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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钢琴上的男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乔安笙
“你竟然这么想我——”
“别急着反驳,听我慢慢分析。你是今天回的顾家,可是,我查了你的行踪,你在一周前就已经秘密回了京都。为此,还停了日本的巡回演出。现在日本都在疯传你的违约,竞争对手还在宣扬你的顽劣和傲慢。你一点都不在乎你的声名事业了吗?你为什么秘密回国?”
“我真不知你在说什——”
“你别狡辩了,没错,当事人之一的许渊受伤昏迷,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当然,我已经派人保护了他,不会传出意外医疗事故等丑闻。对了,我忘记了,许渊说不出真相,但手机可以说出真相。只要调查下通话记录,一切都有迹可循。你还不知道吧?许渊昏迷前,发了信息给我。他是接了你的电话,才来找你的。你让他上了程朗,想要再一次抹黑程朗的形象,你甚至想一箭双雕,让他形象尽失,从而失去顾家的继承权。”
他竟都知道。
顾彦川咬紧牙,眼眸盯着他,不说话。
陆安森继续说:“我真不想一点点揭开你丑陋的面具,过来看你时,我甚至想劝你承认错误。你以前是那样坦率洒脱,有点不沾世俗的单纯和天真,我是那样怀恋当初的你,可你真让人失望。顾彦川,你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在我离开你的这段时间,是你自甘堕落,还是你压根就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虚伪小人?”
一句句宛如刀剑戳人心。
顾彦川突然间爆发开来,冲过去,扯着他的衣襟大吼:“你凭什么这样说我?自甘堕落?心狠手辣?虚伪?陆安森,你特么知道什么?”
他剧烈的身体动作已经挣开了胸口的伤,浓浓的血腥味蔓延开来,刺激的人鼻子十分不舒服。
顾彦川红着眼睛瞪他:“你总是责怪我?你个白痴知道些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有别人?别把我当傻子!程朗那混账东西你搁心里那么多年,以为我不知道?白月光?朱砂痣?我特么败给了连面都没见过的人!我死了都不会放过他!”
陆安森终于逼出了实话。
可这实话,他却突然间不想听了。
可顾彦川不给他不停的机会,嘶吼的声音更大了:“我为你在炮火中失去了腿,险些失去了半条命,我那么需要你的时候,你要回国,你抛下重伤的我,说要回国。国内有什么吸引你?因为程朗!他那时候红火一时,你看到了,眼睛都直了。你连夜回国,可你怎特么怂了?你怎么不去告白?你可以献花,你可以装作绅士君子,你轻易地就会吸引别人的目光,可你特么怂了,不,不,错了,是我傻,你那不是怂,是动了真心,越爱越不敢靠近,我真傻,竟然没看明白。我还傻傻地等你,瘸着一条腿,在医院里住了一年,我日复一日地等你,我等你两年,可你就连打电话,也是问问凌舟的近况。你对一个聋哑人都比我上心,我特么还不如一个废物!”
“顾彦川,你冷静点!”
“事到如今,你让我冷静?”顾彦川忽然冷笑,苍白的脸上是崩溃的绝望:“你知道我爱你……你说那些废话,不就是想我逼我说真话?怎么,我说真话,你就吃不消了?”
陆安森扶住他摇晃的身子,眼眸带着忧思:“我无意伤你,顾彦川,我从无意伤你。我当初紧急离开,是我母亲身体不好,公司无人管理。我不问你的事,是不想你泥足深陷。我总觉得,我冷情些,你会很快走出来。”
“假的!我不信!”顾彦川开始流泪,眼眸中血丝泛滥,他说:“你骗了我好多次,我不说,当做不知道,你便当我是傻瓜!我让你放弃钢琴,是想你想弹钢琴时想起我。我让你为我作曲,是想你作曲的时候想起我。我把你的曲子公之于众,想你听到时,想起我。可是你从来没有……从来没有……陆安森,你对不爱的人,残忍的令人发指!”
第66章 我们都原谅你了
陆安森没想到会逼出来一番哭诉!
看到顾彦川流泪, 他手足无措,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而顾彦川哪里还需要他的安慰?那样声嘶力竭地反驳、嘶吼,早已扯动了胸前的伤口。血丝从白纱布里往外渗。他眼前一黑, 直直栽了下去。
陆安森一见, 吓了一大跳,忙扶住他, 对外喊医生。
顾彦川还残存丝丝意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抓着陆安森的胳膊说:“你、你录音了对不对?你想要告发我?或者、或者还想着爆出我的猛料……我知道、我知道你手上有我的秘密, 单为我作曲, 已经够黑我一百次了。可是,陆安森……你知道吗?我什么都没有了,真的, 我除了名誉……什么都没有……母亲没了,父亲不爱我,你也离开了……我什么都没有,只有钢琴了……”
陆安森的心紧紧揪起来, 莫名的烦躁。
他这是在玩苦情戏吗?
以前他出事时,就是这样说的。
顾彦川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演苦情戏,他其实并不是很坚强的人, 在陆安森面前总是情不自禁地柔弱,可惜,他是那样冷心冷情,他再柔弱, 也得不到他的温柔。
“阿、阿森,你总不会那样对待我的。我知道,你心里还是装着我的。你能不能再对我好一点,就一点?”
语落的时候,他的面容像是天边惨白的月色。
天已经黑了,病房门被推开,凌舟推门进来,双手凌乱的比划:别相信他!别相信他!假的!都是假的!
陆安森能看懂一些简单的哑语,皱起眉,回了个手势:你在说什么?
别信他!他是坏人!都是假的!
凌舟,你别激动!
他曾经想杀你!他的腿不是为救你伤的,是他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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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舟越比划,脸色越激动,身体也跟着发颤。
陆安森用哑语安抚他,然后,看他要手机。他正要递给他,医生以及护士已经闯了进来,七手八脚地扶起躺在地上的顾彦川。
顾彦川刚刚被凌舟推开,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心肺疼的要碎裂,一时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可是,他倒了,陆安森没看到。自凌舟出现,他就成了陪衬,他竟忘记了还在受伤流血的他。
寒心吗?
不,是深深的绝望。
在他那么用心地爱着一个人时,换来的是漠然、是忽视、是伤害!
顾彦川看着两人默契的交流,唇角勾出个凄怆的微笑。他眼里的光芒渐渐暗淡下去,闭上眼的那一刻,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那个自杀死去的女人。
其实,在她还活着的时候,如他,就是行尸走肉了。
医生们火速给晕厥的顾彦川做检查,大喝的声音几乎要掀翻屋顶:“这是怎么回事?家属怎么照顾的!快!病人又出血了,疑似伤口裂开,立刻推手术室!”
医生紧急的吩咐,唤醒了陆安森的意识,他把凌舟拉到一边,匆匆跟了上去。
顾彦川又一次被推去了手术室,距离他手术完才两个小时。
陆安森心里担忧顾彦川的情况,面色有点焦躁。
凌舟陪他等在手术室外,一只手攥着他的手,碧波一样的眼眸闪烁着千言万语。
不要担心他!
他是坏人!
他是意图害死你的坏人!
他曾亲口承认,死亡是最终极的占有,他要和你同归于尽!
他还想害你的阿朗。我都知道。
凌舟有千言万语想说,可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他从口袋里掏出纸笔,写下:我不是聋子,我能听见!
字迹一展开,如愿看到陆安森震惊的双眼。
“怎么回事?”
陆安森勉强控制住声音里的颤音。
凌舟继续写:我是装聋的,我知道顾彦川的为人,他是个坏蛋。当年你们被炮火袭伤,是他一手策划的。他想和你同归于尽。
陆安森面色冷峻,眉头皱的能夹死人,不由得喝道:“你是疯了吗?都在说什么胡话?”
我没有!
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有证据!
我亲耳听到他说的,他的贴身保镖都知道。
他两年前就在查顾朗,他一直注意着你们的动作。
一切都是阴谋!
顾彦川是个疯子!
陆安森看着凌舟飞一般潦草的字迹,想到了自己教他中文的那些年。
凌舟的父母是老实本分的法国公民,死于一场血腥屠杀。当时,一个犯罪分子从监狱里逃到人民广场,横刀砍死十二人,凌舟的父母就在其中。他当时八岁,被父母用生命保护着,完好无损,父母却被砍个稀巴烂。从此,好好一个孩子吓得失语,再不敢说话。
凌舟是个聪明的哑巴,除了不会说话,任何地方都很优秀。尤其是弹钢琴,更是造诣颇深。当时他和顾彦川去孤儿院义演,就看到了他。他很讨喜,人乖巧机灵,他便常常找他玩。一来二去,便把他当弟弟照顾。闲下来时,还教他中文,给他起了个凌舟的名字。
他天生学习能力好,中文学的很溜,第一个会写的词就是“诚信”。
大丈夫一言九鼎、一诺千金,以诚信为本。
凌舟没道理去骗他。
他打断了我的腿!
他凌虐我!
他是个疯子!
凌舟见他不信,急的掀开袖子,给他看身上的伤痕。有鞭打的、刀划的,各式各样,条条遍布纤细白嫩的手臂,简直不忍直视。
陆安森觉得自己的认知被刷新了!
顾彦川再怎么胡来,也不该对一个孩子出手!
他面色凝重地去掀他的外套,看他小腹上、锁骨上青紫的淤青和伤痕……忽地,他的目光落在了无力耷拉在地上的右腿……
“怎么回事?腿是怎了?”他指着他的腿,气得声音都在颤抖!
他还是个孩子!
当年顾彦川出了事,他要带凌舟回国,他却念着旧情,说要留下照顾他。
顾彦川怎么可以这么伤害他?
他疯了!一定是疯了!
陆安森抓着自己的头发,一件件惊天消息窜入脑袋,震得他快要发疯。他的三观被粉碎,他的世界轰然倒塌,他有被欺骗的愤怒、有识人不清的羞窘、以及满满的不解和困惑……
顾彦川他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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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怎么从君子逆转成卑劣的小人?
陆安森想不通。
但他很快想通了。
程岚跟顾胥过来,带来了顾志远斑斑劣迹的证据。
一沓纸质版的文件上,清清楚楚标记着顾志远违法乱纪的罪证。
二十年前,顾志远发妻猝死,死因是酒中毒,而其实顾母滴酒不沾。
十三年前,顾志远旗下娱乐会所暗藏毒、品,致一客人死亡后,尸体抛于北岱河。
八年前,顾志远购安氏集团,涉嫌买/凶/杀/人。
一年前,顾志远因不满女儿恋人,将其打成植物人。
……
斑斑劣迹,令人发指。而在这样一个肆无忌惮的家族中长大的顾彦川,骨子里很难除去这种残忍的因子。
“安森,只要把这些证据交出去,顾志远就完了吧?还有阿朗,你快想办法救他出来。警局那种地方,他怎么可以呆在那里……”
程岚是从警局过来的,在那里跟程朗说了好些话。而凌舟本也跟着,后来见他们实在耗时间,他等不及,所以才一个人过来。
凌舟知道顾彦川这人擅长用苦肉计,所以,听程朗道出前因后果,立马知道这是顾彦川的阴谋诡计。所以,他等不了,就火急火燎地赶来了。
此刻,看着众人急切的视线,陆安森心中有些犹疑。那是顾彦川的父亲,一旦证据交上去,他们的友谊可就完了。
顾志远罪有应得不假,他本也不该有片刻的犹豫,可是,真正临到自己身上,必然是一个艰难的选择。那是你好友,不,昔日好友的父亲。而且,他也是程朗的父亲。
跟过来的顾胥见他犹豫,急声道:“陆安森,你不要优柔寡断,想一想程朗,你以为栽赃陷害只是顾彦川一个人的主意?不是!顾志远一开始就知道,他不仅默许了,还在推波助澜。我在他身边那么久,知道他的一切算计。”
陆安森怔怔地抬起头,眼眸泛着冷意:“当真?”
顾胥激动地回答:“我为什么要骗你?顾志远早知道顾彦川对程朗怀有敌意,可他默许了他的动作,甚至暗中帮助。他不在乎牺牲不牺牲程朗,他只想借程朗的事逼出程岚姐。你懂吗?在他眼里,血缘亲情什么的都是假的。他自私自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陆安森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手中的文件,一眨不眨的。良久,他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他的叔叔,其实等顾志远的证据等得够久了。
忙忙碌碌的大众在即将入睡的前一秒,突然看到了一则信息,京都顾氏集团董事长卷入非法经商以及多起人命案中。
平地一声雷,这则消息炸去了他们的睡意。
怎么可能?
顾氏家族可是京都绵延近百年的权门世家啊!
顾志远可是京都最出名的商人和慈善家啊!
他每年的善款多达2亿,造福亿万民众啊!
怎奈事实就是如此,凌晨三点,甚至发送了顾志远被捕入狱的消息。
舆论一时四起,成为民众口热议的话题。他们拼命回忆顾家人的行事作风,希望从中找出顾家人是人面兽心的证据。
他们议论着,议论着,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紧接着,国际钢琴大师顾彦川对钢琴男神程朗的栽赃陷害也被爆了出来。
天啊!许大经纪人清醒,坦言受伤住院,是顾彦川持刀相向,并给出录音证据。
天啊!顾彦川杀人未遂,诬陷程朗抄袭,还设计找人去上他,简直丧尽天良!
天啊!顾彦川私下豢养娈童,还找枪手作曲!
一时间,娱乐圈真乱之风呼啸而行。
有关顾彦川的讨伐声,震耳欲聋。
程朗终于获得清白,走出警局。那天,秋高气爽,那天,阳光灿烂,那天,陆安森来接他,那天,是个好也不好的日子。
媒体不知如何闻得风声,围拥而来,争相拍照。
“程大师,有关顾彦川的栽赃陷害,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顾彦川在国外发展,你在国内发展,请问,为什么顾彦川要诬陷你抄袭?你们有什么私人恩怨吗?”
“传言,你们是因为爱上了同一个男人?请问你的性取向是同性吗?”
“你已经好久没有新曲子问世了,是否如传言所说,已经江郎才尽了?”
“程大师,你还会弹钢琴吗?面对粉丝误解,你有什么对粉丝说嘛?”
……
周边记者们的语言简直要将人淹没,程朗掏了掏耳朵,没有回答。他推开围着他的记者,面色淡然地走向豪车。
车窗降下来,露出陆安森温柔含笑的脸。
程朗微微弯了唇角,打开车门想要坐进去。
谁料,后面记者拽住他,纷纷追问道:
“程大师这是在秀恩爱吗?”
“这是要公布恋情了吗?”
“请问两位是怎么走到一起呢?”
“有人查到,陆先生和顾大师曾一起游历巴黎、中东,程大师是第三者插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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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朗被问的红了脸,尤其是最后一句,实在难以回答。
陆安森不忍见他为难,从豪车里走出来,一手拽开抓着程朗的手,一手将他护在身后,回答道:“没有第三者,我喜欢的只有他,也一直都是他。”
镁光灯“咔咔咔”闪个不停!
这一幕被永久定格。
与此同时,中心医院正在进行一场急救。
顾彦川第三次被推进了急救室,情况危急。
陆安森获得消息,带着程朗火速赶去。
等他们到达医院,急救已经结束,顾彦川吞安眠药自杀,一睡不起。
医生于他昏睡的第三天,无奈地宣布:顾彦川成为了植物人。
这是个天大的悲剧,瞬间冲刷了两人美好的心情。
人死为大,人伤为大,程朗知道,所有的恩怨都因为这场永久的昏睡,而逐渐褪去。
大快人心吗?
遗憾吗?
后悔吗?
不知道!
程朗无悲不喜站在病房外,从门上的小镜看里面的情况。
陆安森在跟他说话,声音很小,但他还是听到了。
他说:“我们都原谅你了,程朗不说,不来看你,但是,我都知道,他不会恨你的。你做的事,对的,错的,我们都会忘记……我知道你不想听到这些,但我希望你能勇敢地面对自己……哦,我知道,你一定还记着我以前跟你说的,我是直男。对,你是对的,我说的是谎言。我喜欢男的,喜欢程朗,但你不知道,我也曾经试图喜欢过你。可不一样,你和程朗是不一样的。你没必要和他比,我一直没告诉你,我喜欢他,在遇到你之前。所以,这是一场你必输无疑的比赛。真残忍!所以,对不起!”
门外的程朗听到这里,心里忽然轻松了很多。
至于原因,他想不明白,也不再去想了。
程朗推开门,走进去……
关于顾彦川,他终于可以放下了。
可惜,记者们放不下。他们疯狂追查顾彦川的自杀案,终于隐约得知,他曾在自杀前夕留下了一封遗书。上面简单分配了自己的遗产,说是要建立一个艺术基金会,帮助一切爱好艺术的贫苦大众。
这是个好事,但并不是他们关心的。
他们想知道,大名鼎鼎的钢琴大师是不是个抄袭者?
是不是暗算了程朗,并持刀伤了许渊?
可惜,顾彦川的遗言里,什么都没有。
他留在遗书中的最后一句话是:每逢你想要批评任何人的时候,你就记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并不是个个都有过你拥有的那些优越条件。
这是《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的一句话。
众人猜测,这可能是他给予关于自己的众多谜团的唯一解释……
第67章 我把我自己送给你(番外)
番外(一):一见钟情(在你不知道我的时候, 我就爱上了你)
陆安森八岁时,离家出走,身上的钱花光了, 便跟着一个拉二胡的老人卖艺。
当时, 他衣衫破烂,脸脏成了小花猫, 评头论足的人很多,可没有一人愿意施舍。
就在他体会到世态炎凉时, 一个四岁的男孩走了过来。
他穿的很一般, 规规矩矩的, 但长得致好看,像是他家壁画上的小天使。
他弯腰伸手给钱时,没有一点儿瞧不起的意思, 还让老人为他多拉一首曲子。
他其实,也是会拉二胡的,跃跃欲试地想要拉一曲。
那时,小小的他似乎早慧的惊人。
他说:“你以后不要学拉二胡, 你要学弹钢琴,如果你西装革履地在这弹钢琴,会有更多人给你钱。”
他皱眉反问:“你呢?你弹钢琴吗?”
“我弹不起。”
“你没有钱吗?”
“嗯。我很穷很穷……”
那时, 他想说,“你要多少?我给你。”
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走开了。
留下一句话是:“但我不会一直穷下去。”
儿时的记忆,其实给人的影响是深远的, 比如他,从那一刻起,就决定好好弹钢琴。他想要弹给他听,他甚至自作多情地认为,自己欠他一首曲子。




睡在钢琴上的男神 睡在钢琴上的男神_分节阅读_123
陆安森弹钢琴很有天分,因了一个小小的私心,他弹的很上心。父亲无疑是支持的,还警告他,不要想着发表、出师、成名,一旦出名,反而会被名声所累。所以,他创作的曲子一直默默保存,甚至连弹钢琴的事也不为别人所知。
法国是艺术的天堂,他十八岁曾有幸去巴黎拜师学艺。
幸运或者不幸,他在巴黎遇到了正像阳光一样燃烧的顾彦川。他欣赏他的钢琴曲,喜欢他的为人,他和他相谈甚欢、引为知己。
可他心里早存了人。那个人在天之涯、海之角,他会在功成名就的那天,走到那人身边,与他举杯同贺。
可惜,顾彦川为他失去了一条腿。
醒来时,他漠然地说:“我救了你一命。”
他神色痛苦:“嗯。无以为报。”
他脸色冷峻:“你报答的了。”
他心里一咯噔:“你要我做什么?”
他冷笑:“放弃弹钢琴。我们都是天才,既生瑜,何生亮。有你,我会暗淡无光。求你。”
他那时犹豫了很久很久,可最终,看着他空荡荡的裤脚,低声说:“我知道了。”
自此,他再不能弹钢琴。
他失去了到他面前的资格。
而他声名四起,正是一个男人最辉煌耀眼的时刻。
他该如何接近他呢?
他设立了一个最佳孝子奖,获奖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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