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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曦[快穿]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柳亦瑜

    如果不是汉室历经文景之治,各地粮库富余,早就负担不起这么多的灾民了。

    黄河决口一日不堵上,被淹的田地就无法复耕,灾民们仍然朝不保夕。

    忽然从官府派发粮食到以工代赈,必定有一个灾民接受乃至反抗的过程。快眼看书

    大灾之初,横尸遍野,处处都是死人,满眼皆是惨状破瓦,是无法实行以工代赈之策的。

    唯有等到灾民稍微安定下来,大灾过去一段时间方有可能成行。

    “自今日起,凡是参加堵口之人,不论男女老少,皆有两顿吃食”一个盖过了所有声音的清扬女声响起,众人的眼光一下就朝着不知何时来到闹事大汉身边的苏碧曦看去,只见她单手将一个大汉掐着脖子提了起来,嘴角挂着让人发寒的笑容,“我喜欢听话的聪明人,平生最讨厌不听话的蠢货。你未曾堵口,午膳没有了。若是再闹事,你的命也保不住了。现在,带着这些人好好去劈竹子,可听明白了”

    大汉哪里敢做出除了点头的其他反应,他被苏碧曦掐着的脖子早就喘不过气来,整张脸都憋的青紫。苏碧曦看着他的眼神,就好像看着一只蚂蚁一般,眼里还有恨不得直接掐死他的怒火。

    这个女郎身份又高,长得跟仙女似的,怎么武艺这么好,力气这么大,他一个八尺大汉被她架起,就跟挥挥手一样。

    她要杀了他,真得就是像踩死一只蚂蚁。

    有人会为了他这么一条贱命,去治一个翁主的罪吗

    苏碧曦见大汉点头,旁边几个闹事的汉子也俱点头如捣蒜,磕头向她认错,一把便把手中的大汉扔在一旁。

    大汉咳嗽地像要晕厥过去一样,待稍微能正常喘气,立刻给苏碧曦跪下,“是小的错了,小的应该去堵口。小的其他的没有,就有一把子力气,马上就去做活。”

    苏碧曦脸上带着令人胆战心寒的笑容,看着周围的人,“还有人不明白吗”

    几乎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寒颤,马上应道:“明白了,都明白了。”

    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几个大汉,就是一个傻子都明白了,这个文锦翁主可不是好糊弄的。

    惹恼了她,根本不用别人,一只手就能弄死了你。

    她亲自负薪编筐,绝不代表她就是一个慈善平和的神仙。

    他们的生死,就在她的一念之间。

    在汉律中,贵族杀死庶民,顶多就是交些财帛罢了。

    她完全敢这么做。

    她不仅是跟他们一起干活的人,还是随时可以取走他们性命的上位者,她根本不屑掩藏这一点。

    几个方才还在闹事的汉子飞快地从还在编竹筐的使女们手里扛了框子便往堤坝跑去,好像后面有狗追着咬一样。

    排队等着领粥的人顿时鸦雀无声,连几个想插队的人都灰溜溜地跑到了最后面。

    “翁主此举,恐会不利翁主之声名。”汲黯也来到领粥之处,跟着苏碧曦各领了一碗粥,低声跟苏碧曦说道。

    “声名能做什么”

    汲黯眉头紧皱,“翁主可是要做………声名对于帝后来说,自然重要。”

    汲黯乃是天子一等一的心腹,自是知晓苏碧曦此番回京就要册封为皇后的。

    苏碧曦跟百姓一并堵口,还可以说是爱民如子,但是方才几乎要亲手掐死一个灾民,当着所有人的面威逼恐吓,实在是不妥。

    “秦始皇生前,有人敢说他是暴君,亡国之君否”

    苏碧曦把碗里的粥用尽,用帕子擦了擦嘴,“这个时候,这是最快的办法。”

    她在这里身份最高,地位最特殊,有这个身份,也有这个武力来威慑所有人。

    黄河抢险刻不容缓,根本不是计较声名的时候。

    再者,即便天下人指着她的鼻子骂她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只要她手里有权有钱,是汉室的皇后,即便是刘彻都不能奈何她。

    一旁的公孙弘叹息一声,“翁主心地仁厚,吾拜服。”

    文锦翁主现在作为,都是为了救灾。

    只有真得心怀天下之人,才能不惜往自己身上泼上冷酷的声名,也要促成以工代赈之事。

    “汉室有翁主,实乃汉室之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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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天子使臣, 汉室宗室翁主, 馆陶大长公主义女的文锦翁主,主爵都尉, 贵为九卿的汲黯大人, 内史郑当时,濮阳太守公孙弘,李蔡将军等等身份尊贵,位高权重的大人们每日都跟灾民一起编竹筐, 砍竹条,搓麻绳, 扛麻袋,原来在濮阳的十万士卒, 加上苏碧曦几乎是以强盗手段抢来的六万人, 组织起来的灾民,日夜交替地在十几处大的决口处抢险, 在第十八日,终于把查到的大决口堵住了。

    苏碧曦一行带来了抄家抄来的的粮草,六万士卒,还把沿途可以用上的竹子, 麻袋,麻绳等等可以用到的东西全部带了过来,可谓是给濮阳解了燃眉之急。

    之前公孙弘跟李蔡对刘彻的诏令阳奉阴违, 心中要说是不害怕刘彻秋后算账, 是不可能的。

    但是苏碧曦拿着天子印信, 亲口愿以性命保证,陛下不会追究他们,才给他们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苏碧曦在堵口的同时,还拿出了原始水泥的方子,给堤坝加固。

    黄河已经泛滥了几千几万年,几乎是两岸人的噩梦,谁也不能保证堵住了决口,这个堤坝就真得有用。

    此次黄河决口,给黄河流域的十郡带来了灭顶之灾,没有人敢想象短时间堤坝再决口一次,究竟会发生什么。

    苏碧曦来到濮阳,除了带来人手跟粮草以外,就是为了亲手调配出最简单的水泥。

    水泥对于河流的堤坝效果太重要了,它不仅能在空气中固化,还不畏水,在水中甚至固化更好,能够把石块,沙子等胶结在一起。

    原始的水泥,只要用石灰跟黏土按照三比一的比例混合,就能达到很好的效果。

    在之前几年的时间,她已经跟公孙弘商讨了只用现有条件很多治水抢险的办法,想尽了办法来治理黄河,可惜这条泛滥了几万年的河流始终没有听到他们的祈求。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苏碧曦能够拿出来加固堤坝,又不跟神鬼有一丝联系的,只有水泥。

    她多想画出一个符箓,将堤坝变成一座坚不可摧的石山。

    可是如果她这么做了,即便是以文锦居士的身份站在堤坝上做了这件事,恐怕所有人都会跪着叩拜天神河伯,连远在长安的刘彻都会觉得这是神迹。

    她必须在这种一劳永逸的玄术跟真实的人力物力中选择。

    这些灾民今日一旦对着神迹跪下去,此后一生都会记得这个场面,心中更是对鬼神深信不疑。

    没有人能够管得住百姓心里想的是什么。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防民之心,难于登天。

    但是这些愚昧,无知,无可救药的迷信,哪怕是一个普通百姓有这个念头都会有无穷的祸患,更何况是一国之君的刘彻。

    苏碧曦不会忘记,她废了多大的功夫,让出了多少利益,才换来刘彻的一时妥协,让她带着天子印信来救灾。

    莫非窦氏都是苏碧曦来做主,堂堂几朝元老的魏其侯窦婴,唯苏碧曦之命是从

    那是因为苏碧曦曾经保下了窦婴的命。

    韩安国身为田蚡一党,在刘彻跟田蚡之间左右逢源已久,如果没有看见实打实的利益,绝不可能因为几句空口无凭的话,就违背王氏跟田蚡的意图。

    在上位者的心里,只有看得见的利益,才是他们做下一切事情的出发点。

    在她将水泥的方子交给了翁主府的工匠之后,苏碧曦在一个天还没亮的清晨,跟汲黯一行离开了濮阳。

    濮阳的决口暂时无碍了,以公孙弘的谨慎,接下来一定会严加排查堤坝的险情,杜绝难以控制的决口。

    他们已经不需要留在这里了。

    而黄河下游,在濮阳决口堵住以后,所有的危险都会聚集到今年冬季格外寒冷的燕王封地。

    黄河下游寒冷,水面结冰数丈,中上游来的河水无法通过,势必就会出现险情。

    燕王刘定国可不是一个会管庶民死活的人,加上他的嫡女又嫁给了田蚡,自是要跟田蚡同进退。免费中文

    黄河决口是上天所定,人哪里能跟天作对

    苏碧曦坐在马车里,看着窗外灰扑扑的天色,只偶尔透出一丝光亮来,叫人觉得压抑得厉害,心中堵了一口气,发也发不出来。

    要解决下游的隐患,除了加固堤坝以外,必须修建泄洪沟渠。

    燕王绝不可能欢天喜地地迎苏碧曦一行去燕国。

    在燕国等着苏碧曦的,只怕跟龙潭虎穴也没什么分别了。

    她已经离开长安四个多月了,尽管一直跟刘彻通信,却始终觉得没了那份底气。

    他在信里总是说自己一切都好,可是身为天子,哪里可能事事顺心。

    他有没有瘦了,有没有好好用膳,有没有想她。

    脑子里纷乱的思绪挤成一团,早上起得太早,苏碧曦慢慢枕在厚厚的隐囊上,睡了过去。

    没有睡一会儿,苏碧曦便觉得自己被阿青轻轻叫醒,她将自己裹在锦被里,睡眼惺忪,满是睡意地问了一句,“到了驿站再唤我。”

    “女郎,还是下车亲自瞧瞧地好。”一旁芷晴脸上神色奇怪,要哭不哭,轻轻颦着眉。

    苏碧曦不解,只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裳,便撩起帘子,整个人出了马车。

    自城门口开始,站满了灾民。

    灾民们显然已经来了许久,脸都被凛冽的北风吹得红了,还有很多人都流了鼻涕。

    即便他们穿了还算厚的衣物,这个时节在外站了一个时辰,浑身都冻得快要结冰一般。

    但是还有更多的人不断赶来。

    离马车近的人看见苏碧曦出现,高呼着“谢翁主”“谢翁主活命之恩”“翁主福泽绵长”,便在这么滴水结冰的天气,跪在了还有薄冰的地上,给苏碧曦磕头。

    一个七八岁的男童,手都冻得红肿,眼泪鼻涕流了一脸,拿脏得不成样子的衣袖擦了,一个又一个地磕着头,一遍又一遍地哭叫着,“谢谢翁主救了我跟妹妹,谢谢翁主救了我跟妹妹…….”

    若是没有文锦翁主从神使手里救下他跟五岁的妹妹,他们只怕现在连尸身都找不到了。

    一个满头银发,脸上皱纹密布的老妪颤巍巍地走向马车,手中拿着一根上了念头的桃木簪

    子,“翁主,这是老身阿母留给老身的嫁妆。河水一冲,啥都没了。这根簪子老身从不曾离身,才留了下来。翁主对濮阳有恩,老身没啥值钱的物件儿,只求翁主收下这根簪子。”老妪说完,便挨着马车跪了下去。

    “仆世代从医,在濮阳有些声名。翁主这些日子跟我们一道扛石头,手上都是伤痕,衣裳都磨出了血迹。这是仆家传的伤药,还请翁主不要见弃。”

    “这是俺婆娘做的饼子,给翁主路上吃。”

    “这是翁主送给俺家猪肉做的腌肉…….”

    …….

    汲黯也来到苏碧曦的马车前,跟满脸是泪的苏碧曦对视一眼,便撩袍跪倒,钦使队伍的所有人都接着跪倒在地。

    一缕缕带着暖意的阳光冲破了云层,云朵散去,湛蓝的天空出现在了人们眼前。

    冬日的阳光暖得好似三月的春光一般,连冰寒的东风都仿佛带了盎然的春意。

    严寒漫长的冬季终将过去,春天终于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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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天气格外地好。

    此时北方的冬季漫长, 春秋不长, 只一瞬间就从夏季到了冬。

    冬日的暖阳,照到人身上, 暖洋洋地不愿动弹。

    天上的云朵跟鱼鳞似的, 一朵朵次第有序地挂着,偶尔积几朵棉花一样的云团,很是可爱。

    马车虽然舒适,一直闷在马车里, 日子总是不舒坦的。

    每到用膳的时候,他们都会多休息一会儿, 哪怕是在路上走几步都是好的。

    今日,翁主好似心情十分不错。

    连张次公这个心思粗得要命的人都能看出来, 翁主嘴角一直挂着笑, 走路的步伐都轻快了不少,上午还骑了很久的马, 领着一群羽林儿郎们冲进林子里,打回来不少山鸡野味。

    翁主的功夫实在是不错,要是个郎君,封侯万户绝不在话下啊。

    苏碧曦听不见张次公心里的艳羡, 坐在一旁的布巾上,不远处的溪水边,羽林儿郎们正热火朝天地洗尽猎物, 烧火料理。

    跟着他们出来的羽林儿郎早就不是当初那群君子远庖厨的大老粗了, 一个个上山打猎, 下水抓鱼,烧火做饭洗衣,能干得不得了。

    一名儿郎一边给野鸡拔毛,一边说道:“你瞧着这只兔子,被一箭穿胸,翁主这箭术这臂力,真是神了。”

    “上月翁主射杀的那头鹿,兄弟们头回吃到鹿肉,那才叫爽啊”另一个正在劈柴的儿郎接道,“这趟跟着翁主出来,真是长了见识啊,以前在长安过的简直不是日子。”

    这话说到了一众羽林儿郎们的心坎上。

    他们这一路光是抄家就不下几十户,抄出来的粮草全部拉过来灾区,亲手发给灾民。

    金银珠宝,古玩字画,都被翁主换成了急用的粮食跟衣物,源源不断的牛车一架接着一架运往被黄河淹没的十郡。

    在濮阳决口,他们看着漫山遍野的坟茔,面黄肌瘦的灾民,滚滚翻腾的黄河水冲刷着百姓活命的田地,心中就压抑得厉害,却不想文锦翁主一个宗室贵女,竟然换了粗布衣裳,亲自去扛石头堵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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