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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肉香四溢 (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橘黑枳
看那马上神采飞扬的萧濯尘,赵二一口白牙几乎要咬碎。
悍妇,悍妇!他不止地咒骂着林知意,却每每看到萧濯尘那威胁的眼神,便吓得动弹不得。
萧濯尘知道他痛恨林知意,可是萧濯尘几乎是要明摆着告诉他——他赵二,不能动林知意。
不知是被那马蹄扬起的风沙迷了眼睛,还是今日在马场上只有一个“看”的位置,赵二竟匆匆离去,只是离去时,还能听见身后若有若无的声音“这就是被狗咬掉手指的赵公子”,“啧啧啧真可怜”。
他定要让把这些都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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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场上,也是刀光剑影处处暗含杀机。
林府,寒酥正搬着一盆脏衣物去水池边浆洗,那些婆子们都是见风使舵的,见寒酥被赶了出来,便也不客气,素日里对着寒酥都亲热地喊一句“寒酥姑娘”,现今她不受宠了,便把那些脏的臭的衣服都给了她,让她手指泡在刺骨的水里,浆洗那些又厚又重的衣物。
她平日里嘴快,心气也高,自然会引一些人不满。
婆子们欺软怕硬惯了不是,还有仇嬷嬷的特地嘱咐,她们便把又苦又累的活儿全给了寒酥。
寒酥一边洗衣物,一边看那婆子们在一旁嗑瓜子跟看热闹似的看着自己,手指冻得发麻了,她也不管,泡在冷水里,揉搓着衣服。
挑云有几次来了,都没见到寒酥,便终是按捺不住问凝雨,寒酥去哪儿了。
凝雨只是平静地同他说,寒酥不懂事,被姑娘送到别处做事了。
挑云当下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回去同俞南星说的时候,不自觉带上了埋怨的语气:“公子,林姑娘怎么能这样啊?”
熟料俞南星当下就露出不愉之色,呵斥道:“挑云!”
“奴才……奴才错了……还请公子责罚……”挑云被他的呵斥吓得跪倒在地,心里哪还有埋怨的意思。
“你往日里是见过凝雨给那异族孩子塞吃的,不是吗?”俞南星将手中的书卷一合,竟摆出一副要好好同挑云说道说道的动作。
“是……”挑云低声回答,双膝仍是发软,他自知失言,引主子不快。
“知意连陌生的孩子都会这般对待,”俞南星手指在桌面一叩一叩,让挑云心惊肉跳,“你觉得,她会这样对从小服侍她的寒酥吗?”
“公子,挑云错了。”挑云恍然,忙磕头认错。
“不必了,这几日你再去找寒酥,给她送点吃的用的过去,看看她是什么表现。”俞南星重新从桌上拿起书卷,“挑云,谨言慎行这事,再忘了,便去领板子吧。”最后一句,是无形之中的压力,直接压迫到挑云的心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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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枳:发文第一天先发图片,第二天改收费的时候改成文字版(防盗)
本文只在粉po和海棠两个地方发哦,其他都是盗版(猛捶地)





重生之肉香四溢 (H) 章一百零一.秋猎(贰)
橘枳:来跟我念,俞南星,助攻的神。
突然想起周炎宗作为本文男主之一,迟迟未有任何戏份(点烟)
收珠珠呀!!!!蹲评论蹲收藏哦!!!
另外:找工作也太难了(第二根烟点上),秋猎这个我可能还需要再看看相关文献才能写好,我尽力~




重生之肉香四溢 (H) 章一百零二.秋猎(叁)
章一百零二.秋猎(叁)
五更时分,天未擦亮,黑暗笼罩大地,负责合围的大臣率领兵丁一千余人分翼进入山林中,开始准备,因着还是夜晚,气温不高,从热被窝里钻出来的兵丁却不敢昏睡,个个精神十足。
他们早已熟悉山林的地形,摸黑上山也没有什么障碍,只是山里露水重,地面湿滑,上山打滑摔跤是常有的事。待太阳升起,水汽散去,便是主子们弯弓猎杀的时候了,自然不会像他们一样走得磕磕绊绊。
太阳从山边的云彩中破出,霞光万丈,陈政和在马背上一声令下,随着这道令下,陈政和率先开营,之后便只能看见马匹从御行营鱼贯而出,兵丁劲旅、皇亲国戚、官家儿郎皆被陈振和的号令激得热血沸腾,想先夺头筹,一展雄姿。
萧濯尘今日不像昨日那般潇洒飞扬,而是极为谨慎。
林知意同他叮嘱过,此次秋猎务必当心。他不明白她话语里的真正含义,却也牢记于心,尽量不出什么岔子。
“濯尘!怎么今日这般小心!”有人同他打招呼道,笑他今日马匹的速度不快,昨日他在马场里那般招摇,今日反倒慢了下来。
萧濯尘只微微一笑,也没有生气,同那人说道:“这叫谨慎!”马匹刚一进树林,便能听见惊鸟腾飞时翅膀扑腾的声音,有野兔四处奔腾,显然是未料到有人闯入林中。
“咻”的一声,一支冷箭便射中了一只野兔,那野兔扑棱了两下,便不动了。
每个人的箭上都有标识,他们只管狩猎,猎物是下人再来捡,之后按各家的标识分好了,记册在案,再送到猎手手上的。
萧濯尘却并不想现在就开始狩猎,弓箭就那么多,他想捉点有意思的东西。
然而他还是朗声同那人道了声恭喜。
他们这一波官家子弟已经是在最后一批了,皇帝陈政和早就率领兵卒进入了山林深处,陈政和在大臣、侍卫以及亲随射手的拱卫下,取出箭筒里的利箭,引箭调弓,瞄准林中的黑熊,利箭划破空气,毫无偏差地射进了黑熊的身体,那黑熊受了惊,欲发狂时,侍卫和亲随射手早已做好准备,拉弓,继而百箭齐发,黑熊还未有别的动作,便已断了气。
“恭喜陛下!”太监前去查探,在熊温热的鼻子下试探了两下,发觉没了气息,便做了个手势,众人见状,立即翻身下马,跪在地上,连声贺喜。
陈政和此时也因射中黑熊一展雄风而格外高兴,道:“赏!”
“谢陛下隆恩!”
而在马背上的陈政和,不知为何,眼前有些发黑,莫不是昨晚折腾太厉害了?他疑惑,熹妃昨日在他身上如骑马般驾驭着他,让他体会到了新的感受,便多折腾了几次。
然而还未等他多想,眼前便彻底黑了下来。
陈政和手松了缰绳,直直倒了下去。
有人眼疾手快垫在了陈政和的身下,陈政和重重地落在他的背上,引那人一声闷哼。
“陛下!”众人惊呼,陈政和却什么都没有听到,陷入了一片黑暗。
林中出了事,林外的御行营同样出了事。
因病告假,未参与狩猎的兵部职方司侍郎肖贞,借酒消愁时多喝了几盅,也不知是不是喝酒喝上了头,竟趁醉闯入了妃嫔的帐篷里。
欲行苟且之事。
他闯入的,正是熹妃扎莱的帐篷。
所幸扎莱并不在帐中,留有一个侍女八角在帐中,因着生了暗病,肖贞好久没有碰过女人了,醉意上头,见了一个清秀的女子在帐中拾掇东西,柔软的手指在锦缎上滑过,他看一眼,便感觉口干舌燥,直直把八角摔在床铺上,脱了裤子就想行不轨之举。
那八角也是个烈性的,见有官员往她身上拱,不带思考就一口咬在他的肩上,让他因为身上剧痛而稍松了力,他缓了力道,她便扯开嗓子冲外喊道:“来人啊!救命啊!救命啊!”
肖贞被她的求救声吵得心烦,一掌扇过去,八角被他打得口角出血,也起了气性:“狗东西,你可知道我是谁?!”八角敢说此话,就是因为她身份不低——她是皇后娘娘派来监视扎莱的。
皇后娘娘在后面替她撑腰,她被这般肮脏之人压在身下,自是觉得又恶心又气恼,于是她也腾手,毫不留情给了肖贞一巴掌。
这一掌打得肖贞气急败坏,他何曾遇到这种情景,往日里女子都得哄着让着他,今日被人冷不防打了一巴掌,他便骂道:“小蹄子,老子杀了你!”说完,便用双手掐到了八角的脖子上,气恼与醉意,让他甚至把八角看成了徐意,更是怒火中烧,连声骂道,“小蹄子,原来跑到这来了,怎么,跟我一起得了病,还想跑!看我今天不掐死你!”
却未曾发觉,身后早已围了众人围观,侍卫未得号令,不敢动手,还是等皇后步入帐中,见此情景,是又气又羞,立即令下:“还不给我把这两人抓起来!”
士卒忙上前,将肖贞拖下地,肖贞不依,士卒得了皇后娘娘的旨意,便直接两脚踢碎了肖贞的膝盖骨,肖贞当即痛得脸上一片惨白,话也说不出来了。
八角同样被带到皇后娘娘跟前,脸上的妆容早就被眼泪冲得乱七八糟,她见皇后来,忙跪在地上,磕头道:“皇后娘娘,求您给我做主啊!”
而帐篷的主人,熹妃扎莱,等二人被挟持住了,才款款而来:“这是怎么了?”她笑得灿烂,灰蓝色的眼眸看向皇后娘娘,倒映着皇后的那张极力维持平静的面孔,自己则像置身事外,前来看热闹的旁人罢了。
“八角?”扎莱吃惊地看向地上跪着拼命磕头的侍女,“这是……怎么了?”
皇后娘娘心想,此事若是能拿来给熹妃安一个罪名,也不是不可,当下,便冷着一张脸:“熹妃,还不跪下!”这是要彻底给扎莱定罪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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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枳:肖贞这条线串起来了有没有(拍大腿)
祝大家元旦快乐呀~新年新气象,大家都发财!
能收到大家元旦的珠珠吗(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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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修改收费章的时候忘了改成文字版了,我这脑子哦




重生之肉香四溢 (H) 章一百零三.秋猎(肆)
章一百零叁.秋猎(肆)
平常人看到皇后娘娘这般震怒,定是吓得腿软几乎要瘫倒在地,可扎莱是什么人,又怎会因皇后此时的命令而言听计从呢。
她是低人一等的嫔妃不假,可同时,她也是高高在上的神女。一时之间,皇后和熹妃二人的地位,不知谁更高一级。
皇后只认为她是妃嫔,所以认为自己可以把她踩于脚下,扎莱不尊不敬,她有的是法子折磨她。
然而被挑衅之后的皇后,忽视了扎莱高贵且神秘的身份——神女。踏水而来,随火而生,她非同寻常,根本不是一般得宠之后趾高气昂的嫔妃了。
“娘娘,臣妾不知有何罪,又该——跪何人?”扎莱随意拨弄了一下手腕的链子,她不是对皇后不敬,她是在对皇后施压。在场的人听二人的对话,都觉得内衫被自己汗水浸得湿透了。他们何曾见过如此胆大之人,皇后娘娘乃是六宫之主,无论熹妃如何受宠,又怎能和她抗衡?蝼蚁与象的区别,怎么这熹妃娘娘就是分不清呢?
“放肆,皇后娘娘面前岂能容忍你这般无礼!”皇后娘娘的婢女往前一站,便使了个眼色给旁边的侍卫,让他们按着扎莱跪下。她再叁挑衅,若是不给点颜色看看,只怕会蹬鼻子上脸,骑在皇后头上耀武扬威了。
可侍卫也知道,扎莱的身份岂能容他们动手,一面是皇后的施压,一面是扎莱的傲慢,夹在中间的侍卫难以做人。
“皇后娘娘,您可知道强迫神女下跪的后果?”扎莱也不像刚才那般有耐心同她周旋,和梁安人不同颜色的眼珠,在白天看着,更加澄澈,也更加带着冷意。
“你在威胁本宫?”皇后何曾听过这种威胁的话语,一向沉稳的皇后此时竟向后退了一步,婢女搀住了她的手臂,让她的心稍稍定了下来,“熹妃,你好大的胆量啊。”稳住心神之后,便又是一句压迫的话语。
扎莱从未有任何退缩,闻言,她的脸上便再次浮现笑容,妖艳,又掺着毒:“是吗?那……臣妾有罪,还请娘娘……”她双膝跪下,身上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恕罪呀。”跪在地上时,扎莱依旧看着皇后,挑衅,未曾驯服的眼神,野蛮之中带着肃穆。
比起皇后从地位上的压迫,扎莱的压迫让人听得云里雾里,可神秘的身份,使得她的威胁更加让人恐惧。
皇后刚想说什么,突然听到帐篷外面太监和宫女惊慌的声音“皇上怎么了”,“皇上从马上跌下来了”,“太医呢太医在哪”。
不知为何,她双膝微软:怎么回事?皇上出事了?
宫女感觉扶住她:“娘娘……”
“把八角和这个腌臜货给我带去关着,熹妃,你自己在这思过吧。”一时之间,她竟不知如何处理扎莱了,只能让她跪在原地思过,自己则赶往陈政和的帐中。
“是。”扎莱倒也不在意她的命令,只是挺直了身子跪在地上,目送他们出了帐篷。
这不,凶来了。
晁兆算得果然不错,连扎莱也忍不住想。
只是接下来的吉,都得靠她来完成了。想到此处,扎莱便看着随她一同跪在地上的宫女们,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沉思。
俞鹤年此次也在秋猎的队伍之中,太监跌跌撞撞地闯进来,慌张地请他过去,说是陛下在围猎时晕了,刚送回来,还昏迷不醒。
俞鹤年身边的小徒弟忙提了药箱,随俞鹤年一起向陈政和的帐篷走去。
陛下身子一向坚朗,怎么突然……俞鹤年来不及细想,侍卫见太医来了,急忙撩开帘子让他进去,刚一进去,便看见皇后握着陈政和的手,焦急地唤着陈政和。
“俞太医,快来看看,陛下这是……”皇后见俞鹤年来了,赶紧让他上前诊治。
手指往陈政和腕上一搭,脉长硬直如弓弦,指下有力,弦脉。
再观之陈政和的面相,又细问了太监陈政和近几日的饮食。
俞鹤年稍一沉吟,令徒弟将笔纸备好,在纸上写下了一大长串的文字,令人拿了方子去拿药,继而朝皇后拱手道:“娘娘,陛下往日爱饮酒,吃热食,引肝胆郁结,微臣这一副方子虽能缓解此症,可还是治标不治本,陛下饮酒的习惯……该,该改改了。”
“多谢俞太医。”皇后这才放下心来。
然而还未等众人松懈,突然,一阵狂风席卷,继而乌云密布,秋高气爽之时,忽起大风,一道天雷正正劈了下来,正好劈到御行营的一处帐篷上,火光骤现,看到这奇异景象的下人都忘了身在何处,只晓得哭爹喊娘,往空地跑去。
“熹妃娘娘的帐篷着火了!来人啊!”有人求救,皇后听闻这求救的声音,眼皮一跳,然而令她更加慌张的事继续发生。
不知是被惊雷惊醒,还是脉象逐渐平稳,陈政和竟同时醒来,只听见外面的人求救,又听见“熹妃”二字充斥于他们求救的话语中,他虽从晕厥中醒来,脑子不大清醒,可也明白外面发生了何事。
“熹妃!”情急之下,他竟直接起身,脑中又一阵眩晕,胸口突突地跳着,陈振和担心的,并不是熹妃,而是——神女。
“神女,神女,快去救神女!”他口齿不清吩咐,继而身子一软,滑在枕上,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然而皇后未来得及解释半句。
不知哪里来的一个小宫女,往帐中高声喊道:“熹妃娘娘还在帐篷里,皇后娘娘您再怎么生气,不能不救娘娘啊!”说完,便像野兔一样,往逃窜的人群里一钻,竟隐入人群中逃走了,侍卫根本来不及抓住她,而她的话语让手掌撑在塌上的皇后脱力,差点摔在皇上的床榻上。
陈政和看着皇后那张青红交加的脸,嗓子像是被堵住了,喊不出来,只得揪着太监的衣角吩咐道:“救……神女……”
晁兆先前的话语如同咒语在陈政和脑中回荡“得神女,可安国”,他真的慌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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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枳:元旦快乐呀~
注:脉象描写参考自《脉象图示解》,非中医药专业的学生,有医学上的bug,还望见谅qaq




重生之肉香四溢 (H) 章一百零四.秋猎(伍)
章一百零四.秋猎(伍)
“快!走水了!走水了!”侍卫兵卒取水朝熹妃的帐篷奔去,火光冲天,可里面根本没有人出来,众人都慌了,陛下吩咐救神女,可这火来得太快了,随雷而生,劈下来的同时,火焰几乎一瞬间吞噬了帐篷。
也没有人敢冲进去,进去定会烧得尸骨无存。
白色的帐篷在火光里被染成了红色,有些地方甚至烧焦呈现一种空洞的黑。取水救火的人望着这帐篷,泼上去的水一桶接一桶,却没有任何压下火焰的迹象。
“快啊!救熹妃娘娘!”太监大喊,几乎是扑上去抓住侍卫的胳膊,“进去,救熹妃娘娘啊!”
然而没了根的太监,连抓人的力气都不够大,硬生生给侍卫掰开了手指,那侍卫神色匆忙:“臣去取水!”说完,便提了水桶跑了出去,也不知道,是为了取水,还是为了逃避。
所有人都感到绝望了,他们哪见过这种场景。
冷不丁一道惊雷落下,烧着了帐篷,现在里面的人……
然而绝望麻木的他们,却不得不因为陈政和的命令,一次又一次地取水,继而泼到帐篷上,做着无用功。
忽然,火光中出现一道人影,随她身影出现的,是蓝绿色的火光,瞬间将橘红色炽热的火焰吞噬,熹妃扎莱,踏火而来,没有火焰能吞噬她,陈政和的贴身太监在指挥救援现场,看到此情此景,顿时想起那日在宫道里见到的情景:朱红的宫墙迸裂出蓝绿的火光,两道火焰汇集到一处,继而炸出火花来,扎莱就这样从火焰中赤足走来,一颦一笑,是惊心动魄的美。
有人见她走了出来,跌跌撞撞地上去扶她,而她步履轻盈,根本不像死里逃生的模样,仿佛只是从睡梦中醒来,毫发未损,甚至带上几分睡眼惺忪。以往从火场里逃出来的人,脸上定会黑黢黢一片,而她光洁的脸上根本没有污渍,根本不像从火场里逃出来的人,肃穆端庄。
衣物整洁,发丝未有一丝被灼烧的痕迹。
她像是能与火焰共生一般,从火焰中款款走来,脸上未有丝毫慌张,见到皇后的那张脸,便立即露齿而笑:“娘娘,不知臣妾是否有违背您的懿旨呢?”
皇后的指甲嵌入掌心:好啊,还记着思过的那件事呢。然而她更感到了一丝恐惧,她方才威胁的话语,根本就不是儿戏,而是警告震慑。是妖,不是神,她甚至起了这种荒唐的念头。
雍容的皇后脸上,向来都是带着怜悯众生包容万物的笑容,而此时,她的笑容似乎有些破裂:“来人,快带熹妃去诊治,好生养着。”
“臣妾,多谢娘娘厚爱。”扎莱此时的谢恩,却不再跪拜,此时,她不再是六宫之内的一介小小的嫔妃,而是睥睨众生凌驾于生死之上的神女。
于她的身份而言,她根本不会跪拜一介凡人。
哪怕这个凡人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熹妃娘娘……里面……里面的人……”有太监大着胆子上前问道,因为熹妃从火场里走了出来,救火的人不知是该继续施救,还是该……他们不知如何是好。
“里面的人?”扎莱像是惊讶于太监的问话,随即,她笑道,“大概都死了吧。”
她宫里的奴仆,哪一个不是妃嫔们费尽心思安插进来的奸细呢?
她又何必费劲救他们。
在场的人,皆感受到一阵寒意,从脚底而生。
神女一跪,引发的是灾难与祸患。
面前异域的神女,是不怕生死的,她未抱有仁慈之心,而是傲慢与漠然。
皇后虽下令,让人待她下去诊治,可未有一人敢轻举妄动。扎莱的笑容太过瘆人,他们不敢兀自上前。
扎莱似乎对他们的恐慌感到很满意,哂笑:“怎么,不是要带熹妃去诊治吗?”她对“熹妃”这个名号不喜,便拿了自己的名号来做文章。熹妃,不过是梁安国的皇帝给她戴上的枷锁。她像是一只要讨人喜欢才能存活的小鸟,被陈政和锁在宫中。
“娘……娘娘……”俞鹤年的徒弟也被这情景惊住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请她前去诊治。
扎莱见是俞鹤年的徒弟,知道他是太医令的徒弟,俞鹤年向来与世无争,一颗仁心,扎莱倒是看得透彻,她不为难这类人,便同皇后说道:“那臣妾现行离去。”又是未施礼,皇后看得恼火,若是放在以往,她定会立即给扎莱安上一个罪名,好好惩戒。
可今日一系列的事件,让她暂时缓了这种念头,熹妃太邪乎了,她不能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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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州城内,那道惊雷不至于能惊到城内的人,然而却是城内人安排的一出好戏。
估摸着秋猎的闹剧开始了,司裴赫不禁有些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引雷生火,这法子是梭苦特从林知意那儿得来的,扎莱勾引人的法子不少,林知意却不让她多用,反倒是要拿神女的身份做文章。
比起陈政和的万千宠爱,一个神秘且高贵的身份,更加适合他们的计划。
司裴赫原本是想着,让晁兆入了司天监,便以晁兆为圆心,继而画圆筹谋,扎莱不过是晁兆入宫的一块跳板。
林知意并不肯定这种计划,男子眼中,女子是他们权谋之术里的棋子,也是他们计划中的跳板,却不是主角。她偏偏认为,扎莱的身份不是助晁兆上位,而是要和晁兆相辅相成,互相扶持。
神女的身份,不能因为扎莱入宫而弃用。
这层身份,能给他们的计划带来无尽的好处。
譬如,在和皇后的制衡中,扎莱便可依此身份,狠压皇后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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