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斯暖
好了,现在她活过来了。
可是他却被魔主吞噬了,连魂魄都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她再也见不到他了。
春晓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山林,恍惚间想起了那年初来万和宗,忐忑地被带到无望峰下的画面。
她还记得自己惴惴不安地站在山脚下,仰头却看到那苍翠青山间,缓缓走出一名金边白袍的高挑男人,墨发如夜,五官精致绝伦,姿态雍容清雅,缓缓抬眸,含笑看向她。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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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妹妹,最好不要骗我(36)
春晓在泉边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无处可去,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想要见到那张脸。
在原着中,哥哥原本就是该死之人,但如今即便已经不是哥哥了,去守着熟悉的身体,静静等待着结局的到来,是她最后能为沉尚绝做的。
不管那加急的任务,不管系统消息的一遍遍催促。
这是沉尚绝费尽心思,亲手塑造的身体,她有一肚子问题想要问他,可惜再也得不到答案。至少,作为回报这份沉重得令她费解的厚爱,她愿意守到魔主弃去那具身体,然后将他的遗体带回到牧牛村,将他好好安葬。
沉尚绝不会孤单,春晓会随他一起躺在那棺木中,用那些坟土将他们一起掩埋。
君埋泉下泥销骨是多么寂寞,她会陪他一起,化作泉下泥泞。
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春晓取出长剑,毫不犹豫飞向主宗。
——
主宗目前的峰主还是竹喧真人,只是七百年未见,这个渡劫期的老头,却像是到了暮年,有一股生命即将终结的朽气。
“你愿意投靠万和宗?”竹喧沉吟着,万和宗在那一场仙魔大战中作为先锋,陨落了许多弟子,尤其是各峰出了几个孽障,好在仙尊没事,不过门下确实是缺人的。
春晓伸出手,“掌门可以查看我的境界。”
竹喧一愣,一般大能都能透过神识查探对方的境界,但是也有一些法宝可以掩藏境界,通过脉门探查是最稳妥的方式,“你这般信任我?”
春晓没有说话,竹喧没有立场害她,至少目前他们是陌生人。
竹喧伸手去握,忽然身形一震,目光骤然爆出精光。
“天灵根!天灵根!”竹喧惶恐地收回手,尊敬地微微弓下腰,“仙姑童颜,是晚辈冒犯。属实是晚辈见识浅薄,除了宗中仙尊,还从未见过大乘期的天灵根。”
大乘期。
春晓揣在袖子里的指尖抖了抖,哥哥给自己的捏的身体这么牛逼的吗?
不过天灵根是怎么做到的?
“不知掌门可否给我安排一个去处。”春晓咳了咳,沉声道。
竹喧微微拧了拧苦瓜脸的眉,有些怀疑大乘期修士为何会投靠万和宗,修真界的大乘期都是有数的,忽然冒出来一个,很难不让人多疑。
春晓:“四百年前,无望仙尊曾有恩于我,如今万和宗有难,我自当义不容辞。”
竹喧这才露出笑容,“大难已经过去了,仙姑大义,多谢仙姑厚爱。不知仙姑道号,现下有第二峰,第九峰,第十一峰,第叁十六峰空置,不知仙姑对府邸有何要求?”
春晓看了竹喧一会,似乎并没有从他脸上看到提及无望仙尊的恼恨,莫侯现下正在与他争夺掌门之位,他还会尊敬无望仙尊?
春晓是个取名废,半晌慢吞吞道:“沉二。第十一峰就好。”
春晓记得第二峰会落到女主手里,掌门夫人执掌第二峰,她可不敢造次和女主抢东西。
“神二仙尊。”竹喧行了个礼,便唤来长老,开始安排事宜。
除去第二峰,第十一峰是距离主峰最近的一座山峰,概因主峰的人若是出宗,走第十一峰路过,是最快的。
春晓领着玉牌,看了眼上面铭刻的神二,不禁失笑。
御剑去第十一峰的路上,眼前路过了一道极快的黑影,那头银白在远处喷薄的霞光下,炫目得令人心醉。
春晓下意识伸手去捉那身影。
大概是她现下真的很强了,那飞速掠过的身影真的停了下来,面容俊美不似真人的男人微微凝眉,看向她:“你是?”
心下酸了一下,春晓笑了笑:“我是十一峰的新峰主,您应该就是传闻中的无望仙尊吧。”
男人唇角轻勾,目光邪肆起来,令春晓觉得有些不舒服,“大乘期的天灵根?”
春晓抿住唇。
一袭黑衫劲装的男人,不似以往白袍玄衣的风雅光采,背手凑近的姿态令人有些下意识的排斥,明明是那样好看的面貌,怎么会有这种令人厌恶的感觉。
“仙姑瞧起来,十分美味。”男人舔了舔唇,目光落在春晓的脸上,黏住一般打量。
春晓想起了那天夜里,在屋顶偷窥到男女主的簧和,想到那个枯树干一样的魔主分身,差点吐出来,也没有心情缅怀哥哥的肉体了,连忙摆摆手,御剑飞走了。
春晓在万和宗待的时间不长,甚至没有华陵宗那片灵植园久,但是大概是被沉尚绝养得矫情了不少,现下看到那些曾经熟悉的峰峦云霄,统统变成了另外一幅模样,七百年的时光它们都与沉尚绝经历了,只有春晓错过了。
春晓来到第十一峰的时候,峰内的长老已经收到掌门的通讯,知道十一峰会来一位大乘期的仙尊。
对于在那场大战中陨落人数最多的宗门中,死去弟子最多的十一峰,这道消息是无比振奋的。
春晓曾经在高台上见过这其中的一些面孔,那时候他们高高在上,站在沉尚绝身侧,不赞同地看着她。
现如今他们恭敬地低下了头,殷勤体贴地安置了她的住处,关切她的每个需求。
春晓忍不住道:“无望峰的那位仙尊,是什么规格?”
那位大长老愣了愣,这位女仙尊,难道是要与那位攀比,想了想说了实话,“无望峰那位尊上,性好独处,并未安排弟子随侍,住处是峰上叁两间茅屋。那位从前不喜豪奢,只专注于修行……不过近日倒是在准备迁入新的峰脉,行宫洞府预计修建叁万余里,侍奉的弟子安排了七千余人。”
“听起来,那位仙尊,从前过得颇是清苦。”
大长老有些拿捏不稳,这位女仙尊对无望仙尊的过分关注,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仙尊对身外之物从不看重。除去修行,便是在峰中饲养一些幼兽,或是侍弄峰上的那颗霞树,门下弟子对他甚是推崇,了解却不多。”
长老们的口风很紧,但是那些小弟子却没有那么谨慎了。
春晓挑的几个小弟子一边给她布置着洞府,清扫着摆设,一边嘀嘀咕咕。
“想不到仙尊竟是受过无望尊上的恩惠,才会来到万和宗。要说尊上的消息,我们这一代弟子,几乎人人都有一本小册子,睡前总要翻一翻,做一做被他收为弟子的美梦。”
“我刚入万和宗的时候,还曾以为尊上是位极其严厉的人。无望峰的那棵霞树年岁已经很大了,长得郁郁葱葱,几乎占据了半个山头,宗内许多弟子想要去讨几只云织鸟,尊上设了结界,保护得很好,后来有几只鸟儿飞到外面,被人捉走了,尊上竟然追去那人山峰,几乎将那位弟子打死了。”
春晓站在窗前,看着外面云海翻涌,十一峰离无望峰很远,什么也看不见,“这般暴虐?”
“没有,没有,仙尊其实是位很温柔的人。在万和宗,新弟子初入教导峰,总会遇到或多或少的问题,若是受到欺负,去找峰主都解决不了,但去找尊上,一定一找一个准。百年下来,教导峰如今和乐融融,再没有发生过老弟子欺凌新弟子的事情。”
“我们十分感激尊上。”
“听说尊上在仙魔大战伤重,我们都十分担心,好在如今尊上竟然愿意搬迁新的洞府,招收侍奉弟子,宗内差点挤破头呢!可惜我资质太差,没能入选。”
万和宗的内门弟子 ,纵使资质差,能差到哪里?无非是顶级天才,和普通天才的区别。
春晓叹了口气。
那群小弟子面面相觑,不懂女仙尊为何突然叹气。
春晓意识到他们的惶恐,微微笑了笑:“去不了无望峰,却也并非坏事。”
那些被莫侯选中的七千精英弟子,日后都会被他当做祭品,活活填了魔界的魔渊,只为了他一心铸造的魔躯。
魔界是个魔族麇集的地方,魔族生性凶残嗜杀,莫侯成为魔界的新主后,并不能做到服众,为了追求更强大的力量,稳固自己的地位,乃至吞没整个修真界,他动用了魔族的秘法。
莫侯将自己的肉身丢入魔界禁地魔渊中的魔气中,用修真界充满灵蕴的修士血肉滋养,促进它们融合,以望锻造出一具能够称霸整个修真界的魔躯,而用万和宗的千万弟子灵肉献祭,便是秘法的最后一步。
这也是莫侯处心积虑夺舍沉尚绝的原因。借助他的身份,可以收揽最多的修士,然后饲养自己的魔躯。
小弟子们沉默了一会,终于有个男孩子忍不住道:“请仙尊不要再说这种话,尊上是我们一生的追求与目标……无法侍奉左右,我们都十分难过。得知落选,真的没有比这更坏的事了。”
他说完,一个女孩子忍不住哭了起来。
春晓抿住了唇。
让这些小弟子出去了。
也许沉尚绝从未想过要这些虚名,与这些弟子的爱戴尊崇,但他就是这般轻易地得到了。而如今,都便宜了那位夺舍了他的莫侯。
此时,春晓在心里感慨着男主的臭不要脸,而那个男主现在也十分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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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妹妹,最好不要骗我(37)
莫侯撑着额头坐在新的洞府中。
修真界天朗气清的环境,本就已经令他这个适应了魔界昏暗幽深地貌的土着十分不习惯,更何况这一切都向着伟光正建设的仙尊峰府,简直浑身不自在。
而且自己目前这具躯体,一方面,因为那群弟子殷勤倒贴地令他喜悦极了,感叹自己真是选了具绝佳的躯壳。
另一方面,这具躯壳又令他十分恼恨。
鬼知道那个沉尚绝怎么这么能惹祸?
修真界几乎所有有名的世家宗门,都被他得罪了个遍,他没有获取到沉尚绝的记忆,无法理解这个人从何而来这么强大的拉仇恨能力,但是这些时日被那些仇家纠缠的几乎要烦死!
经过好一番探查,莫侯才知道,这仇家竟都是积怨已久。
七百年前,沉尚绝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一连屠了青州好几个世家不算,就连洪川府,云城,沙海那边的几支名望世家或宗门,都被屠了个干净,一时搞得整个修真界轰动,若不是那时他的魔躯出了问题,还能出手帮他挽救一点名声。
这世上,但凡世家,总是根系庞大,即便树倒猢狲散,那些散去的猢狲也会记得仇恨,再度崛起后,一旦有机会,总会狠狠咬上仇人一口。
倒是有一个仇家,莫侯还有点印象,这点印象令他对沉尚绝更嫌弃了。
他真的觉得沉尚绝修仙大概把脑子修坏掉了,华陵宗是万和宗下附属的一个宗门,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莫名其妙大发雷霆,屠了华陵宗整个宗门,连花花草草都没有放过。
这场波动,被称为修真界的一次浩劫,七百年前,人人谈到一头白发的那个男人,都忍不住胆寒。
莫侯抬脚碾碎了一块磐石,眉心皱起。
如今他要接任万和宗的掌门,竟然出现了无数的反对声音,甚至有人将七百年前的事拿出来说。
说什么七百年前他都能对忠心耿耿的附属宗门下手,若是执掌宗门,日后必然不会好生对待他们这些宗门世家,为了修真界的爱与正义,竹喧千万不能丢下掌门之位。
莫侯就纳闷了,沉尚绝当初搞了一大堆事也能全身而退,照旧风风光光地当着他的无望仙尊,养猪种树,悠闲自在,现在换到他上身,这也干不成,那也做不了,实在气人。
这些宵小是透过皮囊看本质,觉得他是个软柿子了吗?
莫侯气得昨晚摸黑出去,杀了几个反对声音最大的老骨头,今天的朝会上反对声音竟然更大了,这群修士竟像开了天眼,他杀得悄无声息,做得滴水不漏,也能一眼看出一口咬定,是他干的。
莫侯心内愁苦,仰天看了一会,想到那个初来万和宗的女仙尊,心念着那具看起来便很营养的肉身,转道飞向了十一峰,想要套套近乎。
他的计划是利用自己的名望与美貌,将这个女人拿下,然后哄她自愿去献祭自己的魔躯。
——
“你要和我结成道侣?”
春晓的表情有些奇怪,盯着这个扬着自信笑容的“无望仙尊”。
莫侯眉头微挑,便是古早言情中邪魅狂狷的神情。
春晓措辞了一下,试探着,“难道你还没有道侣?……那第二峰的峰主之位?”
莫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沉尚绝打石头蹦出来到现在,都是一条单身狗,天下谁人不知?
“本尊自然没有道侣。”莫侯抱着手臂,笑了笑,“若是你对第二峰峰主之位有意,待我执掌万和宗,可以送与你。”
春晓沉默了一会,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看一眼身后正在扫地,却越扫越近的小弟子,再看向眼前俊美的面孔,道:“不知您可还记得,李斐然?”
春晓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
莫侯愣了一愣,眉心微微一皱,他捏着无数分身游走在修真界时,曾有过一个叫李斐然的女修士,不知道和她说的是不是一个。
春晓直接了一点:“华陵宗的,李斐然。”
莫侯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些凌厉,看向了她,“你这是何意?”
春晓指尖一紧,垂下眼睛:“我在修真界散修时,曾听闻,万和宗无望仙尊与一名叫李斐然的女修士,感情甚笃。”
“呵。”莫侯轻笑了一声,“你这消息未免太过荒谬,那李斐然早在七百年前就死了,是沉……我亲手杀的。一剑击碎了她的根骨,将她的肉身连同魂魄都撕碎了。那惨叫声回荡在华陵宗,七百年了,据说如今还未散去。”
说到这里,莫侯倒觉得沉尚绝这份狠辣,倒有几分魔族的毒绝。
春晓被茶呛到了。
她一时不知是该吐槽男主崩人设了,还是该震惊本该叱咤风云的女主,那么早就狗带了。
沉尚绝这个男人,怎么说呢,无情……
莫侯还想和这个喝茶都能呛到的,孱弱的大乘期修士再坐一会,春晓却挥手,让那个扫地,已经扫到桌边,一脸难掩激动的小弟子,送莫侯出去。
近距离站在尊上身边,还能送尊上出去,这个小弟子兴奋得满面通红,只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最光辉的时刻了。
连忙将扫帚丢去一边,“尊上,请!”
春晓差点被扫帚砸身上,嘴角抽了抽。
莫侯不高不兴地冷着脸,提步走出去了。
莫侯走后,春晓明显感觉身边的氛围变了。
伺候神二仙尊竟然能有见到无望仙尊的机会,整个十一峰都蠢蠢欲动了,弟子们直呼可惜,当初神二仙尊选侍奉弟子十分随意,直恼恨自己当初为何不积极一点,主动一点,挺起胸膛站在最前面。
春晓就像个宫斗剧中的帝王,一天被满脸羞涩的男女弟子们,偶遇个七八九十次。
大概猜到了他们的想法,春晓叹了口气。
这群小玩意,真是铁了心浑身是劲,非要往莫侯的虎口里钻啊!!
——
夜里。
虽然春晓如今不仅辟谷,还不需要睡觉了,但她还是习惯泡了脚,然后上床盖被子睡觉。
睡到一半,忽然察觉不对,猛地睁开眼睛。
仿佛在被注视。
而在睁开眼睛后,她看见了,哥哥?
这眼神,抿着唇的模样,是沉尚绝,绝对是他。
“哥哥。”春晓下意识伸手。
男人不是午间饮茶时的一身铁红色劲装,而是如影子般的一身黑袍,此时拖在地上,静静地看着她,摸了摸春晓的脸颊,“春晓儿。”
春晓看着那温和的眉眼,月光下如水的白发,忍不住眼泪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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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晓手忙脚乱地擦着眼眶里不停滚落的泪珠,狼狈地坐在床上。
怎么会,哥哥不应该已经被莫侯彻底吞噬,连魂魄都不复存在了吗?怎么还能在这具躯体里苏醒?
沉尚绝捉住了春晓擦泪的手,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抬掌在春晓眼下擦了擦,轻轻压着她的眼角,将那圆润的眼型压得微微下垂,像只濡慕的小狗。
“哭什么,见到了我,难道不高兴?”
春晓连忙摇了摇头,挤出笑容,“我以为你已经被那个人彻底夺舍了。”
沉尚绝的眉目在夜色下有些幽晦,脸颊边垂落的银白色发丝与一袭黑袍对比鲜明,他的手在春晓的脸上滑动,最后从鼻尖点到了唇瓣上。
“喜欢如今这具肉身吗?”
沉尚绝忽然弯了唇,轻声问。
春晓红润的唇瓣被他的指尖压住,眼睫毛乱眨了一会,呐呐地回:“哥哥,怎么会想到,这副模样……”
沉尚绝白皙瘦长的指尖自春晓的唇珠点到嘴角,最后顶入了那唇缝,轻轻抚摸着她的贝齿,“说来奇怪。原本我给小二塑造肉体时,是想要照着你原来的模样打造,可后来想到你如此喜爱我的模样,便想要将我的面孔送给你。若是你我拥有同一副模样,也是令哥哥愉悦的一件事。”
“可后来,我将你的魂魄一点点集齐,拼出来,却是从未见过的模样。”
沉尚绝的目光逐渐锐利,带着一分藏着浮冰下的寒光,“小二,我这知道这是你,我不会认错人,也不会认错魂魄的气息。只是不知道,原来我朝夕相伴的妹妹,居然会是这般与肉体截然不同的相貌。”
沉尚绝的指尖撵得她的口水不断分泌,浸湿他的手指,甚至羞耻得顺着他的指尖流下。
春晓忍不住偏开头,伸手握住他的手,“那你,不喜欢我现在的模样?”
沉尚绝轻轻地笑,倾身吮住自己的指尖,又压着她的唇,“妹妹原本的模样,我又怎会不喜欢?”
春晓心头一惊。
沉尚绝覆在她唇上的唇微微用力,咬开了她的唇瓣,舔舐了那腥甜的血液,而后直直吻了进去,有力的舌尖破开她的唇齿,呼吸尽数扑撒在她脸上。
春晓双手撑着床,腰身被吻得越发下垂,最后直直倒在床上,气喘吁吁。
沉尚绝微微抬头,琉璃般剔透的瞳孔泛着光,唇角沾着水渍,“你还没用晚饭,我给你做好了。”
屋内灯火一闪,暖黄的光芒盈满了大气宽阔的洞府。
沉尚绝将春晓从床上一把端起来,大步走到桌前,广袖轻扫便出现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
她被迫坐在他的腿上,屁股下的硬物微微咯着她。
春晓抬头去看他,沉尚绝面不改色地用玉箸夹起一块,送到了春晓嘴边。
春晓下意识张开嘴巴,吃了下去。
她明明有许多问题想要问,她明明对沉尚绝做下了很过分的事情。
这具肉身,七百年的时间,当初那粒离魂的丹药,如今潜伏在他体内的莫侯,如今他的魂魄状况。
千头万绪,沉尚绝没有去问她,她也说不出一个字。
比起沉尚绝直接暴怒指责她,现下过分的冷静的沉尚绝更令她不安。
“好吃吗?”
沉尚绝轻声问。
春晓微微一愣,细细品味,入口即化软糯鲜甜,竟然十分美味,“这是什么肉。”
沉尚绝将春晓耳边的碎发别好,低头凑在她耳边,“哥哥的肉。”
恐怖从耳道传入心脏,春晓整个身体都僵直了。
他捏住她不受控制,颤抖起来的手,继续道:“小二怕什么?你这具肉身,都取自于我。我抽骨削肉剥皮,铸成了你,如今你全身都是属于我的,如此亲密,春晓儿不开心?”
春晓唇瓣发白,坏掉了,沉大坏掉了。
沉尚绝捧着春晓吓得白白嫩嫩的小脸,压着她的唇瓣,又渡进去一块肉,卷着她的舌尖,迫她咽下去。
“春晓儿你知道吗?你离开我的时候,腹中已经有哥哥的骨肉了。”
沉尚绝的指尖从她的腰肢抚摸到脊背,旖旎的话音,却说着令她不寒而栗的话。
“原本我以为我能容得下他,毕竟那是你我精血孕育的生命。可后来,他随你灵散后,我却一点也不想要唤醒他。哥哥高估了自己的肚量,兴许即便是我们的孩子出生了,我也会忍不住将他掐死。”
沉尚绝破开了春晓的衣裳,指尖缓缓滑入,“我怎能忍受这世上存在着一个,与你血脉相连,由你亲自孕育的人存在。我不会让他出生,也无法接受你去宠他,只是想想,便觉得嫉妒得无以复加。春晓儿,你只能有我,哥哥也只有你,世上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
这具由沉尚绝亲手塑造的女性躯体,在他手下逐渐发热,情潮逐渐涌上她的脑海。
沉尚绝提着春晓的臀,突然重重压下,令她猛地将他坚硬的长根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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