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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安良(剧情H 强取豪夺 黑道)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宿凉
与两个关系不亲近的兄长同聚一堂,亨利安安静静坐着,双手规规矩矩放在大腿上,平和地垂眸看着案几,一副完全不打算在接下来的谈话里说上一句半句的意思。
查理懒洋洋地靠着沙发背,一手支在扶手上扶额,歪着脑袋揶揄地看着脸色铁青的安格斯,唇边的笑意诡异渗人。
安格斯不想在此地多待,他开门见山道:“我和安魂会的关系,你一个人决定就够了。”
话音刚落,安格斯敏锐地捕捉到艾维斯五世看向查理的目光,快速又短暂的一瞥。
艾维斯五世摇了摇头,眸光晦暗,“你不觉得这些年在欧洲的动作大了点吗?安魂会里从来不缺注视你的人,安格斯,他们无法忽视你,你的所作所为更是加剧了这一点。”
“你什么意思?想要我撤出欧洲?”
“既然你已经在法兰杰斯的地盘生存下来,为什么还要回来?”
盛怒之下的安格斯觉得这句话很可笑,咄咄逼人反问道:“如果没有法兰杰斯,安魂会也不会只甘心在欧洲打转,不是吗?我既然有能力在法兰杰斯的地盘生存下来,安魂会又算什么?这不是各凭本事的事情吗?”
查理笑着插嘴道:“安格斯,你的意思是安魂会在你眼里甚至比不上法兰杰斯?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一大早回来伦敦?我的电报才到没几天,你马上就来了。”
安格斯肃穆地眯起眼,“你给我闭嘴!”
查理仍低声笑得很开心。
艾维斯五世沉声道:“你该知道上一个妄想与安魂会分庭抗礼的是什么下场。”
他的语气平静,毫无波澜,平静得甚至有一丝死气。
安格斯却听出来暗流汹涌的威胁意味——上一个妄想与安魂会分庭抗礼的,可不就是佐-法兰杰斯家族?他们的下场就是在一战中彻底从硝烟纷乱的欧洲消失,干干净净。
安格斯想不到,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会威胁自己,就为了给他身边那个废物儿子谋高枕无忧的前程。
他怒极反笑,讥讽道:“所以这就是安魂会现今不敢将手伸出欧洲的原因。”
艾维斯五世闻言一点也没动怒,像个局外人一样无动于衷,片刻后他摇了摇头。
“言尽于此,我没什么好说了。”
安格斯对上约翰的眼睛,低声道:“除非我们撤出欧洲。”
约翰脱口而出道:“这怎么可能?”
为了回欧洲,这些年他们耗尽心血,散尽千金,只想欧洲有一个立足之地,因为那里有他们的故乡,无法摒弃的故乡,如今怎么可以轻飘飘一句话说放弃就放弃。
“当然不可能,约翰,所以往后我们和安魂会的关系,和查理的关系,他都不准备继续从中斡旋。”
约翰清楚他们与安魂会井水不犯河水的平静全靠艾维斯五世睁只眼闭只眼,但现在当家作主的人是查理,查理可从来没有惦念过什么手足之情,他从来只梦想着要安格斯穷困潦倒,走投无路,最后只能求助他这个同父异母的有权有势的弟弟,任他宰割。
“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安格斯垂眸,低声轻语,“怎么做?早就有指示了不是吗?约翰,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我们忽略那个人的话了。”
约翰艰涩道:“难道真要杀了查理取而代之?可即便如此,安魂会的高级成员们也不会认可你。”
安格斯意味不明轻笑一声,沉冷道:“那只能废了他们,横竖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经是佐-法兰杰斯的狗。”
约翰皱眉摇头,“我们没有那个资本,和他们对立是以卵击石。康里·佐-法兰杰斯盯了二十来年,就算真有人已经是他的狗,我看他也依然无法动摇安魂会的根基。只是一个第十二级成员罢了,艾维斯五世可以随时提拔,也可以随时废掉。”
“约翰,就算是以卵击石,我也决定了。”
约翰当即意会,“为了她肚子里不知道有没有用的孩子?”
安格斯摇了摇头,“是为了她。我和夏佐保证过,我会保护好她。”
保护好郗良很简单,只要安魂会的阴影蔓延不到美国来,否则便只能让安魂会变成郗良的依靠。
约翰直言道:“你还可以把她还给夏佐。”
他实在看不下去,郗良不是什么纯良无害轻易被烧的一张白纸,她是一把火,安格斯越在意她越是在引火烧身,偏偏他还觉得郗良只是一张白纸,轻易被他身后的火烧成一把灰。
安格斯不乐意地睨了约翰一眼,置若罔闻。
约翰无可奈何,改口问道:“远的不说,先说近的,她的肚子怎么办?”
安格斯沉吟道:“如果真的不健康,那就……
“约翰,我本想最多花五年的时间对付安魂会,到时孩子能跳能跑,我们可以带着良和孩子回伦敦,这样也可以让她远离夏佐……”
在伦敦的时候他第一次把未来想得很完整很美好,充满阳光和希冀。
他想要一个像郗良的女儿,像郗良一样可爱,像郗良一样心狠手辣,和郗良不一样的是她会从小受到父亲的正确引导,将天生的心狠手辣用在建立自己的权势和威严上,而不是将宝贵的精力浪费在情情爱爱和某个男人身上,愚蠢至极为男人大开杀戒。
约翰叹息一声,“赌一把。”
“赌什么?”
“赌那孩子没受影响。”
安格斯微微错愕,做堕胎手术上瘾的外科医生约翰·哈特利竟然松口了。
“我可不想要一个畸形儿或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孩子。”
“如果不要这一个,你会再找一个身心健康的女人吗?”
“我说了我只要她。”
“那就对了,我可不觉得这女孩有朝一日会洗心革面戒烟戒酒心甘情愿给你生一个孩子,就算她会,我看我们也等不了那一天。”约翰破釜沉舟般做了最坏的打算,狠心道,“安格斯,你想在五年之内拿下安魂会,但查理也许想在五个月之内,甚至五天之内拿下你。你很可能会死。不管是出于对那个人的交代,还是出于……我私心要留下你,我都该保住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错过这一个,也许再也没有了。”
留下有安格斯血脉的孩子,也就有一份交代和念想。
亲手抚养安格斯长大成人,约翰早已将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他不愿面对失去自己的孩子的结果。
安格斯深深地凝视约翰,蓦地低笑一声,打乱了这一刻的沉重。
“错过这一个,你还可以找几个身心健康的女人爬上法兰杰斯父子的床,我想那样得到的孩子远比这个更稳妥。”
约翰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什么?”
“反正那个人也只是要这头金发而已。”
安格斯的金发是一个家族遗传,他的金发不会随着岁月变迁而改变,浓密的黄金般的金发永远像孩子一样纯粹。
正巧,拜尔德·法兰杰斯和霍尔·法兰杰斯父子也都有一头一样的金发。
约翰还想说什么,抬眸便看见门口似幽灵般惶然呆立的郗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
安格斯也发现了,连忙起身走过去将郗良迎进大厅,关切唤道:“良。”
郗良看了他又看了看约翰,目光陡然嫌恶起来,瞪着约翰,话却是对安格斯说的,“你是不是又骗我?你说要跟我回家的……”
“不骗你,明天就跟你回家。”安格斯摸摸她的脑袋,“饿了吗?想吃什么?”
郗良固执地摇头,“我不要吃!”
安格斯干脆道:“不吃就不回家,你自己选。”
郗良心里还没上来的气焰一下子就灭了,她捏了捏拳头,低头盯着隆起来的胖肚子,咬咬牙道:“那就……吃一点……”
安格斯握住她的手臂带她往食厅走,嘴上还不忘哄她,“放心吃,很快你会瘦回来的,乖。”
“我吃了你要跟我回家的,不能骗我!”
“不骗你,明天就跟你回家。”
约翰听着两人蠢到家的话,无语凝噎。





昨日安良(剧情H 强取豪夺 黑道) chapter41不许点火
次日,一众被郗良折磨得没了往日张扬得意,垂头丧气好些日子的男人们依然保持风平浪静的神色,纷纷到门口准备用内心的狂喜和一点点遗憾之情送走早早就钻进车里的大麻烦。
一人帮安格斯将装了郗良行李的箱子塞进后备箱。来时只有一个箱子,走时也只有一个箱子。圣诞节那天他们送给郗良的礼物都不被郗良珍视,当她看着自己大起来的肚子发疯时,折磨自己折磨他们之余也一并将那些礼物砸了个稀烂。
安格斯还在一旁和约翰聊天,约翰无奈地睨着车后座里发呆的女孩,叮嘱道:“我暂时不回拉斯维加斯,如果她有什么事立刻通知我。还有,记得把她盯紧了,一点酒一支烟都不能给她碰。”
“知道了。”安格斯应得好好的,转身之时又回头道,“你还记得法兰西丝·奥古斯特吗?”
“记得,怎么说起她了?”
“你要不猜猜她现在在哪里?”
“她除了在欧洲还能在哪里?”刚笃定说完,看着安格斯的眼睛,仿佛飘着雪花的海面,深沉而诡谲,约翰难以置信地猜测,“在这?”
安格斯莞尔,侧首轻掸落肩头的细雪,风轻云淡道:“她还是那个化名,梵妮·桑德斯,在康里·佐-法兰杰斯养着娜斯塔西娅的家里。我亲爱的父亲还指望她把娜斯塔西娅带回欧洲,就像他指望我撤出欧洲一样,真是越老越天真。”
约翰屏息静气片刻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艾维斯五世让她去康里家里,她真的就去了?她为什么不来找你?”
“她找了,她找我要进画眉田庄的方法。”
“你给她出谋划策了?你这不是眼睁睁看着她去找死吗?”
安格斯毫不在意,“她死不了。我也算过良的分娩日子,让她到时来纽约找我,如果在佐-法兰杰斯的地盘上这几个月的时间令她后悔效忠安魂会了,那时她可以选择留在我这里。”
如此以来郗良也就有个女人照看了,不会像现在一样,一眼看过去人挺多挺能帮得上忙的,但全是男人,在照看郗良一个女人一事上,男人有个什么用?而且这个女人是杀手,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女人,安格斯大可不用担心她会在郗良情绪暴躁时被杀死。
约翰无话可说,懒得理会,只淡淡说了一句,“希望法兰西丝能活到她分娩的时候吧。”
“安格斯!”郗良趴在车窗上叫道,看起来有些不耐烦了。
站在驾驶座车门外的爱德华也在等着安格斯,只有安格斯上车了他才敢上车,否则他实在没有胆量和眼神阴鸷的郗良同坐一车,更不要说他在前面,郗良在后面,只要想想郗良会从后面勒上他的脖颈,他就不禁打冷颤。
昨夜安格斯打电话让比尔来当司机,一样刚从欧洲回来忙得不可开交的比尔立刻点了爱德华的名,“爱德华,之前是你送他们回庄园去的吗?那明天一早也去接他们回来吧。”
爱德华只能自认倒霉。
安格斯走近车子,将郗良探出车窗的脑袋按进去,“坐好。”
郗良在车里,歪着脑袋盯着安格斯身后的约翰,不由分说冷冷地瞪着他。
她本对约翰对这里其他人没有敌意,他们对她也没有敌意,更不会脱掉她的衣服。但当安格斯回来,她害怕得希望他们可以保护她,可约翰推开了她,其他人别开了眼,像什么也没看见。他们走掉了,关上门,无情地把她留给安格斯。
安格斯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时,约翰看着车窗内瞪着自己的郗良,鬼使神差低声道:“我真希望有奇迹。”
这个希望的念头来自于郗良的特殊体质,她喝酒如喝水,不会醉。
安格斯道:“别抱希望了。”
约翰点点头,“我知道。”
世事难料,总有人不幸。
不对一切抱有希望,才能坦然面对来临的不幸。
黑色的车子渐渐驶远了,留下雪地里的轮胎印,长长蔓延着远处,车身在一片白茫茫中变成了一个小黑点,就再也看不见了。
……
久违地回到自己的房子,郗良不用等爱德华来给她开车门,车一停她便推开门跑出去,穿过前院去开门。
安格斯比她还晚一步下车,“你慢点。”
门被锁了,郗良推不开,转过身来不解道:“门坏了?”
安格斯和爱德华拿了钥匙,这才走过去帮她开门。
郗良自己从来不会锁门,她只会用门闩,以致房子的钥匙到了安格斯手里,她也没察觉有什么奇怪。她自己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出门的时候,房子大门也没有锁,但凡有个经过这里的心思不正的人都能轻易闯进她的家里。
开门时,安格斯瞥了她一眼,眸光有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无奈和担忧,简直不敢想像如果没有自己,郗良这个隐居长大不谙世事的小野人该死得有多难看,有几条命都不够死的。
今天要回来,昨晚安格斯便打电话通知比尔,让他安排人手连夜将房子打扫干净,修葺壁炉和烟囱。门一开,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半点灰尘,壁炉里一堆碍眼的杂物也都消失不见,窗户、窗帘、桌子、柜子,连角落都焕然一新,冰冷的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清香。
郗良不在意屋里有什么变化,一进门,她坐在沙发上,眼睛亮晶晶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傻笑。
爱德华将郗良的行李搬到门口交给安格斯,见安格斯没有别的事情要吩咐,便开开心心上车离开。
安格斯关上门,将行李放到一边后走到壁炉前半跪下来,干净的壁炉里放着个袋子,里面是生火的工具和材料,比尔准备得很充足。
“你在干什么?”郗良好奇地问。
“点火。”
郗良愣了一下,看见转瞬即逝的火光后她匆忙从沙发大步冲到他身边,喝道:“不许点!”
安格斯拿着打火机的手顿住了,“为什么?”
郗良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改口霸道说:“我说不许点就是不许点!”
安格斯蹙眉,“你不冷吗?”
郗良的手攥得紧紧的,指节泛白,重复道:“我说不许点就是不许点。”
安格斯伸出手轻轻握住冰冷的小拳头,“良,你看你冷得在发抖,点火对你有好处。乖,去沙发上坐着。”
郗良看着自己被他包裹的手,他的掌心粗糙暖和,她的声音瞬间变软了,“你干脆把火点在我身上算了,那对我更有好处。”
“良?”
郗良眨眨眼,态度又变了,冷冷甩开他的手,“如果你想要点火,那你就进去蹲着让火在你身上烧,否则我进去!”说着,她忙不迭将准备用来生火的工具和材料全部收拾起来,一大袋抱在怀里,走到门边,没有多余的手开门,她回头冲还没反应过来的安格斯大嚷,“过来开门!”
安格斯眉头紧蹙起身走过去。门开了,寒风不可阻挡地涌进来,安格斯亲眼看见郗良瑟缩了一下,但还是走出去了几步,一股脑儿将怀里的东西全部扔掉,任由它们滚出大开的袋口滚下阶梯,行尸走肉般回到沙发上坐着。
安格斯关上门,对郗良的行为揣摩不出半点思绪,神情漠然走到沙发的另一端坐下,偏头看了看她,声音低沉,“过来。”
郗良看着他脸色阴沉,不自觉往旁边缩了缩。
难道她不给他点火也有错?他凭什么烤火?
“过来,我抱你。”
潜意识里还是渴望他身上的温暖,郗良迟疑地挪过去,安格斯长臂一挥将她揽入怀里。
安格斯摸着她的头发,将手停留在她没有温度的脸上,轻声问道:“为什么不能点火?你怕火?”
郗良摇着头,白嫩的脸蛋摩擦着他的掌心,“会把屋子烧了的。”
“傻子。”安格斯没好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它只会在壁炉里烧,更何况有我在。”
“我不想你在。”
安格斯盯着墙壁,深蓝的眼眸看不出半点情绪,心里暗流涌动,顿住的手掌却被拉回冰凉的小脸上,细腻柔软的触觉穿透一层薄茧,纤细骨感的小手则压在他的手背上,仿佛两块薄冰在夹击他。
真是口是心非的东西。
“安格斯。”
“怎么了?”
“我要喝酒。”
“六月再说。”
郗良低着头,默默解开大衣的纽扣,拉开来,黑乎乎的裙子被丑陋的胖肚子撑出黑乎乎的浑圆,越盯着它,心里的怒火更甚。
郗良已经清楚明白,就是因为这个肚子,所以安格斯才不肯给她酒。
“你在看什么?”安格斯将手放在她的肚子上,“不舒服吗?”
“……不舒服。”
“哪里?是这里?”安格斯紧张起来,摸着她的肚子以为马上就得通知约翰。
“没有酒,哪里都不舒服!”
安格斯一言难尽地睨着她,“忍到六月会死?”孩子最晚到六月一定会出世。
郗良含糊不清咕哝一声,气鼓鼓红了眼睛,又委屈又生气。
安格斯哄了她几句,没有酒就没有效力,干脆一手执起她的下巴,薄唇覆了上去。
红唇被吸吮、舔舐,安格斯滚烫的鼻息喷洒在微凉的小脸上,带着他身上独特的干净气味,有扼人心神的魔力。郗良颤抖了一下,无力闭上眼睛,没有挣扎念头的温驯模样在安格斯怀里被他感知,他心中欢喜,忘乎一切地撬开贝齿,寻着含羞的小舌头热情戏弄,强势索取。
他的吻渐渐来得又凶又急,丝毫没有浅尝辄止的意思。远行一回,禁欲几个月的理智一点一滴溃散在郗良相当迎合的檀口中,欲火燎燃一发不可收拾。
郗良纤细修长的双腿搭在安格斯腿上,膝盖微弯像尖拱一样悬在男人胯上,不一会儿,她感觉到一个硬物顶着自己的膝盖窝。




昨日安良(剧情H 强取豪夺 黑道) chapter42说你要我(h)
大衣脱下来扔在沙发上,安格斯抱着被吻得晕头转向的郗良上楼。她紧紧搂着他的脖颈,窝在宽阔的胸口听见男人有力的心跳。直到被放在熟悉的床上,她稍稍找回理智,裙摆已经被掀起来往上,安格斯嗓音低沉,“手举起来。”
一瞬间,郗良反射性地举高手,反应过来时她又连忙放下,神色惊慌,“不要……我不要怀孕……”
安格斯笑道:“傻子,你现在不会怀孕。”
郗良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又低下头看自己的肚子。
“我已经怀孕了,是吗?”她的声音轻颤。
“嗯。”
“怀孕了不会再怀孕,是吗……”
“嗯。”
安格斯知道她清醒了,不能浑水摸鱼地脱下她的裙子纾解这段时间没有碰她的欲望,即便这一刻想要她想得要疯,胯下半醒的欲龙已经绷得要炸开,他只能强行压下这股来势汹汹的欲望,坐下来捧起惶然欲哭的小脸,放轻语气安抚道:“乖,等六月,也许更快一点在五月就好了。”
郗良不懂他的“就好了”是什么意思。她还是一知半解,常识里怀孕是结婚后才能发生的事,结婚后发生是自然而然,具体怎样她想不出来;但现今她没有结婚,却怀孕了,如同走在路上突然被一颗炸弹炸上了天,身体四分五裂,头在那边,手在那边,腿在那边。这样子怎么可能“就好了”?
“安格斯,我想回家……”
郗良眼里盈满泪水,未知的恐惧揪扯她的心,她想找母亲,就是让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把结婚一事和丈夫一人说得很难听的江韫之,她的江娘。
“这里不就是了吗?”
郗良哭着摇头,安格斯何其敏锐,即刻明白她的家是指她来这里之前的地方,是有呆子夏佐的母亲的地方。
他摸着她的头发,一本正经道:“良,这里就是你的家。”
是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鸡死了狗死了,丈夫死了,他死的这个地方也还是妻子的家。如果这个地方不是妻子的家,那么哪里才是妻子的家?出嫁之前生活的地方吗?如果那里是家,一开始为何还要出嫁,一开始为何还要随鸡随狗……
因为一开始,那里就不是家。
“安格斯,我好冷……”
郗良兀自哭得喘不上气,宛如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大声哭泣也再得不到母亲温暖的怀抱、温柔的抚慰,这些明明是拥有过的,也以为是永远都不会消失的东西。
忽然间,什么都没有了,连存在过的记忆也忽地像梦一般虚幻。
安格斯对上她的朦胧泪眼,泪水源源不断地滚落,她的目光透过片片泪雾,惘然而不知所措地凝视他,软绵绵的哭腔里也含着他的名字——她在向他求助。
“安格斯……”
安格斯扯过一旁的被子,将大哭的女孩包裹起来,紧紧抱着她,心头五味杂陈说不出话来。
他无心惹她哭泣,只是不愿她回到那个遥远的国度,回到那个不珍惜她的女人身边。
就算是那个女人在地狱里捡了她养了她十年又如何,到头来不还是一把将懵懂无知的她推进另一个地狱。
“安格斯……”
郗良在被子里挣扎,孤寂地叫唤,安格斯猛地回神,仿佛回到她的未婚夫死的那一晚。
她在叫安格斯,不是在叫铭谦哥哥。
“良?”
郗良挣脱被子,目光迷离,茫然抱住安格斯,脸颊在他的脖颈蹭来蹭去,柔软的唇瓣擦过凸起的性感喉结,一阵电流在此炸开,飞速席卷安格斯的四肢百骸,胯下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火死灰复燃,比先前更加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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