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安良(剧情H 强取豪夺 黑道)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宿凉
“呜呜呜我不要怀孕……”
安格斯默默听着她喑哑稚气地哭诉,手上亵玩的动作没有停下,贴着她急急起伏的小腹的巨龙更是蓄势待发,一跳一跳变得更粗更硬。
她不知道自己傻兮兮的乞求是最猛烈的春药。
不要怀孕又怎样?已经怀了啊。
没有被约翰指责之前的安格斯现在会狠狠将她压在身下操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但现在他有一个烦闷的念头,出于约翰的指责,出于明天的启程。
这一回去欧洲,最快要一二个月才能回来,最慢也许孩子出世他还没能回来,最坏的是这一次他再也回不来……
把她还给她最爱的铭谦哥哥吧。
怀孕前几个月似乎不宜做爱,尽管如此,此前还是不知不觉做过很多次,至今没事。
安格斯想成全郗良,便交给上帝来裁决。
假使这一次流产了,就当作是上帝怜悯她,他会送她回她的铭谦哥哥身边,至于她的铭谦哥哥能不能保住她,让她不再需要躺在男人身下,便不关他的事了。
暗自决定以后,安格斯的眸光黯淡下去,他亲吻郗良的肩头,手指抽离她的身体,转而握住蠢蠢欲动的阴茎,用它抵在销魂窟口,不等郗良反应过来,掐住她的腰往下按,粗长的性器尽根没入。
郗良近乎崩溃地哭起来,安格斯的大掌甩落在雪臀上,针刺般密密麻麻的疼痛刺激得狭窄的甬道将入侵者夹得更紧,舒爽的感觉电流般从胯下席卷全身。
安格斯抱着郗良走出浴缸,将她放在盥洗台上,一手托着她的背一手揪住泛红的乳房,目光落在两人交合的部位。稀疏的耻毛下,腿心晕开娇艳欲滴的血色,蜜液泛滥令肥嫩的唇闪着晶莹水光。此刻,花唇被撑开得几近透明,粗壮的巨龙塞进里面只剩一小截,随着男人挺腰而入,小腹上微微鼓起的形状愈发粗长,看一眼都令人血脉偾张。
郗良哭着用手撑在冷硬的台面上,腰肢被死死钳住,大大张开的腿心被一进一出地抽插,分分合合之间很快传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微微作痛的乳房上下耸动,乱了她的泪眼,乱了她的意识。
猛烈地撞击是郗良难以承受的,无力的手臂支撑不住,她就要被顶撞得往后仰倒,安格斯抽出手握住她的手臂往怀里带,抱着她一边操干一边走出盥洗室,每一下都插到最深处,把她绝望的哭泣都撞得支离破碎。
被褥铺得平整的大床还没有睡过的痕迹,安格斯将郗良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精瘦沉重的身子随之压上,沉甸甸的囊袋随着巨龙凶猛地冲撞进甬道深处而狠狠拍打在湿淋淋的臀间。
郗良茫茫然不知所措地揪住身下的被子,软绵绵的小手竭力揪得指节泛白,断断续续地抽泣着承受猛烈攻占,无情掠夺。
她不知道安格斯怎么了,明明好几天没有伤害她了……
他要她来看医生,她也乖乖地跟来了。
她已经很乖很老实了,只是天黑了还没看见医生,还没能回家,她一急,一生气,就凶了他一点而已。
腿根发酸,腿心被插得火辣辣地疼起来,郗良的思绪混乱,怎么想都觉得委屈,越想越委屈。
安格斯冷冷地看着她,没有笑,没有温柔,她的心恐惧得抽痛,像一根冰锥子从胸口钉进去一样,她痛得冷得快要麻木了。
不知过去多久,安格斯停下来,将那根可怕的东西抽了出去,郗良痉挛着,在他盯着她胯下看时,她竭力用手肘撑起身子往后挪,酸疼的双腿却无力合拢。
安格斯回过神,伸手掐住她的大腿将她往自己胯下拖,意味不明玩味道:“还好得很啊,良?”
她还有力气想着逃。
“求求你不要了……”
安格斯逼她翻身,提起她的腰胯,扶着巨龙对准不停张合着流出白沫的小穴长驱直入——
“啊……”
“我可是在成全你,良。”
透出嫣红的小巧臀瓣被捏得变形,股缝间,青筋暴起的巨龙大开大合地进出,带得媚肉翻腾,一缕一缕白沫银丝自交合处溢出,缓缓流下纤细玉腿。
男人的囊袋拍打女人的花蒂,没一会儿,跪伏在男人身前的女人失声仰头,脚趾蜷缩着,在痛苦与绝望之中沉入情欲的漩涡。
第几次了?
郗良记不清,一开始也没记,快乐的尽头是痛苦,她颤栗着,痉挛着,目光飘忽着,神智涣散着,伏在被头发浸湿的潮湿的被子上,耳边“啪啪啪”尽是令她又快乐又痛苦的源头。
她承受不住了。
炽热爱火燃烧殆尽,安格斯俯下身拥住郗良,将她纤细娇小的身子嵌在怀里,紧紧的,根本不舍也不愿松开。
寂静将偌大的卧室笼罩起来,针落可闻,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两人粗重的呼吸和剧烈的心跳都慢慢平息。
半晌,安格斯兀自低笑,俊颜埋进怀中人的颈窝,磁性的嗓音低哑呢喃,带着欢喜得几乎癫狂的醉人颤音——
“良,上帝不可怜你。”
不过也是,上帝不允许堕胎。
“良,为了你,我一定会回来。”
昨日安良(剧情H 强取豪夺 黑道) chapter34这是艺术
近午,一早亲自送安格斯去机场的约翰带着杰克回到庄园,一进门便听到大厅里传来热闹沸腾的声音,两人脱下大衣挂在肘弯,诧异地走向大厅。
一个稚气的烟嗓道:“这样好看吗?”
几个年轻男子捧场应和道:“好看好看,你简直是达·芬奇再世。”
约翰和杰克对视一眼,当即清楚安格斯留下的麻烦已经醒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安格斯嘴里怕生的她好像和留守在这里的年轻人混熟了。
这才一个上午的时间。
约翰走进大厅,围在一起察觉脚步声的年轻人都回头看来,眨着无辜的眼睛散开,神不知鬼不觉退到杰克身边去。
“医生,你回来了。”
约翰僵在案几前,杰克看着案几上平躺的一幅画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画是裸女油画,据说是上个世纪意大利某个潦倒画家生前最后的作品,以黑色为背景,两个赤身裸体的丰腴女子缠绵在一起,两人金色的长发宛如夕阳下的成熟小麦,闪闪发亮。
画是几年前约翰从地下拍卖场高价拍来的画,当时的起拍价六十万美元。由于女子的身躯画得柔美逼真,面容姣好,在黑色底的衬托下,两个金发女子都像天使一样散发着圣洁的金光,一亮出来令人看直了眼,导致竞拍激烈,约翰花了四百多万才拍下。
画一直挂在楼上的书房里,杰克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拿下来放在案几上,然后女子细腻光滑的娇躯被泼了一层紫红色的液体,像是什么?看见沙发上坐着的女孩手上的葡萄酒,他顿悟,那是酒。
一瓶几万的红酒泼在了身价四百多万的两个美人身上。
郗良微微红肿的眼睛怯怯地望着来人,见他没有任何举动和话语,眨眨眼睛,便以为是多一个观众,若无其事对着瓶口喝一大口酒,喝得粉腮鼓起,也不咽下去,低头冲面前的画喷出紫红色的水花。
黑色为底的油画,两个赤身裸体的丰腴女子不再雪白娇嫩,从脚板到脖子都被喷了一层红酒,连瀑布般垂落的金色卷发都遭了殃,两张红润的脸颊也溅到了水珠。
那水珠,就像约翰·哈特利眼角的泪,心里的血。
郗良手里的酒瓶已经空了,赤裸的脚边还有四个空瓶,她把空瓶放下,熟门熟路地跑到墙边大开的柜子前,随意拿起一瓶楼在怀里开,开出来了,她一边喝一边走回来。
“现在是不是像穿了纱衣?”
约翰还没回过神,身后的年轻人殷勤地应和道:“当然,可不就是穿上纱衣了。”
约翰回头扫了他们一眼,几人立刻看向别处,仿佛一切与他们无关。
郗良一点没察觉不对劲,瘦削的小手在画上涂抹,把酒水往两个女子的乳房抹去,不难看出她想遮住裸女的乳房。
约翰沉默着打量她,她穿着昨天来时的黑色大衣,纽扣一颗颗板板正正地系好,剪裁笔挺的大衣在她身上显得有些空荡,仿佛里面什么也没穿,大衣下,两条雪白纤长的小腿应证了这一点。
一时之间,约翰不知该拿她怎么办,看着她固执地拨弄酒水想给画上裸女的隐私部位添衣,殊不知是徒劳无功的举动,深邃的目光陡然变得怜悯起来。
当郗良醒来,发现还躺在陌生的床上,陌生的卧室,她鼻子一酸,忍着泪水和腿间的酸痛爬起来。昨天的衣服被安格斯撕掉扔在盥洗室里,都不能穿了,她只能穿上因热脱掉的大衣,庆幸它还在沙发上。
裹上厚实的大衣,郗良坐在沙发一角,湿润的目光盯着门扉,妊娠反应来袭,她一边干呕一边瑟瑟发抖。过了许久,她低头绞着手,心口抽痛着大喊不要在这,不要在这等,等安格斯来了,他又要脱掉她的衣服。
郗良鼓起勇气走到门后,轻轻开了门,从门缝钻出来。静谧宽敞的廊道上没有人,只有她自己颤抖的呼吸声。她盲目地摸索着走进一间只关一扇门的房间,房间里的桌上有几个空酒瓶和一瓶才倒掉叁分的威士忌。她久逢甘霖般拧开盖子喝起来,慢慢蹲下身靠着桌脚,一口一口珍惜而认真地喝。
这是昨夜安格斯嘴里的味道,郗良记得,在他亲吻她的时候,这股醇香令人沉醉的味道在她嘴里弥漫。
喝着酒,她的目光被墙上的一幅画吸引,两个依偎在一起的女人像精灵一样散发融融金光,栩栩如生的粉白身子婀娜,看起来便是软软绵绵的触感,像活的两个人在她面前。
她仰望着这两人,不自觉紧盯着她们凑在一起的乳房,又圆又大,乳尖和乳晕的色彩也在发光,那种寂静神圣的光令她迷醉,不禁伸出手去,想摸一摸,想贴着它们睡觉。
“你怎么在这?”
门口突如其来的质问令郗良吓一跳,小手一抖,还没见底的酒瓶在裸足边绽放,男人反应迅速地喝道:“别动!别动——”
郗良吓傻了,不敢动。
男人看着她干干净净的脚儿立在玻璃渣中,稍有挪移就会鲜血淋漓,他头皮发麻嘱咐道:“你别动,千万别动,我去拿扫把来。”
郗良低下头看着一地的碎玻璃,猛然想起安格斯的威胁,事不过叁,再弄一地玻璃他要她舔干净,她登时呼吸困难,惶恐的泪珠啪嗒啪嗒往下掉,僵硬的双手颤抖起来。
男人急忙拿着打扫工具过来,见女孩见鬼似的哭得凄惨,他有种闯大祸的感觉,忽然间话也说不利索。
“你你你别哭,我不是想、想吓你的,你、你再等一下。”
忙不迭将碎玻璃和酒水打扫干净,再叁确认没有遗落的碎屑,男人这才松一口气道:“行了。”
见男人动作利落将地上打扫干净,郗良明白自己不用被安格斯惩罚,抽噎着问:“安格斯在哪?”
“安格斯出门了。”
“……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清楚。”
郗良脚趾抓地,浑浑噩噩没有头绪,又看向面前的油画,两个女子赤裸着,漂亮的乳房和腿间金色的丛林一览无遗,她看了都替她们感到不安。
“她们为什么不穿衣服?”
“啊?”
男人正端详着昨夜没来得及看清楚的女孩,她令哈特利医生和安格斯产生了分歧,忽然被问,他回神,理所当然道:“画家没给她们画衣服。”
“为什么不给她们画衣服?”
男人忍俊不禁,“画了衣服就没什么好看的了。”
“为什么?”
男人茫然转动脑筋,而后拿出绅士风度微笑着一本正经道:“这是艺术。”
“艺术?”郗良歪过脑袋问,“艺术就是不穿衣服吗?”
男人哑然,安格斯的女人不懂艺术,他也不懂,但漂亮女人的裸体看起来是挺艺术的,而且画得逼真,赏心悦目,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在意没有衣服的事,一块儿欣赏美不好吗?
显然郗良的答案是不好,见男人还在看着画,她性急道:“我可以给她们补上衣服。”
“啊?补上?”男人当即明白她思想保守,见不得裸体,忙道,“不用吧?这只是画而已,是艺术,你……”
“艺术就是不穿衣服吗?”郗良重复道,“如果不穿衣服没关系,那要衣服干什么?你不也穿着衣服吗?噢,你不艺术。”
男人错愕,郗良已经动手要把画从墙上拿下来,画很大,画框沉,他怕她砸到自己,忙自告奋勇上前,“我帮你拿下来。”
庄园里的画作很多,都挺贵的,不清楚这幅画具体价值,他灵机一动,将画拿下来后和女孩商量,到大厅里去补衣服,再叫上其他人围观,这样等画被糟蹋完了也有一众人作证,是安格斯的女人一手摧残的,和谁都没关系。
女孩同意了。
跟着走到楼下大厅,郗良先是被壁炉里的焰火吸引了目光,再是被一个大酒柜吸引得迈开脚步,跑过去趴在玻璃柜门上,看着琳琅满目的一瓶瓶酒,饥渴吞咽一下。
“画放在这里,我去给你拿笔和颜料。”
男人将画在案几上放平,却听见敲击玻璃的声音,循声望去,女孩贴着酒柜门就像长在那里一样,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
“怎么,你要喝酒?”
郗良点头如捣蒜。
女人怀孕要忌酒显然不是一个长在每个人脑海里的常识。
男人走过来,她退后一步,不安道:“我没有钱……”
“钱?要钱做什么?”他打开酒柜门,爽快问,“你要喝什么酒?”
“不要钱也能喝酒吗?”郗良以防万一地问,“什么都不要吗?”
“当然不用钱了,什么都不需要,你想喝就喝。”
酒水而已,地下酒窖里还多得是。
潜意识里觉得女孩酒量不会太大,男人给她拿一瓶红酒,又为了替安格斯彰显豪阔,又多拿几瓶出来给她。
“你想喝就喝。”
郗良心花怒放,笑得合不拢嘴。
有了酒喝,郗良开开心心坐在沙发上,突发奇想直接往油画上倒酒。
男人眼角一抽,没想到她都不用颜料的,反应过来后也不管,招呼其他人过来,先是看什么稀奇玩意一样看着她,发觉她拘谨害怕了,又都赔上笑脸哄她,吹捧她。
欢声笑语间,郗良胆大了,神定了。
当约翰·哈特利站在她面前时,她也只当他是同样会和善待她的人。
昨日安良(剧情H 强取豪夺 黑道) chapter35我要回家
空气中沉浸着红酒醇厚浓郁的香气,酒精令约翰·哈特利骤醒。
再可怜这个女孩被脱掉了衣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杵着不动,任由她豪迈糟蹋酒和画。已经怀孕了的人怎么能喝酒?他们需要她的身体干干净净、健健康康,这样才能孕育出一个健康的孩子。
约翰微蹙眉头走近了一步,一心涂抹画中裸女胸部的郗良如遭电击般弹起来,抄起空酒瓶指着他,“你要干什么?”
她一直悬着心防着他们呢。
约翰无奈,“你不能喝酒。”
杰克终于反应过来,看向身边几个浑然不觉自己有错的人,低声道:“你们怎么不拦着?”
“不知道啊!”他们低声道。
不能喝酒不能喝酒,郗良听得烦了,将手中新开的红酒咕咚咕咚喝下,约翰难以置信又走近一步想抢下她的酒,迎面一个空酒瓶扔来,约翰侧身避开,酒瓶砸在杰克等人跟前。
约翰眉头蹙得更紧,看着女孩只觉她像条被惹恼的毒蛇,直接立起来吐着蛇信子。
“走开!”
郗良愤怒地继续抄起地上的空酒瓶,一个接一个砸向约翰,他一一躲过,身后一片狼藉。
“天……”约翰叹为观止。
“医生……”在场众人在玻璃炸裂的声音中恍惚回过神来。
郗良抱着还没喝完的酒,眼神冰冷充满敌意,哪里还有刚才平静温顺的模样?
约翰太阳穴突突跳,年近半百他从没碰到过这样的人和事,艰涩道:“你冷静点,先把酒瓶放下。”
郗良怎么肯听,她将酒瓶抱得越紧,紧得颤抖。
“我为什么要放下?放下了你要拿走是不是?别想跟安格斯一样骗我!他人呢?我要回家,叫他跟我回家!”
约翰思忖着,试探性地说:“他去忙了,你恐怕得在这住几天。”
“我不要在这里住……”郗良魂不守舍地摇摇头,“他不能把我留在这里……我要回家你听到没有?叫他跟我回家!”
“等他回来了就跟你回家。”
“他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
“你骗人,你们都是骗子!”
意识的迷茫像潮湿的清晨浓雾,郗良只觉跌跌撞撞怎么也走不出去,浑身濡湿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雾气所致。这种感觉,让人难以忍受却无能为力去改变,只有身心俱疲的厌恶。
她哭着视线四处摇晃,找不到出路,出路在他们身后。
约翰指着被扔在墙角的黑色行李箱,“那是你的衣服,你是来这里度假的,等假期结束,安格斯就会来接你回家,你就能带上你的衣服回家去,明白吗?”
郗良啜泣着投过去狐疑的目光,约翰小心翼翼诱哄道:“知道什么是度假吗?就是你住进一个宽敞舒适的大房子,这里什么东西都应有尽有,还有一群仆人伺候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想应该比你一个人住在偏僻的小房子里好得多。”
其他人连忙附和道:“我们都是你的仆人,会好好伺候你的。”
郗良一动不动,无动于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从她有记忆就是这样过来的,在江家里什么事都是阿秀在操劳,在伺候,只有她想做点什么的时候,她会帮阿秀分担一点。
可阿秀对她没有感激,有时阿秀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阿秀伺候她并非伺候得真心诚意,书里忠心耿耿的仆人是不存在于生活中的,她不相信眼前这些人会好好伺候她,他们一定心怀鬼胎。
木然走到墙边的行李箱前,郗良防备地看着他们,颤着手打开箱子,满目熟悉的黑色,拎起来全是安格斯给的黑色裙子,她难以言说地哭着。
她讨厌裙子,不管多长的裙子,安格斯只需要撩起她的裙摆就可以强奸她。以前江韫之给她缝制漂亮裙子时的喜悦再也不会降临在她的身上。
约翰神色复杂地走近她,这一回,她不再朝他嘶吼,瘫坐在地上认命般哭着,在约翰走得更近时,她哭着俯身将脑袋埋进自己的裙衫里。
郗良浑身无力哭个不停,约翰顺利靠近她,默默拿走红酒,放任她哭,吩咐人打扫,准备午餐,收拾酒柜里的酒,一切算是平静下来,如果她孩子气的哭声不算在内的话。
站在大厅门口,看着手下将酒柜里的酒用推车推出来往地下酒窖去时,耳边还回荡着孩子气的哭声,约翰轻叹一声。
杰克望着还趴在箱子里哭的女孩,不可思议道:“这就是怀了孕的女人吗?都这么不可理喻吗?”
约翰淡淡道:“当然不是。”
“可她也太能哭了。”
“不知道她原来是什么样,但如果是因为安格斯强奸她害她变成这样,我们也只能受着了。”
杰克不禁嘀咕道:“安格斯也真是的,心甘情愿跟着他的女人又不是没有。”
约翰冷冷苦笑一声,“也许这就是他身体里流淌的东西吧,只怪我没能把他教好,到底还是让他变成……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郗良哭着哭着渐渐平息,约翰上前与她交流,她置若罔闻,不理不睬,气不过时抓起裙子一件件朝约翰砸来。
约翰很清楚怎么与这小姑娘和平共处,显然只需要给酒让她喝个够就行,那帮不靠谱的家伙就是这么与她和平共处一个上午的。可他怎么能这么做呢?除非他想要一个畸形儿。
然而哈特利医生的医术并没有好到可以起死回生,让畸形儿变得健康正常。
等郗良扔完裙子,连个空箱子也掀起来推向约翰后,她缩到墙边去,紧紧贴着墙壁,把自己缩得小小的,生怕约翰要朝她发火,把东西都砸回来给她,下意识抱着脑袋护住。
约翰跨过一地裙子,在她面前蹲下身来,想了想平和地问:“你叫什么?我是约翰·哈特利医生,你可以叫我医生。”
他想和她正式认识一下,向她展示自己的善意,以此作为平复她惊恐情绪的方法。
郗良胆怯地看着他,被问到名字还是会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叫郗良。”
约翰觉得总算有好的进展了。
“你饿了吗?”
郗良怯怯点着头。
约翰朝她伸出手,“那起来吧,到食厅吃午餐。”
郗良却摇了摇头,“我不要吃。”
“为什么?”
郗良的眼睛一下子朦胧起来,泪雾盈满,“安格斯跟我回去我就吃。”
“难道他不回来你就不吃?”
约翰没料到她还会威胁人,用绝食伤害自己来威胁别人,要是换个不在乎的,能把她饿死。
“你不是说他会回来吗?你让他回来,跟我回去,我就吃。”
约翰头疼得厉害,没见过这么傻的姑娘,真让她生出个孩子来,只怕孩子也是傻的。
“你知道不吃东西会饿死吗?”
“安格斯不会让我饿死的。”
所以只要她饿着没吃,安格斯一定会气呼呼端着食物塞到她面前要她吃,这时她就会吃,吃完了就回家去。郗良如此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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