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不在家【骨科  兄妹】

“对，再剪个造型。”他说完把墨镜向下一压，露出眼睛说，“呦，李稳。”
“你怎么在这儿？”
“本来就住这，之前是去二叔那边玩。”柳孟看看旁边的价目表，“熟人有折扣不？”
李稳说：“500。”
“上面写的388啊。”
李稳把牌子摘下来，擦掉上面的字重新改了。
“……”
虽然李稳不喜欢柳孟，但是活动价格改了也是真的，老板出门前忘记改了。
“行，洗吧。”
李稳带狗去洗澡，出来时狗子看到主人太兴奋，柳孟被隔离到隔壁房间了，这里是老板设置的休闲区，一打开门就像捅了猫窝。
还能自助咖啡，柳孟坐下撸猫，看到李稳扶着他的狗，配合另一个店员给修剪毛发。
付钱的时候实付490，柳孟简直要受宠若惊，结果仔细一看是软件优惠。
李稳面无表情的说着欢迎下次光临，不要说真心，连敷衍都没有。
“唉。”果然人不能自作多情。
老板回来看到自己的衣食父母落寞而去，十分生气，对李稳说：“扣钱。”
李稳脱掉制服说：“不干了。”
“扣10块。”
李稳把t恤重新穿回去，老板摇头说：“现在的员工啊，脾气比老板都大。”
“那也不能成为你克扣薪水的理由。”
“什么能成？”老板问的很认真。
李稳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下班前记得把猫洗了。”老板脾气很好，不过该压榨劳动力的时候丝毫不手软。
这里同事友善，店里工作氛围不错，李稳工作很认真，因为两头跑实在精力在人员太复杂的地方工作了。
“这就是逃避训练，还不接电话的理由？”
“……”李稳尽量让自己显得态度端正，让老师相信他。
“行，五点之前叁公里跑完。”每个以“老”字开头的职业都喜欢以看似妥协的方式惩罚你。
李稳出门了，傍晚的风都刮得更大了，替他加油。
可惜方向反了。
李稳逆着风跑了半程，幸亏还有顺风的半程，坐到学生餐厅的时候点了份热汤，整个人更像蒸桑拿了。
“稳哥，你没回去啊，晚上有时间吗？双排？”
“今天算了吧，这是给你们的。”李稳只想洗澡睡觉，他把书包里的一大包烤栗子给了王佳辰，吃完就离开了。
中秋的时候，老板给了不少板栗，昨天被李思从冰箱里搬了出来，叁个人准备烤栗子。
叁个人变身街头炒栗子机器，幼稚地用手翻动板栗，光滑坚硬的栗子皮手感让人上瘾，栗子们骨碌碌彼此碰撞发出好听的声音。
“怎么烤？”
“首先要有一个烤箱。”
李思说：“我建议去外面生火烧着吃。”
他们不是没有烤箱，而是家里的烤箱叁人只在买回来时碰过一次。
说明书和烤栗子教程就绪，还是一场兵荒马乱。
没开口的栗子在烤箱里炸开，李稳直接断开了电源才有惊无险。
第一次烤完，李稳剥开一个说：“太硬了，她不是说200度吗？”
李思也吃了，说：“我的拖鞋都比它软。”
只有阿五觉得味道不错，适合磨牙。
第二次实验。
“二十五分钟到了没？”
“怎么不甜？”
“是不是还要刷糖再烤一次？”
第叁次，背面挨过一刀，试探良久的栗子同学终于成就了恰到好处的美味。
“以后我们还是买炒栗子吃吧。”自己的劳动成果特别美味，于是李思躺着吃。
“对。”
其他两个人点头附和着说同意，可以躺着的话，栗子不需要那么美味。
叁个人惬意地躺着吃栗子，栗子渣和皮贴在脸上也不在意。





妈妈不在家【骨科  兄妹】 第一百六十二天
阿五吃着饭等李稳回来，他很有警戒心，李稳给他点的外卖，他都会让小哥直接放门外，人走了再拿进来。
李稳之前就发现了阿五有时很胆小，甚至可以说草木皆兵，所以为了让他安心，也为了安全，在门口安了监控。
可李稳手机上还是可以看到阿五鬼鬼祟祟的开门，然后“嗖”的把外卖拽进去关门。
李稳买了东西不方便拿钥匙，敲两下门，就听到阿五噔噔噔跑过来了，然后站在门后问：“谁？”
“是我，李稳。”
阿五小心翼翼打开门，看李稳身后有没有跟踪的人，一边还催促着李稳：“快进来。”
“没人跟踪我。”
那天，阿五听到了蒋昭的电话，蒋昭说：“就算阿五人跑了，还有人惦记着。”
“谁？”
“你记得你从谁手里带走的他吗？”
“张开源。”李稳觉得时间久了自己忘了，但是这个名字脱口而出。
蒋昭没惊讶他还记得名字，因为张开源是这里有名的神经病，所有孩子就没有没被他打过的。
“那边早就给阿五做好配型了，要不是他发神经把阿五打伤了还不敢让人知道，阿五也不会有逃走的机会。”
李稳靠在门边，看阿五的房间还关着门，问：“突然说这个干嘛？”
“能干嘛？让你少带他出门。”
其实阿五没在房间里，他正好就在李稳旁边的卫生间里。
李稳换了鞋问他：“你听到我和蒋昭打电话了？”
“没有。”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阿五不肯承认，但是李稳再叁保证绝对不会出卖他，阿五终于放松了点，大哥一样长叹一口气，高处不胜寒。
李稳经常配合着叫他五哥，上次她买了东西又拎着书包，进门就叫：“五哥，快帮我拿东西。”
以前李思也会这么叫李稳，李思小时候听到亲戚家的小孩叫稳哥，也学着别人这么叫。
李思刚刚上小班，李稳已经上小学了，放学回家的时候李思早就在家了，爷爷奶奶不在，李思正一手搂着猫，一边在吃西瓜。
家里的猫快烦死她了，不停舔毛，李思手又短，整个胳膊搂着猫，越整理越乱。
猫生气了，一套组合猫猫拳打在李思后脑勺上，还抓了她一道，手背上一条红。
家里没人，李思放开猫继续吃西瓜，李思一直说不喜欢猫，其实是因为从小就没有猫喜欢她，有经验的老猫平时走路都躲着熊孩子。
她听到李稳关门的声音，以为是爷爷或者奶奶回来了，正要说自己被猫抓了，连哭的姿势都准备好了，却发现是李稳。
李思变脸速度特别快，立刻上前高高兴兴地问：“稳哥吃西瓜吗？”
“不吃。”李稳不在意她怎么叫自己，把书包一放就要出去，他约了同学去踢球。
上次李稳求了老爸很久，想去参加一个展览，李思非要跟着一起去，结果到了没多久她就闹着回家，说自己肚子疼，李稳与压轴展品出现的下半场失之交臂，当时就放狠话说再也不带她出去玩了。
“带着我吧，带着我，我再也不那样了。”卑微思上线。
李思附近同学少，李思没有小伙伴一起玩，就总想跟着李稳出去。
“你自己在家玩。”
“求求你了，稳哥。”李思眼泪说来就来，聚在眼睛里可怜兮兮，把宝贝的闪光球送给李稳。
李稳想把东西打在地上，但是还是心软了：“你不许中途闹着回家。”
“知道了。”李思不用李稳照顾，直接自己撕了卫生纸擦干净鼻涕，洗干净脸就跟着出门了。
小孩子不开心的事忘的快，一出门李思就在路上招猫逗狗，拈花惹草，开心的不得了。
阿五有几天没有见到李思了，就问李稳：“思思是不是要考试了？”
“还没有，最近在上自习。”
快要寒假回家了，以前是兄妹两个，现在多了个阿五，需要商量一下怎么回家。
李思和李稳商量的时候，看见阿五在喝牛奶说：“小五哥的牛奶先停一停，超过一米二就要买票了。”
花钱事小，要证件才要命。
“一起去你家吗？”阿五把剩下的半杯放回去，舔舔嘴咂味道，趴在李稳肩膀上和李思说话。
“对，我们家可好了。”
“你们两个回同一个家吗？”阿五问。
“对，我妈就是他妈。”
李稳把手机靠在茶杯上，阿五盘腿坐下：“你妈妈凶不凶？”
阿五这小孩，去哪里之前总先问那里的主人凶不凶。
“我妈特温柔，真的，而且家里还有李稳的肥猫可以陪你玩。”
李思最后这句话没能实现，两两短期内回不了家了。




妈妈不在家【骨科  兄妹】 第一百六十三天
阿五不需要买票，上车时人还少，等临近中午人多了，阿五就坐在李稳腿上。
李稳把座位调低，闭眼睡觉，阿五就同样的动作躺在李稳身上，李稳一只手放在阿五腿上，做安全带。
“沉不沉？”阿五问李稳。
“不沉，但是像鬼压床。”李稳每次快睡着时都被阿五重量和呼吸叫醒。
李思说：“你像一个高级的人皮座椅。”
阿五晕乎乎的靠在李稳身上，手捏捏他的手臂：“舒服。”
李思看了笑道：“是吧？我也坐过，应该捏这里。”
李思捏李稳的大腿，太结实掐不起来，她想起某个晚上咬在这里的感觉，李稳若有所觉，睁开眼看了她一眼。
前一天晚上李稳突然头疼睡不着，一晚上几乎都坐在床头，现在虽然好了，但是又困又晕，还不怎么能睡着。
“阿五过来，我给你讲一个人间椅子的故事。”李思叫阿五坐自己腿上来。
李稳没拦着，让阿五坐到了李思那边，两个人试了试，能勉强并排坐下。
李思以前也这么坐过，他们约了车去考试，一群小孩挤满了一车，关系好的女生靠在一起，瘦小一点的女孩子坐在其他女生腿上。
李稳在这个车里就像到了女儿国的唐僧，周围叽叽喳喳的，李思被挤在李稳和车门之间。
司机回头看了看最占地方的李稳说：“等会再来人，你们两个就迭起来。”
过了一会儿果然又接上了一个人，车里更挤了，李思和李稳不得不为节省空间做贡献。
那时候兄妹还是单纯得兄妹，而且李思屁股上的骨头硌在李稳大腿骨头上，路上颠簸起来更像酷刑，李稳哪里有心思想别的。
李思不停地撞头，而且总是觉得如芒在背，回头问：“你看什么？”
“看你屁股上是不是有钉子。”
“你这个人，你腿上才像有钉子。”李思头疼屁股疼，后悔拒绝奶奶送两人的提议了。
李稳把自己的帽子给李思戴上，按着她人不让她再颠起来，说：“等考试的时候你已经撞傻了。”
“你果然还是爱我的。”李思拍拍李稳的脸说。
刚刚的触感还残留在脸上，李稳睁开眼睛说：“你再拍就不一定了。”
“你说什么？”李思不明所以，也不在意地说，“快点起来，我们快到站了。”
李稳摸自己的脸，一时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他站起来拿了背包，跟着一起到了门口。
这次回家有意外惊喜，李妈妈的肚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单纯吃多了。
李思瞪大眼睛，没想到出门几个月，再回家她连老幺都不是了。
李妈妈的肚子已经圆鼓鼓的了，李爸爸骄傲自夸宝刀不老，被李妈妈从后面掐了一把。李妈妈还挺不好意思的，毕竟李思李稳两个人都那么大了，还要做哥哥姐姐，怕他们一时接受不了。
“你早就知道了吗？”李思问李稳。
“不知道。”李稳晕乎乎地只想要先去房间里先睡觉。
李妈妈激素水平飙升，对所有小孩都充满母爱，笑眯眯地带着阿五去吃点心了，只留下李思一个人在客厅里思考人生。
晚上的时候李妈妈找李思谈心，李思像小时候一样盖着爸妈的被子，妈妈身上的味道还是一样的好闻。
李思说：“好像有奶香味。”
“你这孩子。”李妈妈摸了摸李思的头发，说，“事情很突然，妈妈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你可能有点难接受，但是…”
“还好啦，就是有点惊讶。”李思已经缓过来了，反过来安慰李妈妈。
同样收到谈心待遇的还有李稳，这边的心理医生是李爸爸，他拍拍李稳的肩膀：“又要做哥哥了，感觉怎么样？”
“还行，就是没什么新鲜感了。”
“我也是，以前思思出生前，我那个期待，那个紧张啊…有这么说，老叁知道了会不会伤心啊？哈哈哈。”李爸爸虽然这么说，可语气里的得意和期盼显而易见。




妈妈不在家【骨科  兄妹】 第一百六十四天
“阿五吃雪糕吗？”李妈妈从冰箱里拿了雪糕出来给阿五吃。
阿五最会看眼色哄大人们开心，在家很受欢迎，李妈妈去休息的时候李爸爸就带着他出门去钓鱼了。
李思躺在李稳的床上，翻来覆去的又坐起来：“我竟然要做姐姐了？”
“你不开心吗？”李稳坐在椅子上，和李思隔着半米远。
“其实我不知道，说不清楚什么感觉。”李思怕父母有压力没说太多，但是李稳就不一样了，他们立场相同，她问李稳，“你呢？开心吗？”
“开心。”
李稳回答很坚定，以至于李思去仔细看他的表情。
“也对，你有经验了。”
李稳两手来回抛着两两的球，说：“等我们毕业工作，老叁才刚要上学，爸妈忙着带孩子就不会管我们了，不然…”
“不然怎么样？”
李稳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把球扔进猫窝里：“不然就等着被催婚吧。”
“你好鸡贼啊。”
即将到来的老叁就这么成了哥哥姐姐心安理得搞骨科的工具人。
知道李思和李稳回来，爷爷奶奶都来了家里，一家人一起吃饭时，李爷爷说：“你们两个下午有时间吗？”
“有啊。”李思代表发言。
“那记得去姑婆家看看，她前两天还念叨你们了。”
“李稳有空，我有约了。”李思说。
不用李稳说话，李爷爷抓住每一个机会教育李思，这时候李稳就是个看戏的。
“李思为什么不想去？”
李思说：“我昨天去买酱油去过姑婆家了，我还吃了水果。”
“你不应该是买水果吗？”李稳拆台。
李思从桌子下面踩李稳的脚，用嘴型：“闭嘴。”
因为之前在那里很少出门，现在能稍微自由一点了，李稳就常带着阿五出门散心，今天去姑婆家也带上了他。
两人从姑婆家回来，姑婆给了很多书给阿五，难怪以前高中的时候常有人说，老师能送你最好的礼物就是《五叁》。
李稳回到家就看李思情绪不太好，趁着两人在厨房端菜的时候问她：“你怎么了？”
李思看他一眼，眼神有点幽怨，摇摇头说：“没事。”
“真的假的？”李稳摸李思的后脑勺，头发从指缝溜走，手指一夹揪下来好几根头发。
李思白他一眼，还是恹恹的。
“李稳，李思，等你们两个上菜呢，是不是在厨房偷吃呢？”
阿五的座位被李妈妈拉得很近，就差搂在怀里了，李思见了用肩膀撞李稳：“老叁出生以后，我们都要失宠。”
“来了。”李稳搭腔，然后拿了碗筷向外走说，“长男无所畏惧。”
“两边不靠的老二怎么办？”老大一点没有同理心，李思失望至极。
两个人光答应不见人影，李爸爸过去看，回来就对自己老婆说：“你女儿正和你儿子讨论以后怎么对付老叁呢。”
李妈妈摸摸肚子说：“我们宝宝有点可怜啊。”
兄妹终于把饭菜和碗筷端上桌，一家人终于吃上了饭。
现在李妈妈是重点保护对象，远离厨房和油烟，做饭的是李爸爸，收拾的工作就落在了李思李稳身上。
李思洗碗盘，李稳接过去擦干，李思问进来检查工作的李爸爸：“为什么我们家不能买个洗碗机？”
“因为会让我们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爸爸很小气，李稳倒是蛮大方，可他的钱都被他“扶危济困”了，他是个圣母啊，李思说：“知道我们家可以演什么吗？冤大头儿子和小气爸爸。”
李稳和李爸爸对她的说法都没有意见。
晚上家里的男人们出去买夜宵了，李思懒懒的留在家里，还有一个十分合理的理由：“拜拜，我留下照顾妈。”
李妈妈问她：“有心事？做家务累到了？”
“没有。”
下午李稳出门去姑婆家的时候，李思在李妈妈的指导下把家里收拾了一边，然后独自去了李稳的房间。
“正好上次两两回来住了两天，睡的你哥的房间，你去帮妈妈吸一下猫毛吧。”
本来留下照顾妈妈只是李思的借口，现在却只能蹲在地上仔细寻找着可能被遗忘的角落，孕妇过敏可是很严重的。
她找来找去觉得差不多了，李稳床头的置物柜上是各种书籍漫画还有一些模型和标本。
李思拿起放着螽斯的盒子，里面的它还是绿油油的栩栩如生，盒子上有个小录音机，一按就会播放当时录下来的叫声，好像闭上眼就能跟着回到李稳回家的那个夏天。
李思还记得李稳做标本是的恐怖画面，清除内脏重新填充，为了保色还问了好几个老师。
生物老师以为他喜欢上了生物，化学老师以为他对化学不可自拔，结果他做完标本，这两科成绩还是一塌糊涂。
不过当时的努力还是值得的，这么多年了这只螽斯还保存完好。
李思把螽斯放回去的时候看见柜子和床的缝隙之间有一张纸，她有点好奇，努力半天擦纸掏出来。
这是李稳的一张检验单，李思虽然不是医生，但是上面的精子活率不是零就不该是李稳说的不育。
只此一张，李思又找了几个地方也没发现其他的，李思不明白他为什么撒谎，要是别人她还能怀疑对方不怀好意，但是他是李稳。




妈妈不在家【骨科  兄妹】 第一百六十五天
李思出神之余突然觉得手下面有异样的触感，李思吓得立刻把手拿开了。
李妈妈好笑地看着她：“你怕什么？”
李思惊讶道：“他，他好像动了！。”
李思的手放在李妈妈的肚子上，里面有一只小手顶了顶，之后就可以看见在随着李思的手移动。
李思第一次感受到了小生命的存在，心里砰砰跳，比起之前说要有弟妹，又是另一种感受了。
老叁平时并不怎么喜欢动，李妈妈说：“看来姐姐很受欢迎嘛。”
李稳他们买了不少东西回来，在车上睡着的阿五是被李稳抱下来的，不过很快就醒了，从李稳身上下来抓着他的衣角跟着走。
李思拿出自己的烤猪蹄，边啃边说：“老叁取名字了吗？”
“没有，你爸想得头都快秃了。”
“不是很流行拆解成语取名字吗？”李思出主意。
李爸爸说：“拆什么？你们叁个组成斯文扫地组合？”
李稳在一边笑。
李思把最后一块骨头扔在包装纸上，说：“叫李蔡？蔡李？”
“还菜鸡呢。”李稳边看电视边吐槽。
李思手指凑一起学鸡喙叨在李稳胳膊上，李稳回头：“干嘛？”
“菜鸡互啄。”
李稳吃完了去扔垃圾，李思把猪蹄骨头包好说：“大哥帮帮忙。”
从以前开始，李思就会把骨头啃的贼干净，家里的狗都恨她。
晚上所有人都回房间睡觉了，李稳的房门突然被打开，外面的一丝光亮透进来，李稳问：“怎么了？”
“找你有事。”
“锻炼身体吗？”李稳笑着问。
“去，没空和你闹，问你件事。”
“嗯，问吧。”李稳拍拍床让李思上来。
李思没开李稳卧室的灯，摸黑爬上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知道。”李稳伸手打开床头灯，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是他其中一次的验精结果。
“嗯…”
“你是不是要撒谎？！”李思拍李稳的大腿。
“没有。”李稳坐起来问，“你在哪里发现的？”
“就床后面的缝里。”李思强调道，“是妈让我来清猫毛的。”
李稳把当时的报告单都扔了，但是他回想了一下那天他正要扔的时候，出了点事。
两两作为猫咪特别称职，李稳一走桌子上的东西通通不能幸免于难，李稳回来时就看到所有单子撒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