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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跃龙门[重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时空错乱
第18章 表彰大会
第十八章表彰大会
永平县里的表彰大会即将在县学里面举行,当天,赵志刚邀请了县太爷以及本县里各界名流参加这个庆典,并且将县学向各位民众们敞开,无论平民百姓还是贩夫走卒大家都能来听这个表彰会,看看新考上童生的学子们的风采——当然,一般的百姓是没有座位可以坐的。
只是,在县学大门的时候发生了那么一点点意外——张氏父子被秦有岩秦夫子拦住了。
县学的门口本来就不大,秦夫子这么一拦,门就被堵住了,后面跟着的人进不去,再加上大秦人喜欢看热闹的天性,不一会儿县学门口就挤了一堆人。
张子鸣虽然蛮横,可是那也只是当着同辈人的面,对着秦有岩这个严厉到出了名的夫子,他还是很害怕的。所以他虽然对自己被拦在县学大门外这件事非常的不满,还是不敢出声抱怨秦夫子,而是把求助的眼光看向了自己的老爹。
张铭阳也是秀才出身,对着秦有岩本来也不占下风,只是他前段时间厚着脸皮和李家退亲之后,名声就一直没有办法恢复,秦有岩很看不起他,他在秦有岩面前再也抬不起过头。只是他心中疑惑:他和秦有岩也没有闹到这样交恶的地步啊?在表彰大会上挡门,这是多大仇?多大恨?
不得已,张铭阳虽然皱着眉头,还是舔着脸对着秦有岩作了揖,问道:“不知秦兄有何赐教?”
秦有岩用鄙视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我今天过来并不是拦着张兄的,张兄自可随意进去观礼。”
张铭阳愣住,不拦我你在这里站着?还用手挡住门?你倒是闪开身子让我进去啊!
只见还没有等到张铭阳发飙,秦有岩就看了一眼张子鸣,悠悠地说了一句:“不过这位张子鸣张童生就不用进去参加表彰大会了。”此时秦有岩面露红光往县学门内的方向拱手表示尊敬,然后才继续说道:“学正大人已经批准了李鸿过李童生提出来的割袍断义的要求,正式给你们二人出具了割袍断义的文书。并且,学正大人有令,鉴于永平县学选择了继续教授李鸿过李童生课业,张子鸣张童生已经不适应再在本县县学里继续学习了,还望张童生另找学校高就。”
秦有岩这一番话说得感情充沛无比,他一直是一个耿直的人,早就看不惯张家父子二人的作为,对于学正大人这个决定可是绝对支持的!
张氏父子听到了秦有岩的话之后简直肺都要气炸了,张铭阳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尊师重道了,大吼道:“骗子!污蔑!我不信学正大人会这样对我!”
张铭阳也用颤抖的手指着秦有岩,说道:“尔等狗贼!居然敢如此颠倒黑白!”
秦有岩不屑地从鼻子里面哼出了一声,说道:“谁是谁非你们也不用再解释了,永平县就这么丁点儿大的地方,是非曲直大家都心知肚明,你们也不用在这里演戏了。”说完之后将学正大人出具的割袍断义文以及张子鸣的学籍都一并扔给张子鸣,说道:“张童生,你可以回去了,表彰大会可是就要开始了,别耽误我们县里的大事!”
秦有岩还得意地看着张铭阳,说道:“张秀才倒是可以进去观礼,不过我看你今天怕是没有这个心情了。”然后就起身进了县学,进门前还对守门的衙役说道:“你们可给我记好了,这个人叫张子鸣,日后不能再进入县学一步!”
这一则风波出来之后众人立即哗然了,对着张子鸣夫子指指点点,张子鸣大喊到:“你们别相信他们,我早就得到了州学的名额,日后就要去州学念书了,才不稀罕在这里念书呢!哼!这个小小的县学算是什么?”
可是这个时候有谁会信他?日后他不能在这里念书,大家还不是以为他躲到其他县学里面念书去了。即便有朝一日真的人人都知道了他去了州学念书,还不是只会感叹他命好,明明已经被学正大人逐出县学了,居然还好命能有关系去州学念书?
总之,张子鸣的名声这次是毁了,跳进黄河也说不清楚了。这种时候,这种事情,是无论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楚的。他头顶上这个“永平县学弃徒”的名声是一辈子也洗刷不了了。
就比如他日前对李徽做的那样,他那么重伤李徽的名声,大家虽然知道他这个人人品不好,是在重伤人家姑娘的名节,可是大家再看李徽,再谈论李徽的时候,也会忍不住带上一些鄙视的心态。即便再过去多少年,只要还有人记得这个事情,李徽就抬不起头来,日后即便她再嫁个什么人,也难保他的夫君心里会不会相信张子鸣的胡言乱语,会不会心怀芥蒂。
这次,张子鸣终于也能尝尝这种有苦说不出,有理讲不清的滋味了。
看着狼狈离去的张氏父子,李鸿过觉得自己的怒气消了一些,对着前来道贺的人们笑得更加的真心了。
作为今天表彰的另外一个主角,孟思朝在看到李鸿过的时候却很不自然,他当时是真心想要求娶李徽的,只是没有料到后来会有那样的变故。他当时在酒楼里面被人打晕了,不知道后面的事态发展,也不知道自己的母亲竟然会出这么一个昏招。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自己也算是间接地推了李徽一把,惹得她投缳自尽,虽然后面她被救回来了,但是自己和李家这个仇也算是结下来了。如果自己日后再去负荆请罪求娶李徽,或许和李家的关系还能有挽回的余地,但是学正大人这么大张旗鼓地替自己的庶子去求娶了李徽,孟家就失了最后一个补救的机会,他现在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李鸿过。
在刚听到李鸿过和张子鸣割袍断义的时候,他还不明白割袍断义到底是个什么制度,后来齐宝斋公开出来明说要支持李鸿过的时候,他也没有觉得对张子鸣有些什么影响,直到今天看到张子鸣那个狼狈的样子——甚至连县学的大门都进不来——他才终于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同时心中也庆幸不已——幸好李鸿过没有和自己割袍断义。
所以,孟思朝以前和李鸿过处得还挺好,有说有笑的,但是今天的表彰大会上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过去和李鸿过多说,把李鸿过当成了洪水猛兽,生怕自己这个小池鱼会被殃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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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过本来还觉得孟思朝这个人不错,可是经过了这几件事以后也对他没有什么好感了,现在也把他当成陌生人,非必要不与他答话。
表彰大会只是看着热闹而已,实际内容不也就是那么几项:学正大人讲话、县太爷讲话,考中的童生发言,在各位社会名流的见证下学正大人将代表童生的文籍发下来给两位童生,一点儿惊喜也没有。
所以这场表彰大会下来,奇迹般的是:最出名的居然是张子鸣!
李鸿过是一个天才儿童——这一点在刚刚放榜的时候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今天只不过是再搞一个仪式而已,没有什么更新鲜的了。
只是张子鸣被赶出了县学,这可是个大新闻啊!再有好事者还可以把之前张家李家的恩恩怨怨牵扯出来说一遭,简直就可以当成一个话本去说先生都想不出这么好的话本来!
于是,永平县全县人民都在不遗余力地八卦着,不停地继续给张子鸣脸上抹黑。
所以在张家宅子里,张家一家三口都是愁云惨雾的,再看着州学的那张录取通知书也没有那么开心了。
张子鸣恨恨地想到: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本来我是想风风光光地去州学念书,闪瞎一众人等的狗眼的啊!现在虽然还是能去州学念书,可是怎么感觉有点儿不得劲儿呢?怎么有种灰溜溜的感觉?
第19章 京城赵家
第十九章京城赵家
却说京城赵家这边的当家人赵志远到了日前赵志刚给他寄来的信,说起来,这赵志远乃是赵志刚的嫡亲兄长,他们两人都是嫡出,赵志远排行居长,赵志刚居次,下面还有一个庶出的弟弟赵志坚。赵志远和赵志坚读书都很好,双双考上了进士,但是嫡庶之间还是有别的,目前赵志远在吏部任一个侍郎,但是赵志坚却远赴他乡任了一个小小的县令。而赵志刚也是占了他嫡子的身份,才得以到永平县这种偏远的地方去任一县的学正,否则以他举人的身份,想要在比较好的地方任一县学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赵志远和赵志刚的感情一直都比较好,但是这次自从到了赵志刚的信之后,他就一直皱眉不语,觉得十分头痛,自己这个二弟读书的时候脑袋不怎么灵光,甚至还比不上家中庶出的老三,就连现在做了官也没有什么长进。
实在是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居然给自己的庶子定了这么一门乡下亲戚!那个李徽能有什么?既无可以帮助诚哥儿升官的好家室,也没有能帮助诚哥儿过得更好的万贯家财,娶了干什么?随便在京城里面抓一家人定亲都比娶这个李徽好!
可是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大秦朝之中为了减少世家的影响力,强制世家大族分家,每个家族都要早早选好继承爵位的男丁,其余的男丁不论嫡庶一律均在成亲之后分家别住,与主家不再相干。
因此,虽然这个二弟与自己乃是同父同母所出,但是在大秦的律法之中严格算来已经不算是一家人了,赵志刚想要给自己的儿子娶个什么样的媳妇儿是他的自由,不光是自己这边没有发言权,即便是母亲也难以插手,也没有任何的发言权,只能听凭赵志刚和赵季氏二人做主。他写信给自己说一声已经尽到了他的本分,根本不容自己置喙。
只是,可惜了诚哥儿这个好孩子了!
想到此处,赵志远不禁摇头叹息,真不知道老天爷到底是怎么想的,二弟那么一个脑子不灵光的人,居然生得了两个好儿子!不论是他嫡出的泽哥儿还是庶出的诚哥儿,都是彬彬有礼、敏而好学、兄友弟恭、志向远大的,都是那种一看上去就忍不住去喜欢、去欣赏的好孩子,两人都年纪轻轻地成了秀才,今年的大比之年还有可能会考上举人,放在整个赵家族学里都是顶尖的,甚至就算放在整个京城都是顶尖的。
泽哥儿出身好,是二弟的嫡子,二弟和自己虽然已经分家别居了,可是毕竟是嫡出,且母亲还健在,自己和二弟一家的情分不可能割舍掉,所以对泽哥儿说亲也还是很有利的,他的亲事早早就定下了,是京城蒋家三爷的嫡长女蒋琬。
蒋家乃是书香门第、翰林清贵人家,蒋家三爷蒋柳正乃是进士出身,现在翰林院任编修,日后可是前途无量,他的女儿蒋琬更是端庄大方,端得是一门好亲事。
诚哥儿这么好的人才品貌,在二弟远赴那偏远的永平县任学正之前,也早就有人来打探诚哥儿的亲事了,只是说亲的人质量比起蒋琬来说就差远了,有些是高门庶女,有些是小家碧玉,也有些是很有钱的商户女子,但是对比诚哥儿的身份而言很多都很算是不错的了。无奈的是赵季氏一直都不松口,惹得二弟的小妾怜月已经到母亲跟前哭诉过好几回了,却也没有什么用处。
现在居然给诚哥儿定下了这么一门亲事!待会儿母亲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闹的,就是诚哥儿那里,自己该怎么去和他说呢?实在是开不了这个口啊!
摇了摇头,要是自己得了这样的好儿子,恐怕是睡觉都要笑醒了,怎么可能会这么作践孩子?
再反观自己膝下,只得了一个十五岁的康哥儿,虽然是嫡妻赵柳氏亲生的,可是因为早产,从小就体弱多病,无法专心念书,好不容易今年才考上了一个童生,日后能不能考得上秀才都还是未知数呢。
自己的嫡妻赵柳氏本身是大家闺秀,不像二弟妹赵季氏一样目光短浅心胸狭窄,自己的后院从来没有遇到过鸡飞狗跳的时候,从来没有二弟的那种烦恼,可就是子嗣不丰,不光没有其他儿子,女儿也没有一个!
唉,当初说亲的时候母亲还是偏心自己的,给自己说定的赵柳氏比起二弟的媳妇儿赵季氏好处几条街都不止!可是谁也算不出来日后啊,谁知道赵柳氏这么好的家室、相貌、人品,偏偏于生子一项就弱了呢?
也是自己当初心软,与赵柳氏恩爱异常,也需要柳家在仕途上的帮助,所以一直都没有早早纳妾开枝散叶,如果不是这样,现在是不是又另有一番景象呢……
在赵志远不住地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己的母亲解释的时候,赵庆诚却是也已经到自己父亲寄来的一封亲笔信,信中说起了给他说定的这门亲事,也在信中详细地分析了原因。还随信附上了李徽的弟弟李鸿过所做的一副《秋蝉图》。
赵庆诚看完信之后只觉得自己呼吸一窒,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那个脑子糊涂的爹终于被自己的嫡母给骗过去了,给自己找了一门不靠谱的亲事,还洋洋自得是为自己打算!什么要面子不如要里子?都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吧?
可是无奈父母之命不可违,赵庆诚深呼吸了好几下,也只有认命了,算了,反正他赵庆诚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依靠谁,自己的父亲靠不住,岳家也靠不住,自己还可以好好地靠着科考晋身,为自己搏出一个前程来。
小户人家也有小户人家的好处,起码会孝顺婆母,不会给自己的姨娘脸色看。
待他调整完心态打开那副《秋蝉图》的时候,瞬间就震惊了,这,这真的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画出来的?这虽然是一副秋蝉图,可是在萧瑟的秋景之中,却完全感受不到一丝丝颓废和凄凉,反而让人感受到了那小小的蝉儿那种振翅欲飞的志向,那种高风亮节的胸怀。
很少有画能让人望之而动情的,可是这幅画就是那样一副好画!
欣赏了好一会儿画作之后,又被那首诗吸引住了:“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籍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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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诗!赵庆诚拳头紧握,他感觉到这首诗完全说出了他的心声,可是他自己却完全没有才华写出这样一首诗来!
看来,父亲这一次并未昏聩,而是真的捡到宝了!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能有此成就,李家日后绝对差不了,再加上李徽本人就是个好的,这门婚事说得不亏!
“二弟、二弟,你开开门啊,我是泽哥儿!”门外赵庆泽也到了赵志刚的信件,他的想法和赵庆诚一开初是一样的——觉得自己的母亲一定是使了什么*计,糟践了二弟的婚事了。他自然知道母亲一直在胸中憋着一口气,想让二弟事事不如自己,可是她也不想想,给二弟说了这么一门亲事,丢脸的不光是二弟,就连自己和母亲也脸上无光啊!京城的人家里面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母亲呢!
所以他才在一接到信之后就过来找二弟,希望能开导劝慰一下自己的二弟,得自己的这个弟弟对自己和母亲心生芥蒂。
屋里的赵庆诚正想开门,忽然一怔,鬼使神差地就将父亲寄给自己的《秋蝉图》了起来,谨慎地藏好。然后才拾了自己的一脸震惊和兴奋之色,装出有点点不乐意的表情打开了门。
他低头作揖,说道:“大哥。”
赵庆泽一愣,然后笑道:“怎么,都不请我进去坐坐了?”
赵庆诚一侧身,迎了赵庆泽进去坐。然后一直都是赵庆泽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说,想要缓和关系,甚至看着赵庆诚一直不为所动,居然说出来:“你放心,我写信给母亲,让她再好好给你斟酌一门亲事!”
赵庆诚一愣,说道:“大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那个女子何其无辜,父亲已经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我了,现在我们再去退亲,这不是逼着人家去死吗?我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其实父亲已经劝慰过我了,那个女子人才品貌都很出色,宜室宜家,配我挺好的。”
“二弟,你……”赵庆泽无法再说什么了,赵志刚给他们的信里面比给赵志远的信多了一些内容,就是说明了李徽曾经被两次退亲的事情。而且赵庆泽除了到父亲的信,也到了一封母亲的信,自然是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如何耍小聪明使得父亲答应的,也已经在永平县城里面光明正大地下过聘了,这门亲事是绝对不容更改的!自己在这里说这些没用的,是不是太虚伪了?
最后,他只能说道:“放心吧二弟,你学问这么好,这次举人试必然高中,能有一个光明的好前程。再说了,我们兄弟间日后就算分家,也还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赵庆诚点了点头,说道:“大哥,千万不要为这件事情烦心,此次下场我们两个要一同高中,再现三年前的荣光,让家人都高兴高兴!”他承认自己是有一些私心的,自己的这个大哥现在对自己很好不错,可是日后自己分家出去单过了,而他日日与他的母亲妻子在一起相处,会不会情分变淡了呢?
如果能让这件事在他心底有所触动,让他一辈子觉得对自己有丝丝的亏欠,或许自己和姨娘日后都会好过些吧。他知道这样做有些不地道,可是为了能给自己和姨娘在嫡支手底下多争取一些生存空间,他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二月初考完了童生试,三月初考完了秀才试,现在已经是四月初,还有一个多月就是六月初的举人试了,自己一定要好好复习,说不定今年能够一鼓作气,在六月初考上举人,然后在11月初的进士科考试之中再次得中进士呢!
大秦朝的科举制度里面,不可能出现同年的童生和秀才,因为童生考试完了之后是不表彰的,要等到秀才试考完之后再一同表彰童生和秀才,所以今科的童生虽然放榜了,但是在秀才试之前无论如何都拿不到学籍,不可能参加今科的秀才试。但是对于举人试和进士科就不一样了。秀才考中了举人之后,会有一个单独的表彰大会,而考中的举人也可以参加同年的进士考试,所以有可能出现在一年之中连中举人和进士的情况,只不过这种事情极少出现便是了。
虽然机会很小,但是还是有机会的不是吗?
第20章 婚期已定
第二十章婚期已定
四月的时候,童生试和秀才试都已经考完了,县学又开始开学了,剩下的举人考试和进士考试虽然被全国的人民关注,但是其中并不包括永平县的众人们。
他们县里自从方夫子这个最年轻的秀才满了35岁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有资格去考举人了。
李鸿过和孟思朝到县学里以后自然去了另一个小班,不再和一帮没有考上童生的学子们混了,他们认识了另外一拨人——那些已经考上童生但是今年没有考中秀才的人——但是满打满算也只有5个人而已。
小班的教学是秦有岩秦夫子,他于经义一项最为扎实,所以被学正大人委以重任。只不过小班里面的气氛很怪异,让李鸿过觉得很不舒服。
或许是因为今科考中童生的李鸿过风头太盛,所以虽然普通大众们对他是很崇拜、很喜欢的,时常把他当成是文曲星下凡。可是当那些曾经也是“天之骄子”,现在却被他一脚踩下神坛的老童生们来说,面对他的时候那滋味可就不是那么美妙了。
虽然因为学正大人的赏识和方夫子的关系,没有人在明面上为难他,可是那种微妙的眼神、带刺的话语已经隐隐感受到的排挤,让李鸿过觉得在县学里面过得很不愉快。
与他同科考中童生的孟思朝,本来和他关系还可以,可是因为先前李徽的那个事情也闹得有些不愉快,虽然没有在明面上撕破脸,但是两人现在显然已经不能再在一起愉快的玩耍了,所以李鸿过隐隐感觉到自己有一种被孤立的感觉。
不过好在现在需要学的科目不多,秦夫子每天早上只讲一个时辰,剩下的时间都是让学子们自己看书,或者有问题去问秦夫子,所以李鸿过大部分时间都在一个人看书,与其他人的交流不多,眼不见为净,也倒不是那么难熬。
尤为让他感到开心的事情就是张子鸣去了州学念书之后,留在永平县里面的名声不再是前世那让令人羡慕的才子名声,而是声名狼藉的“弃徒”之名,让他心中感到很爽快,同时也知道这都是学正大人的功劳,心中十分地感激学正大人。
秦夫子对李鸿过的学问进度很满意,他发现这个学生在听课之后不仅能牢牢地记住自己所讲授的知识点,而且还能举一反三,问出一些很高深的问题。
而那些问题都是他日后准备再详细讲解的问题,同时又很合秦夫子的胃口,所以秦夫子忍不住提前给李鸿过讲了起来,就是传说中的“开小灶”。
几个月之后,秦有岩觉得自己的学识已经被李鸿过挖空了,十分的不好意思,于是带着李鸿过到了赵学正的办公室那里。
秦有岩十分恭敬地说道:“学正大人,此子不愧您给其赐下的‘敏之’之字,果然是敏而好学、才思敏捷,下官觉得与其他童生一同学习已经难以让他有所提高,同时感觉下官之才难以再点拨得了他了,希望学正大人能批准他自学,同时下官恳请学正大人对他不吝赐教,他一定会成为我们永平县的大才啊!”
学正大人闻言一愣,一般夫子带人过来说这个人适合自学,同时又狠夸一通这个人,那么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个学生十分顽劣,我已经不想教了,把他弄走吧,爱干嘛干嘛!另一种就是真心实意地觉得这个学生太厉害了,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的了,再放在这里简直就是误人子弟。
看着自己面前满面红光的秦有岩,学正大人认为他并没有对自己说反话,这么说,秦夫子觉得李鸿过比起那些已经考上童生三年或者以上的人对经义懂得更多?




鱼跃龙门[重生] 鱼跃龙门[重生]_分节阅读_24
他有些不可置信,一般来说考童生有好的记忆力和聪明才智就可以了,可是考秀才却要难得多,要考对经义已经世情的理解,这个时候年龄就会成为一个至酷,有时候你再聪明,可是年龄如果达不到,还是难以理解圣人的思想的。
于是赵志刚当着秦有岩的面对李鸿过进行了考核,与他进行了经义问答,问了他对好些经义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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