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不在家【骨科  兄妹】

“绝情。”李思吃饱了还打包带走，临关门时说，“阿五拜拜。”
经过一天的相处阿五已经和李思培养出了友情，但是小阿五没有表现出不舍，非常成熟稳重的和小伙伴告别。
“姐姐再见。”
李思关上门，用空闲的手捧捧脸，做姐姐的感觉真不错啊，忍不住给李妈妈打电话，接通了就问：“我还有机会成为姐姐吗？”
李妈妈又给李稳打电话：“你妹妹受什么刺激了？”
“她怎么了？”
“说她不反对生叁胎了，让我和你爸把罚款准备好交一交。”李妈妈叹气说，“你别光笑，她大大咧咧的在外面我有点不放心，好在你们兄妹在一起，平时多关注一下你妹妹的精神状态。”
“她比谁都健康。”
李妈妈很快释怀，笑着说：“也对，世界末日了她都能比别人多活两年，你们训练累不累？钱够不够？有没有吃水果…”
李稳躺在床上，听着他妈絮絮叨叨地关心，很快就困了。





妈妈不在家【骨科  兄妹】 第一百三十九天
周日李稳要去打工，李思就又过来带孩子，其实阿五不是非要人陪，只是和李思玩很有意思就没有拒绝。
阿五和李思坐在李稳房间里的地毯上画画，是粉红色的小熊地毯，也不知道李稳从哪里买来的。
阿五会写字是李思没有想到的，不过她没有问是为什么，暗暗想着原来颖真男朋友不是文盲。
李思挑出最粉嫩的颜色画了一幅画给阿五看，阿五这小孩一脸嫌弃：“这是神马？”
“你这小孩这是什么口气？你的也不好看啊！”
“我还没画完呢。”阿五用手盖住自己画，不让李思看。
“你画的是什么？”
“我以前养的狗。”
两个人画了一会李思觉得挺闷的，就想出去透透气，但是她被李稳禁足了。
“你想不想出去转转？”
李稳就知道只要她不出主意阿五就会乖乖待在家里，所以才告诉她别出去。
阿五说：“你哥哥说了不让我们出去乱跑。”
“不用那么听他的话，而且我们不去人多的地方。”
李思带着阿五从小区后门到了河边，现在已经到了初秋时节，枯枝落叶满地正是烤红薯的好时候。
“红薯呢？”
“喏。”李思指了指旁边不知谁种的红薯。
“不好吧。”阿五这群小孩有的是经验，兔子不吃窝边草才安全。
“没关系。”
看看李思，阿五觉得自己也没有那么坏，平常人家的小孩不也这样吗？
李思给人做坏榜样，用树枝刨出来一颗大红薯，藤蔓叶片都还绿着，她揪了一个叶子说：“这个好像也能吃。”
“能吗？”阿五接过来闻了闻地瓜叶的味道。
“当然可以。”李思偷偷把钱塞进地瓜坑里，把空藤蔓栽了回去，这样吃的比较安心。
李思挖了个坑，把地瓜埋进了灰烬堆里，盖上地瓜叶再盖上一层土，剩下的就只有等待了。
等待的时间有点长，还好两人有的是耐心，还找了块石头坐下。
“你还养过狗吗？李稳也喜欢养狗，狗都可以睡他的房间，对了，你的狗呢？”闲着也是闲着，李思就和阿五聊天，而且涉及到吐槽李稳的话题就话多了点。
“吃了。”
“啊？”
李思觉得一定是那群坏人吃了小孩养的狗吧，但是阿五说：“它被车撞死了，我们就把它煮来吃了，总比扔垃圾桶里好。”
“哦。”李思虽然没有自己养过宠物，但是如果让她等两两和璐璐死了去吃了它们，她是下不了口的。
但是也不能说阿五残忍，说阿五不喜欢他的狗，小孩们每人省出一口饭喂大了它，在它死后又吃了它，像个轮回。
“应该熟了吧？”
李思把烤红薯挖出来，敲掉表面糊掉的外皮，诱人的黄色瓜瓤露出来，李思无情铁手把它掰成两半。
“中间有点硬，但是很好吃。”阿五说。
“嗯。”李思对自己的手艺也很满意，手机响起，李思一看是李稳说，“走了，回家，李稳查岗了。”
李稳不是为了查岗，而是告诉李思去接一下沉方文。
“他来这里干嘛？”
“他妈叫他来的。”
“他们竟然没断绝关系？”
“毕竟是他亲妈。”
“可是他妈那么对他，我实在不知道能理解。”
“不能理解就算了，这是他自己的事，别管他。”
“他要住在这里吗？”
“不知道，他没说，你先去接他吧，我过会儿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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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不在家【骨科  兄妹】 第一百四十天
沉方文就在小区门口等李思，他拎着袋水果看起来有点累，看到李思之后张开双臂想要给她一个热情地拥抱。
“还带礼物了？你和李稳的关系堪忧。”
沉方文完成和李思敷衍的拥抱，他把水果交到李思手上说：“我这不是做给你看嘛。”
“不用不用，我也是来做客的，不要指望我尽地主之谊。”
“唉，你还是那么小气。”
“走了，废话多。”
他们上去之后没多久李稳就回家了，他衣服也没脱问沉方文和李思：“出去吃饭吗？”
“我想吃火锅！”
“我不知道吃什么。”
周日会比较忙，李稳中午饭随便吃了点，早就饿了吃什么都好，既然有人出主意就准备出门了。
“你要带着猫猫狗狗的味道出门吗？”李思问他。
“有吗？”李稳闻了闻自己的袖子，他习惯了宠物店的味道并没有注意到。
“当然有…”李思想起以前的一件事来。
以前家里就有狗璐璐和猫两两，李稳身上的味道人闻不到，但是小动物格外敏感。
有一次李思和李稳去亲戚家，一进门家里的小狗就围着李稳转，啃他的鞋子，李稳陪它玩了一会，亲戚想和李稳谈谈学校的事，就把它关到外面让它自己去玩了。
小狗也想和李思玩，但是李思更想玩它，于是在它顽皮的童年给它上了一课，以至于这只狗长大后见了李思都溜墙根。
亲戚是爷爷的姐姐，她喜欢养花，家里又在一楼，干脆就在阳台前面开辟了一片小花园，刚好适合小狗探险。
姑婆一辈子都没有结婚，退休前世小学校长，过年会有原来的学生来看她，但是平时就一个人。
姑婆年轻时腿受过伤，年纪大了后遗症就越发明显，阴雨天走路都十分困难，爷爷担心她，但是一辈子作为女强人的她不喜欢别人的同情，亲弟弟也不行，李爷爷也是拿她没办法。
这天家里包了饺子，李爷爷说：“思思，你替爷爷去给姑婆送饺子好不好？”
李思对这个姑婆总有点畏惧，虽然姑婆对她总是一脸慈祥，但是学生对老师天然的距离感让李思很难亲近她。
“那啥，我，我不想去。”李思用筷子蹭蹭下巴，怂怂地说。
“你这小丫头就是窝里横。”李爷爷说。
李奶奶把捞出来的饺子抖了抖防止黏在一起：“你才知道？李稳呢？李稳过来。”
李思对激将法免疫，平时还能让李稳陪她一起缓解尴尬，但是今天她和李稳吵架了，她蹲在旁边吃奶奶给她盛的饺子。
这是给她单独做的，最近李思过敏起疹子，医生说了不让吃海鲜，所以她这份里没有虾仁。
最后当然就是李稳去送的，李稳问李思：“一起去吗？”
“我还没吃完。”李思拿乔。
“我可以等你。”
李思不知道李稳是想和好才示弱还是因为不想便宜她独自躲过跑腿的工作，前者的话她也想和好，后者的话就吃亏了，她犹豫着到底要不要答应。
李奶奶说：“不要等她了，不然你姑婆晚饭都要吃完了。”
“你姑婆说给你准备了酸枣糕，她不去就算了。”李爷爷说。
“我吃完了。”酸枣糕不酸枣糕的不重要，李思决定见好就收。
这是看李爷爷整天唉声叹气，李奶奶想出来的办法，姑婆对李思李稳的到来很开心，给他们做好吃的，还会给零花钱。
姑婆留他们吃晚饭，李稳和李思跟着姑婆一起清理花园，小狗看见了李稳又开始围着李稳的鞋子转来转去，撕咬时甚至甩头借力。
“它是喜欢你还是讨厌你啊？”
“谁知道。”
大概是因为家里的璐璐喜欢偷李稳的鞋子抱着睡觉，味道早就留在了上面，姑婆家的小狗可受不了这个。
李稳继续固定着花架高处的花枝，突然脚上一热，小狗正仰头撒尿在他脚上画地盘，李稳立刻抽脚那也晚了。
“肯定是讨厌你，哈哈哈。”李思看了哈哈大笑，几乎扶不住垂落下来的花枝了。
“你太好欺负了，狗最知道谁对它有耐心了。”姑婆看了笑着对李稳说。
李稳拎着它的后颈皮，还没等揍它，它就张大嘴叫着声音像只鸭子。
“给我给我，我来给它一个完整的童年。”李思说。
李思给它的童年太完整了，以至于后来李思每次来，这只狗都叫的厉害，姑婆把它关在外面，它还用鼻子顶住玻璃窗对她虎视眈眈。
李稳忙完之后就坐在阳台边缘休息，喝着姑婆煮的酸梅汤，光着脚，用午后的阳光晒干鞋子上的味道。
李思找了根吸管叼在嘴里，偶尔凑过去吸一口李稳杯子里的酸梅汤。
李稳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但是还是打算相信李思的说法：“我去换衣服，你们两个去楼下等我。”
“嗯。”
“好…”
“你们去哪？”在里面睡着的阿五被吵醒，揉着眼睛出来问。
李稳和李思都把阿五忘了，沉方文走过去蹲下揉揉阿五的脸：“你好呀。”
“你好，我叫阿五。”阿五很成熟地和沉方文打招呼。
李稳把外套又穿了回去，从楼下买来了材料，火锅地点改成了家里。
李稳去附近超市买锅了，李思和沉方文在厨房准备食材的时候，阿五就在客厅看动画片，这是他的新爱好，自诩成熟的小孩看得津津有味。
“谁家小孩啊？怪好看的。”
“蒋昭家的，暂时住这里。”李思替李稳想好了借口。
“你那个同学的校外男友？孩子都有了？”
“我不知道啊，是和李稳生的吧。”李思一旦不知道怎么解释，就开始随口胡说了。
“李稳的风评就是这么被你毁掉的。”沉方文对小孩身世没什么好奇，只是随便问问，听了李思的话就换了话题说，“小孩不能吃辣吧，我看这个好像不是清汤锅。”
“我问问。”李思出去问阿五，“阿五你能吃辣吗？微辣。”
“可以。”阿五没有其他小孩看了动画就怎么叫都听不到的习惯，他听到李思说话就立刻转过来，认真地看着李思回答。
“哦，你看吧。”
李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阿五这才转过去继续看动画片。
可能说变态辣他也会说可以吧。
“让李稳再买一份清汤锅吧。”李思不自觉的说。
“嗯？好，我给李稳打电话。”沉方文擦干手给李稳打电话。
李稳接了电话，又拿了一袋火锅料放进车里问：“行，还有别的吗？”
“应该没有了。”
叁个人谁也没有带娃的经验，摸索着来，“幸亏”阿五从水深火热中来，不挑。




妈妈不在家【骨科  兄妹】 第一百四十一天
四个人每人占据一个方向，火锅咕噜噜冒着热气，提醒他们可以开始放食物的了。
阿五人小胃口也小，没有几口他就说吃饱了，以前吃火锅他们只有看着的份，现在总算是尝到了这新鲜热闹的味道。
李思闻着火锅的味道吸吸鼻子，给阿五又夹了羊肉说：“没吃羊肉等于没吃火锅。”
“你之前也是这么说的。”
李思用这个套路分别说了没吃虾滑等于没吃火锅，没吃鱼丸等于没吃火锅，没吃蛋饺也是。
阿五吃撑了，感觉连腮帮子都鼓起来，他小老头似的靠在旁边摸着肚子：“好饱啊。”
“我还没吃烧饼。”沉方文说。
“那也等于没吃火锅。”李思赶紧递给他一个。
他们两个像是吃火锅吃醉了一样，比李稳这个真打开冰啤酒的人还闹腾。
李思也拉开一罐啤酒，和沉方文、李稳碰杯说：“同志们，缘分啊。”
沉方文喝了几口就脸颊飘红：“上大学了竟然还能和你们兄妹在一起，挺好！”
“你们两个酒品不好就别喝了。”李稳嘲讽两人。
“去去去。”
“你懂什么？”李思和沉方文哥俩好地肩搭肩。
终于酒足饭饱，李稳把空掉的易拉罐扔进垃圾桶里，顺便把没吃的肉和菜放进冰箱，从厨房出来时一巴掌拍在趴沙发上装醉的李思屁股上，李思才起来去洗碗。
沉方文正在穿围裙，看见李思进来说：“来来，你帮我系上。”
李稳擦桌子擦地，然后把厨余垃圾扔到了楼下防止家里有味道，叁人各有分工，事情倒也做的井井有条，等收拾完就可以洗澡分房间了。
首先李思和沉方文不可能一起睡，再来李思和李稳住一起没问题，但是阿五和沉方文不熟悉，最后李思和阿五吧好像也不太合适，阿五可是个成熟的七岁小男孩。
“这也太挤了，我还是回去吧。”李思咬了一口苹果说。
听到她咔嚓咔嚓的咀嚼声，似乎还飘来酸甜的味道，李稳不合时宜地口腔迅速分泌唾液，这应该是个很酸的苹果。
“我送你。”
今天确实不是个留宿的好日子。
天气不太好，李思以为李稳只是送到她楼下，但是两人一直走到了小区门口的站牌下李稳也没走。
“好了，把钥匙给我吧，我要走了。”李思伸出手。
“我等你上车。”
“不用，你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殷勤？”
“今天天黑，怕有人给你偷走。”
李稳就那么看着她边说边笑，他长得太高了，让李思觉得自己是故事里的小矮人，天下着雨，她蹲在巨大的蘑菇下避雨。
天阴沉沉的，天太黑看不出来，李思坐在站牌下，等着公交车来，可是一辆又一辆路过，就是不见她等的那辆来。
周围没有人，李稳打开伞“碰”的一声，亮色的伞挡住了两人，嫩黄的颜色在阴郁的天气里总能让人开心一点。
“车来了。”李稳说。
“拜拜。”李思接过伞准备上车了，他的手碰到了她的，手指冰冰凉凉的，“回家吧，外面好冷。”
李稳的伞是蓝色的，他越走越远，在有雾气的晚上像照片里的远山。
看李思又从车上跳了下来，李稳回头看她不明所以：“怎么了？”
“你送我吧，我没带零钱。”
李稳没说什么，只让她在楼下等，李思觉得他应该是回去拿钥匙了准备骑车送她，李思越等越是乱想，自己这是什么烂理由，这种鬼天气，等下她估计要凋谢在风雨里。
李稳只是上去拿了零钱，李思庆幸两人之中还有人有理智，她拿了零钱说：“那我走了，你不用跟着我了。”
“不是让我送你？”
李思到站下车都懵了，接下来是不是该她送李稳了？然后循环送一整晚？
同一个城市就能东边晴西边雨，到了李思她们学校根本没有下雨，抬头还能看见月朗星稀。
李思她们楼前还有一颗大树，常常见有小情侣在树下依依惜别，今天变成了她自己，确实是个避人耳目的好地方，李稳亲她的时候也没人能看见。
李思手里的伞掉在地上，可是吻却越发得寸进尺，放在别人身上明明是酒臭味，在李稳嘴里却让人神志不清，李思仰头轻轻吞咽着李稳的味道。
李稳摸上她的喉咙：“我哪有那么多口水。”
“恶心。”李思攀上李稳的脖子，“是下雨了吗？”
湿漉漉的雨伞掉在地上滚了一身的尘土，李稳说：“没有，是虫子。”
“好恶心。”李思和李稳分开，唾液拉扯成丝。
“这个呢？”李稳用手擦嘴，两人的唾液混合着蹭到了他的手掌上。
“也有点恶心。”李思上前，两人再一次唇齿相依，李稳被她吸得舌尖发麻，捂住了嘴。
“哈哈哈。”李思笑。




妈妈不在家【骨科  兄妹】 第一百四十二天
沉方文还要回去上课，家里又剩下李稳和阿五了，阿五每天自己在家看动画和沉方文给他留下画册，六点起床，九点睡觉，非常自律。
“李思怎么不来了？”
阿五是个蛮成熟的小孩，甚至私下偷偷觉得李思幼稚，会在背后直接叫她的名字，李稳也不会管他。
“她和朋友出去玩了。”
“她不喜欢你了？你失宠了？”小孩有时比大人更敏锐，他不知道他们是亲兄妹，只觉得李思和李稳有关系。
“小屁孩知道什么喜欢，她本来也不喜欢我。”
“是吗？我觉得她很喜欢你。”
李稳笑着问：“为什么这么说？”
“嗯…女人的直觉？”阿五被问住了，不觉想到了白天电视里的台词。
“我检查过了，你是男孩子。”
阿五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小弟弟。
“在外面不要摸。”
“我知道。”
大小两个男人交流关于弟弟的感想。
李稳平时总是很配合阿五的故作成熟，在他膨胀成球之后偶尔戳破，看他气瘪瘪的小样子。
阿五对喜欢产生了好奇，问李稳：“你喜欢李思吗？”
“有点喜欢。”
阿五倒是成了第一个知道知道李稳秘密的人，但是也没能听到他的全部实话，他还想再问，但是李稳说：“小孩不能知道这么多。”
“为什么？”
“因为你上学了就会被禁止早恋。”
“哦。”
“你想出去玩吗？”
“不是不能出去？”阿五眼睛一亮，他正是爱疯爱玩的年纪，自然向往外面的世界。
“可以，我们去没人的地方。”
李稳打工地的店长要带自家宠物去露营，但是露营地地处偏僻，考虑到安全问题就想找人同行，问了亲戚朋友一圈没人愿意，直到问了李稳。
“可以带家属吗？”李稳开门出去之前问。
“小小年纪都有家属了，你让我这个中年人怎么办？”店长失落叹气，“带吧带吧，没爱了，我们各取所需。”
“你就是总这么说话才会没有女朋友的，和大男生谈情说爱，谁能看出你是直的来？”刚给新客户洗完澡的林姐进来之后说。
正值要放假，学校到了放假第二天人就很少了，大多数人不是回家就是出去玩了，李稳来找李思时，她正好下来收被子。
秋天晒被子的诀窍是不能贪心，在太阳高高的时候见好就收，不然它会趁你一个不注意就消失回家，给你留一被子的露水。
“你来了，等我先把被子送回去。”
“不用急，明天才去。”
“嗯？不是说的今天吗？”李思让李稳帮她抱着被子，自己把晾衣绳解了下来。
“店里临时有事，店长回去处理了。”
“情况还好吧？”
“没事，寄养的狗越狱拆店了。”
“这还没事？果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李稳以前捡到过一只特别皮的狗，是只哈士奇的串串，在找到收养人之前就暂时养在爷爷奶奶家里，短短一个月硬是给家里换了一套新装修。
亲孙子也要明算账，打了个折，李稳赔了自己当年所有的压岁钱算是把事了了。
李奶奶调侃说：“行了，这房子以后就给李稳娶媳妇用吧。”
李稳摸着自己的储蓄罐黯然神伤。
李思挺开心的，她的储蓄罐一直入不敷出，现在好了，大家又在同一个起跑线上了。
“快去送吧，多少年的陈年往事了。”
“不是你哭的时候了？擦干净存钱罐上眼泪的人说话就是硬气。”
“我什么时候哭了？”李稳好笑地问她。
“你自己知道。”
李思的笃定让李稳都一阵记忆恍惚，过了一会才说：“你别再造谣了。”
“我没有。”
李思确实见过李稳掉眼泪，不过是在这件事之后了。
狗子走后，李思也因病回家住了好多天，李稳在奶奶这里没人打扰太快活，在打游戏时就不小心用眼过度了，医生开了瓶眼药水给他。
那天他刚刚滴完李思就回来了，他想睡觉就没作声，听到李思叫他的名字也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