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不在家【骨科  兄妹】

“你坐吧，挂完就叫护士，我去买点东西。”李稳起身离开，帮他们去买喝的，没人看到他垂在身侧湿淋淋的手，有一些差点滴在地上，最后被他握在了掌心里。
“放心，交给我啦。”李稳离开之后，同学很勤快地去洗水果了。
李思硬生生忍住了高潮，在同学拿起水果去洗的时候精神松懈的她身体蜷缩颤抖起来。
这么一番胡闹都没有事的针，在李思抓被子时弄的跑针了，所幸药剩下的不多，护士就直接给她拔了。
还好护士不用检查身体，因为李思的病号服里湿的一塌糊涂。
李稳也回来了，买了几杯奶茶和一包湿巾，李思擦了擦脸，没精神和李稳计较了，过了一会竟然睡着了，连同学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这下李思生病越来越像真的了，病的还不轻呢，李思赶紧表示医生妙手回春她一天就奇迹般地康复了，马上就可以出院回家休养，拒绝了其他人的探望。





妈妈不在家【骨科  兄妹】 第一百五十七天
“我回家了，你走不走？”李思把病号服换下来放进了包里。
“不走，我要在这里睡觉。”李稳正在把李思同学送的东西打包，他试着把它们放进同一个纸箱，但是失败了。
“你在这里分娩都没人管。”
李思换好了衣服出来问李稳：“这些花我们都要带走吗？”
“别人送的，你还是装病，不带走合适吗？”
“屁股你都摸了，还说别人装病！”李思想一个扫堂腿让李稳“鸡飞蛋打”，可惜她穿的裙子太紧。
“摸完了还有什么用处。”
“我遇见渣男了妈妈。”李思做捧心状。
李稳笑着说：“妈妈让你忍一忍。”
“我非常不想…”
敲门声打断了李思的话，在李思出院前夕蒋昭来看病号了。
“说什么这么开心？”
“你怎么来了？”
“受人之托。”蒋昭把颖真的祝福顺利带到，还特意叁人拍照留念，给颖真发了过去。
任务完成，李稳问蒋昭：“有时间吗？要不要去我家？”
“可以啊，看看阿五。”
“嗯，等我一会。”李稳把所有花束解开，每一束都留下一朵包好，剩下的叁个人在出门时都送给护士和医生了。
收到花的都是要上夜班的人，深沉枯燥的夜晚总算添了点的新鲜感，消毒水的味道也暂时被压制，人开心了，老态龙钟的医院都显得年轻朝气蓬勃起来。
向外走时李思问李稳：“水果怎么不分？”
“留给阿五吃。”
“看来他跟在你身边还挺受宠。”蒋昭的烟在护士小姐瞪大眼睛地注视下，尴尬地收了起来。
“那当然，李稳就喜欢会拍马屁的小动物。”
“巧了，我们一院子都是油嘴滑舌的马屁精。”蒋昭说。
他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其他情绪丝毫不肯外露，这些话也只当是对自己的调侃。
出租车送叁人到小区门口，李思下车了突然停下，转头低声对李稳说：“别总提我装病的事听到了吗？”
李稳搬下来装满一箱的水果，膝盖顶了一下还挡在前面李思的屁股：“知道了，快走。”
“我最多不应该让大家来看我。”李思想了想又说，然后边向前走边在手机上一阵操作，过了五分钟之后，“我买回礼了。”
“为什么？”
李思不是多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的人，包括李稳的看法，而且月底的李思就应该是只铁公鸡才对，医院钱都是李稳垫付的。
“我爱我的同学。”
“说实话。”
“没人能站在道德制高点俯视我，尤其是你！”李思接过水果，昂首阔步走进小区。
其实还是在乎的，何况家里还有个需要大人以身作则的小孩子。
“你们回来啦。”阿五听到开门的声音就跑到门口，清脆的童声如此美妙。
“你是不是想我们了？”李思毫不吝啬地一个拥抱。
“还可以，我比较担心你。”别人主动了，阿五就比较克制了，脸被李思的脸挤得嘟起，说话时却有种与年龄不符的老气横秋。
李思放开他问：“为什么？李稳就不值得你担心吗？”
阿五摇摇头：“你太不成熟了。”
“……”
今天阿五和平常一样，听到有人开门就来门口接，和李思说完话就等着李稳进来，正要叫李稳，结果后面跟着的就是蒋昭。
“五哥。”阿五忘了叫李稳，直接叫了一声蒋昭。
随后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站在了李稳腿后面，刚好被挡住。
“嗯，长高了。”蒋昭自然地进门，还胡撸两下阿五的头发。
大概是因为之前营养不良，阿五比同龄人看起来要更小一些，墙上有之前租客留下的身高贴纸，阿五每天晚上都要去量一量，尽管每天一杯的牛奶没有奇效，还是乐此不疲。
“长了两厘米。”
阿五以为蒋昭是在问他，可蒋昭也不是天赋异禀，一厘米两厘米也能看出来，何况他以前并不怎么见阿五。
兄妹对阿五的爱怜他也不懂，以前他就是这么过来的，怎么去可怜同情别人。
阿五懂事地去洗了水果，李稳过去端过来时夸他：“你果然比李思成熟。”
“对，比蜜桃还成熟。”
李稳把水果放在桌子上，回头看她。
“看什么？做过怕人说啊？”
“不怕，你说吧。”李稳重新端起水果盘，坐到了蒋昭旁边。
这是他青春期时看过的情色片，是一部比他年纪还大的电影，因为李思乱翻东西被李妈妈发现了。
兄妹大概只有这点不好了，她知道你所有的糗事，还随时想起来提一提。




妈妈不在家【骨科  兄妹】 第一百五十八天
蒋昭并没有在这里多留，很快就离开了，他站在公交站前看路上车水马龙。
岁数大的老大爷拍拍自己跛掉的腿：“还是能开车好啊。”
“是啊。”蒋昭接了句话，冷冷淡淡的。
大爷以为蒋昭是因为没钱，安慰了两句说：“钱可以慢慢赚，年轻人以后还长，不想我老了，瘸了，这辈子摸不上方向盘了。”
“嗯，您说的有理。”蒋昭又挂上了笑容，大爷便欣慰地以为他听劝看开了。
他何止没有钱，他是连身份都没有，不过这样可以做更多的事，公交车来了，他投了个硬币上车了。
看他回来，就有人上前问他：“找到人没有？”
“还没有。”
“阿五那小子正好，谁知道让他跑了。”
“你要是不打他，他怎么可能跑的掉？”蒋昭开门进了一个只有张床的房子里，高大的身躯往上一躺床就咯吱咯吱响。
那人看他爱搭不理的有些生气，但是想到有求于人，又跟进来，强挤出来的笑让脸上横肉都在抽搐：“我就推了他几下，谁知道他敢跑？”
“我会继续找的，我想睡了。”蒋昭不管他陪不陪笑，直接下了逐客令。
“你歇着，你慢慢睡。”
对方最后几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蒋昭依旧闭着眼睡得安稳。
不知道这么安稳能有几天，他闭着眼都要笑出来，在醒过来时天已经全黑了，手机在黑暗里已经不知道响了多久。
“二叔。”蒋昭坐起身接了电话。
“回来了？怎么不来这里吃饭啊？”
“太困了，就睡了一觉，二叔刚吃了？”
“没呢，都在这儿呢，就等你了，你老板让我叫上你。”他故意说了个老板，不过是提醒自己哥哥，蒋昭去那里工作也是自己的人，老板和二叔谁远谁近一目了然。
郑家哥俩从小就是一个脑瓜聪明，另一个喜欢好勇斗狠，老大郑家豪确实成了家里的骄傲，老二就不行了，这么多年还是个混混，他心里不痛快，老大开公司的钱哪来的？现在嫌他的钱脏了，早干嘛去了？
大概是最近公司不景气才又看上了自己这么一亩叁分地。
蒋昭陪着这些人喝了大半夜的酒，也没吃上几口饭，现在回来的时候就觉得胃疼了，他手机里有颖真给他发的语音，说了什么已经听不清了，可是声音真好听。
不知怎么的眼睛在发热。
傻逼。
蒋昭骂完自己就又睡了过去，也可以说是昏了过去，到了半夜才又被胃疼折腾醒，起来吞了两片药，蜷缩在床上睡了。
“哪件好看？”李思拎着两件衣服问李稳。
“右边的，我们是去看老师，又不是相亲。”
“精致，你懂不懂？”李思穿上李稳说的衣服，用唇刷点了唇膏在李稳嘴角各点了一个红点，如唐宫画里点了面厣的丰腴美人。
“我就不能侍寝了吗？皇上。”李稳没躲开，任她给自己画上了樱桃小口。
“可以啊。”李思又蹲下看向了阿五，给小男孩额头描上花钿，“不过，还是问问我们的小女官吧。”
他们闹得忘了时间，赵思贺给他们打电话催促着叁人出门了。
阿五戴了一顶鹅黄色的渔夫帽，再戴上口罩，连帽外套被拉紧，任谁也认不出来。
赵思贺比较关心这位给了她帮助的老师，李思就成了她唯一的打听渠道，李思又要摆脱季静去打听，这么一系列下来就过了好几天，所以消息严重滞后。
最后李思干脆去了办公室找他，葛老师不在，问了其他老师才知道他最近四处奔波，为了各大医院的消息也为了钱，原因是原本经过手术已经康复大半的女儿，身体状况突然又急转直下。
赵思贺知道了自然要去探望，李思觉得自己都问了也不能假装不知道，就一起去了。
“沉方文知道这事吗？”
“他没说，应该不知道。”李稳把手机装进口袋，看来没有要说的意思。




妈妈不在家【骨科  兄妹】 第一百五十九天
蒋昭这边不好过，他故意办砸了老板几件事，原来外出的工作就被人顶替了。
“你多休息几天，别出门，我有事了叫你。”老板还是和颜悦色。
蒋昭点头答应了，这算是变相把他关起来了，反正他没有职位，连停职辞退都省了。
郑家毅说：“正好帮帮二叔，最近有买卖。”
“家里吗？”
郑家毅听他这么说十分顺心，和蒋昭说出来不容易，还是自己家里办事方便，然后才说回正事道：“不是，有个要货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
蒋昭当然知道他说的货是什么，人贩子手里的货能是什么？
蒋昭说：“我看看吧。”
郑家毅知道他反感这些事，和他小时候处境太像，说全忘了未免太假，只是他翅膀不够硬，还攥在自己手里。
“你是我一手养大的，不然你跑我也没怎么着你，其他人要打折腿出去要饭了。”郑家毅打一棍子又要喂个甜枣，“你现在长大了，该出去看看了，跟着二叔吃香的喝辣的，别人见了叫你声五哥，但是离开这儿了哪里还容得下你？”
蒋昭就默默记下了郑家毅给的联系电话。
“我不是说了让他先别出去？”到了隔天郑家豪就给自己弟弟打电话。
“什么时候替我办事还要你的同意了？”
“别胡搅蛮缠扯别的，说到底我们是亲兄弟，一损俱损。”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还有个一荣俱荣，就是没见你说过。”郑家毅明显不吃这套。
意气用事和不知好歹这两个词被郑家豪当做标签贴在了自家老二身上，这也是和他拆伙的一个原因。
郑家豪平复心情冷静下来，开始和郑家毅谈生意，果然他就没那么反感了，没感情的人打什么感情牌？
李思叁人没直接进医院，怕打扰小女孩休息，硬是守在医院门口等来了葛老师。
赵思贺之前就跟葛老师说了想要来看看，但是葛老师拒绝了，看到等在门口的他们一时心里五味杂陈。
北方十一月的天已经很冷了，李稳庆幸把阿五托付给了老板。
葛老师没在坚持让他们回去，领着他们去了医院里面，边走边说：“你们这群孩子，也不怕我从别的门口进去，你们就在这里冻一天？”
“那我们就明天来，家里人常说下午看病人不好。”赵思贺说。
葛老师听了一笑，他说：“那你可要抓紧了。”
医院里面的时间显示已经十一点半了，他气色不好，苦闷忧虑，这么一笑才有了点精气神。
葛老师走起路来大步流星，却不显急躁，步伐稳健，李稳还能跟上，李思和赵思贺得小跑跟着。
平时带学生忙，大家时间都珍贵，不知不觉习惯就带到了生活里，葛老师反应过来时才放缓了脚步。
小女孩没有想象中的虚弱，看到爸爸来了开心地叫他过去，见了后面跟着不认识的叁人也不怕生，很快和他们熟络起来一起聊天。
探视时间并不长，小女孩累了要休息，父母忙着四处奔走，幸亏她一直在睡，才不会觉得缺少陪伴。
一起吃了饭，葛老师把他们送回了学校。
李思蹲在校门口问：“我怎么办？”
说起来葛老师开始把李稳当成了自己的学生，现在又把李思当成了其他学校的学生。
“还能怎么办，跟我回家。”
“哪个？”
李稳站在台阶上，把李思全身尽收眼底，说：“你还想进去吗？现在王佳辰就差穿着衣服洗澡了。”
“因为我？”
“差不多。”
范月见李思进来没问题，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带着女生直接进了宿舍，赶巧了王佳辰和他心有灵犀的逃课，准备洗香香去约会。
光腚出来的王佳辰和女生面对面的时刻，电光石火间思考了捂胸，捂下身和捂脸的问题。
那是大脑的活动，身体已经率先做出了选择，王佳辰选了最娘的一种，捂着胸扯着嗓子尖叫了一声，然后才去捂脸。
妹子被他抢白镇静了许多，出去关门，空间留给男人和男人，不管他们是剪子包袱锤还是要决斗，或者用剪子包袱锤决斗。
“小阿五，姐姐累死了，你能不能帮我捶捶肩啊？”李思一回到家就支使阿五。
阿五把外衣脱下来，然后去洗手，回来真的给李思在肩膀上揉啊揉。
“嗯～舒服～五师傅手法是专业的！”李思夸奖道。
李思仰着头闭着眼，突然手劲有点大，她睁开眼看见人换成了李稳。
李思看李稳的脸，倒置的视角李稳锋利的下颌线清晰可见，李稳低头，也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
李思过了一会儿就觉得眼睛都要瞪干了，挺不住了闭上眼：“你力气太大了，还我的小阿五。”
“本店不提供童工服务。”李稳弹了她额头一下离开沙发后面。




妈妈不在家【骨科  兄妹】 第一百六十天
沉方文还是知道妹妹病了，李稳不说不代表别人不说，头一个可疑对象就是他亲妈。
李稳说：“不怀好意。”
“这次她没说让沉方文配型啊。”李思把脚搭在李稳腿上让他给自己涂指甲油。
“大概等沉方文主动呢。”
“你把她想太坏了。”
“有吗？”
李思又想想沉方文他妈做的事摇头说：“好像没有。”
李思低头看脚，她的脚被涂成了彩虹旗，每根脚趾一个颜色。
“是你逼我的，我要出柜了。”
“不出轨就行。”
李稳把所有东西都收回盒子，起身去洗手了。
“你这个会做美甲的男人好帅。”等李稳一回来，李思就站在沙发上双手搭住李稳的肩和他深情对视。
李稳把她的手拿开就走：“少来，这是最后一次。”
“……”白夸了。
李思回到寝室住竟然有点不习惯，这才在外面住了几天啊，李稳真是害人不浅。
“思思指甲不错，哪里做的？”
“开业大酬宾送的。”
“在哪里？我也想去！”
“已经黄了。”
“你还想吃独食啊？”梁辰琦从后面勒住李思的脖子。
李思放弃抵抗说：“打死我也不说。”
“你们干什么呢？”赵婉婉进来就看到这么残暴一幕。
“婉婉快过来，你看她免费做的指甲不说地方，恰独食。”
赵婉婉看到了李思脚上涂成五颜六色的指甲，和梁辰琦一起把李思抬到了瑜伽垫上，一个按手一个按脚上私刑。
“哈哈哈…救命啊…”
李思本指望着刚来的季静能救命，谁知道她挠痒挠的最凶。
李思再次犹如被糟蹋蹂躏过一样躺在地上，上次凶手是李稳，这次是室友，果然男人、朋友、哥哥什么的都靠不住。
李思眼中含着泪水给奶奶打电话，李奶奶开口就是暴击：“思思是不是胖了？”
“这几天去找李稳了，都怪他。”
“吃胖了还能怪人家，你可真是你爸的亲姑娘。”
“我告诉我爸了啊。”李思说。
“你告呗，我不像你妈似的哄着他。”
“那我就告诉我妈你说她，挑拨你们婆媳关系。”
“你可真行。”奶奶对旁边的李爷爷说，“你快听听你孙女都说什么了。”
李思隐隐觉得是父母常年在外，自己和李稳走出来上学了，老两口就成了空巢老人了。
太可怜了。
李思在李爷爷接电话的时候说：“我可想你们了。”
“乖。”
等李思委婉地打听他们是不是很寂寞的时候，李爷爷沉默了一会，又咳嗽了几声，声音都低落了很多。
“你们不在家，我和奶奶生活，唉。”
“老李，鸡翅烤好了，快来。”
“来了来了，大姐你也多吃点。”李爷爷对电话那头的李思说，“思思啊，爷爷吃饭了，你好好学习啊。”
爷爷说完就挂了电话，丝毫没有犹豫不舍，李思还听到了叁人欢声笑语的尾巴。
“……”
“你爷爷奶奶和你姑婆一起报团旅游去了。”这是后来李妈妈告诉李思的。
李思担心他们晚年寂寞，以为李奶奶的话是埋怨，其实人家甩开了家庭的桎梏，她奶奶寄豪情于天地，家长里短，儿女情长都不放在心里了。
“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赵婉婉在刷视频，里面出现了这么一台词。
李思扭头：“谁讽刺我？”
赵婉婉茫然地抬头看她。
李思给李稳打电话的时候，他在等着打狂犬疫苗，这算是店里的福利，连李稳这个临时员工都有，打不打自愿。
李思问：“你知道爷爷奶奶出去玩了吗？”
“不知道，去哪了？”
“妈没说，你在哪里？这么乱。”
“工作期间当然乱，别打扰我。”
“什么态度。”
医生问：“有什么过敏或者病史吗？有没有喝酒？”
“没有。”李稳说完沉默了片刻，觉得结扎应该不算病史，还是问，“不孕不育算吗？”
李思庆幸自己不在现场，不然得捂上脸装不认识他。
医生很和蔼，拆开注射器说：“年轻人多读书，男的就叫不育。”
不等李稳说自己知道，针就扎进胳膊，李稳抿了下唇把话吞入腹中。
“好了。”
“谢谢。”李稳把毛衣穿回去，疾控中心工作人员不多，所以不准备和要在自己身上打针的人较真。
“小伙子很壮实嘛。”
“谢谢。”
过了几天，李思来李稳这里，打开冰箱就看到里面疫苗：“你带回来了，以后自己打？”
“去楼下门诊。”
如果医生不在夸完他肌肉多之后掐一下他胳膊和胸前的话，李稳是不会把疫苗带回家的。
李思听了原因大笑着说：“谁让你打针之前说那么不正经的话？”
“不孕不育算暗示吗？”
“当然算了，暗示不会怀孕，不用负责。”
“我是男的，他也是男的，需要负什么责？”
“哈哈哈哈。”说到医生还是男的的事，李思笑得更大声了。




妈妈不在家【骨科  兄妹】 第一百六十一天
中午大家还算清闲，李稳在店里教寄养的巴哥握手，皱巴巴的脸上满是苦大仇深。
“这么难吗？”李稳蹲在这只狗面前伸出手，“握手。”
巴哥：“……”
李稳想了想说：“吃饭了。”
巴哥摇着尾巴就去叼来了食盆。
李稳给它抓了一把狗粮，它吭哧吭哧吃着，声音像只小猪。
门口提醒有客人来了，对方牵了只古牧，李稳问：“洗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