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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阮有酒
却又像是在对一头低吼着等待用餐的狮子进行无声的邀请。
岑戈眯了眯瞳孔,迈步上前来握住他的手腕往前一拽。江白鹭踉踉跄跄地被他拽到身前,岑戈扯过架子上的大毛巾从他的头顶盖过,动作堪称粗鲁地帮他一路从头顶擦到到大腿。
江白鹭任由他上下摆布,中途甚至忍不住笑了笑,“你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像什么吗?”
岑戈问:“像什么?”
江白鹭的声音闷闷地从毛巾里传出来,带着点挥之不去的笑意:“像一只正在笨手笨脚给鸡拔毛的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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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戈拨开挡在他脸前的毛巾,捏住他的下巴将他那张浸着水汽的脸抬起来,眼神如同在看天生智力缺陷的傻子,“你是在说自己是鸡?”
“一只不幸落入狮子手中的鸡。”江白鹭绘声绘色地补充,毫无闪躲的回视他,极为自然地挽起唇角,“又或者是说,一只即将被凶狠狰狞的狮子拆吃入肚的鸡。”他的双手按在男人肩头,大拇指的指腹从对方深陷的锁骨凹槽中轻轻抹过,帮岑戈擦去了锁骨里残留的水珠。
岑戈眸色渐渐转深,抬手捏住他那只不安分的手,“有一点你说错了。”男人垂眸,目光沿着他光滑的胸膛一路下走,“鸡不是不幸落入狮子手中,而是蓄谋已久自己送上门来的。”
他钳住江白鹭的手腕,仿佛是片刻也等不及般,疾步朝卧室里迈去。
光线昏暗的卧室里,男人将他按在柔软的大床里狠狠操弄。岑戈的双手撑在他的脸边,用力地进入,用力地抽退。两人身体无缝紧贴的部位,情`欲浓浓的抽`插声夹裹着细润的水声,甚至盖过了江白鹭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男人的性`器若有似无地顶在他体内的敏感点上逗弄,额前的汗水滴落在他的眼皮上。江白鹭蓦地睁开眼睛,光裸的两条长腿下意识得在床单上蹭弄起来,催促着男人。
岑戈却万般恶意地停下动作,如同起了往日床下那张漠不关心的脸,理智的大脑被情`欲和快感蒙蔽,在黑暗中释放出了潜意识中更加本能的自我,垂头咬住江白鹭的耳垂,低哑发沉的嗓音贴着他的耳根送入他的耳廓里,如同在砂纸上轻轻摩擦滚动:“什么时候搭上佟薇的?”
江白鹭难以忍耐地抬高两条腿,勾在男人的后腰上,“今……今天。”
岑戈就势将自己的性`器往前送了一点,仍旧有意无意地避开他的敏感点,“你当佟薇是真对你有意思?约你吃饭你就去。”男人语气微顿,伸手捏过他的乳尖把玩,低低地笑出声,“她只是想通过你搭上我而已。”
江白鹭胡乱地点头应和,不满地出声:“操我,用力点。”
岑戈置若罔闻,甚至不按章法地往后退出来大段距离,抵着他湿漉漉的穴`口问:“今天晚上,坐在我对面的时候,你看着我在想谁?”
江白鹭的脑子里一片混沌,狭窄的视线里被男人的脸填满。声音和意识像是被剥离成两个世界,一遍又一遍,如同无法思考的录音机般,不厌其烦地重复:“想你……想你……”
男人低笑出声,宽大的掌心按在他的两边肩头,如同一只居高临下踩在他身上的狮子,猛地发力直顶而入,重重地撞在他的敏感地带,“最好不是在想你的美国佬前男友。”
江白鹭睫毛剧烈抖动,被顶得后腰轻轻弹起来,而后软软地落了回去。
隔天清晨被上班闹钟给叫醒来,江白鹭睁开眼睛,仍旧看见岑戈咬着烟坐在床头浏览手机新闻。他神思恍惚了一秒,从被子底下爬坐起来。
岑戈抽空瞥他一要燃尽的香烟往床头的烟灰缸里按。江白鹭探身过来跨坐在他腿上,伸手夺过那支烟塞进嘴巴里,像个十几岁的懵懂愣头青般,用力地吸一口。
然后弯着背脊连声呛咳起来。
岑戈笑话他:“不会抽就不要抽。”
江白鹭咳完以后,难得反驳了他一句:“谁说我不会抽?”
说完,再度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那支香烟,送到唇边,轻轻含住吸一口。而后单手撑在男人的肩头,身体往前送过去。光裸的胸口隔着被面贴上对方的胸膛,仰起的下巴抵在岑戈坚硬的下颚上,微微张开唇,对着男人缓缓地吐出白色的烟雾。
他懒洋洋地往旁边歪了歪,下巴顺势搁在岑戈的肩头,转过脸若嘴唇若有似无地从岑戈耳根上蹭过,“谁说我不会抽?我只是戒烟的时间有点长了。”
岑戈眼底掠过一丝淡淡的意外,“跟谁学的?你的美国佬前男友?”
“当然不是他。”江白鹭垂眸嘟囔,片刻以后抬起眼睛来,眸中染笑,“无师自通,自学成才。”
岑戈显然不信他的鬼话连篇,拿过他手中的香烟,掐熄在烟灰缸里,伸手捏住江白鹭的脸颊,“以后不要让我在你身上闻到烟味。”
江白鹭顺势吊住他结实的手臂,吐字含糊:“反正我们也不接吻。”
岑戈松开手,“那也不行。”
江白鹭抵住下巴看他,“为什么岑先生可以抽,而江先生不可以抽?岑先生,请你给江先生一个理由。”
岑戈皱起眉来,半响以后不耐地道:“行了,以后我不在你面前抽,你也不能抽。听见没?”
江白鹭点点头,“江先生说他知道了。为了鼓励岑先生在江先生面前不抽烟,且因为江先生和岑先生有不能用嘴巴接吻的约定在先,所以江先生决定以和岑先生的锁骨接吻作为奖励。”
他弯起眼睛,俯身对着岑戈的锁骨吧唧亲了一口。
岑戈怔住,第一反应便是想要冷下脸来发怒。下一秒却古怪地发现,自己心中多样情绪揉杂在一起,堪称五味陈杂。却惟独半分怒气也无。
——
江白鹭:想当年我也是北美大学城一条街的吸烟小王子,奈何我前男友穷得连烟也抽不起。
第25章
周五时江白鹭在公司里惹了老资历的员工不快,他没有放在心上,中午在员工餐厅里吃饭时,就被同桌的人告知,也不是偏偏就针对他,那位最近心情不佳,平时走路时,远远的见了人直接绕道就行。
江白鹭说好,又随口问:“发生什么事了?”
同桌的人瞅一眼四周,附到他耳边神神秘秘地道:“他以前不是一直是佟薇私影的御用摄影师吗?昨天有人听见他在走廊上接电话,好像是佟薇那边找了新的摄影师,决定和他接触合作关系。”
江白鹭哦一声,“这里允许接私活?”
“允不允许,到头来还是得看领导的态度。明面上公司员工的确不能接私活。”对方顿了顿,“只是好几次杂志能把佟影后请过来,也少不了他在中间周旋做说客。领导自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江白鹭咬一口绿油油的小白菜,笑了起来,“意思是说,接私活可以,但是还必须得是娱乐圈内影帝影后级别的对吧?”
对方点点头,瞄他一眼,“怎么?试用期还没过,就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了?”
江白鹭一边垂眸挑鱼肉里的细刺,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这个么?还真没想。”
只是他不想,却拦不住私活上赶着来找他。午间休息时手机来电铃声响起来,江白鹭扫到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时,脑海中一晃而过中午吃饭时听见的八卦,顿时了然七八分。
他接通电话,张口语气自然地喊:“佟姐。”
佟薇也不拐弯抹角,上来便开门见山,周末有个私影行程,想请江白鹭陪同并且负责全程的摄影工作,自然报酬也不会比他一个月的工资要低。
江白鹭打趣般道:“我都没有发过作品,你也敢用我?”
佟薇直言不讳:“一半是出于对你的相信,一半是出于对岑总的感谢。”
江白鹭反问:“什么感谢?”
“你不是圈内人,大概还不知道。”佟薇语气里透着几分满意,“数月前丢掉的两个角色,岑总用了两个代言补偿我。”
有时候,艺人手中的时尚资源远远要比电影角色来得重要。江白鹭虽然不混娱乐圈,但从前在美国做摄影相关工作时,多多少少也略有耳闻。岑戈倒是出手大方,佟薇将这份功劳算在了他头上,而事实上,佟薇的事情他从没和岑戈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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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一次也是岑戈在床上主动问起。
他没有立刻否认,而是直截了当地接过了对方这份谢意,当即便应许道:“周末哪天?”话脱口而出时,前几天被佟薇终止合作关系的那位老师匆匆从他面前走过,听见周末这样铭感而引人遐想地词汇时,当即脚步微顿,朝他投来狐疑的一瞥。
江白鹭背靠在走廊扶手上,镇定从容地朝对方露出一个堪称友好的微笑。
转身之后,他挂掉电话想给岑戈发短信,十指飞动在发信框里打上一行字,中途想了想,转而又删掉了。下班以前约了许久不见的秦一行一起吃晚饭。
秦一行开车来接他,江白鹭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上来时,便听见对方转头询问:“吃不吃西餐?”
江白鹭立马拒绝对方的糟糕提议:“饶了我吧,在国外吃了整整六年的西餐,我现在宁愿坐在京大校外夜宵一条街的摊边吃烧烤。”
秦一行皱起眉来,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
江白鹭睨他一眼,打趣道:“怎么?秦老板现在已经看不上路边摊了吗?要知道上大学那会儿我放假回国时,你可没少带我去京大那边的路边摊吃夜宵。”
秦一行无言以对,“我只是在思考,京大那边好吃的烧烤店还剩几家。”
两人一拍即合,秦一行开车掉头,迎着视线尽头里声势浩大的夕阳余晖朝京大的方向驶去。
约莫一小时以后,脱掉西装和领带的秦一行和脱掉风衣的江白鹭在热闹的街头烧烤店边坐下来。秦一行点菜的时候,江白鹭低头专注于挽袖子,挽到中途时陡然抬起头来,没头没尾地问:“你也是京大的,对吧?”
秦一行摸不准他话里的逻辑在哪里,“什么叫‘也’?除了我你还认识其他京大毕业的学生吗?”
江白鹭:“岑戈。”
秦一行:“什么?”
“我听说——”江白鹭抵着下巴,“岑戈也是京大毕业的。”
“是吗?”秦一行惊异扬眉,“怪不得岑氏和京大向来关系不错,前几年京大图书馆和民国时期留下来的老宿舍楼,维护也都是岑氏赞助捐赠的。”
无言以对的人换成了江白鹭,“你在京大待了四年,不知道岑戈是你校友?”
秦一行倒是丝毫也不羞愧,反倒理直气壮,“那也不奇怪。毕竟京大每年的在校学生好几万,难不成我还得每个人都认识?”
江白鹭:“可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长成岑戈这样,还是混血啊。”
秦一行:“……”
“所以我虽然没有见过他,但也是有从喻均麟口中听说过他的。”秦一行下意识地补救,说完却见江白鹭眼眸微垂,定定地看着桌面走神,似乎对他的答案毫无兴趣。
秦一行顿觉奇怪,抬手在他眼前一晃,“江白鹭,你有在听吗?”
江白鹭抬起头来,欲言又止地望向他,“桌面没擦好多油渍,你——”
秦一行:“……”
他神色微僵,将抵在桌面的双手抬起来看一眼,面黑如锅底。
第26章
两人吃完烧烤,一路沿着大学路往停车的地方走。
“我记得你家离京大挺近,我开车送你啊。”秦一行有两年没去江白鹭家,却半点没忘他们家地址。
江白鹭点点头,说好啊,“不过我不回家,你直接送我去市中心的玉京园。”
秦一行:“行啊,江少爷什么时候在玉京园买房子了?”
江白鹭:“没买,岑戈住在玉京园。”
秦一行:“……”
秦一行:“你们俩已经同居了?”
“没同居。”江白鹭言笑晏晏,甚至还好心情地冲秦一行眨眨眼,“全赖我脸皮厚对他死缠烂打。”
秦一行顿时无言。却是终于从对方玩笑般的语气里得以确认,这是不把人追到手还就不愿罢休了。他开车将江白鹭送到小区门口,在他下车前一刻陡然想起什么来,“你今晚和他约好了?”
江白鹭理所当然地回头道:“没约。”
秦一行诧异地挑高了眉头,“没约你也敢过来找人,岑戈在市里的房子也不只玉京园这间私人公寓。你这样干等,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江白鹭开门下车,转身时丢给对方一个轻松的笑容,“等多久要看我心情好坏,至于对方来不来,”他语气微顿,微耸肩头,“那就单纯只能看运气了。”
秦一行忍不住叹气,“你可别这样剃头挑子一头热,弄到最后不但竹篮打水一场空,反倒还把自己的篮子给赔进去了。”
江白鹭没说话,扶住车门垂头望了他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开口:“小秦啊,找女朋友了吗?”
秦一行十分配合,“还没呢,怎么,江少爷要给我介绍?”
“介绍倒也谈不上。”江白鹭摸着下巴扬唇笑,“没谈过恋爱的人装起莅临视察的恋爱专家来也挺像模像样的嘛。”
秦一行:“……”
“你那个前男友,就是在美国谈了好几年那个。”他轻啧一声,“难不成单单靠你的死缠烂打就能追上的?”
江白鹭诚实道:“当然不能。”
秦一行轻哼一声,“可不是——”
江白鹭哦一声,冷不丁地打断他,“秦一行,你是不是对我和我前男友有什么误会?当初和他谈恋爱,分明就是他先追的我啊。”
秦一行的脸不甚明显地扭曲了一下。
玉京园江白鹭自第一次登堂入室以后,掰着手指头数起来,大概又来过两三次。即便次次都是坐在岑戈的车里没露面,门口保安室里值班的保安却仍旧对他印象深刻,直接就将人给放进去了。
这大概还要谈及上次来岑戈家里过夜的事。那天江白鹭加班修片到晚上七点,期间没吃晚饭。拾东西打车去京大吃夜宵时,路过校门口时,扫见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路虎。借着浅白色月光打量一眼车屁股后的车牌号,认出来是岑戈的车,当即就停下脚步在路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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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八点左右时,岑戈结束和京大校长及几位教授的饭局,从学校正门边走过来时,瞧见车边的阴影里蹲坐着一团黑影。
头顶的路灯早已坏掉,圆圆的月亮躲在厚厚的云层里。那团黑影背对着他的方向,佝着背垂着头藏在夜色里。只当是街头流浪的乞丐,岑戈摸出几张钱递进对方怀里,“麻烦让开,我要开车。”
流浪汉头微微一动,没伸手接钱也没动。
岑戈紧皱眉头往前走一步,“你不走我要叫警察了。”
流浪汉双手缩在怀里,仍旧保持先前的姿势一动也不动,只用力地点了点头。
岑戈不得不怀疑,对方是不是有智力残障,亦或是根本就是有听力障碍。他停在流浪汉背后,低眸视线垂直往下落去,却从对方怀里瞥见一丝可疑的光亮。莹莹白光打在流浪汉的脸上,隐隐勾勒出熟悉的轮廓来。对方窝在怀中的双手,似乎也在轻轻抖动。
岑戈微微弯腰,冷着脸想看个究竟时,保持同一个姿势僵化已久的流浪汉且剧烈地抖动了一下,猛地转过身来,将手中手机跳出大大的黑体“pass”的音游界面举到他眼皮下方。
与此同时,头顶夜空里云开月明,银白色的月光裹落在流浪汉的脸上,将对方脸上的笑容以及眼睑上兴奋到微微抖动的睫毛照得一清二楚。
岑戈无言以对。在理智占领主权的前一秒,脑海中被对方在床上勾他的模样填满,动作先意识一步拎起对方的衣领,将蹲在自己车边的“流浪汉”捡回了家去。
两人在主卧那张熟悉的大床上滚到凌晨时分,堪堪经过一轮酣畅淋漓的激战,岑戈将他按在柔软的被子里,仍旧力充沛还要从头来过时,江白鹭却扭动着从对方身下钻出来要下床。
男人在黑暗中伸手,准地扣住他劲瘦的脚踝,力道虽然不重,却也不容江白鹭轻松挣脱出来,“去哪?”
江白鹭屈起膝盖又用力撑开,试图将岑戈的手踹开,对方的手却依旧纹丝不动地握在他的小腿上。他气喘吁吁地仰倒躺在被子上,一双眼睛在黑暗中莹莹发亮盯着他,“我饿了。”
岑戈回手,嘲讽道:“你还真当自己是几天没吃饭的流浪汉?”
江白鹭抓过他的掌心按在自己平坦紧致的小腹上方,小声嘟囔:“你摸,扁的。”
“显而易见。”岑戈垂眸冷笑,带着身下物件胀痛的不满,“你又没怀,难不成还会是鼓的?”
江白鹭从被子里坐起来,抬脚踹开岑戈爬下床,穿上对方的拖鞋光着身体往外走。岑戈黑着脸坐在床上情`欲不满地骂:“江白鹭,你他妈反了是不是?”却仍旧想也没想便帮他打开了卧室里的灯。
视线里陡然亮了起来,江白鹭站在原地回过头来,一副老实认错的模样眼巴巴地望着岑戈没说话。望得男人如同胸腔里被利爪尚未长出的奶猫肉垫软软地扒拉了一下,不痛不痒,却让他有些打不是骂不是,喂甜枣也有些维持不住脸面的感觉。
下一秒,江白鹭望着他轻轻地咽了咽口水。
岑戈不耐烦地低骂了句什么,从床头勾过内裤穿上,又将另一条内裤丢进江白鹭怀里,丢下一句“穿上”,然后下床找拖鞋。视线从脚边横扫而过,却不见任何拖鞋的踪影,岑戈更是心烦意燥,抬起眼皮就见自己的拖鞋套在江白鹭白白的脚丫子上,一脚揣在他软软的小腿肉上,懒洋洋的语气里裹着不愉:“拖鞋还我。”
江白鹭顺从如流地脱下那双拖鞋,用脚将鞋子推过去。岑戈穿了拖鞋冷着脸往卧室外走,走了两步以后,又头也不回地道:“还不跟上来。”
江白鹭好脾气地跟上去,却看男人径直走到客厅的冰箱里,伸手拉开冰箱门朝里扫一眼,而后微微一顿,最后望着空荡荡的冰箱轻啧道:“冰箱里也没什么能吃的了。”
说完以后,良久以后没能得到任何回应,岑戈拧眉回过身来,“让你说话呢,该不是饿得连声带震动的力气也没有了吧。之前在床上不是叫得挺来劲?”
江白鹭这才仿佛堪堪回神一般,轻飘飘地哦一声,突然问起牛马不相及的问题来:“第一次进来的时候我就有些想问,你这间公寓的装修和家具摆放都是自己弄的吧?”
岑戈双手抱胸,不答反问:“你能看出来?”
江白鹭好似没有听到对方的反问,只自言自语般盯着客厅里的冰箱道:“我虽然是外行人,小时候我爸没钱时,也住过十几平米的老旧筒子楼。只有小户型的房子为了节约空间,才会把冰箱这样的大件家具摆放在客厅里,而不是厨房里。可是……”
他踟蹰了一秒,目光从这间宽敞有余,家具摆放却过于拥挤堆积的公寓里缓缓划过,“岑戈,你为什么要将冰箱里放在客厅里?”
岑戈少见地陷入沉默,眯起琥珀色的眼眸打量他。
“难道是——”江白鹭煞有其事地想了想,斟酌着接上后半句话,“难道是风水师傅的要求?”他为难地皱起眉来,露出一点同情的神色,“哪家的风水师傅这么不专业,你一定被讹了不少钱吧?”
岑戈冷眼瞥他,“江白鹭,你还想不想吃东西了?”
江白鹭老老实实闭嘴,目光乖顺,“……想。”
第27章
公寓里没有东西吃,岑戈从客厅的矮桌边夹起附近餐厅的外卖菜单丢给他,“你自己叫外卖。”
江白鹭扫一眼外卖名片上的西餐和披萨,顿时觉得胃口全无。扔下名片又回了卧室里,从地毯上高高堆起的衣服裤子里勾出一件白色长袖和一条黑色长裤往身上穿。
岑戈抱着双臂倚靠在门边看他,冷淡地问:“你要干嘛?”
江白鹭捏着裤腰带往上提了提,注意到衣服衣服袖口和裤腿豆略长出一小截,才意识到自己穿错了衣服裤子,连忙抬起头来,敢在男人沉下脸色前笑眼弯弯地请求:“借我穿穿嘛。”
岑戈登时觉得有些不可理喻,“江白鹭,你他妈每次过来跟我上床,都要穿走我一两件衣服,你家没给你钱买衣服?”
江白鹭笑道:“你衣服这么多,我穿走一两件也没关系的吧。”
岑戈近乎冷笑,“你上次穿走的衣服还没还给我。”
江白鹭:“……”
“如果你非要这么算的话,第一次和你上床那晚,我脱在你房间里的羽绒外套你也没还给我啊。”他煞有其事地翻旧帐。
岑戈面上微怔,回忆起那晚原原本本的经过,想起来江白鹭那些不知羞耻的行径,顿时怒气横生,“你还有脸提那天晚上?”
江白鹭丝毫不为所惧,甚至伸出手背敲了敲他结实紧绷的胸膛,故意压低声音,若有所指地咬字道:“一个巴掌拍不响。”
岑戈低头去看身前的人,只来得及看见江白鹭微微垂下的脸,以及似有若无上扬横飞的眼角线。江白鹭的眼睛虽然生得比常人好看,却也只能算得上是中规中矩的好看。
以往从正前方扫视他的眼睛时,岑戈并不觉得有什么引人注目的地方。如今少有的由上往下,从对方的眼角线边缘一点一点地打量过去,才看清楚对方的眼角线竟然也是隐隐上翘,三分勾人七分张扬,不如往日那般安分老实。
倒是十分像江白鹭表里不一的性格。
男人看得眼眸幽深,下腹处上冒的火气一路烧到喉咙间,生硬地转开话题道:“你指的是你那天晚上穿的那件旧到褪色的破羽绒服?”岑戈闻言嗤笑,“早丢垃圾堆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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