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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令胡令,奚琴曲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龙居海

    低颈掌前额而闭眼的洛昭寒只有触感听觉,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杏眼在手心下睁开时,却被眼前之景怔住。

    遥临重脚步向后踉跄退去,直逼板沿,整个人都向后方仰去,他挥舞着俩只手臂欲要稳住自己摇晃不已的身形,原是箫儿拉扯其手不见效,便是直接拎他后背,又发力击打他的胸脯,才让得他松了手,不过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

    “临重!”碎碎而跑的祝小凤紧盯不放,眼见着就要到了,却看遥临重正处于“悬崖”边上,心焦气躁而呼。

    见势不对,洛昭寒第一个反应过来后就要出手去拉住往后倒去的遥临重,然还是晚了一息,“扑通”一声,是他四仰八叉地落入了秋凉的湖水中。

    “临重(长兄!)!”祝小凤和遥冰卿如同洛昭寒伸去的手一样,终究是晚了一步,她们俯身看着水中一上一下的遥临重,他时而出水的手拍打着,荡起一层层浪花,浪越大,他呼喊救命的口形便是吃得更多的水,脑袋渐渐浸入水中去。520小说

    岸上的祝小凤急得直跺脚,眼角怕出泪来,向下弯着嘴,奔走疾呼,“救人啊,我儿落水了!救人啊!”

    “长兄!!呜呜呜呜呜”遥冰卿跪而伏地,直面水中伸出小胳膊欲想去拉,奈何皆是无用。

    祝小凤的呼告引起了众人的哗然,此后便是阵阵喧扰和急迫的声音在周边像符咒般嘤嘤响起;纷扰中,洛昭寒和箫儿怔怔然,茫然无措地立于原地,像是一个没有呼吸的简单摆设。

    洛昭寒软而失力,勉强能支撑她挺立如松,杏眼无神无焦距地看着水花减小晕开的水面,见得那脑袋在水中一出一没。

    她被自责内疚的海浪淹没其中时,偶感身旁一个浅色男子身影冲着遥临重落水处纵越而去,眼中看得那个男子身影轻松游浮其中,很快便到了已晕渐沉的遥临重处,他右臂拉抱着遥临重的小腰,努力将他的脑袋浮出水面,仰着下巴而不让自己吃到水,再是独臂划游回来。

    “临重(长兄)。”仓惶不安而被害怕充斥了心脏的祝小凤和遥冰卿蹲在板沿,眼看着那名男子带着自己的儿子(兄长)归来,最后停靠在他们面前,他右手还抱着遥临重,左手正出水按于板沿来稳着自个的身躯,祝小凤和遥冰卿见势就懂,赶忙颤抖着双手去拉提着遥临重。

    被水浸过的遥临重在水中显得无比的沉重,她们一时还拉不上,男子则是贴心地在水中托举,又有好心人前来帮忙,这才是将遥临重拉上了岸。

    许是被这一幕吓得三魂七魄都丢了两魂五魄,洛昭寒伸伸出出的手臂终是没动,本就失力的身子更是在赶来的众人左挤右排之下不知立于何处,幸而箫儿一直在她身旁扶着。

    灰衣一身的男子轻轻松松上了岸,定睛而看被平躺在板上的遥临重,他脸色微白,嘴唇也无渐失血色,祝小凤和遥冰卿只是在旁遥而呼之,却没得到何种回应,她们尽显焦急恐惧。

    “让我来。”灰衣男子来不及调整自己的呼吸,拖带着一身的水衣,头披水淋淋的乌发就到了遥临重身侧蹲下,紧而出掌于其胸上按压。

    来回几次,终是见效,昏晕的遥临重忽地动了动身子,口出几许之前入口的湖水,又将脖颈胸前再一次打湿,片刻后微微慢慢地睁开了大眼。

    祝小凤见得喜极而泣,蹲身来扶起他就地躺坐在自己身边,泪眼婆娑地出手替他弄去脸上四扒的湿发,泣声道,“你可把娘吓坏了,还有不适之处吗啊”

    “咳咳”遥临重慢慢吞吞地地恢复了所有知觉,与之前别无差异,他张口欲说,怎奈呛了一下,几声干咳后,喑哑道,“无碍了,害娘担心了。”

    “没事就好。”祝小凤尚是惊弓之鸟,低俯来抱着他的头,似要将他揉进身体,口中呢喃不停道。围观的各府女眷见到已安然无恙都舒了一大口气。




第93章 清玉亭的破烂事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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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衣男子也起了身,低首整理着自己湿得紧贴身躯的衣物,好在是没什么贵重之物,一位后赶到的华衣女眷走到他身边,手持绢帕给他擦着湿漉漉的脸,细心而又体贴入微。

    看似一切都又步入正轨之时,跪守在遥临重身旁的遥冰卿还能感觉到自己心跳没有回归到正常的节拍,见到自家长兄已无大碍,担心除去,她便是忽然一脸戾气地抬头在人群中张望,最后将眼神定在惶惶恐恐而不知所措的洛昭寒脸上。

    “你!”一心一意想着追究责任的遥冰卿挺着细小身板,细细的手指愤怒地指向了人群中安站的洛昭寒,小口伶俐而问,“长兄给你送来你落地之簪,为何你还将我长兄推到湖中去!”

    “什么太离谱了吧!”她的这一“事实”指控顿时让这平静下来的氛围和众人炸开了锅,只听得众女眷人云亦云,丝毫没有给洛昭寒解释的机会,皆是鄙夷地看向她。

    “放肆!”洛昭寒尚未完全回过神,只是感到遥冰卿指了自己,周围忽然聒噪大起,人声鼎沸之刻,箫儿秉手挺身而出,端身而俯视遥冰卿,道,“你长兄无故携拉姑娘的衣裳,我不过是要拉开他,他死硬是逮着不放才会这样的!这事赖不到姑娘头上!你莫要随意指责!”

    箫儿这一反驳回击在女眷之中又是引起了一次轩然大波,她们就像墙头草,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这下是不知说何了。

    祝小凤谙知洛昭寒的身份,并无打算追究之意,然是怀中的遥临重忽地就挣脱开了她,湿答答地脸转向箫儿,道,“可是又怎么说她出言侮辱我娘亲呢,无故在孩童面前损败其母,这难道不算蛊惑人心”

    “你―!”箫儿出奇地无言以对,只是他渐变的脸色暴露着她复杂的心理;她还不知说何,好像已经忘记洛昭寒身份的遥临重便又可怜巴巴地轰击道,“我不过是希望你们道个对不住,你们却不情愿,故而才拉住不让走的。”

    话落,女眷纷纷嚷嚷,大多都是在说着原来是这样之辞,听这语气是又偏向了遥临重他们,更有甚者直接就出言不逊了,“你们身为长者,如此对一个男童,当真是厉害呢!”

    祝小凤在旁不语,沉下的心多了丝欢快,正好抵消了之前的不愉快,可还是有丝不安,转而想想童言无忌,只要她不开口干预,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如此,于是乎,她便“学”洛昭寒,一言不发,就像是此事毫不关乎自己。

    灰衣男子和华衣女眷于遥冰卿身后,他们不像其他女眷者随意责斥,等是听完了这本来听似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情经过后,也是拨开云雾见月明了,思量后,灰衣男子看去出神的洛昭寒,平和道,“姑娘,您出言侮辱这位夫人,还是当着其少之面,委实不妥,不如便礼让一步。”奇书网

    灰衣男子中和的话在众人之间响起,虽然声音不大,但好似震慑住了其他杂七杂八的责备声,女眷争相恐后地朝看去。

    “……”箫儿嘴角微动,知晓自己这是掌控不住了,退居到洛昭寒身边,小心地拉了拉她橙色衣袖,眼睛里有光闪过,洛昭寒也从此事带给她的惊愕中醒悟而来,心中坦坦荡荡,身子也不再感到瘫软,脑海里翻涌了适才诸多的话语,罢了站挺了上前几步道,“要我礼让可我有哪里说错了吗我说的都是实话。”

    “可姑娘毕竟是当着孩童之面对其娘亲言语侮辱了,不是吗这一点也是事实!另外,你们把人推了下去,无故遭此一劫,难道姑娘还对得住吗”灰衣男子纠结地对视着洛昭寒,分外地感受着对方变得越来越强大的气场,那乌黑的大圆瞳孔像是无底洞,配上那张冷艳如兰的脸,他深感有些招架不住,久思后,还想说何,却被身边的华衣女眷出手拦住,她细小如蚊的音腔道,“别说了。”

    “他说得对,你还是应该说句对不住,其实这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姑娘何必呢!”有女眷出列道,说得还不算过份。

    “呵,我所说是实话,这一点他还应当谢谢我!或许他真应该自己去问问遥夫人呢。”灰衣男子迫而闭上了嘴,洛昭寒也就一个白眼送去便不再看他了,转是看去了地上的祝小凤三人,祝小凤背对,可也能想象此刻她的欢乐,洛昭寒拂手道,“说我们把长少推下去,此话还当慎重啊,是他先要抓着我不放!真是咎由自取!”

    “你!你就是胡说八道!你别以为你是昭寒公主……”遥冰卿听此,直感“正义”得不到伸张,猝然起身红着一张小脸对道,话到一半,她自己也慑然了,显然是想起了什么,脸色惨白慌张,到嘴的话也被梗回了喉咙。

    “昭寒公主,”众女眷唏嘘而语,几乎是惊讶得异口同声,气氛有些怪异,几息后,一大片“拜见公主”的声音像是鞭爆,满地开花。

    灰衣男子更甚惊诧,以至于忘了见礼,任由作礼的华衣女眷怎么用小动作提醒他,他也只是皱着眉眼看去洛昭寒,回想便是大彻大悟。

    “遥夫人,您可真能忍呢。”祝小凤依然弓垂着上身,好似什么也没听见,兀自于那,洛昭寒已经侧身欲走,她目光早已投向别处,讽道,“长少和二姑娘这是想起来了,您呢连自己孩童的手都要借,我与您比可真是差之千里。”

    众女眷倾耳以听,什么也不再说,之前狂妄自大的几人早已吓得都要尿急了,洛昭寒最后扫望一眼还在岔神的灰衣男子,道,“厉长少倒是有着慈悲心,可惜今日帮错了人。”

    “走吧,箫儿。”箫儿低俯脖颈,总是觉心中堵的气舒畅了,面色如常的她悄望了一眼怕想撞墙的灰衣男子,过而听从。



第94章 清玉亭的破烂事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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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女眷完礼,各自执手念念叨叨散去,华衣女眷也是望其赤橙高挑影儿遥叹,“岑启,回府吧,真不该定在此处。”

    “怎会这样呢。”厉岑启那张在人潮人海中一抓就是一大把的脸上尽是迷糊,目送越来越远的影儿,回到她所对自己说的最后一语,厉岑启当真是有些后悔来管这档子闲事。

    世间唯有后悔药没有卖,任厉岑启如何懊悔,也是只得摇头晃脑地与华衣女眷遗憾离去。

    原地不动的祝小凤勾起的嘴角早已冷冻成冰,人皆散去,她才久了伸了伸脖颈露脸,唇抿而道,“我们回府吧,临重还得快些换身衣物呢。”

    “好的。”自打反应了自己都对公主说了何等相当于胁迫之语,遥临重和遥冰卿都觉置身梦中,只想快些逃离此处。

    经此一场时大时小,波澜丛生的事后,洛昭寒再无久留之意,完好心境被搅乱得一团糟透,直步前往坐上了马车,“回府。”冷漠地道出命令。

    冷不丁地,车夫惊了一头虚汗,心想这没多久,怎回来就换唱白脸,定是有人招惹了,他可得好好赶马才是。

    车上端淑而坐的洛昭寒面色如常地观望前路,如果不是亲自跟着过去的陌生人是根本看不出她一点也不对劲。

    马车朝前回行着,还是龟速,洛昭寒坐着不累,箫儿跟着不忙,脚步正是觉得适合,只是难以消弥她心中对今日事牵连出来的困惑,虽然明白有些话不该问,不该说,她还是冒着被责怪的风险,请示而问,“公主,箫儿有些关于遥夫人的话不知可否问。”

    “你是想问我为何总那么针对她吗”洛昭寒轻盈的身子随着马车颠簸的弧线而轻摇着,闻得箫儿之话,不得不承认箫儿在这方面还是很聪慧的――引出一条线来,既是道出了自己的问,又不会牵出她的怒火。

    杏眸磕上又分离,数载前的腥味和着曾经经历的大火还在鼻尖脑中萦绕,如影随形,从没消去,即使很久没有拨开去看,也知道它们还在。

    “当年遥夫人与两少的事,我一直觉得蹊跷,就如我母后与王弟一事,可叹只有怀疑之人,却无确凿之据,何况她们把自己伪装得那么好。”洛昭寒别过头,恰巧与箫儿对上眼,她前话道完,她便觉看出箫儿眼底淡淡的痛意,她苦涩道,“别人或许忘了,我可还没忘呢。”

    洛昭寒说完便扭过头,然后靠着车栏陷入浅眠,无人的路道上又只有马车转进的响音,空而回荡,箫儿眼底多了些伤感,“天神庇护,王后和公子无故冤枉早逝,唯愿公主平安一生。”

    宫中,紫衣宫女急步匆匆地回到了梁如常殿中,直步而到卧房外室,见得着流云紫衣的梁如常正无事悠闲地于窗前摆弄着冬梅的枝丫,叩礼道,“拜见王后。”

    “免了,怎样”梁如常面上还是专心致志地侍弄着冬日就将凌傲雪中开出最美之花的冬梅,实则早已将余光洒去了紫衣宫女,道。笔下文学520

    “回王后,厨夫被送出了府,舌头都被割了,据闻是公主那个贴身女使下的令。”紫衣宫女上前几步,低首窃窃小声道,“公主好像并不知道有人对此说论,并没有大发脾气。”

    “她哪是不知啊,她早已不是当年稚嫩的小女子了。”听罢,梁如常脸色没有多大的起伏,透过窗缝儿,见得外面秋景,她道,手中不知怎地折了一支枝丫来,继而冰冷如临道,“早知今日,当年就该让她一同葬身其中了!”

    “!王后谨言。”紫衣宫女似是没想到梁如常会如此冠冕堂皇地说出来,俨然是生气着呢,可她还是建议着,毕竟大局为重。

    “无碍。”放置下手中的折枝,梁如常甩袖而转身进内室,目光深远道,“近日听大王之意,许是明年,就要召回洛子靖了!他一回来,我儿之位便岌岌可危了。”

    “王后还当宽心,七公子年岁虽小,可怎也是是大王嫡出!”紫衣宫女上前去,替梁如常拨开了珠帘,再跟在其后,想想来开口劝慰道。

    “说来也真是无法,我若是早生,他而今早就帮着大王处理朝事了,就算他洛子靖回来又如何呢!”梁如常挥衣坐于案桌前,自己着手倒了一杯水,已经冷却,喝入腹中,凉凉的,一如她此时的心境。

    “王后,”紫衣宫女立于其旁,闻得梁如常所说,也是不知可说何,论身份地位,她望尘莫及,有些心塞不是她能懂的;论年岁经验,她还远远不及,有些时候做不了贴心棉袄,罢了也是只道,“水凉了,王后若想喝,奴婢差人换。”

    “不必。”低额瞧瞧杯中无气的冷水,清清澈澈的,梁如常放之而道。

    草原一帐院内,肃野羌与肃野烈正收拾用度之物,你打我闹的,不像一对父子,倒是像着兄弟手足。

    “主人,首领传令召您前去。”奴仆在帐外传话,即刻就打破了帐内的欢闹,笑语之音戛然中断,父子俩诸自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各相而看,肃野羌平淡道,“许是为了出使觞朝还有何种交待的事宜,你先收拾等两个小叔。”

    “好。”接过肃野羌手中的灰色衣物,肃野烈沉腔而道,说走就走的行程忽然被切断,他应该很不开心呢。

    拍拍他的肩臂了表安慰,肃野羌未有半分停留地出了帐院,奴仆已经备好上好的黄黑马匹,他跃身而上便扬鞭而去。

    “拜见首领。”也不知是不是心中的忐忑不安让肃野羌加快了速度,他几乎以着比平常的倍速时辰赶到了首领帐院;照常入了会事帐前堂,见得麦哈达并无异样地坐于案桌处,似在等候,肃野羌赶紧地行礼道。

    “免了,”麦哈达挥手豪爽道,听其口气,是开心的,肃野羌方是放下了悬挂的心,就怕是要不让他去觞朝了。



第95章 笼中之鸟的苦楚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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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下关系着搭档数载,默契还是有的,麦哈达一眼望穿了他的心思,笑道,“你不需担心去觞朝之事,今日叫你来,是希望在你去觞朝前把事儿定下来。”

    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够好呢,肃野羌在暗地里摇摇头,慨叹真是自己高估了自己的“演技”,但是麦哈达的尾句更让他为之多思,道,“事什么事还请首领明说。”

    “你看我这儿少了什么呢”麦哈达摊开宽阔的手臂,颇是隐晦地道出一句话,笑得萌哒哒的脸上好像就在说,我就是要你想不明白,猜不出我的意思,就让你猜猜!多像一个孩童呢。

    肃野羌险些被呛着,吃惊归吃惊,还是回归原点,他环顾堂内四周,虽然以前也没怎么注意过,可大致而扫,确定没有什么物件不见了,很是不能解释麦哈达那“势在必得”的笑意。

    两道花白眉须成了倒八形挤于鼻梁之上,一直到他看到麦哈达身后空无一物的帐壁,这才是有了几丝的晓悟,道,“少了首领昔日亲猎之羊的大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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