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肉香四溢 (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橘黑枳
再比如,和陈政和的博弈中,扎莱的一举一动,关乎国运,陈政和不敢怠慢。
晁兆既然可以算得凶卦,扎莱这个神女,自然可以将凶变为吉。
死的说成是活的,坏的能说成是好的。
当然这其中除了叁寸不烂之舌需要起作用外,林知意更下了一剂猛药——火灾。
她有意把肖贞的事抖开,索性让肖贞醉酒,喝醉的人,哪有什么叁纲五常的礼教,再被人引诱,直接扑到扎莱帐中。
最好是能引高位者震怒,于是扎莱选了八角,也就是皇后安插进来的宫女。
八角果然不负她的期望,闹得皇后当场抓住二人。
继而引皇后发怒,责罚扎莱。
天雷生火,以那日宫墙火光的伎俩再现神女浴火而生。
种种事迹,相信扎莱,很快能把这场秋猎闹剧变成自己的主场。
当然,吉相,自然不能仅靠神女一事盖过去。
接下来,还有一事,让陈政和能忽略秋猎途中遇到的种种凶险之事,甚至能让陈政和,大加赞赏晁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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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肉香四溢 (H) 章一百零五.秋猎(陆)【】
章一百零五.秋猎(陆)
扎莱从火中逃生的奇闻很快传遍了御行营,亲眼见过这种奇异景象的人更是添油加醋把此事说了一道,这么一传下来,众人皆感到神奇。
围猎一事,也因着陈政和病倒而终止,萧濯尘和旁人一同回营时,听下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听了好些版本,总算知道了个大概。当然,陈政和晕倒一事被压了下来,熹妃一事则被传得神乎其神。
“熹妃娘娘那边……”有人问道,他也是刚刚才回到营中的子弟,听闻那奇异之事,便好奇地询问,他将手中的缰绳递给下人。
“熹妃娘娘那边,已经有俞太医去诊治了,公子可不知道,熹妃娘娘出来时,连火光的颜色都变了。”接话的人麻利地接过话头,顺着公子们好奇的话语继续说下去。
“四哥!”萧濯缨一见到萧濯尘,忙扑上来,“父亲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好,可是大哥他们出事了……”
“濯缨。”萧濯尘虽不知前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可萧濯缨如此大咧咧的性格,实在容易落下话柄,于是他当下制止了萧濯缨的询问。萧濯缨听四哥这么唤她的名字,便噤了声,不再多语,她四处张望了一下,发觉附近有不少刚刚回营的人,便发觉自己这是慌了神,竟跑到人堆里问话来了。
“先回去,我也没有见到大哥二哥,你先别急。”萧濯尘扶住萧濯缨的肩膀,让她冷静下来,还是先将她送到母亲身边,由母亲看着才稳妥一点。
“四哥,我……”萧濯缨实在心急,大哥和二哥没有和父亲一起回来,四哥也同样没看到他们,真真是急死人了,一个两个都不和自己说实情,引得她一个在营中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干着急,母亲是头一个心焦的,她在帐中不敢流露自己的担心,一出营帐,看到萧濯尘回来了,心里才稍稍踏实一点。
“濯缨,先回去,别慌。”萧濯尘连声安慰道,林知意虽然未同他透露一星半点,他也知道今日的事不简单。一想到林知意那认真叮嘱自己的模样,他又忍不住心头一热,他按着萧濯缨肩膀的手也稍稍缓了一点力。
“别怕,四哥在呢。”他好声劝道,又让双芙和双莲把萧濯缨带了回去,“好生看着姑娘。”
双芙双莲赶紧应了下来,双芙轻声细语地同萧濯缨说道:“姑娘,先回去吧,夫人不是说了,今日要给您做点心的吗?”跟劝孩子似的,二人把萧濯缨给劝了回去。
萧濯尘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虽将萧濯缨哄了回去,但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去找谁,该做什么。
和萧濯缨一样,他也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情,秋猎他也参加了几次,可今日围猎中断,以及御行营帐篷着火,这些事实在蹊跷,他也同样犯了难。
若是知意在就好了……
不知为何,他突然这般想着。
若是她在,定知道该如何解决这种情况。
还未等他继续细想,便感觉肩膀一热,有人的手掌搭在自己的肩上,他下意识转身防御,却见到大哥萧濯清笑意盈盈的脸庞:“怎么,四弟在这想什么呢?”
“大哥!”萧濯尘来不及细想,当即把他拉到无人的地方问道,“濯缨方才问我出了什么事,可是围猎……”
“濯尘,”萧濯清立马制止了他的问话,“放心,萧家人无事,旁的,你也别问了……”陛下抱恙,他是亲眼所见,然而他不能同弟弟透露分毫,此事在御行营内被掩盖了下去,自然是上面的人授意的,他们也不便透露。
在萧濯缨面前,萧濯尘是兄长,是能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可在萧濯清面前,萧濯尘则是弟弟,是需要兄长保护的孩子。
他有些气馁——若是自己羽翼丰满,是不是也能帮兄长们分担一二呢?然而面对险恶的官场,他又望而却步。
“濯尘,你先回去安抚母亲和妹妹。”萧濯清看到萧濯尘的脸色一松,让他先去母亲那边,自己则去父亲那头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好,大哥,你也要多加小心。”萧濯尘叮嘱道,他的心跳得极快,没有由头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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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鹤年仔细诊治了扎莱,见她并无大碍,便拱手道:“娘娘身体康健,只是从凶险之地逃生,难免会失眠,臣会开一副镇定安眠的汤药送来,娘娘若是睡不好,便让人煎药服用。”
“甚好,”扎莱卧在软塌上,将手腕收回,“多谢俞太医了。”
从火场逃出,原本服侍扎莱的下人命丧火场,皇后虽立即拨了人去扎莱跟前服侍,可新来的人都是生手,做事磕磕绊绊,难免出岔子。
看着这一群生面孔,扎莱倒也没有心思去指责挑刺,随意点了几个看上去比较老实的宫女作为大宫女服侍,旁的人便被指派做杂活去了。
刚收拾了一拨,又来了一拨。
扎莱又不是瞎子,知道这些人各怀心思,养不熟的。
然而和林知意的暗中挑拨不同,扎莱驱逐人的手段太过明显,这就使得安插的人既知道她是有意为之,又一次接一次把人送来,双方的斗争都是明面上的,也包括这次皇后送人来。
一想到那个八角,扎莱便觉得有些舒畅——皇后这是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想到此,扎莱便起身,坐到梳妆镜前,看着镜中倒映的自己,不似刚才和皇后争锋时的骄傲跋扈,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神空洞地看着镜子,不知在想什么,旋即,她又像是下定了决心,用胭脂点了点眼角,眼角被胭脂染红,像是哭过一般。
她要让这块石头,砸得皇后痛不欲生。
皇后这边被八角和肖贞之事闹得焦头烂额,八角性子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自己悲惨遭遇,字句血泪,一边说,还一边用仇视的眼光看向肖贞。
“娘娘,奴婢真的不认识他!是他扑上前来……想要……想要玷污奴婢!”八角哭得肝肠寸断,然而还能把自己心里的苦涩完整说完。
八角是皇后手里调教出来的,心高气傲也难免,皇后熟知她的性子,可此时皇后自己也心火烧得旺,扎莱刚才当众羞辱自己,仗着自己神女的名号,得寸进尺,耀武扬威。
她心头恨不解决,她难以安眠!
想到这,皇后便硬下心肠来,舍弃了这枚棋子:“放肆,真当熹妃能护着你?”她呵斥道,“在陛下围猎时做这些秽乱六宫之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过是宫女罢了,这个不行,她就换了吧。
审问的人听皇后这般质问,便立即上前:“娘娘,这些不干净的东西还是让奴才处理吧!”审问的兵卒是看主子脸色行事的,若是皇后有意保,他们便离得干干净净;若是皇后有意惩,他们便得了号令施以极刑。皇后都这般质问了,自然是选择惩罚了。
皇后冷冷看了兵卒一眼:“如此甚好。”
被皇后这么一看,兵卒几乎要屏住呼吸,不敢喘息:“奴才……奴才送娘娘出去……”他话语说得结结巴巴的,这是被皇后威仪所震慑到了。
八角立即明白皇后这是要舍弃自己了,当下哭嚷着:“娘娘!您不能这么对奴婢!娘娘!”
她还想呼喊什么,被旁边的兵卒冷不丁踹了一下腰肢:“不要脸的小蹄子,还喊!”
八角只觉身体一痛,她换了个姿势,护住了肚子,手指抠着地面:“我要见娘娘,我要……”
兵卒还想再踹一脚换得清净时,突然有人直接闯入了营帐中,怒喝一声:“住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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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肉香四溢 (H) 章一百零六.秋猎(柒)
章一百零六.秋猎(柒)
这横冲直撞进来的人刚好和准备离去的皇后撞了个正面,皇后心头紧紧一缩:又来了!
来的不是扎莱,又是谁?
今日也真是邪了门了,不想见的人,她还连连见了好几次,皇后刚想发作,却见到扎莱这次连礼都不行,往她身后疾步走去。
“大……”皇后刚想怒斥扎莱的无礼,营帐的帘子又被挑开,一明一暗中,皇后有些发昏——怎么陛下来了?
然而皇后还未想出答案,便听见陈政和嗓子里发出如风箱般吱呀的声音,不仔细听,还听不清他说的什么,营帐中的极为安静,因而皇后听出了他说的话语,“皇后,你是想杀了朕的孩子吗?”
皇后一时目眩:什么意思?什么孩子?陛下在说什么?
然而身后阴恻恻的声音,让她身形不稳,几乎要跌倒在地,幸好她身边的女官牢牢地扶住她。
扎莱在她身后问道:“娘娘仁慈,为何不肯留八角腹中的孩子?”
八角有孕?
皇后转身,见到脸色如纸一般白的八角被宫女们搀扶着,八角因失去了意识,身子软绵得很,宫女们不能完全把她馋起来,于是八角呈现一种半跪的姿势,上身被宫女们搀着,下身的两条腿软软地垂在地上。可再怎么看,她的身形也不像是有孕的女子,腹部未隆起,连走路都有力生风,哪像有孕呢?
“皇后,”陈政和见到八角腰间的脚印,忍不住咬紧牙,他说话还不大利索,可他不清不楚的话语是如千万座山向皇后压来,“你是要屈打成招,再杀死皇嗣,是吗?”
屈打成招,杀死龙胎,两个罪名,便能把皇后头上的凤冠夺去,她赶紧跪倒地上,泣涕涟涟:“皇上!臣妾只是捉拿熹妃帐中做秽乱之事的奸人,不知八角有孕,只是治理六宫,并无他心啊!”皇后身边的宫女和女官顿时跪拜一地。
“皇上!您是最了解臣妾的,怎会不知道臣妾平日连蚂蚁都不敢踩死,怎会随意诛杀他人?更何况,这两人在熹妃帐中行苟且之事,臣妾是六宫之主,怎能坐视不管?”皇后求情之余,也不忘把扎莱拉下水,“熹妃,此事是出自你宫里,你又如何说明?”
扎莱像是预料到皇后会这般质问自己,然而她还未开口辩解,陈政和回呛道:“你还有理怪熹妃了?若不是熹妃到朕跟前说做了关于皇嗣的梦,朕是不是要等你杀死了八角的孩子,才能知晓朕还有一个孩子未曾出生?”
扎莱飞奔入他的营帐,抓着他的手,眼角微红,先是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陈政和听不懂的话语,继而同他说道:“陛下,臣妾昨日梦到一颗星星落入八角腹中……这可能……就是晁大人所说的吉兆。”
星辰坠落,落入他曾宠幸了两次的宫女的腹中,这……
陈政和半倚在软塌上,宫女一勺一勺地舀参汤送入他口中,俞太医让他静养,可听闻扎莱的话之后,陈政和立即从塌上起身,随扎莱一道去了。
可刚进去,便看见这样混乱的光景。
太医不敢耽搁片刻,让宫女把八角扶到一旁的椅子上,便跪下低头把脉,果然——是喜脉。
太医连声道贺:“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八角有孕!”太医道贺时,帐中的人都纷纷跪下同时贺道,扎莱此时也不再僵直膝盖,俯身跪在地面,口中也发出贺喜的声音。
陈政和怒瞪皇后一眼,拔腿往八角那边走去。
八角还未醒来,陈政和看了她一眼:“来人,把她好生安顿。”然而目光游离到伏在地面的扎莱身上,心中有种敬畏和奇异的感觉,他伸手,将扎莱扶了起来,“多亏了你。”他温言说道。
时局扭转,皇后在那边跪着流泪,不敢妄言。
而扎莱被陈政和亲手扶起,好声宽慰。
从混沌中清醒的陈政和,本想立即将晁兆召来一顿痛骂,可扎莱先他一步,同他说了这等喜事,他便将给晁兆治罪一事暂且缓下了。原来真的是吉兆,他没想到。陈政和虽子嗣不少,可神女口中的奇异之事,让这个尚未到来的孩子,还没有出生,就被陈政和惦记了起来。
星辰入胎,这是盛国之兆啊!
想到这里,陈政和便忍不住,紧紧握住了扎莱的手腕,神女莫不是真的有这么神……
“陛下,您身子还未完全好,不如先歇着,八角也有人照顾了,您可以放心了。”扎莱此时温柔得像一滩春水,她的手掌覆在陈政和的手上,“陛下,参汤您还没用完,可要臣妾喂您?”她眼神清明,柔意满怀,陈政和不知不觉,竟好像要陷入她的眼神当中……
神女……
浴火而生的神女……
他笑道:“好,就依你的。”陈政和心情极好,仿佛刚才盛怒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只是出帐时,看着皇后仍然伏在地上,泪光盈盈,心里没有由头生出一阵烦闷:“皇后,你好好思过吧。”
思过的责罚,兜兜转转,竟然正正地落在了皇后的头上,她心里又是一紧,又不敢把愤懑表现出来,她低头道:“臣妾,遵旨。”
待皇帝和扎莱一行人出去后,女官将她搀扶起来:“娘娘……”
皇后抹了一把眼泪,愤恨道:“本宫还未输。”
既然这个男子闯入了帐中,而八角身上不能再做文章了,她为何不能把重点放到这人身上。
八角,本宫待你不薄,你有孕之事为何瞒报!
想到八角的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孩子,她胸口有些许气闷,可又转瞬有了主意——若是这孩子,不是皇上的,是不是很有意思。
若是这样,八角和做梦的扎莱,都得受到惩罚。
皇后是在宫中厮杀过了的人,怎会被此事绊倒,她想的对策又狠又毒辣,恨不得扑上去撕裂敌人的皮肉。
“你过来,本宫有事吩咐……”
皇后想着的伎俩,确实棋高一着。
可和她对峙的,不仅仅只是高傲的熹妃,也有一个前世的皇后。
林知意下棋时奇诡的手法总是令对手摸不着头脑,可当云开雾散分出胜负时,对手才知道,她每一步,都不是随意落下的。
肖贞这一棋,早已将皇后牢牢锁住。
想到皇后接下来的举动,远在林府的林知意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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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枳:今天修文才发现有几个地方的“陈政和”打错成了“陈振和”,是我的锅!!
但是发现变成收费章修改不了了qaq,抱歉抱歉!!在这里提醒一下,免得大家看得云里雾里不知道是啥情况。
上一章小修了一点,看着最近的新闻实在不忍心写失去小生命的桥段了。感觉自己看到一些新闻啥的真的挺无力的,只是希望自己真正工作了,踏入社会了,能尽自己最大的一份力,为国家建设添砖加瓦!!
肖贞这条线写完之后,时间跨度会稍微大一点了(想起大家看了两年,结果我的文的时间线连一年都没过,我心痛),俺想让林知意快快长大和渣男正面刚了(嘿嘿)
看在我这么哼哧哼哧的份上,懂的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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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肉香四溢 (H) 章一百零七.秋猎(捌)
章一百零七.秋猎(捌)
林知意想起前世和陈璟成婚的第二日,他们夫妇二人进宫同帝后请安,那时的自己局促地跟在陈璟身后,宫人前来祝贺说着吉祥的话语,陈璟只是淡淡地应着,宫人们又涌到她跟前,连声庆贺,她不知如何是好,脸上挂着笑,却被那庆贺的声音吓得往后躲闪,恨不得躲到陈璟身后。
也就是这样,引陈璟不悦,更让皇后好生教训了自己一顿。虽然现在回想起种种事情,她也会嘲笑当时自己的胆小怯懦,但更多的,是责怪当时的自己。
林知意把这种局促全部揽在自己身上,是自己不够好,所以才会出这么多错。她责怪自己爱揽责任,责怪自己太相信陈璟。
那时的她,在温水中满心欢喜,嫁给自己的心上人,兄长们平步青云,哪有比她更幸福的人呢?
殊不知,温水之下的烈火,很快将水煮沸,一面是礼制把她按在水里,一面是下身燃烧的烈火,她很快就成了温水里被煮熟的那只青蛙,连跳都跳不出来。
真的全部都是自己的错吗?
清醒之后,她认真思考过。
陈璟明明可以提前告诉自己,面对宫人祝贺讨赏时该如何应对。他们二人是夫妇,理应互相扶持,可他偏偏甩手,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冷冷地看着自己,甚至在此之后责怪她。
皇后明明该让宫里的姑姑来叮嘱自己,宫中的礼仪。
还有许多人,都应该来提醒一二。
却没有人来,她孤立无助。
接着是接二连叁的诘责,她被打压的话语钳制得头要埋到地里。
皇后不喜五皇子,也不喜自己。前世的自己总是固执地将所有责任揽在自己的身上,认为是自己没做好,所以才会不讨喜。可是仔细想想,皇后不喜五皇子,根本不是自己的责任,这是陈璟的责任。皇后不喜自己,那是不喜陈璟连带的作用。
陈璟却总爱把这话说给她听:“皇后娘娘仁慈,你怎么就这么不讨喜呢?”
不讨喜,成为了自己的枷锁。她处处谨慎,又处处出错,旁人看着只会觉得有趣,她是茶余饭后的笑料,是巷陌之中孩童们歌谣里的笑话。
林知意心想,自己既然是个不讨喜的,那为何不把这种不讨喜发挥到极致呢?扎莱曾和司裴赫提过,皇后对自己有很深的敌意。扎莱的性子,若是放任她不管,她可能真要爬到皇后头上狠狠地挠她的脸。
林知意看到那张信纸,将纸张放于蜡烛焚烧,看着那火舌舔舐纸张的场景,同司裴赫建议道:“那便让皇上看看,皇后娘娘的敌意。”
扎莱很聪明,让陈政和看到了皇后的敌意,同时,让陈政和不得不重视起来八角肚子里的孩子。可偏偏皇后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想要继续从八角的孩子身上做文章,将污水也一并泼到扎莱身上。
而肖贞又是怎样的人?
陈政和的身体实在不适合继续秋猎,于是这场秋猎匆匆收场,众人随皇帝一同回了汴州。
萧濯尘注意到,去秋猎时,皇上时常骑马,可回汴州时,皇上一直在轿撵中未曾露面,他心里隐约有了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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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卷起雪粉,大地一片白茫茫,回宫后陈政和的身体像是失了一股气,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连今年的寿辰都未办,臣子们都有些慌张,行事交友都极为谨慎,生怕站错了队伍,给家族带来祸患。
八角被封了个昭仪,在宫中好吃好喝的照顾着。
往日她是奴仆,要顶着北风在宫殿中穿梭,一日之后,进到屋内,连眼睛都眨不动了——睫毛上凝了一层薄薄的霜,屋子里虽然烧炭火,但宫人的份例总是不足,她小心翼翼地烧着当日的炭火,那一点点温暖将睫毛上的凌霜融化,落到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雪水了。
可今日,她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屋内炭火烧得旺,暖洋洋的,她又是个不愿意动弹的人,便整日在自己的殿里吃些零嘴,烤烤火,好不惬意。奴仆成了主子之后,她坐在高处,睥睨忙碌的宫人,心里不由得一阵得意。
她身边的宫女见茶杯里的茶水不再冒热气了,便问道:“昭仪,奴婢去把杯中的茶水换一换吧?”
八角懒懒地斜视了宫女一眼,从果盘里挑了个酸甜可口的果脯放入口中:“去吧。”因嘴里有吃食,她说话说得含含糊糊的。
然而她并未意识到,自己在过着这般快意生活的同时,皇后娘娘身边最得力的女官在宫中放出了一道流言。
皇后手里一直握着肖贞,把他打入牢房里,令人严加看守。
狱卒发觉他的身体逐渐有了异样,赶紧上报,可总有人爱当聪明人,狱卒长看着那上报的狱卒,忍不住刺了一句:“娘娘一直把他关在此处,你可知为何?”
“哎哟,小的哪有您这种头脑,好大哥,快告诉小的吧。”
“咱们主子把他扔这儿不管不问,为的啊,就是让他自生自灭!”狱卒长饮一口小酒,啧啧两声,“哪还要你管这么多呢,死了就死了呗。”虽然皇后让他们严加看守,可从未问过肖贞的情况。狱卒长见惯了主子行事的风格,便摸出了个一二,他可不愿做吃力不讨好的事,便不往上禀报了。
宫中的流言像是长了腿一般,跑遍了宫中每个角落。
“你们说,昭仪肚子里的……”有人戏谑聊起此事,眼角被笑容吊起,十足看好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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