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H)
作者:种一棵多肉
那时她常常溜进他房间,在夜里裸身抱着他喊哥哥,引诱他与她一同在欲望中坠落。
她告诉自己,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人也是可以的,总好过什么都没有。更多小说请新御书屋 xyushuu11.cm
后来他入狱,隔了铁窗看到她,原来她还是会温柔地叫哥哥,只是叫的再也不是他了。
哥哥(H) 第一章她含着他的唇重重地吮
酒过叁巡,会所的包厢内烟气弥散,陈之墨旁边的座位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换了人,那人凑着他耳边问了他一句:“陈总,你在梁家长大,梁家的千金梁婳你熟吗?”
陈之墨抬抬眼皮瞥过去,问话的是个男人,戴着眼镜一副斯文相,他判断出是要谈合作那家公司的一个高管。
他说:“还行吧。”
梁婳管他叫哥哥,叫了有十多年了。
那男人笑了笑,“我想约她,你能不能帮忙?”
梁婳长的好,是江城出了名的美人,打小各种好的烂的桃花就源源不断,陈之墨司空见惯,并不惊讶,只微微眯起幽邃的眸,淡声说了句,“何总,这点小事都好说,只是这次的招标……”
那人会意,也笑,“多的我也帮不了,但前两轮筛选我给你保过,最后得靠你们自己。”
陈之墨放下酒杯伸出了手,“能过前两轮就行,后面我自己想办法。”
那人和他握手,提醒,“梁婳的事别忘了啊。”
他点头,“等消息吧。”
酒局结束之前,他顺手将梁婳的电话微信都打包给了这男人。
……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叁点。
屋子里一片安静,陈之墨没开灯,摸黑上楼去自己房间,头有些昏沉,在黑暗中走了几步,最后往床上倒。
床上被子下笼了个东西,随着他这一倒,受惊似的颤了下。
床很大,倒是没碰着,那东西悉悉索索扯下被子,在黑暗中睁着略带惺忪的眼看他,“哥?”
他蹙眉,似是不耐烦地沉了口气,最后没理她,直接起身去浴室洗澡。
梁婳本来已经睡着,这会儿被吵醒就神了,陈之墨洗完澡出来全身只余下半身一条浴巾,她借着浴室里透出的光毫不顾忌地打量男人结实的肩背和胸膛。
陈之墨坐在床上背对着她用毛巾擦头发,语气没有起伏地说了句:“回你房间去。”
“我不。”
她撅着嘴,赤着脚踩到地毯,绕过去到他前面,从他手里夺了毛巾,开始为他擦头发。
梁婳身上穿着一件几乎透明的睡裙,领口很低,稍微一动作,中间一道沟就不太安宁了,两团软白在他眼前晃。
鼻息间是她身上的气息,陈之墨不知道这是沐浴露还是洗发水的味道,很清新的柠檬味,他呼吸越来越慢,吸进去的每一缕好像都在他肺腑内安营扎寨。
他一阵烦躁,闭了闭眼睛,感觉到她的动作慢下来。
然后有柔软的东西贴上他的眼角。
他缓慢地睁开了眼。
梁婳俯身,已经吻到他唇角。
起初只是缓慢地磨蹭,以令人着急的速度,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而她垂着眼,毫无预兆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唇。
他还是没反应,那小小软软的舌头不由得急躁,开始用了点力气想要闯进他的唇,但男人没放行,她皱着眉抬眼看他。
浴室里透出的光昏黄,他看清她的表情,有些气鼓鼓的样,秀气的眉心蹙得紧,嘴巴嘟着。
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想笑。
梁婳扔了毛巾,不由分说地就分开腿面对面地坐到他腿上去了,他也没动,任她再次贴过来。
这一回她含着他的唇重重地吮,又咬,好像是要发泄自己的不满,将自己整个身子的重量全倾在他身上。
她贴的太紧,紧到他能感觉到她胸前的柔软在他胸膛厮磨,紧到他甚至觉察到她那前端两粒已经变硬了,随着她的动作划在他胸口。
哥哥(H) 第二章你还摸我了
梁婳搂着男人的脖子,很是在他的唇上连啃带咬地肆虐了一阵,最后陈之墨像是无奈,又像是恩赐一般,终于舍得启唇,让她的舌头探进去。
她舌尖鼻息间都是烟草味,他的烟瘾好像又重了。
陈之墨这个人很冷,气息冷,性子也冷,这是公认的,以前上学的时候,不少人背地里管他叫冰山。
不过这座冰山有张好看的脸,不少姑娘还是前仆后继地倾心于他。
陈之墨没看上她们里面任何一个,他看不上任何人,他的感情经历是一张白纸。
梁婳一直觉得自己和那些姑娘不一样,或早或晚,她是一定要在这张白纸上浓墨重画下属于她的一笔的,毕竟她已经陪伴他足足十几年,这是别人比不了的。
她时常幻想,以后他们在一起,会结婚,生孩子……
她分神之际,腰间忽地一痛。
这男人毫无预兆地掐了一把她的腰,力道很重,她轻哼一声,舌头也从他嘴里退出来。
陈之墨眯着眼睨她,手还握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却再没动作,“真不回去?”
她重重点两下头,又问:“你还是不想要?”
她都不记得这是第多少次偷偷溜进他房间爬他的床了,打从她决定勾引他开始,最初是穿情趣睡衣在他跟前晃,不小心走光给他看,后来发展到亲他摸他,但这男人自制力强得令人发指,就是气息乱了,身下硬了,也没让她得逞过。
他手滑到她肩头,打算将人推下去,“我是你哥。”
“又不是亲的,什么血缘关系也没有,你别扭个什么劲儿?”梁婳简直要被气笑,“你还真当你是我爸的儿子了?”
陈之墨是梁家养子,十二岁那年父母双亡,然后被梁婳的父亲梁赫带回来。
那年,梁婳九岁。
她母亲生她的时候因难产而死,而梁赫又忙于事业,小时候她很孤独,突然来了个哥哥,她是很高兴的,所以一直很粘陈之墨。
陈之墨虽然性子冷,但以前对她态度还算可以,他们甚至一度很亲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却越来越疏远她。
陈之墨推了一下人没推动,默了几秒,淡淡说了句:“没血缘关系的我都要上?”他手上用了力,这一下近乎粗暴地将人推开了,“我怕我上不过来。”
梁婳被推得险些摔倒在地上,她摇晃着后退了两步才站稳,有些恼羞成怒。
“陈之墨你是不是失忆了,要我提醒你吗,十七岁那年夏天你忘了?我的初吻是给你的,你自己亲过来的,你还摸我了,不光上面,下面也……”
陈之墨起身,抬手扯下毛巾,往浴室走,梁婳声音拔高了一度,“你还拿你那东西蹭我了!除了没进去你什么没干过?!装他妈什么假正经!”
他进浴室挂了毛巾,听着她嚷嚷完摔门离开,这女人真是不知羞。
什么都能喊出来。
梁婳打小被惯坏了,梁赫生意忙,平时照顾不到她,只会给她钱,总想多弥补她,她闯了什么祸都有人善后,没人责备,她渐渐变得无法无天。
从浴室出来,房间里已经没人,陈之墨关了浴室灯打算睡觉,刚上床,腿碰到个东西。
他摸出来,借着窗外月光,看清是个没拆封的避孕套。
他在黑暗中轻笑了声,暗想:
这小骚货。
*
看到有个小可爱送我珠珠了,非常感谢(づ ̄ 3 ̄)づ
哥哥(H) 第三章他分开了她的双腿(微H)
这夜陈之墨睡得不太安稳,他做了一个梦。
这不是他第一次做这样的梦。
梦里梁婳带来的那个避孕套包装被拆开了——
她纤细的手指撑开了那层纤薄的硅胶,然后扶着他火热硕大的欲根,缓缓套上去。
静谧中有两个人急促的呼吸交错,他俯身在她胸口含了含,将乳尖轻轻一吸就听到她难耐的娇吟,她又喊他“哥哥”。
他分开了她的双腿,欲望被缓缓推挤进去,湿润温软的甬道吸纳着他。
他低头去吻她柔软的唇,拖着她的小舌头舔舐纠缠,一分开唇边有银丝黏连,他舔了舔她的唇角。
他的掌心覆在她胸口,揉捏的力道有些重,偶尔捻捻尖端那一粒,听她声声娇喘,身下也逐渐失控,狠狠入她。
抽插间水液黏腻,梁婳蹙眉呜咽,手将床单抓得皱巴巴,他的手于是去扣住她的,腰臀间的力道更重。
像在行刑似地贯穿她,将她纤瘦的身体钉在床上,一下又一下。
然后他听见自己唤着她的声音。
“婳婳……”
……
凌晨时分陈之墨惊醒,内裤里一塌糊涂,他去浴室洗了个澡。
之后裸身从浴室出来,没急着换床单,坐在床边先点了支烟。
外面天色微亮,经由浅绿色的窗帘过滤,未开灯的室内光线昏昧一片,映在男人光裸的身体上,透出青瓷一般清冷的色泽。
窗帘是梁婳买的,这屋子里很多东西都是,她还在他房间的阳台上养了几盆花,打从小时候起,她就喜欢掌控他生活里这些琐碎的细枝末节的事儿。
她给他选绿色窗帘和床上用品,说希望他看到眼里的一切都是温暖的或者生机盎然的。
梦里的细节好像都还挺清晰的,陈之墨叼着烟,手指在烟雾的虚空里轻轻拢了拢,回想着昨晚贴在自己胸膛那两软软的两团。
梁婳发育挺迟,他第一次摸她时,还是两个小桃子。
那时,她才十七岁。
如今那具身体,已经是个完完整整的女人了。
他的手慢慢攥紧成拳。
他曾经急不可耐,几乎要等不到她长大,他曾计划好要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天就要了她。
但现在,她成了他最不想碰触的人。
……
这栋属于梁家的小别墅在北郊,距离梁婳就读的东大其实有些远,不堵车的情况下开车过去也需要四十多分钟。
梁赫一开始不赞成梁婳住这里,就算家里司机可以接送,他也觉得太辛苦女儿了,然而梁婳自己坚持,没有办理住校手续,也不愿意在学校附近租房买房,如今她有课时就去学校,大多数时候还是在家里。
梁婳那点儿心思其实挺明显的,梁赫现在生意做大了,时常是全国各地跑,在家的时间很少,于是家里常住的除了梁婳也就剩下陈之墨。
保姆张姐一般不上二楼,梁婳偶尔就会偷偷往陈之墨房里钻。
她总会穿特意买的性感睡衣。
从小到大,她的脸和身材饱受别人赞誉,没人会否认她是个美人,东大的男生公认她为校花,她对自己的身体很有自信。
但这具身体在陈之墨眼里显然没有太大吸引力。
一再遭遇拒绝,梁婳不沮丧,早餐时看到陈之墨那张冷冰冰的脸觉得不大顺眼,看到餐桌上他每天早餐的必备拿铁,她端起自己喝了一半的牛奶就往里面倒。
陈之墨最讨厌奶味儿。
他坐在椅子上,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把他那杯拿铁搞得一塌糊涂。
哥哥(H) 第四章就要你送
张姐从厨房端着叁明治过来,见梁婳的动作就惊呼一声。
“小姐,你这是干嘛呀?!”
梁婳被惊得手抖了下,牛奶溢出几滴在桌上,她没再继续,若无其事地将手中的被子拿回来,啜了一口牛奶,脑袋扭一边,不看陈之墨。
张姐将盘子放餐桌上,皱眉看陈之墨的拿铁,“之墨,我帮你换一杯吧……”
陈之墨摆摆手,“没事。”
他端起拿铁喝了一口,微微蹙眉,看张姐还没走,他说:“能喝。”
张姐重重叹气,“小姐,你别老欺负之墨啊。”
梁婳哼哼一声,没说话。
张姐拿梁婳是没什么办法的,张姐就是心疼陈之墨这孩子,毕竟那么小就没了爹妈,一直寄人篱下。
梁赫忙于事业,顾不上这两个孩子,就让陈之墨这个当哥哥的多照顾梁婳。
梁婳对陈之墨也不能说不好,但这大小姐身上的公主病不定时发作,喜怒无常,还爱作弄人。
陈之墨多数时候会包容梁婳,她看着,就更觉得陈之墨可怜——到底不是亲生的,大概他也清楚自己在这个家里的位置,就是有脾气也不敢发作。
……
饭后梁婳死皮赖脸地上了陈之墨的车,“今天有课,你送我去学校。”
陈之墨没表情,降下车窗,外面站着梁家的司机徐叔,他刚打算喊人,梁婳在副驾驶上又开口:“我不要徐叔送我,就要你送。”
陈之墨手在眉心掐了下,“梁婳。”
梁婳傲慢地哼哼一声。
他侧过脸睇向她,“公司事很多,今天有个梁叔交代的大客户要接待,我和对方约九点半见面。”
梁婳看自己的腕表,八点半。
她没犹豫,直接说:“那你让客户等。”
陈之墨没说话,手指在方向盘上叩了几下,节奏并不快,梁婳盯着他的侧脸,心口发沉。
沉默片刻后陈之墨低沉的声音又响起:“你听话一点,让徐叔送你去学校,晚上想吃什么?我去接你。”
梁婳怔了一瞬,眼底立刻就亮了,“晚上我们一起在外面吃饭吗?”
陈之墨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弧,“嗯。”
“那我要好好想想,”梁婳抿唇,“等我想好告诉你。”
梁婳下车后,陈之墨驱车去了公司。
公司是梁氏旗下的一个地产营销公司,梁赫赶上好时候,做房地产发家,后来梁氏自己开的盘过于火爆,总是很快售罄,自己的营销团队基本没多少活儿干,就开始接其他楼盘的营销。
这个公司在陈之墨手里才算是实打实开始好好做,这两年也有些成绩,陈之墨的能力逐渐被梁赫认可。
然而在公司里,多数碎嘴的人还是会说,陈之墨之所以能做到营销总监这个位置,还是因为裙带关系。
更有人戏称他是梁氏未来的驸马爷。
陈之墨是不在乎这些的,只要能达到目的,他根本不在乎别人的说法,这职位是他和梁赫要的,早晚有一天,他要用这个职位来扳倒梁赫,让整个梁氏万劫不复。
抵达办公室后他才看到梁婳发来的微信上写:我想好了,我们学校附近有家新开的西餐厅,就去那里吧,我下午四点就下课了,你早点来啊。
后面还缀了个笑脸表情,他盯了几秒,等屏幕暗下去,手指又动了几下,拨通一个号码。
“何总,今晚我带梁婳去东大附近的西餐厅,你时间方便吗?”
哥哥(H) 第五章我们接过吻
中午梁婳拉着好友周思叶在学校外面步行街逛了一圈,买了几件衣服和化妆品,然后去周思叶宿舍里化妆。
周思叶困得要死,打着哈欠在旁边看了一眼对镜贴花黄的梁婳,“你这素颜已经够完美的了,为什么还要化妆?”
“你不懂,”梁婳小心翼翼描眼线,“这是约会,就我和我哥两个人,烛光晚餐,我当然要严肃对待。”
周思叶从纸袋里拿出梁婳买的那几件裙子,好半天才问:“婳婳,我觉得你应该和你哥好好谈谈,他对你到底是怎么个意思?这都多久了,我就见着你一头热地往他身上粘,你说他对你好,可就我这个旁观者的视角看,他对你一直冷冰冰的啊。”
梁婳动作顿了下,眼底的光亮像是凝固住,旋即又笑了下。
“我们的感情你不会懂的,”她像是要说服自己,“他那个人性子本来就冷,但他对我不一样的,我们一起长大,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们接过吻,而且是他主动的……”
周思叶说:“你说过了。”
这盆凉水没能浇灭梁婳沉湎在回忆里的少女心,她还是笑,“我哥那人不会说好听的,这辈子也不可能说喜欢两个字,但是我对他来说一定和别的女人不一样的。”
她曾经陪伴陈之墨走过他人生的最低谷,她想这种感情怎么都不是能随便被别人取代的。
……
盛夏的天烈日炎炎,四点下课之后梁婳就等在校门口。
她选了一件酒红色的连衣短裙,还配了一条铂金项链,又化了妆,这样的一个美人站在校门外格外惹眼。
不过半个小时,前后几个男生来搭讪,甚至还有个送来了水的,问她这么热的天为什么要站在这里。
她有些气闷,一一拒绝过这些人,最后往边上挪了挪,站在树荫下拿出小镜子看自己的脸,就怕出汗花妆。
差几分钟到五点时,陈之墨的车子姗姗来迟地出现了。
这一阵等待耗掉不少热情,梁婳拉开车门坐进去时脸已经是冷的。
陈之墨瞥她一眼。
即便和她同一屋檐下居住,时常见面,但也很难对她这张脸产生疫力。
今天这一身,实在惊艳。
然而酒红色裙子本来就惹眼,这裙子领口还开得低。
从这个角度,隐隐约约看得到那道沟。
他没立刻开车,垂着眼若有所思。
早上出门时,梁婳穿的好像是挺中规中矩的七分裤和短袖t恤,她在学校一贯穿得很简单。
梁婳催,“走啊。”
他抬眼看她,“怎么换了衣服?”
如果他来得早一点,她这会儿多半是有些娇羞地告诉他是为了约会盛装打扮,但现在……
她别过脸看着车窗外,“换个衣服还需要理由?”
陈之墨默了默,“我在这里等你,你去周思叶那里把衣服换回来。”
梁婳回头睁大眼,“为什么?”
他安静下来。
要说什么,说他现在要把她送去一个对她有意思的男人那里,他不希望她穿成这样吗?
梁婳等不到答案,更气,“你是不是有病?你迟到这么久我都没说你一句,你反倒莫名其妙对我提要求……反正我不换,你有本事就动手把我裙子扒下来。”
陈之墨当然不会,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屑于再碰她一下,她心底一阵委屈,忽然不明白自己这样是为什么,伸出手就去推车门。
“算了,我去和周思叶吃饭。”
但陈之墨已经动手落了中控锁。
他没再看她,踩下油门,“走了,你把安全带系好。”
哥哥(H) 第六章鸿门宴
这是一家很有格调的旋转餐厅,陈之墨带梁婳到地方时,包厢已经没有了,只余下大厅的位置。
梁婳心里还憋着气,随意选了一个位置就坐下,陈之墨一言不发地坐在她对面,接过服务生递来的菜单。
梁婳的饮食偏好他心里有底,先简单点了几样,服务生离开之后,他为自己和她倒了红酒。
“脾气真大,”他垂着眼,眼底有笑意,将杯子放她面前,“这杯算我为迟到赔罪。”
说完,自顾自将手里的杯子往她那杯上轻轻一碰,仰头就喝了。
这红酒喝得跟啤酒一样豪气。
梁婳咬咬唇,忽然就没了脾气。
她就是受不了陈之墨这个样子,她低下头抠手指,小声说:“你要迟来,至少应该打个电话给我……天气这么热,我等了你好久。”
“抱歉,”他脸上可看不出一点抱歉的意思,唇角甚至还带着浅浅的笑意,这让他的眼神里的丝丝柔意也变得难辨真假,“不气了,嗯?”
梁婳内心竖起了小白旗,抬起头,刚想说什么,就听见一个男声从身后传来。
“陈总。”
陈之墨起身,表情已经换成了礼仪性的微笑,和来人握手,“何总,好巧。”
何宇明冲他笑,又看梁婳一眼,“这位是……”
两个男人心照不宣地做戏,陈之墨做了个介绍:“这是我妹妹,梁婳。”
又对梁婳道:“这位是何总。”
梁婳敛了心绪站起身,对何宇明轻轻点头,打招呼,“何总,你好。”
何宇明目光在她的脸上身上来回地打量,由衷赞叹,“百闻不如一见,梁小姐比传闻里的更漂亮。”
梁婳心里只想着怎么将人打发走,勉强牵动唇角笑了下,“何总谬赞。”
何宇明说:“既然有缘遇到了,不知道你们介不介意加一个人?”
梁婳着急了:“这……”
陈之墨率先打断她的话,“没问题,何总请坐。”
梁婳不说话了,才刚刚平息下去的火气又蹭蹭蹭地往上来冒。
因为多了个人,陈之墨叫来服务生点单,不多一会儿,桌上就被摆满了。
梁婳已经没了食欲,心不在焉地吃东西,听见两个男人在聊工作上的事情,慢慢明白过来。
何宇明是合作公司的运营总监,现在陈之墨是想拿下这个大客户,在对方公司的新盘地区分销招标中拿到营销资格并建立长期合作。
不多时,陈之墨接了个电话,听完之后神色就变了,有些歉意地对何宇明说:“何总,我公司有些事,恐怕得过去一趟。”
何宇明哪会不明白,“工作要紧,你先忙。”
对面的梁婳抬头看着陈之墨,眼底充满疑问,“这会儿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