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斯暖
春晓随手捡了块土石头砸过去,正中一个水鬼的脑门,含泪道:“就因为我没有跟你们一起死了,你就要拉我奶奶下河?”
有个小姑娘抱起那块土石头,歪着脑袋爬了几下,“春晓儿,你奶奶不许你和我们玩,她要把我们都杀掉,春晓儿我吓坏了。我们一起将她带下来玩,奶奶在这里,春晓儿也会来陪我们的,对不对?”
“……”
所以奶奶之所以会坠河,是因为她发现了这群怀有恶意要拉春晓下河的水鬼,所以想要偷偷将它们消灭掉吗?
春晓想起了与奶奶的最后一次通话,她那么温柔地叫她天冷要加衣服,多吃饭不要省钱饿肚子,从来没说思念她要她回家陪她……
“你们该死!”春晓抱着尸体哭得喘不上气,悲恸地尖叫着。
尖叫声传去,引来了远处一群村民。
苏朝瞥了远处走来的人影,弯腰毫不犹豫地将小水鬼一个个提溜在手里,将脑袋拧下来,统统捏成飞灰,撒进了河里。
动作自然流畅,面不改色。
小孩恐惧的尖叫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发挥,杀了六只水鬼,他在河边洗了洗手,挥袖换了身衣服。
比起那几只懵懂的水鬼,他更像一只心狠手辣的恶鬼。
此刻村民已经将春晓和她奶奶的尸体围了起来。
老人没有上山,而是失足坠河了,村里人一时又惊又怕,这条大河前些年溺死了六个孩子,如今又吞了一个老人。
“怕是要成精了。”一个老人看着这条河,语重心长。
村人看着这条静静流淌的大河,看着那稳重的涟漪,莫名觉得后脊发凉……
(追-更:x ( ))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是个鬼的小宝贝(21)
给奶奶办完丧事后,春晓便要离开这里。
恰好村里的人也要出去,而且是除了老弱妇孺外,几乎全村的青壮年都出动了。
久居小山村的赵村人,竟然倾巢而出,春晓心内震撼,明白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秘密。
或许这就是赵村守了这么多年的原因所在。
她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奶奶自她父母死后,和村里人关系一直淡淡,就连出嫁的闺女,也不怎么联系,只守着她一个人。
现在想来老人偶尔的夜里,看着屋子里她父母冥照落泪的画面,一个荒唐的猜想浮现。
“明叔,我记得在我读初中那年,村里来了个外人,想要在村里拍电影是吗?”
赵余明没说话,旁边一个小伙子立马接茬,“是呀,咱村里人都长得好,据说村外那些人都歪瓜裂枣的,不好看,怪不得要来我们村里拍电影。”
赵村人多,几乎包了一节车厢,春晓跟他们的路线重合了一截,买的票也连在一起。
火车况且况且,春晓瞄了一眼面色如常的赵余明,轻声道:“后来,被山石砸死了,倒是可惜了。”
“没啥可惜的,咱村有什么好拍的,那群外人都鬼心思多,不定打什么鬼主意。”一个坐在后面的男人满不在乎地道。
“呵呵,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男人在外面,是个挺有名的导演呢。”春晓抱着自己的书包,微微眯着眼睛笑,“咱们村基因好。”
村里人不懂什么叫基因,但是大多数人都排外,后座那个大叔又道:“得亏春娃娃你遗传的你爹,你娘可没这么好看,你爹在咱们村从前可是顶俊的后生。要不你娘能死赖着不肯走。”
春晓没再说话了。
下车的时候,明叔是最后一个走的。
春晓下一站才下车,他临走前,沉沉地看了她许久,才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想问当年的事。你爹娘的死不是村里人害得,泥石流来的时候,你娘被压住了腿,没有村人愿意去救,只有你爹冲上去,没搬动石头,被一起淹了。”
明叔摸了摸她的脑袋,有些老态的面容显得有些憔悴,似是几夜没睡好,“村民们虽然排外,却还不至于伸手害人。小春儿你在外面好好过日子,赵村,日后便不要再回去了。”
春晓听出一丝异样的话音,想到赵余明曾经对她的好,不禁问:“明叔,你们是去做什么?为什么都在这站下车,是要一起去做什么吗?”
赵余明顿了顿,“叔叔伯伯们都不准备回去了,你不要多问了。”
说完,男人转身下了车。
春晓坐在车上越想越不对劲。
一直沉默坐在她对面的苏公子终于开口了,“他们抱了必死的决心。”
春晓看着这个疑似在和她冷战的男鬼,挑了挑眉,“你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
苏朝点了点头:“他们要去炸我父皇的皇陵,与我父皇的陵寝同归于尽。”
春晓:“……”
虽然有所猜测,但是,“你为何还能如此淡定。”
苏朝瞥了她一眼,“嬴政做的孽,与我苏朝何干?”
苏朝解释:“是白起坑杀的叁十万赵军,与我没有半点干系。你若迁怒,别又来扇我巴掌,捶我一顿,掐我脖子。”
春晓有些无语,“你倒是很记仇。”
苏朝眼神那样那样地在她手上瞥了一眼,拢着袖子,扭头去看窗外。
春晓又道:“嬴政是你爹,白起是你大秦名将,你是王公子扶苏,怎么会与你无关?”
苏朝直言:“扶苏的爹与臣下,与我苏朝有何干系?”
春晓沉默地打量他。
今天苏公子穿了一身简单的白色纱袍,罩住了里面的黑衣,像是一朵浮出水面的白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干干净净。
苏朝,春晓品味了一下这名字。
当初春晓在医院问他名字,怀疑他是苏大宝,念了一个苏字,他便自称姓苏。
可见十分随便。怕是后面那个朝字,也是很是随意起的。
“苏朝。”春晓叫。
他点了点头,“何事?”
春晓半天不说话,他又道:“你是要为那天殴打与我的事道歉吗?”
春晓还是不说话,杀了男主他还有理了?
苏朝扬了扬下巴,“你需让我看到你的诚意,我不会轻易原谅你。”
春晓:“我口渴了。”
苏朝连忙从袖子里掏出小水壶,倒了一杯烫烫的白开水,又剥了壳草莓味糖果放进去,“烫,我先帮你吹两下。”
吹完之后,他送到春晓手边,“可以喝了。”
春晓喝完水,又不说话了。
苏朝将小水壶收起来,看着她看风景的侧脸,按奈不住,又道:“我研究过了,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你的行为是错误的,是会受到社会道德上的谴责,身为丈夫甚至我可以利用法律手段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春晓嗤笑了一下,“杀人犯法。”宰了男主,将女主送进监狱判了死刑,这家伙还好意思拿法律武器保护自己?他是华夏人民共和国的公民吗?他是两千年前的封建余孽!有个屁社会地位。
苏朝久久不说话,在火车又一次到站,他才叹了口气,“你不打算哄一哄我?”
春晓口出恶言,想到这玩意拿了男主一血,又double kill了女主角,就恶气难消:“我哄你个几把。”
苏朝一下脸色涨红。
他坐立难安了一会,坐到春晓身边,捂住了她的嘴,“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回到家再依你。”
显然,这个封建残余不仅社会常识需要学习,脏话也需要了解一下。
——
春晓没有下车去追赵村的那群人,她已经基本弄清了赵村的秘密。
赵村的这群人应该是两千年前赵国王室的人,在秦灭赵后,潜逃入被秦军坑杀赵军的地方附近山林里,守了两千多年国仇家恨,只为出口恶气。
秦朝被推翻和他们没有干系,但是捣毁秦始皇陵墓,炸翻他的坟,他们还是很乐意干一干的。
虽然春晓不觉得这群扛着锄头带着镰刀家伙什的赵国王室老农民,能够搞得过拥有现代化科技的考古队,但是多半能想到他们被罚款,然后遣送回去的模样。
春晓想了一路,然后在另一站下车了。
不去围观村民炸秦始皇的陵墓,春晓打算去刨苏朝的坟。
“……我的陪葬品你都可以拿去,只是别开我的棺椁,吾死得并不好看。”
(改了个作者名,大家认得我一下哦!)
(对朝哥来说,杀人和喝水吃饭一样自然,这是家学渊源,也是封建贵族阶级的精神糟粕)
(今天下午一点,有一章3500珠珠的加更~)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是个鬼的小宝贝(22)
对苏朝的这口恶气,如何能够咽下去?
如果打他一顿还不够,那就把这家伙的坟给刨了。
苏朝主动带着她,来到了自己的墓前。
一路斩荆披棘,入了深山,春晓被他带着七弯八拐,终于抵达目的地。
“想不到,你的想法倒是别致,将墓挖在了佛寺后面。”春晓嘴角抽了抽。
苏朝看着长满草木的一片土地,以及一块无字破碎的石碑,微微垂眸,“佛寺,是陵墓建成后所修。”
“用寺庙压着坟头,你不怕永世不得超生吗?”春晓有些无语。
苏朝笑了笑。
他现在会出现在这里,就知道果然是不得超生了,都成恶鬼了。
春晓握着一把铁锹,一时不知从何下手,“你的墓室,与你父皇相比,如何?”
春晓看过史书,据说秦始皇陵墓极其豪华,白玉铺成道路,有水银流淌做日月山川一方小世界,珠宝玉器穷尽其数。
深林幽寒,凉风习习,苏朝的眸光有些深,他摇了摇头,“并无可比性,父皇想要永生得道,而我……不贪安逸。”
“墓门约在这里。”苏朝指了一个位置,是一颗粗壮的槐树下方。
春晓挖了几锹,便挖不动了,换作苏朝自己来挖。
苏朝一边挖,春晓在边上歇着,一边背诵阿房宫赋。
“……燕赵之收藏,韩魏之经营,齐楚之精英,几世几年剽掠其人,倚迭如山,一旦不能有输来其间。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弃掷逦迤,秦人视之,亦不甚惜。”
春晓看着落落清贵的秦国王公子挥舞着铁锹的模样,感叹了一下,“你家得多有钱啊。”
苏朝的背影僵了僵,“那不过是后人夸大,臆想。”
春晓托着腮,“你的墓里有宝贝吗?”
苏朝回忆了一下,发现记不清了,无关紧要的东西他没有费心去记,“是有一些衣服。蒙恬忠于我,其余陪葬应当有许多。”
好家伙,陪葬品一概不记得,就记得有许多衣服。
难怪每天都能像奇迹暖暖一样不断换衣服。
春晓又问:“有女人穿的衣服吗?”
苏朝直起腰,摇了摇头。
确实,一个单身男人的墓里,怎么会准备女人的东西。
春晓直起身,“别做给我看了,快点掘出来,我下去视察一下夫妻共有财产。”
苏朝便丢了铁锹,指尖在地面凌空划了划,便见土壤破开,泥土的腥气一瞬间融入林中,一道泥土的阶梯被凭空分割塑造出来,尽头是一面石质的墓门。
尘封了两千多年的密闭墓地,开启时多会有瘴气涌出。
苏朝在春晓鼻子上捏了捏,然后走下来打开了门。
一股强烈的带着凌厉阴气,寒得刺骨的风从打开的门中瞬间涌了出来,激烈的风中似乎号啕着刺耳的厉声,像是尘封了千年的怨气嘶鸣着啸出。
春晓一瞬间有些胆寒。
苏朝站在底下门边,抬头看着她,天光落在那双乌黑的眸底,带着微微的琥珀色,像是升起的一点雾气。
他伸出手去接她,“这是我的墓,你怕甚?”
是啊,这是她家贼听话的丈夫的墓,有什么好怕的。
春晓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踮着脚走下台阶,走到苏朝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
“里面只埋了你一人吧?”
苏朝看了她一眼,“怎会?自然还有一些坑杀的庶民。”
春晓停下脚步,这就有些吓人了,“为什么还要埋人?”
“修建陵墓,自然需要征召庶民,父皇的骊山最多时召了七十万庶民。”苏朝一脸自然地和她解释,说了一会,想到什么,道:“我闻你们如今人死后,是要火化装入骨灰盒,那般窄小,颇不体面。”
他父皇的陵墓占了一座山,他的陵墓也占了一座山,他可不打算自己妻子的陵墓就是一方骨灰盒。
“这座陵墓日后还要扩建,直到足够长眠你我。”
单身男人的墓,和夫妻合葬的墓,规格是不一样的,苏公子是个颇为讲究的统治阶级余孽。
“陵寝所在,墓室结构,是极为机密之事。凡是参与修建陵墓之民众,都要坑杀其中,以做封口,不教墓室秘密流出,这是正常的。”苏朝一桩一件和她解释,“蒙恬当初召集了七千余人为我修建陵寝,我当年死得仓促,不知后事坑杀几数,你若好奇,我进去后,再数一数。”
春晓脸色煞白,“大可不必。”
这就是,活生生的文化差异啊!!!
隔着两千年,这得要多少代沟啊!
从封建王朝到社会主义,苏朝身为封建糟粕,需要改造的余地也太大了。
“不用再修建了,我死后,你把我骨灰盒放在你旁边就好了。”春晓摸了摸额头的汗,心地善良,跟着苏朝往里面走。
长长的甬道,随着走入,有一盏盏灯火在无尽的黑暗中亮起。
寂静的墓室里,苏朝的声音轻轻回荡,无法同意她的随便,“事死如事生,怎么随便了事。”
嬴政当年为了长生做的荒唐事数不胜数,苏朝虽无法苟同他父皇想要升天的想法,但身为权贵,生来便高人一等的王公子,受过正统教育的公子,怎能接受妻子死后装在骨灰盒里。
苏朝想了想,转头看着在火光下,一脸好奇的妻子,“难道你不想要将来,躺在我的身边,与我共一副棺椁,死亦同穴?”
春晓赞叹地看着长长的甬道,用手在墙壁上碰了碰,即便是火光,但在墓里也显得有些阴冷。
想也不想,她手插在牛仔裤裤兜里,道:“难道你不想等我变成骨灰盒后,将我捧在手心吗?”
苏朝沉默了。
似乎有点想的。
苏公子咽了咽喉结,伸手握住了春晓儿的手,眼睫颤动,小声:“当心摔倒,墓道机关陷阱颇多,你不熟悉,我得牵着你行走。”
春晓点了点头,她也是看过一些盗墓小说,鬼吹灯之类的,可惜忘记在网上买一套工具。
想到这里,她悄咪咪问道:“苏朝,这墓里头,有鬼吗?”
苏朝捏了捏她的手指头,指了指自己。
不在这呢么?
春晓:“……”
(从这个世界到最后面的世界,男主们基本不会再出现上个世界那样带着记忆出现的情况,所以每个世界的新男主是不是已经出现过的男人,又是哪一位?比如苏朝,都全靠姐妹们自己的感觉来猜√或是等最终篇角逐的时候透露。)
(角色的人气会影响到会不会出现在现实世界,部分男主会只是任务世界昙花一现)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是个鬼的小宝贝(23)
“我的意思是,这座墓穴里,除你之外,还有别的鬼怪吗?”
春晓扭过头,晃着苏朝的手,倒着走,盯着他看。
朝儿哥今天穿的有些正式,不像往常红橙黄绿青蓝紫的纱袍挨个穿,显得年轻俊逸,今日穿的是一套黑白搭配的衫袍,时尚点来说有点香奶奶风,坦白来说,像是奔丧的。
不过也确实是来奔丧的,奔自己的旧丧。
苏朝唇角勾了勾,出尘独绝的面容在火光下有种世所不容的惊艳感,仿佛脱离了时间的画卷。他的眼角微垂,笑看着她,轻声道:“化鬼,岂是那般容易的?”
春晓歪着脑袋,“咋地,就许你们王公贵族死后化成厉鬼,不允许平民百姓也变成鬼?王侯将相,还有种乎?”
苏朝不说话了,他停下脚步,在墙上摸了摸,扳动了什么。
一阵粉尘散落,一扇沉重的石门缓缓升起,内里情况不明,在几息后,便有些微的火光渐次跳动,是里面的灯盏感应到来客,亮了起来。
春晓觉得这有点神奇,她走了进去,发现是一间四个路口的墓室。
站在陵墓的十字路口,春晓沉思着该要走哪个方向,苏朝直接拉着她挑了一个方向就走。
春晓忽然想起一个没有根据的典故,“朝儿哥,倘若我有一根蜡烛,在这里点燃,绕着这间墓室走一圈,走到你面前,你会忍不住吹灭我的蜡烛吗?”
鬼吹灯。
是不是鬼都是有强迫症的,看到蜡烛就得吹。
苏朝困惑地看着她,“为何要吹灭你的蜡烛?”
看来谣传有误,春晓摸摸鼻子,松开苏朝的手,“你不要拉着我了,我想要自己来走,第一次盗墓我想试试自己能不能通关。开挂是垃圾玩家的垃圾行为。”
松开挂逼的手,春晓选了一条路,走了过去。
苏朝跟在他后面,道:“墓室危机四伏,十分危险。”
春晓不以为意,一路走来平平安安,春晓不觉得两千年前生产力低下的公元前人民,还能制造出困住她新时代新社会独立智慧女青年的陷阱,荒唐?
春晓自信摆手:“既然要寻刺激,那就贯彻到底。”
苏朝闭了嘴。
春晓板着脸,走出大概五六步。
“咻咻咻咻咻——”
不知从何而来,仿佛四面八方飞扑过来的利箭破空声响彻,春晓只来得及瞪大眼睛,瞳仁里全是森寒锐利的箭头,和颤抖的烛光。
所有的箭头在离她十厘米处,浮空停下。
春晓嘴里那句“卧槽~”,才缓缓落下,惊魂未定。
苏朝将一只箭头扫落在地,敛着眸,缓缓道:“我说了,墓室危机四伏,十分危险。”
春晓挣扎着走了一步,“还可以,我还能行。”
脚步刚落稳,“扑通——”
脚下地面猛然一阵抽动,整块石板消失在两侧,春晓一下子落入空荡荡的洞穴。
坑底是无数尖锐的矛刺,直直插着,只要落下去,势必会被扎成血筛子。
春晓被一股大力吊住,惊惧地看着那些锋利的青铜矛刺,内心不断“我他妈的我他妈的我他妈的……”
苏公子清清淡淡地悬空而立,黑白宽袍轻轻拂动,眉眼料峭,手中捉住春晓牛仔裤的裤腰带,“我说了,墓室危机四伏,危险极了,你为何偏不听话。”
春晓挣扎着抱住了苏朝的细腰,双腿夹住他的大长腿,往上爬,“朝哥朝哥,我的朝朝哥哥,我错了。”
苏朝将她拎了上来。
复又牵起她的手,带着她换了一条路,慢吞吞地走。
“墓穴的构建图,是我首肯后铺就的,诸多陪葬约在叁处位置。”苏朝慢慢给她介绍,“我死得匆忙,未来得及细细布置,生后事皆由蒙恬料理。届时倘若器仪寒碜,韩赵魏楚燕齐之精英收藏不足你弃掷逦迤,你尽可辱骂蒙恬那厮欺上瞒下狗胆包天,不得对我有所嫌弃。“
苏公子一边走,一边斟酌着给妻子打预防针。
毕竟苏朝也不清楚自己“嫁妆”几何,够不够让妻家满意。
想来有些后悔,早知死后得遇良人,就该多加上心,加征几万庶民,或是从骊山剽掠一些盈壮门户。
瞧着家徒四壁的样子,苏朝拧着眉,蒙恬的审美太差。
机关陷阱做得再精妙有何用,不过是些奇淫巧技。苏公子现下要的可不是危机四伏,他想要的是一个奢侈华美金块珠砾俯拾皆是,富丽堂皇到足能淫了妻子的富贵气派。
蒙恬还是太过愚钝,书念得太少,不过也怪不得他,他的恋爱也谈得一塌糊涂。
苏朝忐忑地想着,面上却波澜不惊,牵着春晓的小手,将探头探脑的她带进第一间墓室。
是一间极其华美,家具器物一应俱全的宫殿,越过有些破败的层层帷幔,可见两千年前王朝气派与风仪。
灰暗柔软的丝绸,矮矮的檀木几,高高的灰旧竹简,柔软的毛毯和青铜摆件,高大的青铜座灯,侍女点烛青鹤衔烛姿态各异,金雕玉琢,真真是低调华贵。
一脸走过叁个殿宇,便览叁种风格的王室贵态风光,春晓大饱眼福,苏朝也松了口气。
勉强可以。
苏朝道:“可有看上,尽可拿走。”
春晓在架子上取了把青铜薄伞,慢慢撑开,和雨天苏朝来接她时,撑的一模一样,重是真重,但好看也是好看。
春晓在伞面敲了敲,清脆有声,她不敢去睡殿内的床榻,怕把古董黑檀床一屁股坐塌了,便想了想,道:“还没有去看你的棺材。”
苏朝:“……”
苏朝随手在珠宝架上取了一支玉簪,也许曾是只莹润剔透的白玉,如今萦绕着淡淡的黑丝,平添一份诡谲神秘的古意,种水极好,“这是和氏璧上取下的一角玉,我给你簪个发髻。”
“你在转移话题?”春晓捂住自己脑袋。
苏朝看她将自己的脑袋捂住,像只小水獭一样警觉,眸光暗了暗。
半晌后,他松口道:“你若敢嫌弃吾丑,弃我于糟糠,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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