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不在家【骨科  兄妹】

这时候天已经快黑了，配合着她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神情让故事显得格外阴森。
军训完了大家回去休息，路上胆子比较小的梁辰琦挎着李思的胳膊说：“思思，你说会不会真有啊？我们回去要不要去看看？”
“她肯定又在胡说了，上次她还说她跟我们一起军训是因为揍了教官，结果是因为她去年生病没赶上军训。”
李思跟别人说的很坚决，但是关了灯以后背对着墙壁却觉得凉飕飕的，忍不住翻个身去看墙壁又觉得黑漆漆的确实有什么痕迹。
早上起来，李思洗漱之后穿好军训迷彩，迎接最后一天的训练。
烈日炎炎驱散了所有被黑夜放大的恐怖氛围，李思甚至想努力回想一下好消暑。
“好热啊，我要跟着师父去取经，喝干流沙河。”
“我喜欢通天河。”
“你喜欢的是通天河吗？你喜欢的是乌龟汤。”
军训最后一天晚上加训，但是今天是个操场的大灯都打开了还是照不亮的黑夜。
李思在后面偷偷放松，教官来时手脚绷紧，教官会故意给点提示音，以防场面太过难看，双方配合的都十分默契。
八点半训练正式结束，军训感言留给明天，大家围成一圈唱歌聊天。
不知道怎么的，就又聊到了空调的事，梁辰琦问另一个师姐说：“师姐，你听过女生宿舍因为开空调行凶的事吗？”
“谁告诉你们的？当然是吓唬你们的了。”
“这种故事我一天晚上能编十个。”
“我就说她是骗人的吧，你听学姐的名字就很会骗女孩子。”
“谁告诉你们的啊，我看看谁一来就欺负小师妹？”
“成仕美啊。”
“……”
几个师兄师姐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强撑着开玩笑的氛围说：“哪有薛文这个人啊？做梦呢吧？还是个集体梦。”
“真的。”
“大晚上的别开玩笑。”
“我们没有啊。”看他们严肃起来，女生们都觉得背后凉飕飕的，所有人聚成一团。
“怎么没有？！”成仕美从她们后面阴森森地说。
“啊啊啊！！！”学姐出来了，女生们尖叫着跑开。
然后师兄师姐们哈哈大笑着看着她们，有人捧着肚子笑得坐在了地上。
“我以后也这么吓唬大一新生。”
“你要重新军训吗？”李稳在刷牙，吐掉牙膏沫之后对她说。
“那算了。”李思想想这几天的太阳就觉得热。
“诶，你要请我们宿舍吃饭吗？”
“为什么？”
“我看她们在群里说来着。”李思把女孩子们群里的几句话截图给李稳发了过去。
“唔，我有时间的话。”
“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啊？”
“我没时间。”
“小气鬼喝凉水。”
“你去喝热水吧，挂了。”李稳和李思说完话就给蒋昭打了过去。
李稳是真的没时间，蒋昭在附近，但是他的行踪越来越神秘，李稳问不出他在做什么，也懒得问了，只是每过叁天都会联系他一次。
虽然蒋昭是个成年人了不需要别人担心，但是他是个没有身份的成年人，也就是即使他消失在哪个角落也不会有人找他。
“你要是个女的，我和颖真还有什么后续啊。”蒋昭躺在浴缸里调侃李稳，他刚刚在里面睡着了，水已经凉了。
李稳说：“你现在来跟我也来得及。”
“妹妹朋友的男人都撬，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了？”
“崔叔叔会感谢我的。”
“唉，你能不能不哪壶不开提哪壶？”原本要出去的蒋昭又坐回了冷水里。
“看你哪一壶能开吧，你要是进去了别连累颖真。”
“…别诅咒我行不行？”蒋昭声音最后是咕噜咕噜进入水里的声音。
“浴缸可死不了人。”
蒋昭从水里出来，说：“冷血，我怎么可能连累她。”
“以防万一。”李稳边和他说话边盯着桌子上的高数题，“你要是有事就找我吧。”
“就过普通人的生活不好吗？”蒋昭对李稳总往这事上贴挺不理解的。
“过久了挺没劲的。”
从没过过普通人生活的蒋昭：“…拉仇恨值的技能不减当年啊。”
“我妹说是我常年修炼的结果。”
“妹控再见。”
“再见。”李稳不知道的是这么一说再联系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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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不在家【骨科  兄妹】 第一百二十六天
倒是给李稳和颖真都留了条语音，且说话时精神状态良好，李稳觉得有时间留消息应该不是被控制自由了。
给李稳留的比给颖真留的多好几个字，颖真哭唧唧地给李稳打电话：“稳哥，你们两个是不是背着我偷偷谈恋爱了？”
“对啊，我们两个正在塞班岛领证呢。”
李思在旁边添油加醋：“我是伴娘。”
“你们两个都是坏人。”
“你先不要胡思乱想，出来一起吃饭，我们见面谈谈。”李思又小声问了一句行不行，是在问李稳。
兄妹聚会颖真是不想去打扰的，但是她太担心了，希望能有人给她点建议，就答应了下来。
他们叁个在同一个城市，远也不会有多远，颖真到了以后就看到李稳在等她，看见她了招招手示意。
“稳哥。”
“嗯，李思去卫生间了，等会我们先去吃饭。”
“好的。”有对象的两人站在路边等的时候中间隔了一个人的位置，都非常自觉地保持距离。
叁个人坐在餐桌上严肃地面对面对视，一本正经和要谈判似的。
“吃吧。”
李稳拿来了最后一瓶果汁坐下，两个女孩子才都拿起筷子，碰完杯“嗒”的一声打破了假正经的氛围。
“好久不见，思思，稳哥。”
“学校怎么样？”
“挺好的。”
李思不理他们两个人的客套，灌了一大口果汁把杯子磕在桌上，咽下去之后学她爷爷喝酒似的：“哈——”
李思小时候看她爷爷喝酒最羡慕的就是最后那一声“哈”，她看过很多年纪大的人喝酒，感觉所有的幸福感都在那一声里。
她打开过大人故意放在高处的酒桶，有的透明的玻璃缸里面还泡着一根人参，一把枸杞。
回到家再看李爷爷的就觉得寒酸了，竟然只有小小一瓶，里面还没有什么内容物，一定是家里太穷了的关系，爷爷好可怜，嘤。
李思难得大方，和李稳集资了五十块钱偷偷放到了爷爷的酒瓶下面，害李爷爷思考了很久什么时候在这里藏私房钱了。
虽然这件事最后作为导火索导致他被李奶奶发现了藏私房钱的事，但是他还是很感动的，隔辈亲，没有白心疼。
“你几岁了，还学这个？”李稳问她。
“你管我。”
“不管，多喝点。”
“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
“你们两个不要闹了，不是说要和我谈谈吗？”颖真平时挺爱看他们兄妹斗嘴的，但是今天比较没心情。
“你想去找他吗？”
“没，我想报警。”颖真没这么想，从小的安稳生活受的教育，遇到事情的第一反应其实是找警察。
“我觉得先不要。”
李思也摇头。
“我怕他有危险。”
李稳替她分析：“他连身份都没有，加上他工作的地方，报警救他还是抓他？”
“你这是安慰人该说的话吗？”李思指责李稳。
旁观者清，比起李稳，说起来李思更加是旁观者的角度，她说：“他没遇见你们之前的那么多年不知道失联过多少次。”
“你说的就有安慰作用了？”李稳看她，对李思的双标不满。
“我想说他肯定有自己的办法处理问题！”李思不服。
“……”李稳没说话。
李思堵住李稳的话，得意的眉飞色舞。
最后也是没什么好的办法，但是为了安抚颖真，李稳说：“如果一周之后再没有消息，我就陪你去找他。”
“怎么找？”颖真觉得李稳只是在安慰她而已。
“可以找柳孟。”
李稳没有敷衍颖真，虽然他真的不想和柳孟有什么联系，但这也算是没办法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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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不在家【骨科  兄妹】 第一百二十七天
蒋昭没什么事，只是跟着老板出来了，他们公司是正经企业，还有扶贫项目，老拐出身的老板摇身一变成了附近有名的扶贫企业家。
老板一心洗白做正经有钱人，不想提心吊胆挣那么一点钱，但是老板的兄弟不这么想，起家的买卖怎么能说扔就扔。
刚和自家兄弟吵了一架的老板对蒋昭说：“小五啊，你二叔这么不听劝早晚得出事。”
“二叔有事业心。”
“狗屁的事业心。”老板斯文人做习惯了，突然一句粗口出来自己先不适应了，“我知道你们有感情，你从小跟着你二叔。”
蒋昭没否认，做了两兄弟之间的和事佬说：“没有二叔撑着，公司也架不住其他人惦记。”
老板闭上眼，手指敲着自己的手背思考着什么，然后说：“唉，我就是想让他收敛点，别被盯上，不能让他要拖垮所有人。”
蒋昭夹在两人之间，从临时的办公室出来，就立刻接到了二叔的电话。
“他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老板想让你来给他帮忙。”
“帮忙？不就是想让我去给他打杂吗？让我花一毛跟他要一毛？看他的脸色？做梦去吧！”
蒋昭沉默不语，不像和颖真在一起会有喜怒哀乐，更不想和其他人笑眯眯算计人的样子，蒋昭在这里稳重、谨言慎行，每一句话说出口之前都在脑海里转叁遍，其他人背后怎么说他他也知道，就像一只俯首帖耳的狗。
晚上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觉得很累，明明白天什么正经事都没做。
无所事事一样地在房间里绕来绕去，一边还在活动筋骨，看起来已经闲出毛病来了，确定了房间里没有异样，蒋昭把另一个卡插进手机里。
颖真的消息连珠炮一样嘟嘟地响起来，响得蒋昭他又想笑又心虚。
“你怎么这么粘人啊？”
“你还开玩笑，我都要哭了。”颖真刚刚晚饭吃的辣子鸡，正好抽出纸来擤鼻涕。
“要不我先哭吧，你别哭了。”
“你还有脸撒娇，我问你，你怎么能留下一条消息就消失呢？”
“我留了两条，只是一条给你，一条给了李稳。”
“是不是哥哥你的心碎成两块，一块住他一块住我？”
“没有，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
“你要气死我了，你，你…”颖真你了一连串也想不出说他的重话。
“别生气了，我以后还可能会永远消失呢。”蒋昭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胡说八道…”颖真小声的反驳，然后又充气河豚一般说，“还不如报警把你抓起来，我去给你送盒饭。”
“一直送吗？”
“就送到不喜欢你了呗。”
“那应该可以吃很久。”
“让你吃一辈子。”颖真吓唬他。
“幸福啊。”他的关注点没有在颖真说他会被关一辈子上，而是在颖真愿意一辈子给他送，一辈子喜欢他。
“是幸福，我没空了，让我家孩子去给你送。”
蒋昭听了挺糟心的，颖真嫁给别人了可怎么办啊？但是他又没有信心自己能安全脱离这里，于是开玩笑说：“你生个女儿吧，我娶不了你就娶她。”
“你这个人真是，真是…真是无可救药了，刚认识的时候要做我爸爸，现在又想做我家女婿了？”
蒋昭能想到颖真生气的样子，他说：“缠着你，不浪漫吗？”
“浪。”颖真只剩下这一个字的评价。
蒋昭听了吃吃地笑起来。
“颖真和蒋什么来着？反正是联系上了。”李思给李稳打电话说。
“嗯，我知道。”
“他不会是又先和你联系的吧？颖真能把一整瓶老陈醋都喝了。”
“没有，他和颖真聊到凌晨两点给我打的电话。”
“哈哈，备胎稳，好可怜。”李思穿着内衣趴在床上还是很热，手机贴在脸上闷出了汗，她擦了擦手机屏上的汗渍换了一边耳朵说，“你也不用跟你的老相好去打听新欢的下落了，开心吧？”
“我都不认识柳孟。”
“不认识还知道名字。”
“你吃醋能不能选一个女生？”
“谁让你勾搭的都是男生？不对，我没有吃醋！”
“嗯，你没有。”
“我本来就没有，你别瞎说啊，破坏我在江湖上的名声。”
“你永远是江湖上的传说，女赌神。”
小时候的兄妹经常跟着老爸看电影，两人深受《赌神》的影响，李爸爸一度想给两人改名李大进和李小进。
兄妹两人很高兴，但是李妈妈坚决反对，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孩子名字越改越难听。
李思甚至拿了李稳新买的魔术牌去和小朋友玩，赢得小孩们“倾家荡产”，还有直接把爸爸妈妈抵押给李思的，年纪轻轻就有了赌棍的潜质。
李思挠挠脸：“承让承让。”
李稳觉得这是人生的黑历史，但是李思觉得这还算是美好的童年回忆，要是李妈妈最后没有压着她把战利品都还回去就更好了。




妈妈不在家【骨科  兄妹】 第一百二十九天
大家约好了下午逛街，上午就在各自
桌上写作业。这时候的大学生们还有着较强的自我管理意识。
“我打听好了，班长他们今天出去买东西，可以制造一场偶遇。”
“你是逛街还是找艳遇啊？”李思补完笔记把书还回去。
“这很冲突吗？少女？”
“影响我对这场逛街行动的期待值。”
赵婉婉抓过上面的蚊帐盖在头上：“李思思同志，你真的是单身吗？一点年轻人对恋爱的向往都没有！”
“你这样好像装在网兜里的火腿肠。”
“不像新娘吗？”
季静终于写完了最后一道题，说：“像旧娘。”
“老娘现在就灭了你们。”
吵吵闹闹过了半天，下午大家就去逛街了，买点零食，口红，漂亮衣服，女孩子们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李思的肩膀比一般女孩子要宽，锁骨也平直，显得脖子长，梁辰琦挑了一条choker给李思围在脖子上说：“好看。”
“我果然盛世美颜啊。”李思拍了张照片发到朋友圈，配的话也非常自恋。
大学的同学们正热络熟悉，高中的同学们也还没有变成僵尸粉，一个个和她开玩笑写评论，李稳只给她点了个赞。
赵婉婉说：“把下面这个摘了吧，拍照才更好看啊。”
“摘了没地方放。”
“放我包里。”
李思脖子上还戴着李稳送的海红豆 ，红绳已经有些褪色了。
“别给我弄丢了。”
“传家宝啊？”
“断子绝孙宝。”李思说。
赵婉婉习惯了她说话没遮拦没有多想，殊不知李思戴上了它就真从两头斩断李家香火了，不知情的赵婉婉只是笑笑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它包在纸巾里装好。
在不久之前，兄妹两个虽然睡也睡了，但是除了床上，李稳没向李思追问过喜欢不喜欢的话。
李思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不想被李稳看到她戴着这颗海红豆，所以在李稳洗澡的时候说，“你快点，我也要洗。”
“你进来不就行了。”
“不行，我要自己洗。”
还有一点，李思在李稳不理她的时候，她可以丝毫不介意的在家里裸奔，身边调戏他，但是李稳一认真看她就觉得一起洗澡很羞耻了。
“那你去爸妈那里洗。”
“你快点就好了。”
“我好了，你洗吧。”李稳直接从花洒下面躲开，真就裹上浴袍了。
李思关上门脱衣服，李稳的手机忘在里面了回来拿，一推开门李思下意识地捂住胸前。
李思身上只剩下了一条小内裤，还有就是红色海红豆在她雪白的皮肤上越发夺目。
李稳自然看到了李思脖子上那颗海红豆，但是没有说什么，李思不知道为什么，放心的同时心里还有点失落。
父母不在家的时候两人偶尔就睡一起，李稳从后面抱住刚刚上床来的李思，嘴唇贴在她后颈上说：“你喜欢我吗？”
“不怎么喜欢。”
“是吗？”李稳埋首在她颈间。
过了一会李稳突然起身下床了，李思翻身：“喜欢喜欢，我喜欢行了吧。”
结果李稳只是端起床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李思想把时间倒回去重新说。
虽然戴在李思身上，但是这颗海红豆算是李稳的吉祥物了。
四个女孩子上叁楼的时候遇见了一家叁口，季静是班里的团支书，被导员叫去办公室是常事，对很多老师都熟悉。
季静打了个招呼：“陈老师。”
“你们出来玩啊。”一家叁口中的男人是她口中的陈老师，对方很平和地过来和她们打招呼，身边跟着妻子和女儿，小女孩在大夏天还戴着口罩。
李思随着几人打了招呼，目光被这位老师的妻子吸引过去了，看着眼熟，但是还没想起来是谁。
不过人家一家叁口很快就走了，李思就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了，月底了她还有零花钱，不想办法花出去实在对不起开学不到一个月就到来的小长假。
李思想回家了作为老幺可以领额外的零花钱，但是李稳吓唬她说：“你花完了回不了家，别指望我给你买机票。”
“我有的是钱，不用你管。”
“你就嘴硬吧。”
两人回家买机票比火车要更便宜方便一点，李思嘴硬是嘴硬，还是收敛了，把回家的钱先存好了。
“你们放假回家吗？”
“回啊，出来这么久了。”
“才多半个月。”季静忙着联络班级感情说，“有不回家的吗？不回的话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李思受到诱惑同意了。




妈妈不在家【骨科  兄妹】 第一百三十天
李思是伴娘，正在试穿婚礼要穿的衣服，李爸爸就说：“我看新闻上有地方有闹女孩子的习惯，你可得小心。”
“你闺女哪有这烦恼。”把工作带回家里做的李妈妈抽空接话。
“怎么了？我不好看吗？！”这话李思就不爱听了。
“好看好看，小稳，你看你妹妹有这种烦恼吗？”
李稳刚进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也坐在沙发上问：“什么烦恼？”
“你爸怕李思去了被人占便宜。”
李稳早就注意到了李思的穿着：“你要去做新郎？”
“伴娘啊，我想特别一点。”
这就是李妈妈说她很安全的理由了，虽然安全，但是李稳还在李爸爸的强烈要求下买了一瓶辣椒喷雾给了李思。
婚礼的前一天晚上新娘子还在和李思通话，看起来一点都不忙，李思问她：“你怎么这么悠闲？你紧张吗？”
“紧张什么？主场作战。”
两人的婚礼就不走寻常路，新娘要去新郎家接人。
接人回来的李思又去换衣服，刚脱了上衣就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李思拿起衣服挡住胸前回头看去，又放下说：“吓人，你进来能不能敲敲门？”
“安心啦，谁敢在我婚礼上耍流氓，我给他狗头打爆。”
“那你能先把门关上吗？”
“能。”
李思为军训剪的圆寸还没有长长，长得又瘦高，穿上西装就像个帅气的小男生。
“思思，你知道吗？以前我们班有个女生观察了你很久。”
“你说的这个女生是不是你自己？”李思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诶，刚开学那会儿，我和她打赌你是男生还是女生，唔，别生气啊，我就是单纯好奇而已，你长得非常可爱。”新娘说完用夸奖掩盖之前的话。
“我还以为你要说谁暗恋我，竟然是打赌，赌资收缴，记得打给我。”
“我输了。”看李思没生气她说，“这个赌约我本来都忘记了，结果你们发校服的时候她来找我收钱了。”
“所以你赌我是男生？”
李思身上出汗了，只换一件衬衣就行，换完两人就出门了，新娘围着她转了一圈转移话题说：“你可比新郎好看多了。”
此时新郎就在后面。
然后新郎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