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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令胡令,奚琴曲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龙居海

    “是也!”麦哈达还在半空的手啪一声双双掌心面向案桌而下,可他连眉都没皱一下,堂门内站的两个奴仆听着那脆声都觉得痛,听得他高亢道,“那日,肃野烈赢得隆那都,我便送与了他!”

    “是的。”肃野烈面无何色地与之对视,微有下视,毕竟有身份高低,他已经大概揣测出了此次而来要所谈之事是何了,不过还轮不到他来开口,他只玩笑几分道,“不知首领说及此事是为何,莫不是首领要收回那可是很伤小烈的心的。”

    “瞎说!我什么时候做过此等事”麦哈达配合着他几分搞怪的话,老脸尽力学着孩童般做着别嘴样,倒是颇有一番风趣道,仅仅一瞬后又正了正面部表情,又变得威严不减道,“好了,我们就敞开天窗说亮话!那日他们比试,虽然不正式,却也是当着你我之面,有各处侍卫作证,最后显而易见的是肃野烈赢了,赢得了隆那都!”

    “首领是想说齐雅公主夫主一事”麦哈达这么一说,又刻意把最后几字咬得比其他都重得几倍,不可能只是简单地宣扬肃野烈有多厉害,无疑是直指正题,肃野羌知道是自己说话的时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反问之道。

    “然也!我还真是看得上他,若是为我女婿,你我结为姻亲之家,当真是完美,我的意思已经明了,就看你了,咳咳咳。”麦哈达撑着双手,给他增了不少的威慑之气,恩威并施道,最后咳了咳,更是在提醒着阶下立站的肃野羌。

    “……”肃野羌脸部肌肉僵了僵,很快又化解开来,本该肃穆的事却被他滑稽幽默地允诺道,“我几时违背过首领之意,不过是怕首领欺负我儿罢了!”

    “哈哈!”麦哈达的强大之气顿然崩裂,竟是笑场,久久不停,待是感到腹部都笑疼了,他才起身出手要揽住肃野羌,道,“走,我也不糊弄你,去看看齐雅,她现在应该在练武呢!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话说得,不是小烈吗!”麦哈达瘦弱的身子靠过来,肃野羌还是惊了惊,心想他真是为戎族操碎了心,故而逗趣十足道。

    麦哈达一个无影脚给肃野烈踢去,没中,被肃野烈躲开了,面对肃野烈大大咧咧的笑容,他决定正正自己的高姿态,道,“你还给我咬起字眼了!快走!”姐姐文学网

    “是!”

    两个人相说而笑地行步到了麦齐雅帐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转了一圈也没见到那红色身影,周围的侍卫也都不见踪影了,麦哈达一身暴气地进到帐内前堂,内有女奴正收拾着狼藉一片的案桌,“公主呢”

    女奴静心扫拾着,竟是没发觉有人进来,麦哈达浑圆的声腔响起,着实让她吓了一跳,手中的物件啪啪落下,她回过身来急忙揖礼,“拜见首领,公主出去散心了。”

    “真是的,没事出去散心做甚!”麦哈达闻言,暴气才消减了些,挥手大步到了案桌前,指着一派赃物啧啧地嫌弃道,“快些收拾出去!把羌将叫进来!”

    “是。”女奴头都不敢抬一下地迅疾地把脏污之物一一拿走。

    肃野羌得空进去时,麦哈达正是有气无处发,只得隐言不发地站在门口,麦哈达等了半许也没等到人,赶而看去门口才见到门神般的人,不禁笑道,“齐雅出去了,你且来坐下,我估摸着一时半会儿回来不了的。”

    “是。”肃野羌舒舒气,小步子去,揖礼坐下了,如此两个人就相对着静候帐主归来。

    辽阔大地之上,红衣塑身的麦齐雅秉手立于一小草丘之上,身后周边尽是麦哈达命令随时随地跟从于她的侍卫,她极目眺望远处,尽是一片枯萎的青绿。

    风吹马蹄声,草丘之下,隆那都驾马赶来,见得其上飘飘红衣背影便知自己来对了地方,当即勒马而下,他望其而道,由着风之故,他不得不虚着眼,“公主,上面风大,还是下来吧!”

    心中正是念着一人,闻得熟悉了数年的男音,麦齐雅微感惊喜地回头看去,果是高大魁梧之人,像着草原之花绽放一笑的她提起红裳便小跑下了草丘,流苏珠冒的珠粒铃铃作响,像极了她咯咯的笑声。

    “师父,您也来了。”麦齐雅毫不停歇地跑到隆那都跟前,与他同站,她真是觉得自己就是个天地间的小蚂蚁,她却一点没有压迫感,笑嘻嘻地道。

    “公主来此,我定是要来此寻你啊。”隆那都的头低着许多才能算得上尊敬,见得麦齐雅笑靥如花,他便也乐着,道,“来多久了回去了吧。”

    “回去做甚”好像是提及了厌烦地,麦齐雅醉美的笑容僵冷不再,她瞟眼视看了四周将她围得死死的刀叉侍卫,苦笑道。




第96章 笼中之鸟的苦楚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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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难道不知我如今不过是笼中之鸟,早失去了一大片天空。”没人回应,无声的回答,麦齐雅侧望而补说一句道,似在诉泣自己的内心的苦楚。

    “公主之意,我不懂。不过我知道若是鸟儿乖了,笼自会被主人打开,任由它飞向远方,因为主人知道它会回来。”隆那都清澈透明的眼中混杂着许多复杂的惑然,他竖直脖颈而指望湛蓝苍天,偶有大雁盘旋其中,故而指之而道。

    “罢了,回吧。”不管隆那都所说是真是假,麦齐雅在他跟前总是做不到气氛怨闷,就是一叹后擦其身而过,一跃上了他乘来的马匹,终是偏低看向他,道,“师父一起吧。”

    “不必了,你我都已不比从前,同乘一马并不合适。”麦齐雅上马之时,隆那都便想道出“介意”之言,却是见到她久违地那般来了精气神,又忍而不语,直至她发出了邀请,忽略她黯淡的眼眸,他径直走向栓马处,徒留一个背影,“我去骑你的。”

    “驾―!”那道决然之影像是烙在了麦齐雅心上,又疼又就此难忘,随后她踢着马肚而挥缰绳驰骋前方去。

    侍卫见状,各自以最快的速度驾马跟上,反是隆那都一个人慢慢悠悠地解开马,再上马而归。

    草原之上驾马驰骋,最安逸的就是那种奔放之感,是有风吹动一身,逆风而行的感觉最是得麦齐雅的心。

    马蹄哒哒踏过五里草地,首领帐院便进入视线,一点点由几许黑点变得清晰而精致,于院前下马,把马匹扔交给候者,麦齐雅就直奔回帐,准确说,她只能回自己帐内。

    “公主,您可回了。”行至帐幕前,一直在那盘步而走的女奴见到她,便是三步并一步地上前,长话短说道,“首领和羌将在帐内前堂,等了许久了。”

    闻此消息,麦齐雅本就缓慢的脚步更是迟钝不前,清秀的脸儿染上愁色,与这草原秋色倒是相成一趣。

    立于帐前深思熟虑了老久,久得女奴都急成猴样了,麦齐雅才强颜婉笑地拨幕而进,见得案桌上坐着麦哈达,他神色凝重,带有些许的责备与失望,道,“怎么才回来羌将等得可久了,他还需起程向觞朝呢。”

    “是齐雅贪玩了。”麦齐雅看去那个乌衣灰裘的雄伟黑影,是坐于麦哈达正对面的肃野羌,她就地顿而道。

    “公主不必挂怀,路长远行费日,多等几时也无碍。”肃野羌在听见铃铛声响,见到麦哈达紧绷的瘦脸有半丝松弛后便感到是他们所等之人回来了,顺而起身回道。

    “既是回了,一处坐下,今日就是说说你的事的。”瘦骨嶙峋的麦哈达伸出指节分明的手来招示了麦齐雅和肃野羌,沉稳的嗓音道。电子书坊

    俩人各自揖礼坐下,三人这才算是“聚”到了一处,麦哈达低眸挑看面无表情的麦齐雅,转而看去含笑的肃野羌,颇是心仪而乐道,“如何”

    “公主端庄淑雅,闻首领之言,公主还能提刀拔叉,是为最好,并无什么可说,但不知公主……”肃野羌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了几眼含怯低头不语的麦齐雅,顿首表意道。

    “如此便好,齐雅这儿无需担心,此事早于几年前就下了令的,族内人尽皆知,那日你回后,我也来此与齐雅说了!”麦哈达笑得合不拢嘴,双眼眯成一条缝儿,多么开心呢,就差蹭起身来欢欣跳跃了,他粗犷道,“那等小烈从觞朝归来便为他们举行大婚可行”

    “恭敬不如从命。”肃野羌着手于胸前,曲身礼道,着眼偷看麦齐雅。

    看不出她是悲是喜,是被藏匿了,唯有无比的震惊露在表面,因为那是藏不住的畏惧,又只闻得她如鸟儿晛睕好听的音色发出自讽的话语,“爹说此事关乎于我,我也就在此处,可爹与羌将就将此事定下了呢,我倒不如在外面多玩会儿呢。”

    “……”肃野羌面上有些挂不住,强忍什么也没听到,转移了打量的视线,麦哈达则是与之相反,光秃秃地毫不遮掩直视麦齐雅,道,“此事你早就知晓,其令也是几年前就有的,今日商量让你参与,不过是想羌将过目,也好让他们没后顾之忧地去觞朝。”

    即便这些话有些残忍,麦哈达说得还是不留情面,麦齐雅听得心跳暂停,好不容易恢复却深深地有着撕裂的扯痛感,“过目我是一件东西吗因为要送人了,所以让别人先看看满意与否吗”

    她说得强势,回击的话坚韧有力,这便是她几乎不露人前的一面,鲜少得几乎是初次交识此面她的麦哈达分明是意想不到,看他木讷无神的表情就足以证明,不过几秒后,他也涨红了一张趋于苍老的脸。

    “公主,首领不是这个意思,您别误会。”这公鸡斗架的趋势再发展下去,怕是要一发不可收拾,于私于公,都大无畏地去中立其间,堵住这火枪口,劝完此处又说服着彼方,“首领,您也别与公主这些话置气,公主就是太在乎她在您心里的位置罢了。”

    “真要这样就好了!”肃野羌双管齐下,虽然没有即刻在麦齐雅那儿见效,但是麦哈达还是听见去了,他温柔了目光道,“这些日子你便待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我会让侍卫继续守着。”

    “怎么可以”不出他所料,麦齐雅登时就垮了脸,适才的嚣张气焰瞬间被一团冷水泼灭,连一点火苗都没有留下,她紧张着道,似乎是在委婉含蓄地乞求可不可以收回此令。

    然而,麦哈达并无此意,不复多言地站起就掸裘衣而大踏步走着,肃野羌朝面如白纸的麦齐雅揖了一礼也随着退出。

    猛然掀幕,麦哈达低颈弯背而出,险而撞上一堵墙,及时止步抬看去,有些意外是隆那都,他看上去晦暗了不少,“教齐雅”



第97章 笼中之鸟的苦楚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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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首领。”收到麦哈达生疑的眼神,看到那花白胡子动了动,隆那都即刻变得开朗如常,一点也没了适才那黑沉的感觉,以至于麦哈达认为自己的眼睛因老而出现了岔错,比不得年轻之时了,隆那都粗粗的喉嗓音发声,道,“公主,在吗”

    “在里面呢,你带她练功只许在这周边,侍卫会随从的。”有那么一秒的时刻,麦哈达出现了一种恍惚的“错觉”,罢了一股脑甩去这些“子虚乌有”,提醒了道。

    “是。”隆那都掠过麦哈达和肃野羌的肩际,是那微动扬拂的帘幕,不知其中又是什么情景呢,他道。

    麦哈达轻轻点了头便与肃野羌走了,隆那都在原地纹丝不动地杵了应有半柱香的时辰,麻木地看着帘幕,映想着里面的状况。

    好久,太阳都悬于高空了,今日的秋阳变化得有些不正常,竟是毒辣了些,却是又觉得空气里是满满的闷热,隆那都才挪动木头脚往前走了几步,干哑的嗓音道,“公主,您太快了,我才到,您就在帐内不出来,是不练武吗”

    堂内,凉寂了多久呢,贵人离后才进的女奴都感到了仿佛置身在了无边无际的冰原之上,寒意侵人,非常人所能受。

    麦齐雅斜耷拉着肩身过久,脖颈传来丝丝不适的疼感,但她好像是植物人般毫无感觉,直是外方有了男腔男调,她才正常地顶起脑袋和珠冒来,没有犹疑地,倾身撑手站起,着手擦拭了几许微微红湿的眼角便走了出去。

    掀开帐幕,见到几刻不见的人还是不复改变地威武站立面前,麦齐雅心里结紧了,心乱如麻,她极力让自己看起来是笑容满面的,道,“师父来都来了,还是去比较好呢。”

    “请。”像极了烟霞般红灿的眼睑周边引得了隆那都过多的注意,道不清心里的感触,他只充当着暂时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傻乎乎”地一本正经请着。

    麦齐雅含笑泪目地点点头,淑雅地往着平日所去之地而走,隆那都无声地紧跟其后,还有一大长串的侍卫,着实是吸引眼球。

    肃野羌带着理不清斩不断的千万头绪回到自己帐院时,肃野烈已与古那都和古那稣提带着行礼候在了院门前。

    “爹,首领召您是什么事啊”他一从马上落地,肃野烈就肩负包袱而来,看得出他有些急躁,炸毛式地问着,“不会是关乎此次去觞朝的吧。”

    “不是,是你的事儿。”肃野羌舒展了眉峰,将那些粗陋的想法一概抛诸脑后,看肃野烈之样,别看现在正被愁容围裹,他已经可以想象出他等会儿欢呼跳跃的模样了,他道,“可还记得上次与你说的齐雅公主首领今日叫我前去便是为着此事,他已在族内下令,定你为齐雅公主夫主,待你从觞朝归来便择日大婚。”

    “……”头顶响起一个大雷,咚一声响起,肃野烈被这雷打得七荤八素,反应迟钝了好几拍,唇瓣蠕动却无言语而道,眼眸微弯却无精光,“真、真的吗”乐学

    见他如此,肃野羌心想真是错估了他的反应,出手去刮了刮他的鼻尖,无声咧嘴角地笑着垂点脑袋。

    “哈哈哈,看来小烈是颇得首领喜爱啊!”古那都大步上前,在肃野烈身后搞了个突然袭击,啪地一声赏他厚实的肩臂一掌,古那稣也随之而来,倒是没说什么,就是笑着在心底替肃野烈高兴,谁让这是一件大喜事呢。

    “哈哈哈哈……我这个不受欢迎的人竟然可以娶公主!哈哈哈!”肃野羌本要再说些自己的心里话,既是祝福,也算得一些嘱托,怎料他的猜测还是不可置疑,只是慢了些,因为肃野烈突然展开双臂仰天虎啸,时而大笑着,就像在宣泄着某种积蓄已久的心情。

    雄鹰展翅旋飞高中,却无一种痕迹留下证明它来过,肃野烈豪放的声音冲破层层屏阻直抵九重天,其波随风掠过一定的幅员。

    顶着秋阳从田土间背着最后些许秋收物归来的程枫一身汗味,推开篱笆院门那一瞬间都感觉自己将要融化,“真热啊!”

    帮桃子在院中水井处打水的洛子靖闻声就见到程枫汗流浃背地艰难放下了背篓,瞧着他止不住的汗珠从皮肤上冒出,他随机在水桶中舀了一瓢送过去,道,“将就润润唇会好很多,叔娘正给你备的水还没凉,你喝不下去。”

    “!”就着本来已是脏污的衣袖揩拭脸上的油水,程枫像只处在炎日之下的狗,只不过是渴得想不断舔着唇,听到一声生疏之音,他皱起汗渍湿浸的浓浓细眉,“你怎么在我们家”

    “我来看看尘弟,就留到了现在。”程枫的语气有些不太好,甚至有些不情愿他来此的意思,作为客人的洛子靖感到了淡淡的尴尬,不知如何自处,只得又递了递木瓢,道,“给叔娘提了水便回去,你先润润唇吧。”

    “不用了,你且走吧!”如洛子靖所领会到的意思相差不多,程枫甩手就走,口下不留情道。

    “长兄回来了。”出来看洛子靖的浅柔葭蹦哒着出来,那是高高兴兴的,可却见到程枫一副雷厉风行地与她擦过进屋,脸色阴沉沉的,让她的笑容也冰冻。

    “……靖兄长,你可知长兄是怎么了吗”浅柔葭不明所以地望去乌漆嘛黑的堂屋,再转看向了院门口的洛子靖,发现他手中拿着木瓢,但是神色也不太见好,她心虚地弱声问着。

    “不知呢,许是累了。”洛子靖提步瘸拐着走来,浅柔葭见势就去扶着他,他走到井旁就把木瓢轻置回装满水的木桶中,清汪汪的水面漾起小圈的涟漪,他接着道,“柔葭,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替我给叔和叔娘说一说。”

    “好。”浅柔葭独独一个字还未出口,洛子靖便转身而走了。




第98章 他是不可违的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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