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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令胡令,奚琴曲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龙居海

    “呵!”浅广眯起眼来,眼角的刀疤在几缕发丝下显得更加突出了,侧过脸来他哼了一声,浅离尘直感祸从天降,紧而随之,确之凿凿的事实证明了这一点。

    只闻得撕拉一声凌空响,浅广的细木藤条就在眨眼的一瞬间重打在了浅离尘的大腿上,这一鞭打得他直接跳起来大呼,“痛!”

    浅离尘捂着大腿,扭曲着身体而看持细木藤条的浅广,他的形象一下子从天使变成了恶鬼,凤眼紧盯那木条,浅离尘只觉那是发了疯的狼狗,随时会像他袭击。

    “啊!”果然,他是了解浅广的,又是一鞭朝他而来,终究是没能完全躲避,护住了大腿,没保住屁股,屁股上又多了一条红印子,浅离尘跳脱着想要逃避,而浅广则像是与他有多么大的深仇血恨而紧追不舍。

    院内鸡犬不宁地响着杀猪般的音腔,灶房内刚起不久的人都是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齐刷刷地跑到堂屋门槛处,仨个人互相倚靠而大胆窥伺院内,发现着浅广拿着一根很细的木条追着浅离尘打……

    许是浅离尘的声音太大了,折腾得邻里左右纷纷出到院内来观看这戏剧化的一幕,各自争相议论着,喋喋不休。

    “啊!――疼啊!”浅离尘绕着院儿跑,几度想要出去,都被一眼看穿他心思的浅广拦住去路,还连带着被赠了一鞭,他又是赶紧地往回跳跃几步,捂着刚刚被打的屁股像只鹿地四处逃窜。

    在院中转了好几个圈,浅离尘觉这架势是不会轻易停下了,他把求救的目光投去门处的桃子,边跑边叫,“娘!帮我啊!长兄!”

    “良人,这……”桃子拘束在门槛处,手上还握着竹筷,见着浅离尘被打,她也是不好受,焦灼着呢,她欲呼道,但浅广却呼哧呼哧地打断了她,“你们都进去!做你们该做的!”

    如此指向明确的话混和着唾沫星子随风而来,仨个人无语凝噎,征愣地站在原地。




第87章 浅离尘的噩梦日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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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广那如波涛翻滚的语气,让他们对此深知这要是真说情,也是鸡蛋碰石头,简直就是浪费口舌,浪费精力,罢是三人摇头摆脑地进了屋去。

    眼睁睁看着能为自己说情的人都毅然离去,浅离尘欲哭无泪,脚上也没了力气,弓背按着膝盖哈嗤大气,“好累、好痛……”

    “知道痛了那为什么撒谎”浅广倘然无事地优闲跟随其后,只不过已经将折断的细木条给收好了,没有再让它吃肉的意思了,他一脸精明强干地看着经不住打跑的浅离尘,厉声厉气道,“我让你做的,你可是真的做了你不就是歇了很久,然后去河边弄了点水儿在脸上吗别以为能够瞒过我!”

    “我没、”浅离尘一听,当然就是要起来转身驳斥,然而对上那双熟谙他心,又露出铩气的眼眸,再看那张板得像烤牛肉的脸,他!退缩了,咬着下唇,揪着侧身衣布,低头而踌躇不前地走到了浅广跟前,“爹都知道啊。”

    “知道!”细木条在浅广手中折来折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看见浅离尘肩膀在颤颤地抖动,是在害怕了呢,这让他颇是称心,语气也好了些,不过还是很强硬,“所以,重新来过!”

    “什么”此句一处,浅离尘像是机器人似地机械又猛地一头抬起来,咧出白牙齿道,本想与之对抗,然是见到浅广三条线后,他还是放弃抵抗,“好。”

    “去吧。”浅广三条线还是三条线,昂起的下巴示意着这些命令不可更改,也不可能弃之不顾,他主动让出路来道。

    浅离尘摇摆一下脑袋,深深地仰天呼吸一口气,罢了抬手起步去,浅广瞧着一如之前快速的影子,三条线没了,却又瘪起了嘴。

    去旁处另择了一根与之前相差无几的细木条,他也着步跟了上去,邻里四舍看热闹的人皆是疑难不解地望去,又是一阵喧哗,但没多久就淡了,各自做活了。

    “慢下来,路还长着呢!”追上如虎如豹的浅离尘,于浅广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见得浅离尘气喘如牛,他在旁提醒着,“跟着我来。”

    “是、”虽然没有之前的侥幸心理,妄想着能够歇下来,可浅离尘也没预料到浅广会亲自跟上来,真是让他倍感压力。

    秋雾散去,万事万物露出其面,雪音府安分守己的奴仆皆已做着份内之事,刚被扫净过的正院廊道上,箫儿秉手快行其上。

    步履不止,犹如暗夜幽灵,未有半丝分毫的面部表情穿于其中,直到一股股清香飘进鼻孔,直抵心扉,箫儿这才放慢了脚步。

    膳房内诸自忙碌,这雪音府的主子虽然只有一个,总体各阶层人数还是相当庞大的,箫儿的到来犹是洛昭寒亲自临此,见到她站于门槛,纷自揖礼,主洛昭寒所食的老厨娘提裳上前,“给公主备的清粥已好,搭了些许青菜,配着公主爱的糕点。”三月中文

    “好,给我吧。”视线四处扫瞄,不论老长,不论男女,都很正常地做着事儿,箫儿点点头表示满意,道。

    “是。”老厨娘微弓身背,着步回顾去取出了适才所说之食,主绿色自然,极是简单,却造型优美,用料精细,光是看上去便是胃口大开,未敢多多停留地置于托盘,递给了箫儿。

    完美地接过,尚是冒着热乎气,箫儿未想过多滞留,怎奈有年岁稍小的厨夫不知是哪里借来的熊心豹子胆,众目睽睽之下跑来截拦前路,箫儿立即就拉下了一张脸,呵斥道,“好狗且不挡路!”

    “别啊,我就是想问问为什么公主近来都吃得这么清淡呢!也不知是不是与我所听到的风声有关”厨夫收回伸展开来的脏手,弓搂的上身和弯曲的膝盖表示着他外在的尊敬,他望望周围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的人,乐呵呵地斜歪脖颈,细声细语道,“听说公主夫主已经择定为了厉府嫡长子呢,诶呀,我还听说公主很不情愿,心里头窝着气没处撒呢……”

    “我想拿你开刀会让公主很开心的,”箫儿黑溜了一脸,像颗桑椹似的,又红又黑,又气又怒,耐着听完厨夫所说,她岿立不动,只是偏头向另一个经年累月干活的厨夫道,“你,给他掌嘴五十!送去割舌,踢他出府!别让他再出现在公主眼前!”

    “是!”虽同为厨夫,平日还称兄道弟,可真要动起来,谁还管呢,高者为尊,听从是活命的基础。

    “!”冒犯者在犯罪时总是有着无比大的胆量,一旦事发就全然如洞中小鼠,龟缩不前,不例外地,这个厨夫也没想到会受到如此刑罚,噗通一声就跪地求道,“绕了小的吧!饶了小的吧!小的再也敢了!”

    “还不动手”箫儿如冷面阎王,根本不予理会,老厨夫被定得汗毛直立,踉跄着赶到了跪地不起的厨夫前便是啪啪地扇下去,只听得娘声娘气地哭爹喊娘声。

    “若是手疼了,用这个也不错。”几掌下去,箫儿也看得翻了白眼,见得打者手掌心泛红,不禁扣了扣手中的端盘道,“你们记住了!祸从口出,一张嘴便是最能引来是是非非,倘若日后再有人嚼公主的舌根子,便不会这么轻易了。”

    “是!”一众厨娘厨夫弓身曲腰地回着,厨夫哇哇叫疼的声音不断在膳房涤荡,箫儿别过身出去。

    平端着洛昭寒晨饭,趋步走出膳房许久才使得耳根子清净,箫儿摇头叹气地加快了两腿的交替速度,终是到了洛昭寒的卧房。

    进内室见得刚起不久的洛昭寒尚有些慵懒地坐于案桌前,小鸟依人的身板就那么随意地倾前,胳膊肘枕在其上依托着自己的下额,盈盈笑向珠帘,“可是回来了,我都饿极了,今日怎么这么慢”

    “回公主,出了些小事儿,都被处理了。”箫儿将碗碟一一摆出道。



第88章 如此处置才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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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昭寒腹中早已空空荡荡无食可消化,饿得她都甚至泛胃疼了,色香俱全的美食近在眼前,她没有流出口水就很好了,哪里还等得及箫儿磨磨唧唧地给她摆勺,她自个就已经夺来舀了一口到口中,微甜爆发在味蕾,让她心情大好,连着吃了几口才道,“出的何事你怎么处理的”

    “都是些不起眼之人逞了口上的一时之快。”箫儿跪坐其旁,静候她把碗碟中所盛的一扫而空,低颈而道,“已被拉去割舌,此刻应如丧家之犬流落在外。”

    “咳咳咳―”洛昭寒闻其前语不觉有何,闻得后语是心子都颤了一秒,这听起来有些惊悚,因为此刻她正享受着舌头的美好,几声咳嗽险些让她吐出些恶心物,接过布帕擦擦嘴,她继续受用着清粥,道,“若是小错,如此处理过重了。割舌就已重了,再废他出府,从我雪音府踢出之人,哪个贵府还敢接手”

    “是无府再敢,但论及公主便是大错,箫儿还觉此等责罚轻了,不过见他之后那吓得都要尿裤子的景状也觉得足够了。”心里想要避过此等话题,可洛昭寒又在将话锋拉过去,箫儿从始至终都低着头,这话出口,她都要成一道拱门了,连洛昭寒也只能见得她沿着颈背打了一白结而到腰的直发。

    纯净之勺轻扣碗沿,发出清脆的响音,洛昭寒置下快要见底的碗,不见其有何面色,道,“说来听听。”

    “回公主,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烂话,您就左耳听,右耳出便好了。那人不知为何说您的夫主定为了厉府嫡长子,且非是当着众人之面讲及于此,还说论您今日食饮居淡是否相连此事。”箫儿将来龙去脉在心中极速地过了一遍,很快就将其简短扼要地说出。

    两肩向前而并,箫儿想是不是就不该说有事耽搁了,又坏了公主的好兴致,又让自己担惊受怕不好过,虽然公主不会怎样。

    洛昭寒僵坐着,沉默寡言许久,碗中唯剩的几粒米饭和着汁水都成了糊,她才动了动麻木的身子,捻起一块淡色的糕点来入口嚼了嚼,罢后道,“原来如此,那你应该让他好好一说啊。”

    “!公主这是何意”她的话像是洪水将箫儿淹没其中,箫儿努力地抬起头呼吸,仓皇无解。

    “此事确实为真,不过知晓的人可是少得可怜。唯有父王,我那敬爱的母后,我,然后便是大冢宰,足多还有厉长少……那么此人从何处得知呢嗯”清粥入腹,一碗足已填饱空腹,洛昭寒放下糕点起身来道。

    她已悠然走向外房,被一大跟木棍打来箫儿弄得头昏脑胀,回想当日进宫回府之景,忽地明白了,这又紧之前去拨开了竹帘,闻洛昭寒柔声道,“除此,我雪音府里能这么大胆子的人怕是还没出生呢,你从后看出他的害怕,那就说明他其实没有这个胆量,那是谁给他呢或者说谁给了他过多的好处,而就是为了急我呢”

    “公主是说……王后”箫儿细细听之,心里也跟着盘算,算来算去好半天才不确信道。紫薇小说

    “箫儿啊,那日你提醒我稳重,怎今日又如此迟慢了呢”行步外房,洛昭寒秉手而站看外景,不禁得又塌陷了眼眸,惆怅满怀,“我这个母后啊,想是知道我不愿,想借题发挥了,我若大闹,必定会引得父王不满。”

    “确实是这样,还是公主想得周到。”箫儿折手礼道,细思极恐,再是抬眼,竟是看得洛昭寒含笑看着自个,她道,“箫儿一心为我好,自是在这些事上没了之前的理智。”

    “……”不论主客观,就算是一个过客,亦能听得出这是实打实的夸奖之辞,而且并非夸大其词,箫儿婉而勾眉,于她只需问心无愧,不知说何才好,半晌了才憋出一直想问的话,“那公主真的就此应承了此事,虽是王旨,可依箫儿对公主的了解,公主并不情愿。”

    “这个你便不需管了,说及此事,我倒是想见见那厉长少,早朝退后,你亲自去请大冢宰。”洛昭寒杏眼冲着箫儿眨了眨,好像一个顽皮的孩子,她是自“有锦囊妙计”,道。

    “是。”有些不好的预感在箫儿心底延伸,因为洛昭寒笑得太过诡秘,那般得意,又自带犹豫,可她也就一个女婢,不可多问,只得恭而退下。

    此时此刻地,浅离尘尚在马拉松的最后里程之上,垂背弓腰曲膝,他已经精疲力尽,满头的汗渍不停地出冒,许是因为热的缘故,不知何时地已经袒胸了,就差露背了。

    “快!快!最后几步!”胸膛处是剧烈而又频繁的伏动,浅离尘几乎就要晕厥,脚步变得沉重而又难迈,仅是出着汗的浅广一点也没事儿,反而在他旁后鼓舞激励着,一看就是练家子!

    耳边有音幻进晕转的脑袋,浅离尘艰涩泛痛地吞咽了一口趋少的唾沫,然而昂首看去前方,是浅家,越来越近的浅家……

    一鼓作气冲刺回到浅家篱笆院门时,浅离尘铩步不及,差些撞了上去,经此一跑,他可算是知道了浅广之前为何看出他在撒谎了。

    俩大长腿在这时正是肌肉“膨胀”后的发软期间,加上气息的沉重紊乱,浅离尘扶住院门就磕头去,身子作势要跪坐。

    但未能成功,并不显得很劳累的浅广及时赶到他身边来,双手拖住他整个人,硬是将他拉来站起,虽然看起来很古怪,他被汗水打湿的眼眸虚虚掩掩见到面前的人,闻得话语,“来,站起来,别蹲,也别坐,更别跪!爹做你依靠。”

    “小兄长这是怎么了”堂屋候人的浅柔葭第一个冲出来,初始还被这样的景象吓了吓,拍着胸脯放心而来,除却眼见的,还闻到了一股绝佳的汗臭味,不禁着手在鼻尖前扇动,“我去拿水。”



第89章 无事而前去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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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儿呢。”男子的汗味铺天盖地地席卷入鼻,浅柔葭就是想找个借口逃离,但是后一步的程枫正巧端着一大碗清水赴来,也不知是不是同性能互相理解,他没半点嫌弃地过去掌扶着浅离尘,顺而往他微张微合的嘴瓣送去清冽甘泉。

    浅柔葭俩手在身侧,合着微耸的肩臂,像极了南极的企鹅地往后缩退了几步,谁料又正好撞到了拿着布帕出来的桃子,她没退去,还反而上前了几步。

    桃子顾不得浅柔葭那微有怨恨的眼神在身后盯得她直发毛,一心都是浅离尘的她揪着布帕给慢慢顺气的浅离尘擦着汗珠,顺而深婉而言,“良人,阿尘不会有事儿吧,这样可是不行啊。”

    “过一段时间便好了,这就是个开始罢了,等用完饭,他还要继续。”浅广埋头看看热得就要冒气的浅离尘,心犹痛,依旧没有让他的心志摇摆不定,他比之前更加坚定了道,转而看去还在送水的程枫,“那这段日子要辛苦阿枫了。”

    “不幸苦,应该的,小叔说阿尘适合,那便好好教呢。”碗底已空,浅离尘的干唇上总是有了些湿度,看上去也有了些血色,只是身子还是向前瘫倒的,汗水仍在源源不断地从皮肤中渗出,程枫收回碗,平淡如实相道,“叔,还是先扶阿尘一起进去用饭吧,葭儿已经闹许久了。”

    人人都在关心着浅离尘,浅柔葭一点也不好意思离开,但站在那里又觉得“活受罪”,忽然被程枫点名道姓,她微愣,然后肚子着实是很配合地咕哝咕哝而响,搞得她羞红一脸埋下去。

    “好。”浅广心领神会地一笑,而再转来看到程枫时,他便敛笑,心有大愧,总能忆起旧事中的兄弟情;或许是程枫与自身并非血脉相浓,宁过火地对其好,也不能薄待,好在这些情愫都不易被人察觉,他如常时点头道。

    浅离尘都不知自己是怎么到堂屋的,只是冥冥之中感到左右肩臂都被人架住,然后他步履轻快地走着,桃子和浅柔葭跟在其后,为人母者生怕他会半途出什么岔子。

    晨饭后,身上大多都已有伤的洛子靖被柳忠和扶蕖扔在家中空闲,让两位老者出去,洛子靖委实不安心,奈何他现在走路都困难,何谈做活弄食呢。

    缠绵床上数久,无所事事带来的浮躁乏力感侵入他的脑髓,让他对自己一度否定,这会儿坐躺其上捶打着床沿,肉拳始终抵挡不过硬木,不出几下,他就叫疼了,罢了吹口气就抽回了手。

    重躺而下,他默自闭眼,虽然很不适应白昼之时在床上,但是养伤期间终究是好的,他渐渐陷入浮想联翩,骤然胀开了大圆眼,“要是是他们报复,那尘弟应该没事吧”

    思及至此,洛子靖打伤带来的痛觉就像苍穹之上的浮云被一阵狂风吹得烟消云散,被褥一片被掀开,毫不留情地,他一个翻身便着地。

    重束了及背的墨发,洛子靖便是四处翻找出了一根挺结实的木拐来,如此后便“全副武装”地出行去了。千千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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