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斯暖
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的男人,自然不会放任这样一个弑杀的女弟子在万和宗,潇洒地享受宗门与师尊带来的荣耀。
可明明他句句占理,那沉尚绝竟真的像是与自己天生相克,在掌门面前丝毫不给自己面子,甚至直言讽刺,气得他忍不住与他大打出手。
春晓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一袭青白色纱袍,面容俊逸的男人,看他的佩剑与腰间的玉佩,应该就是李斐然的青染师尊了,瞧起来脸都气红了。
春晓的手被牵了起来,沉尚绝摸了摸她的脑袋,“不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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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妹妹,最好不要骗我(34)
春晓摇了摇头,她自然是不害怕的,她最差的心理准备都已经做好了。
“这孽徒已经带来,尚绝,如今你便当着我们的面,处置了她!”
男人清朗的嗓音带着几分愤懑的刻薄,单手握住了自己的佩剑,话音凌然,直指沉尚绝。
沉尚绝没有理他,捏捏春晓的手手,低着头问她:“告诉我,他们有没有搅了你睡午觉?”
春晓皱了皱脸,自家哥哥是不是心太大了,看没看清这是什么状况啊?
春晓摇摇头,沉尚绝又捏捏她的手,像是上瘾了一样,往自己袖子揣了揣,“这点小事,竟还去无望峰将你吵了过来,春晓儿喝点灵露压压惊,一切交给……为师。”
在场的掌门与众位师尊还震惊在尚绝竟有这般柔情护短的一面,猝不及防便被他忽然亮出的剑光逼退一步。
“尚绝!我曾是你师兄,你竟敢对我亮剑!”
青染沉下脸,满面怒容。
春晓认出来,这便是初入万和宗拜师那天,在大殿中怒起的声音,当时还吓了她一跳。
“呵。”沉尚绝轻笑一声,剑光在手中流转,周身金边白袍随灵力周转鼓动起来,境界一层层攀升,“那混元老头仙落中不过顺手教了我两日,你倒是厚颜,以我师兄自居。若真将他当做你的师尊,何至于那般急迫地在他落尽后,瓜分了半座山脉的灵祗?”
春晓躲在沉尚绝身后,揣着手,摸着手里一粒小丹丸。
修真界的大能陨落,尤其是天命尽了,并非猝然死去。他们的死亡往往长达几个月,甚至几年,是一个生机逐渐断绝,最后彻底消散,一生修为尽数归还天地,形成类似于鲸落的一块福地,这是大能毕生修为滋养的福地,对修士有极大的裨益。
在场的大佬们,有一半都积极参与了那场瓜分,此时都沉默着。
只有向来自诩清正雅直的青染师尊,像是被踩着尾巴一样,眼睛都红了,“冥顽不灵,是非不分,今日我便代师傅来清理门户!”
沉尚绝身上的境界攀升还未停止,反手提剑,迎上青染劈过来的剑光。
两人青衣白袍,在空中交互腾闪,打得颇为好看。
若不是一旁还有许多长辈在看着,春晓都忍不住将自己的瓜子掏出来磕。
也不知电光白影闪了多久,只听极细微一声铮鸣,那道青色身影猛然坠下!
竹喧掌门迅速提步接住了吐出一口鲜血,面色煞白的青染,神情震动地看着飘然收剑的沉尚绝。
此时沉尚绝身上的境界才停止攀升,稳稳地停留在,合体初期。
分明先前还是元婴中期,如今竟陡然越过分神期,跨到了合体期。
可是……
场中有人脱口惊呼:“青染是渡劫初期!”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呢?
竹喧忽然想起混元死前,忽然有一天将他叫到洞府,与他看了许久天象,说了许多万和宗的常务,忽然死死盯着他,要他无论如何将沉尚绝留在万和宗,他道万和宗日后,必定倚靠他来庇佑。
竹喧把住了青染的脉门,还好,没有伤及根骨。
可是,青染却觉得此刻还不如将他直接击杀,或是击昏来得痛快。
渡劫期大能败给合体期,说出去,怕不是会成为整个修真界的笑话。
“师尊!”站在人群最后面的一道身影忽然跑了过来,跪在他身旁,低声啜泣,“师尊您还好吗?他们怎能如此大胆,不敬于您。”
春晓看到李斐然,眨了眨眼睛,又轻轻皱了皱眉。
苦主站出来,竹喧是无论如何也要出面调停了,他将青染交给了李斐然,慢慢走向沉尚绝,叹了口气,道:“尚绝,即便你天资出众,也不可这般包庇徒儿。你这徒弟犯下大过,在华陵宗杀人外逃,实在恶劣,若情况属实,万和宗是绝对不能姑息。”
竹喧是一个一脸苦相的老头,有着飘逸的白胡须,板着脸的时候,看起来十分威严,但是皱起眉头后,却又显得十分可怜,像个饱经风霜的老头子。
沉尚绝微微偏过头,“可是属实?”
这是在问她了。
全场的目光都落在了春晓的身上,她知道自己此刻应该矢口否认,这样大家都能下得来台,只有女主受些委屈。
但是身为一个女配,怎么能让女主受委屈,让她的计划失败呢?
春晓看了一眼一脸隐忍的李斐然,咬了咬腮帮子的肉,做出一副刁蛮的模样,叉着手叫嚣道:“那老太婆实在可恶,不给我饭吃,还每日欺负我,只是杀了她已经便宜她了。若是可以,我还要将她的魂魄都给抽碎了呢!”
春晓扬着下巴,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样子。
竹喧眉头皱紧了,看向沉尚绝,“尚绝,既然,你的徒儿供认不讳,要么押往华陵宗交予她们处置,要么留在宗内,依照万和宗的门规来处置了。”
万和宗的门规有一栋屋子那么多,春晓真的想不到会是什么刑罚。
不过原着里面已经给她安排好了。
沉尚绝握紧手中剑,沉默不语。
竹喧看向一旁娇弱的华陵宗少宗主,“这位小弟子,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李斐然咬咬唇,掩去眼底喷薄的阴郁,最后忍辱负重地垂下脖子,“家母来信交代了我许多,虽然那位姑姑犯下大错,被遣送灵植园思过,却终究是我李家血脉,娘亲嘱托我要重惩贼人,可是弟子却于心不忍,春晓妹妹年纪尚小,怎能随意毁去她的根骨呢?便劳烦尚绝师叔,断去她一条手臂便好了。”
竹喧在听到毁去根骨时,心头咯噔一下,但在听到后面的断去一只手臂后,松了口气,只是断手而已,修真界灵药许多,再长出来也不过时间问题。
“你这女弟子倒是慈悲心善。”竹喧感叹,身后各位峰主也感慨。
“以德报怨,是善举。”
“小姑娘年纪不大,心性极好,倒比某些飞上枝头的丫头,识大体,也聪慧。”
……
春晓紧紧咬着唇,一脸被激怒的样子,“李斐然你做梦!”
“春晓妹妹既已认罪,可是敢做不敢当?”李斐然柔声反问。
“怎么可能?”春晓的眼睛红红的,冲到沉尚绝面前,抬头盯着他,“师傅,你会因此砍掉我的一条手吗?”
虽然演戏的成分多,春晓还是有几分真情流露的,前半辈子和她哥哥生活在宁静的小乡村,那时候东家丢个鸡蛋,西家坏个锄头都己经是大事了,可是如今,他知道她杀过人,会怎样?
会不会觉得这个妹妹十分陌生,四年不见已经变得认不出了。
这段时间的相处全是装模作样,其实已全然个心肠恶毒的女人。
想到这里,春晓当真是忍不住,掉下一颗眼泪,这样想也没有错,她确实就该是一个恶毒女配。
沉尚绝像是才醒过来,眉宇间萦绕着一股意味不明的光芒,他轻轻擦过春晓眼角那一滴泪水,摸了摸她的头,唇角轻勾:“妹妹竟被人这样欺负过,怎么能不告诉我?只是杀了她哪里够?妹妹不能抽碎了她的魂魄,哥哥帮你。”
李斐然瞳孔皱缩,他们竟是兄妹……
难怪……竹喧等人一愣,难怪沉尚绝这般维护这个徒儿。
春晓有些怔忪,仰着头的姿势,令她可以轻易看到哥哥浓睫下的眼睛,那双从前像是星夜一般深邃好看的眼睛,如今像是蒙上了一层白翳,令她不知为何,产生一丝危机感。
【检测到当前世界发生异常,请任务者尽快脱离。】
按理说实习任务者在世界上是不会拥有辅助系统的,但是此刻出现的系统消息,显然是世界线发生了什么系统也无法掌握的变化。
春晓有些慌张,强压住慌乱,她抿着唇,看着沉尚绝一步步走向李斐然。
“只是断去,一条手臂而已,尚绝师叔,怎能,怎能这般……咄咄逼人。”
沉尚绝一剑刺向李斐然的百会穴。
女主猝然爆发一声尖叫。
“尚绝!”青染奋力想要拦住,却力有不逮跌落。
“哥哥!”
沉尚绝猛然回过头。
在一片恍白的视野中,他看到少女软软地倒下,像是被掐灭了生息,周身晕开了大片的血迹。
仿佛天地一片寂静,沉尚绝手中长剑落地,他面无表情地睁大眼睛,慢慢走过去,然后猛地将少女一把拉起。
春晓被扯得浑身都在痛,她抬起手,按住了沉尚绝的胸膛,沾满鲜血的手将他白色的衣袍染脏。
“你不要为难。本就是我不对,是我犯下杀孽。若是你再伤害她,便是与我狼狈为奸,杀人灭口,你这辈子这么好的名声,都要坏掉了。哥哥,我们不要迁就她,她想要你砍掉我的手,来做人情,但是我偏不认。”
“既然她母亲想要毁掉我的根骨赔罪,我便挖掉我的灵根赔给她。”
“此后,我们就算都不欠他们的。”
春晓声音低低的,痛得面色惨白,想要看清沉尚绝的神色,却发现一点神情变化也看不出来。
半晌,沉尚绝才摸了摸她的额头:“你这般弱小,生生挖了自己的灵根,是在找死。你这般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春晓抿住唇,垂下眼睛,“我太冲动了。”
“还是说。”沉尚绝压着她的眼尾,留下一道血痕,“你就这般,不珍惜我?”
春晓心底一阵撕痛,不敢抬眸,嗫嚅:“这世上,我最舍不得的,就是哥哥。”
以防沉尚绝再次伤人,竹喧与一众峰主围成一道圆弧,将李斐然挡在身后,静静地看着他搂着怀里的妹妹,堤防他突然出手。
第四峰峰主给竹喧传了一道密音:“尚绝的气息变得有些奇怪。”
竹喧摇了摇头。
大殿外等候的弟子们已经开始静坐。
沉尚绝低头吻了吻春晓沾血的唇:“春晓儿,你要死了。可有什么要交代我的?”
春晓感到了投射过来的灼灼目光,却也顾不得被发现兄妹乱伦了,忍不住轻轻回吻了他。
即将脱离这个世界,分离比预计的早了几百年,春晓轻轻咬了咬沉尚绝的唇,她是实在舍不得他的,可是她还有自己的事要做。
“哥哥,我有一粒十分宝贵的丹丸,是我在来万和宗的途中,遇到的一位高人送予我的,他和我说,这丹丸会助我成仙。”春晓不敢看沉尚绝的眼睛,慢慢地措辞,“如今我也用不上他了,便送予哥哥吧。”
春晓将那丹药喂到沉尚绝唇边。
沉尚绝低了低睫毛,“用嘴喂我。”
春晓指尖颤抖,终于用唇夹着那黑色的丹药,送到沉尚绝的唇边。
他不假思索地吞了进去,甚至面无表情的脸上,还浮现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轻轻梳理着春晓的额发,沉尚绝薄唇微动:“哪位高人呢?”
春晓抿着唇,逐渐失去说话的力气,腹中痛极了,整个人微微颤抖。
沉尚绝凑在春晓的耳边,轻声道:“是那位魔界魔主吗?”
春晓大骇,瞪大了眼睛,可是意识却逐渐丧失。
“春晓儿,你骗我。”
少女嘴巴微张,身影逐渐消散在空气中,沉尚绝的怀中空了。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妹妹,最好不要骗我(35)
春晓陷入了一片混沌。
她以为自己睁开眼睛,便是已经脱离了那个世界,回到自己的原本世界。
可是再度睁开眼睛,却还是那张熟悉的面庞。
熟悉的面容,带着陌生的冷意,曾经那头令春晓喜爱不已的墨色长发,如今竟然成了一片银白,如经年的霜雪一般覆盖在男人的头顶,披散到背后。
春晓想要说话,想要坐起来,却发现全身僵硬,连一个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她的目光从男人的脸上,挪到周围,发现这是一间装饰极为华贵的山洞,身下的石床泛着淡淡的寒气,体内却是从未有过的灵力蓬勃的感觉,她甚至觉得,若是自己能动,抬抬指头就能劈开一座山。
低低的呼吸声落在耳边。
男人也看到她睁开眼睛了,那双曾经如星夜般幽邃的眸子,如今蒙上一层猩红,清绝如仙的面容浮现一丝微笑,美到令人窒息的面庞上,缓缓滑落一行血泪。
春晓使劲挣扎,想要坐起来,想要开口问发生了什么,可是无论如何也动不了。
温柔地抚了抚春晓的面颊,男人张张口,喉中溢出陌生的哑音,又闭上了。
春晓看到男人的额角浮现一道诡谲的黑色图纹,显然男人也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神色陡变。
黑袍一卷,男人风一般离开了这间洞穴。
“哥哥!”
春晓终于喊出声。
可是那个一头白发的沉尚绝,却已经离开了。
仿佛初次启动的机器人,春晓只感觉浑身石头一般的顿感,她大口地呼吸着,似乎随着她的呼吸,身体与这个世界的链接便越发紧密。
不知过了多久,春晓能感到外面的天光由明转暗,由阴转晴,多少天过去了,可是那个男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终于,春晓指尖用力,一个翻身从床上滚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
并没有溅起什么灰尘,地上似乎铺着厚厚的毛毯,是春晓从前最喜欢的绒绒兔的毛,将她软软地包进去。
春晓匍匐着,在地上了爬了好久,才逐渐熟悉这具身体。
又过了不知多少天,春晓努力站起来,扶着墙慢慢行走。
那边有座梳妆台,她要去照镜子。
通过熟悉又陌生的指骨,她已经察觉到这具身体似乎不再是那个沉春晓的身体了。
她知道沉春晓的身体,在那一天已经灵散在万和宗主殿,只是不知道这具身体是怎么回事,沉尚绝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她都已经死了,还能再次出现在这个世界。
春晓吃力地坐在了那个凳子上,忽然想起了昔日里沉尚绝沉浸的那些书籍,整个万和宗的书籍,几乎都被他看完了,曾经他像是对某一类法术十分感兴趣的样子,可惜那些书本上都有禁制,春晓看不见,沉尚绝也没有告诉春晓那是什么书。
春晓将身子转过来,终于从那面镜子中,看到了自己的面庞。
这是……
白皙甜美的面庞,无害水润的杏眸,随着笑容浮现的卧蚕像只可爱的小动物,挺翘的鼻尖,上唇略薄下唇稍厚,说话的时候会俏皮地露出一点贝齿,又娇又软,像朵沾着露水害羞待放的小花。
操了。
这不是她原本世界的脸吗?
难怪说她觉得这身体陌生又熟悉呢?
日,沉尚绝若是给她做肉身,为什么不做和以前沉春晓一样的,怎么会做成和她春晓一模一样的?
春晓指尖颤抖着,扭开了脸。
这是马甲被扒了,大号上线了吗?
愤怒夹杂着恐慌,春晓复健速度简直飞快,当天就顺利掌握了行走跑跳,终于能以正常人的速度,走出这间洞府。
走出洞府,是一片飞泉绿荫,春晓下意识摸摸腰间,储物袋还在。
一身粉白的衣裳,腰间一只粉白的储物袋,很好,这是哥哥的审美。
春晓在储物袋掏了掏,都是自己熟悉的东西,还增加了很多自己不眼熟的东西。
那把沉尚绝早先就送给自己的玉色长剑,还躺在储物袋里,春晓将它抽了出来。
当初因为这把剑像是玉石的质地,担心它会易碎,便一直没有用它,现在倒是可以试试它的本领。
若是没有记错,春晓记得当初这把剑是沉尚绝从他的手腕抽出来的。
虽然心里怀疑这是自家哥哥的骨头,但是春晓给了自己一巴掌,一定是自己志怪小说看多了,想多了。
体内灵气磅礴,春晓无法分辨自己的境界,但是那些技能就像天赋一样烙印在这具身体里。
玉剑见风即长,春晓纵身跳了上去。
不知这是过了多久,春晓能认出来这些直插云霄的山峰是万和宗,但是一些残垣与新生的变化,又令她感到了时间的变化。
路上看到有一对女弟子在山脚下习剑,看起来年纪很小,应该是入门不久的,春晓便落剑下去。
“两位师妹,我闭关许久,甫一出来,竟有些不知年月。不知如今是哪一年了?宗里、修真界可有什么新闻?”春晓熟练地掏出一兜灵果,招呼两个小姑娘过来吃。
两个小姑娘见她面善又特别好看,羞羞答答地蹭过来。
“仙姑看起来好年轻。如今是竹喧七百四十二年,不知仙姑闭关了多久,要知道这些年最大的新闻,就是十年前的仙魔大战了。”
“是的呀,无望仙尊率领修真界万千修士,将魔族大军杀得片甲不留,那场与魔族魔主的交战,至今都在流传,无望仙尊可真厉害。”
春晓心尖一跳,竟是过去七百多年了,而且仙魔大战都已经结束了……
“那无望仙尊,可有什么新闻?”
“仙姑也是尊上的崇拜者吧?那一战我们姐妹资历太浅,只能跟在后面帮忙补给,听说厮杀得十分激烈,宗门内陨落了不少师兄师姐,连师尊都陨落了几个,比如青染师尊便在那一战中仙去了。”
“唉,那一战魔族重创,魔主陨落。可惜我们尊上应该也是受了重伤,隔两年就要闭一次关。”
春晓抿紧唇,“那无望仙尊的一头银发……”
“是不是非常好看?虽说尊上是以战力扬名叁界,但我私下里却觉得,尊上即便战力平平,便是那如明月入怀,云巅霞光般的容貌,也能扬名四海。”
“我们入门的迟,知道的也不多,听说尊上是在七百多年前一朝白了头,只不知发生了何事。”
“那些资历老的师兄师姐们,一些已经作古了,而许多都讳莫如深,不肯同我们说,好难过呢。不知这位师姐知不知道?”
春晓心底微动,她应该知道,“不知。我入门也迟。”
“尊上银发超凡入仙,不知黑发该是怎样的姿色……”
“不要命啦,小声一点!被其他师姐听到,当心扒了你的皮,还要你去刑峰洗刑池。”
一兜灵果吃完,春晓拍了拍手,“不知那位无望仙尊,现在何处呢?”
“我们哪里知道仙尊的行踪。不过仙尊今年要接任万和宗的掌门之位,可是竹喧真人还未仙逝,这不合规矩,现下仙尊应该还在交涉。”
春晓挑了挑眉:“修真界声名赫赫的第一仙尊,还看得上一个管理宗门常务的掌门之位?”
“我们哪里知道,总归我们都是支持尊上的。”
春晓失笑,铁打的沉尚绝,流水的迷弟迷妹,他这人气万年丝毫不减啊。
挥挥手告别了两个小姑娘,春晓有些茫然地回到了初时的那个洞府,静静坐在那片飞泉前面。
春晓清楚地记得,原着里仙魔大战时,无望仙尊遭同门暗算,被女主与魔主双重压制,最终虽然杀了魔主,却也被他夺舍了。
春晓想到自己临死前喂给沉尚绝的那粒丹药,魔主能够顺利夺舍他,那粒丹药,应该功不可没。
当初她在赶往主宗时,被黑袍的男主拦下了,顺从地接受了他的威逼利诱,收下了那颗丹药。
最终,送到了哥哥的口里。
现在那位无望仙尊,究竟是沉尚绝,还是魔主莫侯呢?
春晓想到自己醒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个男人。
那个时候应该是哥哥吧?后面逃走,也是快要成为莫侯了吧?
春晓记不得无望仙尊的躯壳是在哪一年被魔主彻底夺舍的,但她记得,魔主彻底掌握那具身体后,第一件事就是接任了万和宗掌门,然后将女主奉为掌门夫人。
夫妇俩联手,将修真界,搅得一片腥风血雨,最终由魔族占领了这片天地。
春晓叹了口气,如今看来,莫侯已经彻底占据了那具身体。所以,醒来的那一面,竟然成了最后一面吗?
这七百年来,他费尽心机为她重塑肉身,集齐魂魄,唤醒生机,却只是看了自己一眼,连句话都没说,就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了吗?
春晓握了握自己的手,突然有些迷茫,她不知道自己的重生意义在哪?
哥哥已经死了,男女主也走在正轨上,自己复活过来,只是为了见证结局吗?
如果不能在一起,沉尚绝为什么还要费劲千辛万苦将自己复活?
他是个傻子吗?
春晓终于忍不住,埋头捂着脸,痛声哭了出来。
沉尚绝他知道!他竟然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明明知道那颗丹药是魔主给她的,却还是毫不犹豫地吃了下去。
为什么会这么信任她?她喂的是毒药,为什么还是那么干脆地吃了下去。
这七百多年,他每日守着一个可能再也活不过来的人,一个抛弃他的人,一个喂他毒药的人,他是怎样的心情?为什么要持之以恒地做这种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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