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斯暖
狡黠地歪着头,春晓道:“我们的光明神大人也有小脾气?”
茶煮好了,赛普隆撒倒了两杯,缀了一口,长眉淡目,有种从骨子里透出的从容优雅。
“春小姐,要不要感受一下我的坏脾气?”赛普隆撒的目光从春晓领口掠过,那里有他昨夜留下的痕迹,他没忍住,用了很大的力气,痛得她叫了半夜。
春晓缩了缩脖子。
赛普隆撒笑骂她一句,“欺软怕硬。”
春晓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在椅子上蹭了蹭,只坐了半边。
赛普隆撒身后是一面高高的书架,他朝她招招手,“过来。”
春晓往窗外又张望了一会,才慢慢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拿起一杯温度正好的茶,一口一口喝下去。
赛普隆撒是个西方神祗,但煮茶水平意外的好,这让她隐隐约约想到了某个男人。
“明天是你的生日。在你的生日前,我需要先将一个不太美妙的消息告诉你。小春儿,你怀孕了。”
?
“怀孕?”春晓手抖了抖,怎么会?她完全没想过会怀孕。
赛普隆撒很久没有回来,那就应该是卡西欧的孩子。
春晓咽了咽口水,她觉得卡西欧自己都还是个青葱的少年,怎么就要做爸爸了。
而她也不是很想要做妈,上上个世界的两个儿子,要给她弄出心理阴影了。
只不过不知道,卡西欧是怎么想的。
“是一只丑陋的狼崽子。有着蠢笨的头骨,和即将生发的浓密胎毛。”赛普隆撒的睫毛也是纤细的白色,春晓看着他像是雪原一般的眸子,愣住了,“你要快些做出决定,狼族的胎龄很短,明天他就要长出爪子了。”
“以人类的身躯孕育兽人巨狼的幼崽,也许它会撕破你柔软的肚皮,从里面跳出来。”
赛普隆撒的手,忽然隔着桌子,覆盖住了她的小腹。
没有人能看见的内部,那一颗软软的胚胎,忽然剧烈的颤抖起来,还未产生个人意识,便陷入了巨大的恐惧。
春晓唇色发白,她想起了奥姆独特的阴茎结构,他确实有可能令她怀孕,毕竟他灌注得很厉害。
温热的手掌抚上了她的脸颊,赛普隆撒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唇,琥珀般沉稳的气息,令她心神稍定。
“并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东西,我可以帮助你。这很快。”
赛普隆撒低沉的嗓音落在她耳边,被热水烫得微热的指尖拂过她的额发,像是捋顺她纷飞的思绪,接着道:“你也不欢迎它的到来,对吗?”
春晓无法想象自己会生出来一只狼。
她捂住自己的肚子,额头冒出来的汗,被赛普隆撒轻轻擦掉,“如果你想要孩子,我会给你一个健康活泼的小孩,他会很温顺,不会让你感到痛苦与厌烦。你可以像是饲养一只宠物一样,养大一只人类幼崽。”
“当然,若是你对孩子并不感兴趣,我也不会勉强。毕竟,我也很讨厌那种会占据你心神的玩意。”
赛普隆撒温声在春晓耳边说着,“它在你的子宫里,你有权利决定它是否应该存在。相信我,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犹豫的难题,它很弱小,也很粗陋,是只四不像的怪东西。”
春晓搂住了他的脖颈,慢慢呼吸着他身上令人安定的气息,嗓音平稳下来,“我并不想要怀孕。我不喜欢小孩子。”
她注定要离开这里,不可能留下一个会让自己不舍,牵动自己情绪的孩子。
她可能不是最聪明的任务者,但她是最优秀的情感管理者。
春晓吻住了赛普隆撒的唇,“你是个坏心思的神,我能猜到你想要怎么毁掉这颗受精卵了。”
赛普隆撒回吻住她,温文尔雅的眉梢逐渐落下沉沉的欲意,灰白色的眸内像是雪风刮起,他一手圈住她的腰身,便将她从小桌对面拎到了他的怀里。
猛烈的吻势,像是要将她的呼吸血肉都吃进去,春晓被吻得头晕目眩,气喘吁吁。
“你昨夜弄得太狠了,今天温柔一点。”春晓只来得及说这一句,便被他的手轻巧地滑入了裙下,揉住了滑软的臀肉。
修长的手指在臀尖轻轻打转,搔得春晓从骨子里钻出痒意,撑着赛普隆撒的肩头,低低嗯吟着。
忽然那指尖猛地滑到腿根深处,窄小的内裤在他手里瓦解,长而有力的手指直直插入了温软紧致的穴道,两指尽根没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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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吃软饭的领主大人(46)h
春晓夹着臀,仰着脖子,高高叫了一声。
“我太思念你了,所以无法自控。”赛普隆撒另一只手拦住春晓的脖颈,扣住她的喉咙,令她看着他,陷入情欲的神明像是生出犄角的恶兽,强势又充满危险,“你太湿了,紧紧夹住我的手,不肯让我离开。究竟是想要我温柔一点,还是再粗暴一点?”
并拢的指尖微弯,精准地抠住了一点稍硬的嫩肉,直直按了下去,指尖反复擦过刺激。
“啊啊啊啊——!!!!!”
春晓摇着臀抗拒,可是掐住喉咙的手指越收越紧,根本不给她抗拒的余地,大颗的泪水从眼中滚出,顺着面颊流下,穴肉剧烈的抽搐着紧紧收缩,而后喷出了一股迅疾的水流,短暂的抽紧后,又在毫不停歇的手指下,再度痉挛……
春晓脸颊红透,眉尖颦起,尖声呻吟着,紧紧抓着手下赛普隆撒的衣服,像是揪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终于,那根手指离开了致命的地方,转而在甬道里轻轻滑动。
“将你的衣服解开,我要吃你的奶子。”
怎么可以用这种词语形容那个地方,春晓面颊又红了一层,耳根像是要滴出血,但还是轻轻解开了胸前的扣子,扭过头不看他,羞涩地将一双白嫩的乳房袒露在他眼前。
扭开了脸,触感便越发敏锐,温热的唇瓣落在她的乳尖,而后湿热的口腔大口裹住了粉嫩的那点,舌尖舔舐勾画着,细嫩的乳尖肌肤被弄得敏感麻木,另一只也跟着挺立起来。
抚在她咽喉的那只手将她的头拉下来,便大力捏住了另一只绵软的乳房。
春晓垂着头看着俊美得令人窒息的男人,咬住她柔软的女性部位,心理上极大地刺激,令那穴道饥渴地迅速收缩起来,温柔的指尖,已经满足不了那里的渴求。
她为自己的欲望,而感到羞耻,却又万分渴望。
“好了,好了,呜呜进来,插进来吧。”
乳尖被狠狠咬了一口,尖锐的痛意传来,春晓咬住了唇。
赛普隆撒敛着眸,除了唇瓣的湿润,丝毫看不出方才的淫乱。
指尖点着乳尖上的齿痕,他掀开了自己袍角,露出勃起的巨大,将那根粗焊的长龙毫不掩饰地释放出来。
“你是在命令你的主人?”赛普隆撒压着那渗血的齿痕,点下一点鲜血,抹在了春晓的唇角,低头看着在他身上战栗的女人。
伴随着痛意,是细细麻麻的爽感,春晓哑着嗓音,吻了吻他的下巴,“主人,求求您,操到我的骚穴里来吧。我准备好了,拜托您……狠狠教训不听话的小母狗吧。”
巨大的羞耻感令春晓呼吸节律放慢,像是受刑一样承受着他的目光。
赛普隆撒缓缓站起身,春晓便跪坐在地。
“扶着桌子,将你的屁股撅起来,将主人全部吃进去。”
扶着矮矮的小桌子,春晓埋头趴着,满头黑发散落在背部,她塌下腰肢,将臀部高高耸起,迎合着即将到来的抽插。
男人的手指滑入臀缝,在春晓不受控的收缩中,点了点吐露的阴户。
自后骤然袭来的力道,庞大炽热的巨龙猛地插入了饥渴的小穴,只受过两根手指扩张的窄小甬道,毫无防备地被这个比春晓手腕还粗的巨物撑开,紧紧绷住。
直直砸下的力道,将春晓操得朝前扑去,扶着的矮桌被她一下子推出一截,桌上的杯盏也剧烈碰撞起来。
“还差一截。”赛普隆撒拉住春晓的腰肢,在她不要的惊呼里,毫不犹豫地深凿了进去。
“呃呃嗯啊啊啊啊——要坏了我要被撑坏了呜呜……不要啊啊啊——”春晓整个人被操得朝前一冲,又扶住了那张小桌,满脸泪水地贴住桌上翻倒的茶水。
赛普隆撒压住她乱抓的手,俯身在她的耳垂吻了吻,身下缓慢地抽送起来,速度一点点加快,最后马踏落花般急促的水声响起,男人的嗓音低哑,“真爱撒娇,还没用力呢。”
男人在身后掐住她的腰肢,不允许她逃跑,随着又猛又快的撞击狠插,女人整个身体剧烈的颤抖,被她撑住的桌上的壶杯也在急速地颤抖碰撞,纷乱的响声反映着男人的动作有多用力,频率的迅急。
春晓失去了声音,哑然地抵着桌面,仿佛全身上下只剩被男人进犯的地方才有知觉。
铺天盖地的快感,席卷了全身,所有的感知都被他带动着,像是被海啸潮水席卷的幼兽,无力地在自然的威力中,放任着自己的命运。
赛普隆撒在性爱中总是爱掐住她的脖子,这一个充满掌控欲的姿势,强势又霸道,不允许后退不允许拒绝,即便是承受不住,也要极力承受他给予的恩泽。
被神灵改造过的身体到底强悍了很多,即便承受着如此激烈的性爱,依旧柔软地迎合着他的到来,将自己贪婪的嫩肉,包裹住他,哪怕被他一次次狠狠的鞭挞。
就在春晓咬唇泄出又一次之后,赛普隆撒的指尖擦着穴道内喷射的液体,涂上了粉嫩的菊瓣,将那皱缩的花朵揉开,然后插入一指两指慢慢扩张。
春晓有些慌张,“啊,不是说要弄掉孩子,不是只需要用那里的吗?”
男人低低沉沉地笑。一根不知何时挺起的,与下方一样狰狞的巨物,顶住了柔软的菊穴,势如破竹。
“我以为,我们是在正常夫妻交流而已。”
赛普隆撒在她的尖叫声中,将自己两根彻底埋入。
男人的眉尾逐渐舒展,一点淡淡的红晕开。
一个小杂种而已,他怎会留它?
“现在只算是,剿灭它之后的利息……”
小桌子被春晓剧烈的高潮中,一下子推翻了,她伏跪在地面,高高翘着臀,可怜极了。
赛普隆撒将她抱起来,春晓下意识两条腿圈住了他精悍的腰身,他将她抵在高大的书柜上,就着这个姿势,凶悍地直进直入。
春晓觉得自己被插得飞溅出来的银液,沾到了这些书本上。
她从前在这间房间里办公,而现在赛普隆撒在这里,用这里一切陈设,将她入得死去活来。
“赛普隆撒,赛普隆撒。”她低低叫他名字,不知道在祈求什么。
他松开衔着她脖颈的牙齿,吻住了她的唇,高挺的鼻梁错开了她的鼻梁,气息落在她的脸上,“我的小母狗,我在。”
失去支点,攀附着男人身上的女体,只能倚靠着那两根狠狠进出的肉根,稳定身形。
“太深了,啊啊我不行的……”春晓嗓音已经叫哑了,只能流出几声软软的哭腔。
赛普隆撒摸了摸她的眉心,“吃惯了主人的精液,就不准再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赛普隆撒灌的力道很猛,源源不断的喷射,将子宫和肠道深处都填的满满的。
粗大的阳物堵在两个穴口,阻止着那些液体的流出。
春晓似乎真的能感受到身体饥渴地吞噬着这胀得她发痛的精液,她看到自己被灌得微微凸起的小腹在逐渐平下去,似乎随着精液的吸收,她更加依恋这个男人的气息。
她在反复高潮中泄得浑身发软,抱住了赛普隆撒的肩臂,仰着头去索吻,“父亲,父亲。”
赛普隆撒低下头,迎着她的吻,含住了她的舌头。
舌尖被裹得发痛,春晓却觉得舒服极了,她像是爱极了这个男人充满占有欲的姿态。
……
窗外的日光依旧浓烈,树影婆娑,而在领主窗台的墙下蹲着一个浅金色头发的少年。
他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清澈的蓝色眼睛瞪得大大的,听着窗内的声音,眼睛里不断溢出液体。
像是受创应激的小兽,失去了所有反应能力,只是僵硬着,安静地哭。
奥姆怀里是一捧灿烂的野花,被他紧紧搂着。
不知他蹲了多久,野花已经在日光下发蔫了。
他听到了。
她不欢迎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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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奥姆失踪了,只在她的窗外留下了一束蔫哒哒的花。
春晓原本要找,但是看到花之后沉默了,她看向赛普隆撒,“你是故意的?”
故意在那个时间,说那些话,做那些事。
赛普隆撒并不承认,似是感叹,“竟是只有偷窥癖的崽子。”
春晓抿住唇。
“心疼了?”灰白色的眸子轻飘飘晃过来,浅金色的额饰晕着日光,越发显得男人气质高贵冷艳。
“没有。”春晓摇摇头,看着瓶子里枯萎的干花掉下的花瓣,她并没有投注多少感情在那只小狼身上,只是对他的失踪有些不安。
那只小狼似乎很想要和她生孩子,应该是很在乎自己的血脉,如今被他发现自己把孩子弄掉了,应该很生气,离家出走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如果是看透她的冷清寡性,要找她发脾气还是离婚,至少要和她当面对质,这样躲起来做什么?使小孩子脾气。
蘸了蘸羽毛笔的墨水,春晓在纸上勾勒着领主府邸的改建图。
整片领地目前的风格都是偏向东方田园风,粉墙黛瓦,高楼也是重檐朱阁,那群北区的人都很能干,有几个对建筑也颇有心得,春晓暗搓搓地想把自己的领主府邸修成一个小皇宫。
“那个孩子一直想要一个自己的崽子,我不会给他生。”春晓随口道,“等他使完性子,我就将他的婚契解了,到时候给他安排几个姑娘,满领地随他挑,总有愿意给他生的。”
赛普隆撒挑了挑眉,颇为兴味,“你在替他考虑?”
他动动指尖,灿烂的日光便落到春晓伏案的桌上,攀上了她的鼻尖,吻在她雪白的脸颊。
“他一直很乖。”春晓挥手扫了扫日光,将它赶走,“我会再力所能及的范围,对他好一点。”
毕竟她的任务就要完成了,应该在这两天就可以脱离这个世界。
她不想在这个世界老死,之前在现实世界拒绝了那个人的探望,她一直有些不安。如果早点回去,不知道他有没有离开,她是该和他见一面的。
赛普隆撒自后搂住了她的腰肢,高大的身形将她完全笼罩在身下,白发披散包裹住了她。
“美丽的姑娘,我赞美你的慷慨善良。不过可不要将你的这些好意投注在我身上,要知道,我只选择了你一个,只有你能侍奉我。”
春晓的颈后被搔得微痒,“我在工作呢。”
“好。”赛普隆撒松开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记得给你的丈夫分配一个离你最近的宫殿。”
春晓斜着眼睛看他,“我给你建一座神殿好了。”
“也可。”赛普隆撒眉眼微弯,拢着宽宽的袖子,“不过修建你的神像就好了。”
“我会让所有的信徒都知道——信仰你,向你献上虔诚与赞美,将会更容易获得赛普隆撒的青睐。整片大陆的生灵族群都将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赛普隆撒很高,春晓需要仰着头才能看到他,而此时他俯首时的下颌线与挺直鼻骨上的垂眸,都有一种凌然又专注的温柔。
像是造物主偏心落下的目光。
春晓扭开脸,“还是不要了。”这多不好意思啊。
赛普隆撒张开嘴,又凝住了眉,忽然搂紧了她,一道刺目的光箭射向桌下。
痛苦的一声呻吟传来,黑漆漆的人形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散发着难闻的焦臭味。
它缓缓蜕变成半身是青年的模样,眉眼耷拉着,漆黑的发尾被烧得卷起来。
“我……不要宫殿,我可以……住在,你床下面……”基尔厄斯摸摸自己被烫卷的头发,安抚般的拍了拍,然后认真地看着春晓。
哪有你提要求的余地?春晓有些无语,这个家伙对自己的定位真的很离奇。
她回头看向微微眯起眼睛的赛普隆撒,解释,“我和他真的不熟。”
赛普隆撒看了她一眼,淡淡,“我离家将近叁个月,如今捉到躲在妻子桌下的情夫,这怒火,是该向谁撒呢?”
春晓毫不犹豫,“他!他一直勾引我,我都没从!”
基尔厄斯确实长了一张妖艳贱货的脸,一看就是能破坏别人家庭的小叁模样。
而此时,他也确实在干这种事。
蠕动着满地的黑液触手,他歪歪脑袋,指指自己,“情夫?”然后咧嘴,“我可以……的。”
赛普隆撒抬手,干脆利落,削掉了他的脑袋。
基尔厄斯风情万种的脸蛋滚落在地,两个眼睛还瞪得老大。
头颅滚啊滚,忽然折了个方向,往春晓脚下滚。
春晓被恶心坏了,抬脚一踢,就把他踢到另一边。
这一踢,那个脑袋踢得眉开眼笑,太变态了。
春晓去看赛普隆撒纤瘦修长的手指,白皙匀亭,丝毫看不出杀伤力。
可是破山劈神,无所不能,对待情敌更是像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
赛普隆撒低头看她,唇角弯弯,高贵又温柔,“竟敢勾引我的小春儿,就是杀了他,也不为过,对吗?”
那只手摸了摸春晓的眉角。
春晓心跳一下子狂蹦起来,扭开了脸,耳朵红扑扑的。
随意安放的目光,忽然落在了那失去头颅的人身上,那两只手臂正在摸失去脑袋的颈部,春晓看到了一根涂着鲜艳指甲的手指,是食指。
十分眼熟的手指,更加眼熟的红指甲。
她脑中有根弦像是绷了一下,猛地看向正在悄悄凑到她裙下的基尔厄斯的头颅,一脚踢过去,“那根手指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在你手上?”
春晓的唇瓣颤抖,整个人都有些僵硬。
她记得,这是前几天,赛普隆撒还没回来,小奥姆在河里摸了好多漂亮的鹅卵石,用衣襟兜着带给她,还有一些可以给石头涂上漂亮颜色的花瓣细细的小花。
当时石头太多,小奥姆整天上山下河,衣服被弄得很旧,石头直接把衣服撑破了,露出白花花的胸膛。
给小崽子闹了个大红脸,都不敢看她。
不管春晓怎么说,他都背过身,捂着胸口,不给她看。
最后还是春晓说要给他一个特别的礼物,才羞答答的揪着破衣服走过来。
当时她用捣碎的红色凤仙花,给他涂了一个指甲,红艳艳的特别好看,细心的话,能留很久的颜色。
“我再也不洗手啦!”他快活极了,可爱得春晓忍不住亲了一口。
然后无论西伦让他栽树喂猪还是打猪草,他都翘着一个指头,小心翼翼的。
现在,怎么会在基尔厄斯的手上,春晓不敢想发生了什么,“你对奥姆做了什么?”
头颅被踢得骨碌碌打滚,像是察觉到她的情绪,也不兴奋了,委屈巴巴地爬到自己的身体上,两只手扶着安好脑袋,然后结结巴巴,“奥姆……死啦,我就拿过来了……我喜欢这个,他死了用不到,我可以用……”
春晓脑子嗡地一声。
她刚刚还在想给他讨个老婆生娃,现下就听到了他的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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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吃软饭的领主大人(48)
“是你干的?”
春晓下意识凝出了弓箭,忽然想起这是基尔厄斯铸的,又狠狠摔在地上,吼道:“说话!”
基尔厄斯握了握拳,“凶……你凶。”
他憋着嘴,去捡被她丢在地上的弓箭,小心地抱在怀里,两米多的男人,可可怜怜地看着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坏春……!”
这是他一次骂人,大概觉得自己骂得太狠了,又哄一哄,“不坏,不坏。”
春晓要被他黏糊糊的样子搞疯了,完全没办法正常交流啊,“我问你,奥姆怎么回事?”
“他躺在河底下,我路过……从河沙里面挖出来,死得硬邦邦的……我还摘了这个。”
基尔厄斯不知从哪掏出一团浅金色的毛团,往自己脑袋上戴,咧嘴看春晓,“……好看?”
那是奥姆的头发!
春晓一把抓起桌上的笔筒杂物,狠狠往基尔厄斯身上丢,“死结巴!变态!”
忽然,手腕被握住。
春晓冷冷看去。
赛普隆撒拉起了她的手,神色冷然,“愤怒是最没有意义的情绪。那只小狼,能引起你这么大的感情波动吗?”
春晓在男人沉静的目光中,逐渐恢复冷静,抿着唇。
半晌,她干干地开口,“赛普隆撒,你可以了解到,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吗?”
“或者是,他还能,复活吗?”春晓低着头,看着被基尔厄斯摘下来的手指头,那一点红已经有些衰退,却还是刺眼得要命。
“万物都有生长凋亡的宿命,这是神明也不能插手的。”赛普隆撒温柔地将她抱在怀里,嗓音低沉,浅金色额饰下的双眸,空茫的白色中,是虚无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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