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钢琴上的男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乔安笙
韩女士也一改之前的端庄娴雅,变得活泼热情了些。她染上岁月纹络的双眼笑成了一条线,轻声说:“程先生,你比电视上还要好看呢。”
那语气竟带了点少女心。
闻讯赶过来的孙瑛:“……”
她冷着脸,皱着眉,不禁想:我们带来了那么多好处,也没见她笑的这么热情。程家小子一来,这笑容,跟没见过世面的花痴小姑娘似的。
孙瑛心里不爽,看着程家母子被请进去,她也跟儿子一同进去。本来是上客的他们,现在好像沦为了陪客。
这种感觉很糟糕,孙瑛闷闷不乐。
陆安森看着母亲郁郁寡欢的脸,微微叹气。这点儿事还往心里去,女人的心思真是难猜。他有点害怕女人了,他把老妈宠成女儿,以后再娶了妻子,岂不是又多了个女儿?想一想,就好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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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程朗那张脸就在脑海里乱窜了。
那男人就是宠妈癖,也不知道怎么就乐在其中?
不过,还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孝子。对母亲的孝顺和宠爱,一点不做假、
比如他这些天所看到的,他与母亲走在一起时,会自然地揽着母亲的腰。步伐放得很慢,很有规律的慢,是久而久之养成的习惯。
陆安森的目光追随着程朗的身影,后者被他盯得后背像是着了火。什么叫如芒在背,可算是有体验了。
程朗走了一路,跟韩女士谈论了自己出资两百万资助养老院扩建,另外订购了一架钢琴,为老年人提供身心娱乐。
韩女士给了他一个热情拥抱,以表示感谢。她在养老院的食堂召集了老人们,然后,程朗就上去弹了首钢琴曲——《静夜私语》
这首钢琴曲中描述了一个美丽的天堂,鸟语花香、高山流水,没有痛苦,没有折磨煎熬。它的曲风纯净优美,曲调舒缓自然,仿佛如天籁一般,回荡在食堂中。
简陋的食堂,还有着饭菜的气息,但是,他却美得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君。俊俏的眉眼微微弯着,红润的薄唇微微勾着,带点骄傲的弧度。他一身纯白西服,坐姿端正优雅,气质卓然。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陆安森看到他的刘海微微飘扬,如他的心在湖面上飘荡。
太美了!多么致命的美啊!
那种不可掩饰的欣赏和惊艳在眼底一一呈现,无可遮挡。
台子上的程朗捕捉到他灼热的目光,微微一笑,笑容灿烂,春情无限。
没人知道,陆安森有个怪癖,喜欢会弹钢琴的人。管你是美是丑,是老是少。当你在弹钢琴时,在他眼里,仿佛整个人被圣光普照,美得不可思议。
尤其,此刻弹钢琴的是——程朗。
程朗这个人有怎样的魅力呢?让他一再违背自己的初衷,深陷进他虚情假爱的漩涡。
陆安森的视线渐渐着了火,火光肆意蔓延,也将程朗的视线烧着了。
不知何时,两人的视线像是两团火在半空中绞着、纠缠着、烧灼着。
噼里啪啦,有什么东西烧碎了,融化了,又凝结在了一起。
他们心意似乎有一瞬间的共鸣,不可言喻。
只是,陆安森忽然转开身,穿过拥挤的人群往外走。
程朗注意着他离开的方向,待一曲罢,接受了老人们热烈的掌声,便往后门跑。一些记者像是潮水涌上来,缠着他问东问西。而这次,他没有回答,而是在保镖的护卫中逃了出去。他没有与母亲一起离开,而是追寻陆安森的影迹而去。
韩女士带程朗游览养老院时,他特别记了下地形。因此,他知道,陆安森离开的方向,会有一个纳凉休憩的四角凉亭。那是红色实木建造,设计巧别致,古色古香间展现了中国古建筑的小巧秀美。
四角凉亭内
如程朗所想,陆安森在四角凉亭内,对面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两人正在下象棋,败局已经明朗,陆安森技不如人。
输的这么惨,他自然少不得幸灾乐祸:“陆哥,你这棋艺也太差了。就这水准,你也好意思拿来献丑?”
陆安森不理他,专注地看着棋中局势。
那老人倒是对他的活泼劲儿很是喜欢,笑着说:“看你们认识,想来也是好兄弟。来,兄弟有难,你替他下。”
程朗求之不得,反正只要能让陆安森不爽,他就爽了。
哼,谁让他不肯我为徒来着?
对于老人的话,陆安森没有异议,让了位子。
程朗坐在陆安森的位置,嘻嘻哈哈的语气:“爷爷,我棋艺不,您老可要手下留情。啊”
老人点点头,笑的高深莫测。他捋着胡须,看眼前俊俏的年轻人深思熟虑了会,走了一步棋。
还不错,有点水准。
老人继续一步步走,程朗继续一步步跟。一开始勉强还能算是旗鼓相当,后面就惨了,每走一步,都要思量再思量。
当老人再次吃了程朗一个兵,程朗束手束脚开始求救了:“哎,接下来怎么走?”
陆安森坐在右手边,听到这话,就当没听到。
程朗皱眉,又凑过去咬耳朵:“我问你话呢?给个意见啊!”
陆安森面无表情:“不知道。”
故意的!
程朗心里不爽,低声埋怨:“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陆安森,你这人你怎么一点也没有团结意识?”
陆安森:“……观棋不语真君子。你若是不知怎么走,就趁早认输,得输的太丢人。”
程朗不服,小孩子一样娇蛮起来:“你说谁输了?即使我输了,也比你输的好看。就你那棋艺,我让你三步,也能轻松赢你。”
陆安森冷嗤:“别太高傲。”
程朗被激起斗志:“怎么?不信啊?试试?”
老人见他们争执起来,摸着胡须,给他们让位了。“你们玩吧,我去散散步。”他说完,就迈步下了台阶。
陆安森见老人离开,下意识地就想走。不过,程朗快他一步,直接将他扯坐到对面的位子,吊儿郎当地笑道:“你要是走,就是未战先败哦。”
一语挑起陆安森的好胜心。
男人就是欠教训,什么都要分个你高我低。既如此,他就让他吃吃瘪,不然,早晚自我膨胀到毁灭。
陆安森坐到他对面,下棋时,一改之前的犹犹豫豫、慢慢吞吞,变得来势汹汹、杀气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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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步步紧逼,程朗已经呈现出败局。
又一个卒被困住,他气得红了脸,问他:“你和那爷爷下棋是故意输的?”
男人点点头:“嗯。”
程朗眉头拧成绳,一个没甚关系的老人,他都让着、哄着、讨好着,偏对他疾言厉色,手下无情。简直是欺人太甚!
程朗心里气啊,这男人真是太不讨喜了!
两个字,欠虐!
不甘心的程朗,眼眸里邪光暗转,开心寻思坏主意。
三分钟后,陆安森铁青着脸,低声喝道:“程朗,你说马有三条命,我忍了,你的象可以过河,是小飞象,我也忍了,你的车可以拐弯,是碰碰车,我也忍了,但你用我的士干掉我的将,还说是你培养的间谍,是几个意思?欺负我傻吗?”
程朗面色如常,淡定地回:“反正你也不聪明。”
陆安森皱眉拍桌:“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程朗站起身,扯着他的领带,凑过去,嘴唇甚至贴在了他的耳朵上,极致的亲密。
“好啊!”两个字冒着热气,钻进他耳朵里。
陆安森被那热气烧的心神俱乱,忙伸手推他,脸上更是风云骤变,阴云密布:“够了!别闹了!”
“我没有闹!”程朗握住他的手,身体前倾,挨着他的胸膛,嗅着他衣服上传来的雄浑霸烈的男性荷尔蒙味道。
这个男人正直威严、沉稳内敛,多么迷人啊!
空气中除去两颗心剧烈的跳动,便是诡异的安静。
良久,程朗低声说:“陆哥,我来这里只是为见你一面。”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破了空气中的沉寂。
陆安森闻声抬眸,英挺的眉头紧紧皱起。这人又不老实了,除了弹钢琴时,讨喜点,就没什么地方讨人喜欢了。
“程朗,如果你因为我没有你为徒,而用这些话来恶心我,那么,你成功了。不过,我依旧不会你为徒。音乐这种事,只有你自己能帮自己。我言尽于此。”他说着,甩开他的手,径直往外走。可走了两步,他又停下来,转过身冷冷扫了他一眼。
程朗垂下头,正在看自己的手心。
他像是忽然领悟到了什么,也看向自己的手心。刚刚程朗攥了好久,现在还有他掌心的余温。莫名其妙的发烫,直烫到心坎里去。
程朗他……也是如此吗?
如果是,那就真的大事不好。
陆安森迈步往外走,脚步匆匆,带着点慌乱。
程朗一个跳跃,直接从石桌上翻过来,挡在他面前。他闪烁着黑亮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陆安森,心事这种东西,如果捂着嘴,它就会从眼睛里跑出来。你看着我的眼睛——”
第22章 他的眼睛,蛊惑他心
陆安森皱眉,声音不耐:“闭嘴!你到底想做什么?程朗,你别来撩我,我对你没意思。”
话虽如此,他却一直没有抬眼看他。他知道,他的眼睛澄澈如水,波光粼粼泛着亮光。诚然,那双眸子不如记忆里的幽蓝眸子美,但是,却更会蛊惑他心。
手,不自觉握起。
手背,青筋鼓动,张弛有力。
程朗注意着他手上的动作,一步步靠近。
陆安森缓缓抬起头,眼眸直视他,眸光冷冽森寒。
程朗有一瞬的怔愣,低声喃喃:“沈从文在《月下》这首诗里说,我要在你眼波中去洗我的手,摩到你的眼睛。太冷了。倘若你的眼睛真是这样冷,在你鉴照下,有个人的心会结成冰。陆安森……原来,这话是真的……”
低迷萎靡的声调,带着丝丝忧郁和悲伤。
陆安森心软下来,却还是握紧了拳头,冷声道:“好好弹你的钢琴,这是我对你最大的期许。”
程朗不解:“为什么?”
陆安森沉声回:“很多事,没有缘由。”
说谎!
程朗声音笃定:“假的。你就是喜欢我。”
他是喜欢他的,他的眼神、他的声音,他的言行举止都在昭告一切。只是,他不承认。该死的不承认!
陆安森摇头:“喜欢不是爱,程朗,你比谁都明白。”
是啊,喜欢不是爱。
程朗缓缓坐到石凳上,久久沉思着这句话。他那么执着于陆安森的喜欢做什么?
他是钢琴男神程朗,男男女女多少人喜欢他啊。哪怕为他疯、为他死,也是大有人在。他根本就不缺这样一个他。
可是,他是陆安森。
他甚至想,哪怕他喜欢他一点,也很好很好。
不,现在他想的是,他爱他一点也好。
【如果我说我必须爱你,答应给你比友谊更完整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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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朗的手机铃声打破沉寂,他接通,是母亲来电。
“我和你孙阿姨在晴天咖啡厅,你过来吧。对了,你孙阿姨家的孩子也和你在一起吗?”
“嗯。我知道了。一会到。”
程朗挂断电话,将手机揣进裤兜。他眼眸转了下,走到陆安森身边,神情自然地牵起他的手往外走。
陆安森皱紧眉,甩开他的手。
程朗也气了,直接拽住他,往一旁的红木圆柱上抵。知道他会拒绝他的亲近,他先发制人,长腿直接曲起,袭向男人的小腹。
下腿无情!
陆安森吃痛地皱眉低哼,身体不自觉地躬起。他还没来得及动手护卫,唇上一热,程朗直接咬了上来。
那不是吻,是野性的征服。
很难想象,程朗一个纯良无害的乖乖少年模样,也会这样凶狠霸道地踹他、咬他,尽心机地想要征服他。
陆安森整张脸黑成了锅底,咬牙低喝:“程朗,放开我!别逼我动手!”
程朗不为所动,哼笑一声,咬他耳边的头“贺哥说,你八岁离家出走,喜欢和流浪汉为伍。我知道你是个放荡不羁的男人,你也一次次向我说自由。那么,你便不是会被伦理束缚住的人。所以,陆安森,别被我知道你拒绝我的真正原因。”
他什么都知道!
陆安森又惊又怒,伸手拽起他的胳膊,一个使力,将他反转过来,甩到地上。
砰!
很重的一声,他下手更狠。
程朗反应迅速地爬起,似乎不觉得痛,狼一样扑上来。他一脚踹在陆安森小腿上,陆安森后退两步,躲开他又一轮的袭击。
还真是疯了!
陆安森皱起眉,躲开他不成章法的拳脚,低声骂:“程朗,你就是个神经病!”
程朗嗤之以鼻:“你逼的!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别人拒绝我,还一次次拒绝。陆安森,你就是故意找虐!”
简直是蛮不讲理!
陆安森快被他气笑了,“我不想伤害你,但你咎由自取。”
程朗也不相让:“彼此彼此。”
忽然,两人不知谁又先动了手,缠作一团,打起来。
程朗气力小,但胜在出招迅速,且力道阴狠。所以,陆安森并没占得多少便宜,被他打得浑身疼。到最后,更是力气耗尽,除了脸完好无损,身上青青紫紫,一动就疼。
他躺在地上,不想动身。
程朗半跪在他身侧,伸手想将他扯起来。
陆安森忽然把他扯过来,翻身压上去。他也没有别的动作,一手支着地面,一手压着他的双手,唯有那双眼眸,犀利中带着穿透灵魂的力量。
“程朗,好好弹钢琴,不好吗?”他轻声问着,声音带着无奈。
“你还说不喜欢我。你下手,可太轻了。”他在他身下笑,笑意轻狂。
陆安森被他张扬的笑容晃花了眼,忙挺直背脊,移开视线,低声说:“你应该好好谈钢琴,这个世界,唯有艺术不朽。”
程朗仰着脖子,问他:“艺术固然不休朽,爱情亦如此。牛郎织女、梁祝化蝶,哪怕刘欣和董贤还传出了断袖之情的佳话。你不信爱情?”
陆安森摇头:“不,我只是不感兴趣。”
程朗勾唇讽刺:“是不感兴趣,还是不敢有兴趣?”
什么都瞒不了他!
陆安森无力地站起身,踏过他,往外走。
程朗也爬起来,跟上他,握住他的手。
陆安森挣脱了一次,他握一次。如此反复了三次,他便随了他,只侧眸睥了他一眼,低声讽刺:“你总会放开我的手,出了这养老院,你还敢吗?”
程朗闻言怔了一下,手指挠了挠男人的掌心,驻足问他:“吴三桂为了陈圆圆冲冠一怒为红颜,你呢?你在暗示什么?”
陆安森:“……”
他绝对没有在期待什么。
程朗松开他的手,语气不复之前的玩世不恭,声音严肃又认真:“陆安森,你对我隐瞒了太多东西。你不曾对我交心,还指望我为你破釜沉舟、不屑一顾,你好贪心。”
还真是会扯!
陆安森冷冷瞥了他一眼,神色冷厉:“不知所云!”
程朗撇撇唇角,心中无奈:男人把诸多秘密严防死守,还真难撬开啊!
好吧,攻破郎心路漫漫远兮,他将上下而求索。
程朗从后门出了养老院,两个保镖在那里等候多时。他们是奉程小姐之命过来接boss的,顺带看了眼陆安森,齐声道:“两位少爷请。”
程朗很绅士地给陆安森开门:“陆哥,请。”
陆安森:“……”
他绕过车子,打开另一边的车门,坐了进去。
程朗:“……”
真是不给面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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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男人越来越讨厌自己了,怎么办?
程朗皱眉深思三秒钟,决定讨他欢心,说些笑话给他解闷:“陆哥,别冷着脸了,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陆安森吝啬一个表情,俊脸扭向车窗。
程朗也不恼,开始讲自己的笑话:“话说,有一天,哲学家尼采去面试。面试官问:“你叫什么?”尼采回:“尼采。”面试官听之大怒:“猜你个姥姥啊!下一个!”尼采知道他听错了,又重复:“我叫尼采,我真的叫尼采。”面试官崩溃:“猜你个鬼,你给老子滚出去。”哈哈,你说,好笑不?”
陆安森面无表情地投过来一抹“你很无聊”的视线。
程朗大受打击,但毫不气馁,再接再厉。他又深思了三秒钟,决定来点有深度问题的探讨。
“陆哥,我有些问题很不理解,不知当问不当问?”
陆安森面色冷峻:“那就别问。”
程朗:“……”
他错了,他应该知道男人是不会按着剧本来的。
所以,他直入主题:“好的,那我直说了。实话说,每次看到情侣在树上刻下自己的名字,我就会陷入深深的沉思: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带着刀子去约会?这是我匪夷所思的问题,陆哥,你怎么看?”
陆安森冷冰冰回:“不想看。”
程朗:“……”
还真是丁点不配合啊!
不过,没关系,他非常擅长自娱自乐、自说自话、自问自答,便说:“难道他们随时随刻准备着……一言不合就殉情?我觉得这个答案可以给满分。你也是这么想的吧?嗯。沉默就是默认。果然啊,咱们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所以,我猜,前世啊,我们一定是生死相许的恋人!嗯。沉默就是默认……”
陆安森扶额,崩溃大喝:“程朗,你闭嘴!”
程朗看着自己把面瘫脸气得人设崩坏,非常有自豪感,继续道:“关于闭嘴,有一个走心又走肾的方式,你想不想尝试?”
他在暗示接吻呢。
想来男人也不懂,所以,就由他代劳了。总之,看他一脸禁欲样,他就各种不爽。倾过身子,猛然扑过去,速度很快,可惜,男人躲闪及时,只吻到了唇角。
温热的气息一闪而逝,回味无穷。
程朗舔舔唇,像是在品味,自言自语道:“味道很不错呢。陆哥,你认为呢?嗯。不说话?沉默,就是默认。所以,应该还是想我再吻……”
话未完,陆安森忽然袭上来,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一手按住他的脑袋,凶狠霸道地吻上去。
第23章 听说你告白被拒(捉虫)
“哧——”车子一个旋转,差点出了意外。
驾驶位的保镖手抖啊抖啊,攥紧了方向盘,再不敢掉以轻心。但脑袋有片刻的空白,一个声音大吼着:程小姐,你家程先生被一个男人吻了,还……还貌似乐在其中……
副驾驶位上的保镖显然跟他一样,看着后视镜里接吻的两人,车中凌乱了。
其实,这不能算是一个吻。
陆安森比他之前的吻还要霸道强硬,带着似要把他拆吃入腹的狠厉。
程朗感觉舌头被他吸得疼,可想推开他,却又舍不得。这是男人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失控,他有种说不出的贪恋。
其实,从第一眼见他,就很想揭开他的面瘫脸,想要这张英俊的脸染上愤怒、悲伤、欢喜的情绪。
程朗回应他的吻,灵活的舌头勾着他缠缠绕绕。彼此的吻炙热如火,唇齿间的津液流转,顺着他的下巴往外流。
到最后,是陆安森推开的他,满眼复杂。
程朗没有笑,事实上,笑不出来了。
尼玛,他起反应了。他缓缓喘息,想要平复身体的躁动。但越想压抑,这种渴望就越来势汹汹,一时间,他有点招架不了。
额头沁出薄薄的细汗,本来莹白如玉的脸满是红晕。
陆安森看着他,脑海里闪出一个词:粉面桃花。
啪!心中又塌了一角,轰轰隆隆,震得他头皮发麻。
完了!
他完了。
陆安森看着程朗,声音低沉中带了丝无奈:“程朗,你赢了。”
程朗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嬉笑的容颜难得的正经严肃。他眉眼微垂,低声回:“不,我没赢……不过,也没输。”
陆安森不懂他话中什么意思,闭上眼,靠着车座,不再说话。
一路疾行,终于到了晴天咖啡厅。
两位母亲坐在靠窗的位置,动作一致地搅拌着面前的咖啡,空气中两道视线相聚,噼里啪啦冒着火花。
程朗去养老院弹钢琴的新闻,又上了微博热搜。
孙瑛各种不服气,见程朗来了,低声道:“我说程朗啊,你怎么干什么都去弹钢琴?就是弹得再好,也不能老这么去卖弄吧?这要是落入有心人眼中,会骂你会弹钢琴了不起啊!”
程朗:“……”
的确挺了不起的啊!
但是,这话不能说。真说出来,两位母亲会撕的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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