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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了个萱
末世之约
作者:大了个萱

柳裴没想到谢承远毕业之后去当了医生。他虽然成了医生,但这不代表他从良了。披上羊皮的狼还是狼,披上白大褂的不良也还是不良。-----------------谢承远&柳裴真致郁系不良少年&伪治愈系温柔少nv“如果世界只剩下最后三十天——”“那我就和你在一起。”----------------食用须知:*坚定1v1不动摇,身心纯洁。*非末世设定,传统意义上的现代文,末世在本文中仅仅只是个梗。*男主又痞又丧又野,nv主温柔但蔫坏。*微博指路 @大了个萱子已完结指路:《百音寂》





末世之约 柳小姐的脸盲症
柳裴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她在门诊部的入口前张望了一下,里头黑黢黢的一片,只得转过身去了隔壁急诊部挂号。
正是周末,又恰逢换季,急诊室前人头攒动,滞缓的空气里混杂着浓烈的消毒水味,间或有几声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传入耳朵,令闻者不由蹙眉。
柳裴捏着自己的挂号单,挤在躁动不安的人群里排队,等的时间久了,虽不至于不耐烦,但多少有些无所事事,便划开手机给顾于之发消息:
“我到医院了。”
对方很快回过来:
“别担心,别怕丢人,跟医生好好说。”
外科排队的人数不及内科的多,大约三十分钟后,柳裴就在等候室的电子屏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后面跟着“五号诊室”四个字。
她在拥挤的人群中杀出一条路来,等到了五号诊室的隔间前,肩上挂着的包都歪了。
五号诊室的医生是个很年轻的男人,他低着头,随手接过她的病例单,问道:
“坐,哪里不舒服?”
嗓音低沉,拖着一点儿慵懒的尾音,但听起来很熨帖。
柳裴站在那儿,愣是没坐下,盯着医生头顶的发旋看了两秒,才温软地开口:
“耳朵里进棉花了。”
医生在病历上b划的手一顿,他将手中的笔转了两圈,这动作看起来有些轻浮,与他正经的工作不太切合:
“怎么回事?”
柳裴老老实实地解释道:
“昨晚我洗澡,耳朵里进了水,洗完澡就拿棉签掏了掏。”
她说到这里,yu言又止地停住了,但她知道医生应当已经心神领会了。
医生果然已经心神领会了,因为他不仅扑哧一声笑了,还替她将没说完的后半句话说完了:
“结果棉签棍儿出来了,棉花没出来?”
柳裴因他言语中不加掩饰的笑意,不禁有些赧颜。今天她身边的同事得知她下班之后要去医院,关切地询问她怎么了,待听得了原因之后,友好关怀都变作了捧腹大笑,而且大约因为大家都是从事媒t行业的,深谙信息的传播渠道,“柳裴因为掏耳朵进了医院”的消息以迅疾的速度一传十十传百,以至于她今天拎着包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连隔壁部门的人都和她打招呼:
“裴裴,去医院吗?”
柳裴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平日里温温柔柔的,又开得起玩笑,在人际关系里如鱼得水,同事与她这么说,也完全不是嘲笑和挖苦,而是善意的打趣。
但她还是觉得丢人,新年过后第一次来医院看病,居然是因为掏耳朵。
她急需寻找社群之间的共鸣来削减自己内心的羞耻感,于是对着面前的医生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医生,请问您以前看过我这样的病例吗?”
医生总算是一边抬眸看了她一眼,一边回道:
“没有。”
看完这一眼,他又不经意多看了两眼,继而默不作声地将目光移向病历单的名字上。
——柳裴。
他似是停顿了片刻,又似是行云流水,修长的手指曲起,在桌上轻轻敲击两下,“过来,坐好。”
柳裴总觉得这医生的态度并不专业,言语行为里都透着一gu莫名的散漫,但她是病人,只能服从指示在他面前端正地坐好。
微凉的手指触碰到她敏感的皮肤,在她颈间逗留了一瞬,又扶住她的脸颊,以不重的力道将她的身t压制住。
y影从头顶笼罩下来,男人的气息陡然迫近,他一手托在她耳根,一手拿着医用手电筒,照进她的耳朵里。
柳裴被手电筒的光晃了一下眼睛,又因肢t接触下意识地想躲,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她是很怕来医院的,连最常见的扎针ch0u血,甚至是拿压舌板按住舌头,都觉得抗拒。
医生大概也是没见过拿镊子取个耳朵里的棉花都这么怂的病人,忍不住啧了一声,“别乱动。”
由于距离很近,柳裴几乎能感受到他的气息拂过耳畔,带起两三根碎发,有些su麻,又有些痒。
她能闻见他白大褂上的味道,也沾染了医院的消毒水味,但并不重,所以不刺鼻,反倒是清冽g净的香味更重一些。
不知道他的洗衣粉用得是什么品牌的,还挺好闻。
就在她神游了几秒的功夫,医生已经拿镊子将她耳朵里堵着的一小团棉花取了出来。
柳裴直起身子,软绵绵地问:
“……好啦?”
医生瞥她一眼,“不然呢?”
言毕,将病历单递回她手上。
柳裴接过病历单,大约是觉得实在是太过容易了,都有点儿不可思议,“不用收费吗?”
医生微微挑眉,目露嫌弃地看着她。
面前的这个姑娘现在瞧起来怎么傻里傻气的?
他点了通知铃,身子往后倚,两只手臂架在椅背上,跷了个吊儿郎当的二郎腿,显出非常不耐烦的模样来,“好了好了,下一个。”
柳裴在心中暗道这医生实在是当得太不敬业了,不知道是怎么被招进重点医院来的,但也不想浪费时间多纠缠,来医院取个耳朵里的棉花还取出些医患纠纷的社会新闻,于是忙不迭转身就走。
她站起身,抬脚刚走了两步,身后却又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
“柳小姐。”
“多年不见,你的脸盲症还没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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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跑一章,看见是缘。




末世之约 谢医生想叙旧
柳裴闻声停下脚步,回身看向隔间里靠在椅背上的男人。
她的脑袋里浮现出几个形容词——
英俊,t面,一丝不苟。
他把自己打理得很妥帖,白大褂穿在他身上完全不显得松垮,褂子里的白se衬衫与墨se领带看起来光滑又高级,配上他清俊的面庞,整个人散发着很自然的书卷气。
只是他此时的表情与动作,非常不贴脸。
他乌黑的眼眸深邃,眼尾微微上挑,是一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含着零星的笑意,仿佛当下的背景并不是在医院,而是在某个纸醉金迷、灯光眩惑的包间里,她不慎遇见了某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
柳裴确实有轻微的脸盲症,但她对这双眼睛有印象。
只是她还是不敢确定,男人面前桌上摆着的牌子,分明写着“陆浩”两个字。
男人察觉到柳裴的视线,用指尖点了点自己x前的姓名牌,“陆医生有事不在,谢医生临时代班。”
柳裴的手局促地拽着包带,犹疑着问:“你是……谢承远?”
她觉得自己认不出面前这个人是谢承远,脸盲症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她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谢承远毕业之后当了医生。
这给她带来的震撼感不亚于看见高中时严厉老派的班主任在夜店放浪形骸地跳钢管舞。
即使她上次见到谢承远已经是五年前高考的前夕,但她并不觉得这个名字陌生。谢承远的名字在她的高中时代出现频率非常高,算是学校里人尽皆知的风云人物,只可惜并不是因为光辉事迹或是优异的成绩,反倒是典型的反面教材。
ch0u烟喝酒、剃头纹身、打架斗殴,学生时代反叛的不良少年该做的事情,谢承远一样都没落下。
柳裴对他的了解本来也只止于传闻,最近的一次接触,不过是高考前一周,他为了她班上的一个nv生与另一个男生大打出手,自己没受什么严重的伤,却把人家男孩子打折了右臂。
这事情x质很恶劣,谢承远在周一升旗仪式的时候理所当然地被全校通报批评了。
柳裴站在c场上看着站在升旗台上的少年,隔了太远,她看不清他的面孔,只知道他没有穿校服,只随意地套了件宽松的短袖,风钻进他的衣角,将他的衣服吹得鼓鼓的,在倾泻而下的日光下,身影g净又颀长。在校长痛心疾首的严厉批评下,他站得也并不笔挺,丝毫没有认错的态度,就像一棵盘根错节,野蛮又拧巴地生长着的树。
在人生重要转折的关隘,他这一次动手,让对方无缘了一周后的高考。
周围有nv生窃窃私语着,大意是谢承远这次真的太过分了,但声音里的担忧显然b指责更多。
谢承远生得很好看,在同龄的男生里已然很出挑,又带着一种极为少见的韧x与野x,nv生们表面上都畏惧地离他很远,但都在心底里暗自羡慕过谢承远为了她动手的那个nv生。
柳裴被光刺得眼睛痛,她模糊地想,自己如果是被谢承远打进医院的那个男生,她恐怕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奇怪的换位思考。
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最暴力的一次想法。
这个高中时期典型的不良少年,时隔多年再度出现在她眼前,居然是以外科医生的身份。
还刚刚从她的耳朵里取出了一团棉花。
柳裴正在犹豫是留下还是溜走,排在她后头的病人就已经来到了隔间前。
谢承远没再管柳裴,询问与检查后给病人开了药,神情专注而投入。
这个病人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子,看起来是个高中生,他拿着病历单走之前,回过头看了一眼柳裴,吹了个口哨:
“医生,你上班,nv朋友还陪着啊?”
柳裴愣了一瞬,想要矢口否认,男孩子已经转身走了。
谢承远又按了铃,趁着人还没来的间隙,问道:
“吃晚饭了吗?”
柳裴没吃过,她觉得按照目前医院里忙碌的情形,谢承远应该不会有空约她吃饭,于是如实地答了:
“还没有。”
谢承远挑起嘴角笑了一笑,“好,你出去等等我。待会儿我下班,我们去叙叙旧?”
柳裴想,她和他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他用不着这样自说自话。
但她是个有礼貌的好姑娘。
只是吃个饭而已,谢承远又不会吃了她。
“好吧。”
她答得有些勉强,但声音软软糯糯的,听起来像是妥协的撒娇。
谢承远没让她等太久,大约二十分钟后,他就与同事换了班,来走廊上找柳裴。
他换了件剪裁得t的黑se风衣,领带散了一些,衬衫扣子解开了三颗,露出小半截好看的锁骨来。
脱去白大褂的谢承远,柳裴说不清是书卷气更多些,还是痞气更多些,只觉得这两种本该违和的气质,放在他身上,竟浑然天成地融合得很好。
“久等了,”他自然而然地微微俯下身,将她手中的包提过来,“走吧。”
柳裴本来没打算松手,但谢承远的掌心贴过来,肌肤相触的瞬间,她就像是被烫了一下,将手缩了回去。
谢承远拎着她的包,与她一前一后走进空无一人的电梯,按了楼层。
在电梯门闭合的那一刹那,他突然出声问:
“柳小姐,你怕我?”
他问得很闲散,声音松弛,没有半分威胁的意味。
柳裴温温柔柔地笑着,很官方的反问道:
“谢医生,怎么会呢?”




末世之约 1221
所幸谢承远没有与柳裴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柳裴借着电梯内反光的镜面瞥了谢承远一眼,他只是不置可否地低垂了眼眸,唇角柔软,有个微微上扬的弧度,似乎带着一点儿笑意,又好像没有。
电梯到了负一层光线昏暗的停车场,四周不透风,柳裴刚在医院呆了一段时间,本来就被滞缓空气里的消毒水味熏得头晕,现在到了这儿更是头脑昏沉。
谢承远腿长,虽然走路的速度并不快,但柳裴今天还穿着个小高跟鞋,跟在谢承远身后,需要不停地加快脚步才能跟上。
她看着他笔挺的背影越来越远,有一瞬间时空错位的恍惚,这种恍惚很快被她内心的不满所取代了。
这人好奇怪,知道给她拎包,怎么不知道等等她?到底是有绅士风度,还是没有?
安静的地下车库里只有柳裴的鞋跟敲在地面上哒哒的声响,直到谢承远停下脚步,回头看过来。
柳裴闷着头往前走,没注意脚下,一脚踩歪了,稍稍踉跄了一下。
谢承远伸手在她腰间扶了一把,等她站稳,又不着痕迹地将手收了回去。他的手隔着一层衣物,只停留了短暂的时刻,但触感在昏暗的空间里被放大了,从她的后腰一路窜上了脊背。
他带着懒散笑意的声音从她的头顶落下来:
“柳小姐,慢一些,我又不会把你弄丢。”
柳裴倒是希望谢承远现在丢下她走人。
她木着脸,跟着放慢脚步的谢承远走到车边,他拉开车门,她就钻进去,系上安全带,动作一板一眼,僵y得像是一个机器人,以前和公司的顶头上司吃饭的时候,她都没这么不自然过。
谢承远没有说错,她确实有些怕他。
这个男人很危险。
五年前她就已经意识到了。
谢承远选了一家离医院不远的粤菜馆,餐馆的菜品很jing致,端上桌来都是小小的一份,但谢承远点了不少,各式各样的也摆了一整桌。
不知道是不是歪打正着,柳裴很喜欢吃粤菜,谢承远点的每一道菜,她都很感兴趣。
她举着筷子,有些踌躇,在“吃很多”和“吃一些”之间徘徊了一个来回,最终选择放飞自我。
不吃白不吃,反正以后也不见得能撞到谢承远了,她很少去医院的,就算实在没办法要去医院,大不了不去这一家了。
柳裴很沉默地吃东西,她不认生,在人前总能温婉大方又不唐突地友好谈话,但面对谢承远,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聊天。她甚至在心底盘算了一下,从在医院遇见他到现在,他们说的话加起来好像也不超过十句。
可她没从谢承远的脸上看到一点儿尴尬的神情,他看起来一副自然又随意的模样,还顺手将袖子卷上去了一些,露出瘦削有力、骨骼分明的手臂来。
柳裴隐约看见他右手手臂内侧有几个数字,脱口问道:
“纹身?”
僵持的气氛陡然被她这一句问话打破了。
谢承远“嗯”了一声,抬起手臂给她看。
柳裴这次看清楚了,数字“1221”,黑se的纹身,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是延伸出了一点儿弯曲缠绕的笔触。
“……日期吗?”
“对。”
那就是12月21号。
就好像是个数字解谜的游戏,柳裴内心的求知yu骤然点燃,关于谢承远的那些未经证实的传言与揣测在她心底噼噼啪啪地燃烧起来。她两手支起下巴,抬眼看向谢承远,眼眸乌黑而清亮:
“生日?”
她又想了想,心底突然冒出一个许久未提及的名字:
“苏暖暖的生日?”
谢承远的手微微一顿,他夹起一根芥兰,放进嘴里嚼了嚼,又咽下,似是在凝神思索,但始终想不起什么,最终只蹙了蹙眉,简短有力地反问道:“谁?”
柳裴哑然,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说太多,但不知道为什么没忍住:
“……高考之前,你冲冠一怒为红颜的那个‘红颜’。”
“哦,她啊。”谢承远先是应了一声,隔了一会儿,又说:“她不叫陈圆圆,我也不叫吴三桂,怎么就冲冠一怒为红颜了?”
柳裴默默地也夹起一根芥兰,“你还挺有文化。”
“柳小姐,”谢承远说得漫不经心,又透着一gu隐约的漠然,“我以前最多算是个不良,但不是文盲。”
柳裴其实在高中模拟考的成绩榜上见过谢承远的成绩。他的成绩和他这个人b起来,堪称低调,不上不下、中规中矩,在重点高中里还算是个不错的排位。他也不像许多人那样有偏科的毛病,他各科考出的分数都很平均,按理说只该是个学校里再普通不过的学生,可惜他迷惑人的长相和他祸害人的行为,注定了他高中那三年不能安分。
她以前想过,如果谢承远把他用在打架斗殴、ch0u烟喝酒、纹身烫头的时间拿来学习,他的成绩大约是能名列前茅的。
这顿饭潦草地吃完后,柳裴也没能问出谢承远身上的这个纹身到底有什么意义。
她不该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因为谢承远的纹身和她是没有半分关系的。
谢承远拿起椅背上搭着的外套,g在臂弯里,开口道:
“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柳裴摇了摇头,“我叫了人来接了。”
她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就响了,她走远了几步,背对着谢承远把电话接起来。
谢承远听见她很小声地“嗯”了几声,声音温温柔柔的:
“吃完了。”
“在四牌楼这儿。”
“你慢点开车,我不急。”
“等你。”
她说完,将手机握在手上,走回来,因为唇边的笑还没消失,眼睛也弯弯的。
谢承远收回落在她脸上的目光,看着前面,不经意地问:“男朋友?”
柳裴没回答,与谢承远走到餐厅前的路口,冲他说:
“谢医生,你先走吧,不用等我。”
谢承远一手cha在k兜里,歪歪斜斜地靠着石柱站在那儿,晚风把他敞开的外套吹起来,他的神se淡淡的,眉眼又很少年气,和五年前相b,其实没太多差别。
他没有走,直到一辆银se的沃尔沃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车里的男人摇下车窗,轻轻唤了一声“裴裴”。
柳裴对着谢承远一顿点头哈腰,拉开车门坐了副驾的位置,她侧过头,对着身旁的男人说了什么,那男人便探过身子,替柳裴扣好安全带,顺道对谢承远说:
“谢先生,今天麻烦你了。”
谢承远略一颔首,也回以一句场面话:“不麻烦。”
银se的沃尔沃混入了车流,因为是低调的车型,商业区的车又川流不息,很快就在夜幕的霓虹下辨认不出了。
谢承远从口袋里m0出一包烟,ch0u出一根点燃,两指夹住送到唇边,x1了一口,又徐徐吐出。
烟雾缭绕中,他莫名地笑了一笑,模糊不清,偏生温柔。




末世之约 世界第一傻
汽车开过了商业区,平稳地行驶在宽阔的柏油路上。
车内放着一个意大利男歌手的歌,柳裴不知道是谁,只觉得声音低沉浑厚而深情,弹舌音并不显得滑稽,而是透着x感。
她一边听着歌,一边低头看自己的指甲。她前两天涂了酒红se的指甲油,显而易见的是,手法还有些生疏,一眼就能看出是自己动手的。
在等绿灯的间隙,身边的男人突然开口问:
“想什么呢?”
柳裴举起自己的手,五指张开,仔细看了看,“顾于之,你讨不讨厌nv生涂指甲油?”
她这句话问得没什么来由。
顾于之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不讨厌。”
今天的柳裴有点沉默寡言,她一般长时间不说话的时候,一定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车窗上面映出她柔和的轮廓,又像是拓印在窗外变化不断的街景之上。
顾于之松开握着方向盘的一只手,侧过身来,将柳裴垂落的头发拨到耳后,她小巧的耳垂gg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今天中午,她站在公司楼下的花坛旁等他,随手捋起头发,他还能看见她耳朵上jing致的耳饰,红se的ai心,下面挂着个小小的绒球,偏幼稚的款式,但很衬她。
柳裴m0了m0耳朵,也意识到自己的耳夹掉了,“……耳夹真的好容易丢啊,我丢了三四只了,还好都不贵。”
顾于之看了她两秒,放下手,“谁叫你不敢打耳洞?”
柳裴抓着安全带,往座椅里缩了缩,小声说:
“我胆小嘛。”
顾于之这一路都没再说什么话,直到将她送到家门口,才又添了一句:
“裴裴,你也别一条路走到黑,不行就赶紧撤,知道吗?”
柳裴愣了一瞬,眯起眼睛笑,“顾于之,你说什么呢?”
顾于之在柳裴面前活得像个唠唠叨叨的长兄,甚至是父辈,他觉得她这姑娘傻不愣登的,在外面分明闯荡得东倒西歪,还成天乐呵呵的,就差把“和气生财”“吃亏是福”八个大字贴在脑门上了,他很担心她吃亏。
“丢耳环在人车上的方法,现在的中学生可能都不用了,你从哪本古早味言情小说里学来的?”他有几分感慨唏嘘,在柳裴肩上拍了一把,“谢医生,是吧,你眼光不错,他挺帅的。而且将来你俩如果真成了,一个外科医生,一个新媒t运营,都是秃头职业,登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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