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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钢琴协奏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慢半拍的铃铛
第二钢琴协奏曲
作者:慢半拍的铃铛

惊爆!钢琴王子沦落乡村卖米粉!保价过亿的双手竟用来切菜!!米粉店老板得知隐情暗中相助,看两人会擦出怎样的火花??钢琴王子邂逅米粉店吃货老板,谱写一碗米粉吃出的励志人生。本文粮食向,友情向,he!he!he!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内容标签:天作之合业界英打脸励志人生





第二钢琴协奏曲 第二钢琴协奏曲_第1章
《第二钢琴协奏曲》作者:慢半拍的铃铛
文案:
惊爆!钢琴王子沦落乡村卖米粉!保价过亿的双手竟用来切菜!!
米粉店老板得知隐情暗中相助,看两人会擦出怎样的火花??
钢琴王子邂逅米粉店吃货老板,谱写一碗米粉吃出的励志人生。
本文粮食向,友情向,he!he!he!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业界英 打脸 励志人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秦海鸥,谭硕 ┃ 配角: ┃ 其它:
楔子
距离音乐会开场还有十五分钟。
这场音乐会令音乐厅周边的道路发生了临时的交通拥堵,现在大部分观众已经开始入场,但还有少数开车来的,由于到得晚了些,这时被堵在停车场入口的外面,正焦急地从车窗里探出头张望。
音乐厅的入场处和内部的接待大厅里都挂着今晚音乐会的大幅海报,不少观众在海报前拍照留念。海报的主体内容是一双放在黑白琴键上的好看的手,以及一旁的醒目标题:秦海鸥钢琴音乐会。
对于乐迷们来说,秦海鸥是一个富有传奇色的名字,也是一个令乐迷们为之疯狂的名字。这位钢琴神童10岁便首次登台演出,而后师从钢琴泰斗王一夫教授学习,17岁便获得国际钢琴大赛金奖,从此蜚声海外,一举成名,成为多个国际著名音乐学院竞相争取的对象。在结束了旅欧留学生涯后,他更是成为最炙手可热的国际一线钢琴家之一。在接下来的短短几年中,他不断将自己的钢琴技巧推向更高的高峰,他的每一场演出都能让观众为其高超的技巧和华丽的演奏惊叹不已。在国际钢琴界,他的名字已经成为了高难技巧的代名词,是名副其实的炫技之王。
海报上的这双秦海鸥的手,手掌宽阔,手指修长,充满了力量,仿佛就是为了演奏钢琴而生的。但是,此时此刻,这双手的主人正坐在后台休息间的钢琴前,他的额上布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十指都在微微发抖。
**
秦海鸥深深地呼吸,试图缓解自己的紧张情绪。在今晚的音乐会上他将演奏好几部钢琴作品,但现在他尽量不去想这些作品,因为无论他想起哪一个,都立刻会有无数密集的音符和凌乱的乐段挤入他的脑中,带来沉重的压迫感和极度的焦虑。这种现象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起初他以为这只是演出前正常的紧张心理,但随着他不断挑战更高难度的技巧,情况开始变得越来越严重,最终导致在演出的前夜失眠,一想到演出便坐立不安,上台前手抖、出汗,甚至在临登台时产生放弃演出的念头。他以惊人的速度成长到今天,也以同样的速度背负起越来越多的光环与他人的期望。他不愿辜负这些期望,无论是面对陌生的观众,还是面对亲密的家人,他只能不停地逼迫自己向更高处攀爬,可这一切却也给他造成了难以承受的心理负担。
他用右手按住自己的左手,又用左手用力握了握右手,如此反复了几次,可手还是在抖。他很清楚自己的紧张不安,也很想克服这种情绪,可尽管心里明白,生理上的颤抖却无法抑止。他再度深吸一口气,恰在这时,有人敲响了休息间的门。
作为秦海鸥经纪团队中的一员,陈甘柠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尽管在团队内部,大家认为秦海鸥除了做钢琴家,完全有条件朝更多的方向发展,但秦海鸥自己对这些事却毫不在意——或者说,他极少将注意力放在钢琴以外的事物上面。在平时,他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从不会为难他的经纪人和助理,也不会挑剔他们的工作。虽然他自己一直处于超负荷的压力之下,他却不会给旁人带来压力。陈甘柠庆幸自己能为这样的一个人工作,但同时她也为秦海鸥感到深深的担忧。这两年秦海鸥对登台表演产生的紧张心理在持续恶化,最严重的时候竟然发展到在临上台前对经纪人说“我不演了”,险些把他们吓得心脏停跳。他们想了很多办法帮他缓解神压力,甚至为他联系了知名的心理医生,却都无济于事。陈甘柠担心再这样下去,这种状态迟早会影响到秦海鸥的公开演奏,可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在音乐会开场之前的时间里提起十二万分的小心,以避工作上的疏忽给秦海鸥带来额外的压力。
现在离音乐会开场只剩下五分钟了。这种时候秦海鸥总会在后台的单人休息间里调整状态,任何工作人员都不可以进去打扰,唯独陈甘柠是个例外,因为她担负着提醒秦海鸥登台时间的任务。她轻轻地敲了三下门,等了约十秒钟,又敲了三下,然后开门进去。
秦海鸥坐在钢琴前,从门口只能看见他的背影。他微垂着头,双手放在腿上,似乎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陈甘柠担心突然开口会惊吓到他,故意放沉了脚步,往里走了几步,才轻声试探道:“海鸥?”
秦海鸥动了动,显然是听见了。陈甘柠走上前,不出所料,秦海鸥的额上满是汗珠,他紧抿着嘴,定定地望着面前的黑白键盘,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他的情况看上去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更糟糕,陈甘柠生怕他张口又说出“我不演了”之类的话来,却又不敢刺激他,只好尽量用平静的语调说道:“还有五分钟,要不要喝口水再去?”
秦海鸥听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陈甘柠心急如焚,正想再说点什么,秦海鸥却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突然站了起来。
“走吧。”秦海鸥整整自己的衣领,开口道。
陈甘柠暂且松了口气,可是秦海鸥没有拒绝演出这个事实却无法令她感到轻松,相反,她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感觉。尽管秦海鸥走向舞台的步子很稳,但陈甘柠却觉得,这个人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崩溃。
乐队井然有序地上场,然后是指挥。这时场灯早已熄灭,观众席上一片黑暗。当秦海鸥步上舞台的时候,那黑暗中立刻掀起浪潮般的掌声,铺天盖地的向舞台席卷而来。
秦海鸥将背挺得笔直,向那台已等候他多时的钢琴走去。
**
这是一场完美的演出。
年轻的钢琴家没有辜负观众的期望,他湛的技艺再度震惊全场。当台上的最后一个音符结束,观众席上的掌声快要把音乐厅的屋顶掀翻了,很多人都激动得站了起来。秦海鸥起身向观众鞠躬致谢。他的汗水滴落在舞台上,双手背在身后,这一刻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双手抖得有多么厉害。他鞠完躬走下舞台,刚一进入后台,陈甘柠就递上了手帕和水。她也非常的激动和兴奋,演出前的担忧现在全变成了成功后的喜悦,她是由衷地为秦海鸥感到高兴。
“你太棒了!”她见秦海鸥只接了手帕,便也不勉强,将水杯放到一边,“明天的乐评一定会疯掉的!”
秦海鸥默默地接过手帕擦汗,他不敢用颤抖的手去拿杯子。后台的工作人员都在冲他鼓掌,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敬佩的神情。他报以微笑,然后再次上台谢幕。
他一连谢了三次幕,可观众席上的掌声仍然没有停止,反有愈来愈烈的趋势。他原本为今晚的音乐会准备了加演曲目,可正当执着的观众们以为他们千呼万唤来的加演曲就要开始的时候,秦海鸥却再次转身向后台走去。
陈甘柠在后台的门旁看着秦海鸥走近,他眼里的神色令她雀跃的心迅速下沉。秦海鸥已经露出了明显的疲态,可加演是事先说好的,陈甘柠不知他现在究竟怎么想。
秦海鸥没有让她惊疑太久。他走到她面前,清晰地说了三个字:“不弹了。”然后转身向休息间走去。
陈甘柠的大脑根本没明白这三个字的含义,她还在发怔,秦海鸥就已经走远了。她这才反应过来秦海鸥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秦海鸥用语言和行动表明他不愿意加演,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开场灯,快开场灯!”陈甘柠无奈,只好赶紧通知后台打开场灯。事已至此,现在再去劝说为时已晚,何况她在开场之前就看出秦海鸥今天的状态非常不好,能让演出如此成功已是不易,她也不愿再用加演这样的小事去烦扰他。
场灯亮起,音乐厅里又恢复了明亮,但这也表示钢琴家不会再上台进行加演。观众们发出了失望的声音,望着乐队陆续退场,终于也怀着既满足又遗憾的心情缓缓离开。偌大的音乐厅渐渐变得空旷而安静,可谁也不知道在此时的后台,陈甘柠的灾难才刚刚降临。
“什么?你刚才说、说什么?!”陈甘柠简直不敢相信她刚才所听到的,这不可能,这绝对是不可能也不能够发生的事!
“我不弹了。”秦海鸥靠坐在沙发上,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说过的话。他还没有换衣服,脸上全是疲惫与歉然:“替我和于姐说一声吧,把剩下的演出全推掉,还在预约中的也推掉,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在公开场合登台演出了。”
陈甘柠不知该如何反应。刚刚听到秦海鸥那么说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他这次所说的“不弹了”恐怕不是针对几分钟前被取消掉的那场加演这么简单。可当他明确给出解释的时候,她又觉得自己完全不能接受。
不弹了?真的不弹了?!为什么?为什么!这样杰出的一位钢琴家,仿佛生来就应该站在台上接受鲜花和掌声,他怎么能说不弹就不弹了呢!
无数的问题在陈甘柠的心中冲撞翻腾,令她无法冷静下来思考,而最后杀出重围的,却是再现实具体不过的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我……我要怎么和于姐说啊!”
“我也不知道。”秦海鸥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道,“抱歉。”
陈甘柠都快哭了。她当然知道秦海鸥无意将责任推卸给她,在应对这种事情方面秦海鸥的经验只会比她更少,但她的上司是绝不可能去责怪秦海鸥的。今天的演出是由她在后台陪着秦海鸥,所以,现在发生了如此毁灭性的事件,最后倒霉的也只能是她。
秦海鸥抬头看了陈甘柠一眼,似乎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由于自己的决定而陷入苦难的姑娘,起身进了更衣室,关上了门。
不久,这条令整个乐界和广大乐迷为之震惊的消息便被公开报道了出来。秦海鸥,这位正处于巅峰时期的年轻的钢琴家突然宣布退出乐坛,不再参加任何形式的公演、录音或录像拍摄,就这样消失在公众的视野中。但关于他消失的原因和此后的去向,却成为迟迟得不到解答的谜。
第一章




第二钢琴协奏曲 第二钢琴协奏曲_第2章
谭硕直睡到中午才自然醒来。
他慢吞吞地下了床,慢吞吞地套上衣裤洗漱,然后慢吞吞地晃到楼下,将店门的门板一块一块卸下来,堆放在大门的两侧。
龙津镇是个山青水秀的古镇,因其原住民中多有龙姓人家而得名。谭硕在这镇上开着一家米粉店,转眼已有不少日子了。近几年来古镇旅游越来越热,龙津镇也不了被开发一番。为此,原先镇上的许多商户都将自己的店铺翻修一新,但谭硕一是因为懒,二是因为喜欢这老房子原来的样子,所以至今仍是这镇上为数不多的每日都需要装卸门板的店家之一。
他将门板全部卸完了,露出店里的几张条桌,又将写着菜价表的板子拿出去靠在一侧的门板上,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来。
谭硕一边擦着桌子,一边寻思如何填饱肚子,就在这时,他无意中抬头,便看见一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站在店门外面,正望着那张龙飞凤舞的菜价表,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进来。
谭硕大喜。现在正是旅游淡季,虽然他每天仍会装模作样地开店,但其实有时候从下午等到晚上都不见得能等来一位顾客。今天刚开张就有人来,他觉得这是个好兆头。
他立刻满面笑容地迎了出去,特别诚恳亲切地招呼道:“小同学,来碗米粉呗?”
那年轻人朝谭硕看了看,又看看头顶上那块写着“老谭酸菜粉”的招牌,脸上仍犹豫不定。但他似乎并不是一个善于拒绝别人的人,因此尽管眉宇间还没有表现出明确的态度,他的双脚却已经随着谭硕的邀请迈入店中来了。
谭硕呵呵笑着,忙将他让到自己刚刚擦过的那张桌旁,把抹布往自己肩上一搭,殷勤地介绍:“本店招牌菜,老谭酸菜粉!开胃爽口,不好吃不要钱!小同学要不要尝尝?”
年轻人一边听他介绍,一边将桌上简易的单页菜单快速浏览了一遍,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
“好咧!老谭酸菜粉一大碗!”谭硕粗着脖子吆喝了一嗓,顿时为这冷清的小店喊出了些热闹劲儿来。原本他这店里还有个伙计,可是淡季没什么生意,他一个人也能张罗,为了省工钱他便让伙计回家了。谭硕向来对自己的手艺很自信,这时有了活计,立刻喜滋滋地开火烧水,准备起米线和酸汤。他这店面小,做饭的和吃饭的都在一处,几张条桌后面就是灶台,使他可以一边烫着米粉,一边打量店里唯一的客人。只见那年轻人坐姿端正,双手规矩地放在桌上,可能是因为无事可做,又拿起那张菜单来反复地看。他穿着白色的衬衣和米灰色的休闲裤,气质干净恬淡,不像是镇上的居民,两手空空一身轻松也不像是普通的背包客,看他先前迟疑和茫然的样子,倒更像是到古镇游览却没有做好攻略的学生。可是学生在这个季节这个时间应该正在上课,而他如此从容,又不像是逃课出来的。谭硕想了想,觉得这个人也可能只是看起来比较单纯和面嫩,加上带着些书卷气,所以容易让人误会罢了。
年轻人的手指修长,指甲剪得很短。谭硕往那双手上看了两眼,没有多想便结束了对这位顾客的观赏,把锅中烫好的一人份的米粉捞起来,同时想着要不要顺便给自己也烫一碗当作早午饭。
他把热气腾腾的米粉端到年轻人面前,转身回到灶台旁,这次取了两人份的米粉放进锅里。他昨天睡得晚,没有吃夜宵,今早又漏了一顿,这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背,一份米粉根本吃不饱。
米粉在锅里煮着,谭硕又抬起眼来看向那桌旁,想看看顾客对自己的手艺是否满意,却见那年轻人突然间停了筷咳嗽了几声,眉头也皱了起来。
谭硕一惊,心道不妙,难不成那碗米粉有什么问题?那可是他亲手做的!忙上前问:“怎么了,不好吃吗?”
年轻人摇头。
谭硕看看他的表情:“你怕辣?”
年轻人点点头,却说:“没事。”然后又挑起几根米粉吃了下去。他吃得很慢,咀嚼得有些痛苦。谭硕见他吞咽困难的模样,想着锅里正煮着米粉,眼下店里也没有别的顾客,便说:“怕辣就别吃了,我给你换一碗。”
年轻人又摇头:“扔了可惜。”
谭硕笑了一声,觉得这个小同学倒是有趣。他也没再劝,直接把锅里烫好的米粉捞出来做了碗清汤的端过去,不由分说将那碗酸菜粉拿走,把清汤的推到年轻人面前:“你吃这碗,这碗不辣!”然后自己抽了双筷子在桌对面坐下,抱着那碗酸菜粉呼噜呼噜地吃了起来。
**
秦海鸥吃惊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投入地吸溜米粉的人。在他的记忆中,只有小时候父亲和大哥吃过他吃剩下的东西,他从来不知道两个陌生人之间也可以这样。谭硕吃得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这令秦海鸥还没来得及感到尴尬就产生了另一个念头,这个米粉店的老板似乎并不是为了迁就不能吃辣的顾客,他好像是真的很想吃那碗酸菜粉,所以才和自己换碗的。
秦海鸥半晌没有动筷,谭硕发现了,百忙之中抬眼问道:“又怎么了?”
“没什么……”秦海鸥也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总不能说“这样实在太不好意思了不如我们换回来”吧?更重要的是,就在他愣神的工夫,那碗酸菜粉已经快被谭硕吃完了!
秦海鸥只好埋头开吃。清汤粉味道鲜美,他也觉得很顺口,但他很快就发现这碗清汤粉是那碗酸菜粉几乎两倍的量,看来确实是这位店老板饿极之后给自己准备的午饭。他顿时感到有些抱歉,也不知如此交换过来,这人还能不能吃饱。
谭硕当然不知道面前的年轻人在想些什么。他把那碗酸菜粉吃完,连汤也喝完,依然觉得没有吃饱,便将空碗放在桌上,站起来对秦海鸥道:“我出去一下,你吃完把钱压在碗底下就行。”说完也不等秦海鸥反应,拍拍肚子从小店的后门离开了。
秦海鸥望着谭硕的身影消失在窄窄的门外,愣了一会儿,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的米粉。
他之所以会独自出现在这个小镇上,完全是出于巧合。
那次音乐会后,他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就连好友们也无从获知他的真实情况。那时他的二姐秦海贝正巧要到龙津镇附近写生采风,秦海贝见弟弟的情绪如此低落,便将他一同带了来,想让他在这里好好休息,调整状态。这件事只有他的家人和秦海鸥经纪团队内部的极少数人知道,而古镇正处于淡季,又远离城市,镇上的居民与秦海鸥所熟悉的那个世界相去甚远,因此也不用担心会在媒体面前暴露行踪。
为了来这古镇,姐弟两人先是坐飞机到了该地区的省会城市,可是飞机还没有停稳,秦海贝就接到了母校的紧急召唤,说是校方举办的国际交流画展的一位重要嘉宾兼主持突然因病缺席,学校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接替人选,这时惊喜地发现秦海贝正巧在国内,于是秦海贝就这样在旅途刚刚开始的时候被抓了壮丁。
秦海贝推辞不掉,只好在机场订了一张当天的返程票,将秦海鸥独自丢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秦海鸥从城市坐车到县城,又从县城转车到古镇,等他拿着秦海贝留下的地址找到客栈住下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
他从出生到现在,有超过五分之四的日子都是在弹琴中度过的,从来没有过独自外出旅游的经历,到了这古镇也不知道该玩些什么,所幸客栈的老板娘与秦海贝是旧识,对他十分关照,不仅给他预留了一个风景最好的房间,还向他详细介绍了古镇周边的景点。但是秦海鸥连飞机带汽车的折腾了一整天,住下之后还有待恢复疲劳,因此这两天他都是在镇上闲逛,并没有立刻动身去景点游玩。
今天他在这镇上走着,路过米粉店时发现这家昨天还关着门的小店开了门,本来只是好奇多看了两眼,不料被热情的店老板请了进来,还吃上了老板的午饭。他心里觉得这老板古怪,但又觉得对方是个好人,因此在吃完米粉临走时,便多压了些钱在碗下面。
一碗酸菜粉是15元,一碗清汤粉是12元,秦海鸥想到自己吃掉的那碗清汤粉应该算两份,也就是24元。他从走出家门到现在还没能花出去一分钱,钱夹里的零钞只有两张10元,一张20元,和一张50元。他想了想,把那张50元的票子叠起来压在了空碗下面。
他做完这件事后,便离开米粉店,往自己落脚的客栈走。为了保持良好的演出状态,他一直都有午睡的习惯,如今虽然不用演出了,但这个习惯仍然没有改变。昨天的三顿饭他都是在客栈吃的,客栈的老板娘告诉他如果觉得外面的饭菜不合口味,他都可以回客栈吃饭。今天中午他倒是已经吃过了,但这时望见客栈的大门,想起老板娘的叮嘱,突然就意识到自己考虑欠周。不知老板娘有没有准备他的饭菜,如果准备了,岂不是要被剩下。
客栈就在老谭米粉店的隔壁。秦海鸥推开客栈门口的栅栏门走进去,院子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楼的台阶上坐着老板娘养的松狮,旁边蹲着一个人。那松狮坐起来和它旁边蹲着的人差不多高,它的面前摆着一个狗粮盆,那人的手里捧着一个饭盆,二者也是差不多大。秦海鸥看了一眼,觉得那人有些眼熟,便又多看了一眼,这才惊讶地发现那竟然是刚刚匆忙离去的米粉店老板。只见他捧着饭盆往嘴里扒饭,吃得那叫一个香,根本看不出来就在五分钟前他才刚吃掉了一碗米粉。
望着这一幕,秦海鸥终于确立了他对谭硕的第一印象,那就是这个人特别能吃。
第二章
谭硕一口气扒了好几筷米饭,鼓着腮帮嚼得正欢,抬眼却看见刚刚光顾过米粉店的年轻人站在院子里望着自己,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呵呵,原来你住这儿。”谭硕笑着招呼,因为嘴里塞满了东西,所以吐字有些模糊。
这时客栈的老板娘珠珠也推开栅栏门走了进来,她抱着一个装满脏衣服的篮子,衣服的最上面放着两把毛刷。她看见秦海鸥,又看了看谭硕,愣了两秒,突然抓起一个毛刷向谭硕扔了过去。她这一下扔得又快又狠,可准头却不是很好,那毛刷直飞向人和狗的中间。一人一狗都不知道她要打谁,同时向两旁闪开,那毛刷最终打在了后面的墙上。
“怎、怎么了这是?”谭硕抱着饭盆站起来,不知她发的哪门子火。
珠珠瞪着他,指了指一旁的秦海鸥:“那是给小秦留的午饭!”
珠珠和爱人袁野经营着这家龙溪客栈。因为秦海贝的关系,夫妻俩对秦海鸥的食宿都格外上心。但是最近客栈的分店趁着淡季开始装修,两人每天都忙着两头跑,实在有些顾不过来。今天秦海鸥上午出去逛,中午到了饭点还没回,珠珠急着出门,只好用个盆子给他留了两碗份量的米饭,还留了些菜,对看家的伙计叮嘱了一番便走了。谭硕和珠珠关系不错,经常过来串门蹭吃,客栈的伙计不把他当外人,他出现在这院中完全是一道自然的风景,结果今天中午一不留神就又被他摸进厨房,找到了原本留给秦海鸥的饭菜,连盛饭的过程都省去了,直接把菜倒进饭盆里捧着盆子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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