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种一棵多肉
梁婳没想到他忽然冒荤话,语塞了几秒,脸慢慢有点红了,但还是没退却,她依旧闭着眼,下定决心道:“你那些炮友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做我男朋友?”
霍时祎眼神黯下去,握着瓶子的手紧了紧。
梁婳哭过,这时候忽然示好,他也不是傻子,她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结合之前他们之间的对话,他不难想到这是因为陈之墨。
她把他当什么?
一个发泄对象,还是备胎?
她说要他做她男朋友,可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只觉得愤怒。
他手一动,将瓶子扔在了旁边。
梁婳觉察,睁开眼,没来得及说话,霍时祎直接倾身堵上她的唇。
她不是没做过心理准备,但她没想到这么快。
霍时祎的吻和陈之墨不同,很有攻击力,他几乎是在触碰到她唇的同时,舌就已经闯入她嘴里,有些横冲直撞地搅弄她的小舌头。
这个吻跟要吃人似的,梁婳努力张着嘴,可跟不上他的节奏,被他含吮吸咬的舌头发麻,以至于口水都快溢出去。
她还没这样接过吻,总觉得不对,有些挣扎地别开脸,“你别……”
话没说完,他捏着她下巴凑过去,将她的话又吞到嘴里去。
霍时祎长了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但身上的气息实打实是属于男人的,梁婳被这强势的吻弄得一阵眩晕。
只是脑子里迷迷糊糊,又浮现陈之墨的脸。
她闭上眼,她要把陈之墨忘掉,她要往前走……
她开始努力地回应霍时祎。
哥哥(H) 第三十章哥哥你最好了
早上陈之墨离开时梁婳还不肯开门,他将梁赫送去机场之后回公司处理工作,中午给张姐打电话,梁婳还没开门。
下午工作时便有些心不在焉,梁婳这一点令他觉得很烦。
无论发生什么事,她这种折腾自己身体的示威方式他都看不惯。
他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提前下班回家花点儿心思好好哄她一下,但还是加快了做事的速度,才要结束工作,就接到张姐打来的电话。
梁婳死锁住守着不给别人开的门,就这么给霍时祎开了。
挂断电话他回忆了一下霍时祎这个人。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高中时,有天梁婳回来和他说自己路上被人骚扰,然后被霍时祎救了。
过了段时间梁婳很烦恼地和他抱怨:“霍时祎那个人,怎么那么讨厌啊,我给他钱不要,非要我给他写作业……”
为霍时祎写作业那段时间梁婳很辛苦,后来陈之墨有天和她要走了霍时祎的作业,他对她说:“以后我帮你写。”
梁婳激动得抱了他一下,“哥哥你最好了!”
陈之墨给霍时祎写作业的几天后,霍时祎被老师罚站在了楼道里。
陈之墨路过时看了一眼,但并没多做停留,隔天,梁婳回来就说霍时祎大发慈悲不要她写作业了。
他和霍时祎这场较量从头到尾不动声色,梁婳甚至没发觉,自然也不知道后来霍时祎为什么逐渐疏远了她。
陈之墨一度以为霍时祎这个名字应该就停留在过去了,没想到现在不但出现了,还很碍眼。
*
陈之墨提前下班回家,在楼下见到张姐,张姐指了指楼上,“已经呆了一个多小时了,但不见人出来……我也不好去打扰,小姐的脾气,你也知道……”
陈之墨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上楼后脚步便放轻,靠近梁婳房间门口。
他不知道这两个多年不见的人有什么好聊,站在门外安静一阵,也确实没听见里面有人说话。
但他听见了一点声响。
那是梁婳的声音,极其微弱又难耐的一声呻吟。
陈之墨脑子是空的,当他意识回笼时,手攥在门把上,青筋凸显在手背,而门已经被推开了。
屋子里的床上,一上一下两个人才从唇舌交融的状况中脱离,侧过脸看他。
霍时祎的手甚至还在梁婳的睡衣里,罩着她的胸部,因为这个动作,梁婳上身睡衣被撩起大半,纤细白嫩的腰肢暴露在空气里。
她还在喘息,脸颊绯红一片,眼睛有些肿,嘴唇也像是肿了似的,殷红的,泛着淫靡的水光。
她葱白的手指扯着霍时祎的衣襟,对上陈之墨的目光,一时没说话。
气氛是尴尬的,陈之墨不语,紧紧捏着门把,唯有霍时祎,依旧泰然自若,甚至还低头,又在梁婳的唇角啄了一下,才慢条斯理要从她睡衣里抽出自己的手。
但他的手却被按住了。
他的手被梁婳牢牢按在她胸部,没有胸衣阻隔,那绵绵软软一团就在他掌心里起伏,上面挺立的一点非常可爱,搔弄着他的手心。
梁婳呼吸不匀,看着陈之墨,语气很冷:“你走错门了吗?这是我的房间,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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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H) 第三十一章哥哥,你想看吗?
霍时祎没想到第一次和陈之墨正式见面会是这样。
当年陈之墨搞的那点儿手段挺恶心人的,直接在作业里面写了一句:别再骚扰我妹妹了。
以至于后来去老师跟前挨骂的时候,老师看霍时祎那眼神就跟看小流氓似的。
霍时祎那时候神经很粗,又太信任梁婳,没料到自己的作业经陈之墨的手,被罚站他自我感觉是有点活该。
同时他也意识到一件事,梁婳喜欢她这个哥哥,而她这个哥哥也很维护她。
那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这是当年霍时祎决定放弃梁婳最根本的原因。
但现在很明显,这么多年过去,梁婳和陈之墨之间没什么像样的进展,关系还好像变得很恶劣。
他也懒得判断梁婳到底存的什么心思了,是真的和陈之墨决裂也好,是试图刺激也好,他觉得他不亏。
他顺着梁婳的动作就在她胸口抓捏了下,低头又去吻她脖子,含混地低笑一声,“你的这个哥哥,真是不知情趣。”
陈之墨没有走,站在原地看着。
梁婳与他对视,心底升腾起一股诡异的报复似的快感——
就这样被陈之墨注视着,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亲吻抚摸,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双眼,想要从里面洞察他的情绪。
陈之墨还捏着门把,听见梁婳又挑衅一般问:“怎么,哥哥,你想看吗?”
他面容绷得有些紧,眼底幽深,隔了几秒,开了口,嗓音有些涩:“你经期第二天,应该正是难受的时候,药吃了么?”
这句话跟一盆冷水似的,浇得床上两个人都凉了。
霍时祎脑袋从梁婳胸口抬起,盯着她。
她脸色有些绷不住,只觉得难堪。
霍时祎扭头看陈之墨,陈之墨唇角轻扯了下,“你最好起来,她痛经很严重,你这么压着她肚子,她一会儿会不舒服。”
霍时祎没动,梁婳也没动。
陈之墨扔完炸弹,转身走出去了。
良久,霍时祎起身,理了理衣服,爆粗口:“操。”
陈之墨这个人他是真的讨厌,话就说那两句,字字都在告诉他自己是多么了解梁婳,他觉得那人根本就是在示威和炫耀。
梁婳窘得想原地消失,慢吞吞坐起身,将睡衣扯好,不敢看霍时祎。
霍时祎问她,“身上真来事儿了?”
她点点头。
霍时祎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冷哼一声。
“你……”梁婳顿了顿,小声说:“你别生气,再说刚刚是我话说一半你就亲过来了,你就没给我机会说话啊,你也不说答应不答应我,就……”
两个人都试图推卸责任,霍时祎低头看着西裤被顶起的一块,脸色难看,“我去洗手间。”
他起身往洗手间走了几步,又回头,恶狠狠冲梁婳说了一句:“你做梦去吧,我不答应,女朋友没门,就炮友,你爱做不做吧。”
梁婳也没想到会搞成这样,她抓了把头发,听见洗手间传来男人低沉性感的闷哼,脸又发烫,默默起身将陈之墨离开前没关的门给关上,然后背靠着门板,回想着陈之墨的眼神。
每一次,当他看着她,她觉得自己就好像全都被看穿了。
她这些小伎俩,好像在他眼里都做不得数。
他不在乎。
哥哥(H) 第三十二章永远不会属于他
陈之墨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脑子里还是之前看到的那一幕。
梁婳被霍时祎压在身下,霍时祎的手抓握着她的胸部,嘴唇在她唇角下巴颈间来回,最后甚至到了她胸口。
他能想象到她身体每一寸的触感,她唇瓣的软糯,她胸部的柔软,她肌肤的滑腻……
这些本应属于他,却又永远不会属于他。
不知道他离开以后,她会用什么方法为霍时祎纾解欲望,是她柔弱无骨的手,白皙纤细的双腿,抑或是她丰软滑嫩的乳,或者她花瓣一样的唇……
她……会用嘴吗?
他没理由愤怒,是他放弃的。
他点了支烟,在床边坐下,深深吸了几口,目光逐渐失神地落在窗外空茫的天空里。
烟灰扑簌簌落下在衬衣领口,他攥着拳,宛如一尊静默的石雕,直至房间响起手机铃声。
这才取掉烟,看清胸口的一片狼藉,他蹙眉拿过手机。
电话是白璐打来的,她约他晚上一起吃饭。
陈之墨听见自己机械化的声音说了一个“好”字。
挂断电话之后他坐在原地没动,最后被燃尽的烟烫到手,手一抖,烟蒂掉落下去,在地面上滚。
他捏紧手机,忽然朝着墙上用力砸过去。
*
霍时祎从浴室出来,就听见隔壁传来一声重响。
坐在沙发上的梁婳被惊得一抖,立刻站起身,眼看要出去,霍时祎拉住她,“干嘛去?”
“我哥是不是倒了?”梁婳双眼圆睁,“你没听见吗,好大的声音,我去看看,他没出事吧……”
霍时祎看她这个蠢样就想揍人,“那不是摔倒的声音,你操你自己的心吧。”
“你怎么知道不是?”
霍时祎一脸不耐烦,拉着她回去坐在沙发上,“我们这行的要经常模拟和辨认各种声音来辅助判断证据的。”
“那那是什么声音?”
霍时祎摸摸下巴,“八成是砸东西。”
梁婳皱起眉,“你这判断准吗?”
霍时祎瞥她一眼,不想他们之间的话题一直围绕着陈之墨,他的手扯了扯她睡衣衣角,“行了,人家都不要你,你操人家的心?”
梁婳没想到这人说话这么毒,脸色一下子就颓了。
霍时祎了再打击她几句的心思,在她腰间轻掐一把,“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虽然厌恶陈之墨,但他还是记住了那一句,她有痛经的毛病,他想不起方才有没有压到她的肚子,就怕她会不舒服。
梁婳低着头,瓮声瓮气道:“没事,就有点胀……等下我吃片药就好了。”
霍时祎想了想,忽然伸手去打横抱起她。
梁婳一惊,“干嘛?”
他将她放回床上,拉了夏凉被盖在她身上,自己也脱掉鞋子上床,躺在她身边,手覆上她小腹,动作非常轻柔地揉了两下。
男人的体温高,小腹那里暖烘烘的,梁婳睁大眼,看着他。
“闭眼,睡觉。”
梁婳还有点愣,看一眼挂钟,这会儿下午叁点多了。
霍时祎头低下去,下巴磕在她肩头,“昨晚大半夜出任务,我没睡好,你陪我睡一会儿。”
梁婳抿唇,“可是……”
“少废话,”霍时祎闻见她身上的浅淡香气,沉了口气,“你转过去。”
梁婳觉得这样不合适,他们这算是什么关系,就抱在一起睡觉?
但鬼使神差,她没继续反对,而是翻了个身。
两个人都侧躺着,霍时祎就轻轻搂着她,温热的掌心一支贴着她的小腹。
霍时祎身上的气息比陈之墨糙,烟草味要重一点,梁婳起初有些紧张,但由于昨夜没睡好,在男人的怀抱里她逐渐犯困,后来也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哥哥(H) 第三十三章手感是真不错
陈之墨五点多出门,在楼道里再次遇到霍时祎。
霍时祎从二楼客厅来,手里拿着一盒布洛芬,明显是去给梁婳拿药的。
陈之墨瞥了一眼,并未多做停留,两人擦肩而过,倒是霍时祎回头看着那背影,若有所思了一阵。
白璐预约了一家很有情调的西餐厅,今晚她刻意打扮,穿绿色纱裙,衬得整个人娇俏不少。
只是这顿饭吃得不算舒心,陈之墨沉默寡言,还要她不停找话题。
饭后离开餐厅,白璐觉得有些累,坐在陈之墨的车上尝试和他谈谈。
“你要是觉得太勉强,其实可以拒绝我,没必要这样。”
陈之墨将车窗降下,点了支烟没说话,白璐蹙眉,“你最近怎么抽烟越来越多……”
她没继续说下去,其实她很清楚,他只有心烦时才会抽烟。
陈之墨没有烟瘾,他拒绝一切成瘾的东西,他的所有都是克制的。
他弹弹烟灰,靠住椅背,声音低沉缓慢:“我早告诉过你,我就是这样的人。”
白璐没话说了。
告白是她主动,陈之墨那时反应不大,说可以试试——如果她不在乎他是个没情调不会哄人的人。
白璐以为自己会被拒绝,听到这个答案简直是喜出望外,立刻就接受了这个试一试的建议。
她知道陈之墨的心不在她身上,只是机会难得,她想抓住,想用自己的努力去感动他。
陈之墨静静抽烟,她没话找话问了一句:“梁赫的事快尾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梁婳摊牌?”
陈之墨咬着烟蒂,眸底漆黑无光,慢慢取下烟闭上眼,“为什么要和她摊牌?”
白璐一愣。
“她会碍事。”陈之墨淡淡说。
白璐也不知是什么情绪使然,有句话不过脑子就冲口而出了:“你一直不让我提,但你心里其实还是顾忌着她的吧?你知不知道,每一次你看到她的目光,都让我觉得你其实……”
“白璐,”他打断她的话,“有些话你最好不要说,我不喜欢别人自作聪明揣测我。”
白璐沉默下来,过了许久,见他熄灭烟,她闹脾气似的道:“那今晚你敢不敢把我带回去?”
陈之墨轻嗤,“有什么不敢?”
*
梁婳睡了一觉起来之后神许多,被霍时祎拉着出门吃了顿饭。
梁婳大四,课不多,霍时祎问及她未来打算,她耸耸肩,“反正我家不需要我挣钱,我就在我家随便哪个分公司找个文职干。”
霍时祎磨磨牙,梁婳就是个毫无事业心,不学无术的恋爱脑,要不是有梁赫这个爹,也不知道怎么衣食无忧长得这么大。
她除了这张脸以外一大堆缺点,最大的缺点就是恋的不是他。
他有点想不通自己喜欢她什么,怀疑自己是不是也肤浅,看脸——只是断了联系这些年也不是没见过别的美人,怎么就对这么个胸大无脑的念念不忘。
但很快他否了,胸也不是很大。
他今天还摸了。
不过手感是真不错……他脑子里的东西逐渐下流,梁婳毫无知觉,吃完饭后,霍时祎开车送她到家门外才离开。
梁宅位于别墅区,院子很大,有小花园,梁婳穿过花园去屋里,分神地想起今天忘了正事——
学校给的那份文件,梁赫没签字就走了,她一阵心烦,视线一转,脚步忽然停住,她往后退了几步,目光落在花园边上一棵柳树下。
一男一女拥吻在树下,旁若无人。
梁婳脑子是空的,二话不说就大步走过去,脚步踩得很重,刻意制造声响。
白璐鼓起勇气才扑着搂住陈之墨的脖子挂在他身上亲他,陈之墨的回应相当敷衍,她没来得及发泄不满,就听见脚步声。
她顿时就紧张起来,哪里还有心思继续,扭头看向来人。
哥哥(H) 第三十四章她快要被不满足折磨死了
梁婳凭着怒气直直往前冲,可等到了跟前停下,脑海还是空白一片。
要说什么要做什么,她完全想不起来。
陈之墨毫无反应,目光淡淡地睨着梁婳,如同在看一个不俗时刻。
白璐手从他脖子上滑下来,有些尴尬地用手挽头发,“梁婳,你回来了。”
这句话刺得梁婳神经突突跳,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尖锐而又刻薄,“你们要交配没个地方的?这是我家。”
白璐脸色一下子变了。
陈之墨身子一动,将白璐护在身后,面对着梁婳,“梁婳,你不要没事找事。”
“我没事找事?”梁婳忽然冷静下来一些,指着自己的脸讥讽地笑,“陈之墨,我爸养你这么多年你没叫过他一声爸,也没改姓,你哪里的脸当这是自己的家?还随便什么东西都往我家带,碍我的眼,我怎么就不能……”
“梁婳,”陈之墨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语气更重,“白璐是客人,你放尊重点。”
梁婳怒极反笑,她点点头,指向院门方向,“我,以主人身份告诉你,你们要真那么饥渴难耐就出去开房,我不容许你们在我眼皮底下做这种恶心我的事儿!”
怒气冲顶时话放得痛快,只是梁婳说完就想起,陈之墨这个人,怎么可能因她几句话而退步。
他冷漠地睨着她,隔了几秒,哂笑一声,“觉得恶心,你不也和霍时祎做了?”
说完,他拉着白璐的手,转身走了。
梁婳情绪失控,冲着他的背影喊叫,“你给我滚!我做什么轮不到你来说,你不是我的哥哥,我没有哥哥!”
陈之墨真的带着白璐走了,梁婳觉得自己好像个小丑,她在夜空下的花园边大喊大叫,完全就是个泼妇。
她一路跑去屋子里,上二楼进了陈之墨的房间,开始疯了一样地用他房间里的东西发泄。
她把床单被套和窗帘用刀子划拉成碎片,桌上的小摆件被砸在地上,阳台上的几盆花也被她摔在地上……
花盆碎了,里面的土撒在地上,花被她踩得乱七八糟。
这全都是她买给他的。
她喜欢给他买暖色调的,或者是绿色的东西,她希望他眼里的这个世界是自带光亮的,能给他希望。
她还给她房间里买了一样的,她喜欢和他用一样的东西。
最后她撕了她送给他的书,是一本米兰昆德拉的《不朽》,那是她最喜欢的书。
张姐被这一阵动静惊得赶紧上来看,在陈之墨房间门口就看到一地狼藉,而梁婳坐在地上,正用力撕一本书。
张姐被吓到了,“小姐,你怎么了,你这是干什么呀……”
梁婳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她用尽全力撕碎手里的书,最后脱了力,喘着气坐在地上,手里还扯着书里的一页。
张姐拿她没办法,又不敢动她,觉得她像个疯子,于是去楼梯口拿着手机给陈之墨打电话。
梁婳低头,房间里没开灯,楼道里的光照进来,她的脚踝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碎花盆蹭到,一道口子往外冒着血。
她低头,光线昏暗,她看着手里这一页残缺不全的纸。
上面写着:
里贝克谈到贝蒂娜的爱情:“这爱情不需要回报,它本身包含着召唤和回答,它自己满足自己。”
梁婳的眼泪砸在纸页上,晕散开一片水痕。
可是她的爱情不是这样,她快要被不满足折磨死了。
那张纸被揉成一团,她捂住自己的脸,哭出了声。
哥哥(H) 第三十五章他不会来的
陈之墨听见张姐在电话里说,梁婳发了疯,她不敢去拦。
她说他房间里的东西都被梁婳毁了,砸完了。
他在电话里听见梁婳的声音,她哭得很大声,他没有见过她这样哭。
那哭声十分凄厉,像刀子,划过他的心口。
他在很久后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嘶哑地告诉张姐:“没事,她砸完消了气就好,你不敢拦就别管了。”
张姐在那头一愣,“之墨,你不回来看看吗?”
他又沉默会儿才答:“不了,她今天得吃布洛芬,一会儿你记得看着她吃了药再睡。”
他挂断电话,白璐端了杯水给他。
白璐自己租房子,一室一厅,拾得干净整洁,她第一次带人回来,心底有些惴惴又有些期待,然而陈之墨就连水也没喝,“我走了。”
“你……”白璐急了,“你要回去吗?梁婳肯定还会冲你发火的,她那脾气……”
“我有去处。”陈之墨答得简单,没让白璐往出送,“你早些休息。”
离开白璐住处,陈之墨车子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了一阵,最后打车回到了公司。
梁宅是不能回去的,梁婳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失控,他无法保证自己见到她会不会也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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