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英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贰零肆柒
“这”章士钊也知道这两天学生闹得的实在过分,可他还是抱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思道“学生的事情也一样要依法处理啊,再说军队抓人审人,这结果民众如何信?”
“我们不在乎别人信不信!”沉默良久的郭弼突然开口。“我们自己信就行了。”
“这怎么能行?”章士钊无比惊讶的看着郭弼,而后又看向王季同。他知道杨锐一直推崇依法治国,不想他的学生今日受此刺激,居然不在乎法律和公义。
“这怎么不行?!”还是一开口就出言不逊的黄宗邠,“大不了做一满人。满人当年杀的人头滚滚,今天不照样有人忠贞不二。”
“小徐先生”实在是劝不下去了。章士钊只好看向王季同。
“行严,这件事情你就别操心了,这是军事案件。理应由宪兵调查、由军事法庭审理。”王季同道,“如果有学生被起诉。他们可以请律师。”
“这”王季同说的是实话,可章士钊却知道徐敬熙一案涉及到两党斗争,如果交给军队这边,不说合不合法制,万一他们故意屈打成招以求让国民党内下台,国民党肯定会不服,双方闹起来怎生得了。
“为取信于民,还是让督察院参与进来吧。稽疑院也应该派各派几名代表参与。”一边的龚宝铨道。“这样不但各方都有个交代,民众舆论也相信结果。”
龚宝铨的建议也算不坏,可王季同还没有答应外面又传来了学生的喊叫声得知积水潭数千名学生被抓后,全城的学生都赶了过来。他们才不管什么法律不法律,他们只知道军队正在迫害进步青年。至于死了的徐敬熙,那是他的昨天杀学生的报应。
德胜门大街与三不老胡同路口,王士铮的侦察连正驻守于此和东面的李广桥,学生们高举着横幅、喊着口号黑压压的从东南边气势汹汹的来,可他看都懒得看一眼。只有一边的士兵用电广播警告道“这里是军事管制区,不可通行!这里是军事管制区。不可通行!”
这两天电广播响的太多了,有上面的吩咐,学生们什么都不怕。他们听到警告不但不停步反而走更快。见这些人如此冥顽不化,王士铮对一侧从炮塔露出头的战车车长命令道“前面三十米的街面,开一炮!”
“是!”车长低低的答应一句。紧接着炮塔转动、低垂,‘轰’的一声,车体震动间一颗三公斤57高爆弹打在前方三十余米的街面,猛烈爆炸溅起无数碎砖沙石,砸在街边的屋子和瓦片上,宛如下了一场冰雹。
昨天仅仅是开枪,现在却是开炮。炮声一起慷慨激昂的队伍便当即大乱,王士铮见他们还不跑又命令道“打远一些。开两炮!”
不趁势将学生的士气打垮说不定被人一鼓动还要冲过来,车长虽然不解连长的意图。可还在照着命令连开两炮。第一炮隔自己有几十米远,大家也就吓一跳,有人还鼓劲说他们不敢杀人。现在炮越打越近,最后一发炮弹似乎就在身边爆炸,游行队伍终于彻底崩溃,学生不管不顾一个个往后逃命,数分钟后,大街上只剩下三个不大的弹坑和学生逃走时扔下的横幅标语,写着民主和自由的白纸犹如满地鸡毛。
“一群傻逼!”王士铮见街面上逃散一空的学生,当即放下了心。他这边放心可听到炮声的人个个都不放心,最近的是正在总参谋部坐着的和事佬章士钊,响第一声炮的时候他就跳起来喊“怎么能对学生开炮?他们只是学生!”
章士钊的喊叫甚至连王季同也不搭理;稽疑院、养心斋、文华殿也都听见了炮声,最惊慌的莫过于文华殿,刚才撂挑子不干的翁文灏闻声之后又戴起了官帽,他失色的朝吴景超问“谁谁在开炮?打起来了、是打起来了吗?禁卫军在哪?”
“禁卫军就在城里啊!”吴景超心中也忐忑不安,他就担心复兴会会武力接管京城,要是那样,一切可都完了。说罢他又摇头,“绝不是禁卫军开的炮,一定是那个装甲团。”
“那现在怎么办,他们要打过来了吗?”确定是复兴会的人开炮,翁文灏猛的从位置上跳起来,走了几步又折返来。
“不知道。”吴景超也拿不准,他再想到当下的形势,特别是那些被抓的学生如果军队从学生口中问出这两天自己这边策划的一切,那一切也全完了。是以他犹豫好几下才最终道,“最有可能的是兵变。总理,安全起见,还是让禁卫军接管全城吧,把那些学生救出来,不能再这么乱下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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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 第六十三章 西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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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锐的专机当夜在南苑机场降落时,京城内禁卫军已经与第19装甲团对持了,只是,这仅仅是象征性的对持听完对面19装甲团的广播通告,禁卫军没有一名士兵再往前挪动一步。总参谋长被学生杀了,还让自己去救那些杀人学生,这不是助纣为虐吗。
禁卫军全体官兵抗命不从,温应星这个空降禁卫军司令只得作罢,他若要强硬坚持,禁卫军说不定就要反到总参谋部那边,真要这么,新内就全完了。
听完在机场等候的俞子夷简要介绍京城的情况,杨锐想笑又笑不出来。徐敬熙死了,这是军队最大的损失,而若不计较所谓的理性损失,情感上便是他的一个学生又走了。这个时代的学生读书晚,排除老师学生的这层身份,当年随他一起去南非的四十三名学生有几个几乎与他同龄。革命时牺牲的、肃贪叛逃的、二十多年来病死的,到如今,这些学生还剩下不到三十人,徐敬熙一走,就只剩下二十六人了。
“去京城吧。”感觉自己又老了几岁的杨锐很是默然,半响后才命令道。
“大人,为安全计,应该绕路换车。”卫队长徐财根心里很不乐意杨锐亲来京师。最先一个,这里从黄昏时就两军对峙,一旦大规模交火指不定就会伤到大人;第二个,在飞机上他与卫队其他人根据事情经过仔细分析了徐敬熙被刺一事。照说提案通过了、徐敬熙主动请辞了,国民党那些人应该鸣金收兵才是,可偏偏在徐敬熙离开时开枪刺杀,这无异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这次刺杀不太可能是国民党指使的,是不是不敢不确定,但应该不会。
既然不是国民党策划的,那刺杀就只剩下两种可能一是游行的年青学生急于报复,擅作主张开的枪。这倒没什么,此时学生已被装甲团全部控制。可还有一种可能却让整个卫队心思沉重。那便是有人想借此机会故意挑起两党内乱,让装甲团和禁卫军交火,甚至杀徐敬熙的目的就是为了将大人引至京城,然后在进城的途中刺杀大人。真要是这样。那从机场到京城的这一段路就危险无比。
徐财根眼里带着焦灼,而特意在此等候的装甲团团长宋得胜上校之前也与他做了交流,此时也劝道“大人,职部兵力不够,入城又有十数公里之遥。还请大人绕路换车吧。”
“好。”杨锐并不在意坐哪辆车、怎么走。既然卫队长强烈要求绕路换车,他便带着陆眉换了一辆车。只是徐财根好像多虑了,这一路并未发生意外,二十分钟后,他赶到了总参谋部。
“竟成,”看到他来,王季同和皇叔朱访纶明显是松了一口气;而郭弼、黄宗邠等人敬礼的时候却渗出了眼泪。
“惺初呢?”大厅内气氛很是压抑,杨锐简单的礼后便问徐敬熙。他忽然有些后悔没有让他参加前几日在通化举行的会议,如果前几****去了通化,那说不定就避过了这一劫。
看过内堂已经冰冷的徐敬熙。杨锐出来的时候脚步忽然有些踉跄。他忆起爱国学社、忆着南非军校、忆着日俄之战、忆起对日对俄战争,三十多年来,他太习惯徐敬熙在身边了,此时他忽然不在,就像心头被人割走一块肉。
杨锐的悲伤只有王季同能看懂,他抓着杨锐有些冰冷的手道“节哀啊,竟成。惺初之前是痛楚,可最后是含笑而去的。”
“先生,惺初临去前交给我这个,然后他就放心走了。”郭弼隐约间见杨锐眼中闪着泪光。怕他太过伤心,当即顺着王季同的意思道。
沾血的白纸折了两折,展开是一副美国地图。阿肯色州的中央的位置画了一个圈,除了这个圈。更有一道不规则的曲线标注在地图西北角,且一直延伸到海岸。再之外,纸面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杨锐看过有些不解“这是什么?”
“惺初说这是美国人命门。”郭弼并未看过纸上写着什么,此时才知道那是一份简要标注的美国地图。这一圈一线必定事关对美作战计划,可惜的是徐敬熙不在了。( 小说)仅靠这一圈一线,其他人未必能理解他的意思。
“放下吧。”杨锐当然知道这是对美作战构想,但他此时没有半兴致谈对美作战。
“是,先生。”郭弼小心的把地图折好,小心的放在怀里。
“竟成,因刺杀扣押的学生太多,还是要想办法处置才是,不然要出更大的事情。”王季同说着了当下的事情,杨锐来了才能真正压得住阵脚,所以他想马上把处置办法定下来。
“惺初都死了,还能出什么大事?!”杨锐不好太扫王季同的面子,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我倒是见有人担心我们查出什么阴谋,千方百计的想把这些嫌疑犯抢去。”
“那怎么办?”王季同也知道内那边打得什么主意,他只是不想再死人了。
“不怎么办,血债血偿便是。”杨锐低沉的、一字一字的道。他这边说着,外面却有一个声音在叫‘我要见公爵大人我是稽疑院代表’。听声音倒像是虞洽卿,想到此人和内总理翁文灏是同乡,杨锐嘴角抽笑,道“好像是阿德来了,就让他进来吧。”
不再连任沪上市市长的虞洽卿自然做了稽疑院代表,以他墙头草的本性,年初便谢绝了翁文灏的入邀请,专职做起了稽疑院代表。对于退出东亚同盟提案,他也识趣的两不相帮,投了弃权票。此时京城出这等大事,他当然要出来做和事佬,只是他的技术比章士钊高明的多,这才没有被赶出去。现在见杨锐来,他便马上求见,好让事态平息。
虞洽卿被人带了进来,他一开口就开始叫屈,“这巡警也太玩忽职守了,不光任由学生围着总参谋部、也围着稽疑院。早上进场的时候,我也差被那些学生拦着。要是慢了一步,怕也要和辜汤生一样,被他们剥个精光”
虞洽卿说个没完,只说那些学生不好。又痛斥巡警渎职,根本不说新内如何,待大家都听得倦了,他才道“现在国失栋梁、军失巨擎,当举国哀悼。稽疑院诸多代表都表示惺初将军当行国葬、加爵一等。凶手更要依法严查彻查,直到找到血手为止。”
“阿德是怕我造反吧?”见虞洽卿唠唠叨叨半天,最后又开出国葬及加爵的条件,唯在‘依法’二字上重重吐音,杨锐当即明白他的意思,是以反问。
虞洽卿被杨锐戳中心中所想,人顿时一怔,可既然杨锐揭破,他也不再装了,道“大家确实是有这个担心。下午的炮声谁听谁害怕。竟成你说吧,各位也说说,这事情到底要怎么处置才满意?只要我阿德做得到,什么都行。”
虞洽卿等于是帮翁文灏他们开条件,王季同、皇叔朱访纶、以及参谋们都看向杨锐。前者担心他提的要求太过分,后者又担心他太过慷慨放过如此良机。
诸人的注视间,杨锐有些不悦的道“我来只是看看我的学生。若要说提什么要求,那我就有一个要求让惺初活过来。”听闻杨锐就这个要求,虞洽卿当即苦笑,根本不知如何作答。幸好杨锐自己答了。“你们能做到吗?你们做不到,其他人也做不到。要说拿惺初的命去换什么条件,那其实是玷污了惺初的血。现在我要的、大家要的,也不过是找出真凶罢了。
阿德担心我。还不如担心那些人。这学生是谁鼓动的?是谁将他们拉到京城来的?又是谁指使他们围总参谋部的?这两天他们又都做了些什么?大家心里都有数。真是人至贱则无敌,不过那些信奉此理的人不要忘了,靠嘴是打不了天下的,靠嘴也毁不了天下。”
杨锐说完便什么沉默,他这根本就没提什么要求,也没有切实表态。尴尬间虞洽卿只好在硬着头皮问道“竟成的意思这事情依法办理即可?”
“现在不就是在法办吗?”杨锐反问。“难道有什么地方违法了?”
“这”虞洽卿当然不知道军队哪里有违法了,他强笑道“那那些学生呢”
“查清楚了没有嫌疑的自然会放人。”杨锐道,“有嫌疑的当然会提起诉讼,不过是在军事法庭罢了。稽疑院要是不放心,可派人过来监督。当年遁初的案子是怎么办的,那现在就怎么办rds;。”
“好,好。”虞洽卿终于放心了,他一怕杨锐兵变夺取,二怕查案时军队屈打成招。现在杨锐一提宋教仁当年的案子,他就完全明白意思了。
他这边放心,外面徐财根却突然冲了进来,他的消息让人震惊不已“殿下、大人、诸位大人,雷将军的车队在进城的路上被人炸了。”
“什么?!”一屋子的人都大惊。徐敬熙遇刺杨锐前往京城,各地的战区司令也齐齐赶往京城,刚才杨锐进城时故意绕路,不想后到的雷以镇却被人炸了。
“雷以镇呢?”杨锐站起来急问,他不想死了一个学生后又再死一个学生。
“幸无大碍,听说只是受些轻伤。”徐财根的话让杨锐放下了心,也让其他人放下了心。而虞洽卿则高兴起来,真凶自己跳出来了,这次刺杀完全可以证明前一次刺杀和国民党、与新内没有丝毫关系。
“布置抓人了吗?”杨锐一屁股坐下后又问,接连不断的刺杀基本可以断定是孙汶余孽所为。想到这他不由决定要让张实好好动一动。
“宋团长和禁卫军都过去了,县城各乡各乡也都通知了。”徐财根道,说罢便出去了。
“又是孙汶余孽干的好事!”徐财根一走虞洽卿就来了精神,可他没说两句见诸人神色不对,便识趣改口,“殿下、竟成、小徐兄、各位将军,若是没事,鄙人便告辞了。”
虞洽卿行了个礼就匆匆去了,本来还想杨锐提更多条件的黄宗邠等人见雷以镇也差被杀,便不在生闷气了。很明显的,陈其美又来了此时,隐于京城一角、听闻暗杀失败的负责人居正有些黯然。计划极其周密的,不想杨竟成竟然毫发无损。
“到底怎么事?”居正有火没处发,可还是瞪向负责实际操作、拍胸脯保证万无一失的犹太人那鸿艾丁根。他干暗杀是一流好手,历史上托洛茨基便是死于他策划下。
“非常简单。情报不准确。”艾丁根知道居正的身份,他并不在意他的质问,因为他没这个资格。“机场那边电报发送的太晚,行动也很仓促,我想我们无法判断目标到底坐在那辆车里。居。我想知道你们怎么逃出去?整座城市已经被封锁了。”
自己质问俄国人,不想俄国人却担心自己被捕泄密,居正冷哼了一句,道“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倒是你那边别走漏了消息才是。”
“我,不用担心。”艾丁根笑道,“我是外交人员,不会有人敢拿我怎么样。我现在担心你,你的朋友能帮你逃出去吗?如果被逮捕,你还有的你的人能保守秘密吗?”艾丁根说着。却忽然看向门口,笑道“哦,你的朋友来了?”
京城确实被封锁了,而在城外执行暗杀任务的那个小组估计无法逃脱追捕,他们一被捕说不定就会查到这里来。居正这边想着如何脱身,却听艾丁根说自己的朋友来,心思电转间他不但没有转头看向门口,而是快速掏出了枪。
果然,艾丁格的正想抽枪对着他,只是他恰巧慢了一步。可犹太人一也不担心。他抓枪右手没动,左手却缓慢把嘴上吸完烟拿下,他笑着问“居,你要杀了我吗?”
“哼!”刚刚命悬一线的居正此时满头是汗。刚才要是他转了头怕自己早死了,可艾丁格说的也没错,作为寄人篱下的自己,根本不敢杀他。
小心的将艾丁格手上的枪取过,又在他身上摸了几下,确定他没有其他武器的居正还是不敢放下枪。他端着枪道“我是不能杀你,但我会向上面写报告。”
“随便。”艾丁格见他如此说心下大定,他又缓慢的掏出一支烟上,道“还是商量一下你的逃跑计划吧。”
“不许你费心!”居正警惕艾丁格的所有举动,他小心的退到门口,取下自己的中式礼帽后便关上门快步出了四合院,很快消失在一片昏暗的胡同里。半个小时后,他到了自己在京城落脚的孔府,只是还没进房便隐约听到孔祥熙在大吼,另外还有女子的哭闹声。
“我让你玩枪!我让你玩枪!!这下好了!这下好了!一人犯法全家连坐,一家人都要给你陪葬”孔祥熙喘着粗气,手上的棍子刚打着孔令伟,孔令仪和宋霭龄就使劲拦着,他顿时把气发在大女儿和老婆身上,“你们还宠着她呀?这个家都要被她拉进棺材了”
“父亲,妹妹说了不是她打的人,怎么会有错?”孔令仪争辩道,来吓的脸色发青的孔令伟已经把事情的经过都和她说了,特别强调当时枪响的时候还有另外一记枪响,再就是她和那人隔了两百多米,以勃朗宁手枪的射程,根本就打不着。
孔令仪争辩,宋霭龄当即拿了把绣花的剪刀塞到孔祥熙手里,撒泼道“女儿是我生的,你就杀了我吧,你就杀了我吧”
母女都逼了上来,孔祥熙只得罢手,可这时总管家姚文凯匆匆进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后,孔祥熙这才恢复镇定,手上的棍子也放下了,还当着宋霭龄的面了支烟。
“啥事情?”宋霭龄见他面色数变,当即明白京中有变,于是赶紧让孔令仪带着孔令伟房,而后也不在乎丈夫抽着的烟,用英文问什么事。
“雷以镇上将入京的时候差被人炸死,前面杨竟成的车队因绕路幸免。”妻子用英文问,孔祥熙也用英文答,“看来积水潭的事情和珍娜没关系。”
“早说了不是珍娜的错,”听闻又发生了刺杀案,宋霭龄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可事情显然没完,孔祥熙又道“这接连的刺杀案只能是”他说罢又停下,道“二妹介绍的那人可靠吗?”
“二妹”宋霭龄素来精明,只是对女儿关心太切,现在想来二妹介绍来京的这个陈有德确实有些古怪,他只说来京城处理一笔生意。却不见此人丝毫半生意人的做派,反倒是神神秘秘的。想到此她大惊道“你是说”
“嗯。”孔祥熙重重头,“京城各处对外来人查处的极严,二妹又是。这人来了的也巧,刚来京中不久便连发大案。”
“那怎么办?”突然想到那人常常拿着的公文包,感觉里面就是炸弹的宋霭龄汗毛都竖了起来。当年她才是孙汶的‘贴心’英文秘书,可二妹仰慕孙汶的紧,居然跟自己发脾气抢孙汶。并最终不顾家人反对与孙汶结婚。怎奈世事难料,孙汶客死他乡,二妹独自守寡。正因感觉二妹是在替自己受过,她才接了那份信,收留了那个人,不想却
“还是让他走吧。”孔祥熙无奈道,“要是真被抓了,那就一口咬定我们全家都不知情。”他说完又强调“我们本来就不知情嘛。”
“好,好。”论精明宋霭龄不比孔祥熙差,她眼见一转就有了主意。一会。知趣的居正便带着行李匆匆离了孔府。
漫漫长夜不知何往,看着街面上越来越多的巡警和士兵、市民,居正一咬牙就去了崇文门内的羊肉胡同。居正来的倒轻巧,可听闻管家通报他夜里到访的常凯申却倒抽一口凉气,京中发生的事情他当然知道,现在策划暗杀的凶手上门,这让他怎么办?
“志清啊,前几年凯申公司要破产的时候”居正察言观色,见常凯申一百个不愿意接纳自己,不得不提起了旧事几年前经济大危机恰好是凯申物流大举扩张之时。那时候凯申公司被银行催贷行将破产,正是布尔什维克国际的卢布救活了公司,所以他必须提一提这些旧事,好让常凯申有所顾虑。
“觉生兄哪里的话啊。我常凯申对革命、对布尔什维克事业完全是忠诚的。”常凯申屏退下人后激昂说道。这时孙晓刚刚从楼上下来拜陆眉求情所赐,她并未在牢里呆多久,反而借着陆眉的关系不断想办法帮衬着丈夫的物流生意。
“觉生大哥可不要生分,就把这里当家好了。”孙晓察言观色,感觉居正今日的神色有些狼狈,却不知道他已成了丧家之犬。
“我就不废话了。”居正直接了当的提出要求,“现在全城戒严,志清得想办法送我出去,而且越快越好。”
“我晓得,我晓得。”常凯申一见居正上门就知道他已无路可走,可此时全城戒严要送人出去实在艰难。不过他干运输那么多年,自然知道哪里有空子可装。于是道“觉生兄大概有多高?有多重?”
“高大概在一米五七左右,重有九十多斤。”居正见他说到正题,想了一下才答。他是湖北人,并不高大。
“那就好办了!”常凯申兴奋的拍了一下大腿,喜道“觉生兄要是不怕脏,可以藏在卡车油桶里出去。那种油桶高虽只有九十三公分,可直径却有五十八公分之多,里面因装过柴油,气味大,警犬是嗅不出来滴rds;。”
常凯申不愧是专业干物流的,集装箱卡车有那些部件几乎是刻在他心里,他现在眼睛一转就想到了办法,还连笔带划,深怕居正不上车。幸好居正也见过汽车那种大油桶,当下头道,“那你公司什么时候有车出去?”
“公司天天都有车出去。”常凯申赶紧答应,他一刻也不想居正留在这。
“那现在就走。”居正也看出了他的意思,可越晚离京就越危险,尽快出京才要紧。
“好,马上就走,”常凯申看了一下钟发现时间并不晚,当即同意。此时戒严仅仅是不让人出城,不是户户搜捕。“我马上让人送你去外城的货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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