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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种一棵多肉
他把她弄伤了,伤成这样,他没法再像从前那样说些无谓的话表示自己不在意。
伪装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房间安静,陈之墨站了良久才迈步往门口走,关掉灯的一瞬,听见黑暗里梁婳忽然又出声。
“陈之墨,我讨厌你。”
他步子一顿,本来摸到门把的手不知为何就了回来。
就这一次——
他听见他心底的声音,是什么坍塌了,是一种无奈的,微弱的妥协。
他折回去上了床,靠近梁婳。
梁婳没料到他会折回来,感觉到男人的胸膛贴近自己背部,她怔了怔。
他的手搂过她的腰,有些微属于男人手臂的重力落在腰间,她喉头有些哽,艰涩出声:“我说讨厌你,你没听见吗?”
男人没接她这句,他的手轻轻覆在她小腹,问了句:“还疼吗?”
她眼底又湿了,也不回答他,“我最讨厌你。”
陈之墨“嗯”了一声。
她不想动,虚弱得没力气赶人,但嘴巴还不停,“最最讨厌你。”
“嗯。”
“全世界都没有比你更讨厌的人了……”
这句带上哭腔。
他低头,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沐浴后的清香,她的气息。
他的脸在她颈间轻蹭两下,“嗯,我最招人厌,我都知道了,你别哭了。”
梁婳心里却更难受,“你这样对我,算什么啊?”
他没有回答,她睁着眼,眼底全是黑暗,她知道等不到答案,也不再追问,只是忽然,非常小声地说了句:“哥哥,我好疼啊。”
陈之墨觉得心口像是被捅开了个大口子,鲜血淋漓的痛。
好像他们又回到很久以前那个病房里,小小的梁婳哭着叫疼。
可这一次的疼痛,是他给的。
他哑声道:“睡吧,睡着了就不疼了。”
那时,小女孩半带着哭腔说“你陪陪我”。
怀中的梁婳身体微颤,她没有说话。
她在努力将眼泪忍回去。
他抱紧了她。
“我就在这里,我陪着你。”





哥哥(H) 第五十九章她不是要纠缠
梁婳早晨睁眼,床上已经只剩她一个人。
她浑身难受,好在是周末,又闭眼放任自己睡了会儿回笼觉,再醒来已经是十点多了。
下身的疼痛在药物作用下略缓解了些,但还是不适,一下床走动就更难受,她慢吞吞挪到浴室洗漱完出来,才留意到屋内桌上多了些东西。
她走过去看,除了昨夜陈之墨买来的药膏和消炎止痛口服药以外,另多了一盒避孕药,以及一个包装致的礼品盒子。
盒子里面还是个盒子,一个崭新的cd盒子,未开封。
梁婳喜欢集cd,她有个很老式的唱片机,还有一柜子cd,现今这些东西其实已经很古董了,大家都习惯了用软件听音乐,但她还时常会用cd机听歌。
这张唱片她也不陌生,是挪威乐队flunk在04年发行的专辑,里面有她最喜欢的一首歌《spring to kingdom e》,高考后陈之墨带着她去洱海度假的那个夏天她对这首歌可以称得上是十分迷恋,不厌其烦地听。
只是专辑出得早,cd又难找,她记得在酒店房间的床上,她用手机听这首歌,摘一只耳机往陈之墨耳朵塞,他起初躲避,对她这种方式的分享十分不解:“你不会放外放吗?”
她也不解释,就爬到他身上去继续塞给他耳机,他无奈笑笑也就顺了她的意,将耳机塞耳朵里。
downtempo electronica风格的浅唱低吟流转入两个人的耳中,但是后来已经没有人再听唱的是什么了,他们吻作一团。
被亲得迷迷糊糊之际,她想,他真傻——共用一个耳机,她才能更靠近他呀。
温存过后他问她这是什么歌,她说了歌名,又叹气,“可惜cd很难买到,等什么时候有机会去挪威了倒是可以试着找找。”
陈之墨拿着她的手机仔细看了一阵专辑介绍,末了将手机还给她,评价一句:“歌是不错,但太悲伤了。”
那的确是一首很悲伤的歌,梁婳至今为止生命里最甜蜜的一个夏天,却好像停留在了那样悲怆的背景音乐里。
当时陈之墨没有多说什么,再后来不知何时起他们疏远,她再也没有到过他的礼物,她没有想到他会送她这个。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又是如何找到的。
她的手指慢慢抚过cd封面,又按在心口抱紧盒子。
陈之墨买来的避孕药她还是吃了,要真有个万一没人承担得起后果,她也不想为那种混蛋做什么伤害自己身体的事,不值得。
周末两天陈之墨都没有出现,倒是厨子的菜色有了些变化,加了鸡汤一类进补的东西,梁婳吃饭的时候问起来,张姐回答说,是陈之墨交代的。
“之墨说小姐你身体不太舒服,最近还瘦了,需要多补补。”
梁婳喝着鸡汤,半天才笑,笑得有些冷,她问张姐:“他怎么不回家?”
张姐答:“听说是在加班。”
她和陈之墨认识十几年了,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这个人,但现在她才发觉她几乎不认识这个人。
上楼回到房间后她对着穿衣镜左看右看,手在身上摸,也不知陈之墨是觉得她哪里瘦了,要是胸再缩水就可怕了,但站了一阵她就想起,昨天晚上,他是没有抚摸过她的身体的。
他只是泄愤一样地抽插,好像根本不拿她当个人。
那后来的那些算是什么呢?
*
周日下午梁婳去了这家梁氏旗下的营销分公司。
这边认识她的人相对来说少一点,但倒也有一些,前台就是一个,见到她诚惶诚恐,听她说来找陈之墨,那前台有些困惑:“陈总没有加班啊,昨天今天都是正常休假的。”
这个结果梁婳一点也不意外,离开写字楼她没坐车,磨磨蹭蹭地在路边走。
有一瞬她觉得她这样特别像一个上了床之后纠缠着对方的麻烦女人,只是很快她在心里否决,为自己说着好话:她不是要纠缠,她只是想面对面问个清楚。
要是对她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了,为什么要温柔地为她涂药,主动抱着她,又送她礼物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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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H) 第六十章怎么,你那么喜欢她啊?
江城的夏天可真热,哪怕快到傍晚时分,阳光依旧火辣,梁婳走过长街,在红灯的十字路口等待,在原地转个向,目光不经意地一挪,就顿住了。
原来陈之墨是在这里“加班”。
咖啡厅的落地玻璃让里面一切一览无遗,窗户边的桌旁面对面坐着两个人,陈之墨的对面是白璐。
他们在说什么,白璐笑起来,陈之墨也淡淡扯了扯唇角,随即,他似乎感觉到什么,抬眼望过来。
梁婳立刻扭头,她像做贼一般,心虚到头脑空白,迈步就往马路对面冲。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那个晚上到底都做了些什么——陈之墨是有女朋友的,无论出于任何理由,她都不该放任自己去和一个已经有主的男人发生关系。
她是不喜欢白璐,但她也没想过要伤害白璐。
交通灯还没变,马路中心横冲直撞一个人,有车子急刹,发出刺耳的声响,有人骂骂咧咧喊她神经病。
梁婳都顾不得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马路,过去之后也没停,就这么脚步踉跄地继续往前跑。
身后的车子七七八八一团乱,叫骂的司机不止一个,交警也过去了,马路另一头,陈之墨从咖啡厅里急急冲出来,在马路边往街道上望过去。
白璐在后面跟过来,看他面色发白,目光似乎在寻找什么,她皱了眉头,“之墨,你怎么了?你在找人吗?”
她就没见过陈之墨慌,更别说慌张成这个样子。
陈之墨没在街道上看到自己找的人,也并没松口气,梁婳那样子令他无法安心,他扭头对白璐道:“你先去公司吧,这个案子我们回头再说,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哎,可是……”
白璐话没说完,男人已经趁着绿灯亮起大步往马路对面走去。
*
陈之墨找到了一个街区以外,一无所获。
梁婳跌跌撞撞的,倒是跑得极快,他在十字路口站定,想不到她会去往什么方向,于是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
电话那端没有人接,他连打叁回,心便慌了个彻底,脚步来来回回地在这附近搜索她身影,一边继续打给她。
看梁婳之前脚步踉跄摇摇晃晃的样子,实在很难容得他不担心。
时间过去半个小时,电话依旧没人接,人也没找到,陈之墨打给张姐问。
张姐这会儿不在梁宅,也不知道,他只能抬手拦了一辆车赶紧回去。
到了梁宅上楼后他直冲梁婳房间,屋内空空,里外找遍不见人,他便在客厅,一楼……乃至院子里到处寻。
手中的手机一直在打她电话,那端始终无人接听。
他的心被一种巨大的恐惧攫紧,将手机攥得很紧,折回楼上,脑海一片空茫地往自己房间走。
房间门被推开,他在门口顿步。
他找了好半天的人,好好地呆在他房间里。
梁婳坐在飘窗上,手垂在身侧,就用两根手指捏着手机,也不看。
手机屏幕亮着,却没一点声音,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哥哥”两个字。
夕阳最后的余晖透过窗,笼在她身上,这画面是唯美而温暖的,陈之墨目光定在她身上,过了一阵才反应迟缓地挂断了自己手中的电话。
梁婳将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看,吐出一句:“59个未接。”
都是他打来的。
陈之墨没说话,他这会儿有种劫后余生的松懈感,惊觉背后竟是涔涔冷汗。
他站在原地,也没动。
梁婳转过脸看他,“你怕我出事吗?”
她也知道方才他一定是看到她了,她的逃离就是亡羊补牢。
这会儿她已经安静下来,语气也很平静。
陈之墨往屋内走,说了句:“你要是出事,我对梁叔没法交代。”
话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就连嗓音都是干涩紧绷的。
“好吧,”梁婳耸肩笑笑,似乎也并不在意,靠着窗又笑着问他,“借口加班去和白璐约会,这两天你应该都和她在一起,怎么,你那么喜欢她啊?既然喜欢,还对我做那种事?”




哥哥(H) 第六十一章和他分手
梁婳问话的态度闲散而轻佻,好像就是随便一问,但陈之墨知道不是这样。
之前那种六神无主的慌乱和恐惧好像耗了太多心力,他疲惫到无法伪装,在床边坐下,许久才说了句:“梁婳,不要这样。”
梁婳还是没心没肺地笑:“什么样?”
“你的身体,生命是你自己的,不论发生什么事,你不该作践自己。”
他觉得不该说这些,但又控制不住自己。
看着她闯灯横穿马路,几辆车子急刹在那里,他视线里没了她的踪影,过去这两个小时里,什么糟糕的猜测都在脑中盘旋。
那种惊吓他不想再有了。
梁婳闻言,简直想笑,“你一个强暴我的人,和我讲这自爱自重的道理?”
“强暴”两个字很尖锐地刺进心口,陈之墨头偏过去,有意避开她的目光,又过几秒,他声音更沉道:“你不该招惹我。”
他果然将责任推卸到她身上,她心底生起火气,语气也尖锐了些,“起初我招你我认,可后来呢,你失忆了吗,是谁拉住我的?”
陈之墨不说话。
梁婳更气了,“你觉得我去招你的时候是想被你那样吗?”
“那你为什么要说那种话?”
陈之墨听见自己的声音。
他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不要与她争论,可好像一切都在失控。
那一晚她在打算抽身离开时说出那种话,令他因为嫉妒而扭曲,彻底失去自制力。
梁婳回想片刻,终于想起自己当时说了什么,她笑:“怎么,不能说实话吗,你这根就是没有霍时祎的好用,你的活儿比他烂了不知道多少倍,也不知道白璐是怎么忍你这么久的,不但活儿垃圾还管不住自己下半身,要是换成我,绝对要给你戴绿帽!”
梁婳大声说完,觉得这两天憋在心中的郁气都畅快了不少,看着陈之墨越来越阴郁的脸色,她双腿从飘窗上挪下来,准备穿鞋走人。
陈之墨忽然出声:“他那么好,你怎么不去找他,要来找我?”
梁婳动作微微顿了下。
是啊,霍时祎其实哪里都比陈之墨强。
只是她爱的人不是霍时祎,她甚至也希望自己能喜欢霍时祎,那样应该会轻松很多,但感情这种事,哪里有那么多道理可讲?
她穿好拖鞋站起身,深深看他一眼,“你放心,我会去找他的。”
她想,以后她找谁都不可能再找他了。
她总是会忘记他身边那个独一无二的位置已经有人了,但以后她会提醒自己。
看到他和白璐在一起的那个瞬间,她觉得自己太恶心了,不能继续这样恶心下去。
陈之墨还坐在床边,梁婳出门时经过他面前,带起一阵风,他闻见她身上的淡淡馨香,恍惚了一下,她水绿色的裙摆在他眼底掠过,他脑中又浮现车流中心那道绿色的纤细身影,那个短暂的瞬间他以为会永远失去她。
可他早就失去她了,他还在不断地重复着这个过程,一次又一次,梁婳就是他的永劫回归。
他闭上眼攥紧拳,深深吸气,努力克制心底汹涌的情绪。
几秒后他站起身,快步往门外走去。
梁婳回到自己房间正要关门,门却被卡了一下。
陈之墨手横过来,挡开门板,低头看着她,不知为何,他的气息略有些喘。
梁婳愣了愣,抬头与他对视。
他盯着她的双眼开口:“和他分手。”
“……啊?”
梁婳彻底懵掉了。
陈之墨重复:“我叫你和霍时祎分手。”
他已经顾不得其他,都算了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他已经坚持不下去了,他认输。




哥哥(H) 第六十二章没给自己留回头路
梁婳险些以为自己听错,还呆呆愣愣:“啊?”
楼下玄关处传来开门声响,应该是张姐回来了,陈之墨拉住梁婳手腕,将人带进她房间里,然后关上了门。
他靠得很近,将她小小的身形抵在墙壁上,耐着性子问:“怎么,舍不得?”
梁婳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旋即觉得难以置信,甚至被气到笑了出来,“你真当自己是我哥?我没必要听你的。”
“我也会和白璐分手。”
他很快地接了一句。
梁婳怔在原地,大脑当机几秒,还是没明白他这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却听见自己声音先于大脑开口问:“真的吗?”
“我明天就会和她谈。”
梁婳还有些愣,又问:“可是为什么?”
陈之墨默了几秒,手慢慢抚上她腰侧。
突然被触碰,梁婳身子一动,下意识低头,就感觉额头上一热。
那里被落了个轻轻的吻。
梁婳浑身紧绷,慢慢抬起脸。
“你……你,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她心跳极快,因为自己心底那个猜测而紧张,却又很怕是自作多情,以至于都快结巴了。
陈之墨拥住她的身体,低着头,在她耳边说:“你想听什么,难道还指望我说什么甜言蜜语?”
梁婳身体还是僵硬的,她手攥得很紧,却在激动过后很快就恢复了冷静。
她想起了过去很长一段时间看到的冷脸,听到的那些带着羞辱性的话语,以及那个夜里他的粗暴,回忆仿佛一盆冷水,浇在她头上,令她恢复了理性。
她简直都要怀疑这男人有双重人格了。
她伸手推他,表情已经冷了下来,“你和白璐怎么样和我没关系,我也没必要听你的。”
陈之墨却没放手,依旧抱着她,“没关系?那你晚上去我房间自讨苦吃?”
梁婳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为了心底那点念想非要较着劲地去上他一回,这么说出来摆明了对他念念不忘。
“就……找乐子啊,”她忽然嘴拙,胡乱地说:“男人可以,女人当然也可以,性和爱又不是一回事,再说我……我那天晚上喝多了,脑子也不是很清醒,不然我肯定找霍时祎,而不是找你……”
最后一句话说完,男人抱着她的手臂忽然用力,她被勒得有些痛,“你干嘛……疼啊,放手!”
陈之墨眸色有些阴郁,霍时祎的名字被她时常挂在嘴边,他不喜欢。
梁婳推搡着挣扎了片刻,男人的身体跟一块山石似的岿然不动,她逐渐脱力,然而不肯低头,喘着气说:“陈之墨,也许我的举动让你误解了,或者你以为我很下贱,你招招手我就会回头,但我能和霍时祎上床,就没给自己留回头路。”
“我知道,”他打断她的话,嗓音有些嘶哑,“你不用强调。”
梁婳安静下来,在他怀里,她嗅见男人身上的气息,心底的那个空洞,好像又开始隐隐作痛。
“我没和你要什么确切的答案,”陈之墨还在说话,“和白璐分手是我的决定,以后……”
他顿了顿,“你晚上还是可以去我房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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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个问题,大家是因为书名叫哥哥以为是骨科所以进来的吗?




哥哥(H) 第六十三章还真分了啊?
陈之墨那句话,梁婳没当回事。
当谁稀罕呢,她不屑地想,她再也不要理会这个喜怒无常的人了。
然而隔天开始陈之墨的习惯又变回从前,他每天晚上都会回到梁宅。
梁婳当然不可能再主动往他房间跑,她最近在和周思叶一起做一个广告文案,时间很紧,晚上还要加班,下了班就将周思叶拉回家里一起讨论。
连续几天,陈之墨到家看到的都是梁婳和周思叶凑一起,她们在书房呆到深夜。
梁婳那性子他其实很清楚,还是挺记仇的。
从小到大,每次他和她之间有矛盾,几乎都是他先低头,哪怕问题在她那边,他虽然很少说对不起,但会放低姿态说几句好话。
她这人,见着台阶不会立刻下来,还要傲娇一阵,才一脸不情不愿勉为其难的样,给他好脸。
不过一旦和好,她就会立刻忘了之前的不快。
这次的事和以前那些小打小闹不同,他不知道她还会这样傲娇多久,纵然他做了个这个破罐子破摔的决定,但他也很清楚,属于他们的时间其实并不多了。
周五的晚上梁婳没能成功将周思叶再带回家里,原因是,周思叶也是有男朋友的人,好好的周末不愿意和她厮混在一起谈工作。
梁婳自己在公司磨蹭到很晚才回家,已经十点了,她在玄关换过鞋子和张姐打了个招呼,上楼回自己房间,看到隔壁陈之墨房间门大敞着。
还挺少见的,他的习惯是进屋子就会关门落锁,不像霍时祎那种马大哈。
想到霍时祎她神色黯了些,又瞥了一眼陈之墨屋内,里面一片黑,居然没开灯,可要是睡了又为什么不关门?
她扯扯嘴角推门进了自己房间,然后关门。
隔了几秒,听到声响的陈之墨从自己房间出来,盯了一阵梁婳紧闭的房门,折回自己房间关上门。
以前他锁了门她都找备用钥匙往他房间里钻,现在敞着门也没用了,他有些烦闷。
翌日早,梁婳起床洗漱后打着哈欠下楼,临近餐厅听见张姐的声音。
“怎么分了呢?我看白璐性子也温和,长得也不错,和你挺合适的啊……”
梁婳在原地顿步,贴近墙边,一边想,张姐真是好八卦,一边又很不厚道地竖起耳朵。
陈之墨还真和白璐分手了?
陈之墨语气很淡:“不太合适,张姐,你就别问了。”
张姐叹气,“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梁先生就连自己女儿都顾不上,更顾不上你,你的事情还得自己操心……你身边有个体贴的人相互照应着多好,不然我给你介绍一个?”
陈之墨还没说话,梁婳已经从门口走过来。
她瞥张姐一眼,神色不爽。
唠陈之墨的八卦就罢了,非要提一嘴她爹。
梁赫忙于事业无暇顾及她是事实,但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她就不爱听,从小她就告诉自己,梁赫不是不爱她,只是太忙了。
张姐总觉得陈之墨无父无母的很可怜,可她还觉得自己孤苦伶仃呢,也没见张姐同情一下。
张姐见着梁婳自然不敢再说下去,赶紧给梁欢端上早餐,然后就去了厨房躲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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