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不在家【骨科  兄妹】

李稳在黑暗中一直没出声，阿五突然不确定睡袋里还是不是李稳了，他声音颤巍巍地问：“你还在吗？”
“嗯？”
“我有点害怕。”
“这个给你抱着。”李稳随手从旁边拿了一个毛绒玩具，给阿五放在脖子旁边。
阿五转头定睛一看，可巧就是张乌龟的厌世脸。
“啊！”小孩子一声尖叫，惊起的何止一滩鸥鹭。
出去放水的老板正想抖一抖，这一声让他差点滴到脚上。





妈妈不在家【骨科  兄妹】 第一百四十八天
“你们在做什么？”老板带着狗过来，扶着问他们的帐篷。
“没事，没事，我在给阿五讲故事。”李思说。
“一起啊，我最喜欢听小姑娘讲故事了。”老板想进入他们的帐篷，比他更性急的是他的狗，长长的狗脸找了个缝隙就探头进去了。
光一照两颗圆圆的眼睛闪着绿光盯着里面的叁个人，李思说：“我只想把一则狼来了送给你。”
四个人也不睡觉了，叁个人说要教阿五打扑克，结果被他赢得怀疑人生，事后发现这小孩居然还会出千。
回去时老板直接把李思送回了学校，然后送李稳和阿五回家。
“留下吃饭吗？”
“你会做饭？”老板手搭车窗颇感新奇地问他。
“如果你喜欢煮面配叁明治的话。”
“不喜欢，我走了。”
“拜。”李稳就只是客气一下。
阿五坐在沙发上吃苹果看动画，突然发出“嘶”的一声，苹果上留下一颗带血的牙齿。
阿五没说话，自己跑进厨房想把苹果洗干净。
李稳是吃饭的时候才发现他少了一颗门牙，就问他：“换牙了？”
“嗯。”
“要种起来吗？”
“种哪里？”阿五好奇的问。
这不是阿五第一次换牙，阿五的换牙故事不怎么温馨，上次有人看见他总是摸松动的牙齿，就叫他过去开玩笑似的给掰了下来，还骗他把牙齿吞进了肚子。
他知道对方是骗他的，但是还是吃了。
李稳说：“你先张开嘴让我看看。”
阿五张开嘴缺的是一颗门牙，李稳看了看好像没有肿。
李稳并没有带小孩的经验，自己换牙的事也不怎么记得了，但是记得李思掉第一颗牙的事。
那天他从外面回来，经过楼下的时候，六岁的李思满嘴是血的朝他跑过来说：“哥，我要死了，你照顾好爸妈，爷爷奶奶，还有外公外婆，外婆那么凶，不用太努力照顾…呜…”
李稳看她忍不住的哽咽差点就信了，之后带她去找李妈妈才知道她屁事没有，只是掉牙了。
李妈妈让李思漱口换衣服，扣下她所有甜食的时候李思才是真的差点哭到狗带。
李妈妈第二天下班的时候买了一盆多肉，让李思把牙齿埋了进去放到了花架的最上层。
之后这个花架上多了一盆又一盆的多肉，里面是李思李稳每一岁换下来的牙齿，他们换着换着就长大了。
李稳在离开家的那几年还把掉了的牙齿收集起来了，想着有一天能回家埋回去。
李稳同样让阿五吃完饭认真漱口，然后约好了第二天带他出去买多肉种牙齿。
第二天一早，李稳一开冰箱就看到了阿五吃剩下的大半个苹果，阿五有点担心的看看李稳又看看苹果，怕他嫌弃。
李稳把苹果洗干净闻了闻说：“还是别吃了。”
早上煮了面，放了小白菜卧了荷包蛋，味道还是很一般般，不过两个人都不挑食，吃得干干净净。
李思知道阿五身份那天就给他买了帽子口罩墨镜叁件套，李稳觉得全戴上只会更引人注目，所以只给他戴了口罩，就带着阿五去楼下花店买多肉了。
阿五用小铲子把牙齿埋好，问李稳要放哪里，李稳说放地上就可以了，等下面牙齿掉的时候就买个花架放高处。
“等你回家了就可以带回家。”李稳说。
阿五已经忘了想家是什么感觉，家对他来说并没有具体的样子，所以才会答应李稳留在这里。
“家里会是什么样？”
“你不记得自己家吗？”李稳陪着他坐在地上。
“不太记得，对爸妈没有印象，应该不是和爸妈一起住的，好像养了什么宠物，旁边，嗯…”阿五努力回想着。
“旁边住了一只海星和章鱼，你是不是看海绵宝宝了？”
“我也想住在菠萝里。”阿五笑的时候露出缺了一颗的牙齿。
“住在菠萝里不太可能，等会请你吃菠萝饭倒是可以。”
“回家了我妈妈会给我做菠萝饭吗？”
“应该会吧。”
“到时候我请你。”阿五更想说请你跟我一起回家壮胆。
“不用了，你妈妈要是知道我把你藏起来了估计只想当头给我一菠萝。”李稳猜测。
阿五又被他逗的咯咯笑，又露出漏气的牙齿，忘了刚刚的近乡情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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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不在家【骨科  兄妹】 第一百四十九天
下午有课，李稳一回到学校刚到楼下就被抱着被子的王佳辰推着出来了，还对他大喊：“快走，快走，来不及了。”
李稳不知道什么事，还是跟着他跑了，因为李稳发现自己的被子也在他手里。
这栋楼里体育专业的男生跑得飞快，个个拿出了比赛水准，而目的地竟然是隔壁的女生宿舍区。
“怎么了？去哪？”李稳接过了自己的被子边跑边问他。
“有人要跳楼，让我们去接着。”
确实有个女生站在楼顶要要跳楼的样子，下面还围了一圈人，可是让男生去接着可太草了。
事实证明这只是王佳辰一个人的理解，其他人只是把自己的被子铺在了地上，没什么用，但是聊胜于无，毕竟消防员还没到。
四人抓被子能不能抓住另说，再牵连一个就得不偿失了，老师驱散了人群，没一会儿警察消防和救护车都到了。
女生在楼顶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控诉着渣男，其实青春的坑看起来就那么两个，却不怎么好避开。
她脸上的泪被冷风吹干，皮肤拔干之后再一做表情整个脸就像面具一样被绷紧，在皲裂的边缘，女生边哭边说好痛。
和她说话的女警都被吹得脸疼，自然知道她现在的情形，让人去下面找了一瓶面霜说：“这个给你，就算想不开也没必要虐待自己对吧？”
女生犹豫着伸出手，长时间的哭泣和冷风已经让她头昏脑胀了，女警看准时机，在她接面霜的时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把人救了下来。
“你们这是什么学校？”蒋昭给李稳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没通，听了李稳说去干嘛了以后这么说。
“正常学校。”
李稳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了结了，没想到还有后续。
李稳最近是有课就去上课，没课就去打工，晚上回租房的地方睡觉，寝室的人几乎见不到他。
王佳辰说：“稳哥你能不能偶尔停留，看看我们这些等待的娇花。”
白青丹白他一眼：“你等就说你自己。”
李稳把阿五不喜欢的零食带了回来，放在桌上问：“吃饭了吗？”
“还没，等会一起是食堂？”范月撕开一包锅巴对李稳说。
“行，下午几节课？”
“两节吧，晚上还有一节课。”
毕竟是李稳要把阿五留下，所以平时尽量对阿五好点，但是总有没办法的时候。
李稳给阿五发视频说晚上才能回去，阿五自理能力向来很强，还反过来让李稳安心上课，他自己会用微波炉热东西吃。
“那小孩还跟着你呢？”只有王佳辰知道孩子是怎么来的，他偷偷问李稳。
“嗯，过段时间就送他回家。”
“他们家人没找他？”
“那不是他家人。”
“我不会成拐卖儿童帮凶吧。”
“不会。”
“那就好。”一句话就让王佳辰安心的轻抚胸口，单纯得让人不忍骗他。
排队买饭的时候有人撞到了李稳，幸亏他躲得快，只接东西的时候袖子脏了点，胸前衣服躲过一劫。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女生翻出包纸巾，手忙脚乱地帮李稳擦着袖口。
“没事。”李稳接了女生擦他袖子的纸巾。
“哎，你是不是…”王佳辰不过脑子的指着人家问。
女生正是那天要寻短见的人，她独自一个人，看起来还有点憔悴，才几天整个人就瘦了一大圈。
女生低下头，刘海遮住了半张脸，索性王佳辰还是有点眼力的，这话只说了一半。
女生又跟李稳说了抱歉就快步离开了，连饭都没有吃。
李稳拿来了挺多零食，但是再多也有吃干净的一天，王佳辰刚把袋子扔了就见到李稳又拿进来一袋东西。
王佳辰开心地过去接过来打开：“这什么？”
“猫罐头。”
李稳会把店里临近保质期的罐头拿来喂猫，这里的猫并不是流浪猫，它属于学校的一家干洗店。
那天李稳正在小树林里撸猫，顺便等要来玩的李思，可等着等着就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这里本就是一些情侣约会的地方，他和李思在外面也不是没做过荒唐事，所以也没在意。
但是时间久了，李稳发现其实是有人在哭，他不想打扰别人宣泄情绪，就坐在自己原来的位置看猫吃东西。
哭够了出来的人看到李稳时停了一下，李稳也认出了她，又是那个要轻生的女生，最近两人遇到的频率属实有点高。
李稳抱着猫也正要离开，两个人自然而然的一起向外走去，要分开时李稳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没想到这句话像是打开了女孩子委屈的开关，她突然有崩溃地哭起来，甚至抱住了李稳，几秒钟哭湿了他怀里的猫。
李思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她双手叉腰宛如天降正义，大喝一声：“出轨！打断你的第叁条腿！”




妈妈不在家【骨科  兄妹】 第一百五十天
女孩子下意识要退开，李稳反应比她快多了，直接把猫抱高格开了彼此，同时后退一步说：“我没有。”
“对不起，其实我们不认识。”女生率先向李思解释，她最近压力太大，遇见陌生人的询问就突然绷不住了。
“嗯，其实我也不是抓奸的，我只是路过的。”
“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听出了李思的讽刺，女生有些笨拙地掏了掏口袋，把东西都给了她。
李思拿着几张钞票，加在一起几十块钱的样子，还有几个棒棒糖和塑封的叁明治，女生跑了，给她留下了这些东西，搞得李思觉得自己像打劫的。
哦，还有一本高数书。
李思在李稳他们食堂吃着饭翻着书，上面有女生的名字和专业班级，里面还夹着学生证。
李思把书和棒棒糖还有钱并排放好问李稳：“她什么意思啊？”
“让你好好学习，别光吃东西不看书，浪费父母的钱？”
“你讨不讨厌，今年我都打算得奖学金了，而且她不是在说你只值这么点钱吗？”李思和李稳互相伤害。
“我本来也不贵，你怎么打算得奖学金的？”
李思让李稳附耳过来，神秘地说：“…给老师下降头。”
“你记不记得自己刚出生的时候？”李稳突然这么问。
“怎么可能记得？”
“护士很可能抱你的时候掉地上了。”李稳手背抚过她的脸，让两个人看起来是亲密无间的样子。
李思出生在晚上，等白天外婆带李稳去看的时候李思已经干干净净睡在小床上了，虽然皱巴巴红扑扑的有点丑，但是李稳还是觉得有点可爱。
有好事的亲戚说过妈妈生了妹妹就不喜欢他了，虽然他不怎么信，但是还是有紧张。
李妈妈上次听到有人这么和李稳开玩笑很生气，所以她看到李稳来了也有些紧张，不知道怎么让后来的小家伙在哥哥面前的初登场中留下好印象。
“你还好吗？”李稳看到有点虚弱的李妈妈这么问。
听到儿子的关心，李妈妈眼睛有点热，觉得自己大概还在被激素支配着。
“还好。”
李妈妈让李稳坐在病床上，母子同盖一床被子，把李思放到李稳怀里让他抱了一会儿，看他累了就把李思放回了床上，过了一会儿给李思喂奶的时候，李稳也在旁边看。
李稳的年纪也不大，李妈妈捏捏他的脸说：“稳稳要不要吃？”
李思发出嗯嗯的声音用力吸奶吃，李稳似乎闻到了奶香味，不知道是李思的味道还是李妈妈身上的，李稳吞吞口水说：“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让妹妹去喝奶粉。”
“还是不要了。”李稳很有做哥哥的自觉。
现实是兄妹间暗潮涌动，李思暴力发言道：“我现在就打爆你的头信不信？”
那么可爱的李思长大就成这样了，不记得小时候哥哥的让奶之恩，还恩将仇报的夹走了她哥餐盘里好吃的炸耦合。
“生气了？”李思看李稳放下筷子不吃了。
“没有，吃饱了。”
李思早饭没吃，两边挑挑拣拣饱餐一顿。兄妹两个人吃饱喝足，本来是打算回去找阿五的，李思指着女生的东西说：“这些怎么办？”
“给她送回去。”李稳想起那天楼顶的事又补充说，“对了，不要刺激她，不要乱开玩笑。”
“你不去吗？我自己去送？”李思听李稳说了女生前几天的事，这么脆弱敏感的时期，她有点紧张。
“女生楼我怎么可能进得去。”
“我看你是怕她看见负心汉黯然神伤。”
“看来我只能为了我的清白，穿女装进去了。”
“其实你只是想穿女装吧？”李思撞了撞他。
李稳没注意被她撞得微晃，干脆揽住了李思的肩膀，说：“被你识破了。”
“我就知道。”李思哥俩好地也搂住李稳的腰。
两个人边找边打听，终于到了女生寝室楼下，不过李稳到了这里就上不去了，在楼下等着。
李思蹭了个电梯上到九楼，敲开了女生所在的寝室，里面看到的人让李思有点惊讶，是和李思同一个初中的女生，还曾经和李稳一样是体育生。
“李思？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李稳，赵思贺住这里吗？”
“她？出去了吧。”
李思察觉到她语气里的不自然，于是说：“你帮我把东西给她吧。”
“行，就放那里吧。”女生指了指赵思贺的桌子。
“这里吗？”
“对。”
李思注意到赵思贺的桌子上凌乱地放着几样装饰品，一个娃娃上面写着人名，大概是送礼物人的名字，但看起来就很想诅咒娃娃。
而且这个名字就很眼熟，这不是李稳宿舍里小作精白青丹的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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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不在家【骨科  兄妹】 第一百五十一天
那天赵思贺要跳楼，所有人都跑出去的时候，白青丹不在，但是他听说出事之后就显得格外暴躁。
等下要去上课，李稳在寝室里补作业，范月和王佳辰也是，只有白青丹一个人在碎碎念，可等你仔细去听他又不说了。
范月被他念的心烦，问他：“你说什么呢？大点声，不然就闭嘴。”
“你凶什么？”白青丹受委屈的小姑娘一般噤声了，很不像平常的他。
虽然白青丹平时总想在寝室作威作福，还总是翻车，但是人算不上坏。
上完课之后，四个人一起向外走，就看到了教室门口等着赵思贺。
五个人沉默着朝外面走去，到了外面王佳辰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氛围率先脱队：“那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范月和李稳没什么感觉，四个人一起到了外面吃饭，一桌正好四个人，范月看了赵思贺一眼问：“你女朋友？”
“不是，我表妹。”白青丹没了往日的嚣张，甚至有点垂头丧气。
范月不关注学校八卦事，李稳是除了上课都不在，所以学校关于赵思贺的风言风语根本不了解。
几个人吃了饭就各自分开了，白青丹笑得勉强，问赵思贺：“吃饱没？我陪你出去走走？”
“好。”
赵思贺没提自己的事，白青丹也没问，两个人就这么围着学校的体育场一圈圈的走。
赵思贺是别人眼里的好学生，平日里会去蹭其他专业的课，老师们对她比较熟悉。
赵思贺那天去上了一节外语课，那个老师上课结束竟然还能认出她不是自己的学生，甚至主动了解了她的学习计划。
赵思贺问了一些问题，之后老师说之后在另一个校区还有课就离开了，说让她有问题了去自己办公室。
那位老师的办公室在另一个校区，赵思贺去了几次，这位老师很平易近人，答疑解惑还给她推荐了一些基础书籍。
那天赵思贺很开心地给老师带了水果，但是之后的事情就成了她人生的噩梦了。
这位老师开始只是推说不能收学生的东西，期间碰到了她的手，赵思贺只当是不小心，但是等其他老师都离开就把她往自己大腿上按就不对劲了。
赵思贺被这个四十多岁的男老师扣住了腰，她完全不是对手，抓她的胸，往她衣服里伸的手吓得她抓伤了对方。
不管是为人师表的师道尊严，还是单纯出于自身利益的考量，都不会有人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要不是去而复返的另一位老师，赵思贺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她只当是自己年轻气盛，出了门就告到了学校。
学校给的话格外敷衍，冠冕堂皇倒是像赵思贺不依不饶，她累了，直接报了警，之后全校都知道了这些事。
你自己跑到老师办公室干嘛？
你不是向来和老师走得近？
不就摸了几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有证据吗？你是不是在撒谎？
后来是，老师的名声，你自己的名声你都不在乎吗？学校会收到什么样的影响你知道吗？为什么不能为大局着想？
一顶顶大帽子盖下来，压的人喘不过气。之后联系家长，学校无休止地谈话，警察给身边人的笔录，最后却是给双方调解。
忙来忙去都像无用功，只让本就刚刚到来的身边人一个个远离她。连一直支持陪伴的男朋友都走了，那天赵思贺骂渣男，不知道是骂得谁。
原来支持她的人甚至家里人都让她放弃，打算送她出国，离开这个地方安心学业，只有白青丹履行了自己的承诺，支持她。
刚刚出事时白青丹就曾陪着赵思贺在这里散步，那时候的白青丹说：“这样好像小时候是不是？”
“这棵树也像家里那棵。”
“树不都长得一个样。”
“我还记得你被舅绑在树上揍。”
“你还笑，不都是为了替你出头。”
“哥，谢谢你，从小护着我。”
“客气什么，不管别人怎么说哥肯定支持你。”
“嗯。”
赵思贺明明答应的好好的，之后却还是想不开，幸亏被救回来。
同时人也想开了，她没有错，凭什么要去死。而且好事也有，上次跳楼事件以后，警察又开始调查了。




妈妈不在家【骨科  兄妹】 第一百五十二天
主要是需要证据证人，赵思贺说了那天有老师进去才让他收敛。
“你们知道回来的是哪个老师吗？”
白青丹说：“还不知道，就算知道是谁，他会为了陌生的学生指证同事吗？”
赵思贺那天去的晚，只是想感谢老师完老师就离开，时间就在老师们都下班的时候，范月说：“突然回来的老师可能了解这个人。”
白青丹爬上他的床头：“故意回来救人？”
他们两个向来互相看不惯，坐在床上的范月不自在地后退：“嗯，我猜的。”
“学校不给我们看监控，我也不知道是哪个老师。”
李稳打开学校官网，点开师资力量竟然一片空白，他关了页面把笔记本向后推开：“这算消灭证据吗？”
“本来就没有，不知道谁做的，页面乱的一匹。”
白青丹这时候接到赵思贺的电话，她要去一趟警局，想让白青丹陪她一起。
最后出门的事四个人，走路时跟在兄妹后面，像是多了叁个强壮的保镖。
虽然气势很足，但是进去看的只有赵思贺和白青丹，他们并没有认出那个去而复返的老师是谁。
“我们看过监控了，我们不认识那个老师，联系学校说不是本校老师。”
“胡说的吧，怎么会不是本校的。”王佳辰根本不信，“不行，我要转学，这个地方太黑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