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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肉香四溢 (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橘黑枳
寒酥得了赏钱自是高兴,前些日子没能去看戏,今儿个得了钱,立马脚底跟抹了油似的,溜去了戏园子。凝雨还犹豫要不要在林知意跟前伺候呢,被寒酥推着肩膀出了屋子:“哎呀,姑娘都让我们去玩了,再说还有人在外伺候呢,快走快走。”她便只能被推出了门。
于是乎,得了凝雨寒酥二人主意的林知意终于有了想法,当下便取纸研磨,捡笔练字。
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林知意练的萧濯尘叁字,总算脱离了“歪歪扭扭不堪入目”,只是运笔不畅,稍有滞涩,不过这已是当时的她,所能写出最好的一幅字了。
为了凸显是自己写的,她还特意找来了刻有自己名字的章子,认认真真印了个章子上去。
萧濯尘一见那幅字,便知道写字之人是用了苦心的,欢欢喜喜地让引泉收了起来。
引泉还纳闷,怎么王公子的那幅名贵山水画没入公子眼,反倒是这幅字被四公子视若珍宝呢。
“林府——”当念礼单的人长长拖音念到林家礼品时,萧濯尘觉得自己的心被这人的尾音托了起来。
然而还未念到下面,萧濯尘的父母悄悄入了场,众人见状,忙起身拱手问好。
那念单之人自然噤了声。
“快坐下快坐下,”萧夫人以笑待人,长辈亲切温和的模样让众人稍稍镇定了下来,“我们不过是来看看下人们服侍得周不周到。”
见厅中一人执礼单,萧衍便让他继续念下去,勿因他们二人而停滞。
那人得令,立即重新举起礼单,重新念道:“林府——双凤神品墨一方,玉雕花把皮鞘匕首一把,掐丝珐琅缠枝莲纹盒一个,掐丝珐琅缠枝莲纹球式香熏一座。”在这人念单之时,夫妇二人退至屏风之后,作离开状,却仍留在原地,想继续看看。
萧夫人闻言,也觉得林家叁人之礼,贵重且有心。
甚至能猜想到,哪个人送的哪样物件。墨代表文,定是出自林江北之手。匕首代表物,林峄南是脱不了关系。而那莲纹盒与球式香薰,必然是来自林家小女儿林知意。
不过有人突兀的声音响起,带有几分揶揄:“这香薰,小姑娘家的就是眼界低,怎么,你觉得濯尘兄喜欢姑娘家家的香薰玩意儿?”此人父辈官职不算太高,却还是看不起商贾之子,向来爱拿鼻孔看林家二子。
今日饮了几杯酒水,这时见无长辈在场,便依着酒劲嘲弄了起来。
“赵兄……”萧濯尘正想打断他的话,不料一温和的声音如同利刃划破了他的话语。
“怎么?你送得出来吗?”林知意将茶杯一放,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赵家二子,生得不怎么样,长得也不怎么样,气势倒爱压别人一头。
“呵,你什么身份?跟我这样说话?”赵二闻言,便立刻以官员之子的身份取笑道。
“今日都是来和萧哥哥过生辰的,你我二人身份一样——是客,”林知意没有丝毫怯懦的模样,明明白白反驳他,“其次,香薰就得熏你口中那些姑娘熏香?见识短浅。”后面四字,宛若掌掴赵二的脸。
“你!”赵二面露怒意,拍桌欲起。
“赵兄,你醉了。”萧濯尘出声道,当下便有仆役心领神会,上前搀扶。
“赵公子,奴才先扶您去休息休息。”仆役的手劲极大,让赵二难以挣脱,把他踉踉跄跄半拖半拽拉了出去。
“不好意思诸位,我先去看看赵兄。”萧濯尘未料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当下匆匆离去,查看情况。
谁都不知道,萧衍与夫人完完整整地看到这一幕,萧夫人叹气:“这孩子,交友不慎。”她指的,自是先行挑衅的赵二,看赵二那模样,飞扬跋扈,不是什么良友。
反倒是萧衍,面露赞赏之色,抚须道:“林家倒是生了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娘。”
二人说罢,便离去了。
“知意,你刚刚太放肆了。”林江北低声呵斥道,可他脸上格外明显的笑意,反而不像是在斥责,而是像为了做做样子而已。
的确,林江北觉得林知意怼得好。
林峄南却好奇:“你说的焚香,到底是什么香啊?”
林知意故作玄虚道:“秘密。”
俞南星闻言,忍不住问她:“连我也不能说?”
“连你也不能说,”林知意笑道,“不过你肯定能猜出来。”
前一句,含着秘密让俞南星不愉,后一句,饱含信任又让他愉悦。
厅内主人离去,众人少了几分兴致,闲话家常掰扯着,见状,林知意同林江北道:“大哥,我先出去透透气。”
“去吧,可别迷路了。”林江北嘱咐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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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肉香四溢 (H) 章八十二.生辰【捌】
章八十二.生辰【捌】
凝雨陪着林知意一道出来,刚一出门,便是清风徐来,驱逐了方才坐在屋内的几分热气,她便吁一口气,同凝雨道:“这风来得真是巧。”
凝雨和道:“姑娘要不去水边的亭子里歇息一会儿?”她来过几次萧府,自然是认得路,见林知意似乎并没有在外待一小会儿就回去的意思,便询问她,要不要去水边的亭子休息。
“倒是不错,走吧。”林知意欣然接受了她的提议,却有些心不在焉,她未见到萧濯尘的身影,衣袖里的小心思还未能给寿星看,她自然是有点焦急。
待她刚走到水边的亭子里,便见一人坐于亭中,旁边站着左顾右盼的,不是萧濯尘的小厮引泉,又是谁呢?
那引泉一见林知意,便立马露出喜色,还未出声,林知意食指放于唇上,做了个“嘘”的动作,让他别出声。
引泉见状,连大气都不敢出,屏息看着四公子一脸惆怅地看着水面落花,林知意蹑手蹑脚走来,还未靠近,萧濯尘一回头,看向了她,她脚步再怎么轻盈,他也能分辨出她的脚步声。
面前的她,脸上还挂着狡黠的笑容,似乎是准备吓自己一大跳,见到他的动作,笑容未退,只是表情转向了惊讶。明亮的双眼里,似乎藏着不少鬼点子。张扬明媚的模样,让他稍有愣神。
“萧哥哥。”她本来是伸着两只手,想要去捂他的双眼吓他的,结果现在,手伸着,半晌才收回去,喊他的时候语气里有几分不自然。
“引泉,你和凝雨先下去。”萧濯尘开了口,却是让仆役们先退去。
引泉立马领会了公子的意思,忙带着凝雨退到远处去了。
“坐吧,”见那两人离去,他起身给林知意倒了一杯茶,不知说什么话题,便只能硬生生地把赵二这事搬出来,“赵二这人被骄纵惯了,说话不大好听,你放心,过些日子我定好好教训他。”
照常人的思维,二人起争端,中间人定会两边劝和,对两方各给一个巴掌一个甜枣,就此扯平。林知意也以为萧濯尘是这样的性子,本来是打算“左耳进右耳出”,却发觉他话语里的偏袒之意太过明显,倒是让她有几分错愕。
“你不怪我?”她试探问道,有些小心翼翼的模样,让萧濯尘心中不是滋味。在俞南星面前,她更加张扬放肆,同他的关系更为亲密,心里有一种酸涩的感觉蔓延开来,如同水中落花,要铺满水面。
“不会怪你的。”萧濯尘开口,却发觉不只是心里酸涩,连嗓子都酸得哑声了,尾音都像是叹息,收不住的委屈。
“那就好。”发觉到面前这人的情绪低落,她不知如何开口安慰,也不敢安慰。面对萧濯尘时,她往往会选择收敛自己的性子,在他面前有太多选择,她不敢大胆地认为,萧濯尘每一次都会选择自己。
更何况,她以心计断了他的姻缘,她不知他会有何想法。
他处于这种家世中,有城府有手腕的女人没见过也听过,她蛇蝎心肠步步为营,其实和那些女人一样,那么,这如霁月风光的萧濯尘,是否会厌弃她?之后的日子,她更会与不同的男子周旋,他是否会厌恶她?
坐在对面的两人,各自都有不同的心思。
可仍要有一人戳破这层薄薄的窗户纸的。
“萧哥哥,生辰快乐。”林知意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白玉香囊,清辉润白,未掺有一丝杂质,透雕白玉,灿然莲花开于掌中,置有香片,裹挟着幽香阵阵,沁人心脾。
“你不是送了两件礼物了吗?”萧濯尘未伸手,惊讶问道。
“这一件,我寻了好久,”她的手指游到他放在石桌上的手,轻轻地把白玉香囊放在他的掌心,“入睡前,让你屋里的丫鬟,把莲纹盒里的香片点上。”说罢,手欲抽离,被他反手握住。
“我不懂,知意,我不懂。”话语里的涩意,比桌上的茶水还要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明明在问对方,其实他自己也没有答案。他想问她,为什么会吻自己的脸庞;也想问她,为什么会突然疏离自己,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他那日在花园里看到的事情,到底是真,还是假?
“不早了,我该……”话未说完,他拽住自己手的力度更大了,固执地看着她,分明是让她说清楚。
“不准走。”他的手劲极大,完全是一副“你不说我就不放你走”的模样,这是林知意未曾见过的样子,他向来随和,从不会为了什么做出如此放肆的动作,然而接下来的话语,让林知意有些猝不及防,“那日父亲寿辰,你为什么会在花园吻那一男子。”谁能想到,他竟看到了那一幕,又有谁能发觉,他几次目光里的惆怅,是因一次不小心的窥探。
窥探到秘密,察觉到她的撩拨。
他震惊之余,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有那么一瞬,林知意有些恍惚,被他识破之后,羞愧与无措占满心头,继而是故作镇定地开口:“你想我说什么?”是试探,也同样是妥协。
然而当林知意反问自己的时候,萧濯尘反倒没有了底气,他害怕她给自己的答案:“你……他……他是谁?”他看得不大真切,只知道那人的唇紧紧地贴在她的唇上,彼此的温度相互传递,陌生的男子做着连自己都不敢肖想的事情,血液似乎在体内倒流,千百句话语想要说出来,又没有任何信心开口。
萧家四子,向来骄傲的一人,却被无意间的一瞥,折磨得寝食难安。
“他?”林知意知道他问的那人是谁,却不知如何回答,她在琢磨该如何回答时,萧濯尘又问了第二个问题。
“他对你好吗?”
本以为他会发怒,会责备,会痛斥。
万万没有想到他问的,是这个问题。
林知意怔怔地看向他,不知何时,他已松了手,关切地看着自己,只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攻击与教训的意味。
而她如鲠在喉,不能给出任何答案。
“我还有事,先行告退。”得了逃脱的机会,她没有任何犹豫,往亭外走去,明明阳光明媚,她却觉得身上盖了一层薄霜,寒意入骨。明明早已想好的祝福语,一句也说不出口。
只留那人,坐于亭内,手里放着的香囊,幽香中带着苦意。
引泉见林知意匆匆离去,还以为二人重归于好,再进来一看四公子的脸色,冷得骇人。
那凝雨特地嘱咐他的那封书信,被他捏在手里,不敢呈递给萧濯尘。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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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肉香四溢 (H) 章八十三.予你予礼(壹)
章八十叁.予你予礼(壹)
这场宴席到了尾声,人们只见到主人公面露不虞进入厅中,众人以为是那赵二惹事,引他不快,却没有人注意到,席上有一人借故离去。这场宴会以一种别扭且尴尬的气氛结束,送客之时,萧濯尘都有几分心不在焉。
未能得到答案的他,憋着一股气,回屋提剑至院中,一树繁花乘风而下,他手执长剑,在夜色中舞起剑来,剑气汹涌,直刺飞花,毫无垂怜之意。寒光乍起,剑风凛然,落英缤纷,不知是他的剑风将树上花朵斩落,还是夜风将花吹落。
执剑之人欲以练剑来舒缓自己的情绪,未想到越练,心中越堵塞,如同一口淤血堵在嗓子眼里,一招一式里,他都能想起园中的那一幕,这令他更加不快。
“四公子,”引泉在一旁忍不住提醒道,“时候不早了,您要不明日再练?”他似乎明白萧濯尘的不快,又似乎不明白,不知道林姑娘说了什么,两人今日竟有决裂的意思。当然,这只是引泉作为旁人的角色看到的。
身为当事人的这两人,却没有这种意思。
只是不知如何开口,也不知……如何面对。
也不知过了多久,月已坠入树梢,练剑之人才停歇,一身热汗,却毫无酣畅淋漓之感,只觉疲惫不堪,在一旁伺候的婢女们端着温热的水盆与干净的帕子上前,长剑入鞘,一婢女双手接过,福身,继而低头离去。
身心俱疲之时,忽闻一阵清幽淡雅的香气,不知何时,婢女将林知意赠与的那座掐丝珐琅缠枝莲纹球式香熏放于院中的石桌上,里面燃着的香,未曾闻过。见那香薰,他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连婢女们都熟知他的性子,平日里林知意送的小玩意儿,他定会不时拿出来把玩,今日也不例外,想必里面焚的,也是她送来的熏香。
被她惦记,心中是有几分窃喜的。
而嫉妒与疑惑,排山倒海而来,将欢喜掩盖。
他看着那香薰,许久未动,继而下定决心似的开口:“引泉,把林姑娘送的东西都撤了吧。”都说睹物思人,其实不过是欺瞒自己的手段罢了,若是思人,哪需要物件来提醒自己。他的心,会时时刻刻牵挂那人,无需借物思人。
“公子……您……”引泉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凝雨对他千叮咛万嘱咐的事,他迟迟未办,此刻四公子要把东西撤了,凝雨知道了定会生气,他哪敢再瞒着,忙递上那封书信,“公子您先把这个看了吧。”
书信被他几次叁番的犹豫弄得皱巴巴的,萧濯尘接过信笺:“这是什么?”
“林姑娘给您的,奴才不敢瞒着您。”引泉忙道。
她还写了什么给自己?
那为何不亲自对自己说?
满是疑问。
他心中疑惑,可那信,像是在引诱他似的,让他忍不住想要立马拆开。
“罢了,放我屋里的桌子上吧。”他定神,发觉自己手上全是练剑的汗水,湿漉漉的,唯恐将信纸沾湿,看不清上面的字迹。无意间的慌乱,也透露出他的心思。
“是,公子。”引泉赶紧接过信笺,又对婢女们使了个眼色,让她们赶紧服侍公子沐浴,自己则小跑着将信笺置于他的桌面。
******
待萧濯尘沐浴完毕,进入房中,那香味扑鼻而来,却不甜腻齁人,清新怡人,同信笺一并放着的,是燃着香片的掐丝珐琅缠枝莲纹球式香熏与掐丝珐琅缠枝莲纹盒,林知意另外给他的香囊,被婢女们妥帖地收着。
展开书信,却是不熟悉的字迹印于纸上:
久不见梧桐翠竹之姿,每于月白风清,辄深神往。正秋九日,为兄长南极星辉,忆往年,歌征《金缕》,绿蚁新焙,诸同人济济盈盈,如集蓬壶仙侣。
宾客盈门,礼如流水,妾自知才疏学浅,所赠之礼难博兄长一笑,惟愿兄长无疾无忧,岁岁平安,特寻此香,宁神养心,驱散蚊虫。
恨尺素短窄,难盛妾深情。
书不能悉意,略陈固陋。谨再拜。
书信不长,他却反反复复读了好几次,字字句句,印于心中。
“同人济济盈盈”,萧濯尘却总是不自觉地看向她。
“礼如流水,难博兄长一笑”,他却把她赠的物件妥帖地收着。
“尺素短窄”,他却视若珍宝。
字字句句,他在暗自反驳,却未曾开口说过。
然,方才练剑时的不愉快,此刻已全然消散。萧濯尘的目光不由得移到桌上的掐丝珐琅缠枝莲纹盒,将盒上的盖子取下,是未曾见过的香片。
“特寻此香”,信上这样写着,却不知是这一盒香片从想法到选料都是林知意一人想来的。
连制香的人,都是她亲自寻的——醉生梦的罗克珊娜。
萧濯尘见过无数种贵重的香片,面前摆的这一盒,他从未见过,不知她从哪寻来的。一想到她寻此香时的模样,他的原本紧着的心,似乎松了下来。
******
一夜无梦,萧濯尘醒来时,睡眼朦胧,婢女们鱼贯而入,伺候四公子穿衣,还是一细心的婢女惊讶道:“公子,昨夜没有虫子叮咬您吗?”
他皮肤柔嫩,蚊虫叮咬之后总会红肿一片,虽有帐子防挡蚊虫,可偶尔翻身时,会不小心带了蚊虫进来,这样一来,他每日梳洗时,都会发现或多或少的红肿。而这红肿,又极难消退,往往要擦药几日才能好。萧家长子常常笑道:“看来四弟该托身个姑娘家,需放入手中细细护着才好。”
可今早,光洁如玉,毫无叮咬的痕迹。
难怪昨晚睡得如此安稳,萧濯尘不由得又看向那熏香。
“引泉。”他唤引泉入内。
“四公子。”引泉乐呵呵地进来,答应道。
“这几日你寻个由头,去问问凝雨这香的事。”他知道引泉和凝雨关系不错,让他去打听这熏香的由来。
萧濯尘说此话时,心跳有些快。
似乎有什么,要破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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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肉香四溢 (H) 章八十三.予你予礼(贰)
章八十叁.予你予礼(贰)
“好凝雨,你就告诉我吧,四公子说这香不错,想问问从哪得来这么稀罕的玩意儿,”说话的人绕着凝雨身边打转转,又是拿帕子给她扇风,又是同她玩笑,哄得凝雨眉眼弯弯,“好凝雨,你就告诉我吧。”玩笑之余,又拱手求道。
恨不得把她当菩萨来拜。
凝雨止不住笑,给他愣是逗得笑弯了腰,泪花都出来了,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容,却无奈道:“引泉,这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那日并没有同姑娘一起去寻此香,实在是有心无力。”
“林姑娘怎会没带你去。”引泉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问道。
凝雨用指头点着他的额头:“你呀你呀,那天我不是刚好去萧府递姑娘的帖子嘛。”
指甲不长,指腹触及他的额头,温热的温度与轻柔的动作,让引泉钉在原地,半天才回过神来:“那……我该怎么跟公子说此事呀。”
“你先别急,待我去问了寒酥后,再告诉你,”说完,凝雨便将手中的盒子塞到他手里,嘱咐道,“喏,算是你把信带给萧公子的谢礼,可别又被那些贪吃的家伙给抢光了。”
引泉暂时没能打探到消息,情绪低落,可又被凝雨塞了食盒,立马欢喜起来,回府的路上,脚步轻盈。
******
夏日的雨水来得急,刚刚还是晴空万里,下一刻便见乌云滚滚而来,电闪雷鸣,雨水密且急,挑云和其他仆役们忙着关窗,俞南星凝然不动,思索着挑云方才说的话,仆役退去,只剩挑云和他在室内。
“你是说,濯尘身边的引泉和知意的凝雨关系不错?”他轻声问道。
“是,奴才亲眼看到凝雨姑娘和引泉在侧门说了好一会儿话。”挑云在俞南星身边待久了,知道他是什么性子,他虽温和,却是暗藏在锦缎里的一枚细针,冷不丁的会戳破皮肤,划开一道血口。挑云敬仰俞南星,更畏惧他,畏惧他那一双洞察人心的眼。
俞南星担忧的事情终是发生了。
若是萧濯尘依旧以礼待林知意,同她相处还保持一段距离,他不会有任何防范之心,然而那日林知意匆匆回席,面色不大好看,他不经意往她手腕一瞥,萧濯尘握她手腕后的红痕,被他揽入眼中。
不安填满了心。
难以入梦。
一闭眼,便是萧濯尘拉着林知意的手,接着,便是将她拽进怀里,手插入她的发中,让她的唇紧紧地贴着自己的唇。
他甚至能想到,二者的唇舌交缠,林知意的舌会偶尔从他的口腔里抽离,继而引他的舌入口中,他再把她的舌又勾回去。
惊醒时,他发觉自己的手有些抖。
嫉妒。
明明他们二人完全没发生什么事。
他却仍然怀揣着嫉妒的心。
书本里的礼义廉耻四字,被嫉妒撕碎。
未睡好的俞南星,苍白的面容,与毫无血色的唇,让旁人看了都心惊。
于是又是一碗碗汤药送入屋中,他强忍着难受将这苦涩的药吞下,却又不禁想起,那勾引的妖,与那腥甜的味道,他愿意将她的一切吞下。
“公子。”挑云不敢多言,将药碗接过,预备端出去给仆役收拾。
卑劣的想法一闪而过,被他狠狠地抓在手中。
“挑云,今年庄子里的桃子成色怎么样?”俞南星轻缓地闭了闭眼。
“他们说今年桃子皮薄肉厚,汁水也多,正预备送到萧府来呢。”挑云回道。
“你去邀萧四公子和林姑娘,过两日去萧家的庄子品桃子,”他仔细嘱咐,“林姑娘来的时辰要稍早一点,别忘了。”
挑云答应了下来,忙阖上门,离去了。
也许那日的桃子,会苦得发涩。
俞南星望向窗外,阴沉的天,显得屋内一片昏暗,而他坐在着昏暗的屋内,听外面的狂风猛卷树叶,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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