别整天闷在屋里,多出去走走。”
她有气无力道,“天好地好也不是我家,你府上东南西北角哪儿我没转过,外面跟屋里也没什么区别,出去晒的慌,还不如睡觉。”
他循循善诱,“晒太阳对你身体好。”
周乐平懒洋洋又道,“晒了个把月了,不还是一样废”
她跟那些足不出户的女人不一样,这里对她来说是个囚笼,别的女人在家里绣花弹琴,做饭做衣,为了将来能嫁个好人家,要学习各种本事,每天忙的不可开交,也不觉得无聊。
但她不一样,她从小生活中就只有一件事,就是练功习武,后来长大了,还是只有一件事,上阵杀敌,保家卫国,她的生活简单却也复杂,每一天都是新鲜刺激的,她过惯了那样的生活,这样的平和安稳反而是种折磨。
这么关下去人迟早要关出毛病来。文笔书吧
祝观良在她床边坐下,沉吟半晌,忽然道,“过两天带你去织造院,去不去”
周乐平猛的睁开眼,眼睛亮了亮,但倏然又黯淡下去,“诓我咱们可是敌人,你就不怕我知道了你们的机密回去好对付你们骗人也不是这么骗的。”
“敢带你去自然是因为有足够的把握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机会摆在你眼前了,去不去随你。”
“去!”不去白不去,“谁反悔谁不是人!”
祝观良没奈何的笑,小孩子的幼稚把戏,不过还是答应了,“绝不反悔。”
周乐平一直好奇,为何她把祁国的机弩拆了再拼回去还能接着用,按照他们的机弩,重新画图切记再做,可射程跟准心都不如他们的。
明明都是一样的东西,为什么差距这么大,正好有机会,多看多学,回去了也能学以致用。
因为得到了允诺,她这几天都精神奕奕的,到了约定好的那天,她主动找到祝观良,问他什么时候出发。
祝观良上下把她一打量,别说,适应了这么久,看她穿女人的衣服,做女人装扮还是觉得新鲜,但织造院那种地方都是男人,她这样去,恐怕得黏一身眼珠子。
“小全......”他对门外叫一声,“按照周姑娘的尺寸,去尚衣局把之前做好的衣服拿来。”
周乐平奇怪,“什么衣服”
“你的衣服。”
她嫌麻烦,“我不缺衣服穿,这身挺合适的,不是去织造院吗什么时候走”
祝观良扫她一眼,“你还是穿男装更顺眼。”
心里又嫌弃的想,穿这身去跟没穿有什么区别。
周乐平大咧咧拉张椅子坐下,她也觉得男装舒服,也方便,等就等会儿吧,他都答应自己了,应该也不好反悔。
小全办事麻利,很快就把衣服拿来了,一身黑,衣服是她的尺寸,但好像被故意做大了,其他地方都挺贴合,就是腰上有些松,直溜溜一筒下来,显得空荡荡的。
她换好了,拽着腰带出来,“这衣服做工有问题,你们尚衣局的绣女手艺比我曲昙的手艺还差。”
祝观良握住她腰带另一端使劲一拽,“这次大吗”
周乐平被勒的险些喘不过气来,握着拳头咬牙威胁,“再动试试看!”
祝观良在她腰带上弹了下,“走吧。”
周乐平有种被调戏了的感觉,在他背后张牙舞爪一阵,你别等老子把功夫练回来,不然一定让你好看!
门外备好了马车,祝观良先上去,然后转身把手递给她要拉她上来,周乐平没注意他递过来的手,自己踩着车凳上去,掀开帘子进去了久不见他进来,打起帘子看他还维持着刚刚那个姿势,奇怪道,“还走不走”
一旁的车夫着实为他家皇子的未来捏了把汗,摊上这么个不解风情的姑娘,五殿下将来可难啦!
祝观良回身进去,方才伸出去要扶她的右手有点凉,自个儿握了握,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一会儿到了织造院切记跟在我身后寸步距离。”
第201章 放老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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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乐平就好奇,“那我要是跟你走散了呢”
“你一个人,没有文书也没有令牌,走散了,要么就不小心碰到什么机关被万箭穿心或者乱刀砍死,要么就是被人擒了送上断头台,也就一条命的事。”
她不以为然,“织造院是朝廷衙门,里面人来人往的,设置机关,就不怕把自己人杀了”
“祁国的机关术一直遭人觊觎,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混进去一探究竟,可这些人无一例外,没有一个能活着见到织造院大门的,自己人在上任之前都会有前辈带他们熟悉这些机关,若还是不小心碰到了,那就是他命该如此,只能自认倒霉。”
“那些机关也是你设计的”
“是。”
周乐平捏捏耳垂,“五殿下果然心思缜密异于常人,佩服佩服!”
她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搭在窗户框上捏着耳垂,看起来吊儿郎当,跟正襟危坐的祝观良正好形成鲜明对比。
祝观良看她这样,也放松下来,身子向后一靠,“知道这么多,可有什么想法”
她嘿然一笑,“我能有什么想法,我还不想下去见阎王呢。”
马车辘辘行驶了一段时间,周乐平掀开车帘往外看,方才耳边热闹的吆喝叫卖声没了,看周围景色好像是出城了。
她直觉不对劲,“你们织造院不在城里”
“衙门就一定得设在城里”
马车又驶了一段路,然后忽然在一道石桥前停下来,车轱辘压到地上的一块青砖,一个半人高的石柱从地底慢慢升起。
祝观良把自己的令牌掏出来递给车夫,石柱里面是一个跟令牌一样的凹槽,车夫把令牌放进去,石桥轰隆隆动起来,然后慢慢向两边打开,中间让出一个通向桥下的斜坡,车夫取回令牌,驾驶马车向斜坡下走。
周乐平惊的张大了嘴,“这......这也是你设计的”
祝观良道,“自然。”
“那如果上了桥会怎么样”
“如果贸然闯入擅自上桥,桥上的青砖会陷下去,然后下面的机关箭就会冲桥上的人放箭,不过片刻就能把人射成筛子,反应的功夫都没有。”
周乐平心中唏嘘,的确是个好几关,正常人恐怕都觉得过了桥才能到织造院吧,谁会想到这织造院居然在石桥底下!
“那要是有人误闯呢譬如过路人或者山上的猎户,那不是就无辜惨死了”
“误闯”祝观良闲闲一哼,“这地方是单独圈出来给织造院的,这一带的百姓都知道,能开到这里的就没有误闯的。”
到此刻,周乐平不得不感叹,祝观良真是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凡事都想的这么周到,为人果然深沉的可怕。
到了桥下,开始的时候道路狭窄只能容一辆马车通行,但到后来就宽敞起来,马车又走了一段上坡路,然后眼前豁然开朗,是到了一片竹林前。
又往竹林深处走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终于看到织造院大门,这一路走来十分艰辛不易,周乐平的小心肝也被震撼了好几次。
姜轼站在大门口,似乎才送走什么人,正要回去,看到祝观良的马车又迎上去,“五殿下”
祝观良下来,身后还跟了个周乐平,姜轼张大嘴,一时无言,片刻后终于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好心情文学网
想拉着祝观良借一步说话,周乐平掏掏耳朵道,“不用,你们聊,我回避。”
祝观良凉嗖嗖开腔,“死了不管埋。”成功叫住周乐平双脚。
他这个人阴险狡诈,机关的设计出其不意,还真备不住踩到什么,以防万一,还是老实待着吧。
姜轼一肚子疑问也只得憋回去,请他往里去。
祝观良身为织造院院正,但自从织造院建成以来,他来这儿的次数却少之又少,众人冷不丁见到五殿下来都惊讶又好奇,看到他身后的周乐平又纳闷这位长相周正又俊俏的男子又是何人。
姜轼跟祝观良走在前面,悄悄回头看一眼左顾右盼的周乐平,压低声音,焦心的问,“你带她来干什么这可是织造院啊!”
周乐平晃晃脑袋,“姜大人,我耳朵听得见的。”
姜轼尴尬的要命,袖手叹气,“我看你真是......”
祝观良满不在乎道,“我也许久没来了,一块儿过来看看。”
织造院很大,周乐平跟着祝观良溜达了半天才到了藏兵处,她现在走不得远程子路,藏兵处就在眼前,她却十分不争气的要停下来歇一歇脚才能接着走。
祝观良停下来等她,被冷落过一次的右手再伸过去,“进去歇。”
周乐平说不用,“我能走。”然后硬撑着前行几步。
祝观良手掐在她腋下,轻轻一提,居然用抱孩子那么个姿势把她抱了起来。
周乐平骇然,“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周围来往的织造院大小官员工匠愣在一旁傻了眼,姜轼下巴掉到地上,周乐平气急败坏,羞愤难当又觉得丢人。
一群在想:五殿下莫非有龙阳之好这位难道是新宠
一个在想:疯了疯了!祝观良一定是疯了!当众搂搂抱抱,抱的还是敌人!要命!
最后一个在想:你不要脸老子还要脸!放老子下来!
祝观良神色自若,把人抱到屋内放在椅子上,向屋外看了眼,方才愣神的立马低下头四散而去各忙各的。
周乐平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他了,咬了半天牙,牙都快咬碎了就是说不出话来。
祝观良却没事儿人一样看她一眼然后道,“不用谢。”
我谢你个阎王爷的大头鬼!
姜轼清清嗓子进来,“我去叫人上茶,殿下想看什么,我让人提前准备。”
“不用准备。”祝观良道,“你去忙吧,等会儿我们自己走走看。”
姜轼朝周乐平看去一眼,心里直叹气。
祝观良不是那种会被表象迷惑的人,周乐平最丑的那会儿他就已经琢磨着怎么把人带回来了,难不成......
他想的心惊肉跳,难不成那会儿开始他就已经喜欢上周乐平了吗
第202章 你不是要审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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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观良从小跟随一古真人学艺,这么多年,一年也就在帝都待上一两个月,现在回想起来,好像很久之前祝观良就不怎么稀罕美人了。
记得十五六刚开荤那会儿,祝观良说要出去玩儿,结果带他上了青楼,里面的姑娘一个赛一个的好看,他以为祝观良是要请他开荤的,哪知道他叫了个姑娘只是为了测试他做的那款**香效果如何。
最后据说那姑娘睡了一天一夜没起来。
从那之后,妤夫人也开始为他物色皇妃人选,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相过了,但他始终不能提起什么兴趣,如今看来,难道是跟着一古真人学艺时间久了,喜好变了真的练成了不看皮囊看内在的本事
姜轼左思右想想不通,摇头叹气走远了。
周乐平胸口皮肤不断,那是气的,越想越难平,望了门口一眼,确定没人了才道,“五殿下做事一向都是这么放荡不羁的吗你就不怕你那些下官见着了传你是龙阳”
他自然是满不在乎的嘴脸,“身正不怕影子斜。”
得,她无话可说。
歇够了脚,祝观良如约带她去四处参观,藏兵处里罗列的是各式各样的兵器,有周乐平见过的机弩,有机关人,还有许多她没见过的或大或小的奇奇怪怪的武器。
这些玩意儿无一例外都是用起来极其省力的,甚至都不需要什么技巧,且威力巨大,她仔细端详,认真翻看,但始终参不透当中玄妙。
然后是图设处,几十个书生打扮,穿着清一色瓦蓝长衫,个个一身墨水的人在纸上圈圈画画,地上更都是揉圆了的纸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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