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肉香四溢 (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橘黑枳
“嗐,谁知道呢,保不齐真是和那奸人的孩子。”
“什么昭仪,原来不也是和我们一样的宫女,也是做过粗活的人,哎呀,我们可没这个福分呢。”
“那奸夫都没消息了,莫不是……”有人揣测,只是不敢把话完全说出来,暗暗做了个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暗示是不是八角把奸夫杀了。
八角盼着腹中的孩子出生,旁人盼着八角腹中的孩子闹出风风雨雨。
悠悠众口,一人难堵。
谣言不知从何而起,也不知是谁蓄意散播。
八角听闻了传言,怒不可遏。险些没稳住神,她把宫内上上下下的人都号来审问,可无论是太监还是宫女,都只说听过这种风言风语,并不知道是哪来的。她慌了神,虽说腹中的孩子一定是陈政和的,可若是陈政和信了宫里的话,她哪还能继续享受自己的荣华富贵?连生下这个孩子都会成奢望罢了。
“昭仪……”宫女慌张进殿中,“熹妃娘娘来了。”
熹妃?
想起那冷幽幽的双眸,那不羁行事的张狂,八角忙让人请了熹妃入殿。
扎莱入殿,八角挺着肚子向她请安,扎莱摆手示意免了这繁琐的请安动作。
“本宫有些体己话想同昭仪说说,你们都退下吧。”扎莱坐在椅子上,看着在场的宫人惊讶的模样,也不预备说太多废话,让他们都散了。
八角虽然知道她和熹妃从来没有深交,哪来的什么体己话说,而她不过一介昭仪,又岂能忤逆熹妃的意思,便点点头应道:“是,熹妃娘娘想和臣妾说说话,你们都下去吧。”
见熹妃看着自己桌上摆着的果脯,讨好问道:“娘娘可要尝一尝……”
扎莱从怀中掏出一张薄纸,按在桌上:“我这有一个法子,能帮你顺利生下孩子,不知,你可愿?”
那张薄纸上写了叁个字“花柳病”,八角一看这种污秽的病名,偏了偏头,看了都觉得恶心,她带着歉意笑道:“臣妾愚笨,不知娘娘的意思。”
“愚笨也好,聪明也罢,有些人,你可得好好处理。”扎莱点了点薄纸,“听懂了吗?”她的声音又轻又慢,蛊惑着八角。
八角还未做出反应,扎莱的手指一挥,那张薄纸竟从中间炸开火花,瞬间火焰吞噬了纸张,桌上的一片灰烬似乎是扎莱留下的证据。
扎莱轻轻吹开灰烬,纸张燃烧过后的薄灰俶尔落在地面,四散开去。
“本宫乏了,先回去了。”她不再看八角的面容,不等八角应承或是拒绝,自行离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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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枳:八角,扎莱把人头都给你送来了,你快点接。
重生之肉香四溢 (H) 章一百零八.反抗(壹)
章一百零八.反抗(壹)
八角看扎莱离去,自己则失了气力跌坐在椅子上,花柳病?熹妃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是不可能得这种病的,那……
八角忽然想到秋猎时那荒唐男子:莫不是他?她知道这人在皇后手里,可她怎么能在皇后的眼皮子底下去问此事呢?
八角原是皇后手里的人,她把之前在皇后宫中看过听过的隐秘之事联系起来,细细思量,她起身,慌张的动作把手边的茶杯给扬落在地,“哐当”一声,那瓷器是敌不过坚硬的地面,瞬间摔成了碎片,看见碎了一地的瓷片,八角有些迷惘。
“昭仪……”宫女听到殿内的动静,急忙进殿中,低头便看到茶杯摔碎了一地,小心翼翼地问道,“昭仪可有伤到自己?”她不安地打量八角,又见到她裸露在外的手指似乎并没有见红,她稍稍安心。
“不过是失手打碎了一个杯子,你过来清理了吧。”八角缓缓说道,只是像失了魂似的瘫坐在椅子上,又颇有些神经质地咬着手指,她怎么能忘了皇后娘娘!
想到熹妃给自己的暗示,她有些动摇。
一面是后宫之主,曾经调教过自己,教导过自己。
一面是新起之秀,曾经的主子,她和扎莱相处不久,一直没有摸清她的脾气。
她自己虽说是昭仪,这些荣华富贵都是凭借腹中这个还未出生的小生命带来的,若是皇后有意除掉自己,以她自己对皇后的了解,恐怕真的会从肖贞入手。
她回宫之后寻人打探过那轻狂男子,兵部职方司侍郎肖贞,官职是他自己挣来的,他身后似乎并无扶持之人,如果要除掉……于皇后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肖贞虽然是行事未遂,若是皇后开始质疑这孩子的父亲,那么除掉肖贞之后,皇后下一个处理的必然是她。
她必定是死路一条……
八角不敢细思,她必须要抢在皇后之前……
花柳病,熹妃既然把此事告知自己,八角猜测皇后并不知晓此事,于是她唤了一个和她平时交好的宫女进殿中,给了她不少金银,同她吩咐了些事。
没过几日,皇后身边的女官得到了想要的消息。
“娘娘,昭仪那边的宫人来报,说是昭仪病了,都起不了身了。”女官捧着茶盅给皇后,“是不是该找人去看看?”
“病倒了?”皇后惊诧问道,“可是着凉了,昭仪怀有皇嗣,怎会突然病了?”她接过女官手中的茶盅,揭开盖子,里面的茶汤清澈且飘着一阵暗香,心里有些舒畅。
“约莫是这样。”女官继而问道,“娘娘,这昭仪的身子实在不好,是不是该请太医过去看看?”
“去请吧,对了,即日起便免了昭仪的问安吧,让她安心养病才是。”谁知道会不会一病不起呢。
“是。”女官福身退下,看这个样子,八角十有八九是心虚了,这不正好请众人来看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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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不仅在宫人之间流传,同时,这道流言也飞入了陈政和的耳中。
“宫中下人竟个个想当那长舌妇?背后嚼舌根的给朕一个个严惩!”陈政和听到流言后惩治了不少宫人,可他心里也忍不住嘀咕:难道八角怀的,真的不是朕的孩子?
似乎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已经由八角亲手戴在了他的头上,陈政和同样起了疑心。
又听皇后说八角不知怎的,感染了风寒,似乎病得很严重。
先是流言,再是疾病。陈政和心里好像插了一根细刺,冷不丁地刺自己两下,皇后又是旁敲侧击地提过肖贞那日的荒唐事,几个事件交织在一起,让他越发怀疑起来,他可咽不下这口气。
八角是宫中唯一怀有身孕的女子,她很快成了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扎莱倒是少了很多麻烦,她把祸患引到八角身上,自己则像个没事人似的看着这混乱的后宫。
而她心里清楚,若是八角出事,她也会收到牵连。只因事情是出在她的帐篷里,皇后甚至极有可能把肖贞说成是她的奸夫,继而把她也拉下水。不得不说,皇后这一招的确很高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若是无心防范,极有可能会被八角牵连。
她取出入宫前林知意取出的琴竹,感到一丝奇异:她原本只是七皇子安插晁兆入宫的一个契机,司裴赫只是把她当做一樽花瓶,晁兆则是瓶中开得艳丽的花朵,她是陪衬,是衬托。
可晁兆占卜犯难之后,她获得了司裴赫许多新的指令,这些指令和之前安排的完全不一样,她反而从呈放鲜花的花瓶变成了花朵,这是她未曾想过的。于是她从被动变成了主动,甚至成为了事件中最为关键的一环,这是晁兆无从插手的一环。
以扎莱对司裴赫的了解,她能笃定这些计划并不是司裴赫所想的,如此缜密的计划,像天衣般笼罩着宫中,没有人能从中逃脱。这是……扎莱几乎能肯定,这是之前成功破坏司裴赫计划,甚至能把司裴赫拿捏在手中,林知意的计谋。
一想到那女子,初次见面时,扎莱满怀敌意,因为她看见自己仰慕的男子怀中抱着一个女子,七皇子让自己摘下面纱,只是想遮挡住她的面容。她有些嫉妒。
可和她对视时,扎莱本以为林知意也会同样抱有敌意看着自己,怎料她是一种欣赏与了然。
这和她以往接触的女子不同,太过不同,所以她忍不住探究。
只是老天并不给她探究的时间,她很快被安排入宫,成为所谓的“神女”,什么浴火而生,踏水而来,其实都是波斯杂技人用的小伎俩,梁安人没有看过,所以觉得新奇。
成为神女,并不能给她带来太多便利,因为入宫之后,她便只能成为一介凡人,她要争宠,要夺走帝皇之爱。
她本该如此。
却被林知意硬生生给扭了过来。
她还是神女,那些伎俩她依旧可以使用,还得更为放肆地利用,只有这样,陈政和对她才不只是贪恋美色的喜爱,更是一种敬畏。
陈政和不会承认他对于“神”的恐惧,但哪怕他是帝王,他也是凡人,肉身凡体,仍在“神”之下。扎莱看得明白,陈政和对自己有了敬意。
那一对琴竹被她取了出来,用干净的帕子仔细擦拭。
“来人,取我的琴来。”她唤道,好戏即将开场,怎能少了音乐助兴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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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枳:林知意每章都不怎么出现,但是又好像到处出现,获得称号“神出鬼没”
重生之肉香四溢 (H) 章一百零九.反抗(贰)
章一百零九.反抗(贰)
琴已摆好,扎莱不徐不疾走到琴边,桑图尔琴,她儿时学会的乐器,只是传到梁安之后改名为“扬琴”,一如她,在波斯名为扎莱,入宫之后被唤作“熹妃”。陈政和喜欢叫她“熹妃”,带有一个“妃”字,似乎就能证明她为陈政和所有,她不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倒像是一个讨好主人的宠物。
手里的琴竹被她握着,已经沾上了她的温度。
琴竹稍稍抬起,扎莱似乎回到了儿时学琴时的场景,听着涛声阵阵,风中的微微带着一点咸腥味,抬眼便可以看见前方蔚蓝的大海,细沙黏在脚掌上,带着阳光的热气。她听曲,弹曲,偶尔心烦了,便乱弹一气,而母亲只是温柔地看着自己小小的恶作剧,不加以制止,只是让她发泄后,继续握着琴竹练琴。琴声伴随着海浪的声音,竟是说不出的合拍。
她本以为自己将会在海边生,海边死。然而家人在海边被四皇子的人马杀死,她看见父母的尸首浸泡在海水里,浸红了海水。扎莱原来总爱赤足在海边漫步,偶尔踩到了贝壳的碎片,脚掌被划伤,再踩进海水中,盐分混合着水,刺激着伤口,很疼。
扎莱明白这种疼痛,看着家人身上的伤口,泡在海水中,她捂住嘴唇,躲在暗处,无声流泪。她如果出去和这群人拼命,无疑是蜉蝣撼大树。四皇子是冲着她来的,她被家人藏起来,眼睁睁地看着族人在无情的刀剑下死去。
待月光把大海泡得发白,那群人无一收获,他们骂骂咧咧地离去,连海风中似乎都有了血腥味,扎莱才从沙堆中狼狈地爬出来,脸上都沾着砂砾。
父亲母亲不知被海水冲去了何处,唯有自己的一个小妹妹还在她能看到的水中浸泡着,伤口都被泡得发白了,她跌跌撞撞地扑进水中,把妹妹紧紧抱在怀中,回头一看,有两人在岸上静静地看着她的动作。
扎莱心头一紧,她怀中的妹妹早已冰冷,肌肤相贴,是一阵阵冷意从皮肤传来,是谁?她看清月光下的男人,不是四皇子,是她未曾见过的面孔。可是同样,他的眼神里也没有任何善意。
扎莱胸口处贴着一把小小的匕首,这是族人必定会带在身上的物件,要么匕首向内,刺死自己绝不苟活,要么匕首向外,奋力反抗杀死对方。她湿漉漉地回到岸上,头发紧紧黏在脸颊上,妹妹没有了气息,她在思索,如何在妹妹身体的掩护之下拿出匕首。
“鲁雅,去把那孩子带去埋了吧。”司裴赫静静地看着她打量自己,吩咐道,扎莱却像只小兽将妹妹紧紧护住,分明是不让鲁雅碰她。
“你是谁?”扎莱问道,她的双眼在月光下宛若猫眼一般闪着光,“不准碰我。”她看到鲁雅往她身边靠近,立即伏低身子,低吼道。
“我是谁?”司裴赫觉得好笑,世人只知四皇子的阴险狡诈,却认为他最有血性,堪当大任。而忽视了其余的皇子,包括他这个七皇子。
然而扎莱眼神还在司裴赫身上游离,突然看到他手臂上的黄金蟒,顿时明白他的身份,没有犹豫,扎莱迅速从怀中掏出匕首:“滚开!你们这些人渣!”她早就做好了拼死的准备,那匕首闪着冷光。
“放肆!”鲁雅上前呵斥道,“七皇子面前还敢如此放肆!”他说完,便准备上前夺走她的武器,扎莱见他向自己走来,连想都不想往他身上刺去,却被他反手劈掉了匕首。
匕首掉到沙滩上,连声音都听不到,她刚准备俯下身去抢它,却听见头上有人悠悠问道:“你想不想为他们报仇?”
扎莱猛一抬头,这才看清那人的面容,他像是大理石中雕刻出来的人物,四肢健壮有力,深灰色的眼眸看不清他的情绪,和柔软的沙滩,温柔的海水相比,他满是棱角。年轻的面容下,带着一股不符合年龄的戾气。
“怎样?想吗?”他伸手,明明就是深渊,扎莱却想也不想就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手上的茧磨得她的手生疼。
“娘娘,娘娘……”坐在琴边的扎莱迟迟没有演奏,宫女小声提醒道。
她回过神来,将琴竹分别放于手中,极为冷静,这是她手里的武器,琴便是她的弓,而音乐,是她的弓箭。
“去把香炉的香片点上。”她吩咐,自己则定了定心神,乐曲如流水般从桑图尔琴中涌出,《水流咆哮》一曲,前奏是泉水叮咚,早春时节,雪水从冰山上融化,细流带着一种新生的力量。
继而是涓流汇集,水声渐大,是奔涌之力。
最后汇入海中,涛声接连而来,疾风骤雨之中,唯有大海将一切容纳。这天,它若是咆哮,这海便跟着沸腾。这天若是清朗,它便跟着平静。
大海能吞吐一切,将万事万物收入怀中。
它是一面镜子,镜前的物是什么形态,它便跟着做出什么形态。
它没有感情,却容纳了七情六欲。
陈政和本想去八角宫里兴师问罪,却被这奇异的乐曲吸引过来,空中淡淡的香气,若有若无地把他勾引进来。
一进屋内,便看见扎莱坐于一侧垂眼演奏,脸上没有表情,只是她敲击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琴弦似乎要被敲断,琴竹一上一下地飞舞,陈政和眼花缭乱。
海上的风浪逐渐平息,最后是海浪扑上沙滩,归于平静。
“朕竟不知熹妃有这样好的琴技。”曲终,陈政和上前,颇为高兴,“难怪进宫之后只向朕要了此琴,旁的什么都不要,今日一听,果真是余音绕梁。”他上前去握着扎莱的手,看到她手中的琴竹,精致无比。
扎莱入宫,只带了这一对琴竹,陈政和问她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她也只是淡淡地说,想要一架能和这琴竹相衬的扬琴。
可她要了,从不在陈政和面前演奏。
陈政和总是觉得可惜,扎莱于他而言,像是一阵雾气,风不能吹,光不能照,不能握在手里,也不能捧在怀里。
今日听了曲,他十分的躁郁也丢了七分,而扎莱并不是为了让陈政和忘记八角的事,她只是给八角拖延了一点时间。
曲毕,戏台上该上演一出好戏了。
——未完待续。
重生之肉香四溢 (H) 章一百一十.反抗(叁)
章一百一十.反抗(叁)
扎莱吩咐焚香其实是一句暗示,宫女是司裴赫安排进来的接应,闻言,那接应的宫女立马出去让人抬琴取香,自己则趁众人忙活之际,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了出去。
“昭仪,熹妃娘娘已经把陛下请过去了,接下来该怎么做,相信昭仪是明白的。”那宫女俯跪在地面,极为恭敬的模样,她前来,给了八角选择的余地,要么坐以待毙,要么奋起抗争。还有时间给她选择,八角听了宫女的话,咬唇不语。
“是吗?”经过好几日的思量,最终八角选择了一条看似险峻的道路——反抗,哪怕那人是六宫之主,她也要为了保全自己奋力一搏。
“罢了,你去吧,我这就准备。”她令人送宫女出去,自己则将脱去身上的金银首饰,清淡颜色的衣物在身上显得格外清丽,抚摸着隆起的腹部,“孩子,请你保佑母亲。”音量低得连殿内的人都无法听清。
从八角宫中出来的宫女,行色匆匆,她步伐极快,今日风雪极大,宫巷中的雪水还未彻底融化,又被冻住,凝成一层冰霜,她在这层滑溜溜的冰面上走得极快,却似乎根本不会滑倒。
走到一间静谧的屋子里,里面堆满了需要浆洗的衣物,包括太监的衣物,她将宫女的衣物褪去,又换上了一件合她身量的太监服饰,拆下宫女的发饰,青丝垂落在腰间,她从怀中掏出一张人脸,分明是一张男人的脸。只见她摸上脸上的鬓角,微微一扯,竟也是一张人脸!她易容为扎莱宫中的宫女,在六宫中无人敢挡。
摘下一张女人脸皮的女子终究露出本来的面容来,此人名唤“镜花”,比起她的样貌,她更惊人的是换脸的手法。摘下脸皮,再粘上心的脸皮,行事迅速,不拖泥带水。
镜花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剑锋直指敌人咽喉,而细看下来,她竟是个比寻常男子还要英气的人物,双眉偏浓而斜向上扬,冷面剑眉,她将男人的脸皮戴在脸上,掩盖了她的面孔。
一张平平无奇的男人脸,脸颊还长了几个小小的痘,长发编成太监的发式。一出门,那凌冽的冷风吹来,她微微弓着腰,用太监服宽大的袖口挡住了脸庞,哆哆嗦嗦地往关押肖贞的大牢走去,像是个被冻坏了的小太监。
肖贞在牢狱中一日比一日痛苦,瘙痒溃烂,饭食都是坏的,到了冬日,这里无比阴冷,冷风几乎是与他为伴,他一面希望更冷一点,这样可以让自己身上的瘙痒稍微缓解一点。又一面期待身上更痒一点,这样就能忽视这如刀片般的冷风。
“肖贞?皇后娘娘要审问他?”那看守的狱卒极为惊讶,可见那人举着皇后的令牌,便也把剩下的疑问吞入腹中。
“是,娘娘还等着呢。”镜花服用了可以变声的药物,此刻以一个处于变声时期的小太监的声音同他说道。
“是是是,奴才这就把肖贞放出来,只是公公您一人来提他,奴才……”他又为难了起来,眼前的太监看着年龄并不大,他看着眼生不说,还担心这贼人肖贞奋起反抗,这小太监看着也不是个能武之人,若是真出了什么岔子,他哪还有命活呢?
“大人不必担心,您派几个狱卒随我一同去便好了。”镜花出声,她根本不担心这小小的狱卒能拿捏住自己,届时扎莱那边一开场,她便立即再换一张脸随时开溜。
“如此甚好,公公稍等。”狱卒立即喜笑颜开,解决了自己担忧的事情,他选人的时候格外卖力,那些狱卒想着能到皇后跟前,说不定能讨些赏,便立即讨好地看着镜花。
还是狱卒长亲自点了几个人,这才把肖贞放了出来,只是手腕上和脚腕上的镣铐未拆除。
肖贞刚一出来,镜花便能闻到他身上的臭味。她暗自磨牙,仍带着笑容,给狱卒长塞了一袋铜钱:“有劳大人们了,还请买些酒肉犒劳自己。”
“是是是,多谢公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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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听闻陈政和气冲冲地往八角的宫里赶去,便立即让人备了轿撵,到了八角的宫里。
八角对外称病也有些日子了,皇后今日前来,在宫外的宫女见皇后来了,忙跪在地上向她请安:“皇后娘娘万福。”
“起来吧。”轿撵上的皇后看着宫人们乱作一团的样子,开口问道:“本宫今日来看看昭仪,昭仪可好些了?”
一个看上去年纪比较大的宫女毕恭毕敬地回道:“回娘娘,昭仪这些日子茶饭不思,人瘦了不少,太医来了几次,说是心病。”
“心病?”皇后笑道,“可有找太医来?”心病,只怕是心中有鬼,所以才会生病。
“已来了几趟了,太医开了方子,昭仪每日仍进食不多。”宫女继续回答。
“唉,昭仪身怀皇嗣,这样不吃不喝也是不行,本宫进去看看吧。”她一番话语说得情真意切,似乎真的是为了八角而忧思。
宫女们打开宫门迎皇后入宫,有些胆小的宫女看到皇后的阵仗,竟吓得哆哆嗦嗦的。
八角所居住的是德妃的迭琼宫的偏殿,德妃是个温吞性子,每日吃斋念佛不参与六宫的斗争。皇后这次大张旗鼓地来迭琼宫,德妃听闻此事,饶是不想前去,也得去皇后跟前跪拜问安。
然而皇后并不想德妃再参与进来,让女官前去免了德妃的问安:“德妃娘娘,皇后娘娘今日来看昭仪,就免了您的问安了,这外头风大,您先回殿里歇着吧。”说完,便趾高气昂地离开了,德妃懦弱,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会看菜下饭,自然不用在德妃面前唯唯诺诺。
“娘娘,皇后娘娘这是……”德妃的女官见她穿得单薄,特地选了一件厚实的外袍披在她身上,皇后目不斜视往八角所住的偏殿走去,怕不是又要引起什么风风雨雨。
“罢了,都是可怜人罢了。”德妃手中的佛珠转得飞快,她遥望着偏殿,暗暗叹了一口气,“扶我回去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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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枳:*这一章会有修改,因为感觉最近写得越来越偏大白话文了,可能还得多看看书,避免自己写得太……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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