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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斯暖
伸出手,是一只瘦巴巴的小黑手,摸摸身子,大概六七岁的样子。
怎么回事?系统出故障了吗?自己怎么回到了小时候?
春晓一个打滚从自己的床上翻起来,自己在这,沉大呢?
春晓揉着胀痛饥饿的胃部 ,扶着门框走到小院子里面。
现在是清晨,她那还没死的老秀才爹爹正在院子栅栏外面,跟着一个游方道士打扮的中年男子走了。
现下应该是初秋,春晓拉了拉身上的衣裳,蹲在门槛上,等着沉大出现。
春晓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她和哥哥过得好好的啊?难不成沉尚绝哪根筋搭错了,忽然又毁灭了世界重生了,还把她的记忆顺道带回来了?
等了大概半刻钟,门口那条被踩出来的泥巴路尽头才出现一个小小的身影,一身破旧布衫的小男孩,拎着一篓不知道什么东西,朝这边走过来。
春晓年纪小小,视力不错,一眼就看出来远处那个粗布蓝山也遮掩不住漂亮脸蛋的小男孩,就是她哥。
“哥哥!”春晓急忙站起来,朝他挥了挥手,“我要饿死啦!”
小男孩似是并没有因为春晓的呐喊,加快速度,还是那样匀速朝这边走过来。
等到大概七八岁的小沉大走到身边,春晓看到他的神情,心下一凉。
“沉大?”春晓呐呐着喊。
个头比春晓高一个头的小男孩拎着篓子,目不斜视地绕过了她,跨过门槛,往厨房的方向走。
春晓亦步亦趋地跟着,“哥哥?”她伸手去拉沉大的衣角。
男孩直接避开了,回过头,还微微皱起了眉头。
那脸庞是熟悉的模样,眉型浓长,眼眸清朗,鼻骨直亭,下颌骨是玉琢般精致的弧度衔接,虽生活窘迫,但是衣着干净整齐,一头浓密的长发端端正正地束起来,绝美的面孔。
但是神情却陌生得令她心惊。
男孩直接将一篓子里的东西,倒入了水桶里,随口道:“开始做饭吧。”
说完这句话,小小的沉大在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去洗手,然后径直离开了这里。
这绝对不是她的沉尚绝,不是她生活过的那个哥哥。
她哥哥不会这样冷漠对她。
所以,这是自己没有来过的世界,的沉大?
春晓看着水桶里几条摇头摆尾的小鲫鱼,苦着脸,沉大从前可是最不爱做饭,小时候一家人的饭都是她一手包办的。
看样子要改善目前的情况,还是先和沉大打好关系,然后看看能不能回到原本的世界。
她突然消失在那个世界,也不知道沉尚绝会不会干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来找她。
搬了个小板凳,小春晓卷衣袖,找找感觉,笨拙地将几条小鲫鱼逮住,丢到锅里面,然后舀了两瓢水,从厨房里找了一些葱姜蒜丢进去,又找了几只红薯,剁成十几块,丢到锅里面,然后钻进灶台下面,吭哧吭哧点火。
一锅乱七八糟的东西,小鱼还在游来游去,终于在她的努力之下,成了一锅热腾腾的东西。
中午,老秀才回来了,老男人嘴里琢磨着今天的卦象,拢着袖子坐在桌边等吃饭。
沉大正在窗边捧着一本旧书在看,看了一会,听到小小的脚步声,他转过头去。
沉大看到一个矮矮黑黑的小东西,抱着一个大盆,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将一盆汤端到桌子上,春晓松了口气,抬起袖子擦了擦汗,瞟了一眼看过来的沉大,搓搓手,细声细气地说:“吃饭啦哥哥。”
春晓又蹬蹬蹬跑进去,把碗筷都端出来,一一放好。
沉大才认认真真地将手洗手,在餐桌边落座。
爷俩捧着碗,神色如常地吃着春晓煮出来的那锅东西。
老秀才吃了两口红薯,又喝了口汤,眉头皱起来:“小二,爹说了多少次,你要将鱼杀了,苦胆取出来,才能熬煮。”
春晓知道自己的手艺,方才已经在灶下偷吃了一个烤红薯,此时垫着脚随意捞了几勺子红薯,“知道了爹爹,我比较笨,要是哥哥来做,一定比我要好。”
老秀才一脸严肃:“君子远庖厨,你怎么能指望你哥来做饭?”
春晓哼哼唧唧地跟老秀才顶了一会嘴,一旁的沉大却已经放下饭碗,又去洗手漱口,然后回到窗边捧着那本破书了。
春晓费劲地洗了碗,看着自己的小手,愈发坚定了自己要早日策反沉大,让他来做饭!
要知道他确实有这方面的慧根的!沉尚绝不光长得绝,各方面都很绝!
沉大坐在窗前看书,看了一会,又摊开桌子,提着老秀才的毛笔,开始练字。
虽然看起来一直认认真真,在做自己的功课,但是只有他知道,从刚才开始,他就不由自主用余光去看那个变得有些奇奇怪怪的妹妹。
以前这个妹妹脾气很差,干啥都不高兴,看他们父子俩都不顺眼,她一直埋怨母亲抛弃了这个家,却不肯将她带走,留她跟着老秀才受苦。
现在变得有些,沉大也说不上来,就是奇奇怪怪。
沉大想不出怪在哪里,便心无旁骛,继续练字。
老秀才的私塾叁天一开,明天开课便要教新的功课,他要提前预习好。
春晓蹑手蹑脚站在沉大后面,看他练字,“哥哥,累不累?”
沉大抿着唇,一言不发,从前妹妹都是直接叫他沉大,他也直接叫她沉二。
春晓端上一杯热水:“哥哥,手酸不酸?喝杯水,休息一下吧?”
春晓人小,个头矮,营养不良的小身子,也没什么力气。
端着茶去给沉大,没端稳,沉大运笔手肘动了一下,就将那碗水打翻在地上。
水一下泼在地上,两个人都有些愣住了。
沉大低眼看了地上的一滩水渍,又看了一眼沉二,看到她原本呆呆的小脸,逐渐变得皱巴巴的,又变得哭唧唧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沉大握笔的手紧了紧。
春晓哭丧着脸,“哥哥打翻了我给你的水。”
沉大秀挺的眉头皱了皱,他性子独,在村子里也没有人与他说话,久而久之就更不会与人沟通的方式,半晌说不出话。
春晓更难过了,弯腰去捡地上的碗。
沉大忽然弯腰,一把捡起地上的碗,塞到春晓手里面,然后将她整个人推到桌子边坐下来,转身从墙角摸出扫把,一声不吭地将整个屋子扫了一遍,又抱着衣服去院子里,埋头洗掉了。
一通家务都做完了,天色也逐渐暗下来,沉大才洗好手,走到春晓那边,看着她。
春晓先是感慨了一通,果然哥哥贤惠的属性是刻在骨子里的,勤劳勇敢又聪明,难怪不修仙也能考状元,再接着就感到无聊了,坐着开始打瞌睡。
沉大伸手,将春晓打着瞌睡的小脸捞起来,盯着她的脸看。
春晓的瞌睡醒了,歪着头看一脸认真的沉大。
沉大收回了手,没有再哭丧着脸了,这是应该哄好了吧?
沉大背回手,“你要去做饭了。”
春晓嘶了一下,试探性迈出一步:“哥哥来做好不好呀?”
沉大:“我不做饭。”
春晓眨眨眼睛,不做饭,不代表不会做饭,“爹爹不在家,哥哥去做饭给我吃好不好?我不告诉别人,我想要吃哥哥做的饭。”
沉大洗衣扫地捉鱼种菜都能干,就是:“我不做饭。”
说完,转身就去窗前,收拾自己的书本纸张,还有哪些文房四宝。
春晓叹了口气,他妈的倔脾气,认命地走进厨房,捞了几个红薯,丢到锅里面,也懒得切了,直接开始煮。
还是非常熟练地给自己开了个小灶,烤了个小红薯。
这爷俩也是够可以,打死不做饭,无论春晓做饭做得再难吃,都能吃。
老秀才偶尔会说几句,沉大从来不吭声,春晓也没有长进心,厨艺一直都是野生的。谈不上营养美好,顶多填饱肚子,够人苟活。
第二天要去上私塾,沉大一大早就起来了。
沉大规规矩矩穿好自己的衣服之后,转头看到靠墙那只小床上,薄薄的小被子拱着一个小包,小小的小姑娘睡得四仰八叉,香得很。
沉大心念一动,走了过去。
等他回过神,已经掀了人家的被子,将春晓儿从被子里挖出来了。
小姑娘哭唧唧地看着他,沉大耳根子悄悄红了,“上学去。”
一大早被沉大弄醒,春晓又饿又气,一边穿衣服,一边用眼睛去瞪站得笔直的沉大。
沉大在一旁硬邦邦地等春晓换好衣服,才松懈下来,转身往外走。
沉家早餐一般都是忽略不计的,春晓却不禁饿,去厨房摸了个小红薯洗了,然后牵着沉大的手,一边吃一边往外走。
沉大甩甩手:“成何体统。”
春晓瞅他一个七八岁的小萝卜头,跟她这个六七岁的萝卜头讲体统,“哥哥饿不饿,我的红薯要不要吃?”
沉大摇头:“不吃。”
就这样被转移注意力到了私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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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妹妹,最好不要骗我(番外二)
私塾里老秀才已经在发上课用的叁字经小册子,一把戒尺摆在台子上,非常有威严。
春晓上辈子上了很多次课,已经熟练掌握了很多偷懒小技巧。
一群农家小子一块摇头晃脑,她就躲在沉大背后吭哧吭哧啃红薯。
沉大被啃得心烦,转头去看她,春晓甜甜朝他笑。
晚间。
老秀才布置了课业,大家伙都开始翻出自己带来的小笔墨砚台开始默写。
沉家只有一副文房,老秀才用完沉大用,春晓一般不用,她懒得用。
这会儿沉大却非要教她练字。
“女子无才便是德,我不要学。”春晓熟练地抗拒。
沉大却难得强硬,将笔塞到她的手里面:“你要是不写课业,哥哥就要生气。”
春晓挑了挑眉。
对视了一会,春晓察觉到沉大的决心,才握着笔,开始写字。
沉大嫌弃春晓写字丑,用言语表达不出来她的丑,便用神情表达得淋漓尽致。
“你握笔不对。笔画顺序也不对。”沉大毫不犹豫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带着她握笔,运笔。
春晓懒得学字的很大一个原因在于,这个朝代的文字特别繁琐,再加上日后修仙了,凡事可以用通讯玉牌解决,文字基本很少需要手写。
“哥哥,以后我们都是要去修真的,凡间人文不必学得这么认真。”春晓看着沉大专注的侧脸。
沉大紧紧抿着唇,半晌才道:“老头子脑子坏了,讲的胡话,你也信。”
春晓抬头看看讲台上拿着本书摇头晃脑的老秀才,又看看沉大,觉得这父子关系,微妙。
这一教就是两个月,冬天很快就来了。
春晓愈发懒得将手出伸出去写字,隔叁差五不洗澡,将爱干净的沉大气得不行。
“水我给你打好了,你快点洗。”
沉大将浴桶灌满,板着漂亮的小脸,严肃地看着她。
春晓正在窗边有一笔没一笔地练字,闻言将手揣了进去,“好冷,我不想脱衣服。”
沉大:“你要臭死了。”
春晓抬袖子,闻了闻自己,没什么味道啊,“又不要你和我睡觉,臭我不臭你。”
春晓转过头,用屁股对着沉大。这招是和他学得。
沉大气了好半晌,叹了口气,“你洗好澡,我下午去山上捉只兔子给你吃。”
吃肉?
春晓自从来到这里,已经两个月没吃过肉了,“我这就洗!”
春晓迅速脱了衣服,蹭蹭蹭洗了个战斗澡,将洗澡水倒掉之后,沉大已经不在了,大概是上山去了。
现在天黑的快,村里人都是趁着天亮上山,黑天了,是万万不能在林子里过夜的。
倒完洗澡水,春晓神清气爽坐在门槛上等沉大回来,可是沉大没等到,倒是先等到了她爹。
老秀才一眼就看出来了,“小二今天洗澡了?”
春晓龇了龇牙,没错。
老秀才笑起来:“洗得好,刚刚好。爹爹带你去王家玩儿。”
提到王家,春晓就不困了。
要知道在她幼小的心灵里,牧牛村的王家就等于无穷无尽的红薯,和那每年一房梁的腊肉腊肠鸡鸭鱼肉。
春晓乖巧地牵着老秀才的手,到王家接受了那王老头和王老婆子挑剔的眼光,又和那个年仅叁岁的小萝卜头王志远见了面,顺利走完了议亲副本。
出门的时候,老秀才拎着一袋子红薯,还有半只腊鸡,笑得一点没有读书人的风骨。
春晓刚跟着老秀才走出王家的院子,就看到王家门前的路上,寒风中站着一个瘦小的少年。
“哥哥?”
春晓歪着头看着沉默的小少年。
沉大垂着眼睛,将春晓的小手从老秀才手里夺过,握在自己手里。
“我捉到兔子了,回家。”
沉大人小,步伐却迈得又大又快,老秀才没一会就被甩在身后,春晓跟着几乎一溜儿小跑。
到了家,春晓蹲在笼子边上,看着肥肥的大灰兔流口水。
“你真是笨死了。”
脑袋上忽然挨了一下,春晓愤怒地看向沉大,“你做什么,骂我又打我?”
沉大背着手,“你会烧兔子吗?”
这段时间沉大隔叁差五从河里摸出来的鱼,都是他开膛破肚好了的,这只兔子,春晓也理所当然觉得他应该处理好,不过想到自己只会水煮的手艺,实在糟蹋了兔子。
“哥哥,我不会烧兔子,不如我们拜托隔壁婶子帮忙烧,然后分她一些兔肉吧。”
沉大小手收在袖子里,摇摇头。
沉大:“你来烧。不吃别人的。”
春晓纠结了,“要不然沉大你来吧,我是确实不会。”
暮色起了,路上河边玩耍的小孩子都回到了家,家家户户屋顶都飘起了炊烟,锅碗瓢盆碰撞和炒菜的声音传出来。
倦鸟归巢,老秀才也慢吞吞拎着一堆东西从路口走了出来。
春晓听到沉大忽然说,“你到底透过我在看谁?”
兔子在春晓手下发出一声嘶叫,差点咬到她的手,被沉大一把拉过来。
她看到了老秀才进门,摇摇头,无辜地睁着眼睛:“没有啊,哥哥就是哥哥。”
沉大也不说话了。徒手将兔子捆成一团,颇有些恶狠狠地丢进笼子里。
“今天别吃肉了,明天吃吧。”
晚上春晓煮了红薯,切了小半只腊鸡,和老秀才吃得满嘴是油。
沉大一点没动,盯着桌上的腊鸡看了半晌,将筷子放下,转身就走了。
……
坏消息是沉大不理她了。
即便她努力地去和他说话,试图打招呼,送好吃的野果子,沉大也不为所动,一个转身,就用屁股对着她。
春晓只能看着笼子里活蹦乱跳的兔子叹气 ,这兔子什么时候才能吃上啊。
好消息是,她听到了哥哥的声音,沉尚绝在她耳边叫她。
应该是要回到原本的世界线了。
今天早上,她终于听清了沉尚绝的话,她看到自己的手掌有些微微的剥离感,仿佛有一层透明的东西,要飘出自己的躯壳。
最后给兔子喂了片菜叶子,春晓依依不舍地摸了摸兔子软乎乎的脑瓜子。
“春晓儿!”
耳边的声音更大了,她一下子就窜出了院子,来到门口,仰头看着忽然暗下来的天色。
“小二!”
是沉大的声音,春晓回过头,看到了推开门的沉大。
他已经好几天不搭理她了,每天看什么都不顺眼,昨天还把老秀才藏在房梁上的半只腊鸡,丢到了草沟里,气得老秀才骂了一天的孽子。
“哥哥。”春晓弯着眼睛,朝他挥了挥手,一如刚到这个世界的样子。
沉大唇色泛白,他紧紧抿住了唇,他刚刚听到了奇怪的声音,“我听到,有人在叫春晓。”
春晓一愣,沉大怎么会听到沉尚绝叫她的声音?
身体那种轻飘飘的感觉更加强烈,她看到春晓扶着门框的小手上,还有未愈合的伤口,血痂盖着冻疮。
沉大这几天没有理她,春晓去山沟子里摘野果子,听到了村西头猎户告诉她的话,前几天沉大独自走到大山里找野物,好不容易逮到一只兔子,结果撞上了一只野狼,要不是他及时一箭将那狼射死了,沉大的胳膊腿怕是都保不住了。
春晓扬起声音,童声道:“哥哥,爹爹说了,日后我们入了仙门脱去凡胎,都会有自己的名字的。以后我不叫沉二了,我就要叫春晓,沉春晓。”
春晓背着手,“这是我给自己取的名字。”
沉大耳边的声音窃窃,像是从深渊底部传来的莫名的恐慌感席卷了他,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听到自己的声音:“你是要走了吗?”
春晓颦了眉,只是她要走了,沉春晓还在的,“不会的,我永远和哥哥在一起。”
沉大喉头仿佛被梗住,他看到沉二身上有层笼着白晕的光芒,在缓缓剥离,“小二,你不要骗我。”
身子仿佛越来越轻,春晓耳边听到沉尚绝的声音越发焦急。
终于,仿佛脱离了什么桎梏,春晓猛地从这具躯壳里跳了出来。
天边阴沉浓厚的云层,不知何时分开了一道缝隙,露出一缕灿若骄阳的金光,那金光仿佛引路一般,引着春晓向那儿飘去。
春晓愈飞愈高。
“小二!”
春晓低下头,她看到沉大没有管那瘫倒在地的沉二肉体,追着她不停地在地面跑着,因为不看路,被地上的岩石绊了一跤,擦破了额头,爬起来又奋力地跑。
春晓皱了皱眉:“你不要追了!快回家。”
“小二,我今天要给你烧兔子的,你快回来!”我不和你生气了,沉大呼吸急促,跑得满头是汗,额头的血糊到眼睛里,将那姣好的面容染得有些妖魅,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却越来越竭力。
春晓摇摇头,大声朝下方喊:“你快回去吧。”
沉尚绝要来接她了,她不可能留着这里的,那个男人一秒钟都不会允许她分开。
沉大终于追到一处天堑,前方是一条轰裂的悬崖峭壁,他没有路了。
“小二!”他一点没有往日的样子,狼狈地浑身是尘土,终于瘫坐了崖边。
“小二,沉春晓,我叫什么名字好呢?”
春晓想了想,用手在唇边做了个喇叭状:“沉尚绝,你就叫沉尚绝吧。”
沉大变成一个地面上灰色的小点。
春晓也逐渐到了最高处,她马上就要离开了,耳边却突然听到下方渺茫得几乎听不到的呐喊。
“这样你会认出我吗?”
可惜春晓给不了回答了。
……
再次睁开眼睛,是沉尚绝有些阴沉的脸。
状元府雕梁画栋,这间主人家的卧室更是暖香舒适,与那牧牛村的破茅草屋截然不同。
沉尚绝冷凝着脸:“你睡了好久。”
春晓迅速回过神,从床上爬起来,便熟练地抱住了他,哄着他,“哥哥,昨晚太累了。”
沉尚绝哼了一声,“倒是我的不是了?”
软的不行来硬的,“你好过分,做人家夫君的,哪来娘子睡了个懒觉,就要跟她生气的?”
春晓将脚丫子盘在沉尚绝的腿上,“沉尚绝,你给我脸色看。”
一套组合套路下来,沉尚绝用掐了她脚脚的手,去揉她的脸,“无法无天了。”
知道这是哄好了,春晓也不去嫌弃他,既然他摸了她的脚再摸她的脸,那她就用自己的脸,去蹭他的脸,拱他的嘴巴,湿哒哒地亲他。
叁十六计对沉尚绝来说,只有美人计百试百灵。
沉尚绝被涂了一脸口水,嫌弃地擦擦脸,“确实是我的不是,给你惯成这样。”
春晓像个拱红薯的野猪,在沉尚绝的怀里拱啊拱,像是吸人精气一样狂吸沉尚绝身上好闻的味道。
“昨夜,你睡得很熟,打了一夜的呼,吵得我睡不着。”
沉尚绝突然道。
“怎么可能,我美少女怎么可能会打呼?”
春晓黑脸。
沉尚绝:“我用留影石记下来了,你还踢了我叁脚,我也记下来了。“
这种用留影石记录一些春晓奇怪日常的怪癖,是沉尚绝这些年来染上的,如今那些各种用途的留影石,已经装满了沉尚绝的叁个储物空间。
春晓去抢他手里开始播放的留影石,沉尚绝闪身躲过,收入了袖子里。
“若要我销毁这些罪行,也不是没有办法……”沉尚绝眉眼舒展,昏暗的室内,他的容光比那散入屋内的天光更盛。
春晓:“我知道,肉偿。可是我拒绝。”
天知道沉尚绝究竟有多么歹毒!
这个男人亲手打造的魔躯,看起来和从前一模一样,可里面不同的门道可多了!不光更加肉体更加强大,力量更胜一层楼,就连那不可描述的地方,也被他弄得可以随他变幻形状。
随意变得更更长更更粗也就算了,他妈的还会转弯,还会长刺,还会有各种超出认知的荒唐功能。
春晓是知道沉尚绝这人从小就有些重欲,为了多和她睡一觉,能将种一年地的收成都给她买糖吃,却没想到如今他已经不满足于闷骚,开始明目张胆地沉迷于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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