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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安良(剧情H 强取豪夺 黑道)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宿凉
郗良呆了一会儿,像在思考,而后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我骑自行车出门,在酒吧喝酒、抽烟,我还吃了好多红酒烩牛肉,很好吃,我自己煮的。”
约翰一脸不可思议,声音不自觉变得无力,“还有呢?”
“我不记得了,就是这么过的,我有钱买好多酒和香烟的。安格斯脑子被门挤了,明明是他给我酒的,现在又不给了,还不准我喝,还拿走我的钱,还把我丢在这里。”
郗良没好气地发牢骚,浑然未觉身边的约翰脸色变得苍白,一脸死亡临头的模样。
“你说他怎么还不去死?你说他这回会不会死在路上了?你说他会不会再也回不来了?”
约翰听不进去她的话,满脑子只剩她说的抽烟喝酒,怀孕之后她就是这么过的。
约翰估计她应该有叁个多月的身孕,也就是说,她喝了叁个多月的酒,抽了叁个多月的烟。
一个可怕的事实凛然出现在约翰眼前——
这女孩肚子里的胎儿恐怕不能要了。
忍一天没看数据,居然涨收藏啦!
太惊喜了!我要继续忍着( ????? )





昨日安良(剧情H 强取豪夺 黑道) chapter38女人的戒指
一转眼已是十二月,圣诞节近在眼前。
郗良逐渐习惯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被人伺候的日子,纯粹是因为这些人总会朝她笑嘻嘻,跟她说话小心翼翼,声音都压着,至今也还没扑过来脱掉她的衣服,她便觉得还过得下去。
但这总归不是长远之计,她还是想回自己的房子,去骑她的红色自行车兜风,去莱利酒吧喝酒,有好多人她好久没见到,都快忘记他们的长相和名字了。
当爱德华抱着需要约翰过目的文件和账本回来的时候,郗良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想起他是那个开车送自己和安格斯来这里的人后,她鼓起勇气追他到楼上。
爱德华毛骨悚然回身,生怕郗良在背后给他来一刀,故作镇定强颜欢笑问:“怎么了?”
郗良抿着唇,心里陡然充满希冀道:“跟我回家。”
“啊?”爱德华的脑海里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后,受宠若惊一笑,“为、为什么要我跟你回家?”
郗良面无表情道:“是你带我来的。”
自作多情的爱德华尴尬地松了一口气,“你要回家啊?是这里住得不舒服吗?”
郗良连连点头,“我要回家。”
“可是……要等安格斯回来才行啊……”
“为什么?要是他不回来,我要一直在这里吗?”
“他会回来的。”
话音刚落,爱德华看见郗良平和的眼神转为愤怒,阴沉沉的,垂在身侧的小手也攥成拳头,他下意识害怕地喊了起来,“来人啊——”
叁楼很快有人下来,是杰克。
“爱德华?你在喊什么?”
见多了一个人下来,郗良转身扶着楼梯扶手跑下楼去。
爱德华心有余悸,“杰克,你绝对不敢相信,她刚刚想杀了我!”
杰克不在意地笑笑,“你一个大男人还怕她?”
安格斯远行期间,东部的生意暂时由约翰把看着,而约翰管理的西部的生意最近也并不平静,官方盯他的人盯得很紧,还有一些仇家发现他不在,小动作也多了起来,很多事就算他交给别人决定,也还是有不少横生枝节需要他出面处理,电话铃铃铃地响个不停。
约翰在繁忙时会暂且忘了郗良这个麻烦,等他歇下来时,郗良肚子里健康状况不明的胎儿令他心烦意乱。明明只是做个手术就能解决的事,可他还是得等安格斯回来,否则堕了胎,安格斯不相信那是个病胎,对他的信任就会崩裂。
这是他以安格斯养父的身份所做的决定,而以医生的身份,他怜悯无知的郗良,理应即刻为她施行堕胎手术。
安格斯的养父终究压过医生,约翰已经如此决定,可他不知道自己还在心烦什么。
郗良忘记怀孕的事,一切举止都没因顾忌肚子里的胎儿而变得小心翼翼。约翰见过她在最后一层台阶踩空摔倒,见过她在雪地里踉踉跄跄摔得一身雪白,见过她在车道上飞奔妄想离开此地,他阴险地希望她不慎流产,却什么事也没发生,仿佛她的子宫里什么也没有。
爱德华一进门就和约翰告状,说郗良吓到他了。约翰眉一挑,问他郗良一个人时的生活。爱德华回答的和郗良自己说的无差,她有一辆红色自行车,她每天骑着车去酒吧,常常从白天喝到傍晚,再骑车回家。
“她很厉害,喝不醉的,可以一直喝一直喝。”说到这一点,爱德华对郗良只有佩服。
约翰听着,脸上风平浪静,心里却更加想死了。
杰克在一旁整理文件,问爱德华,“圣诞节你们过来吗?我订了一棵冷杉。”
冷杉树,用来装饰成圣诞树。
爱德华不解道:“我们不是不过圣诞吗?”
圣诞节是基督徒的节日,安魂会和教廷关系密切,安魂会里都是基督徒。安格斯不信那玩意儿,对其嗤之以鼻,甚至厌之入骨,跟着安格斯混的他们便也是无神论者,从来不过圣诞节。
圣诞节终归是个大日子,它还没到时外面到处都在准备庆祝它,处处热闹非凡。虽然安格斯不给过节日,但一群人凑在一起嘻嘻哈哈大吃大喝还是允许的,就当是聚餐,享受一下欢乐和热闹。
“是啊,我们不过,”杰克理所当然道,“但也许她过呀。”
爱德华震惊,“她是基督徒?”
约翰幽幽插一嘴道:“她肯定不是,肯定也不过圣诞节。”
杰克颔首道:“对。这一次准备圣诞树其实是想让她看点新玩意,转移注意力,我们每个人再送她礼物,让她高兴点。”
爱德华委婉道:“我想我们来不了,最近……”
杰克道:“来不了也没关系,人多了她好像会害怕。”
圣诞节前几日,杰克订的圣诞树到货,有六七英尺高,叶子青翠,生机蓬勃,单看是个大块头,立在高阔宽敞的大厅里后像一棵稀松平常的小绿植。
两个年轻人负责装扮这棵树,从早上就开始忙活,扔了一地彩带、金铃铛、红铃铛、小灯泡、雪花吊饰、圣诞老人娃娃、雪橇娃娃、小礼盒等等。
照常要在大厅里听音乐的郗良一走进大厅就被吸引了注意力,她走到树前,两个年轻人和她打招呼。
“这是什么?”
“这是圣诞树,喜欢吗?”
出乎他们意料,郗良摇了摇头。
“……你不喜欢?”
“不喜欢。”郗良蹲下身,捡起一个红色铃铛拿在手里玩。
“……等我们装饰完它会很漂亮的。”
郗良不管他们,转身将铃铛在手上抛着玩,走到沙发边坐下,认真地玩着崭新的红色铃铛,大小刚好嵌在掌心握着。
像是注定要白忙活一场,但圣诞树还是被精心装扮了一番。直到平安夜,打开开关,绕在圣诞树上的小灯泡都亮起来,散发着五彩斑斓的光。
郗良因此多看了几眼圣诞树,它被装扮得繁复华丽,仿佛星河倾泻笼罩它,一眼望过去熠熠生辉,树下还堆着许多个礼盒,大小不一,包着红的、橙的、黄的、绿的等等颜色的包装纸和丝带,五颜六色好看极了。
当约翰说这些盒子都是给她的礼物时,她一脸懵懂,其他人都叫她拆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郗良坐着没动,“我不要拿你们的东西。”
众人一愣。
约翰问:“为什么不要?”
“要交换的,我没有可以交换的……”郗良垂眸道,“我的钱都被安格斯拿走了……”
“这些是他们自己想送你的礼物,不用你拿什么换,也不用你给钱,明白吗?”
郗良眨巴眨巴眼睛,讶异道:“有这么好的事?”
在众人的坚持下,郗良终于走近圣诞树,坐在地毯上认认真真地拆礼物盒子,缤纷的光投射在精致的小脸上,勾勒出绮丽秀美的气韵。
黑色斗篷大衣、蝴蝶钻石胸针、名贵的钢笔、巴赫的黑胶唱片、豪华客轮模型、战机模型、坦克模型……
“喜欢这些礼物吗?”
被各种各样的礼物围绕着,郗良微微笑着点点头,一会儿摸摸大船,一会儿摸摸坦克,脸上的笑意很是腼腆。
这时,一人问:“过几天就新年了,你新年几岁了?对了,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给她过圣诞节,她没什么反应,给她过生日总该开心点吧。
郗良低声道:“十二月十日。”
她知道这其实不是她真正的生日,真正的生日她不记得,江韫之把捡到她的那天作为她的生日,每年都给她煮长寿面,吃鸡蛋。
众人一听日期错愕了一下,她的生日才过去十四天,他们居然没有早点问,这傻子也不会早点说。
郗良想了想问:“新年要到了?”
“还有一个星期。”
郗良眨眨眼睛,神色恍惚,乌黑发亮的瞳孔里闪烁着圣诞树的五彩光芒,晶亮异常。
“我还没有吃汤圆,怎么就新年了……”
没有人听懂她呢喃的这句话,因为她不自觉用汉语说出口。
没有人知道她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哭了。
……
寒冷的平安夜,昏暗的路灯下,一辆轿车停在风雪中,在一座静寂漆黑的庄园前。
从驾驶座上下来,安格斯微微抬头,凝望夜色下庞然的建筑物。
副驾驶座上也下来一个年轻男人,伯特·韦斯特,他用手捋着一出车厢就被风吹乱的短发,笑道:“你得多久没来这里了?”
“离开多久,就多久没来。”
这是哈特利的庄园,约翰的家,安格斯长大的地方。由于约翰的离开,本就沉静的家愈发死寂,现今仅仅住着管家一个人。
独自过平安夜的老管家久违见到自己服侍着长大的安格斯,慈祥的笑漪漾在脸上再没消失过。安格斯和伯特四处走走看看,他也跟着自说自话,说哪里都没变,一切他都维持着原来的样子。
一个地下室里有一屋的骷髅标本,在昏暗的灯光下十分渗人,安格斯却看得入神,看着看着,拿起一个浑圆头骨上有刀痕的骷髅头给伯特,“这是你划的。”
从小当安格斯唯一的玩伴,伯特来到这里,看着这些东西,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逛了一圈,眷念了一圈,让年迈的老管家去休息,不必管他们后,安格斯拿着一把铲子径自往花园走。
花园里没有花,只有层层迭迭的雪。
伯特好奇地跟着,“你埋了什么吗?”
安格斯不作声,在花园里踱步,凭记忆寻找方位,定下以后,他半跪在雪地上开始挖。
雪有几十英寸厚,安格斯挖出一个小雪丘,这才看见漆黑的土,冻得冷硬结实。
伯特默默看着,直到铲子铲到金属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安格斯挖出一个金属容器,方方正正,能装得下两个骷髅头的东西,但伯特听着安格斯拿动它的声音,感觉像是空的。
等安格斯打开来,伯特大跌眼镜,“这么大个东西你装了什么?”
他以为会装很多很重要的东西,不然也不会埋得这么深,事实上里面装的只有一个戒指盒,戒指盒里装一枚嵌蓝宝石金戒指。
一枚对于他们而言平平无奇也不昂贵的嵌蓝宝石金戒指,花点零钱就能买到。
不过,伯特是负责情报工作的人,他的眼光仍是毒辣,注意到了戒指的款式和大小显然是女人戴的。他不禁疑惑,什么女人的戒指值得安格斯藏在地下这么深这么久?安格斯已经很多年没有回来这里,戒指该是多年前,安格斯还是孩子时埋下的。
多年前,他作为安格斯唯一的玩伴,清楚知道安格斯没有母亲没有姐妹,约翰也没有母亲没有姐妹没有妻子,因此,他真的很好奇,这对完全没有女性亲属的父子家里为什么会埋着女人的戒指?
难道是哈特利家流传下来的宝物?
伯特心里的疑问一个接一个,多得不知道怎么问。
“这是谁的?”
“我的。”
“你?你戴得下?”
“不一定要戴得下。”
“……安格斯,这是女人的戒指。”
写着写着刚好就圣诞节了耶!
祝大家开开心心*?( ??? )?*




昨日安良(剧情H 强取豪夺 黑道) chapter39日渐隆起的肚子
一九四八年,初春,薄雪未消。
安格斯回到庄园时,天已半黑,闻讯到门口来迎接他的只有杰克。安格斯迫不及待问:“她怎么样了?”
杰克叹了一口气道:“她的肚子看得见了。”
安格斯迟疑地看着他,知道他还有什么话没说。
杰克又叹了一口气道:“肚子看得见了,她觉得自己变成胖子,死活不肯吃东西,闹绝食。刚来时她也闹绝食,不过医生威胁她说要鼻饲,她就乖乖吃了。这一回她怎么都不肯吃。医生用流食灌她,每回灌完她都暴跳如雷,气得想杀人,还一直自残,抠喉咙、拧肚皮、锤肚子,这些她都干过了。”
安格斯闻言一脸沉重,“她还没接受事实?”
杰克摇摇头,“对她说‘你怀孕了’可比说‘你胖了’严重得多,后者她闹一会儿睡了就没事,前者她会尖叫,一直说不要怀孕,像疯了一样。
“我们劝她说胖了也没事,会瘦回去的,可她等不及,胖了就变丑了,她不想变丑,而且她好像也知道自己其实是怀孕,她由衷不接受,所以我们根本哄不了她。”
郗良的体质要胖很难,她只是不想怀孕,更不想接受自己已经怀孕的事实。
穿过长廊,安格斯隐约听见抽噎声,拐了弯,只见房门大开,偌大的房间内一股食物发酸的馊味。他牵肠挂肚的人儿此刻就缩在墙边,一人半跪在她身后钳住她的双手和脑袋,另一人拿着碗弯着腰不知道在给她灌什么。
约翰站在一旁,俊朗的脸庞一片黯然,看见安格斯平安回来也提不起精神,有些凝重和颓丧。
他也不想如此对待一个小姑娘,之前他们相处得还算平静温和,可如今她已经疯了。
因为那个日渐隆起的浑圆肚子。
“回来了?”
安格斯站在约翰身边,湛蓝色的眼睛无声蒙上一层悲哀,落在郗良身上,她穿着宽松的黑裙子,流食从她嘴角流下,黑裙子上有新鲜的流食也有已经干涸的,房间里的酸臭味便来自她身上。
“停下来。”安格斯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如获大释,两人立刻放开郗良拿着还剩一半的碗退到一边去,郗良则哭着缩进墙角,嘴里含糊不清地骂着,“贱人!贱人!贱人……”
约翰叹息道:“她绝食,我只好出此下策。”
安格斯走近郗良,忍着呼吸间呛鼻的酸味,半跪下来想拨开郗良凌乱的头发,谁知她像一条蛇一样迅捷爬走,手脚并用朝约翰去,一头撞在约翰后背紧紧抱住他。
郗良的举动谁也预料不到。
安格斯僵硬地起身,难以置信地看着约翰,约翰回过神来,立刻扒开抱住自己的颤抖的手,“你在干什么?”
郗良被约翰扯开,却只是哭着,不依不饶地钻进他怀里,修长的双臂将他的窄腰抱得紧紧的。
她浑身都在发抖,约翰仿佛明白了什么,轻声道:“他是安格斯,你要的安格斯,不认得了?”
还是因为更怕安格斯?这一句约翰没有问,因为如果问了,如果答案是肯定,他也当不了这女孩的保护伞、避风港。
郗良呜咽着没有回答,约翰又一次扒开她的双手,推了她一把。这一下郗良就明白了,凌乱得遮住小脸的发丝间,通红的眼睛满是绝望地看了一眼约翰,又看向杰克他们,他们叁人不约而同移开目光,若无其事的冷漠之意明明白白,她悲嚎一声瘫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这麻烦还给你了。”约翰面无表情说完,径自走出卧室,其他叁人忙跟上去,将剩一半流食的碗留在案几上。
门扉被无声关上。
“良。”
安格斯忍着难闻的味道,自顾自将她揽在怀里,她轻飘飘的,单薄微小,像一枚落叶在风中瑟瑟飘落。
“良。”
他温柔地拨开她脸上的乱发,发现她的头发变短了,及腰成了及肩,却也还是令他魂牵梦萦的小疯子。
他一声声叫着她的名字,如同她在叫唤某人那样执着。
半晌,郗良哭得累了般,嘀咕一声,“安格斯……”
“我在。”
“我要回家……要回家……”
“好,明天带你回去。”
郗良别开眼,哽咽着呢喃道:“又骗我……骗子……”
“不骗你,乖,别哭了,明天就回去。”
郗良的眼睛红肿,眼泪如瀑,任他说什么都没用,冰凉的小手揪着他的衬衣袖子哭到昏睡过去,安格斯才重拾清静。
他将她打横抱起走进盥洗室,默默帮她清洗满是污秽的身子,看见她的肚子,小小一个,他并不懂是几个月的肚子,只觉得小了。
大厅里的留声机响起了曲调深沉的古典音乐,约翰独自一人站在留声机旁,手里拿着一杯酒,望着窗外茫茫白雪,不用回头便察觉到安格斯自己下楼来了。
“她睡了?”
“嗯。”安格斯将瓷碗放在桌角处,拿起约翰斟好的一杯酒靠进沙发背。“明天我要带她回去,她的身体应该没什么吧?”
他本希望郗良就此住在这里,慢慢适应他的世界,这里也会有很多人对她好,陪她玩,比她自己一个人在荒野的小房子中胡乱抽烟喝酒无人问津来得好,万一哪天烟头没灭掉,一把火就能把她自己烧死。
约翰走过来坐下,“她好得很,她肚子里那个我就不确定了。”
冰凉的威士忌入喉,安格斯微怔。
他也觉得她的肚子小得不正常。
“五月或是六月,她会分娩。但她的肚子你有看到吗?你应该自己算算时间,当你上完她回欧洲的时候,她就怀孕了,而她干了什么事?抽烟、喝酒。她告诉我没有你她过得十分快活,她有很多钱买烟买酒,每天要去酒吧喝一天,回家还要用酒炖肉吃。”
约翰沉重地总结道:“她会生出个什么东西来我是不敢想。如果上帝是真的,或许可以祈祷一下,还不晚。”
安格斯闷声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还不够,倾身拿起酒瓶倒了满满一杯。耳边的音乐平静而动听,却一点不能让人心绪宁静。
“真有那么糟糕?”
约翰点点头,“不要小看酒精和尼古丁的影响,就算侥幸发育完整没变成畸形儿,麻烦也是一大堆,永远不会是个正常人,比私生子更要惹人非议,可怕的是它还有私生子的身份在。安格斯,成为笑柄没什么,但因为这种事成为笑柄,那就真的是很可笑了,特别是我们还有避免的机会。”
“避免的机会……”
“现在还来得及。本来我应该替她着想,在你离开后就该……但这会成为我们之间的矛盾,对于我来说你的感受远比一个女人的命重要,哪怕她——有来历,也远比一个还没发育完整的胎儿重要,所以我等你回来。”
看着安格斯冷寂黯然的神情,约翰没把他逼得太紧,“你好好想想。”
“堕胎……对她伤害大吗?”
约翰直白道:“现在伤害肯定不小,手术过后得好好养一段时间,至少一年。要还想再让她怀孕,必须让她戒烟戒酒。不过看她那样子,难如登天。”
他就差没明说让安格斯换个身心健康的女人,比调养郗良省时省力,郗良已经废了,无论是她的精神还是她的身体。




昨日安良(剧情H 强取豪夺 黑道) chapter40留下孩子
大厅中漫长的死寂被沉稳的脚步声打破,杰克站在门口提醒一句,“医生,可以用餐了。”
约翰让他们自行先吃,见安格斯迟迟没有决断,他改口问道:“这一次有见到艾维斯五世?”
安格斯点了点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漠然道:“平安夜前夕,查理也在,不过他没打算继续管教他的好儿子。”
闻言,约翰眸光凛冽起来,“没打算?”
安魂会的最高决策人有绝对的资本要任何他想要的东西。
查理一直想要安格斯,如果艾维斯五世不再压制他,便意味着安格斯从此都甩不开查理这块狗皮膏药,过去与安魂会隔绝的日子在以后都将成为幻梦一场。
平安夜前夕的父子“团聚”还历历在目,纵使安格斯不愿回想,一句一句都挥之不去般在耳畔回荡。
当时昏暗的暖黄光芒下,主宰安魂会几十年的艾维斯五世一脸沉静坐在单人沙发上,冷峻的面容一半隐在阴影中,一双深蓝的锐眼冷漠至极地看着某一处,对于难得聚在一起的叁个儿子,他连正眼看一下都没有,明确说:“如果是要说安魂会的事,你们不必来见我,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
安格斯心知肚明,这句话只对他一个人说。安魂会新的决策人是查理无论从哪一方面看都不会有人有异议,毕竟查理是人尽皆知的“长子”。而艾维斯五世的小儿子亨利在安魂会里没有什么头脸,他一直像中产家庭的孩子那样中规中矩地生活,上大学,和朋友一起创业;他也有意远离安魂会,娶了一个捷克斯洛伐克女人,定居布拉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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