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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君侧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夜天
云衍眼中的寒意让萧玄珏生出如坠冰窟的感觉,心中突然无比慌乱,踉跄着后退一步,他直觉云衍再不会原谅他了,忙辩解:“我没想到会这样,对不…”但看到对方颀长的脖颈上一圈青黑的指印,剩下的话便一句也说不出了。
“呵…咔咔…”云衍嗤笑一声,强忍着腿骨的刺痛翻身下床,俯身将地上的张德胜扶起来,擦过萧玄珏的肩膀一步步向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下。
萧玄珏慌了神,忙转身扯着他的手,急道:“你要去哪里?”
云衍背对着他,顿住步子,狠狠将手抽回继续向外走。
“不准走!”萧玄珏竭力吼道,同时再次捉住对方的手。
云衍终于回过头来,淡淡瞥他一眼,薄唇轻启。
虽然没有声音,萧玄珏还是“听”清了。云衍说,“怎么?你又要打我吗?”脊背一僵,他的手便一点点松开来。
“是本王不对…成婚以来,是我亏欠你太多。”萧玄珏深深望着云衍,认真道。
云衍却笑了,道:“你可有一刻是相信我的?”
“我……”
没等他回答,云衍已经再次转身。
“别走!”萧玄珏大叫一声,冲上去自后面将人抱住,他将唇贴在对方耳侧,轻声道:“本王信你,一直都信的…所以你再原谅本王这一次好不好?”
突然被抱住云衍僵了一下,伸手覆上环在腰间的手,慢慢紧。
萧玄珏心中一喜,将人搂的更紧,连脸也贴在云衍后背。虽然那人很瘦,有些硌,但是搂在怀里却很充实。
“我们重新开始,本王以后定会好好对你。”萧玄珏轻声道。下一刻云衍却双手使力将他的手生生扯开。萧玄珏反映过来,才惊诧道:“你不信?”
“……”云衍没有动作,只将脊背挺得笔直,双腿却因为站的太久微微发抖。
萧玄珏也看到了,他微微皱眉。径直将人打横抱起,沉声道:“跟我来!”
云衍紧抿着唇,垂着纤长的睫毛,将双掌贴在萧玄珏胸口推桑着。
“别乱动!”萧玄珏低头望他一眼,强势道:“你可还记得大婚当日自己说的话?你不记得,本王却记得清楚。你是本王的人,性命也好,心也好,本王全都要了!你现在要赖账么?”说着已经走到新房,大红喜帐还未退下,一如当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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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衍偏头咬着下唇,直将原本淡色的唇瓣咬出血色来。
小心将人放到床上坐下,萧玄珏转身到柜子前拿下一个做功巧的盒子,道:“就算你不肯信本王,但那证据你总还认得罢?本王一直留着,你说,若不信你,本王留它做甚?”
说着他将盒子打开,掏出了一把三寸有余的匕首。虽然萧玄珏一字一句说的随意,但唯有他自己知道,其实这些话说出来几乎耗尽了他的勇气。如果话说到这份上,对方还不肯原谅他,又该如何?
见到当日自己用来明志的匕首,云衍明显怔了一下。半晌,他站起身轻轻将匕首拿在手中,细细抚摸着刀柄上的每一处花纹。
“怎样?现在你可信了?”萧玄珏淡淡道,却掩不住语气里的期待。
闻声云衍抬起头,轻轻扯出一抹笑来。
萧玄珏呆了一下,随后肩头传来一阵刺痛。
“额…你……?!”难以置信地望着肩头插着的匕首,不知该如何反应。
☆、伤爱
“啊!快来人传太医,王爷受伤了!”张德胜本担心萧玄珏会对云衍再次做出伤害的事,所以才跟上来,却看到他肩头扎着的匕首。
“不用,你退下!”没有去看张德胜,萧玄珏只盯着正一脸淡漠的云衍,凄然道:“你就这么恨我?”
云衍怔怔望着一端□□萧玄珏肩头,另一端正握在自己掌中的玄铁匕首。听到对方满是凄然的话,表情才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他嘴唇动了动,无声道:“你为何不躲?”
“呵呵…”萧玄珏低头自嘲地笑了一下,再抬起头眼底却带了水光,“我若躲了,你怕是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说着他轻握住云衍抓着匕首的手,猛地使劲将匕首拔出,立刻有如注的血顺着他垂下的手臂流出,他微微笑道:“怎样?你现在可解了气了?”
“当!”“啪!”
两声脆响,匕首已经从云衍手中掉落在地,而与此同时,萧玄珏另一侧脸颊也多了五道指印。
打完人,云衍转身就走。
“云衍!”萧玄珏叫住他,声音里带着抹哀求:“你到底如何才肯原谅我?那晚你中的一刀如今已经还给你了,我从未被人打过脸,今日你却打了两次…”
云衍却似不为所动,脚步没停走出屋去。
“是本王对不住你,你若要走,也是应当。”萧玄珏一手捂着伤口苦笑,“对不起,云衍……”一句话未说完,见到重新出现在门前的人,他吃惊地瞪大了眼,“你怎么…又回来了?”
云衍没理他,只走进屋将手里的药箱放在桌上,打开后从里面拿出纱布和金创药以及一碗用来清洁伤口的清水。
萧玄珏不解他拿这些来做什么,只震惊于对方的去而复返,定定望着云衍的每一个动作。
见对方立在原地,云衍又拉了张凳子放在桌边,满面寒霜地走到萧玄珏身边拉着他那条没受伤的胳膊将人拖到桌边坐下,然后开始撕扯萧玄珏的衣服。
“你要做什么?”微微皱眉,萧玄珏不解地偏头看着云衍不带表情的侧脸。那人却粗鲁地将他的衣服退至腰间,将受伤的肩头完全暴露出来。
当看到萧玄珏后背上大大小小的箭伤和一条条丑陋的鞭痕时,云衍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微凉的指尖轻颤,细细抚上那些陈年的伤疤。
“……”感受到后背上游移的凉意,萧玄珏脊背一僵,明白过来那是什么后,他才放松下身子,轻笑着道:“都已经十几年了,早就不痛了。”十几年的疤看起来还这么深刻,受伤时的痛可想而知吧。
云衍咬着下唇没有出声,只快速拿了纱布沾过清水为萧玄珏擦拭干净刀口周围的污血,才洒了金创药在伤口上。
萧玄珏任云衍为自己处理伤口,而他只专注地望着对方轮廓鲜明的侧脸。
好像自结婚以来,他从未仔细看过云衍的模样,此刻离的近了,他才发现云衍的睫毛很长,而且微微向上蜷曲着,带着些可爱和俏皮,与他平日的淡然一点儿都不像。云衍的鼻梁很挺,这使他看起来平白多了几分凌厉和果绝。他的唇色很淡,只有一层微微的粉色,薄薄的嘴唇抿起来时明明很倔强,却有种让人心疼的感觉。还有他的满头未束的墨发,即使不加梳理也可以这么柔顺,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青草香…
萧玄珏忍不住伸手撩起一把云衍垂落在肩头的长发,目光不经意触及对方上隐藏在发后的脖子上的一圈掐痕,尤其是喉结处,青黑色尤为明显,肿大的凸起随着云衍的动作上下浮动,萧玄珏眼神缩了缩,终于轻轻抚上那处伤痕,轻声道:“还痛吗?”
正专心为人包扎伤口,待萧玄珏抚上他颈间时云衍才发现,他只怔了下就偏过头躲开了萧玄珏,猛地大力系上最后一个结。
“嗯…”始料不及,萧玄珏痛得闷哼一声,往自己肩头去瞧。等他再回过头,那人已经拾好药箱要走了。
“你还是要走吗?”一向冷傲的声音里带上了软弱。云衍便随声立在门边。
顾不得疼,他只盯着云衍僵直的脊背,一步步起身走到人身后哑声道:“本王知道你一直在努力证明自己对本王的心意,现在本王告诉你,我信你。如果你现在累了,不肯信我,那便换我来,由我向你证明…”顿了顿,他怅然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云衍,我大抵是爱上你了,所以你别走…好不好?”
云衍没有回答,而此刻他因为失声,本就给不出任何回答。
见人没有继续走的趋势,萧玄珏伸手扶住云衍的肩膀将他扳回来面向自己,却见云衍脸上一片水光。
“你怎么哭了?”面对他无声下滑的眼泪,萧玄珏心中猛地抽痛,忘记了肩头的刀伤,他微微使力就将云衍扯入怀中,“别哭,云衍,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你有诸多委屈,但是我求你,不要恨我…不要哭……”
“咣!”药箱掉在地上,里面的瓶瓶罐罐摔出来滚了一地。
“呃…啊啊…”云衍哭的却更凶了,奈何喉珠受损,发出的呜咽便刺耳难听,他双手抵在萧玄珏胸口用力推着要挣开束缚。
而萧玄珏是铁了心不放人,尽管肩头的伤口未愈鲜血已再次将纱布染湿,但他只紧手臂死死环住云衍,边在人耳侧哄着:“对不起,是我的错,但求你不要走,你说过你的性命都是我的,怎么能反悔…呃……”
萧玄珏肩头再次一痛,云衍不再挣扎而是张口咬上了他另一边肩膀,自己却还在轻轻抽噎着。
见对方哭声见小,萧玄珏稍稍松手将人拉开几分,见他唇角沾着自己的血,萧玄珏无奈地笑笑,伸手轻轻为他抹干净,“这下所有的痛你可是连本带利都讨回来了,该老实待在本王身边了罢?”
云衍紧抿着唇,垂眸不答话。只眼泪还是扑索索止不住的流。
“唉——你呀!”萧玄珏叹息一声,轻轻将云衍挡在脸侧的发丝拨到耳后,捧起他的脸用指腹细细拭去那些泪痕。但触及对方眼角的湿润时,他心中一动,倾身吻了上去。
细碎的吻落在云衍眼角眉梢,将那些泪痕吻去,然后一路沿着他俊美的脸侧下滑,落在唇边。
萧玄珏轻轻啄了一下云衍的唇角,爱如珍宝,与人额头抵着额头蹭了蹭,他轻声央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怕“听”到一个“不”字,没等云衍回答萧玄珏已经再次将人圈在怀里,深深吻了下去。
云衍闭了眼,虽没回应,但却没有拒绝,只放下了原本推拒的手,下意识环在萧玄珏腰间。萧玄珏轻易便将舌探入对方口中,一吻冗长,再沉寂下来时呼吸已有不稳,而云衍原本淡色的唇瓣也带上了嫣红。
“你这样,我便当你原谅我了。”舔净云衍唇角牵扯出的银线,萧玄珏浅笑。待云衍张开狭长的眸子,他便吻上那人眉心,又深深望着对方的眼睛认真道:“云衍,隔了这几月的日子,你赢了。我爱你…”
清隽的眸子徒然一闪微光,云衍抬手攥住对方的衣领将人拉下半分,主动吻了上去。心中却是满满的苦意:子晏,你可知,在你心中你我不过相识数月,而在我的记忆里,我们却已经相识太久,久到足以让一个人死过一次,再难回头…
二人纠缠着,再次停下时已经躺倒在床上。
喜帐未落,喜床犹在。一切都是大婚时的样子,甚至当日燃了一半的红烛也还在烛台上插着。
萧玄珏发现自己躺的地方隐隐有些发硌,伸手探到褥子下一摸,竟还摸到一把晒干的冬枣花生,再一摸,又是一把桂圆莲子。
眼前似乎又浮现出大婚那日,本该穿喜服的云衍却穿了一袭白衣出现在相府门口,也是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虽然盖着盖头看不到脸,但他飘逸出尘,宛如嫡仙的气质却还是让他心神微窒。
此后再见云衍摘下盖头后清贵的面容,不惹尘埃的淡然,萧玄珏亦曾想过,若那人不是云青城的儿子,若自己不是背负了太多,那么,他二人未尝不可好好相处,甚至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但是后来…一切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了。一次次伤害,直将曾经清贵高傲的人折磨得失去棱角,哭起来如同婴孩,让人心碎。甚至,开始恨他了……
此刻拿捏着这些“早生贵子”,萧玄珏忍不住偏头望着云衍染上红晕的侧脸发笑:“衍哥儿,你说本王与你,是否真能造出小孩子来?”
衍哥儿?云衍方从那一吻中回过气来,正喘息着,突然听到耳侧萧玄珏这么一声“爱称”,忍不住唇角一抽,诧异地去看他,心想自己似乎比他还小四岁吧。
“呵呵,不如现在我们试试可好?”萧玄珏将那些花生桂圆扫落在地,趁对方发怔的空挡突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敛起笑,他吻着云衍的唇角轻声道:“既然大婚那日我欠你的都要还给你,那今日便一次还清罢,若记得不错,本王还欠衍哥儿一个洞房…”
“呃……”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云衍莹白的脸微微飞红,忙双手挡在两人之间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
☆、契合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本章的错别字,只是为了不被锁文才有的……
“怎么,你不愿意?”萧玄珏的眼神黯淡了几分,不过却真的没有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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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衍眨了下眼睛,稍偏过头望着萧玄珏肩头已经被鲜血浸透的纱布,嘴唇动了动,力发出一个单音节:“…伤…咔咔…”
“你别说话!”见他吃力地咳嗽起来,萧玄珏马上伸手轻覆在他唇上,沉眸缓声道:“在伤好之前不能说话知道吗,就算唇语也不行!以后你若想说什么,就用眼神告诉本王,或者是写下来。”
眼神?几时他们之间有如此默契了?云衍终于被他紧张兮兮的样子逗笑了,他只是将唇角上扬起一个极轻微的弧度,却马上被萧玄珏捕捉到。
“云衍,你终于肯再次对着我笑了。”萧玄珏叹道,一向冷寒的眸子里含着柔柔的笑意,“你下手不够狠,刺下这点儿小伤不算什么…”顿了顿,他低头含住那人的耳垂在人耳侧轻笑道:“现在,造小孩才是正事。”
云衍颔首,轻轻将手臂拥上对方半倮的脊背,慢慢紧。衣带轻解,一身白雪三重缓缓落地,铺散在血色的地毯上。喜帐落下,帐里人影成双。
“对不起…”低头轻吻着对方微肿的喉结,萧玄珏再次道,带着薄茧的掌心细细拂过身下人每一寸肌夫,最后摸索上那人匈前的小小...,指尖轻掐。
“嗯…呃…”云衍一个激灵,沉银出声,微仰着头配合着对方的动作,莹白的双颊带上了淡淡的红晕。
“别出声,当心你喉间的伤势…”萧玄珏一边liao.拨着云衍的敏.gan处,一边低低笑道,殊不知此时此刻,不让人发声更是一种折磨。
“嗯…嗯嗯…啊…”耳朵的小洞被对方的舌尖探入,云衍偏头躲避着,而芬森早已被人拿捏在掌心,只几下便昂扬起如它的主人一般高傲的头颅,下一刻,一股热液喷涩而出。
“呃…啊……”云衍全身兴奋地战栗着,呻银一声。
萧玄珏微微皱眉:“都说了别出声,当心嗓子么,衍哥儿,你怎么这么不听话?看来本王要像个法子将你的嘴堵住才是…”说着他便覆上了对方微张的薄唇,以吻封口。
“唔…”脸色红晕更甚,云衍主动打开牙关迎合着对方的所取,来不及吞咽的津液溢出唇角沿着他光洁尖削的下颌滑下。双手覆在那人的背上,掌心触摸到无数大大小小的伤疤,一遍遍悉数那些伤痕,云衍只将对方所有的痛记在自己心间。他闭着眼,眼角早已湿润。
沾了些云衍。。出来的为润滑,萧玄珏边吻着那人软润微凉的唇瓣边刺探着将一指碳入对方后亭,指尖刺戳着柔软火热的窄碧,慢慢扩张。
“嗯…”突然被硬物进入,云衍闷哼一声,紧张地缩臀肉,手指鬈曲,指尖在萧玄珏背上划过道道红印。
“衍哥儿,放松些。”蹭了蹭云衍的鼻头,萧玄珏轻声哄道。不经意却品尝到那人唇角的苦涩,抬眼正看到对方脸侧的泪珠,以为是将人弄疼了,他忙低声诱哄:“怎么哭了,可是弄疼你了?”
发觉人动作停住了,云衍稍稍睁眼,一双清隽的眸子里水雾弥漫,平添了几分诱惑,再找不到他平日里的清冷与淡漠。他轻摇了下头,眨眨眼示意萧玄珏继续下去,而后更是主动扳住萧玄珏的脖颈将人下压吻了上去。
子晏,我再痛又能如何,这些年你所承受的,怕是要比我多了不知百万罢?我只懂你,疼你,怜你,可…你却从不曾认真看过我,更不曾看清过我。你可知我对你,无论爱恨,都是深深刻在骨子里,无法回头的啊。
萧玄珏只怔了一瞬,便有些庆幸起云衍现在口不能言起来。如若不然,方才他落泪时口中轻唤的,应该是那个叫做“子晏”的人罢。是因为爱而不得,所以退而求次,还是因为爱而不得,所以心死成灰呢?只是无论结果如何,他知道云衍心中只有那个叫做“子晏”的人,而不是自己。
“我爱你,云衍…”细细将对方脸侧的每一颗泪珠吻去,萧玄珏沉声道,如同在对自己立下重誓。这个人,他不该也不能再伤害了,将自己的暴戾狠绝以及满腔妒火在云衍面前起,一边吻着他防止出声,一边又探入一指,直到三根手指都可顺利的没入,他才将手抽回。
身体nei突然的空虚让云衍颇不适应,他扭动了下,抬眼去看萧玄珏,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带着些不解以及连他自己都未能察觉的渴忘。主动打开双腿缠住萧玄珏的腰间,他的喉头益出轻轻的不满声:“嗯…”
被他这主动地模样震慑住,萧玄珏心神微荡。云衍卸下冷漠外壳时是如斯模样,他以前怎么从未想着要发现呢?再顾不得其他,扣住对方的窄将人整个托起来,他将自己的男跟对准那处小xue的入口,一个廷身,齐根没入。
“啊…唔……”云衍一声惊呼,下一刻马上被一个深吻将余下的话音堵回口中…
红帐落,烛光染,谁人怜孤影成双;
寒潭下,玄冰湖,奈何过思念为殇。
两相怨,缘尽处,预谋难相知;
再重逢,姻缘错,人面已不识。
鸳鸯帕,衣如雪,珠帘拂落月也落寞;
碎红玉,发如墨,血染双肩相交颈锁。
一瞬离合,一世折磨;
一时悲欢,一生依托。
心花两开,一半为我一半为国;
歃血为证,不问前路不求因果。
虽然有伤在身而且伤口已然裂开,连纱布都盖不住了,但萧玄珏的力明显好到不行,从正午一直到深夜,不知向云衍讨了多少次。
最后是云衍整个人疲软到不行,中间更是昏睡过去几次,萧玄珏才悻悻停止了动作,将半軟的龙跟退出,却还是意犹未尽地将人搂在怀里亲吻着,仿佛下一刻那人就不属于他,所以现在才迫切要一次将人亲个够一般。
低低喘息着,云衍在人怀里动了下,将萧玄珏推开半分,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直盯着他肩头浸血的纱布。
“怎么了?”撩起一把对方汗湿却带着青草香的长发,萧玄珏吻了吻他的耳垂。
云衍又推了他一下,指了指他的伤口,担忧地皱起眉峰。
顺着那人的动作向肩头看一眼,萧玄珏突而孩子气地撇嘴道:“不去管它!”张口再次含住那人的耳垂,牙齿轻轻咬啮着。
缩了下脖子,避开对方的眺弄,云衍微微张口:“伤……”一个音节还没发完,萧玄珏马上紧张地一指已经压上他微凉的唇瓣,妥协道:“好好好,你别说话,我马上去拿药箱!”说着披上衣服跑出去了。
听到关门声响过,云衍抬手抚上方才被人轻咬过的耳垂,弯起晶亮的眸子轻轻笑了,“呵呵……”随后又是一声不轻不重的叹息,在空荡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亮,“子晏,你这般喜怒于色,不知隐藏内心的情绪,将来若登上帝位,让我怎能放心呢?”
无论是在寒潭下沉溺,还是在玄冰上漂浮,以前的云行之都已经是一个死人了。现在还苟且活着的云衍,只为了守在你身边,等着你即位的那一天,这是你自小的志愿不是么?而且,东莞国的臣民需要的是一位性子沉稳内敛的帝王,所以有朝一日你若得知真相,请不要恨我……
☆、悔罪
萧玄珏去拿了药箱,回来时还拎了一个食盒进屋。将东西放在桌上,他走回床前用被子将云衍包好,才转身对门外沉声道:“抬进来。”
云衍这才看到门外还站着几个抬了浴桶的小太监,随着萧玄珏的吩咐,那几人就将冒着热气的浴桶抬进屋来。应该是他提前交代过了,是以他们进来时全都低着头,不敢看屋内的一分一毫,放下浴桶就马上出去了。
“饿了么?”将人覆在脸侧的墨发拨向而后,萧玄珏轻声问,墨中泛银的眸子里溢满柔柔的笑意,“本王命人备了知祥记的桂花酥,我记得你也爱吃的。”
面对突来的温柔,云衍还是有些不适应,微怔着向桌上的食盒瞄了一眼,终于毫不做作地轻轻点头。萧玄珏便得意地轻笑一声:“哈哈,先洗干净了才能吃。”说着便一撩被子将人□□的身体打横搂在怀里,向浴桶走去。
“嗯……”云衍哼了声,再次伸手轻抚着他肩头的伤处,紧锁的眉头证明了他的担忧。
“放心,这些小伤不算什么,只要衍哥儿你心里肯记挂着本王,就是让你再刺一刀,本王也心甘情…啊…你来真的?!”
话未说完,肩头的伤处便被人故意狠狠捏了一把,萧玄珏痛呼,低头便看到对方上扬的唇角。
“哼!这次我就先不跟你计较。”萧玄珏故作大方地哼了声,也忍不住跟着将唇角扬起抹好看的弧度。走到桶边,他小心地将人放入水中,自己也要脱衣入桶,刚坐到一半,云衍便抬脚抵住了他的屁股。眉毛一抖,他佯怒道:“干什么,衍哥儿不喜与本王洗一次鸳鸯浴么?”
云衍轻摇着头笑笑,伸臂拿起浴桶边缘挂着的布巾,沾了水轻轻覆上萧玄珏蜜色的肌肤,为他擦拭起来。每一下,都避开了肩头的伤口。萧玄珏一愣,才知道对方是怕他的伤口沾了水会恶化,心中一动,他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喉头却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是啊,这人是他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带回王府的妻,除了错姓一个“云”字之外未曾做错过任何事情,还处处为他着想,可自己为何今日才发现对方的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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