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肉香四溢 (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橘黑枳
重生之肉香四溢 (H) 章一百一十一.反抗(肆)
章一百一十一.反抗(肆)
“皇后娘娘到!”皇后的架势极大,那太监捏着嗓子通报时气势极盛,似乎是要震得六宫都能听到,吆喝众人前来看戏。
八角在前殿听到太监的通传声,立即赶了出来,跪倒在地:“参见皇后娘娘。”因怀有身孕,她跪拜时的动作有些僵硬,不得不靠着女官搀扶自己。
“昭仪,你怀有身孕,就不用行礼了。”皇后示意自己的女官上前扶八角,那女官倒是个伶俐的,一看她的眼神,便低头上前搀扶八角。
八角一面不安地打量皇后,一面让宫女看茶,许久,她才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不知娘娘今日会来,招待实在不周……”她局促地看了看桌面的果盘,里面的果子都蔫蔫的,打不起精神的样子。
“昭仪不必多礼,听闻你最近身子不大爽利,本宫便来瞧瞧。”皇后顺着她的眼神看向那果盘,不禁掩唇笑道,“这果子都不大新鲜了,昭仪怀有身孕怎能这般随便呢,白芷,待会儿你去取些今年新制的果脯来。”
皇后握着八角的手,轻拍两下:“本宫知道你最喜欢吃果脯,特意给你备着呢。”她一副了解疼爱八角的模样,不知道的,真以为皇后是心系六宫的宽和之人。
八角的手被她握着,浑身跟刺扎了似的,难受得很,又不敢把手抽出来,只能陪着笑,口中含糊地说道:“臣妾多谢娘娘厚爱。”
二人都是脸上摆着笑,可这笑容并不见得有多真诚,倒像是那戏台上说学逗唱的戏子,按照戏本子做着夸张的表情。
还没过一炷香呢,偏殿外突然叫嚷了起来,皇后脸色一变,甚是不愉:“外面怎么了?”她递了个眼神给身旁的女官红蔻,让她去殿外查看状况。
八角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皇后这是有意做戏给自己看,甚至不惜用这般劣质的演技来演,她估摸着熹妃那边也差不多了,眼神有躲闪,装傻充愣道:“娘娘,外面大概是哪个宫女打翻了水盆吧。”她越是这样用借口,皇后越是高兴——正好着了她的道呢。
那红蔻是个行事凌厉的,一出去便知晓情况,立即回来同皇后说道:“娘娘,偏殿的小宫女起了争执,在外闹呢。”就是个傻子都知道背地里打架,怎么今日偏偏趁着皇后来了在外争执呢,八角忍住心里的嘲讽,有些惴惴不安看着红蔻。
“放肆。红蔻,你去把她们带过来,”皇后摆开架子,像是要严惩这些不懂事的宫人,“昭仪殿前竟这般不知礼数,看来八角,你还是太心软了。”皇后对八角的称呼俶尔转变,八角扬了扬眉,显然是注意到这巧妙的转变。
“娘娘说得是。”八角点头道。
红蔻叫了几个太监把闹事的两个小宫女抓来,那小宫女一看见皇后在此,便吓得哆哆嗦嗦,话都说得不大利索了。皇后见她们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皱眉道:“你们可知这是昭仪的偏殿?”
“知……知道……”宫女们赶紧回话。
“那怎么还……这般放肆!”皇后拂袖质问道,常年居于高位的人,心平气和同人说话时,旁人都会屏息凝神不敢出差错,若是真发怒起来,那便是排山倒海而来的气势,稳稳地压人一头,令人腿肚子直打颤。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她们双双跪在地上,头在地面磕得梆梆作响,这二人中,有一个性子硬一点的,求饶过后便说道,“娘娘,奴婢是为了昭仪打抱不平,这才……这才冲撞了娘娘,奴婢……奴婢之心,还望昭仪知晓啊!”她说完,便看向八角,几乎是要泣血般看着她。
“这是什么话,昭仪得让你来维护,这宫里是反了不成!”皇后斥责她的胡言乱语。
“娘娘,昭仪这些日子受尽了流言蜚语,那太监宫女个个在背后议论,奴婢今日不敢再有隐瞒,还望娘娘为昭仪做主啊!”她喊道,旁人见了,会感叹,这是个忠心的奴才,为了八角,敢做此壮举,实在是女子中的英雄。
“流言蜚语?”皇后松开了八角的手,在殿内踱步,只是她每一步走得极为缓慢,每一步都仿佛踩碾在心上,让人心惊肉跳,“本宫问你,是什么流言蜚语?!”她再一次质问,让众人的心口越来越紧。
“娘娘……奴婢……奴婢不敢说……”那宫女又立即伏在地上,她飘忽的眼神,不安地看着殿外,似乎在等待谁……
“不敢说?本宫只给你这一次机会,若是不说,那便……”施压者的压迫往往源自权力,皇后手握生死权,便可以此来拿捏他人。
“奴婢说……奴婢说……”她慌忙磕头,“宫里的人说……说……昭仪腹中的孩子……是……是……”
“是什么?”身后的问话,让她的身体更加伏低,恨不得贴在地面。
陈政和此时的脸色说不上好看,他忍着气问道:“昭仪腹中的孩子,是什么,你说!”
“是……是孽种!”那宫女大声道,像是表明决心,又像是要告知所有人。
“大胆!”出声的人,令皇后身躯一震,那人声音清澈空灵,却同样是施压的语气——扎莱从陈政和身后走来,她身上那股慵懒的气质此刻全无,是一种沉静与肃穆,像是佛堂中的佛像,美艳的女人向皇后款款行礼,“娘娘,昭仪腹中的孩子是天上的星辰,怎能由这些烂舌头的人肆意议论。”
二人像是比武台上的两个武者,扎莱先让皇后叁招,皇后出招后,扎莱淡淡一笑,只消一只手,便能将其制服。
“熹妃,本宫想彻查此事,还八角和她的孩子一个清白。”皇后稳住心神,同她解释道,又看向陈政和,“皇上,臣妾……”
“查,必须查。”陈政和兀自坐在大殿的正位上,“彻查此事。”扎莱坐于他左手的位置上,静静地看着这场闹剧发生。
皇后闻言,便立即问道:“是谁传出这种胡言的?”她悠悠出手,从侧面攻击,不痛不痒地给了一招。流言已经入了耳,谁还能知道第一个说此事的人是谁呢?
“奴婢……奴婢不知……”
“谁先同你说此话的!”她进一步逼问,让宫女慌张不已。
“皇后娘娘,”熹妃开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依臣妾看,此时不应该先抓住流言中的——肖贞来问话,比较妥当吗?”她可不想听这些废话,既然都到场了,肖贞怎能缺席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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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枳:最近状态不怎么好,一面是在找工作,一面是家里人催促考编考公,其实说实话我对这两件事都不感冒,所以心情不怎么好,不好意思久等啦
感觉到最后就是得进入内卷当中,卷卷卷,我这个读书笨蛋考试笨蛋又没啥考运,就一直在这种内卷消耗里面自己焦虑,又开始迷茫了(叹气)
重生之肉香四溢 (H) 章一百一十二.反抗(伍)
章一百一十二.反抗(伍)
皇后本想斥责熹妃的先声夺人,可见陈政和完全没有要追究扎莱的意思,她便只能按捺住脾气,开口道:“皇上,依臣妾看,此事还得先从谣言抓起,至于那行腌臜事的人——关押牢中久了,只怕一身晦气,怕有冲撞啊。”她言语里全是在对皇上的关切,又极少提及他,显然是不准备今日拿他来审问了。
熹妃将那汤婆子递给女官,同她低声说道:“这汤婆子不大热了,你去重新灌些热水来。”那女官闻言,立即取了汤婆子退去了。
而陈政和坐在位子上,看不出来脸上的表情,让开口之后的皇后犯了难,陈政和不开口,她再接下去说,恐怕会有隐瞒之嫌。
“娘娘,臣妾出身微寒,多亏皇后娘娘您的青睐,奴婢才有机会偶然得宠,这才有了这孩子,若是……若是这些宫人这样……诬陷臣妾,臣妾便只能一头撞死以证清白了!”八角不顾怀有身孕的身子,也一同跪在了地上,哭得肝肠寸断,可抬头看向皇后时,又眼神坚毅,似乎真是个为了保全自己清白的贞烈女子。
皇后听八角的话,只觉不好,八角这是把自己也拉出来了,现在这个时候,谁跟八角有关系,待会儿落不得个好,于是她立即说道:“八角,在六宫中承蒙圣恩,同为姐妹,作为六宫之主,本宫定会严查此事,还你一个清白。”
八角还想说点什么,忽然看见接过女官手里汤婆子的熹妃极其细微地摇了摇头,她立即噤了声。
“地上冷,还不快把昭仪扶起来。”皇后见八角闭了嘴,便又换了一副关切的模样,让人把八角扶起来。
“皇后娘娘,”扎莱接了汤婆子,仔细用那热热的汤婆子温手,她先看了陈政和一眼,继而又看向皇后,“臣妾说过,昭仪腹中的孩子,非同寻常。为了给昭仪一个清白,臣妾特地……让人带了肖贞过来。”她在宫中树敌不少,比起身世显赫的女子,她的身世更为奇谲。比起出身平凡的女子,她的身份更为尊贵。异族人的相貌能摄人心魄,陈政和几乎有七分心思都投在她身上了,既然树敌不少,再加上皇后一个,似乎也不多不少。
“大胆,本宫关押的犯人怎能由你说带就带!”皇后是再也不想容忍她放肆了,当下呵斥她。
“娘娘,臣妾只是为了皇嗣和昭仪。”扎莱幽幽地看向她,露出得体的笑容,“若是不细审那狂徒,只怕昭仪真要一头撞死了。”
她的眼睛像森林里的兽眼,静静地凝视猎物,预备一击毙命。皇后只看了一眼,便感觉心里发毛。
还未等她继续发作,一个太监便进来通传道:“皇上,那罪人在殿外等候您的发落,不知……”他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圈,“不知是否带进殿内?”
“带进来。”陈政和连眼皮子都不抬下,显然是对熹妃的提议毫无疑义。皇后看陈政和都这样说了,饶是还有千百句想要说的话,此刻也都噤了声,把那些话语咽了下去。
然而等那肖贞进殿时,殿内众人都能闻到一股臭味,妃嫔们握着帕子掩住口鼻,脸上堆满了嫌弃之色:“好臭啊。”
宫人们赶紧稍稍敞开窗户,冷风灌进来,吹开了殿内的热气,也稍微吹散了肖贞身上的难闻的气味。
陈政和也皱眉,看那肖贞蓬头垢面,往日里的风采竟是看不到一星半点儿了,双目失了光彩,直愣愣地看着地面,那关押时穿的衣物破破烂烂,他见惯了穿朝服的肖贞,今日再见时,差点认不出来此人了。
不知是不是牢狱环境太艰苦,他一介武官,原本生得魁梧,现今看着,倒是清瘦不少,双颊几乎凹进去了。
他进殿后,似乎脑子还糊涂着,连请安都忘了,还是旁边的狱卒眼疾手快把他的肩部下押,让他跪在了地上,他本就废了双腿,那软绵的双腿托在后面,显得实在吓人。
扎莱看进来的只有狱卒,并没有镜花的身影,安下心来,她果真是个聪慧之人,竟然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了。她逃了也好,过些时日,还需她再做一事,若是此事被捉拿了,她倒会犯难了。
“罪人肖贞,朕今日既要见你,便要你把那日的荒唐事说出来,若是不说,便直接乱棍打死。”陈政和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肖贞。
肖贞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醒了几分神:“陛下……陛下……臣那日是喝醉了酒才闯了祸,臣罪该万死……”
似乎古来如此,男子犯了错,便可称醉酒闯祸,是自己昏了头脑,失了理智才犯错。可酒是他喝的,祸也是他闯的,说白了,问题都在他自己身上,怎能怪在酒水上?
再这样找理由,只怕天下男人都要将酿酒的杜康鞭尸千万遍。
扎莱倒是早就预料到他会这样说,并不出声,她看向八角,只见八角领会她的眼神,立即低头,泪珠子跟断了线似的掉下来:“陛下,此狂徒只消说自己醉酒,便可脱身了?臣妾这些日子所受的风言风语……”
还未等八角将感情牌打完,皇后制止道:“好了,昭仪,你委不委屈是一码事,此狂徒是否真的和你有染,才是正事。”此刻她也不得不把此事拿出来做文章,她一面担心那能说会道的熹妃出声误事,一面又担心这娇滴滴的八角流泪会让陈政和心软。
“臣……臣……”肖贞在牢中听过几次风言风语,他觉得荒唐,可皇后曾经派人来过一趟,只同他暗示了一句,他的家人早已在皇后娘娘手中。就算此事再怎么荒唐,他也只能咬牙应下。
“说。”陈政和言简意赅,对于肖贞的吞吞吐吐很是不满。
“昭仪,以前您做宫女时,臣待您不薄!”他将目光转向八角,不把那话说得太直白,可这话说出来,无疑揭示了二人之间的确有私情。
“你放肆!”八角急忙起身,指着他,红着眼眶,却看着皇上,一只手抚在胸口上,“陛下,臣妾是被冤枉的!”
陈政和此时再也不看八角的争辩,他被气得胸口起伏得极快:“奸夫!淫妇!”脑内一片麻木,也是,堂堂一国之君冠以绿帽,再大度的人也不能容忍此事。
他立即看向扎莱:“这就是你说的星辰入胎?熹妃,你好大的胆子啊!”他随即联想到孽障,便立即怒骂道。
扎莱倒没有一丝慌张,她被陈政和指着责骂,自然也跪在地面,只是她并没有多少惊慌,冷声问道:“肖贞大人空口无凭,怎能确定他和八角有染?若是有人要害昭仪和臣妾,只消两个嘴皮子一搭就可以了?”
“陛下……陛下……臣……罪该万死……可是臣不忍陛下再被蒙在鼓内,臣……臣虽不知昭仪腹中的孩子是谁的,可臣知道昭仪腿心处,有一块小小的红色胎记,这是错不了的……陛下明察啊!”肖贞忙说道,似乎真要把罪名坐实。
“陛下……切不可听此人之言……”八角显然是慌了,求情的话都说得不利索了。
“八角。”陈政和走到她跟前,抓着她的发髻往上提,迫使她看向自己,“淫妇,小浪蹄子竟如此不知羞耻。”
他早已不是盛年,岁月的痕迹早已在他脸上印刻了下来,皱纹,斑点,每一处都让八角恶心,她被迫看向那张脸,那张脸上对她不再有一丝丝怜惜,只有厌恶与杀意。八角心里冷得很,她捂住腹部,淫言浪词,她不是没听过。那是陈政和一字一句教的,而如今,这些词语,被他用来辱骂自己。这些词语,可以助兴,也可以摧辱心智。
“臣妾没有。”八角的头发被他扯得疼,说话时都有些吃痛。
“没有他怎么知道你腿心的胎记?没有他怎么会闯入帐中欲和你交合?八角,你这个淫荡的娼妇。”陈政和连连逼问,几乎要将八角生吞活剥。
“陛下,”皇后上前扶住了陈政和,“龙体要紧,您万不可动怒伤了身体啊。”此时,似乎只有皇后站在他这一头,什么熹妃,什么昭仪,什么皇嗣,都是假的。
他心里有一点宽慰,握住皇后的手,像是极为疲惫了,比起从窗户里灌进来的冷风,他的心似乎更加凉。
“陛下,您若是信臣妾,臣妾愿意继续追查此事……”皇后低声道,她低眉顺眼的模样,令陈政和心里舒服了不少。
“那便……”还未等陈政和发话,便听到宫人尖叫的声音。
“他……他发狂了!”
肖贞原本是跪在地上,可不知怎么了,竟然口吐白沫,不住地抽搐着身子,显然是发了狂,失了心智,然而侍卫还未能上前将他打晕,便看见熹妃疾步走到肖贞身边,随手抽了桌上的花瓶,未有丝毫犹豫,重重地朝肖贞的脑袋上砸去。
顿时,瓶破人昏,熹妃用脚蹬了他几下,发觉他昏死过去,这才跪下说道:“陛下,此人须得诊治,之后才能交给娘娘审问。”
她凌冽的气势瞬间敛下,殿内静得可怕,谁曾见过这般悍烈的女子,抽瓶击敌,眼都不眨一下。
“另外,臣妾看着,此人头部和手上都有皮疹,只怕是会传染的。”扎莱再度抬头,此时看向皇后,皇后竟心头有些发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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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枳:最近太沉迷杨舒予的颜值了,以至于摆烂不想写文(嘿嘿)
过年回家路上戴好口罩,做好防疫措施!
重生之肉香四溢 (H) 章一百一十三.反抗(陆)
章一百一十叁.反抗(陆)
皇后的手被陈政和握在手里,一时忘了抽出来,指尖有些凉意,她冷笑道:“不过是一该死的狂徒,又何必请人来查看他的病痛?”
扎莱并没有提给肖贞看病的事,反倒是皇后慌了心神,不知怎的就吐出这么一句话来。她见皇后没稳住,便又开口说道:“皇后娘娘,臣妾方才也说了,此人身上的皮疹,怕是会传染。”她刚才护驾打人的气势早就烟消云散,此刻又变成了一个匍匐在地面仰望帝后的普通嫔妃,可她的话语,愣是让皇后怎么都听着不舒服。
“去请太医来。”陈政和听到传染二字,也不敢大意,甚至觉得和这肖贞同在一个屋子内相处了这么久,浑身都有些发痒的感觉了,他有些慌张。
陈政和既是天子,也是一介凡人,怕生老病死,怕不治之症。
他让人请太医,并不是为了诊治肖贞,而是为了保护自己。
八角听到陈政和开了口,一颗不安的心终究是落了下来——哭够了,闹够了,该是她反击的时候了。
她本就生得娇媚,一张小脸上全是泪痕,方才和皇后与肖贞对峙之际,她演技极佳,涕泗横流,悲泗淋漓,把委屈和不甘全部展现出来。可她又心头发冷,对自己有教养之恩的皇后为了扳倒熹妃,立即将她作为废子抛弃,曾在她身上一次次说爱她的陈政和,将她青丝扯起,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说到底,她不过是依附皇家而生的平凡人,做错了事说错了话,便会被赶出去又或者被打死。他们做奴才的,哪有什么力气反抗呢?
熹妃此次与她结盟,她有过犹豫不假。
若是自己再懦弱一点,若是自己没有那么大的决心。
她此刻应该早就被人拖了出去,乱棍打死也不足惜了。
正当她还在思量时,太医匆匆赶来,因着太监特地嘱咐了可能是传染病,前来诊治的太医都格外谨慎,甚至用绢巾蒙住了口鼻,只露出双眼。
“俞太医呢?”见来的并不是俞鹤年,陈政和问道。
“回皇上,太医令今日告假。”
“罢了,你去看看那人身上的皮疹。”陈政和此刻并没有为难太医的打算,不知是心里作祟,还是真被传染了,他总是觉得身上发痒,又不知是哪里痒。
俞鹤年不在,陈政和心中总是不安,他太过信赖俞鹤年的医术。
一名太医细心诊治陈政和,另外一名太医则翻开那昏死过去的肖贞的手掌,上面果然有皮疹,那人一惊,继而去看他的发间,因着被瓶敲了头,他的脑袋渗出了血,发丝粘在一起,太医愣是将那缠在一团的发丝解开,这才看到他的头上有了皮疹。
又担心自己的判断有误,他去掰开肖贞的嘴巴,里面的肿块令他有了一个确切的答案。
“可是看出了?”见查看肖贞的太医未有动作,陈政和急忙问道。
那查看的太医立即拱手道:“陛下,此人乃是得了花柳病。不过陛下可放心,此病只有男女交合才会传染。”他看向陈政和,“此人染病,约有六七月之余。”他从此症状推算,估摸了一个大概的时间。
还未等旁人有所反应,扎莱倒是像反应过来似的,忙跪下为八角请求:“陛下,若是这样,便可看一看昭仪是否同样染了此病……如此便可还昭仪一个清白啊!”八角怀有身孕刚有五月,若此胎是那贼人肖贞的,定会同样发病。
皇后听到这个提议,她纵使不愿,也不能说任何否定的话语。这场风波转得太快了,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要请太医来的局面?她本想着趁陈政和暴怒之余,将八角和扎莱除之而后快,可未想到肖贞突然犯了病,行为举止太过可疑,她想在陈政和面前耍心机显然是不可能了。
肖贞病了不假,可陈政和厌恶他至极,已然是动了除去他的心思。
然而八角数次称自己清白,宫中人人议论她腹中的孩子,陈政和有怒意,却更在意的是她是否和肖贞行苟且之事,他头顶的绿帽又是否真的能摘掉。
再加上八角腹中的孩子有神女的预言,他对这个孩子的情感极为复杂。
二者的分量在陈政和心中已然有了区别。
“来人,去查昭仪。”陈政和闻言,立即命令道,他用手点点头,同那诊治的太医说道,“若是敢欺瞒朕……你这脑袋……”他话语中意味深远,显然是带了威胁的意思。
“臣不敢。”太医忙拱手说,他是个懦弱性子,闻帝王之言,腿有些发软。
待皇后的女官和太医一起进了内间,多人细细查看之后,那太医用帕子拭了脑门一把汗,他内衫都湿透了,虽然他只是仔细查看了八角的手掌与口腔,可这软嫩的掌心与洁净的双唇,分明就未曾染病。那皇后的女官像是不满,把他屏退在外,又让宫中经验丰富的老嬷嬷看过了昭仪的身子,实在没有发现什么花柳病的症状。
此太医不懂宫闱之事,对于昭仪的流言蜚语却也略有耳闻,他清楚地知道,今日若是办不好差事,只怕不仅是自己性命难保,全家老小都得受他的牵连。
等众人回到大殿,陈政和抬眼看向他,他立即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颤巍巍的声音说道:“启禀陛下,昭仪并没有染上花柳病。”
殿内顿时静了下来,八角脸上的泪痕未洗去,仍牢牢地扒在她的脸上,陈政和方才看她那张脸时,只觉恶心,可现在再看,又心疼不已。
皇后眼前一花,手牢牢地抓在搀扶自己的女官的手上,她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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